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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婚,少将猛如虎-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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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雪欣笑出了声,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真是可怜又恶心至极,“的确,那天我突发高烧,所以没跟语环一起出去为谭晓敏采草药熬水喝。我睡到极晚,却刚好就是在你找上谭晓敏时,醒了过来。的确,要不是我跑出来,谭阿姨不会死而瞑目。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吗?”

    宋惜玫恨道,“这不过都是你一厢情愿胡编的,那么久的事儿,你想怎么编都成,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凭着这股子狐媚作风,屡次把那个肖一飞骗得团团转,跟傻子似地为你卖命,你最终还是一脚踢掉了他,根本不顾他死活。”

    “宋惜玫,你别以为这样说就能打击我,吓到我。”宋雪欣听到肖一飞,也抑不住心头气愤,黑了脸,“当初,要不是你威胁谭阿姨要把她女儿带走,永远让谭阿姨看不到语环,怎么会气得谭阿姨吐血而亡。”

    “不,你胡说八道,我要撕了你这张烂嘴,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真后悔当初……”

    宋惜玫竟然扑上去就要抓宋雪欣,但及时被旁人抓住,又朝宋雪欣踢腿,直被托到了后方。

    宋雪欣冷冷地看了宋惜玫一眼,道,“你说我歹毒,但当初你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我还真心自愧不如呢!”她又看向语环,“乔语环,你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折磨你母亲的吗?呵呵,她一到大屋时,就看到你母亲在咳嗽,显已是病入膏荒。就给你母亲拿钱,让你母亲去治病,但是必须签下字据说以后再也不会见屠征。你母亲不堪受辱,当即就把那些钱砸到了宋惜玫的脸上。说起来,你妈妈的性子,跟你一样烈,极有傲气。”

    宋惜玫越听,越不敢置信,只觉得自己这些年似乎都错认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一直一直,被其蒙在鼓里,前后还替她各方筹谋,得罪了不少人,连父母也愈发不喜欢自己,责怪自己。

    “你说的都是真的?”语环心情起伏,忍不住问出了声。

    宋雪欣狡然一笑,回头又看向明显情绪压抑的屠征,继续道,“宋惜玫不仅侮辱、威胁谭晓敏,还狠狠地打击了她!你们知道,宋惜玫是拿什么打击谭晓敏的吗?呵呵,这可还要感谢舅舅大人出了一臂之力呢!”

    “宋,话梅,你今日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别以为屠征就会真的放过你了。”宋耀文苍白的脸色也一下涨得潮红,屠征投来的眼神让他心下只能认命,的确,有些事不可能瞒一辈子。

    “宋惜玫拿出了两个小红本儿,正是她和屠征的结婚证书,盖着政府的大红鲜章呢!上头,屠征你和宋惜玫可是肩靠肩,笑得灿烂又幸福。”

    当时的各种政策都十分严格,自然要办到“真的”结婚证,也不是寻常人能办得到的。若非宋耀文帮着妹妹宋惜玫,宋惜玫也不可能拿那样的东西。宋耀文在当年之事中,没少为妹妹筹谋,毕竟妹妹若攀上屠家,对他的事业发展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宋雪欣这话一落,屠征看着宋耀文的眼神又狠又厉,宋耀文本欲辩驳,却吓得一身冷汗,张口再无声。

    “宋惜玫说,你们已经结婚,且还怀了你屠征的孩子。说屠首长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和幸福,选择了跟自己门当户对的高干女结婚,可谓天作之合。

    宋惜玫还说,若非如此,怎么不见屠征回来找你谭晓敏实践之前的诺言。已经五年多了!若是有心的话,早就寻来了,怎么会托这么久。”

    屠征听得双手掐入掌心,血液滚落在地,额头青筋跳动,死咬着牙,却无法挥出一拳。

    “语环,你该记得当时你母亲已经很难起床一次,那天难得能出门坐坐。可是宋惜玫就上门来打碴,又是侮辱,又是炫耀,又是威胁。以谭晓敏当时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而且更过份的是,宋惜玫还说带走孩子的主意,是屠征已经默许的。说,男人不方便出面这种女人的事儿,就让她这个妻子全权做主了。也算是念及你妈和屠征的一番情义,叫你妈不要不识好歹……”

    “够了,够了,闭嘴!”

    “爸!”

    屠征脸色瞬即一片惨白,浑身颤抖得厉害。语环吓坏了,急忙上前扶住父亲。

    宋雪欣却冷笑着,说得更畅快得意。

    “结果,谭晓敏怒极之下,一口鲜血喷在门前的石磨子上,就那么去了。宋惜玫也吓到了,估计是看到谭晓敏瞪大的血眸,就想跑。那时候,我就跑出来了,叫了一声妈。谭晓敏方才闭上了眼,叫了一声环儿,就那么去了。我想,谭晓敏是因为我叫的那一声妈可以误导宋惜玫,不致抢走她真正的宝贝女儿,才放心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够了,宋雪欣,你给我闭嘴!”

    语环一声喝斥,动用能力才终于封住了宋雪欣的嘴,但宋雪欣将事情说完后,看着众人大动干戈一般表情,只觉得奇爽无比。

    她是没法真地让这些人伤筋动骨了,可是,眼下让他们伤心,难受一下,绰绰有余了。而接下来,她敢肯定,屠征就是再恨自己害了女儿乔语环,好歹乔语环还好好地活着,他们父女俩也欢欢喜喜地相认。但宋惜玫却是实打实地害死了屠征最爱的女人,那种切肤之痛,杀妻之恨,宋惜玫绝对逃不掉。

    “宋雪欣,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当年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认你做女儿。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去死”

    宋惜玫宛如被逼到绝境的狗,竟然挣开了阻拦的人手,嘶叫着就朝宋雪欣扑了上去,宋雪欣身形一闪,轻松地就躲开了,且还故意伸手推了宋惜玫一把,宋惜玫就因着惯力,一头撞在了椅子犄角上,咔嚓一声,就把椅子扶手给断了,断木擦过宋惜玫的脸颊,她翻过身时,已经是满血血痕,森森地骇人,竟然还指着冷笑的宋雪欣,破口大骂。

    宋雪欣似乎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挑着笑说,“别把你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可怜。你收留我做女儿,从头到尾都是私心想要讨屠征欢心罢了。我也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即可以让谭晓敏安心去了,算是报答了她和乔老太的一段养育之情,还救了语环免遭你这恶婆娘之手。不然要真让你这女人领养了乔语环,乔语环不得真成了认贼作母,现代版的《赵氏孤儿》,屠首长恐怕是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形吧!”

    语环默然,将父亲扶坐下。看着宋雪欣支手全场的模样,却心如明镜。宋雪欣当然不可能是为了他们父女好,无非是走投无路最后想为她自己谋条活路罢了。

    故意这么刺激宋惜玫,让宋惜玫一再爆丑,无非就是想转移父亲的视线,弱化她的可恶程度。父亲没有喊停,应是心中早有决议,她就瞧瞧宋雪欣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正好也可以多了解一些当年的事实。

    现在知道得越多,也越明白父亲当年的苦衷和无奈,也更能理解父亲现在的坚持和谨小慎微,无怪之前父亲因为宋雪欣的事儿那么苛责她,无非是关心则乱。换做是自己,其实也一样。

    “你,你这个毒女!当初要不是我帮你打点,早在之前你陷害乔语环把孩子流掉的时候,你就该蹲大牢了。你别以为你能逃脱得了,宋,不,话梅,呵可呵,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破鞋。纵你耍尽了手段,费尽了心思,还是得不到卫东侯。

    依我看,卫东侯选择乔语环才真明智极了。你骂卫东侯背着你早就包了情妇乔语环。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十六岁时就跟你那个留过洋的钢琴老师搞上了。不然你以为我什么急着要送你出国?!没想到,你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嫁,还跟肖一飞那个妖孽搞出了人命,带着孩子嫁给高家,简直丢脸至极。你以为,你这些龌龊事儿,我都不知道,都被你蒙在鼓里吗?!”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为了屠征,一直留着我这个谭晓敏的女儿,以备不时之需,死活都要帮我把屁股擦干净。就连刚才,要不是你狠掐一把威胁,我怎么会叫屠征爸。要知道,我那个老爸虽不济。好歹我也不会见了人就乱认爸爸,更不会随便找个人当自己女儿,就以为男人会相信那是他的种了。也就只有你们这些阵年养尊处优的官家太太,才会如此愚蠢地以为,男人是那么好骗的。哈哈哈哈”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再恶毒也没有你害死人家老婆,搞得人家父离女散,二十几年都没见着面强吧!还不知道谁才是最毒辣的女人,到了这份儿上还想破坏人家父女关系,厚言无耻来形容也还委屈了这四个大字儿。”

    当即,这两个女人你一搭来我一唱地,互相揭伤疤,爆短,丑陋的事情一桩跟着一桩,前尘往事,种种疑点,人心叵测,人性肮脏,全在今日一并透了个干净。

    卫东侯越听,越想上前抽那女人几大巴掌。但见岳父大人还强自按捺着,也不敢越了前。他兜里手机又传来消息,打开一看,正是屠戎打来的,他走到一边听说是林子怡的事儿,便低声吩咐了两句,让郎帅出去接人。

    这方,屠征按着额头,定了定神,终于抬起头。

    黑如墨潭的眸底,看似沉静,却让人感觉到一股风暴将致的沉重压力。

    “通通给我闭嘴!”

    “阿征,你别相信这个女人,这个贱货根本就是……”

    “我叫你闭嘴!”

    屠征大吼一声,上前一把攥起满头血污的宋惜玫,恶狠狠地说道,“宋惜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找过晓敏吗?要不是看在咱俩青梅竹马的份上,我原谅了你。没想到,我却是为虎作伥,害死了晓敏。”

    “阿征,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因为爱你,我爱你,啊”

    宋惜玫被一把掀落地,目光却仍是痴痴地看着眼前盛怒对她已是深恶痛极的男人,哀怨地叫着对方的名字。

    屠征一字一顿,说道,“就因为你爱我,所以你就把我最爱的女人害死。呵,我屠征真心消受不起你宋惜玫的爱意。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管有没有今天这事儿,不管你当年对晓敏做了什么事,害得晓敏早逝。都没用!

    我屠征,这辈子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晓敏走了,就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女人。你再好再能干,我屠征,也不屑!这辈子,我的眼里只有晓敏。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在我眼里,连晓敏身上的一颗灰尘,都不如。”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的最心爱的男人,否认得连一颗灰尘也不如,更打击人?!

    宋惜玫不敢置信,喃喃叫着“不可能”,却阻止不了屠征脱口而出的狠戾无情,那一字一句,清晰得刻入她脑海中,一遍遍地回荡着。穿越了她这一生的等待时光,从少女,到妇人,永远也无法停止了。

    “不,不,如果没有谭晓敏,你会爱上我的,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如果没有那个贱人……”宋惜玫转眼看到了与谭晓敏十分神似的语环,就想冲上前撕扯,但被卫东侯一手挡住,却指着语环破口大骂,“谭晓敏你这个贱货,不要脸的东西,你未婚就怀孕,简直丢尽我们所有女人的脸”

    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妈打的。”

    啪啪啪!

    接着又连掴四个巴掌。

    “这是替我自己,我爸,还有我外公外婆打的。如果他们泉下有知,也一定会为今天的事拍手叫好。恶人终究会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打完后,语环只觉得心酸不矣,落下两串泪水,忙背过身去擦拭。卫东侯一见就心疼,急忙将人护进怀里,走到一边,打眼神儿让方臣把宋惜玫的嘴给彻底堵上了。

    语环也憋了许久,哭出了声,“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我好想……”

    只要她一个眼神儿,就能将这女人弄死,神不知鬼不觉,在当今世界的法律面前,没有人能找到她的把柄。

    卫东侯忙抱着妻子,哄道,“语环,这种肮脏下贱的人,不配由你亲自动手。留着她的命,她也活不长久了。若让她死了,倒是便宜她了。她这样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你放心,咱爸会处理好的!”

    语环接过卫东侯递的白帕子,用力撸了撸鼻子,点了点头,可心里就是觉得委屈得很,不吐不快,“听他们说起当年的事,我就好恨。他们怎么能这么可恶,这么坏心眼儿,这么为所欲为?难道那时候就没有法律存在了吗?他们凭什么做这么多坏事儿,还能锦衣玉食,真不公平!”

    卫东侯听后,心头也是一震。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坏事儿,还能逍遥法外,活得比别人好?还不是因为宋家在上面的关系好,根基牢。如今岳父当着众的面,教训了宋家人。但真要说到斩草除根,那就是一个长期的事情了。

    宋家盘根错节,一时半会儿要全部拨除,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对此,他也只能细心安慰,转开话题。在得到岳父的眼神后,便扶着语环先离开了房间。

    屠征站了起来,轻轻拂了拂始终挺刮的军礼服,眉眸深沉如海,肃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粟。

    他只瞥了眼那方狼狈,便对宋耀文说,“今天的事儿,耀文应该懂得怎么处理吧?”

    宋耀文垂下头,“稍后,我会跟父母商量,给你们屠家一个交待。”

    屠征冷哼一声,挥手让人打开了门,宋耀文扶着已经呓语失神的宋惜玫离开,但才走几步,宋惜玫又发起疯来,旁边的方臣看得眉眼一横,一个手刀就把人声儿给灭了。

    宋耀文见状,也敢怒不敢言,只得抱着妹妹离开。

    旁边的秃鹰早捺不住,说,“早知道这么简单,爷早就出手了。没看出来,默默你还挺懂首长心思的呀!”

    方臣只做眼观鼻,鼻观心,不出一声儿。

    这方见着宋惜玫都全身而退了,宋雪欣的心思也起了。

    屠征冷冷地看了宋雪欣一眼,面色一肃,沉声下令,“把她给我抓起来,送到大队上去,关进专门为她准备的牢房。”

    宋雪欣一听,惊声尖叫,直骂屠征不守信用。

    屠征听而不闻,“严密看管,我们还要用她诱出肖一飞那头恶狼。这个毒妇,用处还大得很。”

    说完,就往外走去。

    “屠征,你这个伪君子,你说话不算话。你身为堂堂军人,竟然欺骗老百姓……”

    屠征突然刹住脚,回头说,“骗了你又如何?就凭你,根本没资料跟我谈条件。伤了我的人,除了生不如死,还可以半死不活!你就跟着你肚子里的怪物,好好享受余下的日子吧!”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后,隔断了女人疯狂的嘶吼和诅咒。

    屠征深深吸了口气,一抹沉痛迅速滑过眼帘,再抬眸时,又恢复成了众人熟悉的铁血军神。

    谭叔叔,乔阿姨,晓敏,你们等着,这仇还只是一个开始!

    ……

    宋雪欣又踢又打又叫又骂,押解的人烦不甚烦,就想依着方臣那招把人给一刀子解决了。

    但方臣却叫众人慢了一手,说,“打昏了就太便宜她了,就要让她清醒着,看着自己做恶事的下场,才够深刻。”

    秃鹰双眼一亮,看着方臣极是佩服地拍了肩头两下。立即去弄来了一卷厚厚的胶布,将宋雪欣的嘴巴,双手,双手脚,都缚了起来,绑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尤其是那个大肚子一耸一耸的动弹不得,实在很解气儿。

    “行了,这下安静了。走吧!”

    两人押着人出去后,就在停车场又撞上一位,正是林子怡。

    “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你们是警察,也没资格……”

    “少废话,上车!”

    押着林子怡的正是郎帅。

    最后,两个女人相看两瞪眼儿地被关在了同一辆囚车里,做了伴儿。

    车子刚起步,林子怡却不忘落井下石,“等等,你们还漏了一个,欧阳素素也是共犯哪!是那小白痴跟这个女人一起把乔语环的丑闻拷进电脑里的,你们也不能漏了她……”

    可怜,根本没人听她的挑拨离间,汽车一路直往军区而去。

    郎帅的耳麦里,传来屠征的声音:把人看好了,注意周围动向。

    那时候,汽车开出大酒店。

    酒店对面的一角,一个人男人看着汽车开远,也转身离开了。

    郎帅等人没等到肖一飞派人来救宋雪欣,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送宋雪欣入大牢时,宋雪欣突然反驳,力气奇大无比,一时竟然挣开了男人们的钳制,往监狱外逃去。

    好在监狱也同西南的基地一样,修的是地下式。宋雪欣很快就被堵住,折腾了一番,还是被抓了起来。

    完事儿后,郎帅向屠征汇报了情况。“首长,那女人肚子里好像怀上了虫子,力气出奇的大。她之前想逃,但被我们制住了,已经关起来了。为了安全期间,等宴会完后,还是让梁安宸来瞧瞧最好。他们刚拍了片儿,那虫子连钳子都长出来了,怪吓人的。”

    ……

    语环喝过卫东侯拿来的热牛奶后,也没有立即回会场,一直在侧门旁等着父亲。

    见着父亲终于吩咐完了事,走了过来,踌躇了一下,迎了上去。

    父女两四目相接,似乎都有几分犹疑。

    随即,语环先叫了一声,“爸爸。”小跑着上前,拉住了父亲的双臂。

    屠征一叹,抚抚女儿还有些湿红的脸颊,只道,“爸爸无能,不能立即为你妈和外公外婆报仇,但爸跟环环保证……”

    话,被女儿的小手止住。

    语环摇了摇头,“爸,这已经足够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现在你还好好地陪在我和宝宝身边,就够了。爸,还有我们。”

    语环用力抱住父亲,因为心里明白,父亲就是报了仇,母亲能不能活回来也未可知。事后,父亲必然会觉得寂寞难过,而刚才父亲也说了不会再找老伴儿,独自一人,更难免忆及往事,遗憾终生,更易伤身。

    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转移父亲的注意力,让父亲少些自责,多些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和乐观。

    “呵呵,环环懂事,得女儿若此,父复何求!咱们回去吧,爸爸还有几个惊喜要给你。”

    “哦?爸,你还有惊喜没拿出来啊!今天,我突然觉得爸爸好像一个……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

    “你猜猜看。这个大人物,可以说是无所不能,常常给小朋友们解决疑难问题,可是咱们的好朋友。”

    “咳,你该不会说的是观音菩萨?!可是爸爸是男人,当如平佛主还是可以的。”

    “切,爸爸猜错了。是小叮当啦!”

    “那只蓝皮猫?!”

    “对呀,爸爸一会儿一个惊喜,可不就像小叮当,这大门一开,可不定又有什么好事儿等着女儿。”

    屠征笑开了,“环环倒没猜错。的确,这门一开,可不就是阿里巴巴的宝藏!”

    主人再次归来,会场音乐都发生了变化,全场宾客见状都站了起来,向父女两送上祝福。

    语环见到好友们握拳打气,心里很受鼓舞,渐渐也冲淡了之前蕴积的那片污浊之气。

    屠首长朝台上的司仪打了个手式,音乐又是一换,麦克风被递到首长手中,首长轻咳一声,再次向众人致歉,并道,“相信今日,大家都知道也是我父亲屠老元帅的生辰之喜。儿子不才,没能亲伺于膝下。不巧,父亲他老人家的寿宴也就在隔壁,在座诸位不少也是父亲寿宴的坐上嘉宾,今日能先至我女儿的宴会,屠征不盛感激。”

    首长牵起女儿的手,洒然一笑,笑中便蕴有明显的神秘,又道,“世说,世上事,难两全。屠征不才,今日倒是想了个法子,为老父庆生,更让环环能有机会为亲爷爷叩上一头,尽尽为人子孙的孝道孝礼。”

    “各位!请大家看向大厅左侧壁画。”

    “开”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那方直顶天花板的一幅幅仕女壁画墙,缓缓发生了转移,从之前的平整并立,旋转了一个九十度,宛如打开了一扇屏风,便将隔壁的宴会大厅,与这边彻底联通联通,宛如一室。

    刹时间,两个风格迥异的宴会厅,让双方的宾客都发出了一道惊呼。

    语环这边的宾客还好,在屠首长的刻意提醒下,都早有准备了。

    但屠老爷子这边的寿宴宾客们才刚到场,突然见这边的画墙竟然都转开了,倒是吓了一跳,再看对面活泼鲜丽的布置,全都怔了一怔。

    随即,看到屠征屠言兄弟两,穿过旋转画墙,走了过来,朝客人们拱手致歉,笑颜问候,方才松了口气儿。纷纷赞道屠家兄弟好心思,竟然为老爷子安排了这样独特的一个寿宴厅,倒是让人印象深刻了。

    “我说小弟,看样子,咱爸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再不好,他也不可能当着雷德尔的面,跳起来朝我甩杖子。”

    果然,屠老爷子现在身边的国内官员们都纷纷后退,唱大主角的正是远到而来的外国嘉宾雷德尔元帅。可不正是屠征为了女儿,特意请来助阵的吗!

    老头子可以不顾及一朝的官员,但是不可能不顾及国体面子,再不爽,也不能在外宾面前爆出家丑不是。

    “呵呵,小弟,二哥真是自愧不如了。”

    “这招借力使力,也是二哥您当年教我的。你不想入伍,不敢跟父亲亲自说,就叫我请来了奶奶给你挡着。父亲是绝对的孝子,哪能不投降。”

    屠言的脸色变了一变,笑骂着拍了弟弟的肩头,“你这小子。”

    屠征笑而不语,抬目对上了屠老爷子一双怒气蒸腾的眸子,直接杠上了。

    语环跟在后方,有些忐忑,不敢冒进。

    二婶田恬回头就朝她招手,叫着,“环环,快过来啊!别怕。”

    那时,坐在屠老爷子身边的屠老太太可按捺不住了,跟前的男人们牛高马大地挡了她殷切切的视线,重重地朝丈夫哼了一声,便起了身。

    可惜在屠老太太先行动时,一道宏亮浑厚的声音响起,语环就被那位尊贵无比的外宾先拐了去。

    “丫头,好久不见,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雷德尔本坐在屠老爷子身边,由着翻译装模作样儿,一搭一唱地陪着老爷子说话,说的都是夸赞屠征的话儿。他的直性子,就把屠老爷子复杂的神色给直接略过去了。

    这会儿见了语环,语环曾经的英勇和机智给他留下极深刻印象,忍不住先声夺人,先下了主位,就叫住了语环,更把周围所有人的注目都聚到一起,让寿宴会场上多数还不认识语环的人,都瞠目一惊。

    还有什么比一国元帅亲口问候,交口称赞,来得更长脸的。

    语环也没想到竟然会在爷爷的寿宴上看到雷德尔元帅,立即明白这便是父亲给她的又一个惊喜,心下激动不矣,欢欢喜喜地叫了一声,“雷德尔元帅,您好。”

    于是身形一整,就向雷德尔行了一个标准的德国式军礼,立马惹得老人家哈哈大笑,回头就朝屠老爷子说,“老爷子,你可别看这丫头长得娇娇弱弱,那杀起敌人来,可不比我底下的那些大兵差。”雷德尔眼神一转,语环随即看到了正站在后方的巴顿和大可乐等大兵,都是她曾经的队员,小脸立即亮了三分,举起就手挥了挥,心情因为老朋友齐聚而高兴不矣。

    “之前,她也和屠征一起,帮了我大忙。我这元帅的军功彰,也有环环一份功劳啊!好,好,今天不虚此行了。”

    雷德尔的话,恍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宾客很多都是屠老爷子戎马一生的战友,不乏老将军,老元帅,历经沙场的人物多的是。也正因此,雷德尔的一番赞言,更让他们震惊不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也有人对此持怀疑态度。

    屠老爷子脸色变了一变,却也跟着站了起来,走下了台,对雷德尔笑道,“老朋友,你再这样夸下去,可不是让小辈们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雷德尔不以为意,十分高兴地看着卫东侯护到语环身边,还说,“屠老,你们东方有一句说得好,江山代有人才出。环环和雷欧,就是人才啊!您能有这样的子孙,我可要恭喜您老人家,福气啊!”

    屠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朝语环和卫东侯打了个眼色,两人立马心领神会,上前扶住了老太爷,将人扶回了坐位。

    ……

    这时候,那些元帅将军上校们见到屠老爷子没有否认,还让两位小辈扶回了位子,已然暗示了事实的真相,定不虚假了。他们都清楚,屠老爷子生性耿直,不可能为了顾及面子就将假的当成真的。随即,对于语环这个屠家的新成员,抱以了更多的期待,和关注。

    不知道实情的人,便向对面宴席里熟悉的宾客里,打探情况。这时候,做为语环的好朋友们,不遗余力地为语环宣扬好形象,这也是屠征早安排好的。

    国内的可可等人为代表,国外的自有雪莉公主做权威。

    这时候,那本来想看好戏的罗副部长和吴局,都被雷德尔那一笔,给震傻眼儿了。他们在朝为官多年,哪时见过这等阵仗。

    罗副部长听到雪莉那方在讲语环德国的事儿,就凑上去探听,现在雪莉的中文虽还有些洋腔洋调,但已经能讲得非常准确了,“环环可了不起了,毕业的时候,雷德尔将军受了总理之托,亲自到学校来给她颁发帝国战士银制勋章一枚,还做了两国的和平大使,别人只有一年,她有三年呢!”

    另一方,二婶田恬听到这边的耳旁风,就给语环打趣,“早知道你就该把你的银制勋章带过来,让那些人瞧瞧。即可证实咱们环环是将门虎女,还可以闪瞎那些人的狗眼!”

    语环对于这位婶婶的激进,很是尴尬。

    这个时候,再没有人敢拿山村野姑的眼光来看语环了。罗副部长和吴局心下也哆嗦了一道儿,心说这转了一大圈儿,敢情山鸡真飞上了枝头做了凤凰,成了名符其实的“公主殿下”了啊!

    罗副部长本想趁机上去巴结巴结,却不想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头,正是纪检委的部长大人,吓得他脸颊一抖,便听对方说,“老罗,不巧啊,刚才我得到匿名报料,有些话想找你单独谈谈。”

    罗副部长还想找借口遁路,寻后路。但这方哪里肯给他机会,两个警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地架着他就大步离开了,周人见着也当没看到,连个水泡也没冒,副部大人因着他有名的“作风问题”,从此石沉大海,销声匿迹。

    角落里,欧阳素素猫着身儿子,对于这一系列的变化也早被闪瞎了眼儿,心里后悔,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宋雪欣给骗了。可是看到乔语环如此风光了得,又很不甘,很妒嫉。她左想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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