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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举高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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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明嫣要动作时,明秀却快一步的放开她,略带嘲弄的低声说道:“二姐难道还想再来一回诬陷的戏码?太老套了。”

快一步往屋走,给座上的沈母、沈厚德和沈夫人拜年,沈母和沈夫人一如既往的慈爱,沈厚德一如既往的没好气,明秀在意吗?她才不在意。

沈明秀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渴望得到父亲疼爱的沈明秀了,沈厚德再偏心再冷落也激不起她任何反应,顶多就是在心里吐槽一番,腹诽一番。

看着沈夫人对沈明翰殷切的嘱咐模样,沈母对儿孙们慈爱一视同仁的模样,沈明雅对沈明嫣明明恨得要死,却亲密姐妹的模样。明秀感叹,后院的女人都是天生的戏子。

明秀突然想叶子睿了,想老爹和妖孽二哥,想她原本的家人,想她的队友,想陆旭尧和陆舅舅。

沈母和沈夫人早早离席,沈厚德和沈明翰父子去外院守岁,留下三姐妹。遮起满眼的凉薄,明秀闷头喝了一杯酒。

沈明雅在明秀想倒第二杯的时候,连忙止住了,关怀道:“今儿的酒有些烈,你年纪还小,不易多吃,你要是想喝,我让他们准备葡萄酒来,这酒儿甜滋滋的,正适合姑娘家喝。”

对上明秀的神情,却有一瞬间怔忪了,明秀紧抿双唇,眸底不自觉地流露出的冰冷与坚韧,一点都不像姑娘家该有的眼神,整个人已然游离在富贵喧嚣之外,如同置身之外的外人,冷眼看他们喧闹。甚至明秀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眉间染上了冷清,双眸里的热量渐渐散去,划出清冷的波涛,一点点的降低温度,直至结冰。尽管明秀穿着热烈的海棠红,满目珠翠是说不尽的富贵风流气象。

明秀稍微回神,对上沈明雅略带诧异的眼神,眉眼弯弯,波光潋滟,清亮逼人,似乎刚才露出冰冷神色的不是她一般,演戏谁都爱啊,欢喜道:“好啊,还是大姐最好了。”

沈明雅浅笑,余光瞧到了眉眼精致的沈明嫣,不得不承认,沈明嫣是三姐妹中生的最漂亮的一个,两弯远山眉,红唇雪肤,风姿天成,隐约间已有了国色。若非是个绝色,怎么能够迷得见识过女人无数的润郡王和景亲王神魂颠倒,甚至不惜兄弟刀剑相向呢。

只可惜了这般绝色,造孽。

沈明嫣嫣然一笑,问道:“这葡萄酒从哪儿来的?”

沈明雅依旧优雅,回道:“洋人们的玩意儿,图个新奇罢了。”

沈明嫣点头,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明秀正同绣凤嘱咐:“去拿几个玻璃杯来。”突然听到沈明嫣又在吟诗,心想又多了一个谈资了,沈明雅抿唇道:“诗是好诗,只除夕之夜,团圆时日随口吟唱的诗词太过悲壮了些,意境不好。说来我觉得二妹似乎对军中之景颇有见解,还记得木兰围场时明嫣一首《精忠报国》可以说是荡气回肠,其中气魄丝毫不输男儿。看来明嫣的才女之名果然不假,不管是凄凉悲戚的诗,含情缱绻的词,还是大气悲壮的诗歌,都能驾驭呢。”

明秀略微诧异的瞧了沈明雅一眼,毕竟往常这种专业讽刺沈明嫣三十年的活应该是她来干才是,沈明雅不显山不露水,怎么这时候?难道是忍不住了,还有沈明嫣是想看她听到这首剽窃的诗词有什么异样吗?嘿嘿,宅斗啊拼的就是演技。

沦落成专业捧哏三十年的明秀接话,笑眯眯道:“听二姐刚才出口成章,不如在这新春佳节来临之际,来一首喜庆的符合意境的诗词来听听么?”

沈明雅点头附和:“说的是呢,以往也没注意,现在想想才发现,明嫣诗词锦绣脱口而出,颇有灵气,就是魏姑娘也是甘拜下风,明秀这个提议不错,正好也给咱们的团圆饭增加喜庆,何乐而不为呢。”

后路都给堵死了,沈明嫣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要说描写春节除夕的诗词也不是没有,可关键是沈明嫣记住的诗词都是那些经典的脍炙人口的诗词,一时竟然想不起有那首描写春节除夕的诗词。

沈明雅倒也不急,而明秀优雅的端着酒杯,向内微微倾斜,又顺时针晃了晃,再嗅一嗅,呷一口,味道还真不赖。专注剽窃诗词三十年的沈明嫣没有注意到明秀,人家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正好外面有爆竹声响起,沈明嫣眼前一亮,矜持道:“大姐和明秀缪赞了,说起这除夕守岁来,我正好有一首诗来描绘。”

“爆竹声中辞旧岁,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感谢爆竹。

感谢王安石。

感谢架空历史。

明秀放下酒杯,听沈明雅的夸赞,沈明嫣谦虚的回应,啊勒勒,好一个除夕守岁日。

沈明嫣拿过玻璃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抿唇笑道:“不知明秀从哪儿得来这精巧的玻璃杯?”

明秀专注的喝酒,似乎没听到沈明嫣的问话,倒是沈明雅开口:“都说明嫣博闻强识,如今我也算见识到了,这玻璃杯才得来,外头都是极少的,没想到明嫣竟然也识得,倒显得我孤陋寡闻了。”

感觉到沈明雅话中有话,沈明嫣嘴角一僵,勉强笑道:“只是刚才听明秀同她的丫鬟说起来,我才知道的,看着挺精巧的。”

“是吗?”明秀插话,笑盈盈:“就算你再怎么夸赞,我也不会给你的,二姐什么都有,也不会稀罕这么个玻璃杯,更不会厚颜无耻的来抢我的东西吧?”

沈明嫣还没开口,沈明雅就斥道:“明秀怎么说话呢?明嫣你素来善良大度,就别跟明秀她一般见识。”

明秀嘟嘴,嘟囔:“本来就是嘛,她向来都这样,我哪里说错了。”

沈明雅关切道:“可是多喝了些,有些醉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明秀嘿嘿一笑:“大姐懂什么,我这叫酒后吐真言,平常我才不敢说呢,万一她告诉父亲,我又免不了一顿训斥,人家可厉害着呢。”绣凤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心想姑娘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沈明雅安慰道:“行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看着呢,谁敢抢你的东西去,都是你的,没谁厚脸皮的来抢你的。”

沈明嫣被她们俩一唱一和挤兑着气得不轻,将玻璃杯放下,强笑道:“看来明秀真的对我是积怨已深,就是喝醉了还在怨我呢,可真是我的不是了,可也奇怪了,我竟是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过她了,竟然这般诬赖我。”

明秀又喝了一杯葡萄酒,凤眼微挑,眼波流转,眸横秋水:“二姐这个磨人的小妖精,颠倒黑白,不,是颠倒众生,我等所不及焉。”

沈明雅嘴角抽抽。

沈明嫣恶心想吐。

明秀咧开嘴,露出有些尖刻的虎牙,衬着如血般的葡萄酒,在对面的沈明嫣看来却是十分妖异和魅惑,不由开口:“你?”

吸血鬼?!

明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沾到的红酒,眼神迷离,眼尾稍向上翘,似乎真的醉了,“人至贱则无敌,我和大姐敬如白莲花般纯洁美好的二姐,祝二姐一如既往的善良大度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不要再把这种纯洁美好用来普度我就更好了。”

沈明雅嘴角急速抽搐。

沈明嫣额头青筋微凸。

善良美好纯洁的沈明嫣你好,宽厚低调隐忍的白莲花再见。

爆竹声声除旧岁的除夕你好,春风送暖入屠苏的除夕再见。

正是今年风景美的春节你好,千红万紫报春光的春节初见。

在新的一年里成功恶心到了沈明嫣,祝福你接下来的一年都如此哟呼。明秀还真有些醉了,被绣凤和拂柳搀扶着回去,再然后洗漱沐浴全程伺候,等把明秀搀到床上,俩人都累的不轻,给明秀盖上被子,才被小丫头邀着出去吃酒看热闹。

“咔嚓”的声音响起,夜半偷香的人来了。

叶子睿这事儿早就熟练了,只有开窗户时有轻微的响动,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在熏笼旁烤了一会儿祛了寒气,才走到床边,然后对上一双清亮有神的眼睛。

有一点被吓到了。

可下一秒就是惊呆了,明秀小脸红润润的,眼尾上扬,噙着水汽,微张的嘴唇水水润润的,扑过来搂着叶子睿的腰,软软糯糯:“叶大校,你来啦。”

叶子睿凑过去闻了闻,明秀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香甜的酒气,还有玫瑰花味,眼神迷离,勾着媚藏着娇,再往下看,水绿色的睡衫如同波澜般扑洒在被褥上,这副模样真真魅死个人。

“喝醉了?”

“才没呢,谁、谁喝醉啦。”

“嗯,没喝醉。”

“就是就是,人家才没有喝醉呢。”

叶子睿眼眸幽深,粗粝的手指摩挲着那红润的嫩唇,平常明秀就算撒娇也不会有这般娇态,她肯定会说这矫情的,完全没料到这妞妞喝醉后会是这般魅,这般娇,这般勾人。

下一刻叶子睿整个人都不好了,柔软的舌尖儿舔舐着指尖,眼神迷离,一会儿却是皱着眉:“不好吃。”还狠狠的磨了磨牙,叶子睿紧紧抿着嘴唇,也顾不上手指的疼痛,低头狠狠啃上她的嫩唇,狠狠的嘬了一通,明秀疼的不行,扭着身子一边喊疼,一边挣扎,拍打着叶子睿的胸膛。

“你亲疼我了。”语气里带着控诉,眼睛一眨,眼看泪水都要出来了,衬着娇娃越发霹雳,嘟着嘴唇,有点红肿,配上她控诉的眼神,桃花般娇艳的脸颊。

叶子睿手上一用力,将人拉入怀中,抱个结实,贴着脸颊,眼眸一黯,又要亲嘴儿,这难得的机会啊。

明秀忙遮住嘴,娇气的不行:“不给亲,不给亲,坏蛋。”真是让人心痒个不行。

这可真是醉了,不知道明儿醒来后这姑娘知道自己醉后是这么个娇态,会哭死吧,顺便还会把他折磨一番。不过,那都是明天的事了,现在嘛总得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才不枉他劳苦将事情处理完,抹黑过来等了大半个时辰。

这会儿轻柔了,如同羽毛轻轻挠过痒处,轻柔的舔吻,轻柔的吮吸,舌头纠缠在一块儿,呼吸都变得轻柔而急促起来。

怪你过分轻柔,明秀主动缠上叶子睿的脖子,主动送上粉嫩的舌儿,主动勾唇吮吸,把新鲜又嫩爽的羊肉送入了狼口哟。

在这新春佳节来临之际,叶子睿守岁得到了亲着亲着就睡过去的媳妇一枚儿,还有凉茶两杯,黑眼圈两枚儿。至于明秀,希望她明天醒来不要选择性的失忆哟。

第063章 女主出山(二)

新年新气象。

明秀快糗死了,她没有选择性失忆,也就说,昨天那个撒娇求亲亲的萝莉绝壁是她!

她喝醉了,明秀果断的把这些行为怪罪给造孽的葡萄酒,那个娇软易推倒的萝莉什么的就当不存在过。

只不过,当明秀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红肿的嘴唇,还有锁骨上的草莓,都在提醒着她昨天那都不是做梦,这就是证据。

啊!干嘛买个照这么清楚的镜子。

还有,坟蛋怎么又把她的抹胸拿走了,有这个癖好吗?明秀推测,要是世子爷知道明秀是这么想的话,桀桀会发生什么事呢?

等再见到沈明嫣和沈明雅的时候,沈明雅欲言又止,沈明嫣尴尬难免,就明秀最坦荡,她很无辜的问沈明雅:“大姐,昨天我喝醉了没做什么不妥的事吧?”

一派单纯无辜,眼睛清澈。

沈明雅瞥了一眼讪讪的沈明嫣,笑道:“这倒没有,只是啊以后你还是少喝些。”

明秀很乖巧的点点头。

沈明嫣攥着帕子,脸色不说多难看,反正不好看就是了。她今天格外注意了一番明秀,她如同四月新花般清新,半点都不见昨天那妖异的神态,还有那诡异而魅惑的气质也半点都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她记忆深刻,沈明嫣都要怀疑自己昨天看到的只是自己眼花了。

难道明秀是吸血鬼?

可明秀明明能够生活在阳光下,沈明嫣胡乱猜测着,完全没看到明秀得意的神色,反倒是一直和明秀说话的沈明雅看个正着,觉得好笑:昨天明秀虽说是醉了,但绝对神智是清醒的,她借着酒醉嘲讽了沈明嫣一番。心里暗叹:果然也只有明秀敢做出那样的事,她虽然借机挤兑沈明嫣,可还得感谢明秀的配合,似乎一直以来她自己都是优雅的,很少主动攻击。不像明秀,她丝毫不按条理出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是,旁人都知道她不待见沈明嫣,她出言讽刺沈明嫣是即兴的,不过沈明雅表示看到沈明嫣吃瘪的样子,她心情挺不错的。

专业挤兑沈明嫣三十年的明秀却偃旗息鼓了,她嘴唇猩红,时不时舔舔嘴角——实际上是因为嘴角有些痛,被亲疼的。可这在沈明嫣看来完全是另外的样子,脑补出一番吸血后餍足的景象,忍不住低下头,摩挲着碧玉镯子,仿佛能从这点上来获得底气。

明秀目光触及沈明嫣手腕上的镯子,忍不住暗叹自己真是惯性思维,她在想:既然这个镯子是沈明嫣进入空间的媒介,如果没有这镯子,沈明嫣还能进入空间吗?明秀真的十分好奇,那是活的随身空间啊!

在原文里花了不少笔墨来描述这神奇的随身空间,比炮灰女配沈明秀所占据的笔墨都多了吧。用灵泉水来美容,来养活水果,真是暴殄天物,虽然满足了明秀的口腹之欲。

沈明嫣敏锐的注意到了明秀的视线,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明秀知道了她最后的杀手锏吗?怎么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沈明嫣拢了拢衣袖,挡住了碧绿手镯,明秀的视线消失了,这让沈明嫣有些心慌了,明秀是真知道了吗?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什么时候露出破绽了不成?种种问题纠结在一起,让沈明嫣一直挂着的完美微笑都有些变形了。

“明嫣是不舒服还是怎的?怎么脸色这般难看?”沈明雅突然开口说话,把沈明嫣吓了一跳,攥紧衣袖,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又重新挂上完美的微笑,身上穿着粉红色缎面花草纹样圆领棉褙子,搭配着玉色百褶裙,摇曳生姿。偏发髻上插着一只不常见沈明嫣佩戴的红珠凤头小钗,更衬得人娇小玲珑,这般微笑,仿佛清晨澄澈的雨露,举手投足间就如一幅画一首诗,美的叫人赞叹不已。

“没有,只是觉得今儿天有些冷罢了。”

怪你眼神过分炙热。

明秀淡淡的收回视线,貌似被察觉到了啊,真是可惜啊,还没看够呢。

整整一天,在明秀在场的时候,沈明嫣似乎都有些紧张,神不思属,有时在明秀看过来的时候,赶紧避开视线,还表现的有些怕明秀。这让明秀不明所以了,难不成沈明嫣觉得她看穿了她的金手指吗?

沈明嫣越是在乎,明秀就表现的越是淡然,等到最后沈明嫣都快疯了。她最开始笃定明秀同她一样是穿越女,可她去找明秀摊牌的时候,反被将了一军,明秀的态度也很暧昧,可沈明嫣笃定她是穿越女的时候,偏偏明秀表现的太真实了,她对她吟诗作对都没有丝毫反应,而且现在还疑似吸血鬼?还好像看透了她有随身空间,这让沈明嫣紧张、纠结、抑郁,夹杂于胸臆,都快疯了。

尤其是对上明秀一脸笑盈盈的样儿,尤为的刺眼,沈明嫣没有那一刻这么深刻的觉得明秀这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好像在说,“你不行,你的手牌都被我看穿了,别像个小丑似的,赶紧洗洗睡吧”。这种感觉从来没有今天这般深刻,沈明嫣觉得心口一疼,似乎有一口老血要喷出。

脸色更难看了。

偏沈明雅还过来关切的问她怎么了,明秀在沈明雅背后笑的灿烂,让沈明嫣越发觉得难受,恨不得一爪子挠上去,把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挠花。

“二姐可是又难受了?难不成是旧伤复发,伤口裂开了?呵呵,那可真不妙啊。”

绣凤实在是佩服自家姑娘,瞧瞧这一脸关切嘴里却说出这样膈应人的话,值得学习,没看到二姑娘的脸都快僵掉了吗?

沈明雅嗔了明秀一眼,替沈明嫣说道:“说的什么话,大夫都说了明嫣身体恢复的很好,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恢复健康,实在是少见呢。看来从木兰围场时请的太医给开的方子实在是有效,往常明嫣看上去孱弱不堪又体弱多病,如今虽然依旧看上去羸弱,可身体实在是顶顶好的,说不得比明秀你还康健呢。”

明秀“哦”了一声,点头道:“确实是康、健呢。”康字说的声音很轻,偏健这个字又加重了声音,乍一听就跟说“确实很贱呢”一样。

沈明嫣再好的涵养都要气死了,偏人家说的一本正经,是在附和沈明雅的话,沈明嫣根本找不到攻击她的点,只能憋气。心里更将沈明雅和明秀归为一丘之貉,原先只有明秀一个人在言语上攻击她,没想到现在居然是沈明雅打头阵。

太奇怪了!原先虽然觉得沈明雅这个人心机深,可没想到沈明雅这是在针对她,为什么?沈明嫣突然有些不能理解了,难道也是和明秀一样嫉妒她得父亲的偏爱,还有觉得她姨娘更得父亲宠爱么?

可如今姨娘还被软禁着,她求了父亲好久,父亲才心软了,可他说了这件事是祖母和母亲的决定,后宅的事他不管。沈明嫣觉得一定是沈夫人在嫉妒姨娘,说不定当初就是沈夫人设计的,果然是恶毒的嫡母!

嫉妒是原罪。

想到这儿,沈明嫣又沾沾自喜起来,就算沈夫人生了嫡子又怎么样,到那时沈明翰已经入仕为官了,再加上她在背后扶持,不愁不平步青云,到那时候沈母和沈夫人必定得把姨娘放出来,还能给姨娘请封诰命,还能抬成平妻。明秀不就是觉得她是半个嫡子,就觉得高人一等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目光短浅。

自我安慰其实很重要。

明秀观察了沈明嫣的表情,回头低声对绣凤说:“今天她是忘记吃药了还是怎的?”

很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绣凤黑线,沉默不语,主子的事哪是她能置喙的。明秀却自顾自的点头,“可能是又加重了,真是可怜啊。”

绣凤低头憋笑,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沈明嫣自我安慰,自我抬高了一番后微微抬起了下巴,连之前的紧张和心慌都不见了,“让姐妹们为我担忧了,就像大姐说的,我身体好的很。可若说身体真的健康,我还是比不上明秀强壮呢。看起来明秀学射箭和骑马还不是没用处呢,虽说像咱们这样的姑娘家学这两样的很少呢,这两项能当做爱好,固然是好,可姑娘家哪能整日舞刀弄枪,岂不是不雅观,终究还是以针线纺绩之事才为我女儿家的本分。”

明秀立即用“你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的眼神看向沈明嫣,叹息一声:“二姐这话应该去跟皇上去说,实在不是我居功,在木兰围场的时候,若不是我在这两项上还有些造诣,怎么能赢了曹布德,还得了皇上夸奖以及御赐如意呢。”

“再说了二姐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别说我只有射箭和骑马这两项爱好,可回头细数一番二姐会的,像掏弄胭脂水粉,酿酒,种树等等,对了还有爱好商贾之事,这些可是比我严重多了。二姐怎么不自我反省呢,偏偏还拿规矩准则来要求我?”

“其实我懂,二姐你别解释了。你觉得比我年长,比我优秀,似乎你自己的言行才是世上标准的言行准则一般。可我若是跟二姐学了,那古嬷嬷才改更操心吧。还有至于二姐说的女子要以针线女工为主,我更不想解释了,往前我已经在二姐绣荷包给我表哥的时候说过一遍了,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整日不停地做衣裳鞋袜未免不像,那还要家里养的针线人,身边的丫头们做什么呢?”

“大姐你说是吧?更何况也没见二姐你整日不停地做衣裳鞋袜啊,若是这样做的话,实在是失了体统呢!这样的话,还用我这个做妹妹的再说一遍么?”

绣凤黑线直下:姑娘你已经又说了一遍了。

沈明雅忍笑,拉住一脸不忿和恨铁不成钢表情的明秀,和稀泥:“行啦,其实这事,在我看来,各有道理,只是端看从哪个角度去看了。大过年的,说这些未免伤了和气。”又跟明秀说道:“明嫣其实也是为你好,虽说咱们家武家,学射箭和骑马也无可厚非,可你的女红也不能落下。”

沈明雅这是赤裸裸的偏向明秀,沈明嫣先是被明秀的连环炮打的面色难堪,又被沈明雅和的稀泥打到脸上,脸色青一片白一片的,感情她们俩狼狈为奸,就是想给她难堪,让她自取其辱。

明秀撇嘴:“知道啦,二姐你那么善良大度,一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对不对?我就是气不过二姐像教养嬷嬷似的,管东管西的,明明自己的规矩还没我学得好呢。”最后一句话声音虽然小,可离得近的诸如沈明雅、沈明嫣都听得到。

打嘴仗,沈明嫣还不是明秀的对手。

琼瑶句式加上隐喻还有“童言无忌”连环出击,让沈明嫣簇簇中箭,憋了好一口老血。

新年第一天,沈明嫣中箭无数,憋屈极了。

再往后,明秀懒得去找沈明嫣的麻烦,主要是沈明嫣深入浅出的,她们俩碰面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转眼间,到了元宵灯节。沈府一片欢欣鼓舞,热闹非凡,沈母也许了她们姐妹出去看热闹。

沈明嫣是不乐意跟她们俩一块儿的,明秀早先就和叶子睿约好了,沈明雅也约了沈月茹,就此分开了。

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各色精巧花灯,又有各种吃食玩具,有些地方人更多些,不时传来嚷嚷声,怕是猜灯谜得花灯的。元宵节就是深闺太太、闺秀们也覆上轻巧的面纱出来游玩,是以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明秀和叶子睿碰了头,斜睨旁边的陆旭尧,颇为嫌弃。

陆旭尧岿然不动,脸皮显然厚了不少,“我这是给你们打掩护。”

明秀面无表情的吐槽:“三人行么?”

叶子睿给她拢了拢斗篷,把她跟猥琐的话都给兜回去,明秀穿了件大红套金卷须连枝花卉纹蜀锦缎面斗篷,斗篷边缘袖口都滚着长长的白狐毛,这么一拢,连兜帽戴上,粉红色的小脸蛋被遮住了大半,就算不戴面纱都没问题,还被叶子睿瞪了一眼。

明秀毫无心虚感可言,她还嗔了叶子睿一眼,低声说:“其实你和表哥才是真心相爱,而我这个表妹只是可怜的掩护,你得不到他的人,却想我做替身,可真是虐身虐心啊!”

叶子睿一挑眉,毫不犹豫的捏住明秀的嘴唇儿,意味深长道:“除夕夜。”

三个字就把明秀血槽清空了,饶是明秀再厚脸皮,还是有那么点,就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然后眯起眼睛,也吐了几个字:“内衣狂魔,亲吻狂魔。”

面瘫的好处就在于:就算有些不好意思,可面部表情波动太不明显,以至于看不出来害羞或其他情绪变化。很显然叶大校就是属于这种的,更何况铜墙铁壁做的脸皮还是很经得起考验的。

陆旭尧不得不打断他们俩的卿卿我我,埋怨:“不秀恩爱会死么?能不能收敛点?这还有人呢。”

明秀立即把炮头一转:“人?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我就看到一个能闪瞎狗眼的灯笼了,太碍事了。”

陆旭尧笑的风流倜傥:“嘿,不好意思了小表妹,今儿这碍眼的灯笼大表哥我还就做定了。”

明秀一脸惊奇的看向陆旭尧,开口称赞:“哦哦,恭喜大表哥在新的一年里,随着年龄的增长,脸皮的厚度也不狂多让,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陆旭尧嘴角一顿:“同喜同喜。”

明秀一脸不客气的把这称赞收下了,弄的陆旭尧一脸郁闷。

京城不愧是京城,街市很繁华,人烟很阜盛。街道上人头攒动,花灯掩映,喧喧嚷嚷,时不时有五彩缤纷的烟花映照了半边天,颇有些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味道。

人头攒动,所以走散就是很理所应当的了。

明秀被叶子睿护着,俩人很有默契的抛弃了陆姓电灯泡,然后对视一眼,明秀先开口:“你的好基友不见了。”

叶子睿也不甘示弱:“你的大表哥不见了。”

俩人就转圈圈,还赢了一盏走马灯,明秀拎着走马灯有些怔忪,映衬着有些黯然。

叶子睿知道她在想什么,抿嘴将明秀揽在怀里,“他们会过的很好。”

明秀扯出一抹笑:“我也知道。”

别指望明秀这货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她主动扯开了话题:“咱俩越来越有默契了,小伙伴。”

叶子睿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话题,没挑破,反而挑眉说:“小伙伴?不应该是亲爱的或相公么?”

“是大官人。”明秀遗憾道,“可惜你不姓西门,不然就好玩了。”

“哦,真遗憾。”反差萌啊有木有。

明秀笑出声来,刚才的伤感也随风而去,他们都不是只一味沉浸于过去的人,就像叶大校来说,他的任务历来就危险,每次出任务都做好牺牲的准备,明秀也差不多,甚至有一次真的差点回不来,如今对重活一次,他们都很珍惜,更何况还有彼此陪伴。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他们俩不负众望的寻到了那灯火阑珊处的一对,赫然是润郡王和沈明嫣。

明秀郁闷了:“你说咱们俩怎么就这么巧,多次碰上这种事。”呲牙:“不过我喜欢,嘿嘿,离得近一些咱们听听他们俩在怎么偷情。”

叶子睿宠溺的纵容了明秀的听墙角行为。

“好久不见。”她泪眼摩挲。

“好久不见。”他温润如玉。

“听说郡王妃有了身孕,真是恭喜你了。”她垂眸低首,努力让自己冷漠,让自己不在意,可真的见到了心还是会疼,努力不让自己流眼泪,努力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苦涩。

“听说你为了救二哥,背上受了伤,如今伤好了,嗯?”他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不流露出痛楚,她不知道他在知道她奋不顾身为二哥挡刀的时候,他有多震怒,多痛苦,他宁愿被刺杀的是他,也不愿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受伤,就算那别的男人是他的兄弟!

“奴婢多谢润郡王挂念。”冷漠的他,让她根本不能直视,她想开口解释,可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没了后路,她只能踏过荆棘,经历这种磨难,她以为她能忍受,可眼泪为什么会自己流下来。

“奴婢?呵呵,还真是奴婢。”他握紧拳头,说出伤人的话,可心却在流血,这不是他想说的话,他明明想质问她,问她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会那么做,为什么会伤了他的心却不管不问?可话却受不了控制,看到她单薄的身体颤动,听到她努力忍住啜泣,他心更疼了,可这种疼远远没有他的痛苦之痛。

她咬住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心好疼好疼,它在滴血啊。他怎么能那么无情那么冷酷那么狠心决意?她能说什么,她只能沉默,她怕她一说话就忍不住想要解释,想要质问他,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们明明相爱,你却还是让你的妻子怀了身孕,她又是什么身份呢。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温润如玉的润郡王,而她呢,只是悬崖边的一株兰草,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他看向别处,不愿看她隐忍哭泣的模样;他攥紧双拳,他怕他会忍不住要把她抱在怀里;他抿紧双唇,他怕他会忍不住开口服软。到最后他冷漠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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