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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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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多余的停车位,场内盘旋着想找空位停车的几辆车正绕着花坛,他来得早,占据的车位最明显,是以,这会有不少辆车的车主虎视眈眈的地想看他是否离开。
  他饶有兴致地移开目光,不慌不忙地问她:“如果没有人,你想做什么?”
  应如约舔了舔嘴唇,眼神直勾勾地盯住他的嘴唇,像他每一次想亲她时一样,吞咽着,目露渴望。
  她想亲他,碾着他的嘴唇,去含吮,去吸咬。
  还想捏他的耳垂,咬他的喉结,想听他难以自抑渐渐沉重的呼吸声。
  她喜欢那种声音,比听他低沉了声音故意要诱惑她勾引她时更要喜欢。
  只是这种念头,在接触到挡风玻璃外,一双双探视的眼睛时,又深深止住。这种让人害羞的事情,还是在家关起门来做比较好……
  她这么想着,驾驶座上的人却忽然解开安全带。
  清脆的一声弹片弹开的声音,温景然倾身靠近。
  他的手斜倚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搭在雨刮器上,他眼神慵懒,犹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
  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声的,用温厚质感的声音柔声诱惑:“给你个机会,要不要?”
  他轻笑着,揽住她的后颈送向自己。
  低头吻住她前,他指尖用力,雨刮器嗡嗡着喷出玻璃水把整个挡风玻璃遮挡得只有朦胧的水雾。
  机动的声音明明机械又平整,却意外的,随着他嘴唇覆上的刹那,有一丝酥麻沿着她的指尖一路到心口,最后浑身都软了,像是过了电,酥麻酥麻的没有一丝力气。
  短暂的三秒。
  温景然在玻璃水被雨刮清理干净前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那双眼,微微眯起,几分笑,几分惑人,就这么看着她,问:“学会了?”
  应如约心尖还酥软着,连带着反应也慢了半拍,迟钝了几秒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她耳根红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炸掉,她咬唇。
  唇上湿漉,她就咬着下唇点点头,明明害羞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溜之大吉,却仍旧硬着头皮,先解开还勒着她的安全带。
  她指尖有些颤,覆上他仍停留在雨刮器上的手指。
  “这里?”她问。
  “嗯。”温景然抬手覆在她的手指上,教她:“往后。”
  她凑上去,半跪在座椅上,指尖用力,嗡嗡声喷射玻璃水的声音响起后,她就凑过去,半跪的姿势让她比坐在驾驶座上的温景然要高一些,她居高临下,咬住他的嘴唇,轻轻吮了口。
  预想中,她将在一秒后,雨刷第二次清理玻璃水时及时后撤,时间正好。
  不料,即使领了证,温景然仍旧是那个腹黑的温景然。
  他及时的,扣住她的后颈,在她撤离的刹那,微微用力,把她压向自己。
  他突然使力,应如约重心不稳,扶在椅背上的手慌乱中撑住他的肩膀,被他整个压进怀里。
  他吮住她的嘴唇,碾磨着,用嘴唇丈量她的唇形,从舔舐到啃咬,渐渐深入,一寸一寸。
  有口哨声传来,窗外经过的人,笑声张扬,一路洋洋洒洒。
  应如约听到了,她闭上眼,被温景然勾住舌尖,早已无法分神去留意周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低笑道:“温太太,新婚快乐。”


第96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95
  新婚快乐。
  应如约红着脸; 脸颊和耳根的温度都快赶上七月骄阳的灼热; 久久不退。
  直到他系上安全带,车从拥挤狭窄的小院子里驶出去; 她才兜着手,边扇风边吐气。
  车厢里的氧气好稀缺,从全景天窗里落进来的阳光也格外的烫,应如约觉得自己就像是蒸笼里的馒头,被蒸得浑身发热。
  就结婚了?
  她坐在副驾,烧红的脸颊颜色未退。
  她低着头; 翻出被温景然收起来的两本结婚证,摊在膝头,不厌其烦地反复翻看。
  从名字,日期,到合照; 来回数遍; 兴致勃勃。
  拍合照时; 她脱了外套,抿着唇,紧张到连表情都不会摆; 摄影师揪着眉头提醒了她好几遍微笑,她都苦着脸,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调动五官。
  最后还是温景然,从身后伸出手来,在她腰侧的痒痒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那些紧张; 局促瞬间被她抛之脑后,这才有了这张笑得有些灿烂的结婚照。
  她看着看着,“咦”了声:“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合照?”
  温景然留意着车况,闻言,眼神也未错一下,反问:“遗憾?还是满意。”
  应如约抿着唇露出个浅笑,那双眼弯起,像下弦月的那道弯弧:“上次我们一起拍照是什么时候?”
  温景然思忖了几秒:“一年前,除夕。”
  应如约想起来,上年过年,她给应老爷子和华姨都带了一身新衣服,老爷子嘟囔客厅的墙壁太空空荡荡,吃过年夜饭,就一起在书房合了个影。
  那张合照起初的确有阵子挂在客厅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替换成了花鸟水墨画,她没想起来问,自然也没人告诉她。
  她想得入神,温景然路口停了数次,她都没有注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神贯注。
  直到车从御山的保安亭经过,驶入小区。路口的减速带使车身不稳地震动了两下,她才回过神来,妥帖地收起结婚证放进小包里,等着待会交给温景然,由他存放。
  临近饭点,出门前老爷子又特地关怀过,车在岔路口直行,一路没停,直接停在了应家的院子里。
  老爷子翘首以盼等了许久,看到人,眉眼一弯露出个笑来,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囔:“开饭开饭。”
  华姨本想着如约胃口小,早上的鸡汤馄饨还没消化完,晚些开饭,拗不过老爷子,只得提前布了菜。
  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小时。
  老爷子兴头上喝了不少酒,华姨不敢劝,由着老爷子喝醉了自己还灌醉新孙女婿,直到两人醉意渐浓,酒意微醺,这顿家宴终于结束。
  华姨扶了老爷子回房休息。
  应如约收拾碗筷进厨房,等她忙完再出来,温景然倚着沙发,闭着双目,已在小憩。
  她擦干湿漉的手,在他身旁蹲下,用微凉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轻声唤他:“温景然?”
  她话音刚落,他就睁开眼,那双眼里哪还有半分平日里随时随地的警醒,眉目倦怠,竟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风情。
  难得见他这样,应如约忍不住笑,手指从他耳垂移到嘴唇,他的嘴唇滚烫,像温着的铁烙,她触手就收回,不敢再拿他逗趣,温声问他:“要不要去我房间休息?”
  温景然摇头,懒得动,招招手,示意她靠近。
  等应如约乖乖起身,覆耳过来,他的目光落在她瓷玉一般白皙精致的耳垂上,鬼使神差地张嘴含住。
  忽然的湿热惊的如约立刻抽身,她捂着耳朵,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她瞪圆了眼睛,似娇似嗔地剜了他一眼。
  被瞪的人却低声笑了起来,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舒展,指尖落下,轻轻点了两下,招招手指,保证:“不逗你了。”
  他的保证……实在敷衍。
  应如约似信非信地看了他好一会,认命地捂着耳朵重新靠过去。
  “送我回去。”他这一次真的没有逗弄她,握住她捂着耳朵的手拉下来,牵在手心里把玩:“跟我回去,想睡一会。”
  他的语速缓慢,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
  明明语气也是一本正经的,应如约却被他温热的吐息招惹得耳根泛红,不知所措。
  她转头,确认他是真的想回去,想着应老爷子这里有华姨照顾,放下心来,扶着他坐进车里,她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眼二楼自己的房间,窗户敞开着,未束的窗帘被风吹得鼓动,有一角正沿着窗柩飘出来。
  直到此时,她握着方向盘,在被属于他气息环绕的车厢里,看着自己房间飘出一角的窗帘,才终于有种自己结婚了的真实感。
  她愣住,停了几秒。
  没回头看他,只低了嗓音,轻声问他:“我对你好,你也会对我好的对吗?”
  她不敢问是不是这辈子都对她不离不弃,也不敢问会不会以后都能不吵架,更不敢问爱不爱她。
  哪怕这些问题此刻的答案是肯定的,也无法真正允诺一个永远的期限。
  她不是爱做梦的女孩,她知道婚姻关系需要维护,他爱她和她爱他都需要用心,尽力。
  只不过,她嫁的人是他,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和他共度余生。
  她的声音太低,低得几不可闻。
  倚着椅背的人,覆在眼睑上的眼睫微微眨了眨,没作声。
  车直接驶入停车库。
  停好车,应如约绕过车头去开副驾的车门。短短的路程,他倚着椅背仿佛睡了过去,微侧的侧脸,棱角弧度鲜明,像斧刻的艺术品,连线条都透着精美。
  她像是忽然被迷了神智,手扶着车门,就立在车旁静静地看着他。
  目光从他疏懒的眉宇落到唇间,她伸出手,手指沿着他下巴地弧线覆着唇角,摩挲了片刻,才收回手,轻轻推他:“到家了。”
  温景然醒来。
  本就睡得浅,只是眼皮沉。
  唇角被她抚触过的地方还有些酥麻,他睁开眼,就在视线昏暗的车内看着车外的她,笑了笑,配合地牵住她伸过来扶他的手,被她拥揽着一起进屋时,低下头,覆在她耳边,低声且温柔道:“我爱你。”
  不是非要互速衷情的告白,他不过是这一刻爱她爱得浓烈,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想要告诉她。
  怕她害羞,他略微沉吟了几秒,又补充:“我醉后,爱说很多平时不说的实话,你想听什么,随便问。”
  耳朵被他的气息拂得发痒,应如约却舍不得避开,她转头,目光和他隔空凝视了数秒,她弯唇,无法自抑地微笑:“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
  从皮相到气度,没有一点不喜欢的,简直无可救药。
  走到这一步,已经不需要再问什么了。
  她疑惑的,在婚前他就已经解答;她担忧的,在婚前他就已经解决;她想听的,他刚才也恰恰好先说了。
  换过鞋,应如约搀他回房:“要不要先洗个澡?”
  问完,仿佛是觉得他这个状态洗不了,正想作罢,见他点头:“帮我拿下换洗的衣服。”
  怕她不知道他的衣服怎么置放,他揽着她的肩膀推她到衣柜前:“隔壁有间小型的衣帽室,一直闲置着,你搬过来后,衣服都可以挂在那边。我的……”他一顿,拉开衣柜,示意她自己看:“上层一般是衬衫,外衣。内裤放在柜子里,隔壁推拉的衣柜叠挂了裤子。”
  他穿衣讲究,衣服虽然款式大多类似,应如约拉开衣柜才发现他的衣服竟然也不少,分类也很是讲究。
  这个衣柜是存放西服正装的,就绝对不会挂运动衣。那个衣柜是放家居服的,就绝对不会出现一条领带。
  身后浴室传来水声,应如约这才发觉他先进屋洗澡了。
  她从衣柜里挑了套黑色长袖灰色家居裤,想着那天他穿着黑色运动服,不说话时一脸冷峻的模样,就忍不住春心荡漾。
  是真的真的……很好看啊!
  她敲门,提醒他换洗的衣服就放在门口的竹凳上。
  屋内水声一止,他有些模糊的声音隔着厚厚一层氤氲的水气传来:“床边柜子上放了个牛皮纸袋,给你的。”
  应如约狐疑。
  给她的?
  她踩着拖鞋,在屋子里绕了一圈。不管目光落在屋子里的哪个角落,她都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里今后也是她的房间了……
  她摸索着,终于在他说得柜子上看到牛皮纸袋。
  有预感,也有所期待,她站在纸袋前,忽的,就止不住心跳加快。
  ——
  温景然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出来时,应如约席地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倚着床,双膝盘膝。低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他揉着毛巾擦头发,走到她身旁,微蹙起眉心:“怎么坐地上?”
  手里的毛巾被他随手挽在颈后,他弯腰,托着她的腿弯和腰背把她抱到床上。
  应如约腿有些麻,被他抱到床上缓了片刻,才敢伸直腿。
  她把抱了好一会的牛皮纸袋还给他,仰头看着他时,那双眼亮亮的,眼里像是有星辰,她微笑,语气却认真:“给你。”
  温景然不动声色,没伸手去接。
  她这才摊开手,露出手心里已经被她捂暖的别墅钥匙:“你的全部身家自己保管,我只要住进你心里的钥匙就行了。”


第97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96
  这句话; 应如约放在心里揣摩了许久。
  直到浴室的水声停下来。
  手里的牛皮纸袋有些重; 她高举着,不一会就累了; 看他仍旧没有接的意思,垂手放在脚边,又一样样的重新拿出来。
  摆在床沿,整整齐齐地在面前排成了一列。
  她认真地把别墅钥匙收进口袋里,示意这样东西,她收下了。其余的……她素白的手指拿起卡包; 从卡包里抽出他全部的储蓄卡,一一问他。
  温景然沿着床沿坐下,边用干燥的毛巾揉搓着湿发边回答:“工资卡,通常日常花费都用它。”
  应如约举起另一张:“这张呢?”
  “里面是我大部分的积蓄,通常年底才有汇款记录; 是我这些年投资的盈利。”他耐心的回答。
  “这张……”他有些想不起她手里那张工商银行卡是什么时候办下的; 思忖了片刻; 才道:“前些年买房交预定金,有预存优惠的活动,冻结了十万; 解冻后一直没取。”
  ……
  越问越心惊。
  本来,存放在牛皮纸袋里的几本房产证就已经让她震惊他名下居然还有那么多房产,这会听他把卡里余额悉数报了一遍,只觉得轻便的牛皮纸袋沉重得她手腕都抬不起。
  更不能要了,保管也不行。
  她脸色渐渐有些凝重; 把几本房产证推到他面前,无声询问。
  头发已经半干,他随手把毛巾抛之床头柜上,逐本讲解:“这本是御山的。”
  余下的几处房产,除了S市市中心有套一直闲置的公寓,还有其余城市或是黄金地段的门面房,或是旅游城市的度假海景房,还有A市一处房产,今年年初刚置办下来。
  显然是也发觉自己的身家明显不像一个医生该有的,温景然自己也笑了,解释:“家里两位哥哥从商,生怕我拉低温家平均收入,闲时推荐稳赚不赔的投资项目,最热衷的是置办房产。”
  温景然挨着床沿坐下。
  他身上刚沐浴过的香气扑鼻而来,清爽又清冽。那种冷香,有一瞬的浓郁,又在他靠近时淡若清风。
  应如约险些失神。
  她看着眼前的房产证,想着他屋子里随意摆放的古玩摆设,忍不住吞咽了下,一时难以消化他居然这么……有钱。
  结婚后才发现自己的先生是个隐形富豪……
  现在不止手里的卡包有些烫手,连带着刚才她翻来覆去掂量研究的房产证也重如千斤。
  也是此刻,应如约才意识到,婚前他说的“我敢把我拥有的全部都给你”这句话到底有多少分量。
  那是她根本承担不起的承诺。
  可难以抑制的,有欢腾窃喜的喜悦从角落里升起。
  她搂着牛皮纸袋片刻,没有她惯常的遇事回避政策,她把牛皮纸袋推给他,眨了眨眼,试图缓和气氛:“我要钥匙就足够了。”
  一句话太单薄,想了想,她又补充:“还有你。”
  许是后半句话起了作用,他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里泛起涟漪,弯唇笑起来,没再坚持:“那就放回保险箱里,密码和你解屏密码一样,记住了?”
  应如约乖巧点头,她害羞时,除了会脸颊飞红,耳根发烫以外,有时候不明显的,是她那双眼睛,像是突然点亮的天灯,眼里一片光华璀璨,像是夏天散去云层的天幕,满目星光。
  他忽然低头,在她眼角轻轻啄吻:“承诺你的,我想一一兑现。”
  他低声,低沉的声音犹如泛着奶香的咖啡,别具一格。
  应如约闭起眼,他温热的唇从眼角覆上她的眼皮,眼皮有些单薄,他的温度就犹为灼热。
  等她眼皮轻轻一颤,他已经游移到了眉间,深深落下一吻。
  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突然的深情变得甜蜜又温柔。
  应如约睁开眼,小声嘀咕:“以后……别穿黑色了。”
  温景然心猿意马,随口问道:“怎么了?”
  她的手攀上他胸前,轻轻攥住那件黑色长袖,有些棉柔的质感被她抓握在手心,应如约有些不好意思,可这种气氛下,说什么仿佛都是理所当然。
  她仰起头,鼻尖碰到他的下巴,她像只猫一样轻蹭了蹭,凑近他耳边,悄悄话:“你穿黑色很好看。”
  好看到她想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和她预想的一样,无论是运动服还是黑色的长袖,他适合黑白这种冷色调的衣饰。
  白色让他显得清冷又俊朗,像阳光。
  黑色则冷峻又禁欲,有说不出来的魅惑,勾得她简直难以把持。
  有些坐不住,她尝试着学他一样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他的耳垂有些薄,第一回 她不知轻重,磕疼了他,听他“嘶”了一声,闷笑着,放轻了力道。
  她的亲吻含吮还有些生涩僵硬,像是一把圆规,有既定的圆点,就连弧线都是提前假设好的,偏偏直径内的填充却空白空洞。
  但即使如此,温景然仍被她撩拨得喉结微滚,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离寸许:“如约。”
  他的声线,因为动情有些沙哑。
  应如约迷茫着,望着他,轻“嗯?”了一声。
  “晚上还要见人的话,别勾我,嗯?”他低了额头去碰触她的,看她眼里的迷雾散去,眼底清澈得如同清可见底的湖水一般,微微眯起眼,望得更深了些。
  被警告的人,仿佛听不出这是最后的善意。
  她环住他的脖颈,连笑起来都跟猫一样,慵懒又迷人:“那就不见了,你最重要。”
  她想起高中毕业那晚的难以自持,直到今日仿佛还能想起那次的触感……
  耳朵一下子,就跟烧红了一般,又热又烫。
  她摸了摸耳朵,软声嘟囔:“你摸摸我耳朵,是不是又烫了?”
  这句撒娇,就像是覆舟前最后一波浪潮,彻底压垮温景然所有的自制。
  他低头,用力地吻上去,咬住她的唇瓣,抵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他的攻势猛烈又强硬,明明是她先招惹的,最后气急败坏的人却意外的,变成了他。
  她张嘴,舌尖故意缠住他的,诱得他把舌头扫进上颚,被她拖住舌尖含吮住,她一点一点,学着他,舔舐他的嘴唇,轻咬他的舌尖,扫过他的上颚,一步一步加深这个吻。
  情到烈时,如芳醇美酒,越熬越香。
  被温景然压进柔软的被间,她闭上眼,脑子里浑浑噩噩只有一个想法:“洞房花烛夜……”
  可天还没黑。
  宽松的毛衣,被他拉扯着领口拖至肩侧,有些湿漉的吻沿着锁骨而下,落在她的肩侧。
  她身上的没处弧线都很精致,是那种别人难以窥至的精致,骨节匀称,连带着胸型都格外漂亮。
  内衣被推开时,她睁开眼,有些羞赫这无所遁形的日光,知道此时温景然兴到浓处不会轻易放过她,就小声哀求,喃喃嘀咕:“冷。”
  他压下来,托着她的腰身,把她身下的棉被拎起,裹住她。
  刚被拉高露出她胸前的毛衣被他潦草地扯下来,他拥着她,半干还有些湿意的头发贴着她的颈窝,有些凉。
  他顺势钻进被窝里,扬高的被子一下遮掩住两个人,虽没有彻底沦入黑暗,却比刚才什么都无所遁形时,让应如约觉得安全不少。
  她扬起头,被他捏着下巴吻住,两个人拥在被中纠缠,没一会,就满身是汗。
  她呼吸间全是他沐浴后的清香,浓烈到她身上也全沾染了这种味道,湿热的被子和微微出汗的后背此刻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他压下来,寻到她的唇,断断续续的亲吻着,手指压住她的裤沿往下褪,穿过她的膝弯时,用力一扯,渐渐没了耐心。
  温景然一手按住她的腰胯,再贴近她时,已无一丝寸缕。
  应如约这才有些慌,她睁开眼,满脸绯红,一双眼漾着水光,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温景然。”
  柔软的声音娇媚,比平时娇喝时多了几分嗔意。
  他眼里噙着笑,慢下来,按住她腰胯的手指该为握,贴近她,无一遮掩地让她感受他的热度和急切。
  有些事,虽然能够克制,可实在隐藏不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嘴唇,被子里有些闷热,她的毛衣被他推到胸前,露出一览无遗的风景。
  可等不了了,察觉到她的动情和湿意,他一点点靠近,握着她腰的手指游离着,忽然起了话头问她:“明天中午想吃什么?”
  应如约迷茫,她分神思忖了几秒,推住他的肩膀,哑声问:“明天你不是要上班了吗?一起吃食堂?”
  如果……不忙的话。
  而且……为什么要先问中午,早餐她也没想好吃什么啊。
  因为他时刻要进攻的姿态,她浑身紧绷,根本无法忽略虎视眈眈高举着长剑试图侵略的局面,只能顺着他的话接道:“但会不会不太好……”
  不知道算不算高调秀恩爱?
  她迷迷糊糊想着,被他分了心,终于放松下来。
  就像烈酒入喉时,酒味辛辣,可当那口醇香入了喉,除了余点呛口的酒味,只有留香的酒意,渐熬渐浓。
  应如约熬过最初酒意辛辣的时候,呜咽着,眼眶也湿润了,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红着鼻尖,仍不忘问他:“怎么不问明天早上吃什么?”
  温景然鼻尖冒着汗,有片刻失神。
  缓过那阵销魂蚀骨,他低声,微微沙哑的声线有着最浓烈的酒意:“明早?”
  他低笑:“你起不来。”


第98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97
  应如约醒来时; 晚上九点。
  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上来的手机就放在枕边; 有微信消息的提示声连续的,不间断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睁开眼; 摸索到冰凉的机身,拿进被窝里。
  还有些困,眼睛酸涩得睁不开,她额头抵着手机清醒了片刻,才解屏查看。
  是小邱发来的微信,一连串欢呼雀跃的表情包里; 夹杂了两条文字内容。
  “新婚快乐呀,温太太。”
  “我和灵芝姐等了一天,愣是没等到你晒结婚证……不愧是嫁了男神的女人,够沉得住气。”
  应如约弯唇,蜷着身子滚了半圈。刚一动; 发现有些不对劲……
  因为刚醒来而迟钝的脑子在反应了片刻后; 终于意识到; 她此刻身处何地又刚刚发生过了什么……
  腿间酸痛,腰上,胸臀被他用力抓握过的地方仿佛还有余韵。
  应如约卷着被子压实; 一瞬间脑子里纷涌着无数个念头,都像是横空被剪断了一截的线头,密密麻麻又毫无头绪。
  她放下手机,手指在被单上摸索着,越往边沿指下布料越凉; 被夜色浸润得有沁凉的湿漉。
  温景然不在房间里。
  她用手指勾住压过头顶的被沿,悄悄按下,探出脑袋来。
  卧室里窗帘紧闭,厚厚沉沉地遮掩住了落地窗。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台附近的落地台灯,灯光被调暗了,并不刺眼。
  她正想坐起身,侧耳时,却听到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靠近门口。
  应如约缩回被窝里,屏息凝神。
  卧室的门被推开,温景然的脚步声从门口一路到床头,有重物被放下时轻叩桌面的声音响起,他掀开床畔另一侧的被角,蹭掉拖鞋躺进来,很快挨过来,从她身后环住她。
  应如约的身体一僵。
  他仅仅只是靠近,她却像是对他完全免疫一般,手脚发软,任予任求。
  身后的人,花了几秒的时间反应。随即,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温景然把她搂进怀中,后背紧贴在他胸前抱紧。
  他低头,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尖:“醒了?”
  避无可避,应如约只能点头,她覆住温景然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凉的手指刚碰到他的手背,就被他拢进掌心里,他继续问:“起来吃点东西?”
  应如约摇头。
  她现在浑身乏力不说,好像是饿过了头,此时一点也没有饥饿感,更别说食欲。
  她在他怀里翻身,正面搂住他,低声嘟囔:“你很早就醒了?”
  “也没有很早。”他揉着她的发,压实她颈侧的被角,指腹贴着她耳后的柔软处摩挲着:“醒来怕你饿,去熬了粥。”
  应如约红着耳朵“哦”了声,这么抱了他一会,察觉到他原本只是摩挲她耳根的手指渐渐顺着脖颈往下后,涨红了脸,握住他已滑至她腰上的手指。
  他的指腹温热,她光是握着都能感知到,那是一种和她完全不同的力量。
  她仰头,讨好地亲了口他微微有些刺的下巴:“我要给甄真真发个消息……”
  她结婚这么大的事,她却不是第一时间告诉她的,应如约光是想着这个,就能预知等会电话里,甄真真会有多在意多暴跳如雷。
  她刚拿起手机想要拨号,翻到通讯录时,被温景然从手心里抽走手机,他随手把她的手机放到枕边,提醒道:“不如明天晚饭叫上她和迟盛,当面告诉她。”
  也是……
  电话里说不清,当面的话……她拍下桌子,瞪下眼,很快就能把这事翻篇了。
  明天……
  她掰着手指清算,明晚要和甄真真迟盛一起吃饭。
  后天是之前就和小邱约好的,一起看电影。
  大后天……
  她忽然抬起头:“大后天就是灵芝的婚礼了。”
  身后拥着她的人,懒洋洋的“嗯?”了声,好像根本没在听,开口问的是完全不一样的问题:“想什么时候去夜跑或者骑行?”
  他刚恢复工作,加上电视台有个访谈节目需要做,目前还不至于太忙。
  晚上不需要加班,他就会有很多的时间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他提起夜跑和骑行,应如约才恍惚想起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随口提过,她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事,他却一直记得。
  她眨眨眼:“下个星期?”
  “明天甄真真,后天小邱,大后天灵芝婚礼……”
  有人不满意了。
  温景然挑眉,打断她:“我呢?”
  你什么你……!
  不等她回答,他翻身将她压回身下。
  他身上套了一身丝质的睡衣,质感绵柔轻滑,紧贴着她的皮肤。
  他压下来时,领口微敞,露出骨节分明线条精致的锁骨。
  应如约顿时看得口干舌燥。
  落地灯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五官仿佛也蒙上了一层薄纱,空气稀薄又暧昧,短短几息时间,她就呼吸急促到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眨眼,试图示弱:“我……我还疼着。”
  温景然已经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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