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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景少的爱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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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回C市给姑姑上一炷香,以弥补清明节远在北城的他们没能赶回去祭拜她的遗憾。
  而如今,她却只能捧着他的骨灰盒回C市。
  顾念的情绪变得很沉很压抑,谈话的气氛也变得沉抑起来。
  最后还是萧齐转开了话题,询问萧景琛治疗眼睛的事情安排情况。
  这边坐着的顾念心里一惊,萧景琛要治疗眼睛?他的眼睛有希望能治好?
  对面坐着的唐易恒看到顾念脸上的表情,笑了一声,“舅舅,你看,顾念惊喜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顾念此时哪有心思去顾及唐易恒的玩笑话,转脸看着萧景琛,“你的眼睛能治好?真的吗?”
  萧景琛点了点头,“我回国之前动过一次手术,需要休养几个月再做一次,现在时机成熟,希望这次能够成功!”
  顾念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萧景琛的眼睛能治好,他就能恢复光明,他就能看到自己
  顾念心里是开心的,可是开心之后便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
  曾几何时,她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萧景琛的眼睛能好起来,当他第一眼见到自己时,却不是他所喜欢的样子,那她
  顾念晚餐都没吃多少,等送走了萧齐和唐易恒,站在卧室阳台上的她抬头看着室外天空亮起来的星辰,她该高兴的,可是却无法抵抗住内心涌出来的失落感。
  她该怎么来卸下心里这越来越浓郁的自卑感?又该以怎样的心态来站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不得不承认最初韩翩芊给她的那句定论。
  你不是不爱,你是不敢爱,你不是不想拥有他,而是不敢拥有他。
  因为你怕!
  他是如此的好,而你又是如此的平凡!
  仰着头看着头顶星辰的顾念腰间一暖,身后暖暖的怀抱将她抱紧了。
  “顾念!”萧景琛从她的身后将她拥着,抱她的时候手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力道大了伤了里面的小东西。
  “阿琛!”顾念声音近似呢喃,被颈脖上的气息近似贪婪地萦绕着,恍如此时她心头离不开的结,越缠越乱,却在她还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便听见了耳边沉沉地叹息声。
  她的肌肤触碰到了他微凉的喉结,脸颊相碰时,他下颚粗短的胡桩蹭地她脸颊微痒。
  耳边,暖暖的声音听起来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慌乱和不安,“顾念,我有时候很害怕,我担心我今日所得到的温暖都是短暂的,都是借来的!”
  顾念心头一颤!
  为什么她也有这样的预感?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所以粉饰了它的真假,拥有了太多就觉得太不真实,总是害怕会失去。
  连他,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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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涵青的葬礼在第三天举行的,仪式很简单,前来参加葬礼的也就几个人,顾念要求一切从简,因为在她看来,人死如灯灭,死后排场再大也是做面子给别人看的,她认为没有必要,人多反而让人觉得不清净。
  唯一的朋友,也就只有韩翩芊一个,她带着韩奕过来,送来了一束鲜花。
  仪式简单,顾念只把骨灰盒直接放进去盖上就结束了。
  “人生匆匆,走到头都是一杯黄土!”韩翩芊叹息一声,伸手扶起大腹便便的顾念,朝停在路边的那辆车看了一眼,“上车吧,这边风大,别在这里待太久!”
  顾念没让萧景琛过来,她让萧景琛坐在车里等,她自己把骨灰盒捧过来放进去的。
  此时萧景琛正坐在车里,等着。
  被扶起来的顾念轻轻摇了摇头,看着竖立着的墓碑,凝着那墓碑上的字眼,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两条钻石项链,那是萧景琛给她带回来,说是在王萌手里取到的,本是属于顾涵青的物品,原本就是要转交到顾念手里,只不过王萌疯了之后,这两条项链几经波折才转到了顾念的手中。
  那是两条一个款式的项链,听萧景琛说,这项链上的钻石原本是一个整体,被认为地切割成了两颗,一大一小,惊异的是这两颗钻石的色泽和光度都极为相似,加上独特的设计,两条项链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母子项链。
  顾念捏着手里的项链,目光散落在墓碑上,轻轻地说道,“在我上大学之前,当我还在C市念书的时候,我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来北城,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真的如那些消息上传的那样,锦衣玉食,衣食无忧,我也看到了,她确实过得很好!”
  顾念说着语气一顿,眼睛里的碎光像是在追忆着从前。
  “其实她也没有错,一个女人,单身,想要养大一个孩子,那需要莫大的勇气,她追求她的豪华生活,无可厚非,人都是想过那种人上人的日子!”
  顾念说完,便是一阵沉默,在她的目光慢慢游弋完那墓碑上的字眼之后,她缓缓转了身。
  她们都没有错,错在造化弄人!
  顾念想,如果,如果可以选择!
  顾涵青不会愿意做她的母亲。
  而她
  转过身去的顾念在心里苦涩一笑,默默地走远。
  妈妈,你可知道,其实,我从未怨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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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市,佐宿翰把秦欢离安置在了结婚之前在C市购置的一套湖边别墅,这套房子几年没住人,不过每个月都有钟点工来整理收拾。
  二楼上又是一阵物体被踢翻被砸碎的声音响起,还有人在地板上翻滚折腾发狂尖叫的声音穿透而下。
  “她的毒/瘾又犯了!”跟随着的男子低声说道,“她现在两天发作一次,用量也在不断地加!”
  佐宿翰翻动着茶几那边堆放着的书本,淡淡地朝楼上看了一眼,“给她!”
  二楼上挣扎的声音还在继续,佐宿翰却不再理会,母亲坚持要他把秦欢离送回秦家,并在昨天去办理了离婚手续。
  至于母亲的另外一个要求,佐宿翰皱起了眉头。
  捏着手里的纸页一滑,扔了一地。
  一只很小的信封却落在了他的脚边。
  这都是这段时间钟点工从外面的邮箱里清除出来的邮件,有不少是垃圾邮件,还有很多是两三年前的,可是佐宿翰却在此时脑子突然一闪,想到了之前王萌说的什么邮件。
  邮件,信!
  他蹲下身开始翻那一堆的信件,那天他从精神病院回去之后便查看了自己所有的电子邮件和通讯信息,都没有找到什么刻意的东西,然而此时,他却突然想着,会不会,她说的东西就在这里?
  佐宿翰埋头开始翻找,每一件都拆开看,地上撕开了一大堆,在他不断失望中被撕开的邮件都被扔在了一边,当所有的邮件信封都被撕开了没有找到时,他低下头看到了自己脚底下踩着的那只巴掌大的牛皮纸小信封,所有的信件都被拆完,只剩下了这一件。
  【华丽丽分割线】
  “他来了C市,住在以前佐家的湖边小筑别墅!”舒华烨给萧景琛通了电话,,谈话间声音很沉。
  “阿琛,我建议你可以暂时把他调往国外!”舒华烨提议。
  “这件事正在安排中!等我把姑父的事情处理完!”萧景琛回答,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舒华烨也没再说什么,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死人也是接连着死,想必又要顾忌顾念的心理承受力,又要防着其他事件的发生,是个人都会身心疲惫的吧!
  “我听唐易恒说你下个月要去一趟法国,还是以治眼睛的名义?”
  电话那边的萧景琛没有说话了,舒华烨也不等他说话,沉声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安排?”
  “是!”萧景琛果断地回答。
  舒华烨沉默了半响,“好吧!”
  挂了电话之后舒华烨重重地舒出一口气来,阿琛,希望,一切顺利!
  【华丽丽分割线】
  C市,湖边小筑,别墅里灯火通明,二楼的声音平息了,而一楼,却突然爆发出一声玻璃裂开的巨大声响,二楼上的两名保镖闻声蹿了下来,连门外守着的人也推开门闪身而入,这几人都是佐宿翰聘请的私人保镖,个个身手都不错。
  而客厅里的那一幕也让他们震惊了。
  因为,客厅里的玻璃茶几碎了!
  而砸破那茶几的竟是那一只血淋淋的手。
  “佐少,您的手!”有人低声说着。
  佐宿翰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苍白得惊人,他整个人都跪在地毯上,被砸出血来的那只手在颤抖着,他的另外一只手里捏着那一张纸一抖落在了那一大堆被撕开的信页中,他却突然趴在身去伸手慌乱地在纸堆里去翻找抓扯,再找到那一张纸页是捏在手心,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一片。
  “送我回北城!”
  
  三个小时之后的北城,殡仪馆内。
  “佐先生,顾涵青的遗体在上午的时候被火化入殓,被她的家人带走了!”
  “佐少!”保镖满脸狐疑。
  佐宿翰受伤的手都没有来得及去处理。
  “去查她被葬的地点!”佐宿翰的一张脸都是冷的,从C市回来这一路,释放出来的冷意让人不敢靠近。
  “马上!”
  
  “阿琛,宿翰突然回北城了!”舒华烨深夜来电。
  
  北区墓园,已经是深夜,一辆银色的轿车驶了进去,映入车灯之下的全是高低不同的墓碑,深夜的风刮得人心里寒颤不断,阴森森地冷。
  在那个新立的墓碑前,黑色的皮鞋踩踏出来的脚步声在这么空旷的墓地上被夜风吹得微不可闻,入耳的只剩下了哭嚎般的风,却有一道声音近似哭噎着颤抖着一步步地靠近那个墓碑。
  “你骗我,你骗我”
  

☆、V章190:是谁,算计了他!

 
  北城,夏微凉,燥热的天气一转,凉风习习,天顶乌云密布,眼看着大雨就要砸落下来。
  在一家咖啡厅里,二十三岁的年轻男子应约而来,坐在了咖啡厅内靠窗的位置,时不时地抬脸看一眼落地玻璃窗外阴沉的天气,俊秀的眉眼偶尔微微一蹙,抬手看表时,眼底泛起了一丝浓郁的疑虑来。
  靠窗坐着的男子英气逼人,一身雪白的衬衣,浅咖啡色休闲长裤,干净得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着出尘的贵气,眉宇轩昂却又不失沉稳,有着他这个年纪不可多得的不凡气质,连前来送咖啡的女服务生都忍不住地偷偷多看他几眼,转身时小脸上微微一红。
  时间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朝手腕上的手表上瞟了一眼,心里却在想着,待会赶回去马上要做的事情。
  路边的景观树被风吹得朝一边倒着,风很大,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斜着砸在了落地玻璃窗上,像天上的流星,唰的一下砸过去划出长长的尾线来。
  他的视线里变得模糊起来,像是沾满了水汽,他看着街上被雨淋得快步跑的人群,从容的眉宇再一次皱了皱。
  这段时间,他的情绪是不佳的,可以说是,十分的糟糕!
  摆放在桌案上的手机还在不停振动着,他看了一眼,眼睛微眯,迸出来的目光有些阴寒,手机响了很多遍,前几次他都恍若未闻,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这一次,他接通电话,声线不如他白衣牛仔裤那样的阳光,而是如他的目光那般的沉冷,甚至,能让人明显感觉得出来那种深深的厌恶。
  “我再说一遍,打掉孩子,滚出北城,别再动任何小心思,否则”
  他说完这句话直接把电话挂断,盯着窗外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一杯咖啡喝了一半,他勾住杯环的手指动了动,再一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还有两分钟!
  他自认自己是个很守时的人,而且因为尊重对方,他都会提前来。
  他接了个电话,对方是个女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跟他谈。
  只是现在,那个女人还没有出现!
  他耐着性子等下去,因为心里已经决定,再过两分钟,若对方还不出现,他便离开。
  室外的雨下得很大,水汽弥漫,整个空气里都是湿润的,隔着厚厚的落地玻璃,他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咖啡店的门外,想从那一群躲雨的人中寻找出约他见面的女人。
  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香风掠过,很贵气的气息,他气息一顿,耳朵里也传来了高跟鞋的清脆声响,高跟鞋落地,声音清脆悦耳。
  香风,高跟鞋,优雅的脚步频率!
  他不用转身看,也猜到了来的人的大概身份!
  “佐宿翰?”身后,一道颇为犀利而傲气的女音响起,不等他转身看,对方便移步到他的对面,缓缓坐了下来。
  佐宿翰转过脸来,目光平静地在对方的脸上轻轻扫过,松开了手里的咖啡杯,启唇,语气平淡而疏离,“我是!你是谁?”
  对面坐着的女子!
  不,应该算是个风韵妖娆的女人,浑身打扮得贵气十足,甚至可以说是妖艳,却有着一双不落凡尘的清凉眼眸,而这双眼眸让佐宿翰心口微微一怔。
  对方唇角一勾,坐下去时抬手托腮,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尽显出万种风情,眼底的笑容却带着一丝探究和冷嘲。
  “我以为,你看到我这张脸就该知道我是谁的?”
  佐宿翰心口的怔愣感越发的紧,因为对方的那双眼睛!
  “我就是那个差点害得你妈成了弃妇的女人,是你爸最chong爱的情/妇!”顾涵青抬高了自己的下巴,笑容里有着胜利者会有的傲娇,她用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大眼睛注视着对面坐着的男子,眯眼时转开了目光,视线转到了窗外,红唇一动,“更是你现在的小女朋友顾念的亲妈!”
  佐宿翰放在桌面上的手慢慢地捏紧,童年时代家里每天必不可少的争吵,父亲的不管不顾,母亲的疯狂,各种自杀手段层出不穷,从他懂事开始,无休止循环,家无宁日!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他从记事开始就在心里深深地恨着这样的第三者,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她的,母亲!
  佐宿翰的脸色开始发白,对面坐着的女人却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扔过一只信封起身冷漠开口,“希望你还没有睡过你的妹妹!”
  妹妹,妹妹。。。。。。
  冷厉的夜风吹得他的脸都失去了痛觉,神经麻木地僵硬,车灯照着的位置,打落在墓碑上,他的身影被拉长,越发地显得形单影只,孤单寂寥。
  二十三岁的那一年,他的世界天翻地覆,从此,颠倒得乱七八糟,属于他的阳光在那个夏天被那一场暴雨给冲散。
  他都还能清楚地记得,他从那家咖啡厅徒步走回,走到了那家他们约定的电影院门口,躲在一个角落,看着同样站在影院门口焦急等待的女子,从下午六点,一直到晚上九点,从电影开始到散场,多少场电影放过去了,多少进去的人又出来,他看着她蹲在那边,整个人都变得傻傻的,痴痴的。
  那是他年少时最想珍藏的梦!
  那人也是他最想呵护的人!
  最后,都像破碎的镜子,梦碎,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三岁那年的夏天。
  站立在墓碑前的男人双肩在颤抖着,目光紧紧盯着那樽石碑,暗夜里,他的目光冷漠似孤狼,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毁了,毁了!”
  都被你们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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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你看这个好不好?”
  翠姨从货架子上拿起一顶纯棉的小帽子,浅蓝色的,颜色看起来很清爽。
  “宝贝儿一出生,这头啊,尤其是额头中央的头盖骨要保护好,不能受凉,小孩子的头还有肚脐都要特别注意!”
  顾念接过来看了看,巴掌大的小帽子,布料摸起来十分柔软,她拿出购物单上看了看,把那顶小帽子放进了购物篮。
  这是顾念一上午时间的杰作,因为逛过一次母婴店,看到什么都想买,买回来整理时才发现好多东西暂时都用不上,就比方那个鞋子,买回来才发现,那是一岁多才能穿的鞋。
  顾念在心里懊恼着,第一次做母亲,紧张之余总是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
  也就是因为这种心理,害得她见到什么都想买,偏偏自己又功课做得不到位,买回去的东西大部分闲置,为了杜绝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顾念向翠姨取经,先列出一个购物单来,把想买的东西需要的东西都罗列出来,进母婴店就照着一样样地买,不至于让自己一下子晕了头脑,不知道该买什么。
  “太太,你要不要歇一会儿?”翠姨是第一次陪顾念出来逛街,这心脏从出门到现在一直都悬着的。
  “没事,已经选好了!”顾念笑着指了指购物篮,很满意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物品。
  “那我请唐少爷过来吧!”翠姨笑着说着,拿起了手机就要拨电话。
  顾念赶紧制止,“又不远,东西又不多,不用麻烦了!”
  顾念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出来逛街,除了陪同的翠姨之外,还有唐易恒。
  只不过唐大少一进婴儿店就引得不少准妈妈的偷窥打量,要不就是有人不停地朝她看,顾念只好叫唐易恒先回车里去等,他这么一个高富帅陪在她身边让她倍感压力,更让她郁结的便是他一口一个‘舅妈’的喊,害得不少人都用特别奇怪的目光看她,那表情就像是,她老公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不然怎么会有个这么大的外甥!
  顾念支走了唐易恒,免得她挑东西都不自在。
  结账的时候,顾念因为收银员说的那句“刚才您的先生留下了这张银行卡!”而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嘴角抖啊抖,我的先生?
  敢情,还有人把唐易恒误认成了她的老公?
  这信息量太庞大了。
  顾念倒吸一口气,正想自己掏钱包付账,唐易恒的银行卡她可不能用,而且她又不是没带钱?
  “麻烦你,我付现金!”顾念低头取出自己的钱包,拿出几张红头人民币出来,就被一只手虚虚一挡,顾念还没有看清伸手的人是谁,就见对方伸出的那只手接过了收银员递过来的签字账单,用手心压在,左手刷刷刷签了字!
  签字的手,用的是左手!
  签下的字眼,是佐宿翰!
  一手捏着钱包的顾念被震住,旁边正在帮着整理的翠姨也惊了一下,回神来便松了一口气,低声地说了一声,“原来是佐少爷!”
  佐宿翰面无表情地接过了收银员递回来的银行卡,转脸看着顾念。
  顾念被他眼睛里的红色血丝给怔得眉头一紧,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的血丝?
  佐宿翰提起收银台上的纸袋,低声说了一句,“后面有人排队,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
  顾念只好把钱包收起来,叫上了翠姨,走出母婴店。
  顾念走在佐宿翰的身后,佐宿翰一只手提着两只装有婴儿物品的纸袋,走在前面的他步伐很慢,站定脚步转过身来时,用那双平静的眸子看向了跟在顾念身边的翠姨,“你去告诉唐易恒,我待会送她回去!”
  在见到翠姨眼睛里的焦虑时,佐宿翰神色一沉,补上一句,“出了问题我负责!”
  翠姨被佐宿翰说的这句话给怔住了,不敢直视佐宿翰那慑人的目光,低着头急忙说道,“佐少爷,太太现在是孕妇,走哪儿都不方便,我就陪在太太身边!”
  出门时,萧先生就再三叮嘱过,要她寸步不离,她要看护的孕妇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太太待在家里太闷,怕她心情不好,萧先生也是不太乐意让太太出来逛的。
  更何况,除了她之外,还有唐家的易恒少爷在。
  翠姨不敢走,抬脸时对视上佐宿翰看过来的目光,被那双不满血红血丝的眼睛看得心口直跳,急忙转开视线,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着那双眼睛带给自己的惊诧和恐惧感。
  “你把东西还给我吧!”顾念开口了,并伸出手,示意他把手里提着的纸袋还给她。
  佐宿翰站着没动,静静地看着她,她因为怀孕,身材有了明显的变化,但除了肚子大,双腿看起来有浮肿的迹象之外,那张脸却显得格外的清瘦,她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后腰,看样子好像站着都让她感到吃力。
  佐宿翰紧抿的唇终于有了松动,垂下眼眸时,目光不知道是在看哪儿,声音软了下来,“我也是想跟你聊一聊,没有其他意思!”
  顾念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刚才签字的时候他用的是左手,而在顾念认识的人之中,会用左手写字的就只有佐宿翰一个,她本以为他签字的时候是随手签的,不曾想,他的右手
  从手腕开始到掌心,都缠着厚厚的几层医药绷带。
  而他的神色,更是憔悴不堪,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顾念把手收了回去,“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吗?”
  顾念觉得这么多年之后自己还凭着当初对他的了解问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却是有些淡淡的戚哀,他不再是三年前的佐宿翰,而她,也不是那个时候的顾念!
  佐宿翰凝着她的目光有了一丝微动,周边人来人往,他与她面对面地站在一起,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心酸,他觉得他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她说,真的,太多了,可是却如鲠在喉,最后卡在喉咙里的,是浓浓的酸楚和悲哀。
  生活,给了你希望,却在现实中将希望慢慢地磨灭,让你痛苦到绝望,没有峰回路转的柳暗花明,有的,是明明触手可及却相逢恨晚的哀伤!
  顾念没有听到佐宿翰的声音,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她面前,不动,就这么看着她,她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慢慢地绕着,缠着,堵得人心慌慌。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顾念心里低低一叹,他们做不了*,至少,朋友还是能做的,虽然,在如此复杂的关系中,两人都已经被上一辈的恩怨伤得体无完肤,可是,该死的人都死了,该断的也断了,难道他们还要做一辈子的敌人?
  佐宿翰没有动,顾念转脸看了看身侧拎着一大堆购物袋的翠姨,“翠姨,你先上车,我马上就来!”
  “可是,太太”翠姨拎着那么多的购物袋确实也显得吃力,但她不能离开太太身边,可顾念这么一说,她先是犹豫,之后才点了点头,拎着购物袋先走。
  翠姨走得很快,她是想快一点跑到停车的地方,告诉易恒少爷,让他赶紧过来。
  其实佐少爷跟易恒少爷同为萧先生的亲外甥,既然他已经说了‘出了事情我负责’的话,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只不过佐少爷没有易恒少爷那么平易近人,性格又太过清冷,所以才让翠姨感觉到紧张。
  “佐宿翰!”顾念喊了他一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这么久。
  佐宿翰这才动了,伸手过来扶着她的手,不容顾念挣扎就搀扶着她走到商场一处有座椅的地方,让她坐着。
  顾念只好坐下来,她的腿因为水肿不能久站,刚才在母婴店里买东西已经站了一段时间了,双腿都感觉到了疲累,有地方坐自然极好,她也不会委屈了自己。
  身边,佐宿翰也坐了下来,手里的购物袋摆放在腿边,两人一左一右地坐着。
  “顾念!”佐宿翰低沉又嘶哑的声音轻轻响起。
  “我跟秦欢离,离婚了!”
  【华丽丽分割线】
  什么?
  唐易恒听到神色匆匆的翠姨跑回来转告的那几句话几乎是从车里跳出来的,眉头都拧起来了,什么话都没说,下车就朝商场里快步走。
  出了事情,他负责?
  他负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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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北城之后,没有什么异常吗?”
  舒华烨打来电话询问。
  “暂时没有!”萧景琛回了一句,躺坐在办公椅上的他伸出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鼓动着的穴位时不时地涨疼。
  “没有就好!”舒华烨松了口气,“前段时间你忙着的那个收购案办下来了没有?”
  “还差一点!”
  “原本属于佐家产业的子公司都收得差不多了吧?”
  萧景琛‘恩’了一声。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交到他手里?”
  萧景琛睁开了眼睛,“他还需要历练,不急!”
  电话那边传来了舒华烨低低的叹息声,“有时候,我真为他感到唉,不幸中的万幸,万幸中的不幸!”
  【华丽丽分割线】
  “我跟秦欢离,离婚了!”
  身侧,佐宿翰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静坐着的顾念目光一动。
  离婚?
  这应该是在她预料之中的。
  而当顾念想到那天在医院里见到的秦欢离,心里又涌出一丝淡淡的悲凉感来。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当年她何等风光?现在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不过顾念一点也不觉得秦欢离有多可怜,相反,她觉得,秦欢离已经得到了命运的厚待!
  她做了那么多伤害别人的事情,岂是一个毁容,一个离婚的遭遇就能得到原谅的?
  就算要她偿命也是便宜了她!
  只是,他们离婚了,他告诉她是什么意思?
  顾念一想到秦欢离便堵心得厉害,感觉到肩头有人在轻轻地抚着,她一个警醒,抬脸看着身侧的佐宿翰,就见佐宿翰抬起手在她的肩膀上抚了一下,手指尖夹着两根落发,目光淡淡地凝她,“你头发掉得挺厉害,平时洗了头发不要吹太干,七分就行了!”
  顾念避开他的目光,见到那边快步走过来的唐易恒,她起身,伸手提起两只纸袋,看着佐宿翰,说了一句,“我走了!”
  佐宿翰没有回话,就见唐易恒三步两步地走了过来。
  唐易恒脚步一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没动的佐宿翰,伸手接过了顾念手里提着的纸袋,眼睛眯了眯,“怎么?这么好心情跑来给你未来弟弟付钱?”
  顾念一听到这句话,眉头就忍不住皱了一下,伸手拉了一把唐易恒的衣袖,示意他该走了。
  却不料佐宿翰站起来,跟唐易恒目光对视,“别忘了,舅舅的亲外甥又不止你一个!你能做的,我也能做!”
  唐易恒被佐宿翰这样的回答给愣了一下,就见佐宿翰移开步伐,朝顾念那边看了一眼,“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佐宿翰先一步离开,留下唐易恒和顾念站在那边,唐易恒盯着佐宿翰离开的背影,转身问顾念,“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顾念摇摇头,他能做什么?又指了指唐易恒手里提着的纸袋,“这些东西的钱都是他付的,你找机会把钱还给他!”
  唐易恒面色狐疑地拎着纸袋陪着顾念往停车的地方缓步走,边走边朝佐宿翰离开的方向看去。
  佐佐的手受伤了?
  好像伤得还不轻?
  他怎么觉得,今天的佐佐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看不出来,但却感觉得出来!
  【华丽丽分割线】
  唐易恒的保时捷轿车驶离大商场停车场,那辆银白色的凯迪拉克轿车内,佐宿翰抖了抖手指尖的烟灰,嘴角抿了抿,在他的车后排,有人正在整理着什么资料,翻动的哗啦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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