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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狂恋的宽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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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音:“我只吃肉。”
叶行舟便低头给她在那挑肉丝,温文尔雅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一天已经过去不少时间,而武音却始终没明白叶行舟把自己叫来的目的。
真的只是陪同重返一下校园,回忆一下往昔吗?
武音没有问出口,因为这天的感觉太好,她怕有些问题脱口而出,就又会回到之前好像不管怎么做都被堵在一个范围内,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武音心不在焉的继续吃东西,而叶行舟则一边吃一边看手机。
“好不好看?”武音问他。
叶行舟说:“比较有意思。”
“是啊,一堆骂我的,真有意思。”
叶行舟笑着看她:“小学妹这是不服气?”
“不敢,没胆子跟校园男神拼名气。”
半晌后,见叶行舟依旧拿着手机不放,武音也跟着拿自己手机开始在那翻。
找到之前的那个帖子,刷刷刷往下滑。
然后她看到其中一条说:她是你们学长唯一的软肋。
这位ID名叫小船爱唱歌。
再往后这位同志心平气和的回复了不少怒骂武音的帖子,又在零星几个猜测两人是一对并给予祝福的帖子下道谢。
武音内心就跟放了几个硬币的储蓄罐一样,摇一摇就哐当哐当响的地动山摇。
莫名其妙的就有点感动,又有点心酸。
她把一个明明优秀出色高高在上的男人,给逼的落入底层卑微又小心翼翼。
而生命至今遇到的众多人中,只有眼前人一心一意为她,从不求回报,永远在付出,收获的却只有刻骨伤害。
武音多年的愧疚在这一刻又汹涌泛滥起来,令她无地自容。
饭后又在周边逛了一圈,叶行舟下午没课,他把车子寄存在门卫处,随后上了武音的车赶去市中心。
他们一起看了一部电影,是个鬼片,由于影院排片少,凑合着选出来的。
进了放映厅没多久,前奏开始时武音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明智。
几十人的大厅,看电影的不超过五个,人少的间接结果就是恐怖效果瞬间翻倍。
武音不算胆子小的人,但往常她也不怎么看惊悚片,由此并不清楚自己的承受能力。
她原先想的是,再恐怖也不过是演的,演的东西总归是假的,傻子才会去信呢,不信又怎么会害怕。
结果证明她不单是个傻子,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阴森的前奏一开始她就有点怂了,十来分钟后看到女人低头洗脸,而镜子里的人咧嘴笑时,她顿时吓得肝疼。
叶行舟伸手拽住她,靠过来低声说:“害怕?”
武音实诚的点头:“这效果做的很厉害。”
叶行舟说:“这才开头,连恐怖的边都还没摸到。”
武音:“……”
叶行舟在她耳边笑了声说:“没事,怕了就闭上眼睛。”
“好的。”
叶行舟:“闭上眼后会有人在背后看着你。”
“……”武音叫道,“师兄,过分了啊!”
半小时后武音没出息的拉着叶行舟从放映厅走了出来,冲出影院,看到满大街的行人,感受到头顶温暖的阳光,武音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他们的手依旧紧紧的牵在一块,叶行舟稍微转动了下改成了十指相扣。
武音转头看他,撞上对方温柔的视线。
他们就这么牵着手在繁华的街头漫步,谁都没开口,沉默中没有一点尴尬的味道,相反感觉很舒服很自在。
“去哪?”武音问他。
叶行舟:“先走会。”
“嗯。”
他们在中心绕圈,临河的地方有个迷你公园,又进去里面走了走。
这边立了一道破败的城墙,墙下是几个铜人,还有几只白鸽,他们穿过去,又走过河上摇晃的吊桥。
时间慢慢推移,日头逐渐往西,很快就又是一天将尽时。
他们在市区吃了顿饭,武音接到一个电话,回去工作室处理,叶行舟作陪。
一忙就忙到了深夜,武音想要送他,叶行舟拒绝了。
两人站在工作室大门口,灯光微亮,面容都披了层暖光,不知道是夜深的问题还是什么,叶行舟低头看着她的目光突然深了起来,里面暗潮涌动,令人心惊。
武音撇开头,被他看得莫名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师兄要……”
“武音!”叶行舟突然倾身将她避至墙角,围困在自己的怀中。
武音吓了一跳,猛地睁大眼看他,叫了声:“师兄!”
“嗯。”叶行舟沉沉的应了声,目光自她眉眼间慢慢下滑至唇角,在周边不断沉沦徘徊。
“这是要……”
“我想吻你。”
“……”
完蛋,要死了!
武音心想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黑灯瞎火措不及防的被人表白了,连个准备啥的都没有,心脏病都要犯了。
“你可以避开。”叶行舟目光牢牢的锁着她,然后缓慢靠近,“当然我更希望你能接受。”
武音整个人都贴在墙上,脑子混乱的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甚至紧张到都不敢呼吸,多年前那个迷乱的夜晚突然侵入脑海,急促的呼吸,动情的抚慰,那深深带着情、欲的呼唤。
武音陡然面红耳赤,来不及去整理思绪,滚烫的脸颊已然被叶行舟捧住。
然后有柔软的东西小心翼翼碰触在唇角,虔诚的试探,随即获得通行证般长驱而入。
腰肢被用力搂住,武音不得不往后仰,然而身后是巍然不动的墙壁,使得她完全避无可避,只能仰头承受着愈加炽热的拥吻。
明明是那么清雅的一个人,此时的呼吸却几乎烫的武音发抖。
“师兄。”稍稍分开的间隙里,武音喃喃的唤了他一声。
叶行舟目光越深,托住她的后脑勺,嘴唇蹭着她的,诱哄道:“叫我名字。”
武音迷着眼,没说话。
叶行舟用力啄了她一口:“叫我名字。”
太他妈羞耻了。
武音心想这怎么叫的出口啊,相识多年师兄长师兄短的,猛然改变称呼简直比让她减肥都难。
可在叶行舟格外期待的目光中,武音愣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最终别别扭扭的叫了声:“行舟。”
叶行舟将脑袋搁在她肩头,终于得偿所愿。
砰——!
搂抱在一块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朝着阴影处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野猫。”武音说,“这边野猫比较多。”
“嗯。”叶行舟摸摸她的脸。
旖旎的气氛因着这个惊吓稍稍散了些,后知后觉的尴尬涌上来,武音浑身长刺般的站在那,大气都不敢出。
如此变化来的毫无准备,也确实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不能把人逼太紧了。
叶行舟没再有什么亲密举动,嘱咐了武音几句便打车走了。
武音回了室内继续工作,今天她准备留宿工作室。
上到二楼没三分钟,门铃却又响了。
武音意外的抬起头,下意识以为是叶行舟落了什么东西在这边。
她飞快跑下去开门。
“是落下……”话音蓦地顿住。
武音原本笑着的表情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不请我进去?”
来人穿了一身黑色运动服,拉链拉到顶部遮了小半张脸,头上套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隐约可以看到那双曾温柔似水的眉眼。
是田唯一。
时间已经很晚,武音没想到他会这个点来找自己,也想不通他来找自己的目的。
自报道过后到现在,她几乎就没看到过关于田唯一的新闻,自然无从得知他过的怎么样。
想来不会好到哪去,因为哪怕用衣物将自己遮的密密实实,武音依旧发现这人瘦的离谱。
“进来吧。”武音把人迎进去,大门则任由它开着。
把田唯一带到了休息区,又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田唯一摘了帽子放到边上,跟曾经电视机前光鲜的模样相比,现下的他变得憔悴很多。
应该是没做造型的问题,身上的气质犹如记忆中的温和很多,然而深沉的眼神却已然回不去当初。
武音:“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最近过的很不好。”田唯一白着一张脸,嘲讽的笑了下,“通告全被撤了,剧本也被其他人给替了,可能知道我起不来了经纪人没再管过我,那些原本跟我有些交情的人现在变得避之不及、”
“这些东西全拜某个人所赐,你应该知道是谁吧。”田唯一抬眼看着武音。
武音说:“我并不清楚。”
她不愿在这些事上趟浑水,这些都跟她无关,谁对谁错各有说辞,她不选择站边。
“是吗?”田唯一勾唇笑了下,“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只是把我害成这样,我也不愿意让他太好过。”
武音端起杯子平静的喝了口水。
田唯一看了她一会,突然从口袋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过来。
“这是什么?”
田唯一:“还你的东西。”
武音迟疑了好一会才伸手接过,打开后是一叠红红的现今。
“这是做什么?”武音将信封往桌上一扔,无法理解的看着他。
田唯一:“这是我欠你的,当初没钱还不出来,今天正好把它还上。”
如此一说,武音便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其实不需要的。”那时武音选择开店帮助田唯一,就没想过让他来承担这笔钱,也没想过让他承这份情。
何况商店营业好坏全凭运气,亏损或盈利都在预料范围内,武音想好了投这个钱,也就准备好了承担这个风险。
再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在现今的情况下再来说,实在没多大意义。
田唯一说:“需要的,这个钱不还,我心里不安。”
武音沉默下来。
“当初营业失败是有隐情的,房东原本的债台并不高,高利贷也不至于逼那么狠,主要是中间你那哥哥插了一手,放高利贷的卖人一个面子,特意上门砸店,哦,对了,还是有工钱的砸店。”
武音震惊的看向他。
田唯一好似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笑了笑,又说:“店铺被砸后他也找过我,明里暗里耍手段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离他的妹妹远一点。”
武音下意识摇头:“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这么做。”
“怎么不可能?”田唯一再次想起当初的情景,表情瞬间冷下来,愤恨的说,“就因为我跟你走的近,所以他就受不了了,哥妹感情好的挺多,但像他那样满脸嫉妒的可是不多见。”
武音脸色很难看,捞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
田唯一目光瞟过,表情蓦然一松,又笑起来:“你还不信吗?占有欲强的男人是很难有什么理性的,何况是像你们这种摆不上台面的关系。”
武音倏地抬头,喝道:“你胡说什么?!”
“胡说吗?你敢说罗清培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吗?敢说他对你真的就是清清白白?”
武音:“我有什么不敢,本来就是无事生非的说辞。”
“你紧张什么?”田唯一说,“既然是不存在的,为什么你的手要抖?”
武音瞬间捂拢双手,冷眼看着他。
“田先生,夜深了,本工作室已经暂停营业。”
“这就要赶人了?”田唯一也不动怒,起身重新戴上帽子,走出几步都在武音身边停下,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说,“武音,这是他逼我的。”
☆、第38章
田唯一离开很久; 武音依旧木然的坐在椅子上。
她发现,对罗清培; 又有了完全不同的认知。
若曾经温文尔雅俊秀良善是他的代名词,现在则成了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多年前陷害自己还有那么一个稍微站得住脚的理由; 现在呢?
武音怎么都没想到; 在自己所不知道的角落; 曾被对方如此强占着,那样疯狂而没有丝毫理智可言的作为; 让她忍不住感到心惊; 甚至是害怕。
不过是单单跟人稍微走的近了一点而已; 居然就使对方遭到了报复; 罗清培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武音心中对他充斥着滔天的愤怒,却没有勇气当下去讨伐什么。
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冷静后再试着去接受这一现实。
甚至还侥幸的想或许这只是田唯一的一面之词。
只是很可惜; 在她还未理出头绪的时候; 另一棘手的事情发生了。
发生的毫无预兆,又惊心动魄。
武音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媒体的宠儿,被堵在工作室举步维艰。
手机和座机几乎被打爆,武音将座机线给拔了,跟认识的人统一回复消息后准备关机。
关机前一秒进来的电话是叶行舟的,武音接了。
“师兄。”武音疲惫的唤了声。
“别担心,我现在过来。”
“别!”武音连忙开口; “千万别过来,不能把你也扯进来; 把事情弄得更糟糕,等稍微消停点再说。”
叶行舟似在思考,之后开口:“好,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最近就别出门了。”
“嗯。”武音应了声,“师兄,我……”
“没事,过去就好了,到时带你去散心。”
电话挂断后,武音转身打开网页看上面的新闻。
窗帘拉的密实,阳光包括外面偷窥的视线一律被阻隔在外。
室内昏暗而沉闷,武音的脸色随着新闻内容变得更加难看。
标题“田唯新欢居然是这位”的通告横扫娱乐圈,借着上一次田唯一私密照泄露的热度又被推上一个高度。
武音首次成了网友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对象,不单如此,大批量的人肉信息不要钱一样的被翻出。
最先出来的身份是罗清培的妹妹,罗清培是谁?青年者中最出色的摄影师,没有之一。
前些年包揽各大国内外摄影大奖,与其合作的对象全是各领域的佼佼者。
罗清培本身就有一帮基数极大的粉丝群,连锁反应导致将武音跟田唯一的八卦热度不断往上蹿。
随后被扒出的就是武音学生期设计大赛作弊事件,网上的风向顿时又转。
人说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跟田唯这种公交车扯上关系的人能好到哪去,可惜罗老师居然有这样一个妹妹。
类似内容层出不穷,武音近乎被骂的爹妈不认识。
可明明都不是真的,承受着这样无辜的谩骂让武音百口莫辩的同时,又心理压力急增。
在她一步步开始努力往上走的时候,类似的经历却又一次发生。
武音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年暗无天日的日子,看不到尽头,只余绝望相伴。
是不是她跟设计总归是无缘的?
哪怕最后一切澄清,一切真相大白,带来的影响也是不可磨灭的,谁会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她。
武音耳朵里开始长时间的有鸣音,她开始严重失眠,整个人焦躁到不行。
有人过来找她,大门被敲的几乎要塌了,但武音缩在那里始终没有去开。
包括叶行舟来的时候也同样如此。
随身助理担心的看着周边,就怕叶行舟也被牵连进去。
“叶老师,既然没人开门就走吧,说不定回去了呢。”
叶行舟拧着眉,又猛力敲了记大门,大声吼道:“武音,在不在?我是师兄,赶紧开门!”
片刻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助理急道:“我们走吧。”
叶行舟又砸了好几下,才不甘不愿的走人。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就有了关于叶行舟的消息,但由于跟武音未碰上面,没有造成大的波澜,很快就如过江之鲫消沉下去。
“消息是几个媒体统一发出的,现在热搜已经在撤了,不过热度蔓延速度实在太快,一时控制不住。”陆科汇报着网上情况。
罗清培点头:“好,田唯一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有人说好像看见他回老家了。”
罗清培想了想,说:“去武音工作室。”
“现在?”陆科不赞成的说,“罗老师,你现在要过去了,这热度可就白撤了。”
“媒体不是控制好了吗?不去看一下,我不放心。”
谁都没有武音的消息,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罗清培到了武音工作室门口,隐约的有看到记者蹲守在不远处,他跟陆科耳语几句后就没再去管了。
出口被封的很严实,里面的人不愿出来,外面的进不去。
罗清培敲了几下门,意料之中的没有动静,他抬头目测了下高度,又走往边上看了下另一面的窗口。
这边有一道围墙,围墙往上没多少高度。
陆科跟记者交涉完后转身,顿时吓得要跪下去。
谁能告诉他,向来沉稳的罗老师为什么去爬墙了!
形象呢!还要不要啦!
他注意到边上跟捡了大奖一样却努力忍笑的记者,心里顿时一阵绞痛,如此英姿哪怕不为世人所知,今天也必定要留在某些人的相机中了。
其中一个记者说:“陆先生,你去看着点罗老师吧,看着挺不安全的,别摔了。”
陆科忍了又忍,最后转身急吼吼的朝罗清培跑去。
然而罗清培已经灵活的翻进了窗户,挺幸运,这扇居然没有锁。
室内非常沉闷,光线不佳是最主要的因素,还有绝对的寂静。
罗清培一眼扫过,没有人生活的迹象。
武音不在?
这不可能,根据陆科给的消息,武音压根就没出过工作室。
罗清培扶着栏杆朝下望了一圈,又往二层里面走,最东边靠南的那间是武音的休息室。
走到门口,罗清培握上把手,试着转动了下。
上锁了!
罗清培抬手敲门:“武音,开门。”
“听话,开门。”
“再不开我就直接撞了。”
片刻后,罗清培离开找了个小锤子过来,挥舞着胳膊直接把门锁给砸了,随后一脚踹开。
一声巨响,又归于平静。
这边的光线比外间更暗,感觉更压抑。
武音靠着床头柜坐在地上,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罐啤酒,目光冰凉的看着来人。
她穿着浅色家居服,脚上是薄薄的棉拖鞋,头发很乱,表情阴郁。
地上是随处可见的空的啤酒罐,还有一些蛋糕盒子,盒子里还有蛋糕渣。
罗清培随手将锤子一扔,抬腿走进去,在她对面蹲下,对视片刻后,他轻声说:“饿不饿?”
武音没说话。
“武音?”罗清培担心的看着她,“没事了,我会处理好的,不要怕。”
说着他伸手要去摸武音脑袋。
武音撇头避过了,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地上。
“你咳咳……怎么来了?”
可能是长时间没开口说话,嗓子仿佛被糊住了一般,声音极为沙哑。
“我不放心来看一下。”罗清培视线扫过周围,“你最近都吃的这些东西?是不是没好好睡觉?没事的,这都不是大事知道吗?”
“你走吧,”武音说,“我现在喜欢一个人呆着。”
不知道她的状态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看到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罗清培是打死都不可能放任她不顾。
“洗漱一下,我带你回家。”
“不用。”
罗清培看了她一会,伸手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拉去附带的卫生间。
武音踉跄后奋力挣扎起来。
“你做什么?!”
“我说了不用你管,吃饱撑的是不是!”
罗清培不管不顾将人拽到莲蓬头下,吼了声:“你冷静点!”
“滚!”武音吼着就又要往外冲。
罗清培眼疾手快将人往里一推,直接打开了水龙头。
半冷伴热的水瞬间喷洒下来,水珠落到玻璃上,带出无数水痕,武音尖叫着死命挣扎。
罗清培一把抱住她,陪着站在里面淋水。
拥抱的力道跟武音疯狂捶打他的力道成正比,罗清培也不觉得疼,目光发直的盯着眼前某一点埋头受着。
声音轻缓的在她耳边不停重复说:“会好的,不怕,哥哥在。”
嗓子喊哑了,胳膊揍累了,好半晌过去武音喘息着平静了下来。
罗清培也瞬时收了力道,扶着人的肩膀低头看她。
“舒服点了?”
武音将湿发往后一撩。
罗清培又说:“冲洗一下,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回家。”
武音白着一张脸,双眼发青,缓慢挣开他的手。
“你出去。”
“好,我在外面等你,别着凉。”罗清培随手捞过一条浴巾擦拭着走到了浴室外,关门前又满含担忧的看了武音一眼。
武音转身调高些水温,闭眼在水龙头下站了很久,从淋浴房出来锁了门,又重新走回去,脱了衣服,认真冲洗了一次。
这些天尽管只是一动不动的窝在这个地方,武音还是觉得耗尽了所有心力,整个人都疲惫的不像话。
她不知道罗清培是怎么上来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嘛。
未来会怎么样她也不想去知道,明天会如何也不想去费心。
算了吧,她想,就这样算了,过一天是一天,日子本来不就是用来耗的吗?
她也懒得去质问罗清培为什么要去逼迫田唯一,事情已经发生了,所造成的伤害也已经收不回去,时光不会倒流,人心不会永恒。
顾好自己吧,现在还有什么心力去费心别人。
罗清培不放心来敲门时,武音关了莲蓬头,拿毛巾随意擦拭一遍,摘下挂在墙上的浴袍披上身,开门出去。
头发还在滴水,面容惨淡,精神气跟被放光了一样。
罗清培身上也湿成一片,同样没好到哪去。
他压根顾不上自己,只说:“吹风机在哪?”
武音往床铺一坐直接发呆。
罗清培自发找了一圈,在柜子最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插上电,将木头似的人拽过来,轻手轻脚给她吹头发。
武音的头发没有经过烫染,但黑的不纯正,偏深棕色,触感非常柔软,跟她给人的感觉非常不一样。
吹了没一分钟神游天外的武音才回过神,发现当下两人略显亲密的举止,她立马起身让开,顺手夺过了吹风机,自己哗哗哗的胡乱吹了一通。
随着发梢水分的蒸发,连带那些负面情绪也消散了一些,理智慢慢汇拢。
武音将吹风机放到边上:“你过来这边应该也不方便的,门外头记者走了?”
“已经打过招呼,放心。”
武音走到窗口,撩起窗帘往下看,两三个记者,陆科在那跟他们聊天。
放下手又重新走回来,她说:“我没事,你回吧。”
“你一个在这不行,回家吧,也有人照顾你。”
“我又不是残了,哪还需要人照顾。”武音皱着眉说。
你现在这模样跟残了也没区别了。
罗清培嘴上依旧哄道:“现在风头还没彻底过去,你出门不方便,缺穿少吃的也不行。”
武音摇头:“不用,我找人送过来就行。”
罗清培皱眉:“那你也不可能永远不出去。”
武音不说话,走到床边坐下。
罗清培绕到她跟前,蹲下身,眼对眼的看着她:“回家好不好?其他事我来帮你处理,你这样一个人真的不行,我实在不放心。”
“我不需要你放心。”
“武音!”
武音说:“人总是要成长的,我不可能碰到什么事都靠别人来解决。”
罗清培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武音倔强的脸,他意识到可能自己说再多都没有用,他颇感无奈又无力。
由于外面有记者驻守,哪怕知道消息不会外露,罗清培也不可能强制把人带出去,最后让陆科去补给了食材,顺便嘱咐他为自己带一套换洗衣物。
陆科差点下巴都掉了:“换洗衣物?”
罗清培:“嗯?有问题?”
“没有。”
陆科挂了电话,风中凌乱的去采买东西。
之后在这边耗了整一天,罗清培给武音下厨做了不少东西,剩下的都存放进冰箱。
他的手艺一如往昔,武音吃到了最近以来难得正常的一餐,只是塞进嘴里的依旧很有限。
她注意了下时间,然后说:“现在公司不忙?”
罗清培笑了下:“难得休息个一天没关系。”
武音点头,随后拿过平板开机看了下网上的情况,她和田唯一的新闻依旧在热搜那一列。
打击过后就剩了麻木,武音已经没有最初的焦躁和烦闷。
她大致看了下,情况没什么大的改善,好在网友的热情也同时消减了不少,估计不会再有新的变动。
然而在往下滑却看到了叶行舟的名字。
武音倏地皱纹,心下有点不好的预感。
叶行舟这人低调惯了,向来是热搜列表的绝缘体,没理由在如此敏感的时刻上榜。
武音努力按下心惊,犹豫了下后最终点了进去。
跳出来一个采访视频。
武音跟叶行舟曾是同校校友的关系也被扒了出来,此时记者在追问多年前的那次事故。
画面很嘈杂,叶行舟被围在一堆人中间,眼前密密麻麻的话筒,似乎刚从一个活动下来,特意做了一个时尚造型。
面对如此凌乱的场面,叶行舟表现的依旧沉稳理性,对于对方所吐露出的各种刁钻问题,也没有丝毫惧意。
前前后后他只说了一句话:“我相信武音,她是一名很优秀的设计师。”
有记者说:“叶老师这个说法是不是间接质疑了您母校的判断能力?”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叶行舟没有给予回应,助理也同时上前做了阻拦,表示采访结束。
叶行舟在周边保安的护送下离开了现场。
平板声音是外放的,由此罗清培也听的一清二楚,他仔细注意着武音的神色,却发现对方始终表现的平静,读不出丝毫情绪。
他没发现的是,武音搁在膝盖上的手却在止不住发颤,说不好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
“叶行舟也帮你找了公关,这次倒是也出了分力。”罗清培说。
武音抿着唇,没吭声。
罗清培思考了下,接着说:“有机会请他一起吃顿饭。”
“你想请他吃饭?”武音挑眉,“你是真请还是假请?”
“这话说的,吃个饭还能分真假?何况他帮你这事不假。”
武音说:“他帮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罗清培笑了下:“你觉得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武音摇头,“我觉得我就是我,你就是你,压根没啥特殊关系。”
罗清培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武音看着他蓦然冷淡的表情,知道这人心里又不爽了,她也懒得再装,直接说:“我知道你不爽快,我要告诉你的事,叶行舟不是田唯一,你赶的了一个,赶不了第二个。”
“什么意思?”
武音用他的方式回过去:“你说我什么意思。”
罗清培沉默了会,低声说:“你知道了。”
否则不会牵出田唯一,不至于如此态度。
“我倒是完全不想知道。”他这反应就是直接承认干的那些缺德事了,武音原本还算平静,当下陡然就愤怒起来,“你管的可真宽,连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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