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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举高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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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手覆在小腹处,温和的出声:“如今你们姐妹几个的教养嬷嬷也教导了你们这般长时间了,这两位教养嬷嬷最识规矩礼仪,陈嬷嬷你可同明嫣讲过嫡庶之分?”
陈嬷嬷上前来道:“奴婢讲过,嫡乃正统,像咱们府里,大姑娘为夫人所生,是为嫡女;三姑娘母亲为二夫人,虽不是正统,到底身份高上一等;大少爷和二姑娘乃姨娘所出,为庶子庶女。嫡庶有别,姑娘们中大姑娘月例为十两,三姑娘次一些为八两,二姑娘则为六两,其余份例待遇皆比照着等级来。”
沈夫人点了点头,温声道:“原我是孩子们的嫡母,明雅是嫡出不假,可嫡出庶出我向来一视同仁的,原先明嫣的份例比照明雅都不差什么的。如今明雅管家,全按照章程来了,明嫣一时未适应过来,觉得被怠慢了,倒是情有可原的。如今想想日后还是照着章程走罢,省的多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给明雅松散松散。”
陈嬷嬷的嫡庶论和沈夫人的嫡母论,毫不留情的扒下了沈明嫣及赵姨娘的脸皮,就连沈明翰也觉得尴尬极了。
沈厚德心里多少对‘无病呻吟’的沈明嫣有些不满,可瞧她委屈的样子不满也消散了,想到她身边丫鬟说的‘情愿忍着热也把冰省下来给祖母用’的孝顺论,不满变成了疼惜,觉得这个女儿是极为孝顺的。这次难免是底下人疏忽,刚才陈嬷嬷和沈夫人的话也让沈厚德觉得有些刺耳,觉得直接的说出来未免伤了孩子的自尊。
转眼瞥到明秀幸灾乐祸的表情,顿时迁怒了。“几个姑娘就你最娇贵,半点不知道友爱兄姐,你二姐身子素来娇弱不耐暑,你倒好占着冰不知道礼让你二姐些。你二姐素来仁厚大方,你也该跟着学才是!”
沈厚德这话说重了,满室变了颜色,就连沈母也沉下脸来。
明秀俏脸煞白,错愕,委屈,不甘,怨愤……揉搓在一起,眼圈登时红了。猛的站起来,起的猛了带倒了凳子,凳子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微微昂起头,声音带了些哽咽,“父亲这话明秀是不同意的!我不觉得我哪点错了——”她说话又急又快,旁人根本没办法截住。
“于理来说,陈嬷嬷也说了,二姐是姨娘生的,是庶女,她的份例在那里摆着,我是半个嫡女,待遇自然比她好,这是规矩我可不敢打破——”
咬下嘴唇,“于情来说,二姐管着月例银钱发放,用多少冰她难道心里会没数?没谁逼她大热天自己缩减冰的,是她心甘情愿的——”声音尖刻了些,怨毒的看向沈明嫣,“哼!她不就是想让别人觉得她善解人意么!装什么样子给外人看,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还告状,觉得受了委屈?父亲这话——难道就因为我是你最不待见的女儿,所以我就得千般万般的‘礼让’二姐?那是不是父亲觉得我这个最不受待见的三姑娘得眼巴巴的把我该得的两盆冰亲自端到二姐房里去才行!凭什么——上次也是这样,根本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家都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就这么对我——”
红唇被咬破,血珠子滴了下来——
众人惊呼——
明秀粗鲁的用手背抹了一把簌簌掉下来的大颗大颗的眼泪,敛了敛裙摆,“祖母,母亲,明秀失礼了,先退下了。”说完扭身啪嗒啪嗒的跑了,过了会儿众人皆听到她呜呜的哭声——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瞧见平日里笑容灿烂的三姑娘这般萧索,都颇觉得心酸,看向沈明嫣的目光不免诡异了起来,就连沈明翰也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她。
沈厚德一时下不来台,粗气道:“这个孽障——”
沈母脸一沉:“够了!好好的一顿饭闹腾成什么样子!”
沈明嫣一脸委屈,眼中包泪,“我……”
沈明雅看向沈明嫣,温声道:“何苦呢?不就为了那点子冰,陆家表哥不匀了一车子冰来替明秀孝敬长辈呢。二妹要是真缺那半盆子冰,就直接和我说,明秀素来不耐热也是个小气的,我却是大方。只盼妹妹你别这般泪眼汪汪的,全家聚在一块儿吃顿饭不容易。”
一段话也替明秀表了情,温言细语让沈明嫣如鲠在喉。
沈母脸沉如水,沈厚德看向沈明嫣时也带了几分不悦,沈夫人笑的依旧端庄。
明秀院里,绣凤火燎燎的让小丫鬟去拿药来抹明秀的唇,明秀张嘴吐出两粒西瓜子来,嘴唇上哪有什么血迹。
“啊?”
拂柳接过冰块用纱帕裹了要给明秀敷眼睛,明秀摆手:“别——让它肿着就行。给我揉揉腿,估计被我掐肿了。”
——眼泪不是你想有,想有就能有。
两人哭笑不得,拂柳佩服道:“姑娘可真都让你说准了,只是老爷那边——”
“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
——想借舅舅的春风,又对我大吼大叫,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可是还记着那一巴掌的o( ̄ヘ ̄o)
第024章 宅于心计(四)
翌日,明秀前去同沈母请安,沈母见她一双眼睛哭的通红,肿的桃子一般,许是觉得难堪了,将头低了下去,越发显得可怜了些。
沈母爱怜地拉着明秀的手,叹了口气:“好孩子,快别伤心了,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天可怜的,这可是哭了一宿,你们怎么伺候的?”又一叠声的叫人拿了冰袋来敷。
明秀垂下眼帘,咬着嘴唇,看着甚是可怜,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不管她们的事,我只是睡不着罢,不用劳烦祖母了,呆会儿我自个儿敷敷吧。这会子想起来,是我逾矩了,不该那般同父亲顶嘴,只是……一时受不了罢,反正……也该习惯的。”
这话说的让人心酸。
屋里的丫鬟婆子听见,又见明秀眼角绯红,不免心下有些同情。
沈母爱怜地替她把鬓角的碎发别了上去,慈爱道:“我的儿,放宽心,左右有我替你做主呢。回头好好睡一觉,醒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别凭的让人笑话了去,啊?”
明秀勉强对沈母笑了一下,低声道:“让祖母操心了,我就觉得心里头难受,想去庄子上纳凉,也省的……省的为那两盆子冰惹得大家都不愉快。反正管家上的事也有大姐揽着,我……”
沈母虽觉得有些不妥当,可瞧着明秀低垂着头蔫了吧唧的模样,心也软了几分。再加上如今陆舅舅随军出征,可是封了个副抚远大将军的名号,将来有了军功,可是了不得,少不得再更进一步,断然也不能让他知道明秀受了委屈。想想道:“前几日陆家哥儿说要带你去庄子上纳凉,得好明天便去吧,住上几日散散心也好。”
——以退为进,正中红心。
明秀展颜,抿嘴笑道:“还是祖母疼我。”
出去时,恰好碰到娉婷而来的沈明嫣,欲语还休。
明秀扭过头去,别别扭扭的假装没看到,潇洒走了。——如今她算和沈明嫣撕破了脸皮,相见生厌,也不用假装姐妹亲热了——明明没多少姐妹情谊的——看到她假装亲热也觉得够了。
料沈明嫣也没厚脸皮到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
打从上次众目睽睽之下嚎啕大哭后,明秀又再次见到了大表哥。
——尼玛,上次可没少被逮到机会的大表哥嘲笑。
陆旭尧面色微沉:“陆家的表小姐可不是这么被旁人欺负的?”——啊喂,大表哥这轻飘飘的一句亲爹亲姐姐就成了旁人了?
明秀一改在沈府时的颓势,亲自倒了茶来,一盏给陆旭尧,一盏握在手里,笑盈盈道:“反正都那样了,只不过掉几滴眼泪,我这不是因祸得福么?在府里憋闷死了,哪里比得了在表哥这里轻松自在。拂柳都快成你的耳报神了,我就不信她没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你说?表哥还在这里唬人。”
陆旭尧眼中厉色一闪,恰好拂柳抬了抬眼,忙又低下头去,身子也微微僵住。——少爷你这么看着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谁知道姑娘她说风就是雨,先斩后奏的,悲催的我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小人物啊。
明秀眼神漂移了下,“表哥,舅舅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平安?有没有受伤?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
陆旭尧将青瓷小杯握在手里转了两圈,才开口道:“父亲一切安好,你就不用哭鼻子啦,寄了平安信回来,我拿给你看。”
“这——”明秀瞪了陆旭尧一眼,将信折叠好递给陆旭尧,以眼神示意‘表哥你要害死表妹么,这哪是舅舅写的信。’
偌大张白纸就四个力透纸背的字——平安,勿念。字体很工整,噗……有点像初学者练书法时描红的大字,横平竖直,看得出来主人写字时很认真,全神贯注,生怕字缺了笔画。感觉就像是小学生写的格子字,明秀忍不住笑出来,落差太大了。
陆旭尧无视明秀杀必死视线,气定神闲的将‘家书’收起来,道:“不是说要去庄子上么?得巧我这会儿有空,我送你过去。”
“咦,表哥你不陪着我啊?——实在是太好啦!”
陆旭尧:“……”见过过河拆桥的,没见过河还没过,就要拆桥的。偏他拿明秀没有半点办法,要是明秀少一根汗毛,不说那谁谁,就是父亲那关他都过不了。
……
“我打量着姑娘身条抽长了几寸呢,这不这夏季的衣裳穿着都有些短了。”
明秀平时注重养生,锻炼又有规划,再者本来也又才十三岁,身量抽长是正常的,平日里看不出来,这和以往一比就能看得出来,短短两个月竟长高了两寸多。
海棠红薄纱斜襟褶子,白色纱裙,水红长宫绦压裙,梳着弯月髻,覆额的刘海,鬓边的两缕头发于耳畔扎紧,扎成了麻花辫,干净利落之余带着紧致精巧,越显得腰肢纤袅,体态轻盈,纤腰如峰,明艳大方。
哪里还有半分之前‘沈明秀’的畏缩之气,眉宇间的张扬仍在,不同的是‘沈明秀’是色厉内荏,明秀则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高傲。她的出身,她的经历,渐渐的融入到‘沈明秀’身上,将原本那股明丽鲜艳绽放出来。
“姑娘,过几日就是七夕乞巧节,往常乞巧节都是皇家来办的,只今年皇上御驾亲征,便没得办了。不过奴婢听说没得宫里办的乞巧会,也有个几家商会联合办的鹊桥会,热闹的紧。姑娘来庄子上也有小半个月了,也不嫌闷得慌,不如去瞧瞧热闹?这鹊桥会就是个给千金小姐玩耍的地方,规矩礼仪也没那么拘束的。”
“鹊桥会?”明秀拿笔的手一顿,慢慢的笑了。
绣凤不禁一哆嗦,姑娘这又是想到什么了?
“去,怎么不去——”明秀将画笔放下,看着画上的一池荷花,撇撇嘴,好久没动笔了都觉得生疏了,她还是擅长画人物画啊,可惜没那个机会。“等过了七夕,也该回府了。”
明秀到陆府的庄子上哪是一味游玩纳凉的,比起沈府的庄子,这里马场比武场一应俱全,锻炼起来也得心应手。再者没那么蝎蝎螫螫,也不用顾忌暗处投来的不明视线,那匹小母马从上次来骑马后就一直养在庄子上。
想起世子爷捎带回来的‘家书’,明秀心里酸酸涨涨的。可她不是真?十三岁?会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芯子里是高傲又自信的沈上校,这场穿越不是她想要的。
‘既来之,则安之’的矫情话就不必说,她的高傲也不允许她随波逐流,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做个安分守己的大家闺秀——选秀不过就嫁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然后困守在后院的那一亩三分地搞宅斗——这样的生活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世子爷的出现让明秀心动了。
命运啊,从来都是握在自己手心里的,明秀从来都这样坚信。
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比如锻炼身体。明秀折腾出来这么多事,除了宣告她不是个任人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外,就是想方设法的转移视线,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她想做的事,或者是远离那些无处不在的视线,暂时自在些。
显然,效果不错。
“哎——”感觉老了。
“姑娘?”绣凤出声提醒。
明秀低头一看,原本画上该题词的空白处被她不知不觉的写了四个字,眼神虚瞟,孩子气的鼓了鼓脸颊,略一思索又写了一行诗——‘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想想后面的诗,都不是什么吉利的寓意,再加上有几句她记得实在模糊哈。
——这点就比不上沈明嫣,唐诗宋词手到拈来,记忆力相当不错。
——不过,一池荷花边上题了这么两句诗,真的合适吗?
在绣凤的注视下,明秀诡异的升起了那么一点点羞涩,“咳咳,怎么了?”然后若无其事的将画儿收起来,耳朵尖儿却红了。
……
陆旭尧得知明秀要去鹊桥会,表情有些不自然,对上明秀清澈的目光,笑的温和带了揶揄道:“也好,不过明秀你穿针乞巧时可别穿不过去哦。”
明秀黑线,撇嘴道:“表哥,针我还是会穿的。”对上陆旭尧明显不信的目光,炸毛:“没想到表哥对乞巧节上的女儿家的事很了解嘛。”
陆旭尧笑眯眯道:“博闻强识罢了。”
明秀斜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瑟的,“我是去玩耍,表哥你可要去?鹊桥会上怕有好些个闺秀碧玉,如今表哥还是孤家寡人的,说不定会来个金风玉露一相逢呢。”
陆旭尧摸摸鼻子,“不急不急,我听说这次鹊桥会办的虽不如往年盛大,可也有些趣味的。多带几个丫鬟婆子,好好玩争取丢巧针乞得巧。”
明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笑了。“既然表哥这么在行,不如陪表妹我一块儿去啊。”黑溜溜笑弯了的眼睛里满是威胁‘敢不去’。
陆旭尧:“……”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七夕,商楼前买卖乞巧物。自七月一日,车马嗔咽,至七夕前三日,车马不通行,相次壅遏,不复得出,至夜方散。
鹊桥会也办的盛大,似乎漠北战事也没能影响到人们过乞巧节的喜悦。
陆旭尧和明秀表兄妹,眉宇间有几分相似,走在一起不知道的都当是亲兄妹。
绣凤欢快道:“姑娘快去,前头儿有丢巧针的呢,好些个闺秀都在那儿争相投针,都在评阅谁的水底针影好看精巧呢。”
明秀在陆旭尧打趣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过去,使了巧劲丢针过去,绣针浮在水面上,看水底针影渐渐成型。瞪大眼睛,哪有这么巧的事?
陆旭尧打趣道:“怎么瞧着像匹马呢?我看着挺有意思的。”
明秀脸颊微微泛起了一丝丝的红晕,扇风,哎呀天太热了。
陆旭尧笑而不语,也不戳破,笑着和明秀往前走去。
“这个好看。”在卖‘磨喝乐’的铺子前停下来,陆旭尧笑道:“这些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言下之意明秀你不是小孩子了。
明秀低着头挑了个以彩绘木雕为栏座的‘磨喝乐’,有巴掌大,小巧精致。听了这话,顺嘴答道:“我以前没见过这个,就不许我瞧瞧新鲜——还是说表哥你没带钱袋出来?”
“多买几个,拿着玩。”大表哥立马表忠心,暴发户似的指了一对象牙镂刻的‘磨喝乐’让掌柜的包起来,掌柜的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大顾客啊!
忽然听到一阵娇软清嫩的声音道:“这不是表哥和明秀么?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呢。”
明秀听到沈明嫣的声音恍若未闻,又拿了一个用红砂碧笼当罩子的‘磨喝乐’在手中把玩。
沈明嫣带着司琴迎面过来,除了脸上的面纱,眉蹙春山,眼含春水,唇瓣娇媚点点,许是走的急了如春花般娇嫩的脸颊红润,仿佛桃花盛开,娇嫩中带着七分妩媚,又有一种柔弱的姿态,楚楚盈盈,我见犹怜,整个人娇弱袅娜,别样的风情引得过路人纷纷瞩目。
见明秀不理会她倒也不生气,只先和陆旭尧笑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表哥和明秀,可巧呢。”转而对明秀软言道:“明秀还在生我的气么?”盈盈楚楚,带着三分祈求,任谁都不舍得让这等美人受委屈。
明秀笑嘻嘻的让掌柜的将‘磨喝乐’都包起来,嘟着嘴一派娇憨:“二姐哪里看出来我生气啦?”长没长眼啊。
未尽的话在场的都心里清楚。
沈明嫣只假装不知,眼神微闪烁,道:“也有些时日没见到妹妹了,怎么今儿出来反而不带面纱了?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可不能随意露出容貌的,不然别人会当是轻慢无礼了。”一派知心大姐姐的模样。
这话一出,连陆旭尧脸色也沉了沉。
明秀笑着指着不远处的一些闺秀,她们也没戴面纱,“那些个姑娘都没戴面纱,大大方方给人瞧,何必小气带上面纱,跟见不得人似的。”
陆旭尧也笑道:“今儿这个鹊桥会不过就是给闺秀千金玩耍的地方,没有那般拘束的,明嫣姿容秀丽,何必妄自菲薄。如今这般巧合碰到了,不如一起逛鹊桥会。”
大表哥暗自思忖:他们表兄妹不过感情好就被沈府的下人拿来说嘴,如今沈明嫣见到他和明秀一起逛鹊桥会,回去指不定会传出些什么呢。如今拉上她,就是编排时也少不得她了。
沈明嫣脸上染上一层绯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明秀微微一怔,狐疑的看了一眼大表哥,见他面上不见怒色,声音却冷冷淡淡,跟说出来的暧昧不清的话根本不搭,转眼一想就明白其中的沟壑,也不反驳,站在一旁冷眼看沈明嫣娇羞不胜风情的姿容。
真说起来,几个姐妹中,沈明嫣的容貌风姿独占鳌头,沈明雅是秀丽清雅,明秀是清丽娇憨,唯独沈明嫣清纯与妩媚并存,又带一股娇弱美,当真我见犹怜,男人瞧见了立马升起一股保护欲和占有欲,恨不得把她推倒狠狠蹂躏,让她狠狠哭求( ̄_, ̄)
咳咳,明秀撇过头去,打住脑海里香艳的画面。
三人行必有我妹。
沈明嫣没再矫情的将面纱带上,如春花般娇嫩的容颜早已引来不少的视线。
前头有诗会,沈明嫣早有些心不在焉,明秀等得就是这时候,对着陆旭尧道:“表哥,我有些累了,咱们找家茶馆歇歇吧。二姐呢?”
沈明嫣浅笑道:“我倒不累,想再看看景儿,不如表哥陪明秀去吧,我没事的。”
等他们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听得那边沈明嫣以一首意境新颖设想奇巧又婉约蕴藉余味隽永的《鹊桥仙》博得鹊桥词的头筹。
陆旭尧听闻了几句内容,面色有些不自然,朝往旁边挪动的明秀道:“金风玉露一相逢,我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沉着淡定,无辜娇憨。“我也觉得,二姐的诗词向来富有诗情画意。”
陆旭尧只当沈明嫣那首《鹊桥仙》是早早作好的,被明秀听了去,如今拿到这鹊桥会上来展露。只是未免太孟浪了些,姑娘家的笔墨岂能展露人前,惹得众人皆知。若有所思后,同明秀道:“你不喜欢她倒是对的,明日我去了拜帖,留你多住些日子,让古嬷嬷一并过来教你规矩罢。”
明秀乖巧的点头,她才不去参合沈府里的腥风血雨呢。
《庶女奋斗记》里女主在鹊桥会上大放异彩,独出机杼。‘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一惊世骇俗、振聋发聩之笔,也昭显了女主歌颂的是天长地久的忠贞爱情,独树一帜,引来八方瞩目。让一些男配只觉得不能给这般奇特才华横溢的女子以忠贞的爱情,黯然神伤,甘愿守候。
↓↓↓秦观会哭的。
牛郎和织女会哭的。
明秀阴测测的笑了。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沈明嫣啊沈明嫣,你准备好了吗?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025章 世子雄起(一)
六月五日,帝御驾亲征。
六月二十八日,景亲王所部抵达漠南边界,信亲王所部在乌喇特地败于多尔济。昭和帝急命信亲王速与景亲王会师,以集中兵力;命郡王世子叶子睿率兵进驻归化城,以断敌归路。
七月二日,帝因病回京。
七月四日,景亲王率军向多尔济发起进攻,**三日,大败多尔济。
七月八日,景亲王误中多尔济缓兵之计,使多尔济逃脱。多尔济率兵两千余撤退,在撤退途中,与叶子睿所率科尔察部兵狭路相逢,被重伤,所余精兵不过千余。多尔济部缩回外蒙,以期恢复生机。帝大悦。
七月十日,班师回朝,一时朝野欢欣。
八月初三,军队抵达京师,昭和帝命皇三子端亲王和皇五子珹郡王率领内大臣在城外郊迎,仪式隆重。
按功论赏,信亲王和景亲王以及润郡王的赏赐不提,其中御赐副抚远大将军陆承畴弓矢,并升为川陕总督,成为西陲的重臣要员。漠南科尔察部现任内札萨克多罗郡王世子叶子睿在这次抵御多尔济入侵中显示出卓越才干,并重伤多尔济,册封为科尔察部下任札萨克,允诺其父多罗郡王的爵位传到世子这里时可世袭罔替,不降等。其余功臣士兵皆按功论赏,加官添禄不提。
消息传来,沈府不免跟着雀跃一场,沈母跟前的齐嬷嬷奉承道:“如今府里可是喜事接着一件,先是老爷进献千年人参有功,升官添禄;再如今夫人肚中小少爷安稳,如今二舅老爷又再高升一等,这是三喜临门呢。还是老太太有福,刚念叨了二舅老爷,这边儿就传来二舅老爷升官的事了呢!”
——四个多月的胎儿已能诊出性别,沈夫人怀的孩子已经诊出是个男孩。
沈母心里也知道陆承畴升官跟她没什么关系,可耐不住齐嬷嬷这么奉承,想想真算得上三喜临门——陆承畴系出寒门,亲戚俱无,所余也就沈府这个姻亲,有他带挈沈府,且不是理所应当和轻而易举——当即笑的脸上菊花朵朵。
沈母有意借庆祝之由进一步拉近与陆家的关系,当下就笑道:“左右二舅老爷家里没个能当家主事的妇人,我这做长辈的也有意替他张罗,庆祝一番。再有明秀到她舅舅家也住了个把月了,合该回来了,正好你跑一趟,并这两件事说了。”
齐嬷嬷一叠声的应下来,满脸堆笑:“老太太放心罢!”
……
陆府这边,府里的众人个个喜笑颜开,走路都带风,殷切伺候着。陆承畴从朝堂上回来,被娇憨贴心的外甥女围着嘘寒问暖,心里大感偎贴。
陆府也没有张扬,只在内院曲栏荷风亭摆了一桌席面,陆承畴并儿子外甥女欢声笑语的庆祝一番,共享天伦之乐。
明秀拿起酒壶给舅舅倒了一杯酒,上好的梨花白,明秀眉眼带笑,两个小梨涡闪啊闪,举起杯子,“不论其他,这杯敬舅舅平安归来,舅舅上战场御敌保国安平,功劳不言表,在甥女眼里是顶天的大英雄,甥女敬您!”
外甥女敬他,说的话几乎暖到心坎上去了,陆承畴哈哈大笑干了,还说了几句,“吾心甚悦,还是明秀乖巧贴心。”
倒是陆旭尧得了老子一个怒瞪,摸摸鼻子,连忙给老子满上酒,嘴角上挑:“明秀懂事也是受了儿子的影响,近朱者赤,这个把月都在咱家住着呢。”
明秀翻翻白眼儿,没跟陆旭尧计较,趁着喝酒的功夫,悄悄的抹了把眼角。真好呢,大家都平安。
陆旭尧给老子使眼色,瞧您家乖外甥女抹眼泪呢,这是不好意思了。
这边三人共享天伦之乐呢,外头小丫鬟通报:“沈家来人了。”
因为鹊桥会上沈明嫣折腾的那一出《鹊桥仙》,闹得人尽皆知,沈母狠心关了她半个月禁闭,周围的奴才一个不落的全罚了一遍。后脚陆旭尧就上门去了,言语间隐隐担忧沈家姑娘们的名声可不能因为一个坏了,明秀还是在舅舅家先住着再说,古嬷嬷也跟着来,明秀这一住又往后拖了大半个月。
眼看现在都是八月份了。
明秀虽不在沈府,可沈府的大小事儿她都一清二楚,包括所谓的千年人参,还有沈厚德纳妾的事。
——未卜先知……是有前提的。
明秀发觉很多事虽然被她蝴蝶了,可大的方向却还是不变的,不管过程有变化,结果有变化,就连发生的时间也有了变化,可总会发生一些既定的事儿。比如冰盆事件,比如七夕鹊桥仙事件,再比如千年人参事件——千年人参啊,真的是千年啊。
齐嬷嬷一行人到门前,听门房说老爷和大爷俱在后院庆祝,心里头咯噔一声,按捺住焦急,被请进小厅里招待以示尊重,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那边儿才让齐嬷嬷过去回话。
齐嬷嬷万不敢拿乔的,要是搁在以往她还会在心里头埋怨三姑娘不懂事,可如今不敢露出半点不满的,见到陆舅舅三人,忙赔笑道:“给舅老爷贺喜了!舅老爷升迁大喜!”忙又将沈母的意思说了,见没人答话,忙舔着脸朝着明秀道:“老太太可是想念三姑娘了,几个孙女里独独最疼三姑娘的,如今三姑娘这么长时间不着家,老太太不知念叨了几回。如今老太太可是千般嘱咐了让三姑娘家去,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张罗着给舅老爷庆祝庆祝,咱们两家也好亲密亲密。”这是将老太太搬出来了。
陆舅舅也不愿让甥女为难,道:“老太太一番好意我这里不能推辞,只一点皇上素来不喜张扬高调,我这做臣子的低调为好。这大肆庆祝就免了,只两家主子们在一块儿吃吃酒说说话罢。”撩了撩袍子又道:“即便老太太不说,我也得去府上拜访的,明秀过去全赖老太太疼惜了。”
齐嬷嬷眉头一跳,只觉得陆舅舅话里有话,别有深意,心里有些异样,又见他对着明秀一脸柔和慈爱的神情,不禁打了个哆嗦,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齐嬷嬷又看向明秀,明秀不舍道:“舅舅才刚回来呢,算了,嬷嬷先回去禀了祖母,我这边儿收罗下东西就回去。”
……
明秀前脚刚走,后脚世子爷就上门了。
陆旭尧笑的畅快:“怎么觉得这场面挺熟悉啊?哦哦,对了上次你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看来你和表妹缘分……那啥啊。”在世子爷黑瞋瞋的冰冻视线中模糊了后面的话,咂咂嘴:“还没恭喜你呢,想来你心想事成了。”
世子爷经过了战争洗礼后,一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冷硬异常,眼神越发犀利了,陆旭尧不忍直视,低头喝茶,忽又想起一件事来,抬头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严不严重?照你的功夫怎么还会受伤?”
好友的关心让世子爷的脸色缓了下来,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比往常要苍白一些,薄唇明显血色不足,一脸的风尘仆仆。“无大碍。”
“你说的无大碍那就是有事了,我那里还有几瓶上好的伤药等会你拿走吧。”说着又开始插科打诨,“要是明秀知道了,说不定会心疼的。”
“慎言。”
“……这话不该我这个做表哥的对你说吗?真是的,辛辛苦苦的给某人做鸿雁,结果没得功劳也有苦劳吧,真和明秀一样,过河拆桥。”
世子爷皱了下眉,瞅着陆旭尧,带着疑惑。
陆旭尧嘴角抽抽,“是这样的,有词为鸿雁传书,我呢就是替你传书信的鸿雁,懂了吧?”
世子爷点头,言简意赅:“信鸽。”
“……差不多。”差好多,感觉身价突然下跌了好多。“过两天沈家要给我父亲摆酒庆贺,你不在京城不知道,这段时间沈家发生了一些事……”
“我知道。”
“啊,我就知道……”陆旭尧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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