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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到一只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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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话说,你们先去吃点东西,我这次到台湾参加了一个会议,带回来他们现做的夹着牛轧糖的马卡龙,你们去尝尝,特别新鲜。”
夏沧含笑看着她们两个走的远了,默默舒了一口气,这种类型的妹子在她的类型普里面归为高冷类,她虽然也喜欢观赏漂亮妹子,但太高冷类一般只远观,因为倒贴起来着实太费劲了。
“你妈不是最不喜欢这样的么?”
思绪被这句话扯了回来,夏沧有点惊讶,因为问话的人竟然是苏维,这种不到万不得已不开口发表意见的人竟然主动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什么样的?”周淦有些不解。
苏维看了周淦一眼,朝沙发坐上抬了抬下巴,顺着这个角度看了过去,夏沧这才注意到刚才那妹子还有一个精制小巧的随身包,小包边上似乎是——
是一包窄长的外烟
“哎?奇了怪了,维姐,你怎么知道我老妈的脾性?”
“你上次在店里说过。”
“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夏沧有点不解。
“烟!”
“你别看我妈也算新时代女企业家,见过世面,骨子里面传统着呢,看到女孩子抽烟就直接打不及格了。被维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好像是说过,”周淦摸摸头,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皱起眉头,“我说,那个夏沧,你看人家维姐,人家比你在办公室里面混得开毕竟是有道理的,人家多注意倾听,你看你总是敷衍我,现在鉴别出来……”
“你停!”夏沧果断地打断了他,“一个男人,要惜字如金,你特么的看哪个成功人士像你这样每天有这么多废话的?”
“卧槽,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当初拒绝我的原因啊?你喜欢闷骚的?哥以我非比寻常的人生阅历告诉你,现实生活中大多数这样的男人都是装逼!”
夏沧听到他又提到当初的事情,下意识的就观察了一下苏维的反应,苏维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用力捏了一下她手提包的翻盖,夏沧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于是先停了下来,她刚抬起眼皮子,就发现周淦面部表情有些丰富,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你刚才想什么呢,你刚才……”
“什么?”夏沧不解道。
“你刚才走神了,好像有些失落,就刚刚一刹那,对,就那个表情。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女人的表情哪,想什么呢?”
“神经病啊,我想什么要跟你报告?我什么都没想。”
“哎呦慌了,看来是了,你最近看上哪个话少的闷骚了?”
夏沧被他问得一愣,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人来,随即觉得极其荒诞,但是就这一刹那,耳根没有控制住。
“卧槽,还脸红了,”周淦反应大起来,“老子这双鱼座□□的直觉!谁啊?那个相亲男?不会吧!”
夏沧头皮一麻,她知道周淦的脾性,为了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她不再嬉笑,而是沉下脸来直视他。周淦察言观色是一流的,刚才借了一杯酒,有那么点乘势在里头,他也觉得分寸没有把握好,不过他反应非常快,立马转移话题:
“好了,不说了。对了,刚才扯什么扯过来,哦,对,我同学。”
周淦见对面两个人没有反应,于是哈哈一笑,自己摸摸脖子,接下去说:“我最近没事刷刷微博,看到我们一起玩的几个小妖精都像复制黏贴一样弄了一长段话,好像大概意思是什么,虽然我抽烟喝酒,我虽然纹身泡吧,但不妨碍我是个好女孩,大概内容不记得了,就这个意思。”
他偷偷指了指远处,“她们我觉得跟这个没关系,不过,人家,就这类型。”
看见对面两个妹子充满狐疑的眼神,周淦有些不服气了,他信心满满的把论据拿了出来,“那个美国排名前十的什么大学的博士生,一回来就在S大教书了,爸是中文系教授,妈是学校后勤部部长,据说是要想办法把编制弄去Party校研究室,你别看她这样,文章写得好得不得了,夏沧啊。”
“干嘛?”夏沧瞪了他一眼。
“你别以为你局就你一个人能写,你们办公室那群人天天夸你你就没边了,人那是国际认可的水平,文章都能上国际杂志。”
“行,别扯了你,我看你是别有居心吧。”
“我能有什么居心?”周淦有些严肃,撇撇嘴,“算了,读书那会儿追她的人是多,好吧,我是喜欢过,后来因为什么事儿不喜欢了。”
“没人关心你的心路历程。”
“妇女之友提前理解女人八卦的天性不好么?”
“你!”
“我妈么,你懂的,双标狂人。嘿嘿,对了,礼物呢?”
夏沧反应过来,“哦,对,”她豪迈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可爱的红封套,“喏,给你。”
“我靠,没创意。”
“这是我的。”
夏沧转头,竟然看见苏维从包里拿出一个食盒,里面是排的整齐的寿司,感觉相当好吃,
“你自己什么不能买,三十三个,这也是刀切的,寿字有点寓意吧。”
这个地方有个习俗,三十三岁要买块肉,乱刀斩,然后扔掉,是避祸的一个方式。
“我靠,维姐,我有点感动啊,这太有心了,小弟真是无以回报。”他捞起来一个直接仰头塞嘴里,“我靠,好吃。你们等等,我去拿给老妈。”
夏沧对自己的感情是百般迟钝,对自己的朋友却恰恰相反。她很早以前的直觉就告诉她苏维喜欢周淦,苏维这么一个刻板的,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不爱娱乐,不爱修饰,甚至连电视剧都不爱的女青年就喜欢车,她对车的喜爱也不知道是哪里钻出来的,夏沧这种脸盲车盲专业户,对车的那一点点了解也是从苏维那里来的,在她好不容认识路虎是不错的车之后,偶然间发现了后头小巷子的这一辆骚红色进口SUV,所属人,咖啡店小老板。
周淦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她们来了没几次就来表白。
他当时给完咖啡,就把手机递到夏沧面前,
夏沧一抬头,看见数字九键,一脸懵逼。
周淦那时以为这是女孩子一般会有的扭捏,没想到夏沧是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夏沧当时甚至想要不现在咖啡店结账都直接给看数字,但仔细看了半天都没发现什么于是对着苏维:
“你看看。”
苏维给了她一个白眼:“他是要你的手机号码。”
“哦。”
周淦说那天他就看见夏沧和苏维两个人默默的站起来,把吧台椅扶好,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
为了这件事他被当时围观的小妖精和小弟兄嘲笑了很久。
那天晚上周淦还约了她们一起唱歌,但夏沧没有参与,最近陈老师频繁请假,很多任务都落到了她的手上,还有就是向统筹小组写报告这件任务,经办上把每天做的事告诉她,她把这些进度整理成文字汇报上去,虽然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看或者是谁看,但她决心要把这次的汇报写得让自己满意,所以晚上常常要开夜工。
星期一
“今天陈老师上午又不来。”常姐问:
“不是不来,说是要晚一点,对了夏沧,陈老师喜欢你,你知道什么事么?”
夏沧星期一综合征爆发,揉了揉眼睛:“那天主任要我加班的时候提到一句,说是为了女儿的事。”
“女儿什么事?有啦?”老唐探出头来了一句。
“瞎说什么呢。”
老唐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突然看到他脸不自然的一僵。
——
“不好意思,今天处理了点事情。”陈老师急匆匆的跨了进来,她快要退休的老同志,这种单位即使这两年不干活也没人说什么,但毕竟军人作风,军校出来的战地护士,到现在还是什么活都抢着干,上班一刻不停,请个假也会不好意思。
“真不好意思。”陈老师又说了一句。
常姐走了过去:“没事,陈老师你最近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大家都关心你。”
这个问题问下去,陈老师平时这么话多的人竟然不说话,忙不迭地去桌上拿纸巾,把老花眼镜拿了下来,擦起眼泪来。
大家一看就都坐不住了,情绪一下子也很沉重,围上去关心起来。
夏沧最看不得像她妈这么大的女人为了女儿的事情哭了。
陈老师稳定了下情绪,断断续续地哽咽:“她小孩子毕业论文到现在导师还没有签字,再不让签字答辩都不让答辩了,问过学校,学校……学校说毕业论文没有过,就要延迟毕业一年……”
“那导师为什么不签字呢?”
“我们女儿说她也不知道,说她提交上去的东西没有给答复,她在准备出国,一直没有时间,后来去问,说那个导师看也不看,什么都没说就退回来了。”
老唐嘴角一瞥,哼了一声,“有没有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门路。”
“打听了呀,”陈老师眼泪又淌了出来,“什么办法都想过了,水都拍不进一点点。女儿最近晚上失眠,说要是延迟毕业了就要跳楼……”
大家忙安慰她,“那个老师叫什么,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
“是个年轻老师,我女儿说当时选就是因为年轻,以为好说话的,叫梁恺儿。”
“叫什么?”夏沧一惊。
“叫梁恺儿。”
夏沧打电话给周淦的时候,电话里面传出的是激烈的音乐声,她才想到这个极品老板的咖啡店十二点才开门,现在又不知道在怎么醉生梦死了。
周淦非常热心,联系了那个恺儿,又把电话给了夏沧,并且笃定的告诉她,这事儿找他就对了。
夏沧略组织了下语言,就到走廊上拨通了电话。
“你好。”
“梁老师,您好,我是周淦的朋友夏沧,真不好意思啊打扰您,我老师的女儿叫XX,这次承蒙您指导毕业论文,马上就要答辩了她还有些问题,真是给您添麻烦了,不知道您能不能抽空指导一下。”
夏沧自己说完这一段都快要吐了,她已经很久没组织过这么官方这么令人颤抖的开场白了。
“……”
对面是长时间的没有声音。
电话里的没有声音要比面对面的感觉延长一倍,夏沧手心里起了点汗。
当她以为没信号的时候,对面说话了,
极其平淡的回音:“如果是这件事,就不用说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嘟嘟嘟
夏沧被伤害的情绪还没有起来,周淦的电话就来了。
“怎么样?”
“挂我电话了。”
“什么?怎么可能,老子在美国的时候帮过她挡了多少事!”
“……”
“你别急,我来安排,见面三分情,包我身上。”
“要不算了。”
“我知道陈老师你带教老师,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事求你,还淌眼抹泪的,你不好做的。”
“你……你……真是妇女之友。”
第10章 原则
等到青黑的夜幕将下来的时候,周淦迈着大步子,抻着他那张他认为迷倒万千少女的脸杀进了S 大,当然,后面还尾随着夏沧,一个电话过后灰心归灰心,毕竟还没有死心。
夏沧已经好久没有踏足过大学校园了,吃晚饭的这段时间教学楼里面没什么人,黑咕隆咚的,周淦走了一会儿,感觉夏沧在后面没什么声息,便停下来观察了她一下,与此同时,注意到她手里捏了一个塑料皮的透明文件夹,里面N张A4纸,从刚才就一直捏在手里,于是问:“什么东西?”
“这个?”夏沧摇了摇:“论文。”
周淦顺手拿了过来,“你带这个过来干嘛?”
“就事论事啊。”
周淦借着走廊灯,揍近了些,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把题目念出来:“《阐释法的另类解读——四个四重奏》,什么什么鬼东西,她不是教什么理论的么,怎么搞起音乐来了?”
夏沧真实的翻了一个白眼:“后面的那个是一篇外国诗,前面是一个文学批评的方法。”
“文学?既然是文学你替她改改不就行了。”
夏沧撇过脸叹了一口气,几乎是要背过气去,这是一个在国外大学读过书的人应有的正常思维么?懒得跟他多说,夺了过来,“让我酝酿酝酿措辞,你先一边去。”
周淦挥挥手,“酝酿什么,周少我出马还用得着你?”
据周淦的可靠消息,梁老师晚上还有一节选修课,所以就约在教室门口等他们。他们两大长腿蹬楼梯特别快,一下子就到了三楼楼梯折转口,碰巧看见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背对着他们在互相挤眉毛弄眼睛,时不时还往走道那头探头探脑,似看非看,样子有些猥琐,听见后面有声音,又都转头看了一下,迅速双双直视前方,闭口不言了。
夏沧几阶台阶跨上来,转过一弯就大致了解他们在看什么。
梁老师披了一件短袖薄外套,下面是笔直纤细的光腿,侧面被垂下来的头发遮住,露出小巧尖挺的笔尖,她手上夹了一根烟,手肘搭在走廊的围栏上头,压着一叠纸质的东西。
这个样子基本是刷新了夏沧对新时期老师的认识,学生时代那种看见老师总有些忐忑的感觉记忆涌了上来,让她放慢了几步。
就在这个时候,队友加速了,周淦唤了一声:“梁梁。”
这个称谓从周淦嘴里蹦出来有些肉麻,夏沧觉得自己肯定是起了鸡皮疙瘩。
梁恺儿听见周淦的声音,转脸过来,先眯了下眼睛,然后瞥了一眼夏沧手里的东西,既没有理睬周淦也没有什么表示。
周淦有些纳闷了,语气也些生硬:“梁梁,没必要吧,跟你说话呢。”
梁恺儿依旧没有看他,却是转而看向了夏沧。
夏沧的苹果肌从刚一开始就开启了微笑模式,她觉得此时已经相当僵硬了:“梁老师。”
只见她掐掉了手里的烟,摞了摞手里的材料,示意夏沧手里的论文:“她是怎么说的?”
夏沧听这个语气不善,她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搞事的,反正不管啥就先主动承认错误了,于是寒暄笑道:“小姑娘自己什么也没说,她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平时能力也没培养好,不懂怎么跟梁老师交流。”
“她说谎。”
“嗯?”
“她说谎。”
夏沧被这个“梁梁”抬起来的眼神吓了一跳,配着走廊里面的灯光,简直就跟言情小说里面那种什么迸射出一道光来一样。夏沧还没从这样的眼神里反应过来,就看见她把摞好的拿一叠东西递到她眼前。
她抽出开头两页:“这是我从开题报告到一个多月前所有跟她沟通的邮件记录,一开始的时候她说对我教的选修课有兴趣,我信了。她告诉我她想写的研究方向,我觉得很好很有意思,从开题报告开始就为她找资料。”她翻过手上的几页,又翻到一个书目:“这是我为她找的书目。”夏沧迅速瞄了一眼,一整版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有出版社和出版日期,又看她翻过几张,“这是开始写了之后,我为了不耽误她的进度,花了几个晚上为她修改的结构。结果呢?”
她翻到最后,夏沧看到和她手上一模一样的一篇封面,然后里面大段落都用红笔标了出来。
“我告诉她我给她在国外网站上面找了几篇材料,这几篇材料只有英文版,国内还没有翻译,然后她最后的这个东西就是用软件工具,自己再修改之后大段落的抄袭!”
夏沧也是很震惊,她短时间内听到的是两个天差地别的版本,她有点难以消化。
不等她有所表示,对面的人继续说道:
“我退回去过后,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应,现在临近deadline;居然用各种方式来骚扰我的生活!”
夏沧觉得自己的英语约莫是死了,硬是没有反应出来她中间那是个什么单词,不过最后那句话不是对她说的,她看见这个恺儿抬头看着周淦,她虽然言辞激烈,却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种,处处透着一种被逼迫的伤感,她的表情依旧很冷淡,但眼角好像有点红:
“你跟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也要来要求我,质问我,怀疑我么?”
夏沧不用看周淦,就知道他肯定已经不中用了,哪个妹子这样看他他都受不了,况且还用上了这么艺术化的排比。
“夏主任。”
夏沧听到这个称谓一吓,忙摇摇头。
“我想您的工作性质一定能理解我,我觉得你一定也是有原则的人,请不要强迫我去破坏我的原则。”
这个话真的是有些重了,夏沧看见边上受了打击的周淦想要说话,她于是先开口,她一般受到重特大打击的时候临场状态反而特别好,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梁老师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情上我是处理的有些欠妥当,父母对孩子有特殊的信任,有时候丝毫不加怀疑也是有的,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人情世故上的无奈,也请梁老师理解,真不好意思。”
回去的时候周淦开他那辆车的感觉就像五菱之光插了一个悍马车标一样,一反平时那种自在嚣张的态度,缩在前坐上,他叹了气又叹了气,最后还是回头:
“对不住,我的,都三张过了还跟个智障一样。”
“先吹吹风。”他按了一个按钮,把窗打开来,一会儿夜风从四面八方强力地灌了进来,夏沧的头发就吹得四散起来,周淦马上又按起来,“算了,还是别吹了。”
停在红绿灯的时候,他戳了两下手机,递给夏沧,“你看,S市十大帅哥老板排名,我排在第三名。”
夏沧接过来一看,第三名果然是周淦,居然还是一张艺术照,她笑了笑又还给了他。
“那个你刚才说了一个人情世故什么的,简直金句,我要拿本本子记下来。”
夏沧还是笑笑,车内气氛如此萧条,周淦更过意不去:“我当年第一跟她说话也是被她这么一通来着,好多年过去了,混熟了都忘了,也碰不到什么要讲到‘原则’这种牛逼玩意的事情。”
夏沧只是有点疲累,她知道周淦估计以为她不开心了,于是开口:“你不用安慰我,我平时在办公室里也是被主任领导批评过来的,又不是刚跑出社会的小姑娘。这件事情要说起来,我也是有责任,你同学态度不好有她的原因,我主要是有些伤感,她说什么原则这类东西,义正辞严的样子,感觉几年工作下来都离我远去了。陈老师的忙也没帮上……”
“不是安慰你,”周淦被夏沧的情绪感染,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令人不快的事情,“那会儿还读书的时候,几个男生偷拆她要寄出去的信,妈的,不看还好,一看真是把人气死,居然是寄给隔壁班我最不看不惯的一个装逼,你说两个人在一个学校,就在隔壁,写他妈什么信?什么理解不理解的那种。信他妈又不是我拆的,打人的又不是我一个,再说双方也都挂彩,她就来骂我一个人。”
“说什么了。”
“具体记不清了,大致的意思,基本是人类的渣滓。”
陈老师女儿延毕的事情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据说陈老师的先生把这事同他刚刚退居二线这种特殊情况联系在了一起,放了一些狠话,只是她女儿不跳楼了,跟着陈老师去国外散了散心。
然后夏沧的任务就正式开始多了起来。
当她看到《关于召开##事件统筹小组协调会议的通知》的OA的时候,她就有些预感。
因为主任那天同时有三个会,省里的那个会是一定要同刘局一道去的。
她还是照例推托了一下:“主任,我级别太低了,人家都是科长去的。”
“你看,陈老师又不在,别人又没有跟进,只有你去,又没有让你发言,坐在那里就行了,这种机会也是不多的,一直想让你历练历练。记住,带耳朵,带眼睛,不要带嘴巴就可以了。”
夏沧觉得这辈子要练到主任这种级别是很难了,她推动滚轮:
会议议程:
1、统筹小组组长江易处长传达##讲话精神,通报##事件进展情况。
2、……
第11章 与会
椭圆会议桌的位置一般都很有讲究,夏沧这个级别只能坐在侧面靠后的位置,但这个位置通常又不太好,因为正位和前面的领导都能看清楚自己的状态,要玩个手机或者是打个哈欠都不太方便。
她到的时候各领导已经到了七七八八了,有认识的,不认识的。
江易在她跨进去的时候正低头整理文件,他做为组织者,职位级别并不高,夏沧看了一眼,就她熟识的两个系统:卫生和人社,行政上来的都是局长。
在局大楼里,一般工作会议,在开始流程之前先要扯上一番,或者是家长里短,或者相互调侃,也有暗藏机锋的,更有甚者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定要让对方下不来台的,夏沧每每要开会,虽然做为一只虾米不参与,但觉得这一段是很有看头的,果然,等人差不多齐了,这热场就开始了。
最先说话的是人社的陈局,他锃亮的额头一动,上来就拍拍江易的肩膀,然后对着大家说,“平时不觉得,今天坐在小江边上,更觉得这外相是真生的好,一表人才,几十年才出一个,不多得的,你看,还这么年轻,再历练个几年,大有可为啊!”说完他摸摸自己的面皮,“我们是快要退休了,真的老了。”
这所谓的说话要听音,话虽然句句都是褒奖,但从“小江”和“历练”来看,其实是有说他生嫩的意思,夏沧看见众人都“呵呵”两声,只有他们经办上的领导似笑非笑,似真非真地附和着:“陈局你真是说笑了,我看你坐在小江旁边红光满面,精神焕发,气色比人家年轻人还要好,小江这么些日子白加黑五加二,脸倒是有些黄了,要说老,我是真的老,手底下没人,天天都要操心。你说对吧,小江?”
这一来一往已经有了火花,在座的众人都看着江易,想看看他怎么回答,只见江易不紧不慢地整了整文件,笑道:“今年过年的时候,家里有个孩子说我也奔四了,本来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年轻人,这么一想,毕竟工作十多年了。”
这句话似答非答,顾左右而言他,却又表明了态度,两个老领导一时也不知道接个什么,工伤上的一个领导见有机会说话,于是就找准了这个时机,见缝插针:“今天各位领导都来了,刚才徐主任也说了人手的问题,我就想同江处提一提,自从粉尘爆炸事件开始到现在,工伤上每天都要安排人二十四小时蹲守在医院,我们经办上本来人就少,现在还要抽出两个人来轮班,柜面压力非常大,希望行政上也能给我们抽调一些帮手,不然手底下的人太累了。”
江易很诚恳的点点头,“人员安排的事情本来不在会议流程里,但我觉得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个问题,不如就把情况摊开来说清楚,把人员协调一下。”
“不是吧。”陈局挪了挪身体,双手交叉在身前:
“宣传上的刘局和老郑一个都没来,我们也给他们一起协调协调,不能吧。”
——卧槽,完了——
夏沧正听戏一样捧着一只一次性的水杯,
她赶紧把水杯放在桌上,并把自己蜷起来一点。
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一看要把难题抛给自己单位,竟有些紧张起来,但主任临走时的指示是“带眼睛,带耳朵,不带嘴巴”,她不知道这个不带是完全不带还是怎么样,要是在这里说错话就捅了大篓子了,她正在祈祷话题不要再深入下去的时候,对面不知道是哪一位说了句:“老郑手底下的夏沧过来了。”
左右各方的眼神一下子齐聚在她身上。
夏沧最后还是决定切实贯彻郑主任的讲话思路,并且表现出一个小兵应有的拘谨和一个女小兵应有的矜持,于是抬起头,眼皮子闪了两下,报以一个腼腆的微笑。
“老郑手底下的?”陈局的目光在夏沧身上打了圈,当着众人的面,夸奖道,“听说你们刘局手招人,对形象是有要求的,只要看看小夏,就知道眼光不一般啊。”
呵呵,
夏沧知道这是在说她长得还行,并且用她长得还行这件事,揶揄一下她的boss刘。
但这种情况下她能怎么办呢,
她选择继续羞涩一笑。
她垂着眼睛,
她是希望睫毛能把整个人都遮起来。
——丫的,别再放什么招了,
老娘要招架不住了。
然而,
陈局不依不饶,继续道:
“这强将底下……”
“他们局这次跟进都是小夏负责,刘局和郑主任正好在外地都有会,小夏比较熟悉情况。”
夏沧有点惊讶的抬起眼睛。
江易是朝着她说这一段话的,
说完了对着她点了个头。
这是他们两个人从进来到现在的第一次眼神交汇。
夏沧当然知道是帮她解了围,
内心有些感激,
但又什么都不能说,
于是也只好对他点了点头。
陈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呦,我想起来了,老刘有个全国会议要做发言人,老郑有个省里的会要做发言人,”陈局又拍了拍江易,“他们那里人才济济,重担在身,只派个人过来,也不是不给你面子。”
江易大度一笑,“小夏负责这件事的跟进,写的报告思路非常清楚,提出的几点建议我觉得很有价值,等一下同大家一起探讨一下。在座的领导经验丰富,我今天也正好借市委组织这个统筹小组——借这个机会同大家学习一下。那我们就先开始吧。”
这是分清了一下主次,并且提前把热场结束了。
陈局讪讪一笑,往后靠了靠,一副蓄势待发,准备下一波攻势的姿态。
夏沧从大唐那里听说过江易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形容,当时她觉得是大唐的形容词比较枯竭,她今天真真正正感受了一把,知道大唐的形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陈徐二人剑拔弩张,江易四两拨千斤,实干派的咄咄逼人,他对症下药,绝不含糊。
夏沧觉得要不自己阅历太浅,她觉得这么个岁数,牛逼成这样,是不容易的。
她觉得一定是受了一番煎熬的。
会议结束boss们相互握手,夏沧躲得老远,但是她没有立即跑路。
不管怎么样,她觉得礼节上一定要同人家打声招呼。
观察了十几分钟,江易的身边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她才低调地走了过去。
也许是走的太低调,低调过了来电铃声。
江易拿起手机,转了个身,背了过去:“是我。”
“……”
夏沧听到他口齿清晰的回话:“我最近实在没法照顾它。”
“……”
“好,我想想办法。”
江易背过来的时候明显懵了一下。
夏沧指了指他的手机:“不好意思,吓你一跳,我想过来跟你打声招呼再走的。”
“好,你回去小心。”
夏沧感觉江易似乎有心事,于是问了一句:“是怎么了么?”
江易样子是真的有些烦难,手指触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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