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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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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日见到这把匕首,韩漠瞬间想到了朱小言的那把匕首。
这决不会是巧合。
在匕首锋刃处刻上一条细小的沟子,这种怪异的记号极其罕见,韩漠并不觉得箭手与朱小言的匕首出现同样的记号会是一种巧合。
难道这名箭手,会与朱小言有什么关系?
箭!
韩漠的眼眸子闪着光,一想到朱小言与这名箭手的联系,韩漠立刻就想到了朱小言的箭术,虽然朱小言并没有过多地展现他的箭术,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朱小言的箭术也是精妙绝伦。
黎谷关,正是朱小言的箭,射杀了黎谷关统帅叶无涯。
韩漠心中一直都觉得,朱小言平日所展现出来的箭术,并不是他箭术的极致,那个石头一样的家伙,必定在箭术上有所保留。
相同的匕首,同样有着恐怖的箭术……!
韩漠沉思许久,终于将目光投在了那枚令牌之上,伸手取过来,令牌正面刻着“敕令”二字,反面却是刻着“大魏云山尉”五个小字。
“是魏国人!”韩漠嘴角泛起冷笑。
这个令牌,自然透漏出了太多的信息,至少可以表明,给袁道灵写那封信作出承诺的,必然是魏国人,而且是魏国权势极重的一位人物。
他们是要以袁道灵作为一颗钉子,密谋某件“大事”。
袁道灵与魏国人勾结,这位“大魏云山尉”,自然是中间的桥带,或许就是前来帮助袁道灵进行那件所谓的“大事”。
也正因为双方有合作关系,箭手才会帮助袁道灵去行刺自己。
可是袁道灵虽然是齐天观的护法天师,但是真要说起来,无非是庆国皇帝和庆后用来为自己炼丹的工具而已,并无真正的权势,着那样一个炼丹的道士,又能帮助魏国人做出怎样的大事?魏国人为何会对一个并无多大权势的人作出那样大的承诺来?
韩漠心思如电,思路飞转,很快就抓到其中的关键。
袁道灵是齐天观的护法天师,乃是炼丹的重要人物之一,魏国人诱惑了袁道灵,自然是看中了他的身份和作用。
袁道灵最大的作用是炼丹,魏国人显然是要利用这一点。
魏国人当然不是为了从袁道灵手中得到某种丹药,以魏国的国力,想要找一批道士炼丹,并不是难事,根本不可能煞费苦心跑到请过来寻求丹药。
除此之外,那么魏国在袁道灵身上下本钱,只能是要袁道灵在丹药上做文章。
丹药!
韩漠的眼睛微微泛光,他十分清楚,齐天观的道士们炼制出来的丹药,那都是进献给庆帝和庆后,是这两位庆国最高贵的夫妻服用。
魏国人要在丹药上做文章,只有可能是对付庆国的皇帝和皇后。
如今正值魏庆开战之时,两国军队在边关打的你死我活,如此关键时刻,这名大魏云山尉却出现在齐天观之内,这就更让韩漠确定魏国人是要通过丹药来毒害庆帝和庆后。
韩漠深知,一旦这两个人突然出现状况,即使有商钟离坐镇,那么庆国也是要大乱,而魏国人很有可能就是要在庆国内部制造出这场大乱,以此配合魏国铁骑对庆国的进攻。
想到这里,韩漠心中颇有些吃惊,难不成自己这次的刺杀行动,却是让庆国避免了一场大动乱的可能?
世事无常,如果真是那样,事情也是发展的太过诡异了吧。
韩漠在沉思,两名部下则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到韩漠嘴角泛起怪异的笑容,两人才互视一眼,不明白韩漠究竟在想什么。
黑蝎子终于轻声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
韩漠微微颔首,吩咐黑蜈蚣去处理箭手的尸首,自己将那支匕首收好,握紧手中的“大魏云山尉”令牌,心中再一次想起朱小言的身份来。
朱小言是魏国人,这一点并无疑问,但是韩漠一直都不知道朱小言的真实背景。
今日这名箭手的出现,却是让韩漠对朱小言的身份背景更为好奇。
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第六五九章 另一场刺杀
这一日阴雨绵绵,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细雨便开始洒落,一直未曾停歇。
距离袁道灵被杀,也已过去两日,只不过齐天观那边并无大的消息传来,韩漠本以为云沧澜事后定然会过来找寻自己,只是不知为何原因,云沧澜并不见过来。
离公主大婚的日子也渐渐近了,礼部侍郎宋世清这一阵子算是燕国使团中最忙碌的人,每日里都会领着礼部的几名官员前往庆国的礼部衙门,说是进行婚礼细节的磋商,但是实际上却是督促庆国方面的婚事筹备事务。
这两日韩漠却是足不出户,只是在红袖身边守护。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午时过后,有人过来禀报,昌德候传唤韩漠过去。
韩漠收拾一番,来到昌德候的居所,却见昌德候一身正装,见到韩漠过来,只是点了点头,神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侯爷!”韩漠上前拱手:“不知传召臣下有何吩咐?”
他本以为曹殷唤自己前来,要么是为了公主婚事,要么就是为了自己上次被刺之事。
只是曹殷微皱着眉头,道:“你随本侯去国舅府一趟!”
“国舅府?”
“是!”曹殷道:“国舅昨夜遇刺了,咱们必须要去看看他究竟如何。”
韩漠大吃一惊,想不到鲁尚德竟然也遇刺,而且时日相差竟然是这样近,惊讶之余,立刻意识到什么,眉头顿时皱起来。
曹殷似乎明白韩漠的心事,道:“你不必多想。此事自然与我们无关,便算有人怀疑,咱们也不畏惧。”
韩漠前脚刚刚被刺,鲁尚德后脚就跟着也遭到行刺,放在某些人的眼中,定然以为是后党先派人刺杀韩漠,而韩漠被刺之后,燕国人毫不示弱,立刻派人行刺鲁尚德,是一种赤裸裸的报复行为。
但是韩漠心中也清楚,这两日,燕国使团保持着绝对的安静,绝没有任何的行动。
难道又是魏国人在搞鬼?
……
收拾妥当,曹殷向韩漠道:“你与本侯同车吧,有些事儿本侯要与你说。”
韩漠犹豫了一下,自然是不好违背。
出了府,二人共乘一车,在御林军的护卫下,往国舅府行去。
曹殷靠坐在车厢内,沉吟片刻,终于道:“国舅被刺,这件事情大有问题。你被刺不过三日,他也遭受行刺,在许多人的心里,只怕是要怀疑到我们燕国的身上。”
韩漠淡淡笑道:“正如侯爷所说,此事并非我们指使,便算有人怀疑,我们也是不怕的。”
曹殷淡淡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本侯却颇有些奇怪,先是你被行刺,如今他又被刺,这中间究竟有什么阴谋?难道真的是魏国人从中搞鬼?”昌德候并不知道,行刺韩漠的真凶已经被杀,所以只是淡然笑道:“又或者,这是国舅的鬼伎俩而已?”
“鬼伎俩?”
“在本侯看来,相比起魏国人在背后搞鬼,国舅自己使出诈术的可能性反倒是大得多。”曹殷漂亮的脸上很是平静:“行刺你的人,或许就是国舅在背后指使,云沧澜这几日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国舅感觉事情有些不好,所以才演出这样一场戏来,那就是为了让别人怀疑是我燕国使团在背后动手……国舅或许是想以此来转移别人的视线……!”
如果韩漠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于曹殷所作出的分析,那还是觉得十分有道理的。
“侯爷说得有理。”韩漠微微点头:“咱们这次去国舅府,是否是为了看看国舅是不是真的受伤?”
曹殷含笑道:“本侯只是担心,国舅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故意装作受伤。他是此次大婚的筹备人,若是他真的受伤,大婚之事势必要受到耽搁。本侯总是要看看,他究竟伤成什么样子……!”
“庆国人已经将大婚之期昭告天下。”韩漠道:“国舅就算受伤,那也不能耽搁大婚,除非庆国人连脸面也不要了!”
曹殷点头道:“婚期自然是没问题的。本侯只是担心到时候大婚之中出现其他的麻烦。国舅若是没有受伤,那么他身为大婚筹备人,出现任何问题,都是他的责任。但是他若真的借故养伤,不理大婚之事,到时候如果真的出现状况,他却有托辞推卸责任了。”
车行辚辚,在细雨中慢慢向前行进。
“本侯让你同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曹殷看着韩漠,轻声道:“本侯今日刚刚得报,燕京城那边,刚刚定下了一件大事!”
韩漠看着曹殷,并没有说话。
曹殷缓缓道:“太子几日前刚刚定下了一门亲事!”
“那可要恭贺太子殿下了!”韩漠急忙道。
曹殷淡淡笑道:“你为何不问谁是未来的太子妃?”
韩漠立刻道:“能够成为太子妃,定然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姑娘!”
曹殷轻轻一笑,凑近过来,含笑道:“这位未来的太子妃,你只怕也认得,乃是萧家的姑娘,萧太师的孙女儿!”
一提到“萧家的姑娘”,韩漠心中一跳,竟是情不自禁地想到萧灵芷,但是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位未来的太子妃,绝不可能是萧灵芷。
“萧明玫?”韩漠问道。
曹殷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位萧明玫萧姑娘了。”顿了顿,含笑道:“那位萧姑娘的名声,你我都是十分清楚的。”
韩漠微皱眉头,看了看曹殷,不明白曹殷此话是何意思。
曹殷只是淡淡一笑,也并没有多做解释,他显然是有话想说,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韩漠其实倒也能猜出曹殷想要说些什么。
这一次的婚姻,自然又是一桩重量级的政治婚姻,太子与萧明玫的亲事,显然是皇帝的又一次政治手腕。
近一年来,皇帝扶助韩家,韩家也借着这个机会,迅速地扩大势力,已经成为了朝中的一支强大力量,韩范胡三家同盟,足以与萧家与苏家形成三足之势,分庭抗礼,从某种角度来说,如今韩家的气势,比之苏家已经是超出。
这一次与庆国的联姻,自然是韩家在整治策略上的又一次胜利,虽然皇帝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助力,但是不可否认,连续几次韩萧对战,韩家都是屡占上风,大批的燕国中间派官员,都是隐隐地倒向到韩家的一派,这让韩家声望日隆,却也让燕帝内心深处多少有些不安。
燕帝需要的是平衡。
他最善于的,便是制衡之策,三大派,他不希望任何一派的实力猛然扩张,高出其他两派太多。
燕帝扶持韩家,这是燕国官员们看在眼里的事情。
燕国是世家国度,从京城到地方上的重要官位,大部分都是被世家官员所垄断。
但是不可否认,非世家官员在燕国的却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虽然自京城到地方上的首脑官员大部分都是由世家子弟担任,但是处于中间阶层以及底层的实干官员,又大部分都是非世家官员。
这就好像一个人,虽然脑袋是世家官员身份,但是身体和下肢却是非世家官员组成。
这一群非世家官员,虽然没有绝对的权力,但是具体到具体事务,他们却都是非常的熟练,有着比世家官员更为强大的实干能力。
从某种角度来说,整个燕国的非世家官员,比之世家官员还要多出不少,只不过官位大都比较低,没有资格出现在朝堂上而已。
其中自然也还是有极小的一部分能力极强的非世家官员,身居朝堂,参与政事。
虽然非世家官员因为政治环境使然,不少人都是投靠到各大世家的门下,但是这一群特殊的官员却还是明白一个道理,世家的起伏,如同朝起朝落,谁也说不清最后谁输谁赢,而皇权虽然不稳,但是皇帝毕竟是正统,世家官员虽然未必将皇帝放在眼里,但是大批的非世家官员,内心深处还是对皇帝很为在乎的。
说到底,燕国还是姓曹。
所以大部分非世家官员,还是看着皇帝的脸色行事,当皇帝表现出要扶持韩家之后,不少非世家官员便往韩家靠近,虽然未必真的帮助韩家做了什么,但是却着实让韩家一派的气势和威望大大增强。
随着韩家的日益壮大,靠近过去的非世家官员也是越来越多。
皇帝自然是不愿意看着韩家的风头太劲。
他必须要用一种政治手腕,来平衡燕国的朝堂局势,提一提之后,自然要压一压,而且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韩家的实力与韩家的对手拉大。
政治婚姻,自然是一个很好的手腕。
一旦太子娶了萧家的姑娘,就等于是皇家又放出了一个信号,那么必将有大批的非世家官员重新审视局势,也必将有许多的非世家官员向萧家靠拢。
非世家官员不是燕国政坛的主角,但是他们却是一批有着极大影响力的阶层,在燕国的政坛,自然也是发挥着极大的作用。
韩漠心中很清楚,曹殷虽然很愿意谈一谈目前燕国的局势,但是他终究是皇族中人,有些话,并不能说出口。
第六六零章 探望
马车行到国舅府所在的街道,尚未抵达国舅府,就听到街道上熙熙攘攘,车声阵阵,韩漠掀开窗帘向外看了看,只见街道上马车如龙般,一辆辆地往前行,不少马车甚至是飞驰过去,遥望国舅府门前,只见到那里人山人海,几十辆马车汇集在一起,蔚为壮观,幸好国舅府前的空地极是宽阔,若是换做一般的府邸,还真是容纳不小这么多的马车。
道路拥挤,马车好不容易靠近国舅府,距离尚有百米之遥,便再也挤不进去,曹殷和韩漠只能下车,在几名御林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国舅府前。
国舅府前门庭若市,拥挤不堪,无数身着官服的庆国官员这一簇那一簇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燕国使臣一到,早就聚集在国舅府前的庆国官员纷纷将目光投过来,几乎每一位庆国官员都显出厌恶之色。
国舅遇刺,自然是众多官员大献殷勤的时候,这里聚集这么多官员,倒也是韩漠意料之中的事情。
门前人数众多,一时间竟是靠近不过去。
片刻后,却从里面出来一名黑衣中年人,咳嗽一声,众官员的目光顿时都从燕国众人的身上投向了那名家丁,更有官员上前拱手问道:“付管事,国舅可曾传唤下官?”
一时间,众官员纷纷挤上前去询问。
那付管事仰着头,挺着胸,一双手更是背负在身后,他本一介奴仆,但是在这无数的庆国官员面前,倒像是一个主子。
宰相门前三品官,庆国的官场,宰相门前的奴仆可是比不过国舅府。
付管事装模作样一番,才咳嗽道:“国舅传下话来,诸位大人的心情,国舅老爷明白,诸位的心意,老爷也是心领了。老爷如今身体尚有不适,还在歇息,让我传话诸位,都早些回去办差,不要因此耽误了公事。”
“付管事,国舅连下官也不见?”
“付管事,容你再通禀一声,下官今日有急事求见!”
众人哄杂一片,那付管事举起手,高声道:“诸位,老爷既然发下话来,那便是谁也不见了。诸位大人,都请回吧!”
众官员唉声叹气。
韩漠向身边的一名御林军示意,那御林军立刻从人群中挤上去,他身材健壮魁梧,很轻松地便挤到门前,几名庆国官员被他挤开,顿时大声呵斥。
那御林军到得家丁面前,拱手道:“燕国使臣来见国舅,速去通禀!”
那付管事看也不看,挥手道:“说过了,谁也不见!”转身便要回府,那御林军一把拉住,沉声道:“侯爷要见国舅,速去通禀!”
付管事被拉住,顿时急了,他在国舅府是个管事,虽然是奴才,但是京中的官员,哪一个不给自己这个管事一些面子,都是客客气气,这区区一个燕国兵士竟然拉扯自己,付管事气恼无比,一挥手,想要挣脱,那御林军岂是一般人,付管事虽然用力,一下子却是没有挣脱开,手臂依然被御林军牢牢抓住。
“我管你是猴子还是野猫,老爷说过不见就不见!”付管事气急败坏,终是挣脱开。
四周的庆国官员俱都冷笑,更有人已经冷声道:“果然是一帮蛮夷,教化不方,敢在国舅府前放肆!”
更有人道:“不通礼仪,野蛮至极,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
“粗蛮至极,有辱斯文!”一个响亮的声音猛地响起,中气十足,在嘈杂的人群中,竟是异常的响亮,声音四周众官员循声看去,却见到喊出这句话的警示燕国副使韩漠。
众官员顿时都是一愣,这是斥责燕国人的话,韩漠怎地反倒比谁都喊得响。
惊奇间,却见到韩漠几个步子就到了大门前,抬手对着那付管事就是一个嘴巴子,“啪”的一声,打得极是响亮。
包括付管事在内,所有人都是震惊无比。
在国舅府掌掴府中管事,整个庆国,那也是没有几个人敢做的,这个年纪轻轻的燕国副使,却当众掌掴付管事,当真是令人吃惊之事。
不少人顿时都觉得燕国人实在是太过猖狂,其中已经有人叫道:“好大的胆子,敢打付管事……!”
国舅府门前的几名佩刀守卫,手按在刀柄上,便要上前来。
韩漠大声道:“国舅的雅致,我是见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位管事却是如此的粗俗不堪,有辱斯文。出言不逊,这便是诸位自诩的礼仪上邦吗?”
那付管事一时间被打蒙了,捂着嘴,只是呆呆看着韩漠。
众官员议论纷纷,韩漠冷然一笑,沉声道:“大燕昌德候来见国舅,还不速去通禀!”他的眼眸子直盯着一名门卫,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峻之气,那门卫竟是不敢与韩漠那一对冰冷的眼眸子对视,低下头,随即又看向付管事。
韩漠盯着付管事,面色冷峻,冷声一哼,不知为何,那付管事竟是鬼使神差地挥手,“快……快去禀报老爷!”
那门卫这才小跑而去。
众官员顿时都有些愤愤不平,中间立刻有人冷哼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黄鼠狼给鸡拜年,定不安好心。”旁边一人立刻附和。
韩漠转过头来,淡淡一笑,上前去,拱了拱手,“未请教二位是何官职?”
那两人见到韩漠过来,先是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随即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失态,其中一人故作镇定,冷笑道:“咱们,难道你还敢对我们动手?”
韩漠淡然一笑,道:“两位大人,你们说本将是猫,是黄鼠狼,本官只会以为你们缺乏教养,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只不过……两位将国舅说成是耗子和鸡,却不知国舅会不会怪罪二位?我总要问明白二位的身份,回头若是见着国舅,也好将这事儿向国舅说一声。”
那两位官员闻言,豁然变色,竟是不敢说话。
韩漠看着一大群忿忿不平的官员,心中却是生出怜悯之心,看来庆国人的风骨实在成问题,他到真希望自己掌掴付管事之后,出来一两名强硬的官员与自己理论,只可惜放眼望去,斥责之声虽然不绝于耳,但是真敢上前来理论的,却是一个不见。
不过细细一想,韩漠倒也释然,这一群人前来国舅府,无非是为了巴结国舅,尽是一帮子趋炎附势之徒,真正有风骨的人,只怕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
曹殷和韩漠终是在庆国官员们怨怒的目光中,进了国舅府,此时细雨已止,在家奴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国舅府的一处大院内。
曹殷在前,韩漠则是拿着探望的礼品跟在身边,进了院内,鲁尚德却是在一名丫鬟的搀扶下迎上前来,头上包着白色的绵巾,拱手笑道:“侯爷,未能出门远迎,恕罪恕罪!”
曹殷上前去,拱手还礼,“侯爷,身体无碍吧?听说国舅遇刺,本侯便离开与韩将军赶来。”
“有劳侯爷挂念,并无大碍!”鲁尚德叹了口气:“这也是命大,实在想不到竟然有人敢行刺本官。”
曹殷从韩漠手中接过礼物,递给鲁尚德道:“这里都是一些上等的药材,倒也珍稀,还请国舅笑纳。”
国舅忙道:“侯爷实在是太客气了。”示意身边的丫鬟收下了礼品,这才请了二人入厅,分宾主坐下,国舅才看向韩漠,笑道:“韩将军,家奴多有得罪,本官在这里向你赔罪。都是没有见识的奴才,你可莫放在心上!”
上次被韩漠敲诈了十颗夜明珠,国舅心中是肉疼得紧,对这个狐狸般的年轻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但是面上却还是表现的极为热情。
韩漠拱手笑道:“不敢。只是贵府的奴才出口亵渎侯爷,韩漠气不过,打了一个嘴巴,还请侯爷不要见怪才是!”
国舅哈哈一笑,摆手道:“自然是不会的。没规矩的奴才,就该教训。”
韩漠只是微微一笑,他已经将国舅上下打量了一番,看来倒也并无大碍,只是如此一来,对方自导自演被人行刺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换句话说,这位国舅爷只怕是真的被人行刺。
下人上茶来,曹殷才柔声问道:“国舅,可抓到凶手?是谁这样无法无天,竟敢行刺国舅大人?”
国舅摇头道:“这帮刺客行动迅速,一击不中,便即退下,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看向韩漠,叹道:“韩将军前脚刚刚被刺,刑部和警备营还未找出行刺韩将军的凶手,本官却连着被刺,以我之见,恐怕这两次的刺客是同一伙人,十有八九是魏国人在上京城兴风作浪了!”
曹殷与韩漠对视一眼,才颔首道:“国舅所想,倒是与我们不谋而合了。我们也是觉得行刺之人十有八九是魏国人,他们这是要故意破坏贵我两国的关系。”叹道:“幸好两次行刺,刺客都没能得手,若是韩将军和国舅被刺客所伤,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国舅点头道:“正是。”顿了顿,叹道:“不瞒侯爷,这一次行刺,若不是有正义之士挺身而出,本官只怕真要丧身在刺客的剑下了。”
第六六一章 义士
曹殷和韩漠又是对视一眼,眼中都划过一丝异色,他们一时间倒是不明白,国舅口中的“正义之士”所为何指。
国舅感叹道:“大庆还是多正义之士的。本官遇刺,那利剑只差一点便要刺入我心脏,那从天而降的勇士,硬是替我挡下了那一箭。”摇头叹道:“这江湖中人,还是明是非,辨善恶的。”
韩漠闻言,终是明白了国舅的用意。
国舅遇刺,却有人出手相救,这在国舅看来,那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鲁氏一族本是商族,是靠庆后起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虽说如今鲁家乃是庆国最荣耀的一族,但是在鲁族人的骨子里,还是有些自惭的。
不但是鲁族本身,便是庆国的子民,内心深处对于这个靠女人才爬到荣耀地位的族群也是有几分不屑的,至少大家并不认为鲁族真的血统高贵,再加上庆后一党在庆国如同吸血鬼一样盘剥百姓,鲁氏一族的名声在朝在野,都不是很好。
这一次被刺,却有人挺身而出来救国舅,这让国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至少在他看来,自己在人们心中还是有些人心的。
他虽然精明,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十分在乎和得意,今日曹殷二人前来探视,国舅得意心起,免不了将此事说出来,那不过是想向燕国人表明:“我鲁尚德在庆国是很得人心的,遇上危险,还是有人愿意不顾性命来救我的。”
……
三人说了一会子话,无非是场面上的话,国舅倒也没有表现出怀疑刺客是燕国人所派的情绪,只是向燕国使臣保证,这一次行刺绝不会影响公主与太子的大婚,更是笑意盎然地道:“魏国人想从中作梗,先后刺杀韩将军和本官,那是要破坏贵我两国的关系。他们越是这样做,咱们就越要向他们表明,我大庆与燕国的同盟,稳如磐石,绝不会被任何人破坏。太子与公主的大婚,更是要操办的隆重无比,让魏国人见识一番你我两国结盟的诚心。”
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曹殷自然也是以冠冕堂皇的话去作答。
“只是这云沧澜如今越发地胡为了。”国舅终是话锋一转,很是不悦地道:“云沧澜身为上京警备营总制使,负责上京城的警备事务……可是短短几日内,韩将军和本官连续遇刺,也不知道云沧澜是如何维护上京安危的。连本官和韩将军都要经受刺客的袭击,上京城的其他官员也就更不必说了。刺客在上京城逍遥法外,人心惶惶,本官倒罢了,若是云沧澜不能找出刺杀韩将军的凶手,本官定然是要向圣上参劾他的!”他看向曹殷,不动声色道:“听说侯爷亲自前往将军府两趟,想必是为了凶手之事,圣将只怕也没有给侯爷一个满意的答复吧?”
曹殷何其精明,国舅一撅屁股,曹殷便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亦是淡淡笑道:“圣将军务繁忙,自然是没时间管此事。倒是吩咐云大人加紧调查……刺客既然敢行刺韩将军,事先只怕也是经过周密的计划,云大人也未必能够迅速查出来。”
国舅叹道:“侯爷宽宏大量,令人钦佩。”顿了顿,摇头道:“只不过燕国副使在上京城遇刺,云沧澜若是不能查出凶手来,不但我大庆颜面受损,便是贵国的脸面也不好看啊。”凑近过去,低声道:“侯爷,其实本官倒觉得,这云沧澜很有可能是在消极怠工,故意懈怠!”
韩漠在旁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在冷笑,鲁尚德只怕是要借这次机会,狠狠地在上面告云沧澜一状。
云沧澜身为上京警备营总制使,是一个手掌兵权的实权派人物,更是商钟离的徒弟,自然也是后党的眼中钉肉中刺。
据韩漠所知,上京警备营乃是保护上京城的主力部队,不但负责京城卫戍治安,就是上京十二城门司也是归属于警备营。
换句话说,除了庆后的宫中卫,整个上京城的兵马,都是由云沧澜统帅。
如果是其他人遇刺,云沧澜决不会亲自过问这些破事儿,顶多派两名得力助手帮助刑部一起调查而已,只因为韩漠的身份特殊,云沧澜这才亲自出马。
云沧澜手掌重兵,乃是商钟离的极大助力,不但让后党中人忌恨,更是让后党中人心中有些不安。
谁都明白上京警备营总制使这个位置的重要,后党更是窥视已久,那是想着各种法子,想要将这个位置揽到后党中人的手里。
说也奇怪,崇仁帝对庆后的话,素来都是言听计从,很少说“不”字,但是庆后提到上京警备营总制使的时候,这个整日里浑浑噩噩的君王,却是坚决说“不”,这或许是他脑中还有一丝灵光,又或者是害怕罢免云沧澜的话,会引来军方的强烈反对。
总而言之,云沧澜一直在总制使的位置上稳稳地坐着。
后党无奈之下,只能等待机会,时刻关注着云沧澜,只待一有机会,便即发难,将云沧澜从总制使的位置上扯下来。
在后党看来,这一次显然是一个好机会,云沧澜查凶不力,后党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
曹殷知道鲁尚德的心思,只是淡淡一笑,“哦”了一声。
鲁尚德虽然看出曹殷对此并无兴趣,但还是轻声道:“云沧澜是一个极其聪明之人,通常而言,在他手下,没有查不出的案子。但是此事已经过去数日,手握上京警备营,更是紫衣卫的副指挥使,手底下多的是办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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