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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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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刻不想着掌控西北军。
如今萧怀玉既去,庆国的商钟离也离开,国力衰落,却正是皇族掌控西北军的最佳时机,而皇帝也绝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兵符如果落到他的手中,被他控制住西北军,恐怕就是我们这些世家大难临头之时了。”老太爷脸色凝重,声音森然:“所以无论如何,你也绝不可交出兵符……!”老人家甚至握起拳头,重复一遍:“绝不可交出兵符!”
第七九四章 九门乱
燕京城的城墙,宽厚无比,在那城头之上,甚至可以骑马奔驰,而城墙那大青石磊块之间,在修建城墙之时,就修了空隙空间,可以在战时储存物品,甚至于在厚厚城墙之中,还有镂空的紧急军事会议室,用来召开守城紧急会议。
西平门侧的城墙之中,正有一处这样的会议室。
面积并不大,只不过是容纳十多人而已的一个空间,此时苏雨亭正静静坐在这临时会议时之内,神情疲惫,眉头拧在一起。
这里面,尚有四五名御林军将领,显然连日来的压力,也让众人筋疲力尽,几名将领都是靠坐在椅子上,恹恹欲睡,其中一名将领甚至打起呼噜来。
苏雨亭只是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点的油灯,灯火闪烁,夜影鬼魅。
石门打开,唐鸣梧从门外进来,将头盔摘下放在桌子上,更是解下佩刀也放在了桌子上,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着苏雨亭道:“都检查过,没有问题。这两天西北军应该不会攻过来的……!”
苏雨亭并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但是那眼眸子里的神色,显然是正在思考着某些事情。
“我们是否就这样等下去?”唐鸣梧看了苏雨亭一眼,脸上的神色一直没有好看过:“苏指挥使,这样坐以待毙,难道真要等西北后续部队跟上来?”
韩漠几日前率领西北军兵临城下,当时唐鸣梧就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几近绝望,只不过苏观崖透漏调派了世家军袭击,才让唐鸣梧重新燃起希望。
可是世家军非但没有偷袭成功,反被韩漠剿灭,唐鸣梧的心在那一刻落到谷底,这两日来,心情低落,压力极大。
唐鸣梧声音粗重,一时间将会议室中的将领们都惊醒,众将神情也都极是黯然。
苏雨亭淡淡道:“唐将军莫非有什么法子?”
唐鸣梧皱眉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可是……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西北军打过来。以我们手头的兵力,撑不了多久!”
四周几名将领闻言,也都是微微点头。
“我们手中控制着京中百官,他韩漠当真敢攻城?”苏雨亭部下一名护军参领皱眉道:“韩漠的家人也在我们手中,他总不会置之不理吧?”
唐鸣梧冷笑道:“当日韩漠在城下就放过话的,想要他妥协,我看是不可能了。”
一阵沉寂之后,一名火山营的将领终于小心翼翼道:“要不然……咱们进宫去……!”
苏雨亭脸色一紧,淡淡道:“进宫?做什么?”
“事到如今,只能去面见圣上了。”那将领小心翼翼道:“韩漠叛乱,圣上只要下道旨意,不但龙骧营和狼甲营会助我们,西北军恐怕也会不战而退!”
他话声刚落,众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唐鸣梧沉吟片刻,终于道:“苏指挥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依我看,还不如和韩漠议和算了!”
“议和?”苏雨亭眼眸子内寒芒划过。
唐鸣梧叹道:“我等也是奉殿下之命行事……!”
苏雨亭闻言,瞬间看出唐鸣梧心思,冷笑起来:“唐将军,你是准备将罪责都推到殿下的身上?”
“什么叫做将罪责推到殿下的身上?”唐鸣梧神色不善,面对苏雨亭,毫无惧色,冷笑道:“莫非咱们不是奉了殿下之令?如今情势危急,为免我大燕将士互相残杀,总要想出对策出来。你苏指挥使没有法子,我唐鸣梧也只能想出议和了!”
苏雨亭神色冷峻,握起拳头,冷声道:“唐将军,你觉得韩漠会同意与你议和吗?”
唐鸣梧皱起眉头,道:“这……总要试一试!”
“你想得太简单了。”苏雨亭平静道:“韩漠就算同意与你议和,此事过后,你觉得内阁那帮人会放过你?”
苏雨亭手下那名护军参领已经冷声斥道:“唐鸣梧,你是否想临阵脱逃?如今形势严峻,你就想将罪责推到太子殿下的身上,果然是无耻小人!”
唐鸣梧神色豁然一冷,抓起桌上的佩刀,站起身来,冷喝道:“你大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
那护军参领亦是握住刀柄,怒道:“老子的官职又不比你低,就这样与你说话,你又能怎样?太子殿下对你信任有加,委以重任,如今危难时刻,你却要将罪责推到太子身上,毁誉太子清名,不是无耻小人,又是什么东西?若是领兵回来的是太子,第一个上去邀功请赏的,只怕就是你这小人了。”
唐鸣梧冷笑道:“老子这也是为了手下的弟兄着想。到了这个份上,再无援兵,孤军应战,能是韩漠的对手吗?”
会议室内一时间杀气笼罩,极是阴冷。
苏雨亭平静无比地坐在椅子上,只是冷漠地看着唐鸣梧,缓缓道:“唐将军,人各有志,你若是要与韩漠议和,本将不阻拦你。但是你若将罪责安在太子的头上,毁坏太子的名声,那可就别怪苏雨亭不客气。苏雨亭自信取你性命却是易如反掌!”
唐鸣梧脸色难看,但是他却也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断然不是苏雨亭的敌手,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就在此时,却听外面传来声音道:“大人,城外有动静!”
众将一时间都迅速起身,手按在刀柄上,苏雨亭首当其冲,一行人上了城头。
寒风呼啸,苍茫大地萧瑟无比,苏雨亭屹立城头,望向远方,只见在远处,却有隐隐的火光闪动,距离甚远,一时间还不清楚那边的动静。
唐鸣梧脸色难看,道:“难道韩漠要攻城?不可能,他手里只有骑兵,如何攻城,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城墙之上,弓箭手都已经准备,箭弩塔上也做好了营地准备。
身边一名将领奇道:“不会是西北军援军到了吧?”
“绝不可能!”唐鸣梧摇头道:“没那么快,这种天气,便是在天上飞,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抵达。”
正在此时,隐隐见得不远处出现一队影子,随即又听得马嘶声传来,只见昏暗之中,竟是有一队骑兵往城下靠近过来。
唐鸣梧立刻拔出刀来,叫道:“射死他们,射箭!”
他话声落后,便听得“嗖嗖嗖”之声响起,一轮箭矢射了出去,随即就见到那群骑兵迅速后撤,片刻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城头诸将面面相觑,一个个都皱起眉头来。
苏雨亭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之色,神情冷漠,手中紧握雪色银枪,静若处子。
“他们到底打不打?”一名将领忍不住道:“他们想干什么?”
……
九门大营,一直都是九门将士驻扎之地,处于燕京西南角城墙附近。
此时的九门将近一千五百名将士,都是被困在大营之中,而且都被缴了兵器,由凤翔营调拨出来的两百名御林军看守。
当日九门将士见到九门提督兵符,城门职司被御林军接防,直到现在,不少九门将士都是云山雾罩,实在弄不明白为何要被缴械,更不明白为何要被命令呆在大营中不得妄动。
这几日来,九门大营倒是安静得很,将士们各自在营中,每日里倒也不缺食物。
而看守的御林军,则是分作了两班,百人一班,主要就是守住大营的各门,偶尔派人在大营之中巡逻,不允许营中出现任何的异动。
九门大营很是安静,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里。
只是在这安静之中,一队巡逻的御林军忽地听到了营中深处传来一阵极杂乱的骚动声,这一队十多人的御林兵士,立刻带队都尉的率领下,朝中声音响起的方向迅速过去。
遥见一处营长附近,竟是聚起了上百名九门将士,双方似乎发生了摩擦,可以看见中间有十数人扭打成一团。
御林都尉皱起眉头,拔出佩刀来,带着手下兵士迅速上前去,沉声喝道:“大半夜的,不在休息,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扭打在一起的十数名九门将士,充耳未闻,依然是在雪地上翻打着。
御林都尉恼怒不已,上前去,拉起一名兵士,一脚踹开另一名,扬刀喝道:“还不都住了手。”回头吩咐道:“将他们拉开!”
身后御林兵立刻都拔出刀上前去,叫喝着,“不要打了,分开……!”
一时间场面颇有些混乱。
御林兵正在阻止斗殴兵士,猛听得一声惨叫,随即便见一名九门士兵一只手捂住咽喉,手指间溢出鲜血来,那士兵摇摇晃晃后退两步,一只手指着一名御林兵士,瞳孔扩张,随即一头栽倒在地,抽搐几下,便即不动,而地上的积雪,很快便被鲜血染红。
一刹那,所有人都停了手,死一般的寂静,都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
谁也不知道这兵士怎么突然就被割断了喉咙。
御林都尉显然也是有些错愕,这怎么弄出人命了?他尚未回过神来,就见从人群中冲出一人来,那人身形粗壮,速度快极,不少九门将士却都在瞬间认出来,那是一名城门尉,在九门将士中,属于高级将领。
那城门尉握着双拳,脸色吓人,怒视御林都尉,冷声喝道:“为何杀人?你们御林军,为何要杀我九门兄弟?”
第七九五章 内应起
御林都尉见对方气势汹汹,倒是吃了一惊,但是毕竟是精锐之士,瞬间定神,扫视了自己的部下,皱眉道:“是谁动的手?”
他手下那十多名御林兵都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先前斗殴的那是多名九门兵,已经散开,御林都尉一扫那几名退开的九门兵,皱起眉头,随即沉声喝道:“你们都给我站住!”他一挥手,沉声道:“搜他们的身!”
这名御林都尉却也是名极精明之辈。
他已经察觉出其中大有诡异,而且最紧要的是,在这之前,为了防止九门将士出现动乱,那是严肃吩咐下去,绝不可与九门将士发生直接的冲突,至于杀伤九门将士,更是不可出现。
御林军军事素质极佳,严遵军令,出手有分寸,绝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的误伤,更不可能故意杀人。
他脑子一转,立时就想到是否在刚才的纠缠之中,被他们自己人所伤。
御林兵士正要动手,那九门城门尉却已经沉声喝道:“谁敢动手?”他怒视御林都尉,双拳青筋凸起,厉声道:“你们御林军当真高人一等吗?杀了我们的人,还要搜我们的身,将我们当成什么了?”
这一句话,那当真是效果极佳,点燃了九门兵心中的怒火。
莫名其妙地被缴了械,随即又像犯人一样被困在大营之中,更是被下令不得出营,这本就让九门将士憋了一肚子的火,只不过军令所在,不敢反抗而已。
此时一名九门兵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割断了喉咙,手中拿刀的只有御林兵,而御林都尉却反过头来要搜查九门兵的身体,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时间,四周上百名九门兵将围拢过来,一个个怒目相视。
御林都尉察觉事情有些不对,沉声道:“大胆,你们要干什么?”
城门尉缓缓上前,逼近御林都尉,那愤怒的目光,几乎是要将御林都尉活活吞下去,又似乎是要将御林都尉撕成碎片。
御林都尉身侧的御林兵立时都上前来,而城门尉身后立刻也挤上一大群赤手空拳的九门兵。
凭心而论,御林兵的单兵作战素质极高,九门兵即使有兵器在手,一对一也绝不可能是御林兵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赤手空拳。
所以虽然九门兵人数众多,御林兵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怒目相向。
“你杀了我们的人,还要问我们干什么?”城门尉怒吼着,已是逼近御林都尉,更是一只手抓过来,往御林都尉的胸口抓过去。
御林都尉怒极,沉声喝道:“大胆!”他横挥刀,那是要将城门尉逼退下去。
孰知这城门尉竟是悍勇无比,手臂竟没有收回去,那大刀划出,竟是划在城门尉手臂上,好在御林都尉迅速收刀,否则城门尉一条手臂必定会被砍断。
饶是如此,城门尉的手臂上,依然被划开了深深的刀痕,鲜血溢出。
“他妈的,御林军又要杀人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帮狗杂碎,不把我们当人……!”
话声之中,却从人群中飞出一块极大的石块,竟是往御林都尉的脑袋上砸了过来。
御林都尉怒吼一声,挥刀迎上,将那石块砍成两半,就在这一瞬间,那名手臂受伤的城门尉却是如同猎豹般,瞬间扑过来。
他身体粗重,孔武有力,重重撞在御林都尉的身上,那一撞之力势大力沉,两人同时翻倒在地。
旁边的御林兵大惊,便有一人迅速反应,挥刀往那城门尉砍过去。
只是大刀尚未砍到,忽从那人群之中飞出一把长枪,速度快极,力量亦是十足,贯穿了那御林兵的胸口,那御林兵不敢置信,大刀脱手而落,随即整个人向后栽倒。
蓦听得人群中有人叫喊道:“这帮狗杂碎不让我们活,咱们也不能让他们活!”声音中,早有数人从人群中冲出来,竟然都是手中拿着刀,扑向那些御林兵。
九门将士虽然都被缴了械,但是偌大的军营之中,几把武器还是能够找找寻出来的。
十多名御林兵已知大事不妙,他们也不亏是燕国精兵,已有数人挥刀迎上来,其中有人已经沉声道:“速去通报,九门大营反了!”
便有两名御林兵如飞般转身便走。
“抓住他们!”九门兵中有人叫道。
此时双方已经交上手,大部分九门兵一时间还是茫然一片,但是见到自己人与御林兵打起来,而且双方已经都有死伤,更加上营中数位将领冲在前面,众兵士再不犹豫,一拥而上,也顾不得手中没有兵器,一群人将御林兵团团围在中间,更有十多人跟着两名持刀的将领,去追拿两名撤离的御林兵。
那两名兵士如飞般再大营中狂奔,身后便是追兵,奔出几十步远,却见到前面忽地闪出一大群人来,当先一人一身甲胄,身披大氅,手中握着一柄锋利寒刀,看起来甚是年轻,他身后的九门兵拉成一条线,将这两名御林兵的去路堵死,而此刻,后面冲过来的九门兵也堵住了退路,就是两侧,也出现了九门兵的身影,只这一瞬间,两名御林兵便被团团围住。
两名御林兵互视一眼,瞬间便下了决心,怒吼着,同时冲向那年轻人,那年轻人竟是也迎着冲上来。
一名御林军抬刀砍下,那年轻人挥刀挡住,迅即划过刀面,横里削过去,速度快极,正砍在那御林兵的胸口,又是一脚踹出去,正踢在那御林兵的小腹处,将他踢飞。
另一名御林兵吃了一惊,出刀却也不慢,横里砍向了年轻人。
年轻人后退一步,接了一刀,随即身体侧闪,御林兵的大刀紧跟过来,眼看就要砍在年轻人的身上,却感觉腿上一阵剧痛,却是年轻人先他一步,一刀砍在了他的腿上。
这一刀力道极猛,竟是生生将那御林兵大左腿砍断,那御林兵惨叫一声,栽倒在地,年轻人也不手软,手起刀落,一刀便砍下了他的脑袋,随即冲过去,又是一刀将那踢飞的御林兵杀死。
他的武艺倒甚是出色,几招之间,便击杀了两名御林兵。
身后众人俱都跟上来,一名身着甲胄的九门将领赞道:“少将军功夫果然了得!”
这年轻人,豁然便是九门提督陆英季之子陆宗轩。
九门提督府被唐鸣梧所率的火山营血洗,杀死许多家人,陆宗轩的亲妹妹更是被唐鸣梧亲手所杀,如今府中家人都被关押起来,生死未卜,陆宗轩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
这两名火山营的御林兵未必进入过九门提督府,但是陆宗轩如今对火山营的将士深恶痛绝,自然是毫不留情。
杀了这二人,陆宗轩并不多言,往营中深处快步行去,而四周的九门官兵俱都跟上,各营的兵士也纷纷出迎来,聚集在一起,等到陆宗轩到得营中点兵台时,已经聚集了五六百人之多。
陆宗轩走上点兵台,身后跟着十多名九门将领,九门将领几乎都是陆家父子一手提拔起来,许多人更是陆氏族人。
寒风呼啸,点兵台下,赤手空拳的九门官兵都看着陆宗轩。
陆宗轩手握滴血的寒刀,扫视台下众官兵一遍,才沉声道:“弟兄们,就在几日前,火山营的唐鸣梧起兵作乱,闯入九门提督府,从家父手中夺走九门兵符,更是在九门提督府大肆屠杀,家父如今已被他们关押下狱,生死未卜……!”
此言一出,台下一阵惊呼,众官兵都十分的震惊。
“家父当时誓死要保住兵符,只可惜逆贼凶狠,杀了我的亲妹妹,更是从府中找出兵符。”陆宗轩一手握刀,另一只手握拳,那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清晰可见,他的脸色一时悲愤交加:“他们要叛乱,便要控制住九门,也只有拿到兵符,才能欺骗弟兄们交出城门。我死里逃生,忍辱负重,就是要与众弟兄同在一起,效忠圣上……!”
此时台下众多官兵都是义愤填膺,也都握起拳头来,那些极其忠诚的官兵,更是挥拳道:“少将军,咱们去救出提督大人!”
陆宗轩缓缓道:“国事为重,家事为轻,当务之急,乃是平定叛军之乱,保护圣上。”他一抬手,指向城外,高声道:“如今豹突营指挥使韩漠率领西北大军,进京勤王,只可惜九门如今都被叛军所控制。诸位弟兄,我们九门官兵,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勇士,如今连自己把守的城门都被叛军占据,这要传扬出去,我九门官兵颜面何存,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做?”
众官兵立时叫道:“夺回城门。”
“九门是我们的,我们拿回来!”
陆宗轩厉声道:“不错,九门是我们的,怎能让他成为叛军的掌中之物。如今,我陆宗轩要夺取城门,与勤王大军里应外合,一举平定叛军。有愿意与我陆宗轩出生入死的,就跟着我陆宗轩先夺兵器库,随后攻占城门,如果有不愿意的,我陆宗轩也绝不勉强。”他举刀道:“平定叛乱,有功者,我陆宗轩绝不会亏待弟兄们,一定会向圣上为诸位兄弟请赏。”
陆宗轩知道,这边的动静,只怕已经引起外面御林军的警觉,所有的行动,必须加快速度,所以并不多言,喝道:“愿意一战建功,恢复我九门将士勇名的,都跟我来!”他从点兵台上跳下来,握着滴血战刀,毫不犹豫往大营外冲过去。
第七九六章 京中风云涌
九门官兵的战斗力虽然不是最强的,但是作为看守城门的将士,反应速度却往往是最迅速的,行动起来,却也是极有效率。
大营之中,兵器不多,但却也有一些零散的废旧兵器,虽比不得正规兵器锋利,倒也能凑合用上,这些兵器早被陆宗轩手下的忠诚将领收集起来,很快就分发给了一部分人,十成中有九成没有兵器,这些官兵却是就地捡起石块,有的拿起木棍,反正能用的都拿上,总比赤手空拳好。
此时九门将士血液沸腾,虽然陆宗轩说过不愿战者可以不跟随,但是此种时刻,即使真有人不想战,耐不住群情激扬,却也不得不跟随了。
毕竟在这种时候如果苟且偷生,日后只怕在九门之中再无脸面了。
九门官兵第一步要做的,自然是先要解决两百名看守,尔后迅速夺取兵器库,取得兵器。
大营四门都被守住,所以在陆宗轩迅速分派下,集结起来的人手迅速分成四路,分扑四门,在这过程中,一些尚不知情的兵士在营帐中看到同伴在行动,恹恹欲睡之中,也顾不得其他,也是随手抓了东西在手中跟上。
四门的守兵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人,巡营的一队御林军已经尽数被杀,除了正门有三十多名御林军,其他各门都只不过十多人而已。
数路齐出,守门的御林军显然也察觉到不妙,眼见得一大群兵士冲过来,双方都是二话不说就交上手。
御林军的单兵作战能力以及装备远强于九门兵,但是人数却处于极度的劣势,虽然杀伤不少九门兵,但是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各门的御林军要么被击杀,要么就是被活活擒住,而他们那特制的上好兵器,自然被九门兵夺了去。
行动效率极其迅速,解决各门,九门官兵已经在陆宗轩的带领下,在外驻的御林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将他们围住。
这外驻的乃是轮值御林兵,就在九门大营侧面,不过百人而已,这寒冬深夜,冷风呼啸,大多数的御林兵已经沉沉睡去。
等到刀兵之声响起,惊醒众御林军,他们才知道大事不妙。
黑暗之中,不知多少人涌入了各营帐内,不少御林兵士尚在睡梦之中时,就被砍了脑袋,有些人虽然惊醒过来,但是还没有作出反应,就被一拥而入的九门兵扑倒。
集结起来的九门兵,那是超过千人,虽然装备和个人作战力比不上御林军,但却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配合默契,下手果断。
在这一刻,杀人和被杀的,都是燕国同袍。
如果换一个时空,换一个场地,他们或许会并肩作战,喝着烈酒,抹着雪亮的刀刃,勇敢地与敌人肉搏,为彼此挡箭,为同袍挡刀,将自己的背后充分信任地交给对方。
然而今夜不是。
只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攻击,一方对另一方的反击,异常无情的厮杀,刀刀见血,招招致命。
此时此刻,双方不会思考谁是正义谁是邪恶,心中所想只有一点,你是敌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厮杀着,呼啸的寒风如同鬼嚎,甚至将刀兵之声和厮杀声淹没,在这冰冷的寒夜,雪与血交织在一起,诡异而残酷。
人数处于劣势的御林军,充分展示着燕国皇家禁卫的韧性,毫不畏惧地抵挡九门兵的攻击,一个又一个身影倒在血泊之中。
有不少御林兵显然是想突围报讯,但是九门兵的人数太多,而且配合的极其默契,里三层外三层围住,有少数勇悍的御林军死突出包围圈,但是很快就被追上杀死。
虽然厮杀无情,但是双方的兵士脸色却都不好,毕竟杀死的,都是自己的同袍。
但是那几声“诛杀叛军,保护圣上”,很快让九门兵重新燃气了兴奋,他们知道在这样的夜晚,绝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软弱。
软弱只会害死自己和身边的同伴。
既然已经跟着陆宗轩踏出了这一步,便无法回头,而他们认定,自己踏出的这一步,是平叛,是正义的,是一个帝国兵士应尽的职责。
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一千多名九门兵付出不小的伤亡,已经清洗了九门大营的看守者,无数的尸首和鲜血混杂在一起,腥气冲天。
当时从九门将士手中缴下来的兵器,在这样的时刻,自然不可能弄回兵部器械库,而是就近放在了大营不远的一处小型器械库中。
清洗掉看守者,陆宗轩立刻传令下去,手下将士直奔器械库,去取兵器。
……
九门兵的异动,是在子时时分开始,就在几乎相同的时间内,一直聚集在雾水湖的西花厅暗黑吏员们,在李固的一声令下后,清一色披上了黑色的披风,蒙着面纱,竟是从院子的后墙出发。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全副武装,佩戴着最致命的杀人武器。
黑夜,就是这群幽灵们最强大的时候。
在这样的寒冬之夜,他们就是真正的主人,是顶尖的杀手。
两百多名执行任务的暗黑吏员,从已经捣开的西花厅后墙墙洞之中鱼贯而出,动作矫健而轻盈,迅速而敏捷。
西花厅裴英侯的动乱,因为李固的强势镇压而解决,没有参与到此次叛乱之中,而苏观崖自然已经清楚,西花厅没有参与行动,内部一定是出了问题。
西花厅的人数不多,但却都是一等一的暗黑之士,苏观崖知道在短时间内不可能诛杀花厅的吏员,就算真的调出大批兵力来围剿西花厅的吏员,只怕连这些人的影子都未必能够见到便被他们逃脱,无声无息地隐匿到京城的各个角落。
庞大的燕京城,容纳两百多名善于潜伏的暗黑吏员,那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一旦这些暗黑吏员真的隐藏起来,就如同沧海一粟,绝难找到。
苏观崖心中十分清楚,这些暗黑吏员若是隐藏起来,反倒让人摸不到底细,危险得很,所以当他得知大批的西花厅吏员集结在雾水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暗中派人对西花厅进行监视。
而他手下的人,便在西花厅之外,监视着湖上的那座桥。
几日来,西花厅的大门紧闭,那桥上无一人往来,这让暗中监视的人深信,花厅的暗黑吏员此时都是按兵不动。
李固自然十分清楚,花厅没有动静,在花厅之外必有燕京监视,他若想摘除院外的眼睛,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他却并没有拔掉钉子,反是将计就计,让那双眼睛继续盯着桥,却是暗中命人在花厅的黑墙打开空隙,到得行动之时,便从这后面出发。
西花厅座落于雾水湖之中,往日四面环水,但是如今是深冬之时,湖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暗度陈仓,却也是妙棋一招。
两百多名暗黑吏员在夜色之下寒风之中,悄无声息地列成数队,都是半弯着腰,聚在西花厅后面的湖面冰层之上。
李固扫视众人一眼,终于道:“该怎么做,你们都已经十分清楚,此一战,乃是我西花厅恢复勇名一战。但是你们一定要记住,信号未起,绝不可轻举妄动,天亮之前还没有得到信号,便要立刻退回来。”顿了顿,随即缓缓道:“可是一旦得到信号,便要全力以赴,便算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务须完成既定任务!”
众暗黑吏员俱都一点头。
李固再不言语,一挥手,两百多名暗黑吏员分成数队,化整为零,如同一个个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散开,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
……
西平门城头。
苏雨亭一干叛军将领远远望着城外,远方的火光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闪闪烁烁,如同大地上闪烁的星星一般。
对方的骑兵已经连续靠近数次,每一次不过几十名骑兵而已,连续三次都被箭矢射回去,当第四次过来时,御林军还要射箭,苏雨亭却是立刻阻止。
这一次过来的骑兵依然是几十人,虽然这一次并没有射箭,但是那小队骑兵却也不靠近过来,只是在箭矢射程之外喊着什么,寒风呼啸,一时间也听不清他们究竟在喊什么。
得到禀报的苏观崖终于一身戎装来到城头,身后更是跟着大批的苏派官员,一行人聚在城头,望着城外的灯火,胆子小的苏派官员已经失声道:“难道他们要攻城?”
苏观崖神色凝重。
苏雨亭紧握银枪,等到城下那队骑兵退下去后,他的眉头忽然一紧,眼中冷光划过,沉声道:“不好,韩漠是声东击西!”
旁边唐鸣梧却是不以为然道:“苏指挥使多虑了。声东击西?你是否想说,这边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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