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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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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可是没有几人能胜过先生!”

徐先生轻叹道:“主公,在下虽然武道修为不浅,可是……这天下间,至少有十人是在下不愿意面对的!”

“十方名将!”贺学之脱口而出。

第三四一章  【第二策】

徐先生叹道:“不错,十方名将,深不可测,我虽武道有成,但是面对他们,却无优势。这十人之武道,那是超尘脱俗,非普通人所能想象。当年庆国‘天武坊’点评天下高手,最终才是定下了十方名将之名。”

贺学之缓缓道:“‘上京圣将’商钟离,‘山南金锁锤’司马擎天,‘西地苍狼’杜无风,‘南蛇’布苏甘,还有‘东方之虎’萧怀玉!”

徐先生淡淡一笑,道:“主公所说,只有这五人,可知还有五人?”

贺学之摇头道:“当年造出‘十方名将’声明,都知道这十方名将是天下间最强的十个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身怀绝技,神鬼莫测。五人在朝,天下皆知,但是另有五人却是形迹诡异,难觅踪迹,当年形容,也不过是大家都知道有这样五个人的存在,但是他们的真实名姓,却是无人知道!”

徐先生道:“主公所言极是,那五个人,就连我,那也是不知底细的。”

贺学之眉头紧皱:“先生,你该不会是说,前夜的刺客,会是十方名将之一吧?”他额头甚至冒出冷汗来。

十方名将,那是世间神一样的存在,人上人!

如果真的有一位名将要诚心对付贺家,贺家的前途实在堪危!

徐先生并没有丝毫慌乱,而是缓缓道:“在朝五人,皆是男性,自然不会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在野的五人,我虽然不知道底细,但是我却知道,是有女人存在的。”

“可是……可是我贺家与十方名将并无仇怨,他们为何要与我们为难?”贺学之擦了擦额头的汗:“那在野五人既然不入仕,那自然是不愿意参与这种权势争斗中,既如此,却又为何卷入进来?”

徐先生声音也颇为疑惑:“这也正是在下所思。按理说,这五人应该不会卷入这些风波之中,而且这天下应该也没有人能够驱使这五人……既然如此,应该就不会有名将专门与贺家为难。但是,能够击伤我,而且还是女人,除了十方名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人!”

一阵沉寂。

许久之后,徐先生才缓缓道:“不过主公也不比多虑。那刺客的身手,我已是领教过,虽然我不能胜她,但她却也胜不了我,再有三日,我功力便可全部恢复,我想她即使活着,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复原,只要撑过这三日,就算她要过来,在下也不会让他占到便宜!”

贺学之忙道:“那就有劳先生了。”顿了顿,才道:“有先生对付那刺客,我就放心了。不过今日白天之事,我却是看出,这韩漠只怕是在和我玩花样了。”

“哦?”

“此人虽然年少,但却诡计多端,城府极深。”贺学之冷笑道:“他口口声说要借保护之名控制苏克雍,我倒是看他要以控制之名保护苏克雍了。”

徐先生微一沉吟,道:“主公的意思,韩漠之前一直是在和我们演戏?”

“我正有此感觉。”贺学之冷冷道:“但是他救下苏克雍,虽然对我一番解释,我却不相信。”

徐先生想了想,才道:“如果是这样,韩漠必定有鬼!”

“愿听先生解释!”

“我想韩漠这几日与我们故作亲近,实际上早就暗中派人在做动作。”徐先生缓缓道:“他不想苏克雍死,那是因为苏克雍活着,对他有很大的好处……至少能引开我们很大的注意力,如此一来,我们对他疏于提防,他便可以暗中派人做手脚了。”

“先生,你是说,这小子也怀疑到那件事情?”

“只怕是如此。”徐先生淡淡道:“他故意示弱,实际上却是存了对付主公之心……!”

“好小子!”贺学之小眼珠子里寒芒乍现:“竟然和老子玩花样,他倒是真会演戏。让我白白牺牲了媚娘!”

徐先生道:“既如此,主公,四连策的第一策失败,就改用第二策了!”

“先生请讲!”贺学之忙道。

“缠!”

“缠?”

“不错。”徐先生道:“他一直拖住我们的精力,如今,该换我们来拖住他的精力,让他无暇在宜春大做手脚!”

贺学之闻言,眼眸子里显出笑意来。

……

……

韩漠春宵一夜,与艳雪姬你恩我爱,次日清早出来,就有人过来禀道:“韩将军,郡守大人有请,正在县衙门等候!”

韩漠“哦”了一声,这两日倒是没见到司徒静出现,即使昨日贺达事件,身为宜春最高长官的司徒静也是没有露面,却不知今日突然邀请自己有何事情。

不过就在今日,韩漠却也有一件大大的礼物要送给司徒静,司徒静即使不找自己,自己也要找到他。

他应了一声,令人准备早点送进阁子,自己便要往县衙去,经过一处园子,从旁边的小径却走出来两个人,却是萧灵芷和小君主仆。

萧灵芷上身穿榴花月色小褂,下身穿粉色镶边百褶裙,冷秀清丽,淡施脂粉,却有一种脱俗的美。

自如夕春县后,这还是韩漠第一次见到她。

韩漠停住脚,萧灵芷也停住了步子,二人四目相对,一时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小君眼中泛起无奈之色,行了一礼,打破沉寂:“韩少爷!”

韩漠露出微笑,道:“军师这几日可好?”

“韩将军看起来满面春风,这几日过的应该很好吧?”萧灵芷淡淡道:“听说韩将军得蒙贺世伯赠送一绝美佳人,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啊?”

她的语气竟是带着一丝丝醋味。

韩漠一愣,淡淡一笑,道:“贺世伯厚爱,却之不恭啊!”

萧灵芷话一出口,那便是后悔不已,她也是一时情不自禁说出来,那话中的醋味,连她自己都能够感觉的出来。

她两只手儿绞着手里的丝帕,撇过头去,心中暗暗自责:“我和他说这话儿做什么?真是糊涂……好没意思,我……我这是犯傻了吗?”

见萧灵芷不说话,韩漠温言道:“军师这也是要出门吗?还是随便在院子里散步?”

萧灵芷面色冷淡,“不劳韩将军挂心,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韩漠不由苦笑,这女人家的心思真是难摸,这萧灵芷的心思更是难摸,说变脸就变脸,不过瞧她的模样,似乎心情真的不好。

“军师的事情,韩漠自然不敢过问。”韩漠摸了摸下巴,温和笑道:“这夕春县城虽小,但是这街上铺子里的货物却颇有特色,许多货物京中也未必得见,军师何不出去看一看,散散心也好!”

萧灵芷摇头叹道:“韩将军的心情还真是好!”她微一闭目,才缓缓睁开,轻声道:“只不过再过几日,韩将军的心情或许就不会如此惬意了!”

韩漠走近过来,微笑道:“军师何出此言?”

萧灵芷没有立刻说话,眼眸子闪动,似乎在犹豫什么,终于道:“韩将军手头上的粮食还能撑几日?”

“军师的意思是?”韩漠皱起眉头,萧灵芷这淡淡一问,却是让他心里微微泛起不好的预兆。

“韩将军来到宜春已经四日,不知各地调来的第二批赈灾粮可到?”萧灵芷淡然道:“粮库一空,无粮可放,到时候韩将军身为护粮官,日子只怕不会好过。百姓没有粮食,未必便不会冲到城里找韩将军要粮,韩将军到时候是杀人呢还是不杀人?”

韩漠闻言,背上猛地冒出冷汗。

正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韩漠这几日虽然思虑颇多,但是这一点,却并没有细细想过。

诚如萧灵芷所言,万一各地的粮食真的不能到达,如今夕春官仓粮食一日少过一日,支撑不了几天,到时候万一真的无粮可放,百姓饥饿之下,只要有人去挑唆一下,很有可能冲城要粮,而到时候那些灾民第一个要找的地方,就是粮仓,而韩漠身为护粮官,必定是灾民们找寻的最主要对象。

在这之前,灾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之境,虽然食物短缺,但是总有一些米粥可以吃,当着米粥都消失的时候,他们没有了期待,就变成火药桶,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爆炸。

城外十几万灾民,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处骚乱,便会影响全部,到时候全都冲城,贺家十有八九作壁上观,而两千御林军,将如何应对那些饥民?

杀?不杀?

到了那个时候,韩漠将处于危险之地。

杀,两千御林军也未必能够应对十几万灾民,即使挡住,必被弹劾残杀无辜灾民,非但自己罪责不小,也必定会影响整个韩家的威望。

不杀,且不说灾民会不会伤害到自己,到时候灾民冲城骚乱,负有维持秩序职责的御林军却按兵不动,那也是会被弹劾未尽职守,放任灾民闹事。

无论哪一种选择,自己都将受到巨大的打击,甚至于韩家也会跟着受到大大的牵连。

萧灵芷三言两语,就点出了韩漠未及深思却是隐患巨大的不可测危机。

韩漠进皱眉头,豁然明白,自己是坐在了火山口上,留给自己的时间实在不多。

他更是醒悟,贺学之果然是阴狠毒辣,以亲热的姿态应对自己,自己若真是被他迷惑,以为能够安稳地渡过,终日只是护粮放粮,一旦粮尽,那么天大的危机也就到来了!

处处诡计,步步阴招!

阴谋之争,内中别有地狱,令人毛骨悚然啊!

第三四二章  【是非颠倒】

萧灵芷的提醒,让韩漠从心里对这个女人表示感激,虽然她总是冷冷淡淡,但是自出京以来,这个女子总是在悄无声息中,就为自己指明了许多的东西。

在这之前,韩漠并没有领略到这个女人有多大的智谋,但是现在他才明白,实际上这个女子对许多事情的本质,看得比自己透彻得多,也远得多。

韩漠柔声道:“谢谢!”

萧灵芷神情冷秀:“不必谢我,我只是担心那些灾民到时候会被活活饿死。”

“军师觉得有什么好方法吗?”韩漠微笑问道。

萧灵芷看了韩漠一眼,冷笑一声,道:“韩将军这话问的就奇怪了,你是护粮官,方法应该由你自己去想,我区区小女子,哪敢插手!”也不多说,向小君道:“小君,咱们走!”莲步轻移,带着小君径自离开。

韩漠看着她窈窕背影消逝,轻轻摇头,这才动身往县衙赶去。

……

宜春郡守此时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县衙后堂,韩漠见到他时,司徒静脸上就显出古怪的微笑,迎上来拱手笑道:“韩将军,有劳有劳,先请坐,来人,上茶!”

韩漠坐下后,微笑问道:“郡守大人召唤韩漠,却不知有何指教?”

司徒静笑呵呵地道:“哪里哪里,不是召唤,是邀请,本官哪敢召唤韩将军。韩将军,这两日本官公务繁忙,没能好好招待,你切莫怪责啊!”

“灾情之下,司徒大人身为一郡之守,日理万机,自然是辛苦的很。”韩漠不动声色笑道:“司徒大人公务繁忙,却抽时间让韩漠来此,想必是有事要吩咐吧?”

司徒静端起茶杯,拿起茶盖,以盖沿轻抚茶面,神情严肃下来,缓缓道:“韩将军,有一件事情,却不知你可还记得?”

“大人指的是何事?”韩漠淡淡笑道。

司徒静今日请自己过来,韩漠心知肚明,绝无什么好事情。

贺学之对自己既然起了疑心,那么一定会在宜春给自己找些麻烦,双方还未真正撕破脸皮,这些麻烦或许不会太大,但是也绝对不会轻易就能应对。

司徒静皮笑肉不笑,盯着韩漠道:“韩将军可记得,将军初入宜春境内,杀了一名衙差!”

韩漠那日见到一名大胡子衙差欺辱灾民,所以出手杀死衙差,此事自然不会忘记。

“自然记得。”韩漠淡淡一笑:“当日那名衙差欺压灾民,横行无忌,灾民敢怒不敢言。此时此刻,一切以稳定为主,那衙差如此激怒灾民,我是唯恐生变,才杀人以平民怨。韩漠受圣上旨意,那是要协助地方城守军维持宜春秩序,自然不敢怠慢的!”

司徒静呵呵笑道:“韩将军一片忠君之心,本官自然是明白的,不过……韩将军可能有所不知,当日出事之后,死者家属便往衙门来告状,是本官令人压了下去……韩将军辛苦至此,一来就碰上官司,那自然是不好的。”

韩漠心中冷笑,此事下面杂差已经奉上茶来,韩漠端茶抿了一口,镇定自若,放下茶杯,才笑眯眯地道:“那可就多谢司徒大人了!”

司徒静微微皱眉,这年轻人的涵养性还真是好,明显是麻烦找到他的身上,他还能笑得出来,这心理素质还真是非同一般。

若是脾气冲的,只怕这个时候就会大声辩解,若是粗人,只怕就要骂出声来。

“只是……哎……!”司徒静长叹一声,做出危难之色道:“只是这事情已经有了些麻烦,所以才麻烦韩将军过来的!”

韩漠故意眉头一皱,问道:“司徒大人的意思是?”

司徒静摇头苦笑道:“我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毕竟韩将军出手杀人,那是为民平怨,职责所在而已……不过这事情现在却另有波折,韩将军说是那衙差欺压灾民,被大人看见,所以才杀死……!”

韩漠怪异一笑,道:“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有人怀疑我杀人的事实?”

司徒静叹道:“韩将军,确实如此!”

“哦!”韩漠看着司徒静,“却不知另一种解释是什么?”

司徒静靠坐在大椅子上,缓缓道:“韩将军说是因公杀人,但是……另一种说法,却说韩将军乃是为了私怨杀人!”

“私怨?”韩漠哈哈笑起来:“我初到宜春,与那衙差从未有过接触,却不知这私怨从何说起?”

司徒静淡淡道:“那名衙差叫宋车儿,是夕春县衙的六名都头之一,当日是领着十几名衙差去收拢饥民的尸首,以作处理。”

“原来还是个都头!”韩漠淡淡道。

各县的衙差头子,那是都尉,这都尉下面,却又有都头,芝麻绿豆大的玩意儿,不过比一般的衙差要高一个级别。

司徒静道:“韩将军,当日是宋车儿的家人来告状,被本官压了下去,但是这一次,却是那一干衙差一起来诉冤,他们都声称韩将军是为私怨杀人,而且言之凿凿,本官身为一郡之守,出了这样的人命案子,更有人闹上县衙来告状,所以本官才请韩将军过来一趟,解释一番。”

韩漠眼中划过寒芒,脸上却微笑道:“却不知那帮差役是如何说的?我与那宋车儿有何私怨?”

司徒静叹了口气,道:“韩将军,他们说的话,我是不信的。不过……如果是死个普通百姓,倒也罢了,但这宋车儿毕竟是公门中人,若是无缘无故死去,我们做父母官的又不去过问,那更会令公人们寒心……日后也就不好管束了。”他沉声喝道:“刘三狗,进来!”

就听一个脚步声匆匆响起,从门外进来一名衙差,上前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小人刘三狗,参见郡守大人,参见韩将军!”

“刘三狗,我且问你,你们对本官说,这韩将军杀死宋车儿,那是因为私怨,如今韩将军就在这里,你可敢实话实说?”司徒静凶狠道:“你将你对本官所说,现在重新说一遍,若是所言不实,诬陷韩将军,本官定斩不饶!”

刘三狗身体微微发抖,带着颤音道:“小的不敢撒谎!”

“好,那你说!”

“回大人话,当日我们随同宋都头去收拢尸体,经过一处,见到……见到韩将军正在……正在……!”他瞥了韩漠一眼,见到韩漠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一时却不敢说下去。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司徒静冷冷道:“本官在这里,只要你实话实说,便不会有事!”

刘三狗一咬牙,终于道:“我们见到韩将军当时正在调戏一名少妇,宋都头看不过去,当时也不认识韩将军,所以上前去理论,二人不知为何争吵起来,我们就见到韩将军一刀砍了宋都头的人头,我们要上去捉拿韩将军……但是那个时候一群御林军骑马过来拦住,我们才知道,调戏少妇的是御林军的人……!”

韩漠哈哈笑起来,问道:“还有吗?”

刘三狗一愣,在他想来,听自己这样一说,韩漠这个年轻气盛的将军一定会怒不可遏,却不料他不怒反笑,一时被这笑声吓得毛骨悚然,颤声道:“没……没了……!”

司徒静也是皱着眉头,一时不知道韩漠是何心思。

韩漠笑过之后,才端杯饮茶,气定神闲,连品数口,才放下茶杯,这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极为诡异。

“韩将军,年轻人喜爱美色,那也是正常……不过那等低贱女人……!”司徒静故意叹息着。

“司徒大人这话,那是相信他们所言?”韩漠淡淡道。

司徒静忙摆手道:“本官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

“只不过我想知道,你们所说的那名少妇,如今何在?”韩漠不等他说完,立刻道:“我倒想听听她自己会怎样说?但是……如果你们告诉我她消失了,本将军定会追查到底,杀人灭口的把戏,本将军可是最容不下!”说到后来,声音已是极其森然。

那刘三狗额头冒出汗来,不敢回答。

韩漠盯着司徒静,淡淡道:“司徒大人,我说我的理,他说他的理,这当事人总该出来说几句话吧?既然事情是从那名少妇开始,却不知那少妇如今何在?”

司徒静皱起眉头,不知为何,这少年将军那寒芒般的眼眸子盯在他的身上,让他全身上下就像生了虱子一样,极不舒服,一拍桌子,指着刘三狗道:“韩将军的问话你听不到吗?那少妇如今何在?”

刘三狗苦着脸道:“回大人话,这……这个小的不知!”

“不知?”韩漠叹了口气,“如此看来,你们办事还是不够仔细。若要指正我,该当让最有力的证人来指正才是!”

司徒静皮笑肉不笑道:“韩将军这话从何说起。本官对这个是不相信的……!”他见韩漠正在端茶杯,立刻向刘三狗使了个颜色,刘三狗立刻高叫道:“大人做主啊,宋都头死得冤,弟兄们心里都不服啊……!”那声音竟是极为凄惨,而且叫了一声后,便开始“砰砰”叩头,那额头三两下就破了皮,出了血来。

韩漠站起身来,淡淡道:“怎么?用鲜血证明我有罪?”向司徒静一拱手,面无表情道:“司徒大人,韩漠杀人,为何原因,那是很多人都亲眼见到的,或许那些百姓不敢掺和此事,从他们口中得不到什么,但是要想真正为此事烦扰我,那当事人少妇就该出现。仅凭几个衙差喊冤,就想证明韩漠有罪,韩漠可不吃这一套。要喊冤,我那两千御林军可以跑到县衙门前来喊!”

司徒静神情冷下来,道:“韩将军,你这话是何意思?莫不是在威胁本官?本官身为地方父母官,死的又是公门中人,自然是要详加调查。韩将军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却也不能随意擅杀公门中人吧?圣上是要韩将军维持地方秩序,韩将军若是自己带头坏了秩序,引起公愤,那可就不是圣上所想见到的。”

韩漠淡淡笑道:“证据,司徒大人,这一帮衙差口口声声说我是因私杀人,那就……拿出证据!”

第三四三章  【你有杀招,我有王牌!】

司徒静见韩漠镇定自若,完全没有普通少年人的慌乱之感,知道韩漠是真的不好对付。他的目的倒也不是真想以此事搞倒韩漠,而且这事就算是韩漠之罪,韩漠也绝不会因为杀了一个区区的都头就会获死罪。

他不过是得贺学之的知会,那是要以此案,牢牢牵住韩漠的精力,将他耗在这件事情上,从而让韩漠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韩漠虽然是世家子弟,又是护粮官,但是若真的牵扯上人命的案子,那自然是要接受盘讯。

“韩将军,你也不必生气。”司徒静声音缓和下来,“是非曲直,也不是凭他们几个说了就算。韩将军所言极是,这个事情,还是要找出那妇人才是,我这就派人去寻,只要那妇人为韩将军作证,韩将军自然是清白的。”

韩漠笑呵呵地一拱手:“韩漠颇有失态,司徒大人莫见怪。”

“哪里哪里。”司徒静抚须道:“不过事情未清楚之前,却要随时烦劳韩将军了。这事儿,咱们在这边好好地解决就是,本官也不会上折子上去,刑部和大理寺若是插手此事,那反而更为麻烦,说不定更会引起这边的骚动……!”

韩漠淡淡笑道:“那我还要多谢大人了。”

他微微皱眉,按理说,自己设下的好戏应该开始了啊,怎地还没有听到动静传过来?

他尚未多想,就已经听到一阵鼓声响起,那鼓声低沉肃穆,“咚咚”直响,从衙门外远远地传了进来。

“击鼓喊冤?”韩漠嘴角泛起笑意,看向司徒静道:“司徒大人,这还真是巧了,我这边事情没完,却又有人过来击鼓喊冤,这真是热闹了。”

司徒静也皱起眉头,眼中颇有些疑惑。

听那鼓声,明显是衙门外设下的鸣冤大鼓,非是大冤情,那是不会有人轻易敲响。

燕国的地方县衙,那是有两种告状方式。

其一是在衙门的属司递上状纸,然后才开堂审理,而另一种,那便是击鼓升堂,案情自然是要大的多,也急的多。

司徒静笑道:“这些案子,自然是有贺知县去处理,我们不必多管,韩将军若是有公务,自可先去,回头找到那妇人,再请将军过来!”

韩漠摇头笑道:“司徒大人,韩漠倒是对这案子很感兴趣……当然,韩漠并非是想插手地方事务,更不会越权干涉,只不过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大人也知道,如今这夕春县并不是很太平,敌国探子甚多,每一件大案都可能与那些敌国探子有关联。若是那些敌国探子真在这边闹出事端,引起骚乱,我韩漠身负圣上旨意,那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必将全力应对!”

司徒静其实对于这击鼓鸣冤也有几分疑惑和好奇,见韩漠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便笑道:“如此也好,韩将军,请,你我且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

……

夕春县衙大堂,贺知县懒洋洋地带着倦意升了堂,两帮衙役分左右站定,竖着杀威棒,配着朴刀,一个个都没什么精神。

一名胡须发白的师爷站在大案旁边,也是一脸倦容。

贺知县得到洪悟修的安排,已经得了园子,那两名他看上的水嫩窑姐儿也被洪悟修赎出来,送到园子里安顿起来。

贺知县昨夜一夜都是在园子里渡过,用他本就有些酒色过度的身体与两名深通床上功夫的窑姐儿进行了一夜的盘肠大战,那花样儿是玩的特别多,被两个索取无度的艳女吸取,知县老爷的身子那是虚的紧,自是没有什么精神。

若非贺知县知道每一次大冤案都能从中捞取很不错的油水,他倒真不愿意升堂。

水灾之时,找个理由打发去,那也是极轻松的事情。

这击鼓鸣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所以鼓声一起,附近经过的路人都往这边聚集过来,挤在县衙门门前的朱红色木栅栏外面,随着那鼓声越来越快,围过来的人也就越多,没过多久,木栅栏外面就聚满了好几层人,有不少都是衣裳华贵的士绅,更有不少是当地商户。

高高坐着的贺知县打了个哈欠,猛地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响,清亮无比,公堂内外顿时都静下来,就听贺知县叫道:“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

两边衙役喊起“威武”之声,就见到一名差役引着一人垂着脑袋进了大堂来,那人一身蓝色锦衣,上前跪倒,高呼一声:“小人冤枉!”

贺知县听那声音很熟悉,皱眉喝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堂下人尚未答话,就听门外有人喊起:“郡守大人,韩将军到!”

贺知县一愣,随即也顾不得堂下人,从上面下来,屁颠屁颠迎出来,就见到司徒静和韩漠一前一后过来,急忙拱手恭敬道:“下官见过郡守大人,见过韩将军!”

司徒静淡淡道:“韩将军听说有冤案,过来看看是否与敌国探子有关……你且审案就是!”

贺知县忙道:“两位大人请上座!”

韩漠背负双手,道:“你审你的案子,我与郡守大人只是在旁边听听而已。”

“是是是!”贺知县忙吩咐差役搬上两张椅子来,分左右放在大堂上,韩漠与司徒静一左一右坐下。

韩漠是有心而来,司徒静好奇是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只是随着韩漠而已,他可不愿意看到韩漠在县衙内弄出花样来。

贺知县恭恭敬敬地向二人又行了行礼,这才回到位置上坐下,拿起惊堂木,便要重重拍下去,猛地醒悟这左右可是有两个大人物,所以只是轻轻拍下,与先前那样的清亮响声大不相同,声音要小得多。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还不速速说来?”贺知县将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堂下人大声道:“小人田布仁,乃是田氏米行的东家,有天大的冤屈要来状告!”

贺知县听到“田布仁”三字,神色大变,一脸的惊骇,一时间如同见了鬼一样,他是打死也不会想到,这堂下告状之人,竟会是田布仁。

他不敢相信,田布仁竟然敢往县衙门来,他更是有些震惊,这田府明明被自己派人守住,田布仁是如何从里面出来的。

田布仁此时已经抬起头来,脸上有些惊恐之色,似乎有些忐忑不安,但是看到贺知县,那眼中顿时冒出怒火来。

贺知县瞥了旁边韩漠一眼,只见韩漠靠坐在椅子上,竟是一只手指在掏耳屎,看起来气定神闲,悠闲无比。

不知为何,贺知县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

韩漠越是那一副淡定自若很随意的样子,他的心里就越发地感到一阵惊恐,他实在不知道田布仁会在公堂上说些什么出来。

他更感到惊异的是,为何事情这般巧。

田布仁突如其来的告状,恰好这韩将军也来这边凑热闹,这样的巧合,真他妈的是要人命。

……

“贺知县,审案子吧!”韩漠见贺知县坐在堂上,额头冒出冷汗,心中不由一阵冷笑,出声提醒。

贺知县忙道:“是是是!”望向田布仁,眼中显出冷厉的光芒,冷冷道:“田布仁,你有何冤屈?要状告何人?”

田布仁一咬牙,大声道:“小人要告大鸿米店的东家洪悟修,他强抢我田家储粮,积粮成仓,更是天价卖粮……!”

这个时候,司徒静也是豁然变色,神情阴霾,喝道:“田布仁,你好大的胆子。官府为了维持米市秩序,怕你等不良米商肆意妄为,这才下令由最为诚信的大鸿米店经营米市生意,你如今却来告状,是何道理?莫非是你们田家米行不能借机敛财,这才心存怨恨,告上公堂?”

司徒静这一声呵斥,田布仁顿时全身便有些发抖,低下头去。

韩漠淡淡一笑,道:“司徒大人,既然是牵扯到大鸿米店,那自然是要大鸿米店的东家前来公堂对质……似乎审案子要这样做吧?”

司徒静阴着脸,瞪了田布仁一眼,眼眸子里满是杀机。

“那好,韩将军,你我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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