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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婚,少将猛如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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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她客户,最近帮对方装修了一套十分浪漫的婚房。
乔语环也很诧异这客户竟然是卫东侯的办公室主任,主任看出她的疑惑,立即指着墙上婚讯海报说,“之前新郎倌儿说要保密,不过现在婚讯都发啦,告诉你也无妨。瞧见没,这上面的新郎倌儿就是我们总裁,明天大婚。
之前找你装修的那套婚房,就是这位天仙儿似的新娘子指名要的风格。
哎哟喂,你可不知道这小姑奶奶有多麻烦,选了好多家装修公司的设计,才终于挑上你的,也就你脾气好,改了那么多遍来满足她的混搭风格,要换其他人,怕早就……”
再一次,乔语环觉得被雷劈中,心脏戳了个大窟窿,鲜血长流,无法呼吸。
好巧,她真是傻到家了。全心全意帮所谓好友的朋友做设计装修,到头来,竟然是替他人做嫁衣裳。
她想笑,也笑了出来,可主任却叫了,问她怎么哭了?!
她想骂自己,一张嘴已泣不成声。
她掩面就跑,狼狈不堪,只想逃离那两双幸福得让她妒嫉得发狂的眼眸,仿佛每张海报上的眼珠子都看着她,冰冷而嘲讽。
乔语环啊乔语环,世上还能找到比你更蠢,更犯贱的女人吗!
这时,她包里的电话又响了,卫东侯的专线。
正文 04。解脱4-卫东侯,我要跟你分手
04。解脱4-卫东侯,我要跟你分手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乔语环刚到西庭大厦时。
卫东侯正在位于66楼的专属办公室里,忙得焦头烂额。还没到九点正式上班时间,他已经忙了十几个小时,没瞌过眼,还在头晚逼得好些高层陪着他加通宵。
突然接到王绍铭的电话,他本来想趁机发泄一通,哪知听到乔语环三个字,火气莫名地窒了一窒,没喷出来。
他略一沉吟,就让王绍铭先把人带上来。
挂上电话后,他将手机甩在桌上,展臂伸腿,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抹了两把脸,目光一直胶在手机上。
心头说不上是啥滋味儿,想到之前马路上给他扑了空又不接电话,更不回电话这几遭撂脸子的不爽,现在人找上门了,自然——没理由放过!
这小妞儿明明有他的电话号码,偏偏叫旁人打来找他,作什么?!想跟他拿乔不成?
已经看到灯箱海报了吧,应该是来谈条件,要么就是来闹场子。
按理说依他一惯的脾气,直接让王绍铭打发算了。可想到那天逃得跟兔子似的身影,他就憋不住火儿。
对他来说,乔语环这些年也挺安份乖巧,算是个相当不错的情人。
只是,他的心从十六年前就遗落在雪儿身上了。为了给雪儿一个完美的婚姻,他必须亲手处理这件事,永绝后患。
五分钟放松得差不多,他喝了杯苦到死的黑咖啡,又精神抖擞地开始新一轮的工作。一通大吼叫秘书通知了一大票高管,准备开个战斗会。
等他像操自个儿兵似地,操够了一帮子在他眼里天天养尊处优的高管们,再回办公室才想起被自己“惩罚”(报复?)坐冷板凳的女人。
挑着抹坏笑,他又打了专属手机号。
嘟嘟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竟然又没接,很快转成死板女人音,早上的好心情嘶啦一下都碎了。
他拧着眉,按下秘书答讯机喝问:
“会客室里的人呢?”
“不在了?谁让你们把人给我弄丢的?”
“闭嘴,解释等于掩饰。你们都忘了员工守则的第一条吗?一切行动听指挥。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还要你们秘书干嘛?”
“如果是重要的客户,公司的损失谁来扛,扣你们三个月工资都不够赔的。万一是敌人间谍怎么办?就这么点儿责任感,祖国和人民的利益交到你们手上,铁定完蛋!”
那位负责接待乔语环的总秘小姐被骂得脑袋发冰,从没想过,弄丢一个客人,会跟“祖国和人民的利益”挂沟儿,真寒糁人哪!
恰在这时,总裁专属电梯里跑出一道窈窕身影,哭着冲进了卫东侯的办公室。
总秘小姐要阻拦,却看到来人正是婚讯海报上的美丽新娘,立即收回了手,不敢再动。暗暗叹息幸好未来老板娘来得及时,助她逃过一劫。
刚坐下,那个“攸关祖国和人民利益”的“间谍”又回来了。
……
“等等,乔小姐,总裁有客人,您不能进去。”
“让开!”
“乔小姐,刚才总裁问起您了,请您在会客室等。”
被骂了心里极不爽,总秘想着只要留着人等招唤就行了吧。总之,她是不会顺了乔语环的心,谁教乔语环不仅刚才在厕所里骂了她,又害她被暴君骂。
两人正拉扯时,又有人冲了进来,还带着一串大楼保安,又追又打好不热闹。
“卫东侯,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把雪儿还给我!”
那擅闯总裁办的男人也是个人模人样的,放人堆里绝对扎眼儿,此时他对着阻拦者又踢又踹,毫不客气,眼底里不顾一切的狠劲儿,吓得总秘立即松了乔语环的手,退到安全区。
乔语环一个不留神儿,就被男人撞倒,落地时,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还是被桌脚撞到,疼得冷汗直下。
男人终于冲进了办公室。
王绍铭闻讯赶来时,就看地上的乔语环,忙将人扶起询问。
乔语环咬牙忍着疼,直摇头,却憋红了眼眶,只说,“我要见卫东侯。只要五分钟,很快,我就离开!”
王绍铭被那痛苦绝决的眼神震住,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当他们刚站起身时,总裁办的双扇大皮门被人撞开,刚才跑进去的男人像沙袋似的飞了出来,一头撞在装饰架上,鲜血直流。
女子急切的娇唤声传出,纤细的身影直接冲到男人身边,抱着男人,直掉眼泪。
卫东侯阔步走来,一身气势强悍得骇人。
卫雪欣冲他哭叫,“东哥,求求你,阿珩已经受伤了,你别再打他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梨花带雨,娇颜团雪,连声音都那么好听,难怪让那个钢浇铁铸、从来只有别人听命于他的狂傲东二少,也露出怜惜不忍的表情,铁拳握紧,浑身绷得死紧,明明怒火涛天,还是忍下了。
最后,卫雪欣跟男人离开,卫东侯恨恨地叫王绍铭去护送。王绍铭看了乔语环一眼想说什么,乔语环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
人一走,卫东侯连看也没看语环这方,就甩门进了办公室。
乔语环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他们几乎是面对面,中间只隔了空荡荡的三米距离,他竟然对她视若无睹。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粒,不巧,她就是那颗大大的沙粒。
现在,是时候让自己解脱了。
没有犹豫,语环大步走进办公室。
这是她第二次到这里,和第一次相同,他仍是在生气。
卫东侯一把将满桌东西扫落在地,电脑砸在厚厚的波丝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一拳头砸在桌上,闷声骂了句粗话。
“卫东侯。”
乔语环走上前,拿出包里的东西,放在空无一物的黑色大理石办公桌上。
“我要跟你分手。”
她看着那双还在为别的女人怒火中烧的深深黑眸,满布妒嫉的俊脸,突然觉得自己当年竟然为了这么虚幻的表相神魂颠倒,是多么幼稚、愚蠢。
今天,她要跟过去的自己,彻底断绝。
正文 05。解脱5-你喜欢过我吗?
05。解脱5-你喜欢过我吗?
有那么一瞬,卫东侯觉得像在做梦,很不真实。
眼前明明是乔语环那张小小肉肉的包子脸,可爱有余,性感不足,偏偏,从那张咬得发白的小嘴儿里,吐出的话怎么那么不中听!
“你的金卡,上面的钱我没动。房门钥匙,我也没用过。都还给你!”
玄幻了么?!
在他印象里,乔语环一直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他说一她不敢说二,他叫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乖巧听话,也可以称之为没个性、没主见。
“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
殊不知,语环现在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剜自己的心头肉。
要对着自己明明深爱六年,已经爱到骨子里、深入心血的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男人说出这些话,对于性格一直温厚恬静、忍耐包容的自己来说,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也许大家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对语环来说,再多的爱也抵不过她觉醒的尊严和傲气,以前傻气温吞不介意,现在无论如何她也不想一条死路走到黑了。
痴心,也是要看对象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卫东侯拳头还抵在桌上,目光森亮地瞪向乔语环,像要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看看这小身板儿里装的灵魂,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乔语环耐心地重复一遍,又补充,“你不用给我什么补偿,过去六年,已经够了。”
卫东侯眯起眼,浑身透露着十足的危险味气息。
乔语环知道他这是生气不耐烦要失去耐心,发火的前兆。要是以前,她一定立马做小媳妇儿,忍气吞声,刻意讨好他了去。
但,那也只是以前了。
“我知道你很忙,不打扰了,再……不见!”
她转身就走,他突然喝住她。
“乔语环,你是不是胆儿肥了?还是皮痒了?”
她告诉自己不用理睬立即走人,要办的事都办完了,没必要再听他命令。可身体却不由自主转了回去,她安慰自己这只为了搁置心里多年的一个疑问。
“我没有。”
“那你什么意思?示威?”
他一把拿起桌上的卡和钥匙,发狠地甩到她脚边,钥匙环上那块像真的似的回锅肉挂饰,跳了两跳才停下。
她的眼睛也跳了两下,虽然这钥匙从没用过,但她很傻地将之视为他送给她的宝贝礼物,一直帖身带着,就像随时带着他对她的那份关怀体贴的心意,挂上自己喜欢的钥匙缀儿,创造一种两人关系似乎很亲密的假像,蒙骗自己,六年了。
“字面意思。我没示威!”
“哼,没示威,那你是来干什么?我说过没我允许,不准踏进我公司半步,你忘了!居然还敢擅闯我办公室?你不是胆儿肥了还是什么?!”
“我没有。我只是……”
真没料到,他竟然恶人先告状,还一副“就是你的错”的指责口气。
他毫不犹豫就截了她的话,“乔语环,你以为你算什么?你现在玩这手,我就会可怜你同情你了,我可没忘当年是谁抱着人家大腿求卖的。你以为待我身边六年,就有资格拿乔了。装什么清高?你把这东西送回来干什么?想我睹物思人,良心不安,发现你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啥,好回心转意?”
……
乔语环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说出这么多刻薄伤人话的男人,是跟自己有六年亲密关系的枕边人。
别说乔语环不信,就是卫东侯自己也暗恼,他把这失常行为归结为被雪儿和高珩连番刺激的正常的反常行为,谁让她看到自己最丢脸最孬的样子,不知道回避居然还敢跑进来跟他“分手”?!
明明就该他甩她才对,什么时候小白兔也敢装大灰狼了。
可惜,卫东侯也不了解乔语环,不知道自己的反常更激化了小白兔的变异。
“卫东侯,你够了你!就算你看不起我,当年我的确需要钱才不得不出卖自己又怎么样。那也是你情我愿,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吗?你现在这样侮辱我,同样是在侮辱你自己。”
卫东侯是第一次听到小白兔用这么大的声音跟自己吼,感觉有点怪。
“我乔语环就是再蠢再傻,再不要脸再下贱,也不屑当小三。你要结婚了不是吗?好歹看在六年里你对我颇多照顾,当年还借了我那么多钱救急。今天我来,不过就是当面跟你说清楚,大家好聚好散。”
她深吸了口气,也惊讶自己竟然能对男人说出这么有气势的话,虽然声音有些发抖,眼睛有些发花。
“你放心!今天我踏出这扇大门,咱俩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要是我乔语环再厚着脸皮回来抱你卫东侯的大腿,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
啪地一巴掌拍在大桌上,卫东侯脸色黑沉得像锅底,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谁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就连今年收的新兵蛋子里,最躁的不消三天就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一拍,她眼底蓄了许久的那滴泪水,滑了下来,她飞快地抬手擦掉,心疼得要死,却发现自己还笑得出来。
“抱歉,这话太不吉利,你后天就要大婚了。提前祝你和雪欣学姐,新婚快乐,幸福美满,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说完,她迅速转身,大步往外冲。
她想把腰杆挺直点儿,就算实际上是被人抛弃,现在、这里,输人不输相,可之前撞到腰子这一挺又扯到小腹作痛,脚步歪斜,霸气侧漏了。
“乔语环!”
卫东侯看着那微晃的娇小背影,没由来的心口一抽,抑不住怒火吼了出来,冲出办公桌,刚踏出两步就顿下了。
因为,乔语环突然又转过身来,还是一脸灿笑,笑得他哑然失声,胸口一下像被棉絮堵住了闷得厉害。
“卫东侯,这六年,你喜欢过我吗?”
“逢场作戏!这六年,你不是没见过我的八褂,几时断过!”
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伤人的话冲口而出。
她垂下头,双手紧捏着手包按在腹处,自嘲地笑笑,她果然够下贱!
他突然觉得很烦躁想骂娘,她又开口了。
“其实,前不久叔叔打电话叫我回家,说要给我介绍个不错的对象。我也不小了,要是对方人不错,我也打算结婚生子。也好,大家都找到了各自的归宿。那么,卫总,拜拜了!”
他的表情明显一愕,吐出了一句事后让他悔到肠子都发青的话:
“呵,倒真是我庸人自扰了。那,我也预祝你相亲成功!恕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忙,慢走,不送!”
他倏地转回身,拣起布话机就大吼:“来人啊,听到的给我送乔小姐下楼去!勿必给我安全送出大楼,要是半路不见了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
狠狠甩掉塑料机器,再回头,钢牙小白兔早已不见。
心里一下空得发怵。
事实上,卫东侯很快就对他在今天说的所有话,后悔得吐血又撞墙,自虐式地负重二十公斤在原始森林里急行军,连续三天三夜,差点儿挂掉。
正文 06。宝宝,对不起
06。宝宝,对不起
一进电梯,语环捂着抽疼的小腹蹲坐在地,泪如雨下。
六年了。
原来,她在他心里,不算什么。
在他看来,她就是个出来卖的。
那么多夜晚的恩爱缠绵,意外偶遇的霸道强吻,不经意展露的温柔和占有欲,都只是豪门钜子的逢场作戏!
她懂了,终于明白了。
叮咚一声,电梯铃响。
语环急忙撑起身,抓着金属栏才站了起来,抹去满脸泪痕。电梯门外没人,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坐的是总裁专属电梯。
吁口气,泪水停了,心里阵阵抽痛,她麻木地朝前迈着步子,低头打开手包,拿出一张已经被揉皱的粉红色纸张,泪水打在上面,手一抖狠狠撕碎扔进了垃圾筒。
离开玺奥大厦,她紧紧按着发疼的小腹,满目都是那郎才女貌的华丽大海报,狂风刮得她身心冰凉。
宝宝,对不起。
现在,我还做不了一个好妈妈。
我希望给你世界上一切最好的,有家,有爸爸,妈妈想让你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成长。
可是这些我都无法给你,我不能那么自私,我必须对自己的错负责!
宝宝,真的真的,对不起。
半个小时后,一家社区卫生服务站,语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耀眼的灯光刺得她眼眶发疼,医生看她这模样,劝她闭上眼,她摇摇头说:
“不用了,医生,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她想看清自己犯下的这些错,天真,虚荣,幼稚,愚蠢,只有够痛才记得深刻,告戒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不要再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不要再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流眼泪,不要再想,不要回忆……
“那么乔小姐,我们开始了。你,真的确定不要麻醉?你已经有两个月了,胚胎成形较大,刮起宫来恐怕……”医生又忍不住同情地问。
“不用。”
医生和护士都觉得难以理解,也没再问,毕竟每天做流产的小姑娘太多了,谁人没有一把心酸泪。
语环看着移来的金属手臂,仿佛闻到了一股死亡的腥锈味儿,不自觉后缩,当那冰冷的感觉透过下身传上心脏时,她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吓了医生一跳。
她双手紧紧扣着身下的金属床框,抠断了指甲,感觉那可怕的东西一点点进入……
她捂住唇,泪已崩落。
……
婚礼当日。
御都皇庭别墅区的绿茵河畔,面积上千坪的西式庭院内,冠盖云集,衣香鬓影,雪白纱幕,粉红玫瑰,每一处的精心布置,都充满了甜蜜圣洁的婚礼气息。
新娘室里,今天的第一女主角卫雪欣身着一袭意大利手工制婚纱,婷婷玉立,美得如梦似幻,直教女人艳慕让男人失魂儿。
“雪儿,从今以后,你为人妻子,就不可以再任性咯!”
“宋姨,我,有点怕。”
卫雪欣是卫家的养女,并无娘家人,而是由与卫家交好的宋家幺女宋惜玫,亦是卫雪欣认的干妈相陪。
母女二人低声细语,谈到了第一男主角,人就在他们身后五步远的窗口。
“雪儿,东子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他有多爱你才忍得下高珩。你要是再不知趣儿,干妈都帮不了你。”
“宋姨,我知道东哥对我好,可阿珩他……”
卫雪欣看了眼窗边一直不停转着手机的男人,低头里眸底滑过一抹浓重的阴霾。
不知道为什么,卫东侯越来越觉得眼前的画面——很玄幻!
他明知道雪儿爱上了高珩,已经开始怀疑这场婚姻存在的必要性,可她到底是卫家的女儿,被他深藏多年,捧在掌心疼爱呵护,这恩情太重,雪儿绝不可能开口说“断”。
明明是十拿九稳、毫无悬念的事,他却生出了不确定。
好像站在这里,他等待的不是向往多年的幸福,而是一场命运即定的宣判。
不由想起头天那只一向柔顺的小白兔竟然朝他撂脸子,把他堂堂卫家大少给甩了,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被甩的原因,公然是“也要相亲结婚”,存心跟他叫板儿啊!
他一直以为,乔语环非常爱他,她十八岁就跟了他,水嫩得就像未成年的初中生,四弟顾西爵曾说他荼毒未成年少女。在他看来,不过是买卖供需关系。
可乔语环这六年来的确安份守己,只有他一个男人,就她看自己的眼神儿,他也知道那是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的眼神。
怎么突然跑来跟他要分手?!
她那么爱他,按理说应该由他提分手,她死乞白赖痛哭流涕寻死觅活才对。
昨天发生的一切,一直兜兜转转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甚至让他人些冲动想要再打电话。
然后,他听到卫雪欣的叹息,觉得世事难料,也比不上女人更让人难以捉摸。
如果连跟他相处多年,细心呵护宠爱的雪儿都背叛了他,那个只在不定期的周二见见面,上上床,在她生日时由秘书提醒并挑选礼物送上的小女子,变心要离开,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身形一震,突然想起什么。
立即拿着手机往外走,连卫雪欣和宋惜玫叫他都没听到。
一出房间,他的勤务兵,现在是便衣伴郎的曹威就跑了过来,兴冲冲地说,“报告首长,我把这儿一片的保安全都调配来给您保架护航,保证姓高的小子就是插翅也别想进来,嫂子绝对能毫发无伤地从红地毯走到您……哎,首长,您这是……”
“少废话,走开,我有要事。”
卫东侯心烦意乱地挥开曹威。
曹威不解,心说这首长大人是不是近婚情怯了,从来泰山绷于前面不改色,现在竟然一脸烦躁,不像当新郎倌儿的样子啊!
队上的人听说首长请长假回家结婚时,首长乐得比基地山头上的杜娟花还灿烂啊,现在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全焉了喃!
走到角落,卫东侯拨通了王绍铭的电话,此时王绍铭正在婚宴现场的鲜花大门前迎接宾客,忙得很。
“绍铭,乔语环的生日是几号?”
“这,我查查,”王绍铭很奇怪怎么大老板突然问这个,基于做机要助理的职业守则,他只做事,不问为什么,很快查到,“三月十四日。”
“今天?!”
“……是。”真巧啊!
咔嚓,电话挂断。
王绍铭瞪着电话怔了一怔,直到旁人提醒才回神,可这一抬头,就看到了对面一人多高的欧式大花坛后熟悉的身影。
乔语环,她怎么来了?!
正文 07。记住这种痛,再也不回头
07。记住这种痛,再也不回头
为一个笑容,就甜蜜不矣的你,要怎样才能放下?
为一句甜言,就幸福不矣的你,要何时才肯放手?
你要流多少泪,受多少委屈,吃多少苦,才能认清事实?
你还要等多久,为了那个不值得的男人,才肯自我解脱?
语环不知道。
在冰冷的机械手探入身体时,她本能地尖叫,一脚踢掉机械,跳下手术台跑掉了。
冲出卫生站的那一霎,她突然明白了母亲当年的心情。
在那么那么那么地爱过一个人后,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段爱情,六年了,一千多个日夜,只为等待每周二的相会,一百多天。
一旦放手,心里空荡荡的,就像已经死去,生活一下找不着北了,不知道做什么,什么都不想做。
她努力学习,因为他也曾在省立大学就读;她选修和他一样的专业,想要更靠近他,了解他;她毕业后想进他的公司,为了能多看到他;她努力工作,希望能做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
一切,都是为了他。
现在,这都没意义了。
不管她做什么,人在这儿,魂却不知飘哪儿去了。
她的末日降临,她像行尸走肉,昏昏噩噩,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御都皇庭,他的婚礼现场。
“小姐,您有邀请函吗?这里是私人婚礼现场,没有邀请函不能进。”
外场的接待员一看语环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立即拦住了她。
的确,相较于那些来自于蓉城各界的政商名流们,穿着绵被似的休闲大衣、脚上一双UGG雪地靴,跟那些轻衫薄裙的明星嫩模们简直没得比,不像来参加婚礼的,更像砸场子捣乱的。
接待员毫不犹豫拦住了语环,语环说只想看看,两人互不相让地嗑上了。
王绍铭跑来,调走接待员,关切道,“乔小姐,你脸色不太好啊!怎么不在家休息,今天这地方,真不适合你……”
她看着远处被装点得唯美浪漫的婚礼现场,眼光再也移不开,“王特助,我只是想看看,看……最后一眼,我就真的死心了。求求你,我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王绍铭带着语环悄悄绕进了婚礼现场,将她安置在最后方的几株棕榈树后,虽然有点远,却可以尽观全场。
耳麦里响起同伴的呼叫,王绍铭还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也来不及,只能叮嘱几句就离开了。
其实,他真心觉得乔语环不该来,不是他铁石心肠。他更希望她能从这段没希望不平等的爱情里彻底解脱,找个好男人疼爱自己。
可凡夫俗子哪那么容易就堪破情之一字。
这不过一天没见,她憔悴得就像大病一场,他真心不忍。
然而,王绍铭不知他的这份同情心,造成了一个大变数。
……
这是蓉城近年来最盛大的豪门婚礼吧!
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穿梭往来的宾客好多在电视上常出现。
用香槟玫瑰扎起的超大“心”形舞台背板上,仍是那张华丽至极、唯美至极的婚纱海报。
随着钢琴和小提琴的现场奏乐响起,红毯一端出现了海报上的真人版,不,比海报上更俊更美,郎才女貌如童话故事般完美无缺。
她和卫雪欣都是孤女,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命运。
原因不过是爱与不爱的区别罢了。
语环紧紧抱着抽疼的小腹,再次泪如雨下。
新郎倌扬着幸福的笑容,在宾客们的一声低呼声中,一把将新娘子背上背,跳上了高高的舞台,花瓣彩带洒落在他们身上,相帖的笑脸完美地诠释了“幸福”两字的含义,跟那晚在维娜斯婚纱店里,一模一样。
已经碎裂的心,被彻底辗成了粉末,大风刮过一丝不剩。
其实,要放下并不难,只要你有勇气亲手戳破那些虚幻的泡影,搅碎一切痴傻的迷梦,任血水埋过膝,把自己逼到绝境。
痛到极点,就麻木了,不痛了,放便放下了。
记住这种痛,再也不回头。
乔语环,祝你24岁生日快乐!
……
那个背影?!
“卫东侯先生,请问您愿不愿娶卫雪欣小姐为妻?卫先生,卫总?”
一直顺利的婚礼,不知为何进行到“我愿意”阶段时,新郎突然恍神儿了,专门请来的天主教牧师连唤两声,男人才回神。
没人注意,在双层婚纱下,新娘眼底阴沉一片,看着远处的身影一闪而逝。
“我愿意。”卫东侯开了口。
就在这一声落下时,已经朝外走的语环听得清清楚楚,心头一阵遽痛,迈开步子冲了出去,就被突然驶来的汽车撞飞。
牧师又改问新娘,当新娘要开口时,一声大喝从后方掷来,高珩脸上打着OK绷、手臂上还绑着血绷带,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帮兄弟开路,轻松挡掉菜鸟保安,跳上了舞台。
他一把将新娘攥进怀里,抢了麦克风大叫,“卫雪欣,我爱你,你不能嫁给他,你只能嫁给我高珩!”
惊天动地的宣誓,刹那间震得全场宾客们哄然起立,婚礼现场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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