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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等你收[出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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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之计,不能直入主题,让刘伶对儿子产生抗拒心理!
那天下午,其实华昭也没做啥事儿,就捉着刘伶的手,看似无限伤感,仔细端详了刘伶一下午,一边端详,一边啧啧有声……
口中直说刘伶长得像自家那个远嫁到国外的闺女。
然后,在刘伶好奇的打听下,华昭丢着线团儿逗着“猫儿”,说了冯栗小时候跟姐姐的好多的事儿。
原本只是很简单的故事……
但华昭什么人啊,当年一等一的口才,到如今更是宝刀未老,气韵十足。
在她看似寻常的叙述中,姐弟俩的故事异常有趣,格外给力。
直逗得刘伶乐不可支。
看时机成熟了,华昭咬咬牙,果断狠心地放出了“冯栗是GAY”这个信息。
华昭对儿子是十分自信的。
——儿子既然已经出手了,肯定对刘伶有那么点儿意思。
——甭管意思是大还是小,既然有了意思,住在一起,哪有不对她出手的道理。
——不管是明攻、暗袭,还是别的什么办法。首先一条,刘伶必须对儿子放下戒备,方便儿子动手吃豆腐或是啥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女人家身子都丢了,住着住着,哪有不丢心的道理。
再一条!
为啥说冯栗和他姐姐的那些事儿?
可不就是为了打消刘伶的怀疑——
让刘伶以为儿子对她好,全是因为恋姐情节的原因。
别说,华昭这一计还真绝了!
哪怕冯栗表现得再殷勤点,都没有招惹来刘伶的畏惧与退缩。
这个笨蛋,糊里糊涂地搬进了冯宅,彻头彻尾拿冯栗当GAY——时不时还想响应一下冯妈妈的号召,让这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男人重新回到男欢女爱的正道上!
不得不说,原来腹黑也有遗传因素!
从楚辞家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连步伐都分外轻快。
她哼着小曲,还没等走出小区。就在这时,从一笼暗青色的树荫中,缓步走出了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笑容灿烂阳光的大男孩儿。
脚步踏在地上,发出轻而稳的足音。
逆着晚霞,大男孩儿的发梢似跳跃着淡红色的碎光,脸蛋看不真切,恰恰挡住了刘伶的去路。
有风,猎猎卷着他的风衣。
桃花似的眼底,含着笑,透着张扬的傲气。
“你是……”
刘伶总觉得这样双手插在风衣中的动作十分熟悉,却不知道打哪儿熟悉,只看着这张异常俊俏的脸蛋,疑惑不解。
男孩儿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她。
没来由的,刘伶心下一凉,直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她不由自主搓了搓手臂。
沉默得已经足够久。
男孩他剔起秀气的眉毛,笑嘻嘻地道了句:“姐姐,又见面了啊!”
一句话,打破了僵持的沉默。
那桃花眼、那吊儿郎当的语气、那张扬的姿态,刚才还被楚辞警告过的那个名字赫然传至脑海,似导火索,所到之处火光霹雳,炸得老姑娘半边脑袋都木了。
“顾楚雄?!”
她失声惊呼。
——这丫怎么找到这了?
——只是凑巧遇上吗?
刚才楚辞的告诫太过严肃,一时让她紧张起来,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哎,姐姐还记得我啊,真不容易。我还以为钱帐两清,姐姐就翻脸不认人了呢!我可请姐姐喝过茶的哦,也算是一茶之缘啊。”他随的是团子,叫刘伶一直是叫“姐姐”,可语气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抿紧了唇,刘伶不搭话。
顾楚雄就这么笑得张扬灿烂,眼神露出一股子狠劲儿,笑着看她。
“……”
“真没想到啊,这才多大点的工夫,凭姐姐的能耐,居然也能帮团子凑足九桃瓶的钱……你让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感谢”这俩字,几乎是磨着牙,蹦出来的。
寒风呼啸。
有阴风剐着头皮,无限森冷地掠去。
顾楚雄的眼神冷得让人心悸。
“……你想怎样?”
沉默不下去了,老姑娘的手,紧紧地握着包上的带子,依然不相信一个漂亮得和娃娃似的男孩儿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
都是楚辞吓自己,害她总有诡异的联想,仿佛这男孩儿从口袋里掏出的就是一把小刀,轻而易举的就能结果自己。
怎么可能啊!
使劲摇头,晃掉那些可怕的联想,她勉强不让自己露出怯意。
顾楚雄笑嘻嘻地道:“您帮团子还债,这是英雄救美,还是哪一出好戏啊?姐姐那么讨厌团子跟我吗?不如……试试被人轮的滋味?”
英雄救美,说的自然是刘伶帮团子垫钱的那一出。
那么嫣润的红唇笑嘻嘻吐出一句话,却忽的刺中刘伶脆弱的心脏。
被人轮?
这三字,晴天霹雳。
仿佛有针,狠狠刺在刘伶的脑仁儿里,激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鬼的被人轮!
——这是法制社会!
——甭说这孩子和冯栗似乎同样是军校出来的,就按着普通正常人,干这些事儿他就不怕坐牢?
“你……开玩笑的吧,呵呵……”
她费力吞了吞口水,尴尬地笑着,实在不愿意相信顾楚雄真做的出这么阴损害人的坏事儿。
“咦,姐姐觉得我在说假吗?”
无辜地耸耸肩,双手依然是插在口袋里,顾楚雄却笑嘻嘻地抬起了头。
这一眼,透着说不尽得恶意阴冷。
刘伶吓得腿脚都几乎不利索了。
“啪、啪、啪!”
抽出手,缓慢而有力地拍了三声,在顾楚雄的身后,忽然多出了三个身形彪悍的大汉,一个个目露凶光,冷冷看着刘伶。
漂亮的大男孩儿站在他们中间,清贵无双,从骨子透着上位者的冷峻。
他就这么从容而淡漠地看着刘伶,眸光中露出淡淡的怜悯,语调轻松而淡漠,“姐姐一个人应付三个,会不会有些为难啊?”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安安心心地坐着,看姐姐被人轮喽。”
小顾笑得好可爱。
一转脸,声音干脆利落,冷得可以冰封万里:“把她打昏了,带走。”
“是。”
大汉们拳头捏紧,发出“噼啪”作响的脆裂声。
老姑娘惊得满色惨败,心里把小顾骂得连渣儿都不剩,口里还要说教一番。步步后退,她胡乱抓着包,似乎这样就能打跑色狼。
“你们……你们别过来,我和你们说……做这种事儿可是要坐牢的……”
“噗嗤!”
男孩儿笑如春花。
“哎哟,坐牢呀,我好怕啊,大家怕得要死啊!你们说,对不对啊?”抬头看着众大汉,他笑嘻嘻地问了声。
仨人十分配合,气沉丹田,爆发出一句:“对!”
被声浪震了震。
老姑娘哆哆嗦嗦道:“……既然害怕,还做这样阴损的事儿,你们就不怕……就不怕遭天谴吗?喂!别……别用石头砸我……啊——”
结束絮叨的是一声惨烈的尖叫。
老姑娘只觉后脑勺被人狠狠捶了一下子,眼前一黑,再没任何直觉了。
小顾指着刘伶,手一挥,利落道:“把她搬车上。”
“是!”
一阵手忙脚乱,诸人好容易将刘伶弄进了车子里,各自坐好。
“走啊!”
小顾看着报纸,等了半天,车上没点儿反应,连火都没打起来。他随手拿起报纸,朝着驾驶位的大汉的脑袋就敲了一记。
甭看脸多凶,到底被小顾压着。倒霉催的坐驾驶位的大汉分外无辜,一扭头,诚恳求教:“顾老师,咱们这是往哪儿走啊?”
“唔,去哪儿?”小顾拧着眉,似乎遇上极麻烦的问题。
老爷子最近来A城了,把这么一尊搬回去,不管搬哪套房子,被老爷子发现都要惹大麻烦。
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眼前忽的一亮,“去冯栗那儿!”
p。s。昨天去相亲了,于是没来得及更新,今天会补上的。
冯栗在河西那套房子,房主是八百年不去住上一趟的。
何况那儿不仅地方宽敞,时常有阿姨打扫卫生,更重要的是鲜少有人。
报了串地址。
车行如飞,没多大功夫就到了冯栗家门口。
诸大汉再呼哧呼哧地把刘伶搬了上楼。
冯栗这套房子,小顾老早就惦记上了,刚到A城才遇见冯栗的时候,他无耻地死磨硬泡,愣是弄到了串备用钥匙。
这不,没多大的时间,就派上用场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让他没想到的居然是冯栗在家。
两派人马——
确切来说,一派,也就是冯栗一人;单独对着以小顾为首的“恶少团体”……
门一开,这俩就打了个照面。
待看清被人拖着进屋的女人到底是谁……
冯栗眼神倏的就沉了下来。
“哥,这房子,借我用用成不?”
老鼠怕猫,这是铁律,甭管小顾在外面再嚣张不可一世,遇上冯栗,把气焰压下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他涎着脸,蹭到冯栗跟前,小意地打着商量。
冯栗不吱声,只淡淡看着他。
空气中,却在不动声色间,有超低压的云层在聚集。
小顾也不是没眼水的主儿,虽然不明白为啥冯栗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不过他也知道冯栗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兄弟情谊的,于是忙解释道:“这个女人害了你家兄弟,哥,你懂的……我本来看中了团子——”
怕冯栗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小顾意YIN了一下,满脸春意地补充了了一句:“就那个……眼睛大大、脸蛋粉扑扑的,看起来和小兔子似的那个女孩儿,你见过的!”
说道团子的时候,这丫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冯栗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只静默看着他,挑起了秀气好看的眉毛,那意思,是催他有屁快放。
小顾不敢造次,连忙继续补充解释:“如果不是她帮团子垫足了团子欠我的钱,如今我早和团子双宿双飞,没准现在正在滚床单呢!”
哼,他倒也敢想。
滚床单?
他想得美!
冯栗不耐地看着他。
小顾佯装痛苦地红了眼睛,委屈道:“哥,我真无辜的。自打你把我掰弯了以后,圈子里哪个女孩儿不拿有色眼镜看我。你自然无所谓,反正你有生理洁癖,讨厌那些女人往你身上沾,可我不同啊,我一大好的青年,天天打飞机,我容易嘛我!你听听我姐咋调侃我的——”
“嗯?”冯栗一挑眉,示意他赶紧说。
一听他开口,小顾立刻来劲了,他清咳了两声,退开两步,学他姐拈起了兰花指,捏着嗓子,笑容满面道:“小顾发育比较早,大概是初中一年级,然后就从某种渠道学会了打灰机……然后小时候感觉这个特别邪恶,每次都有一股强烈的内疚感挥之不去,然后为了心里好受点就让自己定下规矩每次打后都要默写100个单词,错一个重新打十次!
“然后,N久N久过去了……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没错!小顾成了英语类保送生。
“因为他打灰机打得越来越老练了,所以到最后,连女人都不用要了!左手万能,解决所有问题!”
声音尖尖的,像模像样,倒把他姐的神态学足了七成。
沉默中。
冯栗没笑。
愣在旁边的大汉们,却一个个脸上严重扭曲变形,憋着一脸的笑,比便秘还艰难。
也不知是谁,实在没憋住。
“噗!”
房间里,这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忽的打破了寂静。
顾楚雄一回头,看见这几个大汉的表情,当时热血“轰隆”一下冲上了脑门,恨不得当场把自个儿的舌头给咬掉。
靠!
这里怎么还会有这么几个人?
一开始看见冯栗,小顾就生怕冯栗又出什么花样整自己,所以压根忘记自个儿身后还有仨学生。
那仨大老爷们,平常把小顾当天神似的膜拜,哪知道“天神似的小顾”还有这么一面。
小顾忽然觉得自己被雷劈中了。
他说啥不好啊,说这么“励志”的故事,没逗乐冯栗,却白让人看了笑话。
“……”
咬碎一口银牙。
看冯栗依然是那么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小顾蓦的发现冯栗这是设套给自己钻啊。
故意让自己在人前露丑。
可学也学了,说也说了,还能咋办?
小顾再一次理会到什么叫哭尤不及。
他颓然叹了口气,垂头丧气。
“哥,我又咋惹到你了。不就借个地儿嘛,至于让我这么人前出丑吗?”肩膀都耷拉下来了,小顾真是对冯栗恨到了牙齿痒痒,打又打不过,平时因为心里有这么个坎儿过不去,还总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你想对她怎么样?”根本无视三名大汉,冯栗从地上将刘伶抱起,直接放在沙发上,眉眼冷漠地看着他。
“吓吓她呗,这个女人害我和团子劳燕分飞,兄弟我憋屈!”口里说着“吓吓她”,可小顾的眼底分明透着一股子阴冷的倔意。
那是憋屈到极点,恨不得生啖其骨的怒气。
看来,若真让他得手,这个“吓吓她”,恐怕没那么简单。
“吓她?这后脑壳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冯栗的指尖从老姑娘的后脑勺轻轻抚过,那有个大大的肿块儿,看样子下手不轻。
他的眼神在不知不觉中幽黯下来。
男子低垂的眼睑,但见那蝶翼一般浓密好看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那片风暴,所以根本没人看见他此时的神色。
小顾道:“这可不是我下的手,是他。”
手指一弹,指到其中一个大汉那儿,这小子太不地道了,居然十分干脆地撇清责任。
虽然不大明白冯栗为什么总对这个看上去姿色仅仅算得上是中等的女人格外关照,不过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还是让他迅速领略到那个女人不是自己惹得起。
冯栗:“这些是什么人?”
还不等小顾说话,就听着一个大汉憨憨一笑,中气十足道:“这位大哥,我们和顾老师学本事呢!”
他看起来比冯栗起码大个十岁,却叫冯栗大哥。
冯栗眼皮一抬,淡淡掠过小顾,只觉好笑:“他?他能教出什么好东西?”
“顾老师可厉害了,一个人就打跑了好几个持刀的歹徒,那一手,——嘿!可牛了!咱们弟兄要和顾老师学功夫!”
冯栗:“哦?那么厉害?”
汉子:“可不是嘛!”
冯栗看着小顾,和和善善地笑了。
分明那么和善的笑,小顾却兀自只觉一股冷意倏的从后脊窜了上来。
“哥,你想干什么?打人不提倡,打脸伤自尊——”他步步后退,对于和冯栗动手吃暗亏的那些回忆纷纷窜上脑海,显然不大痛快。
这会儿,小顾也顾不得报复刘伶那档子事儿了。
冯栗不废话,和和气气地笑道:“好久没活动筋骨了,顾老师,咱们活动活动!”
话音方落,顾楚雄的脸色惨白如纸。
“不,不要吧……”
就见着大门一关,门内几下闷拳砸到肉上的声音,没多久,小顾此起彼伏的哀嚎分外销魂,不绝于耳。
刘伶醒来的时候,这一场室内斗殴已经结束。
老姑娘这个时候其实说是醒了,脑袋还昏着,她只觉眼前光束一丝一缕,朦胧地倾斜眼底,再模模糊糊地听见了门响,看见向北面的房门开了。
人看不真切,但是莫名一股凉意窜上心头。
甭说动物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一流,人也一样——
凭借这股凉意,激得她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起来。
骤然看清眼前的大男孩儿是小顾,刘伶整个人甭说清醒了,简直是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捏着自个儿的领口,一下子跳了起来,“恶贼,你想干什么!”
这一嗓子嚎的,可谓是惊天动地。
不仅把小顾吓了一跳,连旁边几个大汉也唬住了。
她不嚎还好,一嚎起来,小顾火不打一处来,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冲着她就大声吼了起来。
“我能干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说我能干什么!闪开!”
一把推开挡在路中间的刘伶,小顾没什么好脸色。
刘伶被推得一个踉跄,心中七上八下,莫名得很。
有没搞错啊!
现在受害人是自己啊,为毛顾楚雄这厮满腹委屈一副受到摧残的样子!
她眼神儿现在模糊着,没看见小顾鼻青脸肿的模样。
也是,这丫打完架,遍体鳞伤的能挂个大笑脸,那才叫怪事。
几名大汉哪想到冯栗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动起手这么狠,都愣了。他们不敢多看冯栗,扶着一瘸一拐的小顾,慌不择路夺门而出,门一摔,几人彻底消失不见……
此时,刘伶依然被推得有些恍不过神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被绑架了!
而且这些人说……他们说要……
一想到那两个字,老姑娘冷不丁一个寒战,她第一个感觉就是赶紧逃啊。
可还不等她起来,后脑勺被块热毛巾敷上了。
老姑娘抬头,看见一张异常漂亮的脸蛋——虽然额角犹残几滴汗珠,却乌眉灵目、俊脸柔肤,在看着自己时,异常温柔。
“栗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和小顾一伙,一想到这种可能,刘伶整个人都木了。
冯栗精成了鬼,不用想就知道刘伶这丫脑子里想着些什么。他也不废话,就这么一五一十把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知老姑娘。
如此这般的一说,这才打消了老姑娘满腹的怨念与惊恐。
可惊恐过后,五感六识,乱七八糟的事儿,就沸沸腾腾热热闹闹地在老姑娘脑海里窜了上来,那些猜测就像细密的小泡沫,在老姑娘的脑子里挤得满满的。
按说,刘伶同志算不上什么腐女,顶多是偶尔看几本耽美文。
不过,这攻啊、受啊的,她格外清楚。
眼下这么看……
这越看感觉越正,可不就是一出“小攻调戏良家妇女,被小受知道了,小受妒意大发,拉着小攻就要做生死搏斗”!
“别担心,我知道你喜欢顾楚雄,你妈妈都告诉我了。不过那个姓顾的似乎还没弯,你追夫之路漫漫,人家真不喜欢你的话,还是别缠过去了……虐恋情深,到底是小说里胡诌的事儿,搁现实,那就是强扭的瓜不甜啊!”
不得不说,冯妈妈的洗脑十万分成功。
甭管冯栗说啥,刘伶如今就是笃定了——
冯栗是一gay,而且还是下面的那个……受!
听刘伶那番诡异的言论,冯栗这么精明的人物,哪儿会猜不出母亲到底说了什么荤话——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儿、干了一场架、身上添了N块伤,换来的就是一句“我祝你们幸福,但是也要看看人家乐不乐意和你好”!
刷的一下,年轻男人脸色黑了。
“对了,栗子啊,你就只喜欢顾楚雄一个吧,不会乱和其他男人搞什么男女关系吧?”似乎想到什么,老姑娘捂着受伤的脑袋,忽的满脸严肃地看着他。
看着她异常严肃的小脸,冯栗沉默。
刘伶谆谆善诱:“这年头,那啥啥,你懂的,那病很泛滥啊,咱们要洁身自爱啊!”
——明明气到了极点,嫩草线条优美的唇形却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懂的。”
笑容好看,连声音也轻轻柔柔。
看他笑得淡然,老姑娘莫名觉得一阵寒意从足底窜了上来。
……
冯栗磨牙:是,我是懂的,你丫尽管把我当受。
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可是朝夕相见、同居一室,不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我到底是攻、还是受,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猜疑!
第十二章
“喂喂,栗子,不要挡事儿,你碍着我看电视了!”
叼着薯片,刘伶双腿盘坐在沙发上,身子反着冯栗的动作。
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地蹦跶着。
耳边咆哮着让人心脏颤三下的无聊对白。
这是晚上八点半。
电视里正播着诸如《宫锁心x》之类无厘头无逻辑的清朝大戏,也不知编剧到底抄了多少小说,才能把皇帝那一家子拍得那么脑残无聊。
偏偏,刘伶还最吃这一套。
每天晚上八点半,她可谓是雷打不动,早早就吃好饭、刷好碗、泡好茶,甚至连茶食都准备了一大堆,坐着沙发上啥事儿也不管,只管看电视。
原来冯栗偶尔也会坐在她旁边,借着电视剧里那些无聊剧情来个学术讨论,不动声色吃足了刘伶的豆腐。
可今儿个,他翻箱倒柜的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终于趁着广告的空儿,老姑娘几步窜到了冯栗身边,矮下身,满脸抑郁地看着嫩草同志,悲愤道:“栗子啊,你到底找什么啊?柜子都要被你翻个底朝天了,你说来听听,我帮你找找?”
“同学录。”
“同学录?怎么忽然想起要找那玩意?”刘伶同志一边尽心尽力地帮他拉开桌子,一边满脸疑惑地问着。
这时候找同学录,怎么看这事儿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为了自个儿能安安心心看电视,刘伶同志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帮嫩草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
没回答刘伶的问题,冯栗俊俏的脸蛋上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尴尬。
这神情,怎么也不像强大到让人汗颜的冯栗该有的神态啊。
这少见的尴尬,挑起了老姑娘原本就很旺盛的好奇心。
她几乎隔一秒就抬起眼,悄悄瞅上冯栗一眼,心里直嘀咕着,能让这个脸皮不薄的冯栗都尴尬的事儿,是什么事啊?
有问题,有大问题!
“栗子啊,你要找的同学是小学同学啊,还是中学同学啊,还是大学同学?”她貌似无意地打听着,这会儿神马《宫锁心X》,那就是浮云啊。
有什么能比窥探冯栗的精神世界更有趣的事儿呢!
在刘伶住进了小嫩草家里以后,朝夕相处的,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可渐渐习惯了,忽然发现一个天大的问题。
据她N次的观察中,就发现这位嫩草同志似乎除了微笑,就没有任何表情。
在一天之中,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他的表情永远只有两个——或者是办公时候的严肃,或者微笑……
这是人啊。
啥人脾气能那么好?
当初就连他揍小顾的时候,也一直都是微笑的。
平常微笑可以说他脾气好。
揍人的时候还在笑,这到底是恶魔啊,还是恶魔啊,还是恶魔啊?
对于能扒开嫩草同志的面具,看清嫩草真实的面部表情,一直是刘伶不懈追求的目标。
倘若能让这幅微笑的面具破裂,电视剧算什么啊!
她简直要热血沸腾了!
冯栗哪会不知道她那点花花肚肠,十分配合地说了俩字,“高中。”
“高中?高中好啊,那你同学是男生还是女生啊?”摩拳擦掌,刘伶同志真想知道能让冯栗出现尴尬表情的到底何方神圣。
如果是男呢,说明有奸情。
如果是女呢……
呃,以冯栗这性取向,也没啥好奸情了。
她想到这儿,表情有些讪讪。
冯栗淡淡道:“女生,一个……暗恋过我的女生。”
“嗡——”
刘伶只觉爆料太大,奸情太可疑,脑海中一根弦儿彻底绷断。
旋即,热血轰然冲上脑部。
她满脸春意,脸颊通红,激动到眼眸儿湿漉漉的,却透着亮到不可思议的光芒,狠狠拍了拍冯栗的肩膀。
“老弟啊,你总算开窍了,知道女人的好了?你准备怎么追人家?告诉姐,姐给你制定一个完美方案,保证你成功抱得美人归!”
她激动万分,两眼发光。
冯栗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儿来,乍闻此句,眼神倏的阴了下来。
紧接着,还不待刘伶反应。
屈指狠狠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直弹得老姑娘两泪蒙蒙,万分的委屈,“不欢喜我帮你拿主意就直说嘛,干嘛动手动脚的!”
她委屈地嘀咕着。
冯栗抿紧了唇,温温和和地笑着,清澈好听的嗓音却狠狠道:“你当我找人家要做什么?你满脑子想的到底是什么?”
“自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下意识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见冯栗的脸色倏的阴沉下来,刘伶识趣地连忙闭嘴,在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我有一个朋友,三天后回国。”静静道了个事儿,冯栗不动声色,翻找同学录是假,借着这事儿勾起刘伶的兴趣是真。
果然,小耗子牢牢上钩。
刘伶两眼发光,十分感兴趣地问,“然后呢?”
“届时要参加一次老友聚会。”
“那和你要找暗恋你的女同学有什么关系呢?”老姑娘满眼的疑惑,虚心求解,不是奸情,谁信啊,看她把这奸情的种子给翻出来!
“老友聚会,大多是成双成对。我总不能带着小顾一起去吧。”狐狸毕竟是狐狸,不动声色间,就利用可利用的资源,充分调动刘伶的同情心。
“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
老姑娘不可置信地看着冯栗,惊讶地几乎快要结巴了。
冯栗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这么笑着看她,从容不迫。
沉默。
狠狠的沉默。
倏的,“砰!”
一掌狠狠劈在了桌子上,老姑娘沉默不下去了。
她一下子炸开了,“你想找她当你的女伴,可人家是喜欢你的吧。你这样不是会让人误会嘛!你自个儿都不喜欢女人,还给人家姑娘什么念想啊!不行,这同学录你也甭找了,找了我也要揭穿你!”
女人对欺骗感情的男人,从来有着同仇敌忾的统一战线。
何况刘伶曾经被符昊狠狠伤害过,对这种欺骗女人来达到自己目的的行为,更是怀抱浓重的厌恶与排斥。
老姑娘狠狠瞪着冯栗,满脸的不屑。
后者无辜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独身一人去那儿吧,这些人热心过头,见我没女伴,到时候给我介绍女友可是麻烦……我不想耽误人家青春。”
“……”
冯栗的表情太过无辜。
乌润润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无奈。
他低垂下眼睑,小扇般的睫毛浓密而修长,似润着淡淡的水意,能激发出任何女性的怜惜与保护。
这丫生得这么妖孽,一祸害就是一个准啊!
经历过“相亲第一眼而跳入婚姻坟墓”的悲惨往事,刘伶哪能眼睁睁看着女性同胞再次在一个“gay”的诱惑下失心失身。
刘伶压根没多想,双目灼灼,直接蹦出一句,“找什么暗恋你的熟人啊,按你那说法,只要是个女的就成,女伴嘛,这不是有个现成的!”
“现成的?”
微微皱了皱眉,冯栗巧妙地压下嘴角那道不自禁上扬的弧度,茫然看着她,无辜得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刘伶时女人一样。
“嗯……是啊!现成的,不收费,一劳永逸,还不担心后顾之忧,不拖后腿。多好的现成人选啊,还用得着到外面找吗?”
老姑娘拍着胸脯夸起自己,可是毫不含糊。
一连串的动词、形容词,极尽一切地赞美着,充分显示出一个身为策划部骨干精英的良好语言组织能力。
冯栗犹豫了下,似乎有些心动,“说来听听。”
刘伶夸了自个儿半天,人家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自个儿就这么不靠谱吗?
老姑娘脸都黑了。
“我啊!我吃你的,住你的,帮帮你也是应该,你难道不觉得我是个不错的人选。”
她压下被否定的那点儿抑郁心态,傲然抬头,挺了挺胸,一副“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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