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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婚,少将猛如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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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负气地想着,让你丫的装深沉,姐就让你看得到碰到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看你能得瑟多久。
于是,语环消假恢复上班,距离她留学还有半年,时间一久,公司里老总和同事们也都习以为常,久而久之似乎也没有多少离愁别续了。
就之前的项目签约情况,语环挑了一个合适的单子,一边工作,一边做出国准备。
虽然考试通过被录取了,不过语的德语仍然欠缺很多,孟教授指导她提前抓起语言学习,这样到了德国学校后就能更快地跟上德语课的学习,不会影响其他专业课的学习。
语环根据孟教授推荐的书目,下班后就独自逛书店买参考资料。当她选资料时,碰到了热心的图书管理员,给她又推荐了几本相当好的建筑装饰学类书籍。
买完书后,她又去超市。不小心把买的书拉下了,正着急时,好心的店员帮她把书送了回来,让她虚惊一场,有些意外。
进小区时,顽皮的孩子把她手上的东西给撞撒了一地,吓得跑掉,之后又乖乖跑回来跟她说对不起还帮她拣东西。
这些稀松平常的事她也没放在心上,吃了自己做的丰盛大餐后,倒床就睡。
瞧着关机的手机黑屏幕半晌,哼哼一声,将之扔进了抽屉里,只是脖子上仍然挂着子弹和戒指。
那里,楼下茂密芭蕉树掩映的汽车里。
郎帅吃着香死人的方便面,嘀咕,“队长,这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控,还外带帮忙打理前后,送书外带教训小孩子,您都快成二十孝隐形男友了。”
卫东侯只是抬头看了看那扇已经熄灭的小窗口,面上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眉间的褶痕越来越深。
……
与此同时,卫宅。
书房
一声长长的叹息,在屋内久久回荡,凝重的气氛让屋里的人久久无言,各自锁思沉吟。
良久,卫父站了起来,神色恢复了正常,说,“爸,这事儿您就别想了。等东子回来,多的是他忙的。玺奥这几年的发展也没有大起色,岳父那边已经不只一次透消息说,董事会对于东子的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管理方式,非常不满。”
卫老太爷看了看儿子,也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那爸,如果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去办公厅了。”
“好。你去吧!东子要回来的事儿,我稍后再跟老太婆说,你跟小芬说。”
“好。”
卫父站起身,动作有些迟缓,似乎是经历了一场重大的变故,精气神儿上都受了场大大的折损,但多年养成了良好修养,以及出身将门之子的气度,让他很快振作起来,将一切粉饰太平,推门出屋。
卫老太爷突然又出声,“儿子,这只是暂时的。咱们老卫家的人,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打倒。”
卫父目光中闪过一片激烈的光芒,老爷子难得透露这样的情况,心中百味杂阵,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
他心里很明白,这次为了救回儿子,放弃了进军京都中枢的时机,就算未来有机会,但自己还有没有时间等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毕竟,事间种种,总是有得必有失。
……
接下来的日子,语环渐渐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儿。
偶然一两次意外,有好心人相助,那是可以理解的。若是你每次忘了东西,就会有人帮忙找;下雨时,立马有人送伞;公交车明明那么挤,偏偏你一上车就会有人让位置;就连起晚了,小贩也会拿出最后两个包子。
更夸张的就是之前的房地产交易会上,她亲自签下的定单的后续协调问题,之前还很令人头痛。虽然多数人都能理解她的情况,表示换设计师也无可以。稍有些不乐意的,付出一定的装修折扣,也欣然接受了。总还是有那么几个特别难缠的顾客,协调不好时嚷着要告到消费者委员会上去。
语环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但凡事不可能两全齐美,正焦头烂额地想解决办法时,对方突然主动打电话称不会再为难她,同意了由其他设计师接手,也不需要什么赔偿或是折扣。
她就像《幸运之吻》里的那位幸运女孩,各种奇妙的好运都找上了她,天上掉下的馅饼个个都砸中她一人,几乎让她心想事成,快要无所不能了。
“语环,这涨工资的事你也别瞎想。以你对公司的贡献,这也只是公司的一点小小表示。鉴于你出国留学也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专业知识,公司也希望你学成归国后能继续留在公司,这份新合同里减薪留职,也都是大家各取所需,没什么谁占了谁便宜。”
她虽不是什么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要她相信这些偶然事件都是她太过幸运所得,那她就真是大脑缺根筋儿傻冒儿了。
要是换别家单位,大概早就暗自给她穿小船,老总各种不待见了。
当然不是她贬低自家老总的人品,毕竟人心隔肚皮,你苦心培养的人才要飞走了,谁人心里能搁得下这个坎儿?!
这晚,语环终于又打开了专属手机。
拨过去,“卫东侯!”
老样子。
她暗骂自己一句,乔语环,你就是爱犯贱啊!
“你玩够了没?”
似乎只有淡淡的呼吸声传来。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干涉我的私生活啊!”
“卫东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卫东侯——”
生气的吼声从电话里传出来,男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此时,他正在他家的大门前,但是他没有进家门儿,只是看着父亲脸色沉郁地坐着车驶向省政府。
他已经在家门外蹲了两日,都没见着喜欢晨练的爷爷出门来走动,似乎一直闷在屋里。只有奶奶还一如既往地,到处找老朋友打发时间。母亲似乎已经知道他即将回家的消息,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已经跟佣人阿姨出门采买过两次他喜欢吃的东西了。
“卫东侯,你要是再偷偷跟踪我,我就要你好看!”
咔嚓,电话挂掉了。
卫东侯低下头,眼底是一片激烈的矛盾挣扎,双手握成了拳。
之后,真没想到,语环所给的这个“好看”,把卫东侯弄了个措手不及。
……
“小师妹,好久不见。看样子,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玫瑰天堂,不仅成了行业名人,大设计师,又升了经理,买了房。可喜可贺啊!”
没想到突然碰到许久不见的梁安宸,虽然梁安宸的精神看起来很好,不过这人显是清减了不少。
语环心下转了一转,便将梁安宸请到了新买的小套房里,梁安宸见后眼底也是一亮,听到语环的解释,不禁失笑。
“小师妹,你的玫瑰天堂,不会是跟雷小古终了一生吧?”口气显是开玩笑的份,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戏谑之色,“那可真是糟糕了。像你们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能走上那条绝路,你那心里的结不是真给扣死,从此都不相信男人了吧?”
语环叹气,没回答。
梁安宸更觉得奇怪,“语环,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卫,咳,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跟个女孩子买房?”
语环暗忖,看来师兄也很俗气,觉得她有问题了。
索性更不解释,顺水推舟道,“师兄,我的确不怎么相信男人了。卫东侯他总是反复不定,当然,我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这些也都过去了,他竟然叫我碰到合适的好男人,就嫁掉自己。你说我还能相信谁?”
梁安宸一听,心下更觉得好笑。
他在无极大队听说卫东侯已经被放出来,但卫东侯没有回基地,袁飞虎也不给他透露情况,他一气之下放倒一班子守卫兵跑了回来,就想着卫东侯多半继续着他的追妻大计。没想到,突然得到这样峰回路转的消息。
“语环,别这样。再不济,你还可以相信师兄我,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师兄还是那句话,一定支持你到底。”
看着被握住的手,语环心一横牙一咬,目光直率地盯住梁安宸,吐出了一句惊人之语。
“师兄,我们结婚吧!”
梁安宸还真没料到一向可爱的乖乖牌竟然一鸣惊人,随即压下心头的起伏回应。
“好,既然你要师兄这么帮你,那咱们现在就去民政局注册。”
语环一下瞪大眼,似乎没想到自己提出这样的奇怪的要求,对方会有如此镇定自若的回应。
当她被梁安宸送上副驾位上系好安全带时,仍然觉得这一切太疯狂,车子行驶的过程中,她一句话都没再说,双手抱着砰砰乱跳的心口,有一种幼时做了坏事儿很怕大人发现的忐忑心里。
同时,眼眸不时往车外各方扫描,却无果。
汽车停下时,梁安宸看了看腕表,“这才十一点半,还有半小时,应该来得及。等注册成功后,咱们中午可以先庆祝一下。”
语环愕然地看着梁安宸,真没想到这人竟然越来越当真了,心头的忐忑不安更加严重,几次解安全带都解不开。
梁安宸看着小女人紧张哆嗦的模样,心下暗笑,这丫头真是太单纯太善良了,连一点儿做坏事儿的定力都没有。
那是当然,凭小白兔一样本性的语环,哪里能跟腹黑大神梁安宸相比。
嘀地一声,锁上车门。
梁安宸拉起语环的小手,一起大步朝那顶着“民政局”三个大字的铁灰色大门走去。
随着一步一步的接近,语环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小脸浮上一层纠结的绯色,大眼也不自觉地朝四下转动。
突然,她“啊”地一叫,脚步就定在了原地。
“梁安宸,放开她!”
那一直隐在暗处的男人终于挟一身雷霆之怒,大吼一声,从马路另一边冲了过来。
那声愤怒的吼叫,仿佛就在耳边咋响,惊得路人都纷纷驻足,惊愕得看着这一幕发生在民政局大门前,精彩的抢新娘事件。
在已经寒风倏倏的深秋,街面上的人都穿着厚实的大衣时,那个大步冲出的高大男子,竟然还只穿着一件雪白的“工”字背心,配一条民工迷彩长裙,黑色牛皮中靴,走动时臂间起伏的肌肉让人充分感觉到他此刻平静的面容下,其实早就热血沸腾,怒气博发。
语环一迎上那双极亮的黑眸,心咚地一下失了速。
激动,矛盾,惊喜,愤怒。
各种情绪交织,一时让她忘了反应。
事实上,她也真不知道把这个男人给终于骗出来了,该干些什么?
大骂他一顿,还是狠狠地吻他个天翻地覆。
最终,她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乔语环,你给我过来。”
卫东侯这一吼,语环吓到,立即缩到了梁安宸的身后。
这一闹,现场冒火了。
“卫东侯,你已经没资格这样要求语环了。我已经答应了语环的求婚,我们决定注册结婚,语环连咱们的新房都准备好了。两居室,装修的是美式田园风格,非常清新的薄荷绿窗帘,噢你……”
梁安宸还没得瑟完,就被闪电般靠近的卫东侯,一掌劈掉了和语环紧拉的手,掀到了马路牙子边边上,差点儿一头歪进乱草杂生的花坛子里。
“啊,卫东侯,你干嘛,松手啦!师兄,师兄,救命啊——”
卫东侯黑沉着脸色,攥过语环那只小手,将人一下拉近到面前一寸之距,目光灼亮地盯着大眼睛里的惊慌失措和不甘气愤,语气沉沉地喷出,“乔语环,你跟他求婚?”
语环哼道,“对,我是向学长求婚了,怎样?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卫东侯眉头重重一压,惊得语环小心肝跳漏一拍。
“卫东侯,你放开我,你再不放我就告你妨碍他人人生自由。呀,警察先生,救命啊,这个强盗当待对人行凶,还绑架人。”
语环突然对着后方穿着疑似警服的人嚷嚷,刚刚从旁边的法院走出来的两位警官,便刹往了脚步朝他们这方看了过来。
恰巧,梁安宸冲回来抢自己的“未婚妻”,同时更夸张地大声呼救。
卫东侯眉头重重一拧,暗骂了句梁安宸“找死”,手臂一夹,带着乔语环就进了民政局大门。
这时候,郎帅拿着军官证阻拦两个想要“见义勇为”的警察先生,说这只是小俩口马上要进行婚姻注册,闹点儿小矛盾小情绪,毕竟这身份马上要发生改变了,有点儿精神失常奇怪举止也是可以理解的,回头立马把梁安宸拉着也进了民政局。
“既然你这么想找个男人结婚,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
卫东侯咬牙切齿地吼,震得整个民政局的灯光似乎闪了一闪,惊得办证同志们都半天回不了神儿,话说他们这办证几十年了,还是头一遭碰到情绪这么激烈来注册的小夫妻。
瞧瞧周围其他等候排队的小青年儿,就算有些不情不愿,或是小迷惑的,也在看到突然出现的这对儿,全表现出了正常情侣应有的反应,双双相携相护着躲到了一边。
“哎呀,这个男人好猛啊!”
“这女孩那么娇小,怎么受得了呢!”
“可不是,就这组合儿,以后非闹家暴不可!”
“同志,你们别光看着,这分明就是强婚强嫁,得阻止啊!”
“就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早就过了土匪强抢民女做压寨夫人的时候了,保安呢!”
周围渐渐响起一片正义的声讨,让第一次干坏事儿的语环稍稍收回了点儿气场。
叫了起来,“卫东侯,你没资格破坏我和学长,我就要跟学长结婚。”
好像这样大声叫出来,就没那么心虚了。
“乔语环,你再给我说一遍!”
卫东侯登时气红了眼。
他这会儿还把小女人夹在胳膊窝下,斜眼怒目,胸口的肌肉胀鼓鼓的,那模样真是一看一个骇人,让想要上前的保安都踌躇不前,琢磨着这清官是不是应该上前管管这“家务事”。
语环被这一吼,心底憋了许久的气儿也冒了出来,立马就给吼了回去。
“我就说了怎么样。我要跟学长结婚,我要嫁的人是他,不是你。卫东侯,我们的关系早就结婚了!”
“不,这才刚刚开始!”
他的口气似乎从来没有如此肯定过。
语环气结,也不心虚了,更不哆嗦了,气哼哼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家乡小城里,你打伤陈先生,又骗走吴先生,还开车撞坏刘先生的车。现在又跑来破坏我和学长的婚事儿!卫东侯,你够了没啊,你以为你是谁,做了这么多无耻的事都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卫东侯声音更大更沉,“你说对了,我今天就来负责到底。”
他抬头朝登记表格申领窗口叫了一声,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给我们两张表,我们要注册结婚!”
刹时,整个注册大厅里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接着就是一片混乱了。
大厅里见义勇为的人不少,纷纷上前为语环打报不平,要求局领导严肃处理这起“强婚强嫁”事件,将男主角依法惩处,送警察局再教育教育。
郎帅立马跳出来给众人解释,这是小俩口有误会,打打闹闹是常事儿,闹到窗破地陷早来有之,还请热闹群众们多多理解军人同志的困难,接受伟大军嫂的矛盾挣扎。
梁安宸开口给郎帅来了个下水,场面有些难以控制。
卫东侯的注册申请写好了,鸭霸地拖过语环的申请一并给解决了。
但是窗口办证的同志很犹豫很纠结,不敢给办。
吵到终于来了一位局领导,局领导听了下属介绍的情况,本来是义正言辞地就要来解救被逼婚的女孩,哪知道一看到坐在注册窗口前填表格的卫东侯,脸色就变了几变。
卫东侯把乔语环牢牢摁在怀怀里,两人一边纠缠一边斗嘴儿,倒是越看越像吵架的小情侣。
局领导咳嗽一声,叫了一声“卫总,您总算来了”,立即以从无仅有的办事速度清理现场,给两人开了个红果果的后门。
有人叫,“不公平,凭什么他们后来先注册啊!”
这方窗口的办证同志咳嗽一声指了指头顶窗口栏上帖着的红色标语,“很抱歉,军人同志优先。”
又有人哼叫,“哼,还说什么解放军同志是最可爱的人,当众强抢民女不说,一来就插队抢人位置,真不要脸,像什么军人!根本就是个流氓兵。”
语环跟着裂嘴讪笑,“卫东侯,你就是个流氓兵!”
卫东侯低头,唇角朝两边一裂,说,“乔语环,你今儿注定得当流氓兵的老婆。”
语环气得又嚷嚷起来,大叫梁安宸救命。
可惜梁安宸被郎帅给挡着,发表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抗议,也直接被人无视到底。
这方注册同志登记了两人信息后,又递出一张结婚誓言,要两人一起朗读一遍。
“我不嫁流氓!”
“你不嫁也得嫁。”
局领导抹着大汗记说,“卫总,还需要两位证婚人。”
郎帅立即举手大叫。
“还差一位。”
卫东侯有些不耐烦,“就处长您了还不行么?”
局领长汗如雨下,毕竟这当着广大人民群众的面,他还是很怕被人微博了或者小电影儿了,“卫总,这是法律要地注,咱不能因公循私。您再叫个熟人过来,最好是长辈。”
这都是突然临时起意,被某小妞儿不按牌礼出牌的乌龙求婚给逼的,哪来那么多准备工作。除了这位领导是卫东侯早前准备结婚时,早早通过气儿知会过了,否则今日面对众目睽睽,群众的力量,还真注册不了。
卫东侯默了一默,语环有些小人得志地哼哼开了。
“没有证婚人,这婚结不了,你放开我!不然我真告你非法禁锢了啊!”
“梁安宸,你过来!”
卫东侯低声一吼,目光又直又亮又有些无奈地瞪了过去。
梁安宸心下快笑翻了天,面上十分不满,仍然继续抗议自己被抢了未婚妻的不甘。
这一幕立即引发了在场群众们的激烈的抗议。
“这个流氓兵胆子可真大啊,竟然叫人家的未婚夫来当证婚人。”
“这世道太险恶了,逼婚也能这么无耻的!”
“果然是权大一级压死人啊,我们小草根儿根本没得活路。你们瞧瞧,这就是军政勾结,欺负平民啊!”
“快拍下来,上微博儿,咱让网络口水喷死他丫的。”、
“就是就是,精神胜利法儿也是一种胜利。说不定下午纪检法的同志就会找上门儿,让这些流氓兵和流氓官都通通下马。”
卫东侯的脸色在嗡嗡嗡的议论声中,一截更比一截黑,看着梁安宸眼底闪烁的狡猾光芒,不得不吼了一句,“梁安宸,我可以配合你的要求。你他妈立马给我过来证婚!”
梁安宸立马见好就收,非常无辜地摊了摊手,“那好吧,看在你担着如此大的罪名,也的确比我更爱语环的份上,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这个做学长的就发扬一下师长爱,成全你们吧!”
“学长,我不要!”
“废话少说,给我签字!”
刹时间,众人惊讶到爆。
这哥们儿真的让老婆的前未婚夫当了证婚人啊,够牛B,够爷们儿!
半个小时不到,乔语环看到两个小红本儿,上面帖着男怪女丑的大头照,忍不住大骂,“卫东侯,你不要脸!”
卫东侯从她手里抽过一个小红本儿,脸色仍是黑黑沉沉的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语环立即被噎住。
卫东侯还绷着张黑脸。
郎帅立马掏出手机,叫了一声,“队长,嫂子,看这里,叫茄子!”
刚刚新鲜出炉的夫妻同时扭过脸,一齐“切”了一声。
拧眉,黑脸,瘪嘴,鼓腮,又一张男丑女怪的夫妻照光荣诞生了。
“哈哈,队长,嫂子,照好了。恭喜你们六年抗战成功,终于结为连理。新婚快乐,送入洞房,大船荡漾,早生贵子!”
郎帅带着鼓起了巴掌,围观群众竟然也跟着吆喝起来。
“KISSKISS,打啵啵,吻一个吻一个,赶快吻一个!”
能不能说,世界上最容易被煽动被挑唆被左右的滴人就是咱们可爱的人民群众。刚才还各种埋汰鄙视要告状的人们,这会儿就凑起了热闹。
卫东侯看着语环,语环哼了一声扭开脸,用力去掀仍锢在腰间的大掌。突然大掌松开了,她迈腿就要跑,小脸就被那只大手给牢牢捧住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小嘴儿就被牢牢吸住了。
这个吻,来势汹汹,看似怒气喷涌,实则热情沸腾,感觉激烈无比,实不乏温柔缠绵,直吻得她神智全散,抵抗全消,呼吸混乱,心跳失速,羞涩的小眼神儿弥漫着春情,难抑的低吟荡漾着无限媚惑,本想挣脱的柔软娇躯又落回了男人的怀抱中。
一吻罢,晶亮的黑眸深深地锁着怀中的女子,热焰燃烧的眸底,激荡过一涟又一涟的浓情蜜意。
“下午举行婚礼,欢迎在场各位到场观礼,见证我和这个傻女人的幸福!”
卫东侯站起身,将语环抱在怀里,向在场所有人发出的邀请。
他那高大威猛的军人气势,俊帅无比的贵公子风范,登时让女人们看得星星眼直闪,男人们看得羡慕妒嫉恨。
谁也没理由拒绝这天上掉下的免费午餐,一场闪电般的婚礼,轰轰烈烈地拉开序幕。
“谁,谁要跟你结婚,你放手。”
谁知道刚出炉的新娘子大吼一声,一脚跺上新郎倌的脚丫子,趁着新郎倌吃痛就跑出了民政局大门儿。
“这女人!”
新郎倌沉喝一声,追了出去。
却见女人的身影一闪,外面传来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刹时眼眸风云狂涌,身形控制不住地快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语环!”
……
与此同时,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卫雪欣的手机上。
“梅儿,你的东哥已经跟那个乔语环注册结婚了。”
“你说什么?”
“呵,都领了小红本儿,计划下午就举行婚礼,宴请八方宾朋呢!”
“肖一飞,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卫东侯他现在在蓉城,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根本没听卫家的人说。”
“梅儿,你要不信,就到天主教堂看看。”
电话挂断,卫雪欣已经面如白纸,眼神散乱,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得连妆容精致的面额上,都浮出条条青影,渐渐扭曲。
正文 101。闪婚2-房里叫给我一人听
101。闪婚2-房里叫给我一人听
要说这是乐极生悲,还是乌龙再现?!
民政局门口一片混乱,来往车辆突然就堵成了一团,喇叭声一下子充斥整条街,路过的行人都纷纷朝那事发处聚拢。
两辆汽车的车头都堆在了通往民政局大门的路口上,汽车甲显然是从街对面往大门这方开来,汽车乙刚好是从大门口路过。
汽车甲的车头超过了汽车乙,显然将要驶进大门了。
汽车乙还有一段距离,因为见到汽车甲要驶入大门而故意减速停车等候。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躺在了汽车乙旁边的马路牙子上,似乎是昏迷了的样子,并不见血和伤。
汽车乙的司机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正察看着自己车子上略往里倾斜的右侧后视镜。
一个深秋仅穿着个白背心的俊帅男子,冲上前大叫一声,想要抱起地上不知是昏迷还是受了更重伤的女子,却犹豫了一下没敢轻举妄动。
紧接着,在围观群众们惊讶到爆的眼中,这位老婆被撞的男子抓住了两个可能是肇事者的司机,那动作可利索无比,简直就像欧美动作大片里的格斗天才,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啧啧惊叹。
“队长!”
“把那两个给我看着,等警察过来。”
“是。”
郎帅一出来就找着活儿干了。
“阿安,快帮我看看语环要不要紧。”
梁安宸这位由未婚夫迅速转职为证婚人,又在十分钟之内回归医生正职,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装饰性听筒,以及疑似打火机的LED小灯,听了听语环的心脉,又看了下瞳孔的收缩情况。
眼底迅速闪过了一抹奇异的光彩,随即沉着脸说,“目前来说看不出来什么外伤,不过内伤就不确定了。”
捋过女人额顶的碎发,有一个明显的大红包,“应该是撞昏过去了,休息一会儿应该会醒过来。如果……”
后面的话自然不用说,如果这人没醒过来,多半是把里面的零件儿给撞出问题了。
“我没撞到他啊,凭什么抓我。明明就是她自己突然冲出来,我已经减速了,不信你们问守门的大爷啊,这关我什么事儿。”司机甲很不甘地叫嚷起来,这人车上还坐着一女子,说是来民政局注册结婚的。
“我也没撞她啊,我车都差不多停下来了,就为了让那辆车进大门儿。哪知道这女的从里面突然冲出来,她为了躲开那辆车,就朝我这儿撞。把我车灯都撞歪了啊,不信大家都给看看,你们瞧瞧我这后视镜……”
卫东侯和郎帅同时看向汽车乙的右侧后视镜,后视镜一般都是可以往里扳进去,所以有一个大约九十度的活动空间,不过现在这右侧的后视镜明显进里扳进去了约六十多度的距离,可见语环之前这一撞,力道也不小。
或者说,她运气不好,为了闪躲,竟然一头撞上人家的后视镜,把自个儿撞昏了。
可是,按司机乙的说法,众人心里又生出一个疑问来。
从汽车甲到汽车乙之间,还有四五个人身的距离,至少七八米的距离,以语环冲出来的速度,怎么能在半途刹住,朝横向九十度角又扑出那么远的距离,一头撞上人家后视镜呢?
“他说谎!”汽车甲的女人叫了起来,“我明明就看到他的车子差点儿撞上我家的车,他就是怕负责,才又退回去了一截儿。不信找人来问啊,肯定有人看到他倒车了。”
“我没说谎,这光天化日的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得到,我倒车是怕有这人被辗在我车头前面,我退出来都是怕伤到人啊!当时情况太急,我这也是下意识的正常反应,倒是你明明坐在车后座,你怎么看得那么清楚,你不是在为你男人脱罪胡说八道吧!”
甲乙两司机立即争论了起来,跟着插入女人的声音,吵得不可开交,使得远近街道全堵了起来。这民政局的地段又是市内的主要干道之一,问题可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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