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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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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那大汉看了看:“上面有字,你们谁识字,这上面写的什么?”
当下便有一名持刀大汉上前去,接过铁牌,看了一看,念道:“公颜德光!”转到另一面,看了一眼,神情更是阴沉:“西花厅令吏!”
这当然是西花厅吏员证明身份的信物,厅内称为铁牌,如同魏国黑旗成员的“黑竹”,是证明身份的不二之物。
韩漠都没有想到,从这名刺客的身上,竟然能搜出“铁牌”来,这就等于证明,这名刺客是隶属于西花厅的暗黑吏员。
事情以一种不可预料的情况展现在眼前。
那一帮子蛇人听到铁牌上的字,顿时都是握紧兵器,将韩漠三人团团围在中间,更是有人厉声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缓缓地从阴暗处走出来,他身上披着黑色的披风,蓬头乱发,月光照耀下,如同厉鬼。
蛇人们看到他,都屈着身子,显得很是敬畏。
这当然是他们的蛇头,刚刚遭遇一场意外刺杀的蛇头!
蛇头走得很慢,缓步走到了尸首旁边,韩漠望过去,此时才看到,蛇头的脸上,竟然带着铁质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
月光照在面具上,冰冷而诡异。
蛇头伸出手,蛇人立刻将铁牌恭敬奉上,接过铁牌看了一眼,蛇头便将目光转向了坐在木箱子上的韩漠,面具下的目光闪动着,谁也猜不透这位市井中的头头究竟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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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六章 尊严!荣耀!
蛇头将手中的铁牌扔到了尸首上,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道:“都退下!”
韩漠猜的并没有错,蛇头对他确实撒了谎。
蛇头自称无法控制底下的蛇人,这当然是一句谎话。一个无法给底下人带来威势的头领,又怎么可能有资格去维护他们行内所谓的规矩。
维护规矩的人,身边总会有一群实施惩处的执行者,而这一群人自然是蛇人中的精锐,拥有这样一群精锐,再加上在行内的威望,蛇头要想控制住地下黑市,并不是太过艰难的事情。
从四周大汉的神情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发自骨子里对蛇头有着敬畏之心。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是躬身行礼,鱼贯而退,很快就离开了院子,但是毫无疑问,此时这处房舍的四周,必定聚满了蛇人,只要院子内再有异动,将会有更多的蛇人涌入进来。
蛇头沉默了一下,终于向韩漠道:“你出手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话很有些意外。
裴英侯已经皱起眉头来,他本以为蛇头一定会发难,但是却没有想到蛇头竟然向韩漠道谢。
难道这位蛇头看不明白,刺客身上带着铁牌,证明着刺客是西花厅的吏员,险些被西花厅吏员刺杀而死,怎么反过头来还要向西花厅厅长道谢?
……
韩漠只是淡淡一笑平静道:“也不必谢我,只不过是为了我自己而已!”顿了顿,叹道:“如果阁下真的在这个时候被刺客杀死,那么本官肯定是脱不了干系,你的蛇子蛇孙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真要发起疯来,本官和我的两名部下只怕是真的离不开这里,就算奇迹出现,我们逃过这一劫,可是地下黑市与西花厅的仇恨将就此拉开序幕,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我双方将会血流成河……!”说到这里,韩漠摇了摇头,叹道:“这是你我不想见到的,但是……却有许多人乐于见到!”
“不管你救我是何目的……你终是救了我一命!”蛇头站在那里,这位市井中的汉子,此时却有着一种别样的威势:“这份人情,足够换走你的人!”
裴英侯缓步走到韩漠身边,盯着蛇王问道:“如此说来,你倒是看出刺客不是我西花厅的人?”
蛇头淡淡道:“西花厅好歹也是燕国情报衙门,行事向来谨慎小心……无论行刺成与不成,都不会愚蠢到留下这样大的破绽……!”冷冷一笑:“如果他们身上没有这块铁牌子,我倒真会以为是你们事先安排的刺客,不过这铁牌子既然在他们身上,那反而证明这是有人故意这样做了……!”
韩漠站起身来,拍手笑道:“蛇头,从开始到现在,只有这句话,才让我相信你是真正的蛇头!”
裴英侯躬身向韩漠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离开这里!”
“离开?”韩漠淡淡一笑:“裴主事只怕是忘记我们此行来的目的了!”
就在此时,却听到蛇头沉声道:“把人带进来!”
很快,便从院外拥进四五个人来,大刀在手,刀锋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人全身上下被牛筋所制成的绳子捆绑了一圈又一圈,因为双腿双手也都被牛筋绳子捆住,所以根本无法走动,是坐在一块木板上,左右各有一名大汉抬着进来。
众所周知,牛筋绳子能屈能伸,被牛筋绳子捆住,便是再有气力,也无法挣脱捆绑,身上捆了这么多圈牛筋绳子,便是在有能耐的人,也是无法挣脱绳子的,由此可见,蛇人们将这人乃是当做极危险的人物看待。
享受如此殊荣的,当然是西花厅三处主事李固。
从李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看他的脸,甚至无法看出他如今是蛇人们手中的囚犯。
淡定如水,平静自如。
他的眼睛瞧了韩漠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裴英侯和红袖,面无表情,只是将眼睛闭上。
韩漠能体会李固的心情。
堂堂西花厅三处主事落入一帮市井宵小之手,这对于李固来说,那是此生最大的耻辱,他表现的越是平静,内心的痛苦也就愈深。
“松绑!”蛇头淡淡道。
蛇头既然发令,自然没有人敢违抗,牛津绳子很快便被割断,而架在李固脖子上的冰冷刀锋也撤了下去。
此时此刻,蛇人们倒也并不在意李固身上是否捆绑着绳子。
这里终究是蛇人的地盘。
虽然这里发生了一些很惊心动魄的事情,但是自天幕俯瞰下来,也不过是庞大燕京城的一个小点,这里发生的事情,只是极少数人知道而已。
但是在燕京城的这一点上,却是蛇人的势力范围,哪怕韩漠几人都是西花厅中一等一的高手,蛇人真要想将他们留下来,韩漠等人那也是难以离开这里的。
李固从木板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走到韩漠身前,行了一礼,便缓步走到韩漠的身后,不发一言。
蛇头背负双手,凝视着韩漠,淡淡道:“你你救了我一命,现在我也还了你一命,一命抵一命,你我之间再无恩怨……!”
“很公平!”韩漠颔首道。
“如我先前所说,你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希望以后你能看好你的人。”蛇头平静道:“今日你们能见到我,是因为我愿意让你们见到……如果我不愿意让你们见到我,哪怕你发动西花厅所有的人手寻找我,你也不可能找到我!”
韩漠笑道:“这一点,我也很相信!”
蛇头忽地向韩漠拱了拱手,道:“好走,不送!”再不多言,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等!”韩漠淡淡道:“临别之前,能否让我说几句话?”
蛇头停下脚步,背对韩漠,并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意思显然是在等韩漠说话。
“今天的事情,你我都明白。”韩漠缓缓道:“究竟谁想杀你,你比我更清楚,为何要杀你,你比我更清楚……在一些人的眼中,你的性命可以因为他们的某些目的而随时可弃!”
蛇头没有说话,黑色披风掩盖着他的躯体,而面具更是将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掩饰。
“你比我更清楚,一旦介入你不该介入的争斗,你会死得很快,而你手下的蛇人们,也会永无宁日。”韩漠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劝你,宁为鸡头,莫为凤尾,既然有规矩可守,就好好守自己的规矩,何必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蛇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声,那是一种极其古怪的笑声,从那笑声里,实在难以判断出蛇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想法。
笑声中,这位市井中的领袖,如同鬼魅一样,缓步离去,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阴影之中。
蛇人们见蛇头离去,也都是四散分开,闪开了一条道路,意思很明显,那是要送客了。
……
韩漠一行人从西城区离开的时候,竟是异乎寻常的顺利,没有遭到任何的阻拦,出了西城区,一行四人在黑夜之中,回到了雾水湖。
院子里还聚集着一批花厅的精锐,静静地等候着。
西花厅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韩漠这次没有带回人来,一旦地下黑市真的要与西花厅为敌,那么为了维护西花厅的荣耀,总要做出一些事情的。
即使不展开大规模的反扑攻势,但总要用一些事情来向地下黑市的人们表明,作为燕国暗黑衙门的祖宗,聚集着无数燕国暗黑精锐的西花厅,一旦真的愤怒起来,产生的后果那是极其恐怖的。
在院子里等候的吏员们,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他们的刀锋,已经磨得足够锋利。
在这个天上挂着明月的夜里,一场随时要发动的狙杀活动因为韩漠一行人的返回,终于暂时按捺住,看着李固跟在韩漠身后面无表情地回到院子里,所有的暗黑吏员都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们心中又升起一种久违的荣耀感。
地下黑市虽然强悍,但终究不敢在西花厅面前太过放肆,而他们的年轻厅长,不负众望,带着李固回到了厅中。
虽然西花厅才重组不过几个月,但是花厅往日的荣耀,似乎正在重新披上。
试想这些年来,自薛公颜去世后,花厅的境况一日不如一日,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燕国西花厅,在暗黑历史中正慢慢消沉,衰弱,直到凋零。
为了生存,厅中的吏员们要么投身东花厅,要么脱离暗黑吏员的身份,另谋生路。
虽然皇帝没有明旨裁撤,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西花厅只是一个名字,曾经的荣耀也已经褪色,甚至成为许多人口中的笑柄。
薛公颜之后的几名厅长,无非是过家家而已,在这个没有任何油水和实力的衙门,谁也不愿意多待,那个时候,西花厅厅长的官位甚至是一种耻辱,甚至于小小的县令也要比西花厅厅长的位置吸引人。
虽然一直有一群数量极少的花厅吏员坚守在厅中,但是所有人都以为,西花厅只会在沉默中慢慢消失,而燕国的暗黑衙门只有一个,那就是拥有着强大实力和强大经济基础的东花厅。
一切似乎就是那样。
但是一个年轻人来到西花厅,不管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也不管是否是朝廷故意抬举他,在大家的眼中,这个年轻人的到来,让奄奄一息的西花厅重新有了生气,在死亡的边缘又活了过来。
从讨要饷银开始,西花厅在这个年轻的厅长带领下,一步步走向正规,虽然如今尚未恢复十分的元气,但是毫无疑问,如今的西花厅,又成了一个充满恐怖能力的暗黑衙门。
几个月之前,莫说与地下黑市这样庞大的黑势力相争,就是一般的弱小衙门,西花厅也是无力应付,没有靠山没有底气的他们,实在没有能力与任何一处衙门相抗衡。
那是西花厅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候,在那一段时间,西花厅的尊严和荣耀一点点的消失殆尽,无数暗黑先辈们打下的荣耀,随风而逝。
但是经过今夜,西花厅的吏员们终于知道,属于花厅的荣耀正在慢慢绽放。
无论韩漠使用了何样的手段,能够从地下黑市将李固安全带回来,就等若是将西花厅消失许久的尊严和荣耀带了回来。
这一点,或许是连韩漠自己也没有想到的。
院子里的暗黑吏员们都是躬着身子,向他们的年轻厅长,表达着最深的敬意。
一个找回尊严和荣耀的西花厅,将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暗黑衙门!
第五六七章 难言之隐
韩漠进了院子,并没有多话,只是微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李固一眼,淡淡道:“你随我来!”他径直入了正堂,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打开了机关,进入墙壁后的通道,顺着石梯下了去,一直进到了那间满是西花厅档案的地下密室之中,而李固一直跟在他身后,知道进了地下密室,这才在密室那张案前站定身形,一言不发,如同一尊石像。
韩漠关上了密室的门,走到岸边,在那张椅子上坐下,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一时间并没有说话,地下密室的空气本就不好,这沉寂的气氛,更是让密室中充满了压抑的味道。
桌子上,摆放着一派铁制令箭,黝黑冰凉。
韩漠知道,这间地下密室是当初薛公颜办公的地方,而桌上的这一派令箭,则是发号施令的信物,任何一支令箭出去,外面都会掀起一场波澜。
只不过桌上这一派令箭已经很有没有使用过,甚至蒙上了一层灰尘。
韩漠伸出手,从中间取出了一支令箭,虽然令箭不大,但是却颇有些沉重,握在手中,冰凉透骨。
“不用将这次的事情放在心上。”许久之后,韩漠才平静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此一来,反倒让我们更加清楚,我西花厅的背后,一直有许多的眼睛盯着,这让我们以后办事会更加的小心。”
李固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他的神情虽然平静,但是韩漠却从他的眼眸子深处,看到了燃烧的怒火。
他显然一直在压抑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
韩漠站起身来,走到档案架边,找到了“三处司员”的名册,随意翻阅了一下,然后将它放到档案架上,又在架子里找到了一本很薄的册子,这才回来坐下,仔细地翻阅了那本册子。
密室内很静,李固微微抬头,看了看韩漠手中的册子,眼中划过一道怪异的光芒,随即又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韩漠翻越了片刻,终于将册子放在桌子上,平静地道:“李固,档案里记载的很清楚,你是一个孤儿,九岁的时候,进入西花厅一处训练司开始接受专业训练,你们这一批人是在七崤山接受训练,共有三十四人,经过五年的训练,其中有八人连续经过了五重考核,成为了西花厅的正式吏员,那个时候,你才十四岁。”
西花厅是一个从事暗黑事务的机构,换句话说,这个衙门所执行的任务极其特殊,死亡率也极高,而西花厅要保证其强大的实力,便需一直进行新鲜血液的补充。
西花厅的一处,一直是属于厅中的后勤机构,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处。
其下辖制四司,分别是银钱司,器械司,药剂司以及补充新鲜血液的训练司。
花厅吏员从事暗黑任务偶尔获得的银钱,必须缴纳入银钱司,而当初内库拨出来的西花厅活动款项,也都是归由一处银钱司处理。
器械司和药剂司自不必言,顾名思义,这是两大装备处,主要的职责,便是研制出强大的武器和药剂,用来装备厅里的吏员,让他们拥有更强的战斗力。
而器械司和药剂司所研制出来的武器和药剂,那也是西花厅独有的东西,是绝不可外泄的,毕竟研制出来的许多武器和药剂,破坏性太大,若是流出,必定会造成极严重的后果。
从某种角度来说,当初西花厅吏员令人闻风丧胆,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配备了恐怖的装备,这些装备让他们在执行任务时,变得更加的犀利。
但是说到底,任何衙门,都是以人为本,所以一处训练司实际上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部门。
西花厅的人员录用,严格无比,要想在西花厅的名册上留有名字,成为西花厅的正式吏员,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西花厅的血液补充,主要是来自两个方面。
其一,乃是江湖上的一些奇人异士,他们本身就有武艺在身,更有丰富的江湖经验,有心报国,主动投靠到西花厅,这一批人主要是敬仰薛公颜的为人,所以愿意在他的部下听令。
虽然如此,他们若想进入花厅成为正式吏员,还是要进行严格的考验,若是没有经受住考验,哪怕你本事再大,西花厅也是不会录用。
另一个血液补充的途径,则是西花厅最重要的补充途径,主要是收留一些孤儿进入花厅,尔后将他们编组,由西花厅的专业训练人员进行训练,训练的地点,则是极其隐秘,分布于燕国的一些荒山野岭穷乡僻壤,七崤山便是训练地点之一。
这一群孩子经过最长五年的训练,尔后优胜劣汰,从中挑选出经受住考验的少年,补充到西花厅之中。
这一群孩子自幼便被灌输效忠花厅效忠皇帝的思想,所以对于花厅是极其忠诚,也正因如此,花厅的骨干,都是有这样一帮人组成。
薛公颜统领西花厅三十年,部下死伤无数,但是却也有无数的血液补充,正因如此,西花厅一直屹立不倒。
只不过自从薛公颜去世后,东花厅崛起,西花厅的势力一落千丈,所谓的四处也已经名存实亡。
一处的四司后续不接,处于停滞状态,如此一来,无法向其他三处提供血液,整个西花厅也就迅速地衰退,直到今日为止,一处训练司还没有正式恢复运转,虽然器械司和药剂司的吏员已经在燕国的许多隐秘。处开始恢复研究,但是训练司却是并没有新鲜血液的训练。
……
此时李固听到韩漠提起当年的事情,顿时抬头,看着韩漠,眉头竟是微微皱起来。
韩漠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轻轻抚摸着那本薄薄的册子,缓缓道:“这一本薄薄的档案,将你这些年来的功劳记载的很清楚。”他凝视着李固的眼睛,温和道:“你从十五岁时,正式执行任务,虽然跟着公颜老只有几年时间,但是所立功劳,令人叹为观止。上面记载,你至少经过六次生死存亡的时刻,面对的敌人也都是极其强悍,但是最终你还是成功地完成了任务……直到今日,道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的名字,由此也证明你确实很出色!”
暗黑吏员最成功的,便是做了无数的事情,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这样的暗黑吏员,才是顶尖人才。
“公颜老去世后,你还是办了不少差事,每一次都能圆满完成,最为重要的是……你办事干净利落,从不留下后患,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韩漠摸着下巴凝视着李固:“也正因如此,你才在厅中很有威望,虽然很年轻,但是……终究还是成为三处主事!”
李固终于开口道:“那只因为当时厅中无人,否则……我没这个资格!”
“不用妄自菲薄!”韩漠微笑道:“你的功劳,足够让你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他比李固要小少五六岁,但是表现的却如同李固的长者,而李固似乎也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妥,这位年轻厅长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处处都透着成熟的味道。
韩漠沉默了片刻,神情开始严肃起来,缓缓道:“你的记录,我看过许多遍,但是今天再一次看到,我却觉得很有些奇怪!”
李固看着韩漠,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却是含有询问之色。
韩漠平静道:“如此顶尖人物,怎么可能……被地下黑市那帮人看出破绽?”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地下黑市的势力,凭心而论,并不弱。他们的成员范围极广,三教九流,甚至官府中都有他们的人……他们的可怕,就在此处,一个无法掌握成员具体分布的势力,一个将势力隐藏在人群中的势力,却是是我们不能轻视的。”说到这里,韩漠眼眸子里闪动着异色:“但是真要论起办事能力,地下黑市的人绝不可能强过我们西花厅……当初我同意你前往地下黑市打探情报,道理很简单,因为我十分清楚,凭他们的能力,不可能抓到你任何把柄,这一点,我和你……都是有理由自信的!”
李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先前的平静,眼角跳动,显然心中很不平静。
“时隔半月,他们能够掌握你的行踪,趁机向你下黑手……我一直很疑惑,他们当真有这样的能耐吗?”韩漠嘴角泛起冷笑:“一帮市井之徒,能将西花厅三处主事抓起来,如此荒谬的事情,即使是现在,我都无法相信!”
韩漠忽然站起身来,背负双手,缓步走到李固身后,停住步子,脸色冷峻,也不回头,只是冷冷道:“将你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你究竟为何会落在他们的手里?你为何会被他们发现破绽?他们为何会……时隔半个月找到你的头上?”
李固眼角跳动,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韩漠冷笑道:“你莫忘记,院子里的那块石碑,‘公颜德光’四字,到如今还是清晰地印刻在上面!”
李固闭上眼睛,两只手握成拳,手上的青筋暴突,牙关紧咬。
第五六八章 宫中敬茶
李固咬着牙,片刻之后,终于道:“大人,你真的让卑职说?”
“当然。”韩漠淡淡道:“尽管说,我等你的话。”
李固转过身来,看着韩漠,一字一句道:“卑职以为……有人出卖了卑职!”他的眼眸子闪烁着怒火,双拳紧握,甚至指骨间都在“格格”作响。
韩漠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显出吃惊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淡定,回到桌后坐下,凝视着李固,平静问道:“既然你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为何还要忍到现在才说?”
“因为卑职不相信这是事实。”李固缓缓道:“西花厅都是尽忠之士,卑职不相信会被自己人出卖。”
“那你为何又要说出来?”
“因为……只有这样的解释。”李固看着韩漠的眼睛道:“卑职虽然算不得顶尖的暗黑吏员,但是在地下黑市打探消息,还自信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地下黑市的人给卑职设下圈套擒住我,行动周密,卑职想不通他们为何会对卑职的行踪那般的了解!”
韩漠摸着下巴,神情淡定。
“有些事情,卑职不愿意相信。”李固缓缓道:“可是……卑职所能想到的,只有这样的解释!”
“那你觉得会是谁?”韩漠问道。
李固面无表情地道:“卑职不知道!”
韩漠的手放在桌子上,一根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缓缓道:“你前往地下黑市打探情报,这件事情当时似乎知道的人并不多!”
李固是主动提出前往地下黑市打探狼冰的消息,当时是在地下审讯室中,现场只有三个人。
李固,韩漠以及薛红袖!
“能够出卖你的人,自然是对这件事知情的人。”韩漠道:“那你觉得,是红袖出卖了你,还是……本官?”
李固紧闭着嘴,低下头,没有说话。
这当然是一个很惊悚的问题,知情者除了李固本身,就只有韩漠和薛红袖,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那只能是韩漠和红袖其中一人泄露了李固的消息,出卖了李固。
红袖是与李固并肩作战许多年的同僚,韩漠则是李固的顶头上司,这样两个人,李固当然不愿意相信是其中任何一个人出卖了自己。
……
“是不是觉得事情很蹊跷?”韩漠淡淡笑道:“李固,本官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本官……无论你如何回答,本官都不会责怪你!”
李固抬起头,看着韩漠。
“如果让你从本官和红袖之中选择一个人……!”韩漠凝视着李固,一字一句问道:“你愿意相信是谁出卖了你?”
李固猛地单膝跪倒在地,垂下头:“卑职不敢!”
韩漠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反应,已经暴漏了你心中所想,看来……如果让你选择,你是愿意相信本官出卖你的!”
李固垂着头,恭敬道:“卑职……卑职不敢有此想法!”
“你站起来!”韩漠声音陡然一冷。
李固抬起头,看了韩漠一眼,见到韩漠的神色异乎寻常的冷峻,不知为何,心中竟然一紧,竟是不敢违抗,站起身来,站在案前。
韩漠紧皱着眉头,冷笑道:“所有的一切,不是冲着西花厅,而是冲着本官来的。”他的拳头握起来:“一箭数雕,好厉害的计谋……看来本官的对手,还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李固眼中一片茫然,韩漠这莫名其妙的话,让他实在听不明白。
“让你对我起疑,上下不齐心,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小目的而已。”韩漠看了李固一眼,神情冷峻:“幸好今晚蛇头没有死,否则……本官真是进退维谷了!”
李固虽然听不懂韩漠话中的意思,但是从韩漠那张冷峻的脸庞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厅长,心里是很不爽快的。
李固不是傻子。
这起事件中透出的诡异,让他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韩漠沉默了片刻,才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就等于没有发生过,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是!”
李固看到了韩漠脸上的凝重之色,拱了拱手,便要退下去。
韩漠冷不丁地道:“本官一直很信任你……而你,也不必疑本官。有人想要我西花厅乱起来,而本官……绝不会让任何人得逞!”
李固顿了一下,忽地转过身来,单膝跪下,对着韩漠恭敬一礼,这才起身,转身开门而去。
韩漠心中其实也有一个很大的疑问,事到如今,李固被擒的原因,就连李固自己也意识到是有人出卖了他,那么毫无疑问,在事发中间的这段时间里,十有八九是有人将李固进入过地下黑市的消息透漏了出去。
但是这却也是韩漠最为疑惑的一点。
这件事情的知情者,不过是三人而已,自己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除去自己和李固,知情人就只有薛红袖。
泄漏消息的,总该不会是那个冷漠的女杀手吧?
这让韩漠十分的纠结。
抚摸着手中冰冷的令牌,韩漠脑中极尽可能地思索着其中的诡异。
许久之后,他才从地下密室出去,出了门,黎明的曙光已经显现,院子里的暗黑吏员都已经离开,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大家也都是各归其位了。
但是黑夜里的秘密,却没有因为阳光的出现而立刻揭开。
……
……
西花厅发生的诡异事件,知道的人自然不会太多,但是三国谈判的事情,依然如同拉锯战一样地持续着,这也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乐于讨论的话题之一。
大燕平光九年六月十五,这是一个天高气爽的好日子,而四通馆内的庆使也接到了宫中的旨意,燕帝下旨召见庆国使团的正副使。
而这一日,韩漠也接到了宫里的旨意,那是淑妃娘娘派人传的旨意,下旨让韩漠带着新媳妇入宫觐见淑妃娘娘。
按照常规,大婚之后,韩漠是要携着自家的妻子前往宫里向淑妃娘娘敬茶。
其实大婚次日,韩漠倒也是准备进宫的,可是不巧当日皇帝上朝,韩漠只能作罢,过后更是去了风国,一去十余日,只拖到今天还未进宫,从某种角度来说,那可是大大失礼的。
韩漠心中也是过意不去,与筱倩收拾整理一番,用过早餐,也不敢为别事耽搁,急匆匆地坐着马车往宫里去觐见淑妃。
沿着侧道,一路进宫,到了内廷,便有太监领着往长春。宫去。
到了长春。宫,早有灵燕儿领着几名宫女在宫门等候,见到韩漠夫妻到来,急忙迎上前来参拜,更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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