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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失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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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夏沉默了半天,吐出三个字,“造孽啊。”
“更造孽的是我哥青梅好像还想和我哥继续!”
祝夏点头附和,“果然更造孽。”
“可是现在我哥不知道我哥青梅的想法,我嫂子……我嫂子是谁我都不知道!”傅明光嘴巴一扁,很惨,“我一个未成年莫名其妙夹在了中间。”
“啊。”祝夏趁着等红灯,抬手摸了把少年的脑袋,“行吧,也很造孽。”
傅明光病急乱投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求助:“你说我咋整啊。”
“你问我啊?”
傅明光点头如捣蒜。
祝夏扶着方向盘,歪头想了下说:“我觉得他们本人还是有知情权的吧?你要么就去认识一下你嫂子,要么就直接跟你哥说,看看你哥什么态度,你哥要是余情未了,那就离婚呗。”
“啊?”
傅家家大业大,老爷子出身正派,根苗正红,管晚辈也是极其严格。
小到站姿规矩,大到事业婚姻。
老爷子本人和爱人一直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所以也不允许晚辈胡来。
更不允许离婚。
家里唯一出格的,大概只有他这个小少爷了。
“怎么了?还不允许离啊?”祝夏问。
傅明光有些接不上来话,憋了很久才说句:“那好吧,我再想想吧。”
祝夏看得出小朋友是真情实感在烦恼,以前明光给她的印象是一个到处拈花惹草又不懂事的花花公子,现在看他噘着嘴发愁,跟看自家弟弟似的。
也是。
到底还是年轻啊。
再胡来又能胡来到哪里去。
…
俩人到餐厅的时候,别人都已经坐在位子上拿筷子敲碗了。
祝夏连声道歉说让他们久等了,季秦淮主动帮祝夏拉开椅子,转身就被明光一屁股坐下了。
季秦淮哭笑不得,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女士优先不懂是吧?”
明光后知后觉,忙不迭挪开屁股要往旁边坐,祝夏抬手摁了下他的肩,将他摁回原处,“行了,我坐爱莎姐旁边就行。”
爱莎递过来一杯奶茶,“别说你不喜欢,他们已经很伤我的心了。”
祝夏抬眼看桌子上还有三杯,估计是季秦淮和巫扬都不喜欢喝,立刻说:“非常喜欢,绝对不剩。”
爱莎搂着她喊好妹妹。
一顿饭吃得和谐顺畅,结束得时候大家都没着急走,而是继续坐着闲聊。
明光大概是有事,第一个说要先走,季秦淮闻声拦下,“先别走,还有个事没说。”
几人都看向季秦淮,季秦淮笑着转身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盒子。
A4纸大小。
包装得很精致。
爱莎亮着眼睛,“还有礼物呀!”
说着伸手就要抢。
季秦淮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不是给你的。”
“那给谁啊,咱们部门不就我一个小公主——”爱莎想起什么,猛地扭头看向祝夏,“给你的啊?”
祝夏没想到,“是么?给我的么?”
季秦淮点头,“应该是想要的。”
他递过来,祝夏站起来接,拿到手里看了眼他,想知道方不方便现在打开。
季秦淮一点下巴,“打开吧。”
祝夏小心翼翼打开,入目是一份转正表。
表格上面还有一个员工证件,上面已经签字盖章,证件照也稳稳贴了上去。
祝夏一愣,抬头。
季秦淮笑:“欢迎。”
祝夏捏了捏盒子,手指关节泛出白色。
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能在评论区理理我么?
卑微。jpg
第33章
由于在场的男人都喝了酒; 女人便担起了司机的责任。
爱莎和巫扬顺路,他们俩一路走了。
明光没出餐厅就自己叫了车,神神叨叨也不说自己要去哪; 几个人断言他肯定要去酒吧鬼/混。
季秦淮坐上祝夏的车子前不忘警告明光; “你差不多行了; 别胡来。”
明光都懒的替自己解释,摆摆手让他们赶紧滚。
季秦淮笑着骂一声“臭小子”; 收窗户时看到窗面上反射出后座的礼盒; 眼边笑意逐渐淡去。
十几分钟前; 本以为包厢里会真的办一场双喜临门的迎新宴; 结果却看到祝夏抬起一双弯弯笑眼; 歪头说:“哎呀,我也太受宠若惊了; 这么重要的事可得好好考虑一下再给季总答复。”
一般情况下受宠若惊必然跟着恭敬不如从命。
她却要考虑考虑。
看来他之前听说的那些事情也并非空穴来风。
前段时间公司忽然开会,上面领导提及到了祝夏,也是那个时候季秦淮才知道,祝夏真的不是什么普通小姑娘。
如他之前所想; 她的确有随手买车的资本。
因为她姓祝,她是珠宝届里后起之秀祝天南的女儿。
季秦淮对祝天南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近十年才发展起来的。
主营黄金白银,顾客针对在中老年群体。
最近似乎有意转型; 想分时尚设计一杯羹。
想到这里,季秦淮坐直了身子,扭头看祝夏; 有心问:“你大学为什么要学服装设计啊?”
他一句话勾起了祝夏在国外的日子,初去国外,哪哪都不适应,国外的衣服偏大码,她那个时候身型又瘦又小,总是买不到特别合适的衣服。
但是小姑娘十几岁正是爱美的年纪,不允许自己穿着不体面,便化身裁缝自己做。
后来大学就顺利成章学了设计。
倒是很理所当然,季秦淮笑笑说:“我还以为你会继承家业,去学珠宝设计一类的呢。”
恰逢红灯,祝夏一脚踩下了刹车。
车子忽然停下,车上的人因为惯性向前倾。
祝夏两手握紧了方向盘,指骨泛白,一如刚刚握礼盒的时候。
“小心点,我又不着急回家。”季秦淮笑着替祝夏圆场。
至此,祝夏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业内老狐狸。
也是,她那么年轻,那些小聪明落在季秦淮眼里估计跟信手拈来的笑话一样。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又为什么没有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开了她。
还是说,他其实没有猜出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想踩着Liberté在设计圈把自己的名字打出去,然后带着成果名正言顺进入祝氏。
更甚至,她希望祝天南亲自来请她,来求她。
因为她知道,设计圈大多心高气傲,其实没几个人瞧得起祝天南。而祝天南正想转型,他本人也势必会遵从“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把算盘打到她这个便宜女儿头上。
内心波澜万千,面上却依旧若无其事,祝夏偏头看向季秦淮,对上他那双总是含着浅笑,敛着儒雅的眼睛。
很快,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
“没事,我能明白你这么做的道理。”季秦淮目视前方,脸上一派云淡风轻,“但是我不能理解。”
祝夏把方向盘握得更紧,两腮绷出痕迹。
季秦淮看的出祝夏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冷静,所以也不在意她是否给予回应,只是继续说:“祝家那点东西,真的没什么发展前途,你以为家家户户都像 Liberté一样?说转型便能成功?”
“抛开那些主观臆断,你用你所学的专业知识判断一下,祝氏能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你也是从专业学校出来的,应该知道专业对口的重要性吧?”
“你确定一个学服装设计的,要去做珠宝设计?”
“祝夏,你的初心,你舍得丢吗?”
祝夏答不出来,也不想答。
从她踏上这条路,她就没打算回头。
什么专业,什么初心,都不是她该考虑的。
她的前路,就像这长长没有尽头的路,天幕一拉,雾气四起,她只有一个方向。
良久,祝夏才轻声说:“都是选择嘛。”
“是,都是选择。”季秦淮不愧是设计商务两手抓,聊天句句都是内容,“可是人生不就是由选择拼成的?祝夏,你还小,可能觉得长辈说的要的都是好的。”
他有意强调:“但其实,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真的觉得你很有灵气,也很有天赋。所以才这样挽留你。”
挽留。
要说这业内值得季秦淮挽留的人,真的不多。
所有人都挤破了头想要进Liberté,哪里还需要他主动去挽留谁。
车厢里昏暗,看不清晰,可小姑娘的侧脸线条,却好像语法清晰起来。
季秦淮深深看了一眼,才说:“我好像说的多了?”他笑,“但我很多年没说过这么多了。”
“你好好考虑,人生不是每一个选择,都能一直停在原地等你的。”
“ Liberté更不可能。”
下车前,季秦淮没拿走礼盒,他说:“就像你说的,我们给你机会考虑。”
车门关上前,祝夏喊住他,“季总。”
季秦淮回头,二人距离拉得更远,目光扫过祝夏的线条并不清晰的脸庞,不由自主皱起了眉。
他预感到——
“谢谢你。”祝夏说,“我也很抱歉。”
季秦淮笑意完全消失,“祝夏,很抱歉我真的不太理解。”
“没关系。”祝夏笑,“你接受就行了。”
理不理解,不重要。
“下周我去找你签字呀。”祝夏口吻轻松。
季秦淮试图再挽留,祝夏摇摇头,“真的不用再说了,而且,就算我要留下,你们敢留我吗?”
季秦淮蹙眉,片刻才掀眸,“我敢。”
祝夏怔住。
“你本来没打算现在走对不对?”季秦淮感到惋惜,“是我太急躁了。”
“唔,应该说,我本来是打算现在走的,但是后来又改变了想法。”
季秦淮想起什么,“情人节Bent系列。”
“是。”祝夏大方承认。
季秦淮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向来只有别人往 Liberté跳,还真是头一次,有人拿 Liberté当跳板。”
“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了。”
“希望以后能有机会——”
祝夏挑眉。
季秦淮笑,“掰头?”
祝夏终于露出今晚最真情实意的笑,“借你吉言。”
…
返程的路上,祝夏注意了下时间。
还不到九点,也不知道傅承限回没回。
等红灯的时候,摸着方向盘,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决定给傅承限发一条信息。
'你在家吃了什么?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吗?'
消息刚发过去,手机立刻弹出一通电话。
祝夏惊的差点没把手机扔了,反应过来以后又手忙脚乱去摸手机,结果被后面的人摁喇叭催。
催的她心慌,也不知道是先接电话还是先踩油门。
最后好不容易接通了,男人沉厚的嗓音伴着电流钻进耳廓,祝夏腿一软,差点追尾。
“……”
这车子是没法开了。
祝夏很有逼数地找了个停靠点,稳稳停下车子以后才应一声:“嗯,我准备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点。”傅承限平时沉默寡言,清清冷冷,叨叨起来却也没完没了,“不要那么毛躁,不着急。”
祝夏心里嘟嘟囔囔他好话好多,嘴巴还是不由自主往太阳穴上咧。
不小心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春/心荡漾的模样,又狠狠拧开目光,低下头不愿意承自己单单因为男人的声音就会心悸。
“我知道了。”声音里藏着不自知的娇气和愉悦。
恰时一阵风吹来,拂过脸庞擦过眼睫,给男人深色的瞳仁留下一层浅浅涟漪。
傅承限站在院中,他看着高挂遥远天幕一角的明月,唇角轻轻翘起一抹弧度,声音里溺出了春水一般的温柔。
“你在开车吗?”他问。
“没有呀。”尾音是小姑娘才会有的语气词。
傅承限眼角微微一弯,“在外面?”
“嗯。”浅聊两句以后,身心好像都放松了不少,祝夏松软了脊骨靠在椅背上。
她微散的目光穿过挡风玻璃遥遥望向头顶那轮弯月,车窗开了一般,晚风宛若戏耍孩童钻进来,摸了一把她的耳和脸又匆匆逃了出去。
只给她留了一脸滚烫。
“你又在忙吗?”她主动问。
“没有。”傅承限不想对她撒谎,玩了个文字游戏,只说,“在看月亮。”
“嗯?月亮?”祝夏感觉自己脸又热了起来,她单手捂住脸,目光却从指缝穿过去,“好看吗?”
“嗯,今晚的月色,挺美的。”傅承限犹豫了下,“小姑娘应该挺喜欢的。你看到了吗?”
“没有。”祝夏目光不移,嘴却极硬,“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小姑娘。”
至少不是你看到的那种,又乖又懂事单纯无害且不会算计人的小姑娘。
“你才多大啊就不是小姑娘?”傅承限低笑着问。
“那也不是小姑娘。”祝夏撅了噘嘴,含糊不清嘟囔一句:小姑娘才不会结婚。
傅承限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祝夏想说“你好好看月亮”吧,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傅承限那边传来一道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声音。
不清不楚的,祝夏没听清楚,“家里有人吗?”
傅承限这才说:“我在外面,很快就回去了。”
怕祝夏多想,又体贴地补了句,“应该赶在你前面。”
“好,那你忙吧。”
挂了电话,傅承限满脸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人,眸中温情一扫而空,剩下的全是冷漠,“有事?”
傅明光刚刚可是把他哥嘴角那抹笑看得清清楚楚,哼一声,不怕死地凑上去八卦,“谁啊?嫂子吗?”
傅承限眼眸一掀,“你知道了?”
“废话,傅家大少爷结婚那么大的事,瞒得再严实也总会有人知道。”说起这个,傅明光就迷惑,“你们为什么要瞒着啊?”
傅承限匆匆扫了他一眼,“小孩儿别打听。”
“小什么小,你摸过啊。”傅明光跟他哥开黄腔。
傅承限冷眼看过去,傅明光立刻惜命地躲得远远的。
恰时顾友卿过来,傅明光立刻黏救命稻草一般黏过去,“婶婶,我好想你啊。”
说着搂住顾友卿的手臂往他婶肩上靠。
傅明光虽说未成年,身高却也直逼一八零,费了不少劲才稳稳把脑袋靠在顾友卿肩头。
顾友卿笑得宠溺,捏他的脸,“哎哟,我们家小少爷还知道想人呢。”
“最想你。”傅明光朝他哥抬下巴,“不会想他的。”
顾友卿乐,“你又不怕挨揍了?”
“抱着你就不怕。”傅明光怂得理直气壮。
顾友卿摸了把他的脑袋,扭头对还面无表情的傅承限说:“好了,你也别吓唬他了,明知道他怕你。”
“怕?”傅承限还是面无表情,“他胆子肥着呢。”
傅明光冲他吐舌,傅承限一眼都懒地看,转身往正厅走,边走边说:“我回去了。”
傅明光喊:“干嘛那么着急啊,聊聊我嫂子啊。”
傅明光话一落,顾友卿脸色微妙地变了一下,很快又回归如常,扭头问:“你怎么忽然对你嫂子那么感兴趣了啊?”
“一直都很感兴趣好吗。”傅明光说,“爷爷呢,我先去给爷爷晚安。”
傅老爷子其实已经睡了,但是顾友卿有意支开傅明光,便说:“在卧室,你过去看看。”
“好咧!”走了一半傅明光不忘折回来跟他哥喊,“你别走啊!不准走!不然我上你家去!”
傅承限抬脚就朝他走,傅明光“啊”了一嗓子,边喊“爷爷救命”,边脚底抹油地跑了。
傅明光跑完,傅承限才把目光移向顾友卿,“妈。”
顾友卿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往二楼走。
她一字未说,傅承限却抬脚跟上。
男人身高,影子盖过母亲头顶。
只有每当这个时候,顾友卿才会后知后觉意识到,啊,她这个儿子真的长大了。
肩宽背阔,挺拔端正,能担起一片天。
能担起一个家。
“您有话要跟我说。”傅承限说在她身后边走边说。
顾友卿笑了笑,也不回头,只是轻轻踩着步子往楼上走,“你不是知道吗。”
傅承限看不见顾友卿的表情,也猜不到顾友卿的心思,只是直觉她要说的,应该有关于家里那个小姑娘。
母子俩安安静静上了楼,房门关上,傅承限站在门口,看着顾友卿坐在床沿边缘,好一会儿才抬头。
“你喜欢祝夏吗?”
第34章
晚上的一切好像都是静的; 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静悄悄的。
像是故意要让人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
傅承限微微一怔,目光看向顾友卿,没有及时回答。
顾友卿敛眸笑了笑; “不用着急回答我; 想好再说。”
就像很多年前手把手教他写字认人走路一样; 如今她年过半百,依然在耐心教他认清自己的心。
但是他不会像以前那样迟缓又慢吞吞; 而是压了压唇角; 咬字清晰地说:“她是我老婆; 我不喜欢她; 还能喜欢谁。”
这不是最让人满意的答案。
如果是别的事情; 顾友卿也许就这样开了通行证,可事关祝夏; 她比谁都认真。
“她可以不是你的老婆。”她说。
傅承限一怔,很快拧眉,“妈。”
顾友卿站起身,傅承限噤了声。他看着顾友卿在他房间里转来转去; 好像在找什么,又好像只是随便转转。
“你这结了婚,婚前婚后,卧室好像没什么两样。”顾友卿转了一圈; 停在原处,看着傅承限,声音淡淡; 甚至含着笑,带着轻微调侃,“夏夏一个小姑娘,住得习惯吗。”
至此,傅承限终于明白了。
他没慌,但眉间川峰依然没有松开,半是轻松半是叹气地舒了口气,“妈。”
“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顾友卿问。
现在哪里还需要问,只要稍加思考,便能知道,是那天她去他们家时发现的,只是当时顾友卿的表现实在不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子儿媳妇婚后分居的样子。
傅承限知道瞒不下去,便准备避重就轻地解释,哪知他还没张口,顾友卿直接说:“我知道这是你们俩共同的想法。”
她还没有老派到那个地步,真的强行让她儿子和一个并不相熟的女孩子共度余生。
但是私心,肯定也是有的。
比如如果有可能,他们傅家上下,都非常希望祝夏是傅家的儿媳妇。
甚至只要祝夏愿意,傅承限的想法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只可惜现在看来,祝夏好像不太愿意呢。
顾友卿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果真的不合适,分开就分开吧。”
反正本来也没告诉过多少人。
悄无声息地开始。
再无牵无挂地结束。
对祝夏以后的名声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妈,你真的这么想吗?”傅承限问。
顾友卿点头,“当然。你知道我和你爷爷让你娶祝夏的初衷是什么吗?”
也许之前不知道。
也许之前不够知道。
但此时此刻,傅承限无比清楚,“我知道,你们想保护她。”
把她从苦海里拖拽出来。
让傅家,成为能够庇护她的港湾。
而一切保护的前提,是尊重。
所以他们尊重祝夏的一切想法,她答应结婚,就结婚。她想婚后分居,顾友卿就装作不知道。更甚至,帮她瞒着她已婚的信息,丝毫不在她面前提起与她一个公司却是她婆家弟弟的傅明光。
“我们可以强求你和她结婚,但我们不能强求她和你结婚。”顾友卿说,“如果那样做,我们和祝天南他们有什么区别?”
“承限,我们是来救她的。”
“我知道。”傅承限神色认真。
顾友卿点点头,“那我现在再问你,你喜欢祝夏吗?”
傅承限唇角敛出淡笑,点头,“我喜欢。”
他声音很轻,像晚间的风。
却也异常笃定。
“好,那我们就给你机会。”顾友卿满意地笑了,“承限啊,不要让你爷爷失望,也不要让我失望啊。”
“更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让自己错过什么。”
…
傅承限和顾友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蹲着一个小毛孩,不知道从哪捡了一根小木棍,正撅着屁股全神贯注戳水缸里的鱼。
傅承限看了一眼,径直走过去。
顾友卿看出端倪,却什么也没说,淡笑着站在屋檐下准备看已经很多年没看到的戏——好像自从傅承限管控公司,他就再也没特别严重地跟傅明光动手动脚,大多时候都是板着脸端着老大哥的架子训话。
傅明光知道他哥现在不会对他动手,不过都是嘴上凶他两句,所以比起以前,他可有恃无恐太多了。
但依然很气!
美婶婶居然也跟这个老大哥同流合污!
爷爷明明就睡了,还让他去说晚安。
他蹦着跳着喊着“爷爷晚安”,进门以后差点没被吵醒的爷爷拿手杖打死。
“唉,真是羡慕你们呐,没有老大哥吧?”傅明光一边手欠地拿木棍戳鱼,戳的两条鱼甩着尾巴钻来钻去,一边拿手拨水,制造出更多的波澜。
完全是混蛋小子才能干得出来的事。
他玩得全神贯注,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口中的老大哥不知不觉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
更甚至微微探头,面影落在了水面上。
只可惜水镜被他搅得乱七八糟,他什么也没看见,活生生演绎了一波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老大哥凶神恶煞啊,专政又暴躁,啧啧。”傅明光继续吐槽,“难搞啊,难搞。”
“有多难搞。”
“就是非常难——”声音戛然而止,傅明光手一抖,木棍掉进了水里,不小心砸到了鱼背,惊的鱼一跃而起,一尾巴甩在了傅明光鼻子上。
傅明光“啊”了一声,整个人往后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还不忘溜着眼珠子偷瞄逃跑路线,只可惜他家老大哥比他敏捷多了。
——单手抓住后颈衣领,顺手一拎,弱鸡光抬头,傅承限垂眸冷眼,声音更沉,“傅明光,没人管你你要上天啊。”
他哪敢啊。
他家的天不就是他傅承限。
他一个钢铁直男才不要上他这个老古板。
当然了,这话只敢在心里叨叨,面上是务必要乖乖求饶的,“我错了啊啊啊,婶婶!救命啊!”
顾友卿笑的眼角都敛出了纹路,不管不问:“我哪里打得过他啊。”
这话一出,傅明光就知道自己今天跑不掉了。
顿时收了所有张狂,怂且卑微,“哥,哥,哥我错了哥,我胡说八道呢哥,哎呀今晚没吃好,脑子发了岔,哥你饶了我呗嘻嘻。”
傅承限没理一句,扭头跟顾友卿说:“妈我先回去了。”
傅明光一听要回去,立刻抱住傅承限的腰,吼得撕心裂肺,“我不跟你一块走!我不!!”
傅承限脑仁子一阵突突,手上用力,“松开。”
“我不!!”
“傅明光。”声音警告。
傅承限“嗷”一嗓子,松开了手,然后企图去抱水缸。
无奈力气和认真举铁的他哥没法比,只能任由对方像拎小鸡一般把他拎出了傅宅。
手上一点也不客气地把臭小子丢进车里,傅承限坐进去。
傅明光扭头就要从另一个车门出去,蓝京非常忠心地把车门锁死。
傅明光绝望了,脸几乎贴上车窗,“我真的错了。”
傅承限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出息。”
傅明光这下知道他哥不会再动手了,于是立刻又嬉皮笑脸,嘴上不把门,伸着脑袋八卦,“哥,我能跟你回家吗?”
傅承限偏头扫了他一眼,大意为:回家做什么。
傅明光这次连大白牙都咧出来了,“去看看嫂子呀?”
傅承限二话没说,抬手就拍在他脑门上。
力气不小,傅明光疼地嗷嗷喊。
傅承限冷声:“吵死了。”
傅明光顿时噤声,撅嘴,整个人缩成一团,“那我回我家总行了吧,我家离你家八百里地,你先送我回去。”
傅承限面无表情扭头看过去,傅明光条件反射地抱住脑袋,“好好好,先回你家先回你家,干嘛鸭,那么凶。”
至此,傅承限才看向蓝京,“先送他。”
傅明光抓到糖就往嘴里塞,笑得贼甜,“谢谢哥,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傅承限理都不理他,低头掏手机给祝夏发信息。
'可能要晚一会儿,你先休息'
祝夏那边回得倒也挺快,'好'
傅承限动动手指:'你到家了?'
'还没'
傅承限脑海里闪过小姑娘一边开车一边玩手机的样子,顿时蹙眉。
'那为什么要玩手机'
“……”
祝夏无语了,谁能想到她都结婚了还能经历“钓鱼执/法”这种事情!
'在等红灯鸭!!'
'气哼哼叉腰。jpg'
明明只有两个感叹号,傅承限却仿佛看到了小姑娘微微瞪眼的眼睛。他嘴角翘了翘,没立刻回信息。
傅明光偷瞄了一会儿,大着胆子问:“是嫂子么?”
傅承限指腹擦了擦手机,难得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嗯。”
傅明光有意继续问,谁知他哥根本没给他机会,又低头玩手机去了。
靠。
没想到啊没想到!
傅承限这个老古板还能有拿手机聊天的一天!
他不是说手机只是用来打电话通知工作流程的吗?
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傅明光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也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了袁艾宜。
他微微一怔,又看了他哥好几眼,看到他哥低眉垂眼看手机,唇角眼角淡淡温柔时,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
几乎就在绿灯亮起的同时,祝夏才收到了傅承限新的消息。
一个'嗯'字。
其实没什么再回复的必要性了。
这要是搁在赵书语身上,她肯定连理都不理了。
但是对方是傅承限诶。
不回会不会没礼貌呀?
但是这种结束语回什么?
她已经太久没正儿八经跟别人以正儿八经的结束语结束聊天了。
于是思考片刻,准备按照N年前的聊天方式,回了:'嗯嗯'
下一秒,页面弹出:'六十秒过去了,你绿灯还没亮?'
“……”
靠!让你欠!
让你瞎懂礼貌!
又被钓鱼了吧!
祝夏白眼一翻,手机丢进了中控区,脚踩油门,车子飞出去。
但就在她收回目光之际,察觉手机似乎又闪了一下。
祝夏有意不去看,一直忍着,尽管她时不时下意识都去瞄一眼。
直到下一个红灯路口,祝夏才嘀咕一句“红灯了啊,多无聊,看看手机吧”,然后假装只是无聊玩手机一般把手机拿到手里,划开一看,来自傅承限几分钟前的几条消息:
'好好开车,别看手机了'
一分钟后。
'真没看?'
两分钟后。
'乖'
祝夏:“……………………”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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