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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致富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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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大女儿; 傅老太眉头拧紧,领完粮食回来得去她家看看; 大毛的病情虽然转好了,唐家的家底却快掏空了,再咋说也得帮女儿度过这个难关去; 哪怕她少吃两顿饭。
  “嗳!”一大家子老老小小一边应着,一边拿上各式家伙齐刷刷的出了门,傅小雨被傅有粮挑在箩筐里; 另一边放着块重量相等的石头; 悬在扁担上晃晃当当的; 像荡秋千一样。
  这是农村出门干活带娃的标配; 天太热不好把孩子抱在身上,就把他们放在背蒌或者箩筐里,进进出出的不会热着; 孩子们也觉得新鲜好玩。
  到达公社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个个满脸是笑,眼神全是期待和喜悦,去年开始他们大队就没分过粮食了,靠着那三、两月都盼不来的供应粮过日子,实在太憋屈了,今年五月份后天气正常了,辛苦了大半年终于可以分到粮食,家家户户都很激动,怀里揣着的工分票看得比命还重要。
  傅小雨看到这场面,想到上一世听到的那句话:”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果然名不虚传。
  因公社分配各种粮食、财物都要用工分这个大分母去分,所以社员把工分看成是命根子。
  不过这个时候分粮食除了工分还要按人头的,黄土山生产队是四六分,就是人头四,工分六,一个人一个月分得的口粮如果是三十斤,人头可分得十二斤粮食,剩下的十六斤就得拿工分来抵,所以家家户户能上工的都得上工,不上工就没粮食分。
  “咣!”队长刘三河拿出一口破了洞的铜锣用力一敲,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大声朝着人满为患的门口喊:“大家排好队,准备发粮食喽!”
  傅小雨扫了人群一眼,发现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个个兴高采烈,有的挽起袖子还有种要抢粮食的架式。
  “好嘞!”大家齐声应着,开始按先后顺序排队,傅家来得早排在较前头。
  所分的粮食一般是大家的口粮,口粮有精粗粮之分,精粮就是大米,粗粮是红薯,还有一些玉米之类的辅粮,年成好的时候会有这些好粮食,年成不好的话,但妨能填饱肚子的都算好粮。
  今年下半年虽然雨水足,但育的秧子还是干着水了,收成没有往年多,会计把粮食总收成除以所有人的工分总和,得的粮食每人每月才二十斤,四六分的话,算成人头数的八斤分大米,拿工分抵十二斤红薯。
  听到这样的粮食数,原本兴奋的人群都沉默下来,往年再不济每人每月也有三十斤粮,今年却只有二十斤了,摊算开来,一个人一天才六两粮,一日三餐,每餐才二两,还并不全是大米,里面还有一大半是红薯。
  而那点大米就更糟心了,是没脱壳的稻谷,和皮一块称的,除了壳还有多少斤米呀?
  傅小雨听得一愣一愣,这辛辛苦苦大半年,从早干到晚的,一个人一个月就得八斤米,八斤呀,才八斤,能干啥吃?上辈子,她一个人一个月要吃三十斤米,当然,她能吃也是事实。
  想到以后每个月才几斤米,傅小雨的心开始慌了。
  领好粮食,傅家用两担箩筐挑着家里十一口人的五百二十八斤稻谷,用三担箩筐担着一家子的七百九十二斤红薯,她还在吃奶,没粮领。
  傅有田三兄妹,李秀芝和傅老头挑着五担箩筐离去,又让饼馍米饭四兄弟一人背了一巴篓用剩下的工分兑的苞谷、马铃薯跟着他们先回去,傅老太抱着傅小雨等着分完口粮后再领些油票、肉票、煤油票、白糖票之类的票据。
  傅家人口多,几乎都能干活了,挣的工分比一般人家都要多,所以分了粮食后还剩老不少,傅老太全兑了,反正明年又有新的工分。
  把挑回来的粮食铺晒在院子,虽然队里晒得很干了,不过要久存就还是得再晒晒,等晒透了再往仓库放。
  晒好粮食,一家子往堂屋一坐,已经快响午时分,坐下来一个个都喝了一缸子水,将几个觉得家里要发财了,还兴奋不已的臭小子赶出院里去守着粮食,看着天色,别突然下雨给淋湿了。
  屋里安静了,几个大人互相看了看,愁容满面。
  傅有粮看着李秀芝怀里吧嗒吧嗒吃奶的闺女,首先开口了:“爹、娘,这日子可咋过呀?才分这么点粮,咋能吃到明年夏收时候?”
  他们几个大人饿一饿倒也还好,就连小米小饭也还能挨几顿饿,可小闺女咋办呀?这么小小的人儿,又这么惹人喜欢,哪能像他们一样挨饿呢?他可舍不得哦。
  傅老头又在往烟杆里装烟了,傅老太捧着掉了漆的搪瓷缸子,叹息一声:“看来种地是养不活这一大家子了。”
  傅小雨一听奶这话,立即就来精神了,当然不能一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辈子呀,就靠这点粮食,不饿死也会饿瘦了,可不成!
  通过这五个月来的信息积累和参与今天生产队分粮食,她知道了在他们这里,壮劳力干一天工能折合人民币五角钱,如果干满一个月就有十五块钱左右。
  傅家算得上壮劳力的只有两个,就是二伯傅有田和老爸傅有粮兄弟俩个,爷傅满仓虽然是老庄稼把式,但年纪大了,挣不了全工分,干一天下来也只有七个工分,如果按十个工分五毛钱,一个小工分划成五分钱,爷一天才挣三毛五分钱,一个月十块零五。
  至于其它人,奶和村里一些老太太是负责养猪的,养猪的活轻松,但需要点技术,也算七个工分,一个月也是十块零五。满姑傅冬月是女孩子,也拿不到全工分,但满姑能干,比得上一个男劳力,一天能拿八个工分,一天挣四毛,一个月有十二块。
  妈李秀芝一边要忙家里照顾堂兄哥哥和自己,一边要上工,几乎是挣不了几个工分的,有时候去晚了还会被扣工分,所以一个月下来也才挣五六块钱,至于曾经的二伯娘方芳在与不在一个样,在家不干活,又不下地挣工分,白白的要折进去一份口粮。
  堂哥傅小饼和大哥傅小米要上学,只能暑假下地,平日都是在家帮着做些家务,而他们能做的也是拔拔草打打猪草之类的,算一个工分,一个暑假下来估计也才挣三块钱,二哥傅小饭和小堂哥傅小馍还没满六岁,没上学的孩子都是负责放牛看羊,一天也是一个工分,一个月有一块五毛钱。
  傅小雨在心里打着算盘,傅家一大家子,一个月的收入是七十二块钱左右,而吃饭的人有十一个,加上她就有十二个人,那些钱平均分摊到每一个人身上只有五六块钱。
  这个时候的物价大致是这样的,肉每斤七毛五一斤,盐每斤一毛五,鸡蛋两三分钱一个,碾米要票每斤一毛三分四,油每人每月三两,口粮每人每月三十斤左右,还是粗粮细粮加在一起,这些都需要工分来换,不够工分的还得补钱,工分多,分够了粮钱的可以换钱换其它的票据。
  在这个时代,家里的老人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把家里的米从新量一下,怕吃过了月尾饿肚子,真真是只够填饱肚子而已。
  这还是年成好的时候,年成不好连肚子都填不饱,要往山上去找植物果腹,六零年灾荒时期,连土都有人吃,饿殍遍野,惨啊。
  咳咳,扯远了!
  傅小雨总结了一下傅家为什么会这么穷,一是人口太多了,现在住在傅家的就有十二个,加上部队的大伯一家四口,和死去的两个姑姑,两个堂姐,就有二十口人。
  第二,没有一个有技术有正经工作的人,家里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一家子都是地里刨食的农民,一年到头靠着那几个工分过日子,连温饱问题都勉强解决,更别提有富余了。
  要不是在部队的大伯一家时不时照应,傅家哪里才饿死那几个人?
  虽然这个时候越穷越安全,但保命也很重要啊,落到饿死的地步,成分是安全了,命没了也一样白搭!
  傅小雨在心里暗下决定,她要想办法让家里的日子慢慢好起来才行,奈何自己还没一岁,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家里人身上了,她一直在找机会让家里人觉悟,如今听到奶这话,哪能不激动。
  看来傅家的转折点就是这次分粮了!

    
第19章 
  傅有田看着老娘:“娘; 不种地我们能干啥?”
  傅老太被问住了,一时间答不上话来,是啊,这一大家子人,要学问没学问,要手艺没手艺,不种地能干啥呀?
  傅小雨又黑又大的眼晴滴溜溜在大家身上扫过; 最后落到了正在低头沉思着什么的满姑傅冬月身上,把自己内心的想法传送给了她。
  突然一个想法在脑中生成; 傅冬月福至心灵; 当下就说:“爹、娘,要不让我二哥三哥去学一门手艺?”
  傅老太想了想; 点头:“这倒也算是个出路吧!”
  傅有粮眼睛也是一亮,要是学了手艺就可以不种靠种地这点微薄的收入养家了。
  “学手艺?学啥手艺?去哪学呢?”傅有田问。
  一家子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是啊; 没门路,去哪里学手艺?而且家里也拿不出钱来交学费呀!
  见天又被二伯给聊死了,傅小雨有些恨铁不成钢; 把想法传给了自家温柔聪明的妈。
  李秀芝想了想说:“娘; 要不让二哥和有粮去舅家帮忙砍树?”
  “对对; 三嫂说得对; 上次小雨满月的时候舅来不都说他们那缺砍树和装车的人吗?”傅冬月立即附和。
  傅老太点点头:“我可以和你们舅说一说,只是老二老三,你们愿意干吗?”
  “愿意; 只要比现在强一点,我啥都愿意干。”傅有粮说。
  傅有田倒是有些迟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愿意是愿意,但是砍树和装车都是顶累人的活,干一天下来汗出了几十斤,挣的也只是比现在好一点点……”
  傅小雨看着二伯,有些刮目,不错呀,二伯有野心,是个有钱途的。
  “那你想干啥?”沉默不语的傅老头突然出声了。
  一大家子人都看着傅有田,傅有田讪讪笑了笑,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上次我不是说舅家那边都是开大卡车的嘛,可威风了,我想着要是也能开上大卡车,这辈子也就没啥遗憾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开卡车,这个梦想有点大呀!
  傅小雨在心里为二伯点赞,有志气,不愧是她二伯,走运输这块好,虽然有点风险,但挣得多,又拉风,在上辈子二十世纪,男人十有八九都会开车,汽车将成为大部分人的代步工具,在男人心里车与老婆同等重要。
  见大家都不出声,傅有田有些窘迫:“我只是说说罢了,没真想学,学开卡车哪那么容易的?我还是听娘的,去学砍树装车得了。”
  “学,为啥不学?”傅老头看着二儿子:“老二,你有这个志愿是好的,赶明儿个我就带你们兄弟俩去一趟你舅家,让他托人问问可不可以学,不管要多少代价家里都给你们出。”
  这个家不能再这样穷下去了!
  傅老太也是十分严肃的点了点头:“你们舅听我的,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去,你们舅保准能把事给办了。”
  傅有粮和李秀芝抱着傅小雨回到西屋,李秀芝见傅有粮脸色不大好,不解问:“咋啦?”
  “秀芝,我不大想开卡车。”傅有粮期期艾艾的说。
  李秀芝更是不解:“为啥?”二伯哥说起卡车神采飞扬的,几乎让所有人都觉得开卡车是天底下最好的活了,为啥自家男人却不情愿?
  “开车虽然挣得多,但是太危险了,要是出了啥事儿,你和孩子可咋办?我闺女这么小,我舍不得她遭罪。”傅有粮垂着头,他只想和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
  李秀芝愣住。
  见媳妇儿没出声,他抬起头看着她愧疚起来:“秀芝,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没志气,不能给你和孩子好的生活,但我……”
  “不,有粮。”李秀芝打断他的后话:“你说得对,开车虽然挣得多但风险太大了,你是我们娘几个的天,我们不愿你有啥不测,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永永远远在一块,咱不学开卡车了,不学了。”
  傅有粮感动的握住李秀芝的手:“谢谢你秀芝。”
  李秀芝温柔一笑,依偎进傅有粮怀中。
  傅小雨看着爸妈深情拥抱的画面,心里感触不已,她也并不觉得老爸没志气,反而很喜欢这样的男人,爱家顾家,一切都为妻儿着想,虽然一辈子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但就凭他这副疼爱妻儿的真心,也不会让家人受罪吃苦的。
  她用自己的小胖手挠了挠小光光脑袋,爸不开卡车难道去学砍树和装车吗?听二伯说起来实在不是啥好活呀,还是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啥好活可干得了。
  秋收过后就进入了农闲,家家户户开始忙活自家自留地里的庄稼,有的摘些豆角白菜萝卜晒晒,腌制成咸菜放在坛子里,没菜的时候能顶大用场,有的把红薯变着各种花样晒出干粮,日后没粮的时候也能救急。
  这天难得出了入冬以来的第一个太阳,傅老太让傅冬月和李秀芝带着几个孩子在家里晒菜,她和傅老头带着傅有田、傅有粮两兄弟去瑶山娘家问学卡车的事情。
  李秀芝拿出一包没拆封的大白兔奶糖,在几个孩子眼巴巴的注视下塞到了傅老太手里:“妈,我还留着一包糖,你给舅家带去,算是咱家小雨给舅公带的礼儿。”
  “成。”傅老太看了几个吞口水的孙子一眼,心一横,答应了。
  一来这是李秀芝的心意,她不得空去看舅舅,傅小雨也还没去过舅公家,就捎点礼过去,这个三儿媳妇很懂礼也很节俭,这都多老久的东西了还存了一包,要是搁别人早就吃得光光的。
  二来,去找别人帮忙咋的也得带点礼儿,就算是娘家也不例外。可傅家上上下下除了点粮食还真没啥拿得出手的,傅有军上次带回来的东西已经用光吃光了,有了这包糖,还算直得起腰杆子。
  为了儿子的出路,她只好无视自家这几个贼耗子晶光闪闪眼神了。
  见奶拿着糖走了,傅小饼四个嗷嗷直叫,一回头看到傅小雨坐在木盆子里,手里捏着上次剩下的最后一个大白兔奶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他们知道这是妹的糖,不能抢,只好把口水吞下去,又回去帮傅冬月掰白菜梆子了。
  傅小雨坐在木盆子里,捏着大白兔也不吃,大白兔在现在可是货真价实,传说七颗大白兔就等于一杯牛奶,非常有营养价值。
  自家妈也是够大方的,送了那么多杯牛奶给舅公家,不过这次奶他们去是为了帮爸和二伯找工作,所以她虽然有一丁点儿肉疼,却觉得妈做得对。
  “别嗷了,中午给你们做鸡蛋饼子吃。”李秀芝见几个孩子一边掰着白菜梆子一边还嗷嗷叫,忍不住笑起来,家里的五只鸡每天可以下五个鸡蛋,除了闺女每天吃一个,其它的都存了起来,到现在已经老不少,她就破例给几个孩子煮几个吃。
  饼馍米饭四个听说有鸡蛋饼子吃了,乐得跳起来:“耶,万岁,鸡蛋饼子万岁!”
  “臭小子,踩烂我的菜了!”傅冬月拿起菜刀怒吼。
  四个臭小子吓得直镩:“哎呀,满姑好凶,嫁不掉喽!”
  “死小子,看我不劈了你们的嘴!”傅冬月拿着菜刀追着他们直骂。
  兄弟四个满院子乱跳,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傅小雨看着直乐,真是一群傻小子。
  一上午,院子里的笑闹声都没停,傅小雨一边看热闹一边伸着小手收集太阳,前段时间收集了不少太阳,她原以为手心里塞不下了,可后来才发现,每次收集完太阳,等个一天左右又可以继续收,似乎手心是个无底洞,多少太阳也能放得下,前提得有一个缓存时间。
  “妈,你瞧我妹多傻,老伸着个手要去抓太阳。”傅小饭掰完白菜梆子改撮玉米粒,抬头拿玉米捧子的时候,瞧见傅小雨在伸手抓太阳,乐得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牙:“老妹,你别傻了,太阳哪是你能抓住的?你哥我这么能耐都抓不住啦!”
  傅小雨翻了个白眼,你才傻,我当然能抓住太阳了,你还能耐呢?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贼耗子,哼!
  李秀芝虎起脸教训儿子:“哪有做哥哥的说妹傻的,更何况你妹这么聪明,十里八村再找不出第二个比她聪明的娃儿了,别胡说,被你奶听到回来给你松皮儿。”
  傅小饭一听到自家奶立即就怂了,看了仍旧在朝着太阳伸手的妹一眼,收回视线准备继续撮玉米粒,却见妹突然朝他伸了手,然后笑得格外……渗人,像奶故事里要吃人的虎姑婆。
  他不由得脖子一缩,正准备说点啥,觉得头顶热得很,好似太阳所有的光都照到他身上来了,不一会儿就热得他大汗直流,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珠,见其它人都没冒汗,不由得问:“你们不热吗?”
  “热么?”傅小饼一边撮着玉米粒一边平静的反问。
  傅小米和傅小馍直接摇头。
  傅小饭更觉得诡异了,问旁边的傅冬月:“满姑,你热不?”
  “臭小子,一上午净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一会儿口渴,一会儿拉屎拉尿,这会子又觉得热了是吗?我让你热!”傅冬月以为侄子想偷懒,拿起旁边的搪瓷缸子把一缸子冷水给浇他头顶上了。
  傅小饭被骂了原本还委屈,这会子一缸子凉水浇头顶上觉得舒服极了,咧着嘴问傅冬月:“满姑,还有水吗?再给来点呗!”
  傅冬月放缸子的手一顿,直接给了他一个缸子肉吃:“还要来点么?”
  “不用了!”傅小饭捂着被敲肿的头快哭了。
  哈哈哈!
  傅小雨看着这一幕笑得都岔过气去了,笑够了,她拍了拍小胖手,哼,要不是看你是我亲哥,我让你头顶着火!
  作者有话要说:  傅小饭:老妹,你能收放太阳光?
  傅小雨:是啊,别惹我,也别再说我傻,否则点了你的头发。
  傅小饭:……
  忘记说了,收集太阳这个灵感来自于我家老爸,刚入夏那会儿,太阳特别大,他就感叹,多好的太阳啊,要是能收集起来,下雨的时候再放出来多好?
  我灵机一动就有了这个文,真是要感谢我爸,哈哈哈。

    
第20章 
  傅老太四人晚上九点多才回到傅家; 李秀芝和傅冬月带着五个孩子在堂屋摸黑坐着等他们,听到他们进门的声音,傅冬月忙把煤油灯给点上,李秀芝抱着睡着了的傅小雨出门将他们迎进屋,见四人脸色都不错,心头就是一喜,事成了?
  坐下来一人喝了一缸子水; 傅老太才笑眯眯看着李秀芝说:“小米他娘,这次你二哥的事能成; 多亏了你那包糖。”
  “真的成了?”李秀芝欢喜不已:“娘; 这又是咋说的?”
  傅小雨幽幽转醒,却听出傅老太话里其它的内容; 二伯事成了,她爸呢?
  傅有田人逢喜事,虽然走了老远的路; 半点疲累也不见,眉飞色舞说起来:“今天到了舅家,正好有卡车在装木头; 舅就带着我们去跟人家师傅说学开车的事儿; 谁知道那师傅不乐意。”
  “那后来呢?”傅冬月急问。
  傅有粮接话说:“那师傅带着两个孩子来出车; 两孩子在车里闹腾着要吃糖; 这不小米他娘给带了包糖去舅家,我们就把糖拿出来分了一些给那两孩子,孩子得了糖也不哭闹了; 那师傅见我们帮了他们大忙,就同意教一个人。”
  “只教一个?”李秀芝这会儿听出道道来了。
  傅有田脸上的笑淡去,有些愧疚:“可不是只同意教一个人,我们好说歹说也不同意多收一个人,我就想着让有粮学算了,反正我就两臭小子,能扛冻也能挨饿的,慢慢找活也成,可有粮让我学……”
  傅老头说:“我已经和你们舅说了,下次要有别的卡车师傅过来再和他说道说道,咋样儿也得让老三也学上。”
  傅老太点点头:“没错,老三家负担更重。”
  傅有粮却说:“爹、娘,算了,我本就不大想学开车,要不我再找找别的活。”今天看到山里那些人砍树装车,自己实在是有些吃不消,而且要离开媳妇孩子,他不乐意。
  见傅老头要训傅有粮,李秀芝忙说:“爹、娘,我也不愿意让有粮学开车,每天东奔西跑的,还要为他担惊受怕,还是找点别的活做吧!”
  “爹,三弟有一大家子人的牵挂,学开车确实不大合适,不如给三弟换其它的活?”傅有田也说。
  他反正单身,两孩子也有老娘和弟妹看顾,比较自在,而且他喜欢开车,这条路是一定要走下去的,反而他看得出来,三弟一开始就不怎么中意这个行业,何必勉强?不管做什么都得做自己喜欢的才能长久。
  傅老太看着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的傅小雨,终是点了点头:“成,那就再想想别的法子。”
  “娘,前几天听三河说供销社在招人,要不我去试试?”傅有粮提议。
  傅老太:“供销社离家不远,你骑自行车一个来回也用不了一个小时,要是真能在那上班倒也蛮好的,只是供销社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明天我去找一找三河,看他有没有门路。”傅老头说。
  傅有田想了想:“爹,让我去说吧,周旺的事情队委可亏着我呢,我去说多少有把握些。”
  “也成。”傅老头点了头。
  傅有粮和李秀芝忙笑着说:“谢谢二哥。”
  傅有田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啥谢?”
  傅老太打趣说:“老二,务必把你弟这事办妥了,你可还欠着你弟妹一包糖呢!”
  “放心吧娘,这事一定给三弟办妥,至于那包糖,日后我赚了钱十倍还给弟妹。”傅有田笑道。
  一家子都笑开来,院外一片静谧,屋里却一直欢声笑语。
  傅小雨看着一家人如此和睦互助,心里好温暖呀,有人情味儿的家才叫家,哪怕再穷也让人觉得幸福。
  第二天,傅有田和傅有粮兄弟俩穿得整齐往队长家去了,刘三河正在家写明年的生产计划,见兄弟俩来了,忙起身笑说:“快进来坐,水缸他娘,倒水进来。”
  “不用忙,我们今天来是有事麻烦队长。”傅有田说。
  刘三河坐直了问:“啥事只管说,我能办得了的一定给你们办。”
  周旺的事情由队委处置傅家是半句话也没有,不像别的人家,要是出了那种事情不得给闹翻了天,变着法想在队委弄点补偿,傅家人个个厚道,一点也没为难他们,就冲这点他们有啥事他也得给办!
  “队长你也知道,我们家实在是人口多收入少,这些年来已经饿死好几个人了,我们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爹娘就想让我们兄弟俩个找点手艺学学,将来也好养家糊口,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压力实在是大啊!”傅有田坐下来先一顿哭穷。
  傅有粮坐在一旁没出声,这事还是让二哥办比较妥当。
  刘三河点点头,叹息:“你们家的情况队里也在讨论,想给你们找些工分高一点的活,可生产队这两年的收成就那样,工分再高粮食还是分那么多,我们也没办法啦,有田、有粮,你们有啥想法直接说就是,队里一定给你们想办法解决。”
  “和队长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靠种地养活一家子实在太困难了,我们就想着做些别的,前几天听说咱们镇上的供销社在招工,您看能不能给我们安排安排个活儿,累点都没啥,只要能挣着钱把家里老老小小养活喽。”傅有田并没有告诉刘三河他已经找着活的事情,老实人也有机智的时候。
  刘三河听到这有些为难,镇上供销社那可是别人挤破脑袋都想去的地方,没有关系绝对进不了,他想了想,在兄弟俩身上扫了一眼,说:“有田,一个巴人我可能安排得上,这两个就实在是……”
  “不能安排俩儿吗?”傅有田也露出难色,犹豫片刻似下了决定:“那就给我三弟安排了吧,我三弟刚添了闺女,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我嘛,咳,就那样,父子三个,光棍一条,不打紧。”
  刘三河又是感激又是佩服的看着傅有田:“有田,你别着急,过段时间有空缺我再给你留着,你的事儿就是队委的事儿,总得想办法给你解决了。”
  傅有田一脸的感动,握着刘三河差点没热泪盈眶,傅有粮看着直发愣,这还是他那不善言辞,不苟言笑的二哥吗?鬼上身了吧?
  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刘三河就带着傅有田兄弟往镇上去了,找到供销社的主任把傅有粮安排到了搬运这一块上,每个月工资二十,还有节日补贴,四季衣裳一套,最重要的是一个月能干活的日子也就十来天,其它时间想干啥都没有人管你,这活算得上是个肥缺,还是以前周顺的位置。
  傅有粮很满意,这比种地可强多了,当下兄弟俩对刘三河感激得不要不要的,刘三河被感谢得都觉得这是这辈子干的最对的一件事,三人乐呵呵的回了村子。
  回到傅家把好消息一说,全家上下没有不高兴的,傅老太还杀了只鸡请刘三河吃了顿饭,刘三河更觉得这事办得对头,决定以后有好事都紧着老傅家,人家多知道回报呀!
  二伯和老爸的事情解决了,傅小雨也很高兴,虽然对老爸的工作不太满意,她老爸这么能干的人咋能当个搬运工呢?但事情得慢慢来,以后看有别的什么好活再让爸干起来。
  转眼到了腊月,傅小雨有七个月大了,从六个月开始已经长牙了,现在长了两颗下牙,笑一笑露出两颗白白的小牙,配上头顶的冲天小辩以及白白净净圆滚滚的小脸,说不出有多可爱。
  腊月十二是小姨李秀娟结婚的日子,傅家除了已经去瑶山学车的傅有田外,所有人都会去下田生产队吃喜酒。
  这日一早,一家子穿得整整齐齐,傅老头穿着一件补丁略少的蓝色棉袄,戴着土灰色解放帽,脚上没有穿棉鞋,只穿了一双同样打了补丁的解放鞋,傅老太一身衣服同样带着补丁,只是比平日里在家穿的略少一些罢了。
  傅有粮穿的是供销社发的工作服,是一家人当中唯一没有补丁的,但里面的衣服有多少补丁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李秀芝身上的棉衣还是和傅有粮结婚五年后把家里的布票积累起来给做的,当时傅家给方芳和她各做了一件新棉衣,李秀芝高兴坏了,方芳却有些嫌弃棉布差,棉花不够白等等。
  傅冬月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一件补丁少的,李秀芝就连夜给她把自己的几件旧棉衣给拆出没有补丁的布来缝制了一件,傅冬月穿着改制的新棉衣,感动得都要落泪了。
  四个臭小子整天浑得很,有好衣裳在他们身上也是糟蹋,反正也还是顽皮的时候,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傅小雨略好一点,李秀芝给拆了哥哥们的旧棉衣做了一件只有一个补丁的棉衣,那补丁还是在胸前,李秀芝针法好,给绣了朵小花,看着别有一番味道。
  傅小雨看着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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