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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婚衍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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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衍微微拧了眉。
  周韵脸色变了变,也想不出许颖冬该叫言喻什么,毕竟许颖冬是许颖夏的妹妹,她还叫着阿衍姐夫呢,这几人的关系是有点尴尬。
  许颖冬的眉眼闪过一丝得意。
  言喻攥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她抬起眼皮,琥珀色的瞳仁很安静,勾了勾唇角:“我比颖冬只大了一岁而已,听说她还在念大学是么?我听她叫阿衍姐夫呢,叫我姐姐是可以的哦。”
  言喻直直地对上了许颖冬的眼睛,她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就像是不知道许颖夏的存在一般。
  许颖冬自然不会叫言喻姐姐的,她眼眸冷了冷:“我自己有姐姐的,我何必叫你姐姐?”
  言喻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可是阿衍的太太是我,你叫他姐夫,却不叫我姐姐,这不是让人笑话么?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家的关系多混乱?”
  许颖冬抿紧了唇,手指越发地攥紧。
  她胸口的怒意一点点染了上去,却也不敢当着周韵和陆衍的面发飙,现在的她还不清楚言喻在陆家的地位,特别是,言喻瘦了下来,又有了小星星的存在之后。
  陆衍漆黑的眼眸扫过了言喻,深不可测,他收回视线,落在许颖冬身上,加重了几分声音:“好了,吃饭。”
  几人吃完了早饭,时间也不早了,言喻得去上班了,周韵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和小星星一起玩的,她就没打算离开了,抱着小星星去了婴儿房。
  陆衍进房间去拿车钥匙,言喻匆匆忙忙地穿鞋。
  她半蹲着,面前的光影却被人挡住了,眼前能看到的就是一双粉色的拖鞋,还有白皙的一双脚,趾头染着粉色。
  客厅里只剩下许颖冬和言喻,许颖冬居高临下地看着言喻,她的眉眼都是讽刺和轻蔑,估计怕被其他人听到,声音倒是不大,讥讽的意味却很浓:“还想让我叫你姐姐?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言喻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继续穿好鞋子,她直起身体,背脊挺直:“许小姐,请你明白,我不是想当你的姐姐,只是提醒你,你不该叫陆衍姐夫了,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明白么?”
  许颖冬冷笑了下:“你以为等我姐姐回来了,你还有存在的必要么?你信不信,只要我的姐姐回来,姐夫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言喻胸口浅浅地起伏,笑了笑:“许颖冬,其实,你也不希望你姐姐回来吧,毕竟像你这样觊觎姐夫的妹妹也是不多了,何必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
  许颖冬的瞳孔骤然瑟缩了下。
  她咬紧了牙齿,攥紧手指:“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和我姐姐之间的事情,你怕是不知道,我姐姐救过姐夫吧?姐夫重情重义,这样的救命之恩,他不会忘记的,就算他会被你迷惑,你也应该清楚,你不过是捡了我姐姐不要的东西。”
  言喻懒得跟许颖冬继续争执下去了,她淡淡地抛下了一句:“那麻烦你,也不要捡我不想要的东西,比如这双拖鞋。”
  言喻拿了手提包,转身要出门。
  身后的许颖冬忽然表演了起来,她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叫了起来:“我错了,我是不知道这是你的拖鞋,但我没有要抢你拖鞋的意思,你怎么要把拖鞋扔到垃圾桶里,你凭什么嫌弃我?”
  言喻皱了眉,下意识地转身。
  正好看到许颖冬“刷”一下就把脚上的拖鞋扔到了垃圾桶里,她光着脚踩在了地上,两只白皙的脚丫互相叠着,显得有些可怜。
  而她本人站立着,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模样,却咬着下唇。
  言喻往后面看去,果然看到陆衍和周韵都走了出来。
  她不由得一笑,心脏微缩,许颖冬还真是会演戏,还懂得将栽赃的戏码和自身性格相结合,让情景看起来更加逼真。
  言喻对上了陆衍平静漆黑的眼眸,心脏极其细微地快速地跳动了下。
  陆衍黑眸冷静,深不可测,瞳孔沉了沉。
  周韵一下就拧起了眉头,她根本就没多想,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双拖鞋,又看到许颖冬光着的脚,声音有些不高兴了:“言喻,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一双拖鞋?冬儿难得过来一趟,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言喻不知道怎么解释,难得苍白地说这是许颖冬自导自演的么?根本就不会有人信。
  她冷下了眉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身后许颖冬还在告状,她的声音娇俏又带着明晃晃的不满,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她不屑于撒谎:“周姨,你看看她好小气哦,还扔了拖鞋,我怎么知道这是她常穿的呀,我也不知道这是和姐夫的情侣拖啊?真是心机颇深……”
  她还没说完,就被陆衍的冷声打断了:“好了,冬儿!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一打。”
  许颖冬不乐意了,不服气地嘟着嘴:“姐夫……”
  不管陆衍用什么样的语气跟许颖冬说话,那话里,永远含着一丝无奈和宠溺,仿佛对自家的熊孩子毫无章法。
  周韵有些怨:“言喻,你这就走了?别跟孩子计较了,你扔拖鞋也太不尊重了。”
  言喻没等陆衍,就下了电梯,她的胸口起伏着,脸的线条绷得有些紧,卷翘的睫毛颤抖着,忍下了心里的烦躁。
  明明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却不知为何,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她柔软的心里,拔出来,见血,不拔出来,却连动一动,都是疼的。
  言喻往地铁站方向走,还没走一会,就看到一辆劳斯莱斯在她的旁边跟着,慢慢的,车窗降了下来,陆衍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他下颔的线条流畅,轮廓分明,扬了扬下巴:“言喻,上车。”
  言喻心里有气,她不想上车。
  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就冷淡道:“不必了,我自己坐地铁就好了。”
  陆衍俊朗的眉头微微蹙起,他薄唇抿成了直线,声音仍旧淡淡漠漠的:“坐地铁你会迟到的。”
  迟到就迟到吧。
  言喻抿着唇,快步地朝着地铁口走去。
  陆衍这人没什么耐心,他黑眸闪过不耐,一言不发,合上了车窗,就开走了。
  言喻胸口的郁气一点点积累着,连呼吸都有些疼,人倒霉起来,什么事情都会一块来,她只是想看下时间,却一下没注意到脚下。
  高跟鞋一下就卡在了下水道的盖子上,幸好,及时地收住脚步。
  她抿紧了唇角,垂眸,动了动脚踝,却怎么也拔不出鞋跟,她原本想蹲下,但她又穿了短裙,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言喻有些尴尬,正在想要怎么办?
  一阵阴影压了下来,遮挡在了她的面前,言喻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色皮鞋,心脏缓慢地停顿了一秒,她下意识地抬眸,西装笔挺的男人淡漠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他菲薄的唇没有一点点弧度,显得有些冷情。
  漆黑的眼眸波澜不惊,毫无感情。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忽然弯下了腰,蹲在了言喻的面前,他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言喻的脚踝。
  掌心粗粝,有些酥酥麻麻的氧。
  言喻不好意思地瑟缩了下,陆衍淡声:“别动。”
  言喻垂眸,抿了抿唇,脸颊有些烫,她白皙的脚踝,被捏在了他的掌心里,肤色相差的对比。
  没过一会,陆衍就把鞋跟拔了出来。
  他的眼眸里倒是毫无温度的冰凉,直接对言喻道:“走吧,上车。”
  经历了这件事,言喻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她跟着上了车,只是脚踝处的皮肤,仍旧是滚烫的,像是被灼烧过了一般。
  陆衍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语气平淡:“言喻,许颖冬年纪小,她从小被家里宠坏,所以有些公主脾气,你不要跟她计较。”
  这一句话明明没有什么问题,却让言喻产生了莫名的悲哀感。
  她垂下了眼睑,抿紧了唇角,忍不住嘲讽地想要质问陆衍,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来替许颖冬道歉?可是她不敢,因为这个答案再明显不过了,他是因为许颖夏而爱屋及乌,因为爱着许颖夏,所以连许颖夏的妹妹都会照料。
  她有些烦躁,手指攥紧又松开。
  是啊,许颖冬年纪小,可是陆衍是不是忘记了她也只比许颖夏大了一岁而已。
  是啊,许颖夏从小被家里宠爱,她有公主脾气,而她言喻出身贫寒,无父无母,读书都是靠着别人资助,就该早成熟,早当家,早懂事,就该忍耐。
  陆衍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言喻的表情,皱了皱眉,补充道:“我知道拖鞋是许颖冬扔的,不是你扔的。”
  就是因为他知道真相,所以才让人觉得讽刺。
  暗流汹涌。
  所有的偏心不都是这样么?
  知道他在乎的人做错了,却不忍心去怪罪,而是选择让另一个人承担。
  言喻淡淡地勾了勾唇。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对话了,言喻看向窗外,眼底倒影着迅速后退的楼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言喻到了公司,就把私人的情绪先抛到了一旁,她开始工作,组长出来,敲了敲她的办公桌,说:“下午两点半,去18层开会。”
  18层是公司高层的会议办公室。
  组长继续道:“你等会带上你起草的签约合同模板,还有,今天有几个公司董事来了,居然想取消法务部,想直接把所有工作外包。”
  言喻闻言,拧了拧眉。
  还没到开会的时候,组长又脚步匆匆地路过言喻,忽然叫住了她:“言喻,对了,你跑一趟18楼,把这份文件交给陆总。”
  言喻微怔,看了文件一会,组长回头看她还愣着,有些急:“你愣着做什么?陆总还在等着这份文件。”
  言喻还是第一次上来18层。
  和下面的工作环境相比,18层显得空旷了许多,她出来后,就看到一个总裁直达电梯,但她没有权限乘坐。
  她看了下指路牌,找到了总裁办。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陆衍的私人助理看到言喻的时候,有些惊讶,眉头一拧,下意识以为言喻是来找陆衍的,他走近了点:“您怎么来了,陆总在忙,这时候不方便见你。”
  言喻瞳眸冷静:“我是来工作的,组长让我把这份文件交给陆总。”
  私人助理一愣:“好的,我交给陆总吧。”
  结果,言喻还没走,就看到私人助理又急急地出来叫住了言喻:“夫人,陆总让您进去。”
  言喻有些惊讶。
  她刚推开总裁办的门,就听到了里面的砸东西声以及怒吼声:“陆衍,你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你爸在的时候,还不敢这么对我!!”
  言喻差点被东西砸到,险险地避开,连忙合上了办公室门。
  她抬眸。
  陆衍正斯文优雅地坐在了办公桌后,他鼻梁上架着眼镜,遮住了眼底的戾气,显得冷静又冷漠,他黑眸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几人在发飙。
  他修长的手指转着笔,慢慢的,脸色有些阴沉:“几位董事,我敬你们是元老,所以才没有明说,现在我们是以商讨的态度来讨论的,你们想让自己亲戚的律师事务所和集团合作,没有问题,只要对方能够达到公司的标准,价格适中就好,但是,你们要废除法务部,法务部是公司的重要部门,无法随意废除。”
  对面的董事气得脸红脖子粗:“都有了外包律所,何必要浪费一大笔钱养法务部的人?一整个部门运营下来,一个月要都好几百万出入,而外包给律所,一年也就上千万。”
  陆衍眉眼阴沉,眯了眯眼眸,瞥向了门口站立着的言喻。
  他薄唇扯出了弧度,应该也是没想到,法务部来的人是言喻,刚刚急急忙忙就随便把人喊进来。
  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陆衍眸光冷冷,对着董事们:“几位董事,你们也到时间退休了,你们对公司的管理已经落后了,不如你们来听听法务部组员的看法?”
  言喻心脏一缩。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她抿唇,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无非是公司新老势力的对抗,而她只能站在陆衍的一侧,她慢慢地想着,要怎么跟董事解释。
  董事看到言喻,冷笑了下:“陆衍,这是你塞进来的人?还是一个黄毛丫头,看起来除了年轻好看,是个花瓶,别无是处了。”
  几个董事们都笑了起来,看着陆衍的目光极尽讽刺。
  陆衍攥紧了手指,菲薄的唇动了动:“几位元老或许连律师和法务的区别都不明白吧?”
  董事脸红脖子粗:“法务能做的律师都能做!”
  言喻接在了董事的后面,声音清润,不紧不慢:“其实律师和法务都是公司不可或缺的部分,但对于公司来说,法务比律师更重要一些,因为律师主要协助实现需求,而法务则是正确理解公司的正式需求,提示风险、并提供解决方案,更何况,律师无法专攻集团所需要的业务,但法务不仅仅对法律精懂,同时也对集团业务很了解,只有这样,才能提供最好的法律服务。”
  她眸子一瞬不瞬,看着也不惧怕,直直地对着董事:“最重要的是,律师没办法提供及时法律服务,比方公司临时需要有人陪同出差签署合同,律所的律师没办法及时跟上,但是法务就可以随叫随到。”
  言喻已经尽力地将所有话都简单讲了。
  但是董事根本就听不进去:“你个毛头丫头懂个什么!”
  陆衍也早已经不耐烦了,他忽然站了起来,身影高大,肩膀宽阔,双腿修长,眼皮抬了起来,眸光大冷,整个人的气息显得逼仄。
  声音也阴冷了些,棱角分明的轮廓冷漠至极:“法务部不会撤,外包的律所,我会让法务部的去接洽,能解释的都解释了,该说清楚的也都说清楚了,如果还不明白的话,你们最好应该提前退休了。”
  这些话里的威胁意味已经很浓了。
  陆衍冷笑。
  有一个董事,涨红了脸,他气不过被一个小辈这样落了脸面:“不过一个杂种,还好意思占着公司……”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余的董事按住了。
  陆衍的眉目彻底冷了下去,寒冰覆盖,眼底阴寒,浮冰沉沉,看着他们的目光像是寒刃利剑,刺进了他们的五脏六腑。
  他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手背青筋起伏,显得狰狞。
  董事们也知道如果真的惹恼了陆衍,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连忙走了。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言喻。
  陆衍的眼眸漆黑得没有一丝光芒,骨血里都仿佛是阴暗的,唇畔都是冷然的笑意,猛地看向了言喻。
  言喻心一跳,背脊挺直,一言不发地回望着他。
  陆衍半垂着眼眸,脸上的阴影明明灭灭,有些危险:“言喻,忘掉你刚刚听到的所有,滚出去。”
  这样的陆衍,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刚刚认识的最初的时候。
  言喻呼吸着,抿着唇,没动。
  陆衍绷紧了唇:“我叫你滚,听到了没?”
  言喻安静了一会,手指蜷曲着,目光逡巡,咽了咽嗓子,声音有些软:“陆衍,你不能一生气,就拿我出气。”
  陆衍手指攥紧,就看着言喻。
  他忽然快步走了过来,站定在了言喻的面前,眸色暗着好几度。
  陆衍淡漠道:“我都叫你滚了,你怎么不滚?言喻,你是不是没有任何的脾气?”
  他这句话,平静得让人听不出是讽刺,还是陈述。
  言喻看着他线条流畅完美的下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唇却弯了弯:“有啊,我也会生气的。”
  “比如早上那样?生气了却不说,自己一个人闷着?”
  陆衍嗓音喑哑。
  “我也会发泄脾气的。”
  言喻的手指蜷曲了下,抚摸过陆衍的喉结,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发泄了脾气,就不会真的生气了?”
  言喻弯了弯眼睛,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落了阳光的湖面,她有些认真:“不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生气了,那就是再也不会原谅了,也再也不会回头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会到达。
  甚至此刻的她觉得,只要陆衍的脸一天没变,她就有可能一辈子不会真的生气。
  她连程辞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过。
  她想着,眼底就盈满了水光。
  程家的人怎么也不肯让她去见程辞,甚至将她关了起来。
  陆衍听到了她的话,心脏莫名地沉了沉,骤然收缩了下:“不会原谅,不会回头,那你要去哪里?”
  言喻没有回答。
  陆衍忽然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言喻低声叫了下。

  ☆、037 陆衍眉眼一下温柔了下来:“投怀送抱?嗯?”

  陆衍薄唇微微勾,漆黑的眼眸深邃,似是一汪潭水,让人沉溺。
  他线条优美有力的手臂勾着言喻的臀,抱着她,走向了办公桌,然后暧昧地将她抵在了办公桌前。
  他迫着她的腿勾着他劲痩的腰,他的背脊缓缓地弯了下去,俯身,靠近了她,迫着她弯腰,直到避无可避,连背部都要贴上办公桌了。
  她整个人都被他牢牢地锁在了怀中。
  近到能清晰地听见他浅浅淡淡的呼吸声。
  陆衍低眸,看着她的脸,低低的嗓音笼罩着,带着不让人反驳的语气:“言喻,你哪里都去不了。”他顿了顿,嗓音低沉似是大提琴,又像是醇厚的美酒,“除了我怀里。”
  言喻琥珀色的瞳仁微怔。
  男人眼底有什么情绪翻涌着,他修长的手指插入了她的发中,声线低哑:“言喻,我告诉过你,撩拨过我,就无法离开了。”
  他不等她回答,冰凉的唇就覆盖下去,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的吻侵略性十足,带着强烈的掠夺,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分神,仿佛要占有她的全部。
  言喻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他的胸怀火热坚硬,烫得她全身都是去了力气一般。
  而他的手却带着粗粝,一点点抚过她分明的曲线,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痕迹。
  言喻无法思考,只能承受着。
  最终还是陆衍拉回了理智,他还记得这里是办公室,他隐忍克制,幸好没将言喻的衣服都撕烂。
  言喻回过神的时候,两颊都是嫣红的,全身滚烫,一双琥珀色的瞳眸里盈满了水光,落满星星,桌面上的文件被扫落了一地。
  陆衍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帮言喻拉好了衣服,他松开了她。
  言喻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她慌慌张张地蹲下来,帮陆衍捡文件,满脑子都是浆糊,怎么也没明白,他们刚刚怎么就在办公室吻起来了。
  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正蹲着捡文件的言喻,心里莫名的慌乱,下意识地就往陆衍的腿边躲去,拽了下陆衍的西服裤。
  门外有人进来了。
  言喻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她咬着下唇,懊恼地想自己真是糊涂了,她是光明正大进来的,为什么要躲,现在躲了,再出现就很尴尬了啊。
  陆衍漆黑的眼眸没有什么感情,唇畔的弧度却有些意味深长。
  进来的人是总裁办秘书处的女秘书,高跟鞋踩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她声音干净干练:“陆总,这是您早上要的工作总结,已经打印好了。”
  陆衍接过了她手里的文件,低头浏览了几下,声线淡漠:“好的,我知道了。”
  女秘书有些奇怪,她扫了眼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问:“陆总,您文件怎么掉落了一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陆衍薄唇抿起唇角,垂下眼睑,感觉到裤脚被人拽得有些紧了,漆黑的眼底笑意散开,淡然道:“没事,养的小猫咪罢了。”
  女秘书有些奇怪,陆总并没有在办公室养猫咪啊?
  她捡起了一些文件,然后,就要往言喻藏身的那个方向走过去,也想捡起文件,陆衍有些凉又带着威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了,那里不用你捡了,出去吧。”
  女秘书去看陆衍,正好对上陆衍黑漆漆的眸光,让人背脊生寒。
  她的脚步顿住,眼角的余光,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她抿住了唇,懂了。
  微微笑,礼貌地退了出去。
  她能在总裁办工作,不仅仅因为她能力强,更因为她懂事儿,一下就明白了陆总的小情趣。
  小猫咪指的是刚刚躲在陆总脚边的女人吧?
  没想到,陆总还这么有情趣。
  女秘书回到了秘书室,神秘兮兮地笑了:“你们知道,我刚刚在陆总办公室看到了什么?”
  其余人没什么兴趣,斜了她一眼:“还能看到什么啊?陆总工作那么认真,他的办公室除了看到工作和骂人,还有什么?”
  女秘书笑了:“还能看到,一个女人蹲在了陆总的腿边,陆总叫她小猫咪。”
  众人眼睛亮了亮:“不是吧?她跟陆总在做什么?”
  “成年人的事情,看透又何必说透呢?你们觉得蹲在脚边还能做什么?小猫咪?”
  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
  不过寥寥几秒,已经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勾勒出不一样的旖旎画面。
  ——陆总带小情人在办公室接吻。
  ——陆总让小情人蹲在他的腿边,两人在玩大尺度啪啪啪。
  而办公室里,女秘书走了,言喻的心才松了下去,她松开了紧攥着陆衍裤脚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濡湿了。
  一抬眸,撞进了陆衍深邃的海洋之眼里。
  他逆着光,棱角分明的轮廓有了几分模糊,那双漆黑冷静的眼眸,也仿佛朦胧了几分,带了一点点柔软的雾气,眼底的浮冰似是融化在这暧昧不已的气息之中。
  陆衍菲薄的唇轻轻地掀了掀:“小猫咪,还不站起来?”
  他声音哑得仿佛从喉咙里压了出来。
  言喻脸皮都快烧了起来,下一秒,陆衍就似笑非笑地将她拉了起来,一用力,她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天旋地转,她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挣扎了下。
  又再一次,被薄唇含住了。
  陆衍这一次的吻,带着极致的温柔,一点点,一点点地辗转,纯洁的、干净的,让言喻有种被人捧在掌心疼爱的错觉。
  他的唇齿间溢出了简单的五个字,道尽了无尽的缱绻——“小猫咪……我的。”
  言喻愣怔了许久,然后,琥珀色的眼眸里,有温柔的星光,也荡漾开来,柔光氤氲。
  等言喻从陆衍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觉得秘书室的人似有若无地看了她一眼。
  她也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快速地下了楼。
  整整一下午,她都有些不在状态,强迫自己背法条,背着背着,就想起了刚刚的办公室,幸好下午的工作量并不大。
  到了下班时间,跟着大家一起挤电梯,就听到了众人的议论。
  “听说,陆总今天带情人在办公室接吻了……”
  “天啊,陆总不是工作狂吗?他怎么会允许女人在办公室勾引他?”
  “所以才震惊啊,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是谁?陆总看起来是不是还挺喜欢她的?”
  言喻垂下了眼睑,弯了弯唇角,她真的不知道,八卦会传播得这么快,该庆幸,八卦的人没说那个女人就是她。
  回去的路上,言喻下意识地摸了下唇——就算陆衍现在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但其实还有进步的吧?如果是之前的陆衍,根本不会亲她,就算亲了她,也只是僵硬的,短暂的,敷衍的接吻。
  言喻原本在公司楼下徘徊了一会,往返几次,但仍旧没看到陆衍的身影。
  她想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却又怕惹他厌烦,破坏了现在的好感。
  干脆不去想他,自己回家了。
  *
  公寓里,小星星穿着粉嫩嫩的小裙子,坐在周韵的怀里,咬着奶嘴,一直盯着门口,看到有人推门进来,一下就兴奋了。
  她挣扎着要言喻抱她。
  周韵把小星星递给了言喻,她今天陪了小星星一天,心情很好,不过还是说了几句:“你没跟阿衍一起回来么?”
  言喻可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周韵是在担心她一个人回家。
  果然,周韵微微蹙了眉:“你以后下班的时候,要记得提醒一下阿衍,人的身体又不是机器,怎么可能一直在工作呢,你做太太的,要尽量让他多多休息,知道了么?”
  “嗯。”言喻不会跟她计较这些。
  周韵又说:“其实我是建议你不用工作了,陆家又不是养不起你,小星星还小,需要妈妈呢,你整天在外面,她一个人在家里多孤单,听说你还要考什么司考?女人家家,何必那么拼?”
  言喻肯定是要工作的,也要司考的,但是周韵唠叨的时候,又听不进其他人的话,言喻只能继续装聋作哑。
  恰好,这时候,陆衍也回来了。
  他似乎听到了周韵的话,不太赞成地拧了下眉头,薄唇抿成了直线,俊脸轮廓清淡,有些不悦道:“妈,她想工作就去工作,不想工作就不工作,这是她自己的权利,你就别管这些事了。”
  周韵不满:“我怎么就不能管了?你看看哪个豪门的太太还在外面做这些不入流的工作?我刚想说你,你和言喻怎么还分床睡?”她拧着眉头,“言喻现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们正好努力努力一把,再给我们陆家添个男丁,就完美了,过去的事情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她继续道:“我已经把次卧的床被都收起来了,今晚你们就必须睡同一间。”
  言喻微怔,侧头去看陆衍,对上陆衍漆黑专注的眼眸,她睫毛颤了下,很快移开了视线。
  陆衍眉目冷淡,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周韵更是满意地回了老宅。
  吃完晚饭,每个人轮流去洗澡,但小星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兴奋,精力旺盛,还不肯睡觉,一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流口水,一会儿圆溜溜地瞪着眼睛,一会儿还会抱着自己的脚丫子。
  言喻哄了许久,她还是睁着漂亮的眼睛,对上言喻的眼睛,就笑眯眯地弯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12点了。
  陆衍从书房回来,他高挺笔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垂眸,淡声:“小星星还不肯睡?”
  “对啊,估计白天睡多了?”言喻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林姨也试了许久,她就是不肯睡。
  看到陆衍进来,小星星漆黑的眼眸更是亮,一丁点的困意都不见,还要陆衍抱。
  陆衍抿着薄唇,看了小星星一眼,说:“让我来试试吧?”
  他抱着小星星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他学着刚刚言喻的样子,大掌轻轻地抚摸着小星星的背。
  小星星正在好奇地看陆衍的眼镜。
  言喻笑了,动作自如地将陆衍的眼镜摘了下来,动作亲昵,她说:“小星星可好奇了,你要是不摘掉,她看你和平时不一样,会看许久。”
  结果,陆衍哄,还真有效,不过一会儿,小星星就已经闭上了眼睛,浓翘的长睫毛乌黑,嘴巴小小,就像一个小天使一般。
  折腾来折腾去,也过了12点。
  言喻进了洗手间上厕所,她放在桌面的手机震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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