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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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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机会,而且那样的事情,越解释反倒越麻烦,只能闭口不提,尽量一切表现的自然。
偶尔与碧姨娘接触到目光,便立刻露出笑脸,碧姨娘却是脸上泛热,只能低头。
只是二人都是极聪慧之人,虽然心中各有心思,但是却没有让其他几人看出端倪。
两日后,天气更冷,一行人终是离开虎突山庄,返回了京里。
韩漠那夜与庄渊一番长谈,已经清楚了花厅内鬼背后的主子,但是他却依然没有打草惊蛇,因为他十分清楚,这个时候处理内鬼,反倒会引起太子那边的不快,甚至会让太子将自己当成敌人。
这个时候得罪那位阴气很重的太子,自然没有什么好处。
最为重要的是,他倒是真想看看,太子安插在西花厅的这颗钉子,究竟是太子所谋计划中的哪一环,静观其变,不动如山。
孙子兵法中便有云:“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而萧怀玉的兵书之中,对于这四字真言,却是很为敬慕,视为军道箴言。
韩漠体会其中意境,也渐有所悟,静观其变,是为“徐如林“,是为“不动如山”,但是韩漠却随时准备着“疾如风”,准备着“侵略如火”。
入冬之前,韩漠在豹突营主持了又一次军演,在其中又是提拔了数名低级将领,这一次军演持续了五日,那是整个营的大规模军演了。
到军演最后一日,韩漠却是接到了一个让他颇有些吃惊的消息。
消息时骑兵队护军参领肖木报来,那是魏庆交战的战报。
韩漠做在营中,看着手中战报,眉头紧皱。
“兹十月十八,魏军大规模进攻隆山,隆山突发大火,绵延近百里!”这是军报的前半段,韩漠看见,已经是吃惊不小,因为魏军的计划,竟真的被庄渊所猜中。
但是让他更为惊讶的却是此战的结果。
“此役,魏军遇袭,大败!”
隆山被火攻,该是庆军损失惨重,这军报上却写着魏军遇袭大败,这让韩漠震惊之余,大惑不解,抬头望着案前的肖木,皱眉道:“军报……不会有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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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每一个读者留下的书评,这表示你们对本书的关爱。
权臣在动笔之前,早已经列好大纲,每个人物都有着各自的生命轨迹,所以大家争论可有,书的路线,应该不会改。
碧姨娘和韩漠一直是有争议的,至于如何发展,大纲有!
我必须表明,我不是个道德败坏的家伙,但也不是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君子。
我是一个凡人,体会人性,感受人性,人的伟大,人的阴暗。。。。。。。!
第七二二章 隆山初战
肖木拱手道:“回大人,军报是昨日抵达兵部,抵达之后,这消息便已经传出来了。这军报也是从兵部传来……军报乃慎重之事,不能有丝毫马虎,兵部素来也是极为谨慎,应该不至于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
韩漠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御林军乃是皇家禁卫军,一般情况下,若非绝密军事情报,也都会向五大营知会,而魏庆之战的状况,从西北军那边都有军鸽迅速传递信息。
司马擎天等待机会,采取火攻,这个已经被庄渊料中,但是这场战事的结果,却是韩漠没有预料到的。
他皱起眉头,沉思片刻,终是想起秀公主,以她的情报网络,应该清楚那边的事情,起身便要进宫,肖木却已经道:“大人,还有一事有些古怪!”
“何事?”韩漠问道。
肖木上前一步,轻声道:“大人,咱们豹突营这几日举行军演,凤翔营那边也是在举行军演……!”
“此时我知道。”韩漠点点头,淡淡一笑。
凤翔营便是苏雨亭所率一营,韩漠五日前开始在营中举行大规模军演,借这时机又从中挑选出数名颇有能耐的兵士,提拔为营中的低级将领,自然也借这个机会将不少刺头打下去。
苏雨亭那边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凑巧,也在这几日举行了军演,据说比豹突营这边还热闹。
肖木道:“大人自然是知道那边也在军演。只不过今日却是发生了一桩事情,颇有些奇怪!”
“哦?”
“我得到消息,苏雨亭今日军演之中,亲自骑马试演,却在众将士的面前,从马上摔下来。”肖木皱起眉头:“听说伤的不轻,被部下送回苏府,宫里更是派了太医去诊治。”
韩漠不可思议道:“从马上摔下来?苏雨亭?这消息是真的?”
“是真的。”肖木点头道:“属下一开始也不相信,以苏雨亭的能力,怎么可能从马上摔下来?而且以他的本事,就算从马上摔下来,也不可能被摔伤。但是,属下随后派人打听,确定此事是真。”
“你说的不错,苏雨亭马术娴熟,而且武功高强,他从马上摔下来,而且受伤,实在是不可思议。”韩漠背负双手,眯着眼睛。
“咱们豹突营有人与凤翔营那边有些私交,却是得到一些消息,据说苏雨亭最近身体有恙,本就有些不适,这一次军演,是他带病主持。”肖木道:“他从马上摔下,可能是身体的病症发作……!”
韩漠并没有说话,沉默片刻,终是点头道:“我知道了。”
……
秀春。宫内,韩漠依然是在那间雅居见到秀公主。
“军报并没有错。”秀公主淡淡笑道:“司马擎天入关之后,一直没有发动大规模攻击,不少人都在奇怪,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想到,他竟然是在等着火烧隆山的最佳时机。”
韩漠的西花厅吏员,如今都只是在京中活动,外围的情报工作,如今却都是秀公主的东花厅在做。
兵部得到的军报,甚至没有秀公主掌握的详细。
“但是我却不明白,既然是司马擎天派人烧山,隆山百里大火,那为何军报上却说是魏军大败?”韩漠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庆军在隆山布阵,漫山都是他们的兵士,那一场大火,定是要烧死不少人的。”
秀公主柔柔一笑,眼波流动,道:“你太小看商钟离了。司马擎天固然是天下名将,但是商钟离的本事,可并不比他差。商钟离乃是天下间最善于防守的名将,他在隆山布置许久,想要一把火便击败他,谈何容易!”
“公主的意思是说,商钟离早就料到司马擎天会烧山,所以做好了防备?”
秀公主微微点头,“正是。”
“但是,即使做好防备,想要抵挡漫山大火,那是如何做到?”韩漠依然是疑惑不解。
庄渊当日谈起司马擎天会火烧隆山,便觉得司马擎天如果真的使出火攻,虽然颇为阴损,但单论战术,却实在是一着大大的妙棋。
时值深秋,草木干枯,大火一起,庆军势必是折损无数。
秀公主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一旁,竟是取出一幅卷轴来,递给韩漠,妩媚笑道:“看此图,一切你都明白了!”
韩漠接过卷轴,打开来,放在桌子上,手按在桌上,仔细观看这幅图。
这幅图画功很是了得,意思是清晰明了。在画中,画着隆山图,画中的隆山,已经弥漫在一片大火之中,而且可以看到,大批的魏军士兵已经冲上了隆山之上。
但是在这图中,却是有一个让韩漠吃惊不已的画面。
只见这画中的隆山,却密密麻麻布满了无数的小坑,大火中的隆山虽然一片狼藉,但是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坑之中,却有着庆军兵士握着大刀从里面冒出来。
有的冒出了头,有的已经从坑中出来,举刀砍向从坑边经过的魏军兵士,有的庆军士兵人还在坑中,却是提着长枪穿透了魏军兵士的胸膛。
整个画面,气势磅礴,血肉飞舞,那些庆军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幽灵,无情地杀戮者冲上隆山的魏军。
这一刻,韩漠终于明白了商钟离的对策。
秀公主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随即轻轻抿了一口,这才轻柔一笑,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现在总该知道了吧?”
韩漠坐下去,叹道:“商钟离……果然厉害!”
秀公主吃吃笑道:“第一时间得到的飞鸽传书,与你知道的一样,并不知道商钟离怎么反败为胜。但是本宫的人八百里加急传回了详细战报,更是呈上这幅画,我本宫这才知道,商钟离被人成为第一防守名将,被人称为老狐狸,果然是名不虚传。”
韩漠看着画上那布满山脉的密密麻麻小坑,依然是觉得不可思议,道:“这些坑,恐怕是商钟离很早就准备好了。”
秀公主平静道:“十月十七日深夜,子时未过,魏军便开始对隆山发动了攻击,只是商钟离在隆山山脚布下了数道防御工事,魏军进攻两个多时辰,仅仅是突破最薄弱的第一道防御工事,损失了不少将士。在面对第二道防御工事之时,魏军放缓了进攻,而刚入寅时,隆山靠西部近百里的山脉,突然升起几十处火点,天干地燥,草木干枯,风助火势,只片刻功夫,整个隆山就已经笼罩在大火之中。”
韩漠看着秀公主,仔细聆听。
“大火起,庆军阵脚大乱,而魏军士气大振,此消彼长,魏军以步兵全线进攻,庆军慌乱中往两翼撤退。”秀公主就如同在诉说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声音淡定无比:“大火烧了两个时辰,那时天已大亮,漫山狼藉,火势渐小,可听隆山惨叫之声,亦可见不少被烧焦的尸首。魏军随即冲上隆山,准备趁势一举拿下整条隆山山脉,但是却发生了这画中出现的一幕。冲上山的魏军将士,被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庆军偷袭,猝不及防,死伤无数,而撤向两翼被魏军追击的庆军,却调转头来,从俩面夹击,山上的魏军被偷袭,败溃,庆军自两翼和隆山三面夹击,魏军溃退,死伤无数。”
韩漠眼中闪着光,他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战况是何等的激烈,又是何等的残酷。
司马擎天苦心积虑,谋划良久,却不想早被商钟离算计在心。
十几年前,司马擎天败在商钟离的手中,从庆国大败而归。
十几年后,司马擎天卧薪尝胆,领兵再犯,誓要雪耻,可是这第一场大规模交锋,却又是被商钟离将计就计,狠狠地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商钟离,果然不愧为庆国的国柱,更不愧“圣将”之名。
“只不过司马擎天亦是一代名将,魏军大败,他却是率领手中最强王牌,三千铁马骑出阵抵挡。”秀公主轻笑道:“幸好有着三千铁马骑,如老虎进入羊群,抵挡住庆军的反扑。庆军在山上占了大便宜,追到山下平原地区,那便不是魏军骑兵的对手了。铁马骑挡住了庆军反扑,稳住了庆军的军心,魏军的战斗力,那是要比庆军强出不少,稳住阵型,魏军数万铁骑随即便向庆军发起冲击……好在商钟离知晓自己的弱点,下令庆军回撤,而且他们之前的反扑,已经夺回了之前丢弃的防御阵地,此时重新集结,骑兵无法冲击,更何况刚经过一场大败,死伤无数,司马擎天下令撤退休整……魏军这一场火,烧死的庆军数量极少,自己反倒中计,伤亡数千人,而且没有占下隆山一寸土地,可说是大败!”
韩漠摇头道:“司马擎天还是太过轻敌了。庆军佯装撤退之前,他便该下令先将山脚的防御工事毁掉,然后再登山。”
“商钟离的防御工事,那都是修了数月,动用了大批的民夫,更是耗费无数银钱,岂是那般容易毁去。”秀公主白了韩漠一眼,风情万种:“而且当时大火烧山,谁能知道商钟离那老狐狸早有对策,魏军只以为此战必然大捷……那种形势下,只怕连司马擎天都想着早些拿些隆山,那些普通将士更是只想着攻下隆山,论功行赏了。”
“拿下隆山,放眼便是一马平川,庆军平原上绝非魏军之敌,只能退守宛城,而魏军便可围住宛城,只要城破,拿下商钟离,攻灭庆国便指日可待。”韩漠叹道:“如此诱惑,为人自然是想着要一战定乾坤了!”
“只可惜这一战,没能定下乾坤。”秀公主娇笑道:“不过庆军虽然胜了这第一场,接下来的形势,反而更加严峻。”她眼波流动,眸如秋水:“司马擎天虽然大败一场,不过此时的他……只怕正高兴着!”
“公主此话怎讲?”韩漠奇道。
秀公主粉唇轻启,轻声道:“庆国北方有变……!”
“北蛮人……!”韩漠立刻皱起眉头。
第七二三章 北蛮
秀公主斜眼看着韩漠,微有几分惊讶:“你怎知是北蛮人?本宫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你的消息竟是比本宫还快!”
韩漠摇头道:“只是猜测而已,我并无得到消息。”
“你猜到北蛮人会进攻庆国?”秀公主奇道:“韩将军,你还真是好见识啊。”
韩漠自然不会告诉她是庄渊猜测的,此时的韩漠,对于庄渊已经是静若天神,那个老家伙,果然是料事如神,他只是淡淡笑道:“上次去庆国,我便听一些人说过,最近这两年,在庆国北方边境,有北蛮人的小股骑兵时常出现。”
秀公主又品了一口茶,才笑道:“所以你便猜出北蛮人会进攻北庆?”
韩漠想了想,终于道:“只不过是觉得,司马擎天既然能够忍耐十几年才大举进兵,那必然是做足了功夫。他与商钟离十多年前交过手,知道商钟离绝不是容易对付之人,所以这次进攻之前,必定是拉拢一切可以结盟的势力。”顿了顿,见秀公主正静静地看着自己在聆听,所以继续道:“北蛮人曾被齐国打的几乎灭族,退到漠北极北之地,我一直认为,当初那一场大战,是真正让北蛮人吓破了胆……可是这几年他们却在庆国关外的漠北地区游荡,绝不是出来散步,必然是有着某种企图。只是凭借北蛮人如今的势力,应该不敢独自对庆国动手……想来想去,能够让北蛮人有勇气重新回来,恐怕是魏国人给了他们胆子。魏国人这十几年的准备,必定已经暗中派人去联络了北蛮,此番进攻,双方只怕也已经约定好,南北夹击,共灭庆国!”
秀公主脸上浮现出笑意,眼中也显出一丝赞赏之色,妩媚笑道:“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见解,以前本宫还一直将你当成一个孩子……!”
韩漠顿时苦下脸来,委屈道:“公主当真只将我当成一个孩子吗?我……我一直一位公主是将我当成一个大男人!”
秀公主见他故作苦态,顿时吃吃笑起来,花枝招展,酥胸如浪,娇声道:“好好好,你是大男人……今日这番话,已经很像一个有脑子的大男人了!”
韩漠摇摇头,叹道:“原来在这之前,公主一直认为我没脑子。不过也是,公主智慧无比,在公主面前,我自然只能算是一个大笨人了!”
秀公主捂住嘴,又笑了一阵,才媚眼如波,“你便是口舌如簧。我说什么话,你都能挑出毛病来。”顿了顿,敛起笑容,微点螓首:“你猜得不错,庆国北方,却是出现了大批的北蛮骑兵,据我所知,他们的人马,不少于两万人。”
“两万人?”韩漠眯眼道。
秀公主正色道:“你可莫小瞧他们只有两万人。北蛮人不似我中原人,我中原骑兵要配备辅兵,后勤人员甚众,而骑兵也离不开后勤的供给。北蛮人完全不同,他们的骑兵,自给自足,根本用不上后勤,所需物资,都是抢夺为主,两万骑兵,皆是能战之人。”饮了一小口茶水,继续道:“北蛮人虽然不通教化,粗野无谋,但是谁也不可否认,他们的战斗力,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强悍。而且他们坐下的马匹,绝不逊色于纯种魏马,那都是从沙漠之中走出来的良驹,耐力足,速度快,而且适应各种环境。魏国骑兵在我中原四国之中,战斗力最是强悍,但是一名魏骑与一名北蛮骑兵单兵作战,正常而言,决不会胜过北蛮人!”
韩漠皱起眉头,如果这样说,那么北蛮两万骑兵,便是一支极其恐怖的势力了。
“北蛮人如今情况如何?”韩漠沉吟片刻,才轻声问道:“已经对庆国发动攻势?”
“情报从那边过来时,北蛮人还只是在关外集结。”秀公主摇头道:“虽说暂时并没有进攻,但是庆国北方将面临巨大的军事压力,而且……你既然知道北蛮人的从前,就该知道,庆国的高阳郡,如今可是有着大批的北蛮后裔,如今北蛮人在关外集结,这高阳郡自然也开始变得不安宁……庆国东北军团的那位王延平,恐怕已是焦头烂额了。”
韩漠摸着下巴道:“庆国北方有变,商钟离这边的压力也会变得空前巨大。无论是北部一线还是隆山一线,但有一线被攻破,庆军只怕就要崩溃了。”
秀公主轻叹道:“庆国人如今危在旦夕,商钟离虽然此番大胜一场,但是……恐怕不会很好过吧!”她眼波一转,望向韩漠,轻笑道:“你怎地对这些事情如此关心?”
韩漠想了想,才笑道:“不瞒公主,其实我心中一直是想着能有一日往沙场见识一番的。一个男人,若是不能在沙场上走一遭,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如今魏庆大战,我总感觉……咱们大燕不会一直这样坐视下去吧?大将军和手下的西北将士,也不会甘心只做一个看客吧?”
秀公主眨了眨眼睛,才笑道:“你的家族,可是不愿意我燕国开战的……我那皇帝哥哥,似乎也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起刀兵之争!”
韩漠靠在椅子上,叹道:“风云变幻,这后面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秀公主吃吃笑道:“你才多大年纪,摆出着一副沧桑的模样……!”
“我的心成熟的早。”韩漠呵呵笑道。
秀公主似乎想到什么,俏脸微泛红晕,道:“这句话倒不假,你这小王八蛋的心中,那是一肚子坏肠子!”
“坏肠子?”韩漠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公主,我可没对你使坏过,你不可冤枉我!”
秀公主恨恨地瞪了韩漠一眼,随即妩媚一笑,道:“那你现在想不想对我使坏?”
韩漠一怔,见秀公主笑颜如花,美艳诱人,立刻坐正身子,道:“这个……这个……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
“是不敢!”
“那就是想了?”
“公主……!”韩漠咳嗽一声,随即肃容道:“若是公主吩咐小臣使坏,臣……臣只能奉命!”
秀公主起身来,柳腰扭动,走到韩漠身边,轻吹一口气,如兰似麝,笑咪咪地道:“那你想如何使坏?”
幽香扑鼻,妖娆娇媚,韩漠心中暗叫了一声“妖精”,闭上眼睛,心儿加速跳动,靠在椅子上,双手摊开,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
忽觉耳朵一紧,却是秀公主揪住了自己的耳朵,忙睁开眼,却见秀公主那娇媚之色已是冰冷无比,娇喝道:“你还真敢戏弄本宫?几次三番,你对本宫不敬,本宫以前念你是孩子,不与你计较。今日你既然自承是男人,那么本宫便将你当成一个男人看,若是男孩子对本宫不敬,本宫尚能谅解,可是一个臭男人敢对本宫不敬,本宫必要责罚!”
韩漠被揪住耳朵,不敢动,可怜兮兮地看着秀公主。
“那你说,你是男人还是男孩子?”秀公主咬着红唇问道。
韩漠盯着秀公主那迷人的眼睛,毫不思索道:“公主若是责罚之时,我……我就可以是男孩子,如果……如果公主要我使坏,我一定是……一定是个男人!”
秀公主盯着韩漠,不说话。
韩漠被揪着耳朵,小心翼翼起来,终是道:“对了,公主,我营里还有军务要处理,下次……下次再来请安……!”
秀公主放开手,又显出妖媚之色,吃吃笑道:“这便走了吗?留下来又如何?”
秀公主这一惊一乍,让韩将军受惊不小,不敢再呆,害怕秀公主想出其他法子来整治自己,急忙肃容道:“军务要紧,军务要紧……!”再不多说,屁滚尿流离去。
望着韩漠狼狈的身影,秀公主又是咯咯娇笑起来,娇躯颤动,摇曳生姿。
……
……
宣德王府坐落于东城。
大燕先帝三子,大皇子琪灵王,二皇子是淳仁王,三皇子便是宣徳王。
大皇子琪灵王本是燕国太子,但是突然暴毙,后来淳仁王与宣徳王有过一番太子之争,最终淳仁王被立为太子,而淳仁王曹鼎,也就是当今皇帝平光帝。
本来淳仁王被立为太子之后,宣徳王身边依然有着一群势力,从某种角度来说,宣徳王的势力甚至不亚于已经被立为太子的淳仁王,只是淳仁王被立太子之后,宣徳王的斗志便一溃千里,虽然身边依然有不少人,但他自己却已经没有了斗志,只是沉醉与酒色之中,再无争储之心。
他身边的人,见他没有了进取之心,一个个离他而去,到了后来,这位王爷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更由于纵情声色,更是被无数人背地里嘲笑,称为无能王爷,曾经门庭若市的宣德王府,也已是门庭冷落鞍马稀。
直到平光六年,这位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宣徳王,一命呜呼,只留下了正当盛年的绝美王妃。
宣徳王生前,已经将自己的产业花的一干二净,他手下没了势力,自然没有孝敬之人,只能靠内库的王爷俸禄度日。
他花银子如流水,内库的俸禄根本不足以支持他的花天酒地,到最后,更是暗中变卖府中的财物换取银子,等他死后,王府更是欠了不少债务。
平光帝从内库拨出银子,将那些债务偿还,尔后下旨,每月从内库支出一些银子,用来维持遗孀花庆夫人的开销。
只不过那些银子,自然不可能养活大批的下人,所以宣德王府如今丫鬟小厮也不过二十多人,偌大的王府,显得冷清而孤寂,当初府中两三百下人的壮观时代,早已是往日云烟。
终究是王妃,皇族中人,所以宫中却是有安排,在这边安排了二十名御林护卫,负责保护花庆夫人的安全。
已是深夜,庞大的宣德王府寂静无声,显得冷清无比,诺大的府中,房舍无数,但此时却也只有几处点着灯,王府那大门之外,却是有四名佩刀御林军守卫,王府四周,也有御林军来回巡视。
不远处的一条漆黑巷子里,一条孤单的人影正将自己掩藏在漆黑之中,只是探出一个脑袋,远远地望着那紧闭的王府大门。
街道之上,一片宁静,许久之后,却见得从不远处匆匆过来一个人,一身灰色衣裳,戴着灰色的帽子,在街上四周看了看,黑暗中的那身影已经招手喊道:“洛总管,在这边!”
那灰衣人听到叫声,转过头来,见到那身影,急忙过来,到了巷子里,拱手道:“三少爷,久等久等,府里下人此时都已睡下,小人等他们都睡了,才敢过来!”
第七二四章 痴情人
“洛总管,辛苦你了。”那身影有些焦急:“我现在是否可以进去了?”
洛总管沉默了一下,终于道:“三少爷,这事儿……实在凶险。小人思来想去,还是要劝三少爷,若是这事儿被人知道,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小人这颗脑袋掉了,那倒无妨,可是……可是若是三少爷出了事,小人……小人实在……!”
不等他说完,那身影已经止住道:“莫要说这些没用的。老洛,你上次既然答应了我,便不能反悔,将本少爷当成小孩子戏弄吗?不就是银子吗?”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又取出一锭银子塞到洛总管怀中,“银子不是问题,你帮本少爷,本少爷不会亏待你!”
洛总管摇了摇头,苦笑道:“三少爷给小人置了一处宅子,花费已经不小,小人心中感激,哪里还会如此贪得无厌。”他将手中的银子塞回到三少爷的手中,轻叹道:“三少爷,恕小人多嘴,这京里名门闺秀多如牛毛,美人更是不计其数,以三少爷的身份,只要勾勾手指头,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何……为何……哎……!”
三少爷低下头,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才抬起头,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是犯忌讳之事,我又何尝不知道此事会令你十分为难。可是……老洛,不瞒你说,这几个月来,我脑子里都是她,前阵子还害了病,近十日不能起床……我想忘记,可是越是想忘记,却记得越深……这是命中注定的,我逃不了的……我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想看她一眼……!”
洛总管亦是叹道:“小人见过多少王孙公子,哪一个不是夜夜做新郎,很少有人如此眷恋一个女人,像三少爷这般痴情的公子,小人实在少见。”顿了顿,又是摇了摇头:“自王爷去世后,这三年来,我瞧着王妃沉默寡欲,满腹心事,知道她心中也很苦……!”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话说的太多了,苦笑道:“罢了,三少爷,你跟着我来……!”
“多谢!”三少爷拱拱手,跟着洛总管走出巷子,他竟也是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裳,戴着一顶小帽,如同一名家丁小厮一般,可是那面庞消瘦,眉清目秀,不是韩家老三韩滨又能是谁?
洛总管在前,韩滨跟在后面,一路前行,也不走正门,而是绕到了王府的一处小侧门外不远外,瞧见两名御林兵士走过,二人才靠近过去,洛总管上前去,用力重重一推,那小门被推开,洛总管迅速进去,韩滨也立刻跟进,洛总管挥手拴上门,向韩滨低声道:“三少爷,你跟紧小人。王妃这个时候并没有睡,通常都在后面的花园,小人领你去。”
韩滨拱了拱手。
王府内死一般的寂静,昔日荣华已去,如今早已败落,只有那一砖一瓦,还能记得当初这里的繁华景象。
一路上畅通无阻,这王府虽败落,却是庞大无比,好半日,这才到得一处拱门外,洛总管低声道:“三少爷,这里便是后花园,王妃这时候都在亭子里弹琴……你可要答应小人,只是看一看就行,万不可一时冲动,若是被王妃发现,那……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儿!”
韩滨点头道:“你放心,我晓得!”
“那小人在这边候着,三少爷且进去看一眼,还要早些出来。”洛总管一脸无奈,低声嘱咐道:“三少爷,小人还要多一句嘴,你身份不同一般,若是被王妃发现,此事牵连到你们韩家,那可是大事不好。”
韩滨点头,再不多语,轻手轻脚进了院子里。
花园里的花草也都凋谢许多,只是这院子里种有许多的青竹和兰花,兰竹不惧寒,深秋时节,依然坚持着,阵阵的竹香和兰花幽香钻进鼻内,沁人心脾。
往里面走了一阵,果然听到一阵飘渺的琴音传过来,琴声悠扬,但却透着一种悲凉的气息,韩滨亦是懂琴之人,从那琴声中,能够感受到弹琴之人心中的孤寂和悲凉。
韩滨循着声音寻去,只片刻间,便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八角小亭,亭中摆有瑶琴,一身白色轻纱的花庆夫人坐在椅上,正在亭中抚琴。
只是相距甚远,一时间还看不见花庆夫人的容颜。
他想靠近,可是亭子四周却是少有树木,显得颇空旷,只有一排排齐腰高的兰花儿密密麻麻,如同花墙一般。
韩滨轻手轻脚绕到花庆夫人的背面,距离亭子上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来,蹲下身子,以兰花丛为掩护,躲在后面,静静地望着亭中的花庆夫人,神色柔和。
琴声悲凉,人心如琴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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