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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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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护你突围出去。”有将领靠近云沧澜吼叫着:“你赶到后三卫,便可聚集官兵,反杀回来。”

“不错,保护大人突围出去。”又一将满身血迹怒吼着:“往后门突过去!”

当下众将护住云沧澜,掉转头,竭力往后门处突围过去。

沈业和周宽,乃是前左卫和前中卫的卫使,这两营突变,其它的六卫却并没有突变,只要云沧澜突围出去,自是能够集结人马,重新杀回。

但是二皇子这一次那是有备而来,所带兵士,多如牛毛,云沧澜等人每向前一步,都是困难无比,只突出十来步远,就又有数人被乱枪扎死。

云沧澜心中倜然无比,造成这个结果,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自己太过轻敌,自持手中兵权,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就能够以武力解决后党。

但是他却忽略一点,后党这些年来,最大的弱点便是手无兵权,这致命的弱点,后党一清二楚,又怎能不想到军方发难之后应该如何应对。

庆后不显山不显水,但是却利用皇帝的宠爱,从一个商人之女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更是利用背后庞大的经济源泉,拉拢朝官,形成了以鲁氏为中心的一个后党集团,遍布朝野,仅仅几年时间,竟然已经能够与商钟离代表的军方相抗。

不可否认,这位艳妇的手段自然是厉害无比。

可是自己却还是轻视了对方。

云沧澜现在心里极其懊恼,商钟离一死,后党的刀锋肯定是指向自己的,只要解决了自己,庆后便可以独霸朝野。

换句话说,自商钟离死后,庆后最大的心腹之患已去,而后当从那一刻起,便将眼睛盯在了自己的身上,剥夺自己的兵权,或许就是一个诱饵,就是勾引自己发动兵变,而庆后那条美人蛇,却是早已经设下了应对之策,等着自己钻入圈套之中。

自己对形势判断不足,甚至连自己手下的卫使被收买也没有察觉出来,这一次交锋,那是败在了那艳妇的手中。

而失败的代价,很有可能便是今日死在这里。

他懊恼之余,却是充满了遗憾,商钟离对自己信任有加,将如此大事交托给自己,自己却根本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被她狠狠算计了一手,商钟离交托的责任,只怕自己难以完成了。

院子里刀枪交击之声不绝入耳,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首,鲜血染红地面,空气中的血腥味极其浓重。

警备营兵士倒下一个,便会有新的兵士冲上来补助,而云沧澜身边的人手却是越来越少,与他并肩作战的六大卫使,两个已经被砍死,更有两个身上伤痕累累,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沈业和周宽即已背叛云沧澜,自知已经没有回头路,一旦被云沧澜走脱,那么自己绝没有好下场,所以都是怒吼着,高叫着让部下冲杀。

云沧澜身上已是血迹斑斑,而且也中了两枪,伤口处鲜血直流,他力斩十余人,可是敌人杀之不尽,想要突围,已经是没有任何希望。

就在双方激战之时,忽听得一阵马嘶声响,随即便从侧院冲出数匹骏马来,这几匹骏马全身上下都披上了甲胄,乃是披甲战马,膘肥腿长,健壮狂野,那骏马上趁坐着云府的家仆,手中拿着刀,高叫道:“大人,上马,上马!”这几名忠诚家仆挥刀杀到人群中,高头大马冲击力十足,几匹战马竟是生生撞开一条道,那些被铁甲马撞上的兵士,皮开肉绽,有几名兵士竟是被撞飞许远。

云沧澜见状,精神一振,高声道:“杀过去!”抖擞精神,往战马那边冲过去,他的武艺本就超群,想要靠近马匹,却也不是难事,力斩数人,已经冲过去,早有一名家仆从马上扑下来,叫道:“大人,上马!”挥舞战刀,抵挡住靠近战马的兵士。

云沧澜知道这个时候要当机立断,最重要的是自己突出重围,毫不犹豫飞身上马,有了战马,他便如虎添翼,掉转马头,便往侧院冲过去。

“杀马!”沈业高声喝道,见到云沧澜要走,迅速冲过去,厉声道:“不要走!”

云沧澜当机立断上马而去,其他几匹马却没这么好运,早已被人团团围住,而不少人更是叫喊着向云沧澜追过去。

云沧澜对自家府邸自然是熟悉无比,他纵马在府内奔驰,身后则是沈业领着一群兵士追赶,片刻之后,云沧澜便来到侧门,却见到侧门边早有两名家仆在等候。

见到云沧澜驰马过来,两名家仆立刻打开了侧门,门外却是一群警备营兵士手持长枪围住,侧门一开,兵士们便挺起长枪对准门内。

那两名家仆大叫一声,拉过大刀,毫不犹豫扑过去,口中更是大叫:“大人快走!”

云沧澜铁甲马冲出,直冲而出,已经撞飞数人,其他人都是惊骇无比,纷纷闪开,云沧澜一夹马腹,骏马飞驰,顺着长街奔驰,当云沧澜回头时,只见那两名家仆早已经倒在血泊中,而一大群警备营兵士则是蜂拥追来。

这匹骏马乃是云沧澜养在府中的良驹,脚力十足,片刻间便将追兵甩在身后。

他握紧马缰,催马急行,此时此刻,也顾不得尚被围在府里的部下和家仆,只能往前三卫营地赶去,集结兵马。

奔出两条街,拐到一条昏暗街道,冷冷清清,只听到马蹄声在长街上急促响起。

“咻、咻、咻!”

破空急响,从长街两侧的屋顶上,竟然射出一轮箭矢,不射人,却是射马,战马虽然身披甲胄,但是眼睛却终不能覆盖甲胄,两边射箭的显然都是一流的箭手,“噗噗”两声,竟真是有两箭射入了那骏马的眼内。

骏马悲嘶,前腿弯曲,便往前面栽倒,而云沧澜怒吼一声,如同老鹰般腾空飞起,等他落地之时,那骏马已经栽倒在长街之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地面之声。

云沧澜落地之后,身形未停,又如同猎豹一样,迅速往左侧冲过去,挥刀挡开射过来的几支箭矢,踹开一栋房子的大门,身体冲了进去。

长街阴影之中,缓缓走出几个人来,最前面一人,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白须飘飘,竟豁然是庆国齐天观观主,纯阳国师!

第八五一章   道无道,佛归佛!

云沧澜闯入的乃是一家小店铺,他踢开门,已经惊醒了屋里的守夜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计,从床上爬起来,还以为是有贼进来,拉过手边的木棍,刚从房门内探出头来,早被云沧澜一拳打中腹部,这小伙计只感觉自己的腹部如同烈火燃烧,剧痛无比,手中木棍落地,而云沧澜已经探手抓住他衣领,将这软绵绵的小伙计抓在手中,根本不做任何犹豫,立刻冲向铺子的后门,一脚踹开后门,这后边便是一条更加狭窄的小巷子,他一手握刀,一手拖着那小伙计,毫不犹豫地从后门直冲了出去。

从破门而入,到控制小伙计,再到从后门冲出,整个过程竟是一气呵成,流畅无比,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情。

他身上两处枪伤,方才在马上之时,已经经过简单的包扎,虽然不至于失血过多,但是因为行动使然,伤口处依然是鲜血殷红。

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丝毫的犹豫,自己只要稍一犹豫,这间小铺子便会被围的水泄不通,那个时候,自己插翅也难飞了。

冲出后门,他便如猎豹般迅速往右拐,虽然手中拖着一名小伙计,但是动作却依然干净利索,就似乎手中只是多了一面盾牌而已。

“咻咻咻!”

又是从屋顶射出一阵箭雨,他的战马已经被射倒,此时这些犀利的箭矢,便直取他的性命了。

云沧澜擒拿小伙计在手,那便是早有准备,大喝一声,冲击的脚步并没有停止,依然是极其迅速地向前方疾冲,而手臂却早已经将小伙计提起,在小伙计惊恐的大叫声中,竟是以这个小伙计的身体左挡右支,抵挡射过来的箭矢。

“噗噗噗”之声连连响起,只是片刻间,那小伙计的身上便已经身中十多支羽箭,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这种时刻,云沧澜知道自己性命的重要性,只要自己一死,自己身上的金刀和令牌落在庆后的手中,那么庆国将无人能够再对庆后形成威胁,而且自己死后,庆后一定会利用沈业和周宽迅速控制住上京警备营,整个庆国的江山,恐怕自此便要落入庆后的手中,而当年齐国外戚李氏代齐而立庆的历史只怕要在庆国再次上演。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突围出去,集结剩下的六卫官兵,重新杀回。

但是他更明白,庆后既然已经在这里设下埋伏,那么对方显然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庆后计划周密,甚至防备到自己有可能从总制使府突围出来,所以在几条必经之道上,一定都设下了埋伏。

庆后连这一点都准备好,那么自己今夜想要突出重围集结兵力的可能性将士微乎其微的。

箭矢不绝,那用来作为人肉盾牌的小伙计尸身,早已经被射成了刺猬,从那箭口处流淌出来的鲜血,在这条小巷子的地面上蔓延成一条长长的血线。

……

眼见便要冲出这条小巷子,前面出现岔口,但是就在此时,从屋顶上如同猿猴般跳下数名黑衣人,手持大刀,已经不再射箭,而是近身攻向云沧澜。

云沧澜将手中尸体丢出,砸向其中一人,随即一咬牙,虎吼一声,冲上前去,缠斗在一起。

这几名黑衣人的功夫不低,而且极其凶悍,将云沧澜围在中间,云沧澜虽然勇猛,但是此时却已经体力大减,一时间根本找不到空隙冲出去。

颤抖几十招,云沧澜虽然力斩一人,但是自己的肩头也被对方狠狠地砍了一刀,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正当云沧澜苦斗之际,却瞧见从巷子口缓缓出现一群人,他一眼便认出,当先一人正是庆国的国师纯阳仙师。

纯阳国师一出现,攻击云沧澜的众人顿时便停了手,只是将他死死围在了中间。

云沧澜发髻在苦斗中已经散开,凌乱飘散下来,肩头伤口鲜血直流,他苦战至今,体力耗费巨大,英俊的脸上苍白一片,

只是他脸上那股冷峻坚毅之色,却并没有因为身处逆境而有丝毫的改变。

他依然如同一块石头般,紧握手中刀,下盘稳定,固若磐石,望着缓缓靠近过来的纯阳国师,嘴边乏起冷笑,率先道:“原来出家人也喜欢管红尘俗事!”

纯阳国师面无表情,静静望着云沧澜,摇摇头:“本尊非出家人,而是入道者。入道便要卫道,而卫道自需要除魔!”

云沧澜长声大笑道:“助纣为虐,你卫的什么道?”

纯阳国师淡定道:“皇后娘娘尊崇道门,佑我道门子弟,便是我道门的圣母。任何危害娘娘之徒,自然都是邪魔外道!”他顿了顿,才缓缓道:“云大人,道门亦是不求杀生,本尊念你入世不深,所以今日点化于你。你只要投我道门,遵我道门之训,本尊今日便饶你一条性命!”

“你觉得我云沧澜大好男儿,会与你们这帮宵小之辈同流合污吗?”云沧澜冷然一笑,他猛地厉喝一声,如同被激怒的猎豹般,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纯阳国师,怒吼道:“你要除魔,老子要杀贼!”

围在四周的黑衣人正要动手,却见到纯阳国师却已经动起来,他身法竟是出奇的诡异,八卦道袍张开,整个人如同一片树叶,轻飘飘地飘向了云沧澜。

众人尚未看清楚,就听到“噗”的一声响,这一声响在黑夜之中极是清晰,随即大家便看到,纯阳国师如同风飘般从云沧澜身边,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看到云沧澜的身体就如同被抛出的石头,直飞出去,尔后重重摔落到地上,一口鲜血喷出,云沧澜在地上挣扎着,一时间却是根本起不来。

纯阳国师轻描淡写出手,虽说云沧澜此时已是伤痕累累体力匮乏,但是能在瞬间将庆国警备营总制使云沧澜击飞,其武功之高,实在令人震骇。

纯阳国师击飞云沧澜,身形站立,仙风道骨,平静道:“你入魔道,岂能是我正宗大道一合之敌?”

云沧澜被纯阳国师一掌击中胸口,此时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那一口鲜血喷出之后,整个人只觉得头晕眼花,想要说话,一时间竟然是发不出声音来。

他心中无奈,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今夜注定是大限已至。

纯阳国师一直深藏不漏,但是云沧澜早就知道这个道士的身手必定非同一般,今夜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

虽然被纯阳国师一招击飞,但是云沧澜知道这并不是两人武功的真正差距。

他进攻之时,已经是体力匮乏,无论是力量还是反应甚至是速度,都不是处于最佳状态,而且面对这样一个老怪物,自己却贸然攻击,这才被纯阳国师找到空隙一击制敌。

云沧澜心中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先前的苦战,而且谨慎防守,至少能与这老怪物交手二十回合以上。

不过无论如何,这老怪物的武技确实是令人惊骇。

身体上如同撕裂般疼痛他能够忍受,只是想到商钟离交托的任务自己未能完成,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无限的遗憾和自责。

……

马蹄声响,从小巷子的另一头,忽地出现一辆飞驰而来的马车,两头骏马齐头并进,拉着一辆黑色的车厢,风驰电掣般向这边冲过来。

纯阳国师那张波澜不惊的苍老脸庞微皱起眉头,而那群黑衣人早已是迎上前去,挥刀欲砍马,但是却听得一阵极轻微的破空声响起,而后又是“噗噗噗“一阵响,从那车厢之内,一颗颗如同石子般的暗器流星般打出来,奇准无比,击在这些黑衣人的身上,被击中的黑衣人都是惨叫一声,翻倒在地。

马车速度不减,瞬间便已经冲到了云沧澜身边,车厢左侧门打开,一只手已经从车厢内探出来,一把抓住云沧澜,尔后提进了车厢之内,动作干脆利落,迅捷无比。

纯阳国师岂能眼睁睁开着云沧澜被人救走。

庆后深知云沧澜在庆国隶属军方,而且是云氏族人,背后有着庞大的人脉,她就是担心在危难时刻会有意料不到的人物来救走云沧澜,从而留下祸患,所以才将自己手中最强的王牌派出来以作完全。

纯阳国师的武技,在庆后眼中,那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当今天下,能够强过纯阳国师的,那是屈指可数。

纯阳国师双臂张开,道袍飞扬,眼见两匹骏马向自己这边冲过来,他不躲反迎,脚下生风,迎上前去,脚步所过之处,地上的青石板竟是一块块碎裂。

他是要出掌先击杀两匹骏马,只要拉车的骏马一死,里面的人是不可能逃得掉。

就在他要靠近骏马之时,他那极强的耳力却听到昏暗中有数道劲风从车厢之内击打出来,隐隐瞧见数枚暗器往自己身上打来。

若是一般的暗器,以纯阳国师的能耐,只需道袍拂动,便能将暗器挡住,可是此时此刻,那暗器所散发出来的犀利劲气,却是让纯阳国师豁然变色。

覆盖其上的劲气,纯阳国师能够知道它的威力,就是自己,却也不能硬接。

他那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是真的色变,他震惊于车内怎会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更震惊于云沧澜怎会与如此强大的人物有瓜葛。

来不及多想,在那暗器袭到之前,他万般无奈地侧身闪躲,身法鬼魅,飘至一旁,那辆马车也在瞬间从他身边冲过。

他并没有接着出手,竟是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马车迅速离去。

等到马车消失,他才缓步走到一名黑衣人身边,那几名被暗器击中的黑衣人只是在地上挣扎着,却并无一人死亡,显然车厢之中的人并不愿意出杀手。

纯阳国师伸出手,拿起落在地上的暗器,放在自己的眼前。

念珠!

在他眼前的,竟豁然是佛家子弟用来念佛的念珠子。

纯阳国师目光扫过其他几人,只见在各处分落着数颗念珠,毫无疑问,方才车厢中的人打出来的暗器,竟然是一颗颗念珠。

仅以小小念珠,就能击伤对手,甚至将自己逼退,纯阳国师的脸上显出震惊之色,随即嘴角浮出冷冷的笑意,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他沉吟片刻,单掌竖于胸前,轻唱道:“无量天尊!”

……

……

凌晨时分,天尚未亮,庆宫之内的万花宫中,依然是一片明亮。

冬日里,万花宫中的花儿已是罕见,但是极品梅兰还是在万花宫中静静绽放,在这宫殿的空气之中,依然飘荡着幽香之味。

万花宫中一角,一片人造竹林之中,炭火正旺,温暖如春。

美艳绝伦的庆后身披白色轻纱,整个娇躯都斜躺在一张春榻之上,身体侧躺,那美妙的弧线便展现的淋漓尽致。

白纱掩不住雪白浑圆的美腿,轮廓极美的脚踝雪白完美,一条白嫩长腿半曲着,搭在另一条腿上,魅惑诱人。

她身子丰腴,雪峰更是丰满坚挺,虽然胸口处系了一条粉色的抹胸,但是因为身体斜倚,两团雪肉若隐若现,一道深邃的乳沟清晰可见,那娇媚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正看着身边摆放的棋盘,一只玉臂撑着香腮,而另一只手则是捻着一颗白子,静观棋盘,似乎正在想着这颗棋子该下在何处。

只可惜她腰畔盖了一条白色的毛毯,那浑圆丰隆的香。臀却是难得一见了。

第八五二章   禁忌

无人对局,庆后却依然饶有兴趣地破局,这棋盘上的乃是上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残局,白字势弱,但是庆后却偏偏喜欢执白子破局,反败为胜。

这殿内竹林,青葱一片,春榻之上,对局轻思,姿势撩人,风情万种。

庆后喜欢掌握棋局的感觉,放眼皆棋子,而她却是下棋之人,这种掌控局势的感觉,总是能够让她的心情愉快。

一阵脚步声响,就听到几名宫女的声音急切道:“二皇子,你不能进去,二皇子……皇后娘娘在里面,你……你不能进去……!”

“都给本王闪开。”二皇子那嚣张跋扈的声音传过来:“本王要见母后,你们怎敢阻挡本王?谁要是再不闪开,本王活埋了你们。”

庆后听到那猖狂的话语,柳眉蹙起,美艳的脸上显出厌恶之色。

只是当二皇子闯过来之时,这位权势极重的美妇却是惊叫一声,双手环抱胸口,脸上飞红,娇叱道:“北地王,你……你想做什么?”

她一副受惊的样子,美艳中却带着楚楚可怜之色,二皇子闯过来,顿时便看到了眼前的佳人春色,瞧着庆后身上只有薄薄的轻纱,一时间眼睛发直,竟是直勾勾地看着庆后那呼吸急促的酥胸,顿时呆住。

庆后似然手臂环抱胸前,但是显然掩饰的不好,反而将本就丰满的酥胸挤成雪白一团,粉红色的抹胸之下,那饱满的胸部巍峨挺拔,呼之欲出。

显然是感觉到二皇子那直勾勾的目光侵略性十足,庆后美艳的脸上绯红一片,将盖在腰部的毛毯往上拉过来挡住酥胸,可是这反而将那纤细的腰肢显露出来。

此时的庆后,尽显成熟妇人的慵懒妩媚,娇媚性感,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原始欲望。

在这一瞬间,二皇子只感觉到小腹涌起一股热流,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竟是想上前将这个美艳的妇人揽在怀中,狠狠地揉。搓一番。

其实庆后虽然贵为国母,名义上是二皇子的母后,但是真实年龄比二皇子也不过大上四五岁而已,正值女人最有风情之时,再加上庆后本就是媚骨天生,风流姿态,又透着那股子高贵成熟之美,这样的女人,无论是性感的身体还是那成熟妩媚的风情,这天下间都是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

“你……还不退下!”庆后一副恼羞之色,娇叱道。

二皇子咽了口口水,目光贪婪地在那曲线玲珑凹凸起伏的丰腴娇躯上扫荡,一时间竟然不舍得退下,道:“母后,儿臣……儿臣……对了,儿臣是有事要向母后禀报!”

庆后咬着红唇,眼波流动,恨恨道:“你先退下!”

二皇子喉结蠕动,终是躬着身子,依依不舍退了下去。

他本就是好色之徒,所经女人也是无数,但是能够比上庆后这般妖艳风情的,那却是一个也没有,如此美艳妇人被他窥了春光,他自是心中翻起大大的涟漪来,退到殿中一角,脑中却是无耻地出现各种淫靡的画面,竟是毫无伦理道德之顾忌,在脑中只幻想着与庆后颠。鸾倒。凤的模样。

他下身一处高高隆起,丑态毕露,旁边两名宫女瞧见,都是脸儿绯红,心中此时才确定,人人都说二皇子是个贪。淫好色之徒,果然不假。

她们甚至能够猜到,这位二皇子有如此反应,十有八九就是刚才看到了庆后的风姿,想到庆后那狠辣的心肠和手段,这二皇子竟然敢对庆后生出邪念来,两名宫女只觉得这位二皇子只怕没有什么好下场。

二皇子在北地郡称王称霸,那是唯老子独尊的人物,能有什么顾忌,半眯着眼,呼吸急促,脑中的幻想也越来越龌龊,想着正抱着庆后白花花的雪。臀捣鼓之时,那边终于传过话来,令他过去拜见。

二皇子这才从白日春梦中惊醒过来,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来到那小片竹林内,一眼望去,只见庆后依然是斜躺在春榻之上,不过此时却已经穿上了淡黄色的长裙,上身更是披了狐裘,遮挡的很是严实,不过那起伏的曲线却是衣裳无法掩盖的。

春榻边的棋盘已经收起来,放上了铜质香炉,里面飘着淡淡轻烟,散发着一种十分诱人的香味。

二皇子这才上前两步,躬身道:“儿臣见过母后!”

庆后脸上绯红未消,看上去依然是妩媚动人,荡人心魄,她美眸流转,一抬手,便有一名宫女端了一张凳子过来,二皇子倒也不客气,在那凳子上坐下,在庆后身上扫了几眼,才道:“母后,云沧澜果然是胆大包天,召集手下将领,意欲攻打皇宫,对付母后!”

庆后似乎忘记了刚才那尴尬场景,淡然一笑,柔声道:“云沧澜手握重兵,圣上就是担心前线交兵之时,云沧澜另有打算,所以下一道旨意,将云沧澜调离警备营,那无非是要试一试云沧澜究竟是不是忠诚可靠,如果他能老实交出兵权,那就证明他还是可用之人,回头自会重新恢复其职。但是没有想到,这云沧澜果然是别有居心,今日旨意刚下,知道自己兵权被夺,便要聚众谋反,如此狼子野心之辈,也幸亏圣上提早下手……!”她看了二皇子一眼,妩媚一笑,风情万种,柔声道:“若不是二殿下秘密回京,镇住了警备营那帮家伙,后果不堪设想。这次将云沧澜的叛乱扼杀,二殿下居功至伟,圣上如果知晓,定会龙心大悦!”

她这妩媚一笑,撩人无比,二皇子一时间只感觉浑身酥软,似乎连骨头也酥了起来,喉结蠕动,喉咙里甚至有些发干。

实际上此次的计划,都是在庆后的掌控之中,让二皇子出面,不过是亮出皇家的旗子而已。

庆国不同于燕国,燕国皇权衰弱,世家强势,而庆国的君权则是至高无上的,这样一个文风荡漾的国度,其文化基础,便是忠君。

君权正统,不容亵渎,哪怕皇帝不是一个很有才干之君,却依然是这一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存在。

君权的神圣,也就代表着皇族的权威。

二皇子虽然被贬北地,但依然是皇族的一份子,他的存在,也就从某种角度代表着一种权威的出现。

云沧澜掌控警备营,威望极高,能够压住云沧澜的,也只能是皇族中人出面,所以庆后才精心设计,将二皇子推到了前台。

如果不是二皇子的存在,警备营官兵是否敢对云沧澜动手,那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至若沈业周宽这样的叛变将领,那则是庆后一手安排人暗中收买,许以高官厚禄,而后党背后庞大的财力基础,足以让他们收买任何喜欢钱财之人。

八大卫使虽然是云沧澜的心腹,而且都是颇有才干之辈,但是终究也是血肉之躯,血肉之躯就不存在完美,性格之中必定存在弱点,而庆后则是费了不少心血,收买了沈业周宽二人,而这两个人在这次行动中,对庆后的计划起到了事关大局的作用。

如果不是沈业周宽二人的反水,即使有皇子出面,却根本不可能调动兵力去围困云沧澜。

二皇子此时却有些不自然,尴尬道:“母后,儿臣正要禀报,云沧澜……云沧澜跑了……!”

庆后柳眉微蹙,随即轻声叹道:“跑了吗?”

“母后不必担心。”二皇子握拳,阴冷道:“父皇的旨意,我已经颁布到各营,而且令人已经张贴通缉令,云沧澜意图谋反,如今潜逃,有捉拿者,无论死活,赏金千两,若有包庇,诛九族。警备营八卫,都已经安排了人,只要云沧澜显身,立刻斩杀!”

庆后若有所思,半晌才幽幽叹道:“云沧澜罪不容赦,他逃不了!”

“儿臣还令人逮捕他的家人。”二皇子摸着八字须嘿嘿笑道:“都说云沧澜是个有情义的人,本王这才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肯丢下家人不顾,自己逃命去!”

庆后嫣然一笑,明媚动人,轻声道:“二殿下如此功劳,本宫定然会在圣上面前禀报。”

二皇子微一皱眉,道:“母后,儿臣回京已经三日,却还没有见过父皇,前往玉泉宫,父皇却是并不召见,似乎是重病在身……!”

“是啊!”庆后幽幽叹道:“圣上龙体这两年不必从前,时有小疾,这一次却是有一段时日不能起床,太医说了,需要好生调养,万不可打扰。”

二皇子想了想,回头看了看左右宫女,挥手道:“你们都退下!”

众宫女都看向庆后,庆后微微颔首,一群宫女立时都退了下去,片刻间,殿内便只剩下二皇子和庆后两人。

二皇子见宫女都退下,才起身来,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母后,父皇的身体……能否撑下去?”

庆后微蹙柳眉,道:“二殿下,你这话的意思是?”

“母后答应儿臣的事情,应该不会忘记吧?”二皇子摸着八字须道:“母后可是答应过,要在父皇面前劝谏,改立我为太子!”

庆后妩媚一笑,道:“怎会忘记。如今的太子太过懦弱,没有为君之才,二殿下勇武果敢,才是真正的太子人选。”

二皇子脸上显出喜色,更是凑近,与庆后不过两三步距离,桌上铜炉里的幽香钻入他的鼻中,竟是让他身体感觉到一股燥热,而庆后身上散发出的浓郁体香,更是让二皇子心神悸动,低声道:“母后,父皇如今重病在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驾崩,在这之前,你可要抓紧时间,让父皇下旨改立太子。”

庆后气息如兰,妩媚笑道:“你不必担心,本宫既然答应你,便不会食言。”她身体微微一动,那狐裘领口竟是微微露出一道口子来,口子不大,但是却能够依稀看到里面峰峦起伏。

二皇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道缝隙,喉咙发干,瞬间,额头上竟然冒出汗水来,那张苍白瘦削的脸,竟是憋得通红,呼吸更是急促起来。

庆后看到二皇子的样子,急忙用手臂挡着胸口,声音酥软,魅惑无比,甚至隐隐发颤:“殿下,你……你退后一些,这里没人,万一别人瞧见,咱们……咱们就说不清了……!”

她这酥软颤抖的声音,就如同剧毒春药,竟是勾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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