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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运贵女(尽欢)-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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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兴认识你,米斯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玉糖总觉得,透过棕色的鹿皮手套,自己的手掌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绵延的寒意。
  难道这人天生体寒不成?
  当然,这个想法只在她的脑子里过了一下,就消失了,因为此刻,米斯竟是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将白玉糖玉手,举到自己的唇边,朝着手背处,深深的吻了下去。
  登时,一股柔软的寒意,就从白玉糖的手背蔓延开来,她的眼眸微微的闪了闪。
  没人注意到,米斯深埋的脸孔上快速的划过了一抹近乎贪婪的迷醉,眼眸狠狠一缩,涌上了无比的震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吻手礼,就连黄建辉都没想到,米斯竟然一上来,就对白玉糖来了个吻手礼!
  诚然,这在E国的上流社会是很普遍的现象,但是,现在是在伦敦喧闹的街头,不是什么宴会厅,只是一个古玩店,一见面就吻手礼,却是不合时宜。
  反正姬如玉见此,脸色一下子就垮了,涅梵晨的眼中多了些若有所思,铁木则是直接冲到了米斯和白玉糖之间,狠狠的将米斯的手甩了出去,将自家姐姐挡在了身后。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铁木就已经动手了。
  那副宛如怒目金刚的模样,让想要出言相劝的黄金辉,不知怎的,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那什么……铁木兄弟,你别激动,米斯刚刚亲吻白小姐的手背,不过是一种司空见惯的礼仪,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这样可是让我们大家都紧张了不是……”
  黄建辉此刻的态度堪称苦口婆心,但是很可惜,这一套说辞对于铁木来说,半分作用都没有。
  这厮还是犹如三山五岳一般,严严实实的挡在白玉糖的身前,脚步一丝一毫都没动。
  黄建辉见此,也只能苦笑。
  米斯却是惊异于铁木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碧绿色的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疑惑,要是他没感觉错的话,这似乎是……王者之气啊……
  不过,他很快就掩下了心底的探究,很是绅士的冲着铁木和白玉糖二人的方向,稍稍欠身,脸上露出了真诚而又歉意的微笑。
  “铁先生是吧,虽然不知道你和这位白小姐是什么关系,不过,刚刚确实是我失态了,白小姐的美貌,让我情不自禁的行了吻手礼,这是我对美丽献上的敬意,如果让白小姐感到不快的话,我真诚道歉,希望美丽的您能接受我发自内心的歉意。”
  不得不说,这个米斯除了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之外,对于中文的造诣,也是非常之强。
  他这番话,听上去是在冲着铁木二人致歉,但事实上,道歉的对象却仅仅是白玉糖,跟铁木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要是放在原来,铁木灵智未开的时候,可能意识不到这其中暗藏的玄机。
  但是现在……
  铁木的脸色可谓是越来越黑,眼中的暴虐,也渐渐的盘踞起来,周身涌动着爆炸性的力量。
  白玉糖见此,就知道不妙,她登时上前一步,一手挽住铁木的胳膊,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后背。
  铁木感受到白玉糖的靠近和安抚,立马收敛了周身狂暴的戾气,一只森林中傲视百兽的雄狮,瞬间化为了居家的忠犬,那种落差让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的黄建辉和米斯都是目露惊讶。
  这时,白玉糖开口了,冲着米斯淡淡的笑了笑,“没关系,不过是礼仪而已,既然你是这里的店主的话,应该不介意我四处看看吧?”
  米斯于她来说不过是陌生人,所以她也懒得寒暄,直入主题。
  米斯微微的愣了愣,随即绅士的点了点头,“当然不,对于送上门的生意,我自然是万分欢迎,美丽的白小姐,您请自便。”
  白玉糖闻言,冲着铁木叮嘱了几句,这才开始细细的逛了起来。
  这个店里面的东西出奇的多,摆放的也极为杂乱,很多东西都重叠的套在一起,就连地上和角落中也堆满了各色杂物,这倒是让白玉糖生出了一种淘宝的兴奋。
  当然,她转了一会儿之后,也知道这个店面为什么如此冷清了。
  原因很简单,这里的东西放置的杂乱无章,让人很容易就会对这些物件看低一些,觉得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东西又价格偏高,同样的小挂件,其价钱要比外面高了两三倍不止,再加之这个店面阴森的风格,久而久之,要是有生意才怪!
  不过,白玉糖也发现了一个让她惊讶的事实,这个店面中的真品,居然比其他的店面要多上好多,虽然都是些不值什么大价钱小物件,但也十分难得了。
  就在这时,有三件大型的瓷器,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三件瓷器被并排摆放在大厅的角落中,前两件是一对儿天青色的葫芦纹瓶,第三件是一只五彩鱼藻纹凤麟天球瓶,这三件瓷器无论从造型到设计,都堪称完美,其风格特点像极了明朝永乐年间的瓷器,但是让人疑惑的是,这三件瓷器的颜色都有些发黄,就像是被烤坏了一般,摸起来,也没有一般瓷器那种光滑细腻的感觉,有些涩涩的。
  正是因为如此,这三件瓷器更加引起了白玉糖的怀疑,她记得自己曾经在姬长生的笔记中,看过一种隐秘的做旧方法,名为黄胎法。
  这种做旧方法,是采用一种稀有的黄蜡树产生的树脂,做成蜡油,用特殊的手法,涂抹在瓷器表面,这些蜡油会自然而然的形成一层黄胎,从而改变陶瓷的颜色和质感。
  白玉糖回忆了一下,那书上所述种种,跟眼前这三件瓷器的表象,还真是不谋而合。
  不过,她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过这种做旧方法,所以,对这三件瓷器难以确定。
  为了验证真假,白玉糖干脆用异能扫了一下。
  只是一下,她就堪堪愣住了!
  那三件瓷器上漂浮着极为浓郁的物气,近乎凝结成型,的确是不折不扣的真品。
  但是,白玉糖的呆愣却是因为,她发现在大厅中央的一堆书画笔记中,竟是漂浮着二三十团物气,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漂浮的彩色云层!
  只是,这物气怎么会有这么多?难道那堆废旧的书画笔记里面,夹了二十多幅名画不成?
  就在白玉糖暗暗沉思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乍响,带着沁人的优昙花香。
  “玉儿好眼光,这三件瓷器似乎……不错。”
  说话的自然是涅梵晨这尊佛莲。
  白玉糖闻言,微微侧目,接触到涅梵晨宛如冰莲般看穿凡尘的眸子,就知道这男人必定也是看出了这三件瓷器的不同寻常。
  她不由得嫣然一笑,顺势说道,“既然佛子大人都如此看好,那我就要了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涅梵晨闻言,冰白色的唇瓣微微的勾了勾,眼中满是宠溺:这个小女子倒会往他身上贴金,明明是自己看重的。
  “米斯老板,我想要这三件瓷器,开个价吧。”白玉糖指了指那三件瓷器,冲着米斯沉静的笑道。
  此刻,米斯正在跟黄建辉闲聊,两人闻言,皆是走到了那三件瓷器的跟前。
  米斯见到白玉糖口中所指是这三件瓷器,眼中隐晦的划过了一抹惊异的亮色。
  黄建辉瞧了片刻之后,倒是微微的皱了皱眉,“白小姐,你不再考虑考虑,这三件瓷器看起来可不大好啊!”
  其实,也不怪黄建辉没有看出来,黄胎法毕竟是一种极为隐秘的方法,就连姬长生也只是看过一次,要不是因为姬老爷子把这种方法记到了笔记中,白玉糖恐怕也不会知道。
  当然,她身怀逆天作弊器,不管知不知道这种方法,宝物也休想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我也很想知道,美丽的白小姐,您怎么会选中了这三样瓷器呢?”米斯问的看似漫不经心,眼中的却带了些探究。
  白玉糖闻言,却是嫣然轻笑,“我这人淘东西,全是凭感觉,这两件东西说实话,我也看不准,所以才要买下来,好好看看,米斯先生还想知道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米斯是在试探她,让人有些反感。
  米斯自然也听出了白玉糖话中的锋锐,当即歉然有礼的笑了笑,“是我逾越了,白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为了弥补我刚刚的失礼,这三件瓷器,我给您算的便宜些,一万五千英镑,怎么样?”
  “不会吧,米斯,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用宰的这么狠吧,一万五千英镑,相当于十五六万人民币啊,虽然咱不差那几个钱,也不能花钱买了这种不真的玩意啊!”黄建辉很是打抱不平的说道。
  米斯听了这话,丝毫不愠不恼,笑容依旧绅士,“亲爱的MR黄,你怎么就知道,这三件瓷器是假的呢?”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却堵得黄建辉哑口无言。
  白玉糖和涅梵晨闻言,却是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眼中划过了一抹深沉:看来这个米斯似乎知道这三件瓷器的价值啊,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一万五千英镑就把这三件东西卖了呢?
  就算是一百五十万英镑,都嫌便宜了!
  白玉糖心中疑惑:这个米斯还真是神秘的紧啊!
  “黄大哥,你就别说了,我已经决定要了,千金难买我喜欢,或许就像是这位米斯先生所说,这三件都是真品呢。”白玉糖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侥幸,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米斯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意味不明的看了白玉糖一眼,面上的笑容倒是没变。
  白玉糖故意借转账的时间,状似不经意的翻看着大厅中央的那些书画笔记。
  一番查看下来,她才发现,原来在其中一本笔记中,竟是夹着二十多页素描画稿,毫无疑问,刚刚那成片的物气,就是这些素描画稿发出的。
  为不让米斯等人看出端倪,白玉糖并没有仔细看那些画稿上,画的是什么,而是将那本书画笔记夹在了一些单张油画中。
  “米斯先生,我对这些油画和笔记挺感兴趣,想买回去研究研究,不知道这些怎么卖?”白玉糖随意的扬了扬手中的那些画稿,淡淡的笑道。
  “白小姐,你对油画感兴趣?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地方,这些个油画……”黄建辉又想好心好意的出言阻止,在他看来,这些油画如此散漫的堆放在地上,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姬如玉却是在黄建辉还没说完的时候,就碰了碰他的手臂,将他打断了,“小糖喜欢,你就少说两句。”
  黄建辉跟白玉糖相处时间短,还不太清楚白玉糖的那些个光辉事迹,姬如玉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还没见过白玉糖出手会失败的,所以,自然不允许黄建辉给白玉糖造成什么干扰。
  好在黄建辉虽然婆妈,还算是个知情识趣的,当下就挠了挠头,不再多言。
  米斯其实一直都在隐晦的关注着白玉糖的动向,当他看到白玉糖手拿的那些油画时,眼中登时划过了一抹精光,好似迷惘尽去一般,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其实,就像是MR黄所说,这些油画都是收来的,也不什么真品,干脆就送给白小姐好了,这就当是我送给白小姐的见面礼。”
  白玉糖闻言,目光却是闪了闪,“那就谢谢米斯先生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倒是没有坚持付钱,也算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呵呵,既然您接受了我的见面礼,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您叫我米斯就好。”米斯很是绅士欠了欠身,那金色秀发在幽暗的阳光下竟是有几分莫名的森冷。
  说真的,白玉糖并不想跟这个米斯交什么朋友,不过人家既然卖了这么大一份人情,她也只能跟着客气客气。
  “米斯,我记住了,今天谢谢你。”
  “不用,不用。”
  转账结束之后,白玉糖等人又在店里寒暄了一番,眼看时间不早了,这才离开了这家店铺。
  就在白玉糖走出店铺的时候,她竟是感觉似乎有一道浓烈而又森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是,当她回身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似乎那只是她的一种错觉。
  总之,这个店铺总是给她一种阴暗冷寂的诡异感觉,还是赶紧的离开的好,想到这儿,白玉糖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店铺顶层。
  这里不同于一层的那种凌乱和简单,装修的极为豪华,同样是哥特式的暗黑风格,四周的墙壁铺满了让人看不真切的壁画,地面上铺着黑底红纹的地毯,高大的窗户挂着厚重的黑色窗帘,一个身穿黑色丝绸睡衣的男子正倚在窗边,手上托着一杯红酒。
  这个男子的身量极高,因了睡衣穿的随意,而露出了锁骨和胸肌,他的皮肤极白,像是闪烁的钻石,近乎透明,但在那美丽的肌肤之下,却隐藏着极为恐怖的力量,肌肉匀称,精壮性感。
  因为他的头部完全隐匿在黑暗之后,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堪堪露出了一个下巴,那精致优美的线条,却已经足够引人尖叫。
  很快,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男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进来。”
  这男人虽然说得是E文,却是格外的低沉性感,于音节中带着一抹冷寂。
  房门从外打开,出现在房间中的正是米斯。
  “我刚刚闻到了很鲜美的味道。”隐匿在黑暗中的男子晃了晃手中宛如鲜血一般的红酒,竟是主动出言。
  这让米斯有些微微的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恭谨的低下了头颅,屏息说道,“回家主,今天那个华夏国的黄建辉来了,而且还带来的他的朋友,其中有一位名叫白玉糖的小姐,将那三件陶瓷和油画笔记,同时挑去了。”
  “哦?有意思。”隐匿在黑暗中的男子轻笑出声,稍稍向前移动了半分,露出了两片红唇,那血色般的殷红,就如同地狱生花,诱人沉沦,那唇角的弧度,却带着一股森寒。
  “等了这么多年,难道终于等到了?”
  那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转瞬随风而散。
  米斯闻言,面上也隐隐流过一丝激动,几乎跪地问道,“家主,要不要派人去查查那个白玉糖的身份?”
  “不需要。”那个男子这次后退了一步,将整个身体全部与黑暗连接在了一起,“那个黄建辉既然是来参加海外交流会的,那些人应该也是陪同前来的,她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咱们要做的,只是接近她,确认她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是,家主英明。”米斯低头恭敬道。
  “嗯,到时候,你跟道格一起去,这次海外交流会就交给你们两个了。”那男子轻飘飘的说道。
  “是!”米斯却是回答的中气十足,信心满满。
  “下去吧。”
  “是!”
  米斯立刻悄然的推出了房间,将门关好。
  就在米斯出门房门之后,那男子终于向前走了几步,将自己暴漏在仅有的一缕稀薄的阳光下。
  那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西方脸孔,宛如鬼神的精心之作,一笔一划都带着让人堕落的诱惑。
  尤其是他一双眼眸,竟是纯粹的红色,宛如南非的血钻,晶莹的不似真人。
  但就是这双眼眸,却散发着无限的冷寂,仿佛已经冰冻了千年,让人不寒而栗。
  他望着窗外,望着白玉糖等人早已经消失不见得方向,轻声呢喃。
  “这到底是意外,是巧合,还是……命运呢?”
  ------题外话------
  嘿嘿,新人物出场了,因为这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物,所以欢欢注明了‘必看’二字。
  PS:这章差的字,欢欢下章补上,因为这章字数超了,所以,二更改到明天!
  

☆、第三章

正文内容3;第七集 孤岛迷情 第三章
  白玉糖等人满载而归之后,顺道在泰晤士河畔的餐厅,就着清凉的夜风用了餐,这才回到了下榻的宾馆。
  只是,还没等白玉糖回房,他们就被那五位,以李景仁为首的老古董专家拦在了门口。
  “白小姐,你们去做什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难道你们不知道明天就是布鲁赫家族的首场拍卖会了吗,拍卖会之后,可就是各国的交流展览啊!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想拿什么出去展览,一直等你们到现在,你们还有心情去玩,白小姐,你这样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李景仁这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儿,一上来就是一顿质问,脸上的焦急倒是不似作为,一看就是全心全意的在为海外交流展览会用心。
  这倒是让白玉糖难以生出恶感,心中反而有些好笑:依着这老头子的脾气,横看竖看都不像是搞收藏的吧!
  “李老,诸位,稍安勿躁,我今天出去,淘回来了几个物件,若是各位有兴趣的话,不妨跟我进屋,一道看看,其他的事,稍后再说。”
  白玉糖淡淡的说完,也不理会李景仁和王远舟等人的反应,径自走进了房间。
  涅梵晨和姬如玉等人同样跟这几个老古董擦肩而过,半分都没有停留。
  只有黄建辉冲着这五个老头儿安抚的客气了几句,不过,他也知道这几个老头子堪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算他浪费再多的口舌也没什么效果,干脆也紧随其后的进了房间,收服这几个老头儿的任务,还是交给白玉糖来吧!
  “李老,王老,咱们进去吗?”说话的老者,名为张志,是五位专家中年龄稍小的一位,一向以李景仁和王远舟马首是瞻。
  “杜老,顾老,你们两位的意见呢?”王远舟却没有一上来就决定,而是征求了一下另外两位专家的意见。
  杜承世和顾海滨是这五位专家中性子最和顺的两位,平常也不怎么发表意见,不过,他们的水平确实不容小觑,在国内拥有很高的声望,这也是王远舟会征求他们意见的原因。
  “我觉得这位白小姐似乎有些水平,咱们不妨跟进去看看,再做结论不迟。”杜承世温和的笑了笑。
  顾海滨也点了点头,“我同意杜老头儿的意见,明天就是拍卖会了,今天这事情怎么着都要定下来,咱们也应该心平气和的好好商量一下,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影响了这次盛会。”
  “好吧,既然如此,”李景仁听了众人的意见之后,虽然心气儿不顺,最终还是说道,“咱们就进去看看,这个小丫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这五位老古董进门之后,才发现,白玉糖真真是买了不少的东西,沙发上,地上,摆满了大包小包。
  王远舟草草的看了那些银器和铜钟一眼,有些不屑的问道,“你叫我们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看这些东西吧?”
  “当然不是。”白玉糖宛若幽兰的笑了笑,暗香浮动,悠远绵长,一双芊芊玉指,轻轻的指了指桌子上的三件瓷器,“我想让诸位欣赏的……是这三件。”
  “这三件?”
  李景仁五位老头儿经白玉糖一指,这才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三件大型瓷器。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白玉糖都开口了,他们还是纷纷上前,观看了起来。
  只不过,没过多长时间,李景仁就第一个抬起头来,失望的冷笑道,“你想让我们看的就是这三件瓷器?!这就是你淘来的物件,不知所谓!”
  “这三件瓷器胎质涩手,色杂而不专,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小姐,如果这就是你的水平,我想,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了。”
  王远舟同样站直了身体,带着几分责问的说道。
  “等等,李老,王老,这三件瓷器有些不对啊!”
  这时,杜承世却是突然出声,目光微凝,脸上划过了几分疑惑,“你们看,这三件瓷器的造型设计,是典型的明永乐风格,而且极为完美,如此完美的花色设计和造型,就算是用现代工艺去烧制,也没理由把胎质和颜色做的这般不堪吧,我总觉得这瓷器的胎质实在是太粗糙了,粗糙的有些不真……”
  不得不说,这个杜承世的确是名不虚传,一上来就抓到了要害之处。
  其实,李景仁和王远舟的水平,同样很高,但因为偏见使然,他们并没有细细观看。
  现在得到了杜承世的提醒之后,李景仁二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一不同寻常之处。
  难道这三件瓷器还真是什么珍品不成?
  可惜的是,这五个老头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他们之前又撂了‘狠话’,实在是拉不下脸面去问白玉糖这个小丫头,登时,气氛有些稍稍的尴尬。
  黄建辉自然是看出了这些老古董死要面子活受罪,不由得打圆场道,“哎呦,杜老说的是啊,当初白小姐买这三件瓷器的时候,我也不怎么看好,不过,听了您这么一分析,我倒觉得,这瓷器很不简单啊,白小姐,您就别卖官司了,给我们大家解解惑吧!”
  白玉糖闻言,墨玉眼微抬,似笑非笑的咋李景仁等人的面上慢悠悠的扫了一圈。
  接触到白玉糖的目光,那五个老古董解释不自然的轻咳出声。
  白玉糖也懒得理会这些嗓子集体出现问题的专家们,直接冲着龙家兄弟说道,“你们去找个类似酒精灯或者火炉子之类的东西来,顺便再拿些烤火架子,就是那种……”
  龙家兄弟的能力很是不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拿回了一个小型支架和一个野外煮东西用的电气炉。
  众人见此,皆是有些不解,不知道白玉糖要干什么。
  只有涅梵晨上前一步,清冷的勾了勾唇角,“我来帮你吧。”
  “好。”白玉糖望着那双倾尽凡尘的眼眸,嫣然巧笑。
  不得不说,有一个时刻跟你心有灵犀,知你懂你的人在身边,感觉真的很好。
  铁木见到这一幕,烽火流星一般的眼眸深处似乎涌动着灼灼的花火。
  “小糖,你要做什么?”姬如玉一句话,几乎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白玉糖自信的笑了笑,并没有答话,而是轻轻的拧了拧电气炉的开关,登时,淡蓝色的火焰宛如精灵一般,轻轻地窜了起来。
  涅梵晨见此,根本不需要白玉糖言语的提醒,相当默契的将一只葫芦纹瓶拿了出来,放在支架上固定,然后架在火上炙烤。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瓷器怎么能放在高温的火上烤呢,这不是胡闹吗?”李景仁见到这一幕,就像是一只斗鸡一般,瞪大了一双老眼。
  王远舟也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这只瓷器恐怕废了……”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像是被塞满了鸡蛋一般,再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黄建辉,姬如玉,杜承世,顾海滨和张志几人的表情同样如此。
  原因无他,那被火焰炙烤的葫芦纹瓶上,竟是慢慢的沁出了一层蜡黄色的油膜,随着时间的推移,化成了一滴滴黄色的液体,滴落在火焰中消失不见。
  那件葫芦纹瓶也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少了那层黄色的蜡膜,其釉质变得肥润莹亮,温和滑腻,如脂如玉,色泽青碧,近乎于青蓝,在葫芦瓶身的下方,勾勒着几朵海蓝色的青花,天青到海蓝,颜色的过渡极其自然,那花朵就如同盛开在一片淡色的青碧之间,有着一种空灵通透的美丽。
  李景仁见到这只葫芦纹瓶的全貌,当时就眼前一亮,立刻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放大镜,恨不得把眼珠子给贴上去,嘴里还不时的喃喃自语。
  “这是……这种花色,这种笔法,这种胎质……没错,这是正宗的明永乐年间的青花瓷啊!只是一般的青花瓷,不是白釉为底儿的吗,这只葫芦纹瓶怎么会是天青色的,如此通透的胎质,倒跟汝瓷,有几分相似啊……”
  剩下的那几个专家也表现得相当不蛋定,一个个早就把面子啊,矜持啊,统统抛诸脑后,争先恐后的围在葫芦纹瓶的周围,或目露惊叹,或目露疑惑。
  不得不说,这几个老古董性子平日里虽然有些自命清高,但对于古玩历史的热忱,却是毋庸置疑的,那种专业严谨的态度,令人钦佩。
  就在李景仁等人忘我的讨论着这只葫芦纹瓶的出处的时候,白玉糖淡淡的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种无以伦比的自信,娓娓道来。
  “我曾经在明永乐年史中看到过,当时在位的明成祖朱棣,在晚年很是骄奢淫逸,用黄金筑殿,锦帛裹树,他更是酷爱汝瓷,为了再造汝窑瓷器,他命当时的工匠打造了一批十分接近汝瓷的青花瓷,其中甚至混合了玛瑙美玉,就是为了造出‘雨过天晴云破处’的表象,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对儿葫芦纹瓶,就是那批最接近汝瓷的青花瓷。”
  “玉儿说的没错,我也曾在野史上看到过这段描述,将青花瓷和汝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明成祖也算是开创了一种新的陶瓷风格,只不过,这种瓷器还从未现世过,让很多人都怀疑,这批瓷器是否存在。”涅梵晨适时的补充,清冷的声音宛若来自九天之外,没来由的让人信服。
  李景仁,王远舟五人听了这话,不由得止住了讨论,望着白玉糖几人的眸子慢慢的变了,变得带上了几分尊重和欣赏。
  看来这个小丫头懂得很多啊,她身边的那些男子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就在这些老古董们心思渐变的时候,黄建辉突然拍了拍脑门,兴奋的说道,“经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头几年的时候,国内不少的收藏艺术家,还曾针对这种特殊的永乐青花瓷是否存在的问题,展开过辩论,现在看来,答案已经昭然若揭。白小姐,这对儿瓷器不止价值连城,还极具历史意义啊,你真是好眼光,这都能让你淘到!”
  黄建辉这声由衷的赞叹,让李景仁等人更是恍然大悟:可不是嘛!这个白小姐可不仅仅是学识渊博,眼力也相当不差,这些东西可都是她发现的啊!
  这个认知,无形中,让这五个老头儿对白玉糖越发的刮目相看。
  这时,顾海滨终于忍不住好奇,出言问道,“不知道白小姐能否赐教,你是怎么发现这种隐匿手段的呢?”
  “因为我曾经有幸听说过这种做旧方法,这种做旧方法名为黄胎法,是采用一种稀有的黄蜡树产生的树脂,做成蜡油,……因为这种黄蜡树几乎已经绝种,所以,这种做旧方法,早已失传……”
  白玉糖丝毫没有藏私,一点一滴,细细道来,那宛如山涧清泉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叙述,让人听得不由心醉神迷。
  她这种沉静自然,不骄不躁的态度,让李景仁五人竟是由欣赏慢慢生出了一种折服的情绪。
  看来这个小丫头如此年纪,就担此重任,也不无道理。
  这时,杜承世笑眯眯的催促道,“白小姐,既然这样,你就快点儿把剩下两件瓷器的黄胎,也赶紧除去吧,我们也好开开眼界!”
  “就是,就是……”杜海滨也出言附和道。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发觉,与一开始相比,他们的态度已然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客气的不得了。
  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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