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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差美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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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人家可是根正苗红的女青年呢!
秦长平带着意味不明地笑意,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清澈,“一字型”笑容勾起的瞬间,季沨仿佛也看到了老男人的心思。
“也对。”他认同着,“我不该把你当小孩子的。”
说完,他揽住了季沨的肩膀,正视着她,然后一点点地往面前抱过来。
这……
突如其来的动作,季沨简直措手不及,她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脏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仿佛他们俩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连接在一起,彻底卡机了。
秦长平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确定心意之后的事情,便不再拖泥带水。
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快要突破犯规的界限,在最后,仅存的理智让他小声问出。
“季沨,可以吗?”
这种时候,季沨的魂魄已经快要被挤出体外,每一个细胞都激动到颤抖,她半低着头,幅度很小地点了点,算是允许了。
紧接着就感觉到一股温热蹭在了肌肤上,湿润的嘴唇轻轻地吻在了她的额头上,触感特别舒服,仅仅碰了一下,就觉得浑身都在过电了。
他吻的很轻柔,满怀着舍不得的爱怜,在吻过额头之后,确定她并不讨厌,又吻在了她的睫毛上,仿佛每一根都会用心对待,然后是小巧的鼻尖,一点点继续下移。
季沨抿了下嘴唇,她知道就快要到了,能感觉出来为了配合她的高度,平叔已经半蹲了下来,高挺的鼻梁躲过了她的鼻尖,唇瓣能感觉到彼此芬芳的呼吸,季沨紧张的手心冒出了汗。
“小孩子别看这些!”
突然有个声音硬生生地冒了出来,戳破了所有米分红色的泡泡。
季沨吓得一怔,赶忙跳开了,秦长平也愣了一下,他们同时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有位妇女捂着孩子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小孩子别看这些。
刚才还被平叔调侃过,现在马上就现世报了,季沨羞的无地自容,秦长平也很无奈,他颇正经的咳嗽了下,看着小家伙六神无主的样子,心想,今天就放过她吧。
*******
晚上回到家里,季沨失眠了,也许是恋爱的感觉太过强烈,总之是睡不着了。
半夜玩着手机,突然有一条信息发送了过来,她马上停止游戏,认真看起了信息。
发送人是——秦长安。
☆、第45章 。44。43。42。41。40|1。17
早上的阳光无比明媚,透过落地窗缓缓地洒进屋里,在地板上留下点点光斑,木质地板的纹路像是一圈圈的涟漪,扩散开来。
黑色烤漆的办公桌在阳光中显得肃穆又刻板,一杯新沏的咖啡飘着浓香,几个文件夹摊在桌子上,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此起彼伏,今天是休息日,秦长平一早就去公司加班了。
前两天他任性了一把,和小季沨去约会了,在休息日里又不得不把时间都补回来了。
如果能再次选择,秦长平还是会选择去约会,毫不犹豫,他知道自己今天能有心思来加班,还要多亏了小季沨带来的欣喜和活力,让他感到每一天都精力充沛。
很难想象没有小季沨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秦长平觉得那一定是灰白色的。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就像是一个精灵,让他的黑白世界变得五彩缤纷,整颗心都从死水中浮现。
小季沨当然不是完美的,但却是秦长平心中的一抹光彩,让他忍不住驻足欣赏,静静守候。
期间吴超也进来了,他拿着新打印出来的合同,见秦长平在活动肩膀,就建议他稍微休息一下。
秦长平靠在椅背上,拿起咖啡杯示意吴超坐下说话吧。
“今天加班还叫你也过来了,没有耽误你的事情吧。”
“没有,还是公司这边的事情比较重要。”吴超把合同递了过去,让秦长平看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在审阅合同的同时,他也汇报起了最近一些事情的进展。
“秦总,之前欺负季沨的那位男子,被您和长安教训之后,现在还没有出院,伤的还是挺重的,另外事情变得有点麻烦,他家和您的二叔好像还有点交情,现在正通过二叔那边协调呢。”
“您看,是不是咱们也考虑一下让步,毕竟人都打成那样了。”吴超也是以大局为重,提议着。
秦长平低头看着合同,显得心不在焉,就像是在对待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他做了那么多丑事,也到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很显然,秦长平不会让步,这件事伤害了季沨,在背后也伤害过很多女孩子,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了。
拔下笔帽,在合同上签字,他抬起眼皮,义正言辞地说着:“吴超,如果有人找你疏通这件事,你就告诉他,事情栽在我的手里,我还是讲法的,他还有机会改造,但是如果我不管了,我的弟弟长安接手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如果不是看在我二叔的面子,我也不想和那种人讲法的,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吴超点点头,把事情记了下来,之后他有意看了一眼屋门是否关上了,确认了私密性之后,才用两个人仅能听到的声音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秦总,新公司的事情在筹划呢,这次是以宋淳的名义,他知道是您安排的事情后,也没有什么异议,后续我们会逐步推进。”
吴超最近私下在办理秦长平安排的事情,如果新公司是以宋淳的名义,也就是说这家公司和秦家是没有任何关系了,按照秦总以往的风格,他不会这么做的。
秦长平把合同递给了吴超,在对方接到的刹那却没有松手,他暗示着接下来的的话才会是重点。
“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先不要透露出去。”他看着吴超,少了一份客套,多了一份警告,“就算是我三叔也不能告诉。”
“好的,我知道了。”吴超毕恭毕敬地点头示意,他犹豫了下,又询问着,“如果宋淳问起这件事,我该怎么来回答。”
秦长平沉思了片刻:“你就告诉他,这是为了我有朝一日一无所有后做的准备。”
“……”吴超愣了下,不再多言了。
“不说这个了,事情还是一件一件来处理吧。”他叹了口气,示意吴超可以去忙了,自己独自留在了办公室内。
拿起手机,他拨打了弟弟长安的号码,眼下和弟弟好好谈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电话拨通后毫无悬念,长安再次拒绝了和他见面。之后秦长平又拨打了季沨的电话,而今天小季沨似乎也很忙,简单聊了两句就挂断了。
……
他坐在办公桌前,琢磨着刚才电话里的杂音,无奈地叹了口气。
长安这家伙不愿意和我谈,就去找季沨了。
***************
今年的春天好像来的特别早,朦朦胧胧的色彩妆点着大地,黄色和紫色的小花梗逐渐冒头,覆盖了整片靠近溪水的坡地,抽芽的绿意展示着它们复苏的生命力,远远望去,宛如一副清新脱俗的油画。
这里就像是繁华都市尚未苏醒的一角,所过之人无一不为它的恬静所驻足,希望在都市中的一抹幽静永远不要醒来。
已经取景完毕了,两个画架子准备就绪,调色板上的颜料丰富,大中小号的画笔齐全,连涮笔的罐子都预备好了。
季沨伸了个懒腰,把帽檐压下来,摘下手套,又紧了紧外套,虽然现在天气回暖了,但郊外还是有点清冷的,她坐在了小凳子上摆弄着画纸。
长安走了过来,他打开保温壶给季沨倒了一杯热水,自己则拿出来一听苏打水,“噗”一声,水喷了出来,长安无奈地笑笑,季沨给他递上了面巾纸。
“小季沨,不告诉他就和我出来了,真的没问题吗?”长安随意问着,他擦去水渍,喝了一口。
其实他们都知道刚才是秦长平依次打的电话,但是都巧妙地回避了。
季沨拿着画笔,笔尖蘸了‘群青’颜料,在画纸上构图,打着稿子,她全神贯注,力图将眼前景色完美呈现在画纸上,只是在间隙的时候才回复着:“安叔,之前不是都约好了嘛,今天就我们一起出来,不带任何人玩了。”
长安侧过头,微微一笑:“是啊,我们都约好的。”
季沨眨动着眼睛,笑靥如花,她指着画纸催促着:“您看我已经起好稿子了,都准备扑色了,您还一笔没动呢,快点吧。”
在几天前,季沨收到了长安的信息,这是他失去联系后第一次主动发消息,信息里是这么写的。
【春娘换装着新裳,何不联袂踏青芒?】
原本季沨还怕看到安叔的信息时会紧张,会不知所措,结果却欣然地笑了出来。不愧是安叔呀,他总是这么有情调。
不过她也感觉出来了,安叔有意避开了一段时间,现在回来邀请她,是时候该好好谈一谈了。没有去找哥哥,而是来找的她,季沨觉得在他们三个人中,其实安叔最在意的是她的感受,她的感情所向。
既然是这样,那就由我来处理吧。
她配合着回复。
【善。】
……
在视野中,刚刚抽中枝芽的小花与一片淡淡的绿色形成色彩对比,柔和的让人眼球放松。季沨调配着鲜艳的色彩在画纸上点缀着,她一边完成作品,一边感慨大自然的馈赠,眼前的画面不是一张照片和一段影像可以记录下来的,这是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天然艺术成果。
季沨画的认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身旁的秦长安早已放下了画笔,他专心致志地注视着身旁的女孩子,希望把她的所有都记在心中,当明知她不属于你的时候,能留下来的只有记忆了吧。
记忆。
长安对这东西总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它的永恒,恨是因为它的永远。我们总是标榜着感情的永恒,不是有句话都叫“恒久远,永流传”吗,那是反应的美好事物,但真正永远的悲伤却少有人提及。
仰望着天空,看着离开繁华都市后勉强撑起的一片蓝天,仔细倾听着林间鸟儿的低声欢唱。他一动不动,仿佛融入了其中,与周围的花花草草一样向着太阳的方向,身旁专心致志作画的季沨,这个女孩的身上就有光。
在短短的三十多年间,长安感到了生命的绽放和凋零,每当雁子会捎来讯息,当春风吹拂着新绿,他都会涌起深深的寂寥之情,害怕自己会变成晚秋的落叶。
“安叔,你不画了吗?”季沨回过头,注意到了安叔的神色,知道自己也该停下画笔了。
“小季沨。”
长安搬着凳子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后悔了。”他没头没脑的说着。
“?”季沨歪了下脑袋,像是一只懵懂的猫头鹰。
“我后悔离开的那几年了。”他说的有点艰难,又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下
“可我当初的离开也正是为了放下一些事情,几年后回来找你。”
他拿出钱包递到了季沨手上,季沨接过来,这不是她第一次拿着安叔的钱包了,和多年的一样,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格局和几年前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些现金,几张卡,和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你还有印象吗?”
☆、第46章 |1。23
大学生活在季沨心中是段被施了魔法的时光,让干瘪的高中生活一去无返。
在那段求学的生活中,季沨认识了他们建校以来最高品质的人体裸|模——秦长安,当时他们班号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幸运班级,多少其他系的学生,无论男女都溜过去围观,就是为了目睹安叔的好身材,达到心中无|码的艺术境界。
可惜的是,安叔才当了几天的模特,就因为家里有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之后换的模特简直惨不忍睹,同学们的联名投诉也给学校提了个醒,就是养叼的娃子口味就重了,所以还是继续请廉价模特吧。
季沨是其中的幸运儿了,她和安叔私下仍然有联系,已经不记得是谁向谁要的电话了,季沨只记得那段时间里,真的很快乐。
现在交朋友的途径很多,每天各式各样的手机应用和社交软件推陈出新,朋友也变得走马观花,所以就觉得“投缘”更加难能可贵。有趣的是季沨和安叔就特别“投缘”,他们俩只要一开口就会聊得畅通无阻,在他们之间没有了年龄限制,没有了性别限制,畅谈起来忘记了白昼,忘记了寝食,只想这样在一起,能有多久就有多久。
那段时间里,他们见面频繁,但也仅限于是吃饭,喝茶,聊天的范畴,并不能算是有更多含义的约会。
从高中刚升到大学的季沨单纯又青涩,她感觉自己和安叔的感情很微妙,却又说不清楚,三十岁的男子竟然和她有说不完的话题。安叔很乐忠于抛出一个问题,然后等着季沨来回答,但每次他对季沨的回答又会做出摸不到头脑的反应,有的时候,季沨觉得回答的深思熟虑,安叔却笑而不语,有的时候季沨就是随便糊弄了下,他却兴致勃勃,心情大好。
她也偷偷猜测过,安叔会不会是喜欢她,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怦然心动的感觉,却止步于猜测阶段,因为安叔并没有要再进一步的表现。她也只能安慰着自己,剥离开男欢女爱的单纯时光同样美好,更应该珍惜起来。
安叔很温柔,又有点喜欢戏弄人的“坏心眼”,就算是被调戏了,也不会让人感到不快,季沨觉得这大叔一定是有“毒”的,会让人慢性中毒,不知不觉深陷其中。他总是气定神闲,一度季沨都怀疑他是不是早年摘除了“焦虑”这根神经,才会那么淡然。
只有一次,她见到了安叔彻底慌了神色,就是这个钱包丢了。
一天晚上,他们吃过饭后穿过了人潮澎湃的巷子,安叔发现钱包不见了。
从发现钱包不见到季沨反应过来,安叔已经在身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甚至忘记了季沨的存在,跑回去寻找。如果不是因为路段比较熟悉,季沨根本追不上他了。
第一次,她见到了安叔的脸色变得惨白,在路灯下面很骇人,他的从容荡然无存,眉头紧锁着,整张脸僵硬,肌肉甚至有点下塌,太多的情绪在脸上焦灼显现,足以证明了他的焦虑。
季沨全程都是跟着安叔跑,却怎么也追不上,最后在警察局里,安叔坐在走廊的长凳上一言不发,他像是梦游了一样,在内心的世界里孤独游走。
钱包丢了,却好像连魂魄都被勾走了,季沨不敢说话,只在是旁边静静坐着,等了很久之后长安才意识到原来小季沨一直跟着跑来跑去,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安叔那一抹像哭了一样的笑容,好像流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心痛不已。
之后季沨一连几天下课都去那家巷子周边找,从一站地开外,找到两站地开外,街边,草丛里,垃圾桶附近,她询问环卫工人,找捡垃圾的人询问,去附近的街道居委会,整个人像魔怔了一样满世界去找去问,只因为不想再次看到安叔的伤感。
她并不关心伤感的来源,只是不想再见到那样的安叔。
运气还不错,她在街道派出所里找了那个钱包,是遛狗的人捡到送过来的,钱包里的现金肯定是没了,但是所幸的是卡和证件都在。
工作人员肯定不能把钱包交给季沨,他们通过季沨联系上了安叔,让安叔过来取。
季沨趁着工作人员没注意,把钱包拿过来看了一眼,里面的卡都是五颜六色的,还有几张vip的金卡,也不知道是用在什么地方。
在钱包的另一侧,有一张很小的照片,季沨特意多看了一眼,是张普通的半身像照片,上面是一位女孩子捧着花束,她就像是面对着阳光,笑容绚烂,仿佛看到照片都会觉得身上暖暖的。
没等季沨再仔细端详,钱包就被工作人员拿走了,他们还略警惕地收了起来,毕竟这女孩从垃圾场一直找到了这里,精神状态也不一定有多稳定。
不久后安叔就过来取钱包了,他进到屋子里时,着实是帅煞了全场,成为一屋子中老年妇女的焦点。
季沨记得那天的安叔特别酷,一身深色调的休闲西装,锃亮的皮鞋,里面是白色的高领衫,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眼睛深邃凌冽,带着一个口罩挡住了鼻子以下,从露出的眉眼弧度推断,他此刻应该是面无表情的状态。
他来的很匆忙,并没有注意到季沨的存在,只是办着手续,在季沨打过招呼之后安叔才看了她一眼,也只是眨动着眼睛,什么也没说,点头示意了下。
过程很顺利,安叔领回了钱包,季沨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今天的安叔特别安静,让人琢磨不出心情变化,他微微俯身鞠躬,道出了一声:“谢谢你。”
季沨赶紧摆摆手,示意没关系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对安叔格外客套起来了。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她在面对安叔的眼神时,竟然退缩了,记忆中安叔的目光有那么犀利吗?她甚至想摘下那个口罩再仔细端详一番了。
见安叔驻足听她说话,才战战兢兢地问着:“我真是无意间看到的……
“钱包里的照片是谁呢?”
安叔从兜里取出了钱包,打开再面前,他看看钱包内侧的照片,抬起眼皮又看看季沨,眼角意味不明地眯了一下,声调非常深沉:“亲戚而已。”
……
就在找回了钱包之后,没过多久他们就失去联系了,季沨也试图联系过安叔,给他留言,去他常去的地方找他,安叔只回应过一次,他告诉季沨,他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之后季沨毕业了参加工作,认识了他的双胞胎哥哥秦长平,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安叔又重新回到了季沨面前。
现在他们相约出来踏青,写生,却不再是之前的心态,至少季沨的心情已经不是当年了。
她拿着安叔递过来的照片仔细端详,当时安叔说这个女孩子是他的亲戚,但是……
等等,季沨突然反应过来了!
那时候去拿钱包的人透着和安叔不一样的气场,当时她还不知道双胞胎的事情,难道……
那个人不是安叔,而是,秦长平?
难道他们在那时候就已经见过一面了?
身边的长安点起了一只烟,他缓慢地吸了一口。
“没错,那次去拿钱包的人是我的哥哥长平,你们那个时候就见过一面了,而这张照片上的女孩也不是什么亲戚,她是我以前的恋人。”
长安把照片拿了过来,对着季沨,他问道:“小季沨,你不觉得你们笑起来很像吗?”
季沨盯着照片完全懵了,信息量在刷新,以往想到的没想到的事情都在重新组合。安叔为什么会对她宠爱有加,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一段时间,而秦长平留她在公司,这些是不是都是相互有联系的。
烟丝在在飘荡,秦长安盯着她的眸子。
“在大学的时候,我就非常喜欢小季沨,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让我倍加快乐。”
“直到……”
“钱包和上面的照片都是以前的恋人留下的,而那次丢失让我突然意识到,我对小季沨的喜爱也许并不纯粹,我似乎是在你那里寻找着什么,遗失的记忆,怀念的感觉,还有很多很多,但是都不应该是你承担的。”
长安抿起了笑容,他的笑颜很柔软,可以看到洁白的牙齿。
“我认为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状态,恋人已经是以前的事情,而小季沨是小季沨,和照片上完全是不同的人,所以我离开了,我需要时间,而你也需要安心读书,不要过早卷进我的状态里,等毕业了,我会回来找你。”
结果……
他碾灭了烟头,看向了天空。
☆、第47章 。46|1。23
季沨终于明白了安叔的用意,为什么他会离开。
而安叔口中的恋人,也是他永远的记忆了。
既然都把季沨约出来了,长安也做好了思想准备,想说的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她了。
他掐掉了烟,在地上撵了一下,又踩了一脚,那东西吸几口就够了,反正也没有瘾。
旁边的季沨默默等待着,安叔看向远方复苏的绿茵,分享了他的故事。
曾经安叔有一位恋人,就是照片上的女孩,他们相恋了多年,遗憾的是女孩有遗传病史,再加上出身平凡,遭到了秦家强烈反对,一度关系非常紧张,安叔决定和恋人远走他国,他们心意已决,恋人先安排去了国外,安叔在国内处理完事情就过去,可就在这期间,恋人在国外病情意外的恶化,突然就离开了。
所有的事情终结于此了,显得没头没尾,悲惨又可笑,安叔和家里的关系也迎来了有史以来的最低谷,也是他最颓废的时期,酗酒和夜店滋事,负|面|新闻不断。
季沨在旁边默默听着,她咽了口吐沫,没想到现在看来平易近人的安叔,竟然有着这么一段复杂伤感的经历。她无法想象安叔的孤立无助,难道真的没有人帮他吗?秦长平怎么忍心不管自己的弟弟呢?
“你一定是在想我的哥哥吧。”安叔只需一眼,就明白了季沨的疑惑。
“我几乎不会去拜托他的,那是我有生以来最认真的一次找他帮忙了,可那时候我哥刚接手公司,还需要依托家里,所以他让我等,说是几个月后,等他站稳脚了再帮我,就是在等待的期间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
竟然是这样,所以安叔和平叔的关系才会恶化,就算已经过去了多年,也有着抚不平的伤口。而安叔在那段时间里惹的麻烦,秦长平都帮他收拾了,还背了黑锅,这点安叔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们的感情就更加纠结和复杂。
之后秦长平默默守护着弟弟,帮他处理了很多事情,等到他回来,却……
“结果,我的哥哥却爱上了你。”安叔一语道破了。
“小季沨,你知道吗,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并不怕你和其他人交往,因为我知道,我们才是最合适的。等我回来发现,情敌竟然是自己的哥哥,我就像是要面对另一个自己,连胜算都压缩到最低了。”
“我曾经在你的身上找过以前恋人的影子,还离开过你,这么比起来,我哥哥的爱才是更纯粹,更深沉的。”
“简直让我更加没办法呀。”他脸上始终都带着笑意,却看不出一点高兴地神采,却也不像是怨念和恨意,他更像是在剖析自己,讲述故事。
他抬起手轻轻地抚着季沨的面颊,磨搓着她的唇瓣。
“小季沨,你不讨厌我吧。”
“不讨厌。”季沨眨动着明媚的眸子,她摇摇头,发丝轻盈地晃动,有点可爱。
“那你喜欢我吗?”
“我是喜欢您的。”季沨回答的毫不犹豫。
安叔笑了起来,他轻柔地捂住了季沨嘴,示意后面的话由他来说吧。
“我懂的,但那不是‘爱’。”
……
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肺叶填满,一股脑地吐出来,安叔看向天空,已经不如早上的时候明媚了,他却感觉不再如覆薄冰,轻盈了不少。
搬下画板,画笔插|进笔筒里涮了涮,无论颜色多么艳丽多彩,美丽动人,种类多了混杂在一起都会是一团糟吧,就像这涮笔水一样,他现在能做的就是——
把它们都泼出去。
他拿起罐子泼向远方,所有的颜色都回归到自然中。季沨紧随其后,她也把水泼了出去,不过没有安叔泼的远,她吐了下舌头,长安收拾起调色板,提议着:阴云上来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
天空变得黑沉沉的,铺天盖地,似乎在强忍着它们的眼泪。
安叔带着季沨开车返回,车速很快,本以为已经甩开了乌云,却眨眼间又被追上来了,云层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了“轰轰”的闷响。
长安把车窗都关上了,这场雨他们肯定是避不掉了。
季沨坐在副驾上摆弄着手机,早上的时候接到了秦长平的电话,但她并没有告知今天是和安叔出去了,现在突然很想听听秦长平的声音了。可她又没有按下手机,今天她和安叔把事情理清了,他们的关系站在了另一个起点上,想这样再多呆一会。
粗重的闷雷越来越近,最后一线亮光被压扁,转而瓢泼大雨倾斜而来,重如粗砂石般的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成片的流下来,雨刷快速转动,但马上又被密集的雨滴覆盖了,大的不依不饶。
雨声传了进来,外面的雨大到离谱了,可在车内听来却有点悦耳,习惯了工业化的声音,再听听纯天然的声响,竟有点陶醉了。季沨听的出神,她甚至想着,也许在以后,随着污染和自然破坏加重,连听天然雨都会是收费项目了。
长安见她走神就问在想什么呢,季沨就把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遍,安叔就大笑起来,他还建议季沨把这个想法和秦长平说下,没准他会投资这个项目呢。
车子在雨中行驶的很慢,市里的交通更是一塌糊涂了,长安临时换了好几条道才开到季沨小区附近,可这里的排水设施出问题了,部分区域淹的一塌糊涂,车子根本不让开进去。
长安把画板搬了起来,举在头上,季沨躲在下面,两个人一起往小区里跑去。一路上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一股大风,画板形同虚设,两个人衣服全湿了,好在水没有蔓延到季沨那栋楼,他们不用“漂洋过海”过去了。
长安跑在前面帮季沨挡风,无意间看到楼旁的路灯下,他放慢了一拍脚步,然后被季沨拽进了单元楼里。
雨还很大,季沨就招待安叔在家里暂时避雨,她打开了空调热风,把安叔的外套放在空调下面吹着,给他拿了拖鞋,准备了干毛巾,还到了热水,。
看着这可爱的姑娘在屋里跑来跑去的,和只小兔子是的,安叔觉得好有趣,忍不住又提了点其他要求。
“好饿啊,小季沨有什么吃的吗?”
季沨赶紧去翻了翻冰箱,拿出了咖喱调料,问他要不要吃咖喱饭。安叔满意地点点头,季沨就拿着食材去厨房里,还煲了些米饭。咖喱很容易做,很快香喷喷的饭菜就准备好了,他们一起享用起来,聆听着稀稀拉拉的雨声,在客厅里吃着美味的咖喱饭。
安叔吃的慢条斯理,季沨都吃完了,他才吃了一半。
大叔吃饭的速度可真够慢的,季沨心里吐槽着,安叔把盘子递给了他,伸了个懒腰,在屋里无所事事地溜达,他来到窗前,顺着窗帘的缝隙看向楼下,站了许久。
“唉,小季沨,看来我得走了。”长安笑言着。
“怎么了?”季沨觉得安叔好像话里有话,也凑了过去。
安叔挡了下季沨,没让她把窗帘撩开,指着楼下感慨着:“如果我不走,楼下的那个人也不会走的。”
诶?季沨困惑了。
安叔示意她蹲下,然后神神秘秘地撩开一点窗帘,指着大雨中停在楼下的一辆车子:“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哥在那辆里面呢。”
“……”
季沨愣住了,她仔细往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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