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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致富手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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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
  她不能走,哪怕在这个家当牛做马,她也要留下来。
  “夏月,出来帮你侄女洗尿布。”傅老太在院里扯着嗓子喊。
  方芳放下镜子,站起身跑了出去:“妈,我来了,尿布在哪?”
  傅老太坐在一张藤椅上,嘴里含着一颗小馍塞给她大白兔奶糖,随手一指:“呶。”
  方芳笑着看过去,见一旁的盆里放着一堆沾满便便的尿布,虽说奶娃娃的粑粑不臭,但她向来爱干净,穷讲究,而且连自己两个儿子的尿布都没洗过,如今看到这一堆排泄物,胃里一阵翻腾,好恶心!
  “快去洗吧,趁着有太阳,给小雨晒得香喷喷的好用。”傅老太吸了吸浓香的奶糖,面不改色说。
  方芳强撑着笑应了声,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憋着气端起来往河边去了。
  傅冬月抱着傅小雨从西屋出来,和老娘相视一笑,捧腹大笑起来。
  傅小雨也跟着咯咯直笑,为了帮奶虐二伯娘,她可是憋足了劲吃,然后拉拉拉,才给二伯娘攒了一盆粑粑尿布洗,看她对二伯娘多好,呼呼。
  方芳早上出去,到中午饭才回来,好在尿片都洗得白哗哗的,往院子的杆子上一晾,透着一股肥皂的香味儿,傅老太还算满意,中午多给她打了一勺子红薯粥。
  看着一大家子都在吃干饭,只有自己吃稀的,方芳委屈巴巴的将眼泪落进了粥里。
  大家伙却没看到一般,吃得饱饱的,歇了响午觉又出门上工了,方芳没得午觉睡,继续洗粑粑尿布,因为一上午的功夫,傅小雨又拉了三四次,她又得端着臭哄哄的尿布出去洗。
  弄得李秀芝以为闺女坏了肚子,准备请耿老头来看看,但看女儿精神极佳,又没哭没闹的,还比以前吃得多了,感情是吃得多所以拉得多,这才放下心来。
  自傅小雨出生后,天气就开始正常起来,出几天太阳下一阵雨,地里的庄稼喝饱了水,又晒足了太阳,长得生机勃勃,生产队慢慢的恢复了生气,大家伙干活都特别卖力,今年下半年终于不用再挨饿了。
  转眼傅小雨就满月了,傅老太决定给宝贝孙女办满月酒,不大办,但把亲朋好友请来庆贺庆贺,现下这个时节,青黄不接,要省下一点粮食是一点,指不定哪天就断粮了,一家子得喝西北风,许多人家是不会给孩子办酒的,更何况只是生了个丫头片子。
  但傅老太坚持要办,不为别的,就为小雨是个丫头片子,用她的话来说,是个小子她还不办了。
  老傅家亲朋好友其实挺多的,但走得近的也不过两三桌子人左右,一家子根本没怎么忙活,因为活全部交到方芳手上了,只是做菜的时候由傅冬月掌勺。
  傅冬月炒菜的时候,傅老太就在旁边训方芳:“你看你四妹,才十几岁就炒得一手好菜,家里地里一把手,干起活来老爷们儿都比不过,你都这把年纪了,咋啥也不会?你娘是咋教你的?”
  方芳委屈,她咋就一把年纪了,她才不到三十,还很年轻好吧,而且,老太太,您不是我妈吗?
  但这些话她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声,不敢说出来,面上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认真看,认真听,认真点头。
  傅老太看她死水一潭,也没了训她的兴致,出门招呼客人去了,让冬月教她做菜,方芳不想学,傅老太说:“明天开始家里的饭菜就由你来做,要是做得不好吃,你就别吃饭了。”
  “我学,我学。”方芳立即点头哈腰答应。
  傅老太走后,傅冬月指了指菜板上的鱼:“把鱼切片,鱼骨剔出来。”
  “嗳。”方芳走过去,拿起刀怎么下刀都不知道,最后把自己的手指给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痛得直哎哟。
  傅冬月又气又恼,从灶台下抓起一把灶灰就给她敷了上去,没好气说:“嚎啥嚎,干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傅家娶回你这样的儿媳妇真是用来当摆设的,去烧火,我来。”
  方芳只好委屈巴巴的去烧火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柴塞进了灶里,险些没把头发给点着了,一抬头,见傅冬月手里的菜刀舞成了花,不一会儿那条鱼就肉是肉,骨是骨的摆在了那里,而且每块鱼肉都一样厚度,看着晶莹剔透,非常有食欲,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傅冬月不再理她,刷锅做菜,不一会儿几道菜就香喷喷的出锅了。
  傅老太来到堂屋,见客人们都围着李秀芝看乖孙女,忙挤了进去,开启了夸孙女模式,傅小雨听着自家奶王婆卖瓜,咧嘴直笑,十分配合,又萌又可爱,逗得大家伙再次一通夸。
  饭菜摆上桌,李秀芝的娘家人却还没来,傅老太往门口去望了几遍,也没见着人,回到院里说:“小米他娘,你爹妈兴许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要不我们把菜给留出来,屋里老让客人等也不是个事儿!”
  “成,我听娘的。”李秀芝看了傅有粮一眼,很懂事的说。
  傅老太满意点点头,这个儿媳妇就是懂事。
  三人准备进屋去,这时外面传来喊声:“傅有粮在家吗?”
  傅有粮忙走出去,见是邮递员,应道:“在!”
  “有你的包裹,是个大家伙,来,帮把手。”邮递员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撑好,走到后坐去拆绑带。
  傅有粮满腹疑惑,难道是大哥寄了东西回来,这么大是个啥呀?却顾不得想太多,走过去帮着把东西拆了下来,然后签了名字,拿着一封信,扛着大家伙进了屋。
  傅老太和李秀芝围上来:“啥玩意?”
  “不知道,是大哥寄回来的。”傅有粮说着把东西放下来,开始拆包裹着的报纸。
  堂屋里的客人也都出来看热闹,傅冬月做完菜一直抱着傅小雨没撒手,厨房收拾的活就扔给方芳了,她抱着小雨向前看:“三哥,这么大一个家伙,会是个啥?”
  傅有粮一边一拆一边笑答:“我也不知道,拆开看看先。”
  傅小雨看到这形状,心里已经有了大家伙的轮廓,不由得眉开眼笑。
  傅有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好奇中,把层层包裹的报纸拆开了,露出一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所有人都惊喜不已。
  “哇,是自行车!”一些年轻人欢呼。
  老一辈则喊:“是洋驴子,真气派啊!”
  傅小饼为首的小孩子都围着自行车转起圈来,说不出的兴奋好奇。
  傅家上下都欢喜坏了,傅老太乐呵说:“这才和老大说了没二十天,没想到这自行车就到了,我家有军性子就是这么急。”
  在场之人谁听不出来傅老太这是在夸大儿子有本事,也不吃味儿,轮番将傅有军夸了起来。
  就连迂腐的傅老头看着自行车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以后去哪可就方便多了不是?
  傅小雨看着这辆半旧不新的二八自行车,她知道这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最流行能载较少量货物的交通工具。无论是城市的马路上,还是一些富裕一点的农村乡间土道上,随处都可以看到二八自行车上满载人或货。
  傅小雨此刻很激动,不单单是家里有自行车以后出行方便了,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坐实了自己有心想事成的本领,只要心里想什么就会实现,这如同有了粗壮的金手指,在这个落后的年代,简直可以称为神通广大。
  她再次对生活充满了期待和信心,仿佛看到美好的生活在向自己招手。
  大家围着自行车看了好半天,这一耽搁,来迟了的李华贤一家就赶上了午饭,亲家来了,傅家上下把自行车的事抛到一边,把人迎进屋里坐下吃饭。
  饭菜很丰盛,有鸡有鸭有鱼有肉,还有茶有酒,在这个时候算得上是十分不错了。
  大家伙纷纷在心里暗想,老傅家这个孙女也太得人心了,这满月酒都能赶上过年的年夜饭了,原本有些看不起闺女的人家,也对傅小雨多了份喜欢,特别是傅小雨粉粉嫩嫩,胖嘟嘟,香喷喷的,别提有多可爱多萌了,让人不喜欢都难。
  高高兴兴吃过饭,客人们都先后回家了,回去之前,每个人都多看了院里威风凛凛立着的自行车了一眼,那眼神里全是羡慕。
  送走了客人,老傅家这才坐下来和老李家的人说话,傅老头问:“老亲家,今天怎么这么来得迟?家里可是有什么事儿?”
  满月酒的日子老傅家提前十天告诉了老李家,没理由来得这样迟的。
  李华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好,反倒是许月娥沉不住气,颇为气愤说:“家里确实是出了点事儿!”
  李秀芝轻轻拍着傅小雨哄她睡觉的手一顿,看着许月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12章 
  “娘,家里出了啥事儿?”傅有粮着急的问,自从和李秀芝结婚,他就把李秀芝的爹娘当成了自已的亲爹娘,这会子听说李家出了事,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许月娥看了脸色不好李华贤一眼,说:“我们生产队丢了一笔款子了,队委的人怀疑是你爹给拿的,设了调查小组调查他,还说调查其间不允许离开家半步,今日要不是我闹了一场,你爹就出不来了。”
  “咋会这样?”李秀芝急了,这事要真的坐实,她爹这罪名就严重了,贪污公款,轻则抓起来□□批、斗,重则要打靶的。
  老傅家上下听到事情这么严重,个个都肃起了脸来,傅老太问:“他们为啥只怀疑亲家?虽说亲家是队里的会计,可会计也不止他一个人啊!”
  “对啊,娘,他们可有证据证明是我爹拿的?”傅有粮也问。
  许月娥气得爆了粗口:“有个屁的证据,不过是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罢了。”说到这她叹息一声,看向李秀芝:“其实就算不是这事,迟早也会发生别的事情,秀芝,上次我不是跟你提了一嘴,队委准备把你爹这会计给撤了吗?”
  “嗯,难道与这事有关?”李秀芝想起来,娘那天说队委另外两个会计看爹不顺眼,难道是他们陷害爹?
  许月娥点点说:“他们早就觉得你爹是个障碍,想除之而后快,这笔钱指不定就是另外两个会计之一拿的,又或者是他们俩合伙拿了却将屎盆子扣到你爹头上。”
  李秀芝和傅家上下都觉得极有这种可能。
  “胡说什么呢?”闷不吭声的李华贤突然喝斥起来:“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随便乱说。”
  许月娥反驳:“那他们有证据吗?不还是把你关起来调查?你好歹也是队里教了二十几年书的老师,他们不尊敬你这个人民教师也就罢了,反而一出事就第一个怀疑到你头上,岂不让人寒心?”
  “亲家,我觉得秀芝她娘说得有理,既然怀疑你,那别人也应该怀疑。”傅老头说。
  傅有粮也说:“爹,没错,要调查大家一起调查,凭啥只调查你一个人?”
  “其实也不是没缘由的怀疑咱爹。”李秀娟吞吞吐吐说。
  李秀芝忙问:“有啥缘由?”
  “大姐,上次来看你月子,我们不是带了老多东西来嘛,队上有人就眼红了,向队委举报了咱家,说家家户户都缺粮,我们家却能买得起那老多东西,一定来路不当……”李秀娟很是委屈说,因为这事,她的婚事估计要黄,要是爹真的被定了贪污罪,那李家就完了,她也完了。
  李秀芝大惊,爹被诬陷贪污竟然是因为她的原因!
  傅家上下也是又惊讶又愧疚,要是因为这个,他们可就太对不起老李家了。
  李秀芝眼泪忍不住滚落:“爹,娘,是女儿不好,女儿害你们受累了。”
  “说啥话呢这是?”李华贤向来疼爱大女儿,这就刚出了月子,咋能哭呢?赶紧安抚道:“不用担心,爹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任凭他们咋调查也没用。”
  许月娥也有些后悔刚刚一时气愤,没顾及到大女儿刚出了月子,也劝道:“秀芝,你别自责,这事与你无关,而且我们那些东西都来得正正当当,是我们一家子这些年勒紧裤腰带攒下来的,一没偷二没抢,说破天去我们也不怕。”
  一听到娘说那些东西是他们省吃俭用才省下来的,却一次性全给她提了过来,李秀芝心里更自责愧疚了,哭得止也止不住:“爹娘……”
  “秀芝,别哭,小心伤了眼睛。”傅有粮心疼哄道。
  大家也都好言好语哄着李秀芝,傅老太叹了口气说:“小米他娘,别哭了,别吓着小雨,这事不还没有定事吗?而且哭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我们得想想该咋样帮你爹洗刷罪名才是。”
  李秀芝忙看怀里的女儿,见她原本犯困想睡觉了的,此刻正听他们说得很是认真,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她,也好像在安慰她,她心一暖,亲了亲小家伙,挤出一抹笑来:“娘没事,别担心。”
  傅小雨伸手想去给妈擦眼泪,可自己太小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四肢,伸了伸手也只是摸了妈的脸一下,便作了罢,现在外公的事情更重要,她是绝不会相信她外公会偷钱的!
  因为他是人民教师,读书人都有自己的一股傲气,师者更甚,就算再穷也不会为五斗米折腰,更何况李家还不至于要穷到靠偷公家的钱来补贴女儿,最后,外公只是管账,根本就接触不到钱,队里的钱又怎么会被他拿了都没被发现,反而要靠群众举报才把罪名罩到他头上?
  是不是真如外婆所说,真的是有人拿了队里的款子,却诬陷外公呢?
  现在就看调查小组怎么调查了,如果调查小组里没有坏人,外公就不会有事,要是有坏人,外公这次估计就麻烦了。
  不过不怕,有她在,她是绝对不会让外公出事的,只是现在事情还一团乱,得先理清楚,最好调查小组能还外公清白,她就不用出手了。
  李华贤要在规定的时间返回,老傅家也没强留他们多待,一家子将他们送走后,回到屋里商量对策。
  傅老太不免为自家先前小心遮挡粮食的举动感到庆幸,他们家买了许多粮食回来,虽说有傅有军在上头顶着,要是让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也还是会有一场事儿,后面她让傅有粮拿了些粮食给傅爱月也是天黑了才避开人去的。
  她叹息:“那句老话还是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亲家这次让浑人给陷害了,就是太大意。”
  “这也怪不得我爹娘他们,哪成想自已家正正当当的东西拿出来也会让人说成是贪公家的?”李秀芝气愤说。
  傅冬月点头:“三嫂说得不错,那些人得了红眼病,就巴不得人家过得比他们潦倒,见不得别人过得好一点点。”
  傅有粮和米饭兄弟直附和。
  “成了,这些话在自家说说也就罢了,出去了别乱说,免得给亲家那边惹麻烦。”傅老头敲了敲烟锅,然后往里面塞烟丝。
  大家忙点头应是,他们有分寸的。
  李秀芝问傅老太:“娘,这事可咋办?我爹会不会有事?”她向来对傅老太很敬佩,大事小事都喜欢问她,这次她心里慌得很,想听听婆婆的想法。
  “这个不好说……”傅老太张嘴就说,但看到李秀芝沉下的脸色,又说:“我们得相信党,它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傅有粮也劝慰:“娘说得对,只要咱爹是清白的,那些人就冤枉不着他。”
  “弟妹放宽心,李老师向来正直,又教书育人多年,帮他的人多过害他的。”傅有田一本正经的说。
  大家伙都看向傅有田,这话说得有水平啊!
  连满是担心的李秀芝也都放下心来,没错,爹教书多年,总是有些人脉的,那些坏人想害他也没那么容易。
  傅有田被这么多人看着,脸有些烫,立即就结巴起来:“我、我说错了吗?”
  “没错,没错!”大家一齐笑了。
  傅冬月说:“二哥,这话估计是你这辈子说得最有水平的一句话了。”
  “臭丫头!”傅有田嗔了一句,心里却乐开了,原来说话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以后要多说话才行。
  傅老太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让傅有粮把傅有军的信拿出来念了。
  大家这才知道,自行车是傅有军的领导郝政委给的,也就是郝兵的爸,说是给小雨的信物。
  原来傅有军带着郝兵到了部队后,郝兵见到自家老爸第一件事情就是说,长大了要娶傅叔叔家的小妹妹,郝政委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又没了妈,受了不少委屈,听到儿子这样说,当下就答应了,寻思着找个什么好物件给傅小雨送来当信物。
  这不,过了几天傅有军收到老家的信,说想买辆自行车,郝政委一看自已手上不就有辆半旧不新的自行车吗?以前刚当上军官的时候部队给配的,如今升了官就给配了轿车,那自行车就搁置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老傅家得了。
  傅有军自是千恩万谢,洗洗擦擦又找人补了漆,给打包寄了回来。
  只不过傅家上下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信物是啥意思?
  李秀芝有些不好意思将那句玩笑话给大家说了。
  傅老太抿嘴乐了:“看来郝兵那小子是真的瞅上咱家小雨了,那孩子我瞅着也喜欢,机灵聪明,嘴儿也甜。” 重要的是家庭成员简单,而且他爸又是大儿子的领导。
  大家纷纷赞同傅老太的话,都拿着傅小雨开起玩笑,什么信物都是自行车这样的稀罕物,等定亲的时候不得送辆轿车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傅小雨的聘礼上,好似傅小雨明天就要嫁人了一样。
  傅小雨不停的翻白眼,我的亲奶呀,您老咋也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呢?亲人们,这事还早着呢,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那臭小子虽说长得不赖,哼,就凭他偷袭她那件事,她长大了要将他躲得远远的。
  大家开够了玩笑,见傅小雨一声不吭的睡着了,就让李秀芝抱着她回屋休息去了。
  大家伙也准备出去各干各活,傅老太突然想到什么,问:“小饼他娘呢?”
  “没看见啊,好像吃过饭后就不见了。”傅冬月答。
  傅有田站起身,脸色有些不好:“娘,我去找找,看是不是又躲在哪个旮旯里偷懒。”说着就出了门。带着四个孩子将家里找遍了也没看到人,傅老太就让傅有田往外面去找。
  傅有粮跟着傅有田来到院里,一边往自家自行车走一边说:“二哥,骑自行车去找,这样快一点……”可往院里一看,哪还有自行车的影子,他大惊,朝屋里喊了起来:“爹,娘,咱家的自行车不见了。”

    
第13章 
  听说自行车不见了,傅家上上下下都急得从屋里出来,连李秀芝也抱着装睡的傅小雨出来了,见院里空空如也,一家子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特别是傅小雨,也不装睡了,抡着小肉拳咿咿呀呀喊起来,傅家穷啊,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辆宝贝自行车,还是靠自己牺牲色相换回来的,怎么能丢了呢?
  李秀芝见女儿这么着急,忙哄:“小雨乖,别着急,会找着的。”
  刚刚一家子都扑在李家的事情上,送李家人走的时候也没注意自行车在不在,不知道是啥时候丢的,也不知道丢了多久了,还能不能找回来啊?
  傅老太见小孙女还这么小,听见自行车丢了都着急起来,又是赞叹小家伙聪明,又是气那偷车贼,想到什么,她惊问:“莫不是小饼他娘把车给偷走了吧?”
  “指不定就是她!”傅冬月喊道。
  李秀芝说:“不能够吧?”
  “怎么不能够?她和车同时不见了,十有八九是她把车偷走了。”傅老太斩钉截铁说。
  其它人不好出声,毕竟这事没亲眼看到,不好随便乱说。
  傅有田紧了紧拳头,一声不吭冲了出去,要真是那臭婆娘给偷了,他绝饶不了她。
  傅老头拿出先前装满烟丝却一直顾忌着孙女没抽的烟杆点上了,离傅小雨远远的吐了口烟圈,方道:“老三,冬月,你们也出去找,人和车都找回来。”
  兄妹俩应了声是就追着傅有田去了,四个半大小子也跟着跑了,喊着人多力量大。
  “爹,娘,要不我也去帮着找找。”李秀芝说。
  傅老太摇头:“你抱着小雨回屋歇歇,人和车都丢不了。”
  傅小雨现在也有了一丝理智,赞同傅老太的话,方芳是知青,没有介绍信就离不开黄土山生产队,而这介绍信她本人开不到,需要傅家人过去开,而自行车嘛,现在民风朴实,自行车又是稀罕物,只要一露面就会被人盯上,多的是腿快打报告的人,估计小偷还没出村子就会被围上。
  李秀芝也想明白了,微微放心,抱着闺女回屋等消息去了,这一天咋啥事都有?
  出了门,傅有田兄妹三人和四个小子分头去找,人和车确实都没丢,傅有田三兄妹走到村里随便拉了个人一问,就知道了人和车的去向。
  “散席后,我刚回到家,就见小饼他妈骑着自行车出来了,我还以为她溜弯呢,打了个招呼就没管了,原来她把车给偷了?我看着她往河面上去了,你们赶紧去找,看她还在不在!”
  兄妹三人道了谢就往河道上追去。
  黄土山生产大队有一条河,贯穿着几个村子,平日里大家都往那河道上走,人来人往,年代一久路就给踩出来了,宽宽透透的,不说骑自行车方便,就是轿车也能畅通无阻。
  话说方芳先前在家见老傅家和老李家关着门说事,自己被关在了门外,心里有气,看到院里放着的自行车有些手痒痒,她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哼,让你们把我关出来,我就骑你们的车!
  以前方家还没落的时候也有辆自行车,她老是骑着去上学,在城里,自行车随处可见,可这鸟不下蛋的地方就稀罕了。
  她已经有十年没有骑车了,但骑车的技术还没退步,在村子里威风了一圈,就沿着河道上去了,她要让所有人见识她骑车的技术,好好风光一把。
  “方芳。”却在这时,迎面遇上了生产队副队长周旺。
  她刚接受党的指示上山下乡来到黄土山生产队的时候,周旺疯狂追求过她,但那时候周家不如傅家对自己有利,而且周旺也没傅有田长得高大好看,她就选择嫁给了傅有田。
  但是他知道,这些年周旺一直对她没有死心,老是明里暗里对傅家使梆子,这才导致傅家越来越穷,要不是有傅有军接济,一大家子早就饿死了。
  她和周旺当初有些暧昧不清,傅有田这些年心里一直有疙瘩,但是没敢表现出来,她为了避嫌也没和周旺有过牵扯。
  不过如今她还气傅家将自己关出来的事情,也就不会再为了傅有田去避什么嫌了,笑着迎了上去:“哟,是周副队长呀,好巧。”
  周旺正和弟弟周顺帮自家老娘提着两桶洗好的衣裳往家去,见到她骑着车,起了个念头:“方芳,好气派啊,这自行车能不能借我们家用用,把这衣裳给托回去,可沉了。”
  方芳看着周旺,他是副队长,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便答应了:“成,不过你算欠我个人情,以后可得还。”说着跳下自行车,把车递了过去。
  周旺上下打量她一圈,摸了摸嘴角,让周顺骑车把老娘和衣服带回去,他在这等周顺来还车。
  周顺虽然才十七八岁,却在镇上供销社做工,会骑车,也一直想骑车,满口答应了。
  待弟弟和老娘一走,周旺用手碰了碰方芳:“要不这个人情我现在就还了?”
  方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假装不懂问:“现在还?你咋还?”
  “我们去河道下面,我自然就告诉你怎么还。”周旺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方芳内心的欲、望被勾了出来,见天已经快黑了,此时四周也没有人,没把持住,跟着周旺走了。
  两人下到河道下,往隐蔽处一站,周旺就把方芳给扑倒了:“小妖精,可想死我了,这么多年了,我一刻也没忘记过你,你说你嫁给傅有田那个废物做什么?不如离了婚嫁给我,我现在可是生产队的副队长了,不比傅有田那个农民强?”
  露白的话语加上肆意的动作,没一会儿方芳就有些迷迷糊糊的哼哼起来,自从城里回来,傅有田就再没有碰过她,宁愿和儿子睡一屋也不和她一起睡,她在这方面需求大,早就想极了,这会子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竟主动攀了上去。
  这边周顺把衣裳和老娘载回家,在返回的半道上就遇到了傅有田兄妹,兄妹三人得知方芳把车借人托衣裳了,心里气得不行,让周顺带着往河道来寻。
  来到先前的地方,周顺左右找着:“咦,我哥和二嫂子就在这啊,咋没有人了呢?”
  傅家三兄妹也四下寻找,傅冬月耳朵尖,听到河道下有声音,忙带着大家跳了下去,好家伙,自家二嫂正光着白哗哗的身子和周旺滚在一块,羞得她尖叫一声就转过了身。
  傅有粮看了一眼,也赶紧背过身去,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反了,反了天了,傅家竟出了这种不要脸的儿媳妇,天还没黑透就在外面偷人了!
  傅有田全身颤抖,已无半点理智,向前揪住周旺就是一顿狂揍,方芳吓得胡乱穿好衣服想要跑,被傅有田抓了回来也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她鬼哭狼嚎起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村民经过见到这事,跑回村里一嚷嚷,很快整个村子都知道了,刘三河带着大家伙赶过来,傅有田已经停了手,而周顺在给奄奄一息的周旺穿裤子,方芳缩在一旁捂着脸哭。
  都明摆着的事情,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情况,更何况还有移动大喇叭给广播了一圈,但刘三河还是问了:“有田,发生啥事了?”
  “你让这对狗男女说,我是没脸说!”傅有田指着地上衣裳不整的男女怒答。
  刘三河看了方芳一眼,沉着脸问周旺:“周副队长,怎么回事?”
  周旺哪有脸说,而且他现在痛得说也不出话来,只得把头埋得低低的。
  见没有人出声,刚刚那移动广播又将事情给广播了一遍,最后很是深恶痛绝的说:“周旺身为生产队副队长,咋能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还人民干部,群众领导人呢!”
  饼馍米饭兄弟四个闻听风声赶来,正好听到他的话,傅小饼握紧了拳头,怨恨的瞪着方芳,傅小馍还小,只觉得妈这个样子让自己太丢人了,以后去学校读书了还咋混呀?
  村民们都对着周旺和方芳指点起来,骂声不绝于耳,方芳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刚刚她怎么就抽了风,竟然和周旺在这种地方干了那丢人的事儿,完了,她彻底完了!
  刘三河也不好再问什么了,一脸严肃的对大伙说:“周旺身为生产队副队长,不以身作则带着人民群众响应党的号召搞好生产,竟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简直丢咱黄土山生产大队的脸!”
  围观的人也是一身正义喊道:“队长说得对,这种人不配当群众的领导人!”
  傅家兄妹都觉得羞愧难当,这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知道两个哥哥没有好口才,这个时候气得狠了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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