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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到一只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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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弯弓,没有指甲油,只是修剪得很整齐。
她第一次到他家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想这大概是对他过分信任了。
他看见她的时候,一本毛选砸在脸上,露了一小段腰,占士蜷在她的身边。
他忍俊不禁,诽笑一阵,给她盖了一条毯子。
这样的画面他觉得还不错。
同周淦的碰面是他意想不到的。
更意想不到的是夏沧和他看起来的亲近。
酒吧这种地方他本来就排斥,那次事件之后,就愈加像一个伤疤一样在心里叠成一个褐色的粗糙的隆起。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把不应该给她的情绪加诸在她身上。
她依旧是不吵不闹,也不还以颜色。
他有时候觉得也许她也并不在乎,有时候觉得这也许是性格使然。
他不善于道歉。
暗访的报告是先到了纪委,再到他手里,这样不免有些被动。各方面出了事都有人想捂平整,不过这是一件大事,关乎个人今后的晋升和评优,好在还留有余地,没有变成板上钉钉的事实。几个电话下来,事情就有了转机,有些人情就像是一种交换,积攒与存用,他并没有迟疑。
她的电话过来,态度紧张而又恭敬。
她的生日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在系统里查过,他原本以为今天应该有人给她庆祝生日。
生日礼物是早准备好的,但当面给她还是有些尴尬。
“哎哟你妹!”
摔在他的怀里,这句话他听得清楚。
他大概知道平日里面她那些嘀咕和偶尔转来转去的眼珠是表达什么,大概就是一连串的这些。
他觉得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简单起来,向来高筑的谨慎和防备得到短暂的休憩。
她不吃醋,更不黏人。很多时候让他觉得她跟在他身边就像是猎奇一样,有时候很忐忑有时候又很兴奋。
他开始喜欢逗逗她。
一逗她就面红耳赤乃至有时候神情紧张,他觉得还挺有趣。
恺儿的再次出现让他措手不及。
她又瘦了,眼泪婆娑,以前的她是那样的自信。
这样的场面,他这位“女朋友”却给他挤眉弄眼。
文正公的《冰鉴》时常在床头翻阅,就鉴人一途他自问有些识见,与其说是错愕,不如说在她身上,他偶尔能感到一种挫败。
去贵州扶贫的计划下来,他就着力替自己争取,各方的力量都在奔走,三年的时间太长了,这是一个契机。
同系统有两个地方虚位以待,面对高局的步步紧逼,他知道自己势必要把握。
感情才初露端倪,就要无疾而终,况且他对异地恋早已没有信心。
那句来日方长他听得有些感怀,只是在她和个人前途之间,他没有衡量就做了决断。
虽然不愿承认,一种愧疚感却如影随形。
相亲的方式谈不上牢固,要她等上半年似乎太过自私了。
前途与野心,情感和理智,这些东西他向来不会犹豫不决。
他曾几何时也有一颗想要光明磊落毫无遗憾地成就一番事业的心,如今想想这实在太幼稚了。
她不甚丰满,只是皮肤白皙,这样低头看着她,总觉得同平时有些不一样。
他觉得这个眼神太勾人。
有什么东西瞬间涌上来,他有些按捺不住,他知道她并非有意。
她领口里头若隐若现,血管里不知何来的暴虐,扣住她,想做的事情在脑海里划过,自己都觉得有些骇人。
“领导。”
两耳一阵轰鸣,竟然有丧魂落魄之感。
苗岭山脉的红黄土就像高原上的一抹艳红,蕴藏着的是资源也是机遇。不见车流川息,田垄亦不开阔,去往的贵州之地贫瘠,人事却比这里复杂。
陋习难改,门道又多,他虽是带职而去,却也是个半客。稍一插手,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不是我辈不努力,却都这般内耗了。
他调任的任命书在年前就准备下了,回来众人都说他晒黑了好些。
来之前同四个主任见了一面,他们各有背景,一望便知他们心思不齐,毕竟年资有限,要做事,温柔谦和看来是行不通的。
办公室的布置还没完成,电话就直接打到座机,说是有个叫苏吉的男孩子,希望他照顾些。
来电话的人分量很重,工作尚未开展,就有诸多纷杂,这确有点意料之外。
更让他没有料到的是,恺儿的母亲姜部长给他出了这样一道难题。
再见到她时,她胖了,剪了头发,看着活得很滋润。
还是那样的姿态。
他曾经以为她兴许会伤心一阵子,如今看来,真是多虑了。
他还是没有准点下班的习惯,以前也是,现在更是。
车门合拢,车窗摇起来,看到那个身影自在地从自行车道上飞奔回家,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结束与开始,不见得那么分明了,
第33章 刨坑
常姐仍不罢休; 取笑道:“怎么了; 看上你了啊?”
“不是; 不是; 你们不要过分联想。”
大唐太胖了; 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晚上睡不好; 早上容易打瞌睡; 特别是在老郑不在的时候; 他半惊醒过来,“谁?谁看上谁了?”
夏沧看见事情越闹越大了; 对方只是打电话来说要把照片给她,他们就一个个像人家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 有些话不能乱说; 特别是这个位置上的人; 风言风语别人不一定要栽多大跟头; 自己这种虾兵蟹将铁定要完蛋。
“谁啊?”陈老师也过来,“谁看上我们夏沧了?”
“李作舟。”常姐代她回答了。
“哦。”老李算是个落门落槛的政治风云钻研者,“我知道; 最早是广电的,文广合并之后起来的; 宣传部部长; 来头挺大的吧; 年纪最轻了吧; 比我们江局也大不了多少。”
陈老师点点头; “我也听我们家先生说起过,他以前老婆是电视台的,没眼光,跟着上海一个富商跑了,跑了之后官运不要太好。”
小莲眼珠子一转,扯开一抹微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海藻来。”
“什么关联?怎么突然扯到海里的东西了?”大唐有点不解。
常姐手肘推了推他,“人家说的是电视剧,市委秘书看上女大学生小白领了。”
老李忙摇摇手,“这个联想不好,那个结局不行,后来堕胎了还是流产了,夏沧这个是要带领我们集体走上康庄大道的。”
“哦,”大唐感觉自己有点脱离队伍,于是眯了眯眼睛,“这种电视,我早八百年就看过了。我那个年代不看这种,我那个年代的电视剧,市委书记看上哪个女大学生了,那基本就刨坑埋了,然后就牵出什么惊天大案来了,都是套路。”大唐两个虎口拢在一起,做出一个圈的样子。
“哦,哦,那个我好像也看过。”老李拍了拍脑袋,“吸毒的那个,和毒贩勾结的,不对,那个女大学生是浇在混凝土里面的。”
“对,对,好像是。”
刨坑埋了……
浇在混凝土里……
夏沧的头垂着,眼神里完全是生无可恋,她实在看不下去这一群神坑队友,只好拿手掌把眼睛给捂住了。
小莲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别说了,要把夏姐吓死了。”
“小夏啊,别介意,我们就是预感到有戏。”老李迅速把话题圆回来。
“什么戏?”夏沧把手掌拿下来,斜了他们两个一眼,“总有领导爱上我之S都风云之受害人X的献身么?对了,我还正好姓夏。”
“哈哈哈哈哈,”大唐笑起来,“小夏我现在发觉你还真的挺可爱的,”他突然一个停顿,“为什么是‘总有’?”
“对啊,为什么是‘总有’?”老李也得劲了。
夏沧吹了一口气,干脆就再不理他们。
陈老师走过来拍拍她,示意他们适可而止,“你们别吓她,楼下老秦的老公不是区长么,有空就在家里烧饭的,瞎说什么?”
常姐在打听八卦上面最重务实,拱了拱她,“什么时候见面啊?”
办公室里集体都不说话,抻着脖子等她说话。
夏沧瞥了他们一眼,“我没想好去不去,被他们,”她指了指老唐和老李,“他们两个这么一说,人身安全难以保障,回不回得来都成问题。”
“去啊。”老李是那种错失机会的扼腕,
“去啊。”大唐陡然换了一个态度。
“去啊,别把人得罪了。”常姐推了推她。
“去啊,你和苏维两个圈子都太窄,去见见世面也好。”陈老师是马上要开启循环往复模式的姿态。
“去,为什么不去?”
夏沧没想到,一直坐在那里的苏维会参与进来,她伸出一根手指上下移动了一下,“你就这个样子去,五分钟就结束了。”
苏维的话就像一针强心剂。
那个电话里的声音,虽然平和,却透着一种压力。
她能够意识到这种压力和来自江易的压力的一些细微的差别,她有点谨慎,她觉得苏维的话提到了点上,那天的她并不是平时的她,也许这是一桩极易处理的事情。
看着地址她应该是已经到了,绕城河道旁有一溜景观道,除了绿植和景观带之外有一个仿园林式的建筑。石牌匾额上面是一个小门檐,嵌在里面灯光很是微醺,刚好能照清匾上是鸿雁荟萃四个字。模棱石子的门口停了四两价值不菲的豪车,白墙围起,四面都是短松,只露出斜面顶来。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那沉红的木门就开了,望过去有很长的一段都是暗昏昏的亭廊。
“是夏小姐么?”
夏沧点了点头。
老唐他们的话虽然极不靠谱,但也迫使她提起了所有的专注力。
仿古的建筑立在河上,亭廊跃于水上,小巧而精致,从门进去,左手是一个花园,连着一个八角亭,雕梁玄廊,翼角飞舞,右手是一个三折回廊,最里间就如同浮在河上一样。
里面的布置还是很现代,有一个小楼,底下有三四桌分得很开,都坐着人,上面还有包间,只是不像是对外开放的而已。
这个私人会所和周母的那个,感觉又有所不同。
她稍稍松了口气。
——真是见了世面了——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跟着引她的人进了二楼,眼神还没有落定,就听到——
“果然,还是这样清爽。”
声音不高不洪,有一种金属的质感,明明是一个人说话,却像是回在整个房间一样。
和电话里面的感受又不太一样,中气十足的。
夏沧四下一顾,看见一个男子正望着他。
眉头上坚硬的川字纹连着直挺的鼻梁,虽然是黄色的灯光,黝黑的肤色还是很分明,透着极重的男性气息。
“李市长。”
没有市长的情况下,要把这个“副”去掉。
他敲了敲桌子,对着引上来的人说:“谢谢,让他们上菜吧。”
他似乎笑起来也有点皱眉,川字纹很明显:“叫叔吧。”
“啊?”
——这尼玛太——
没等她来得及心理活动,李作舟继续:“我们那里都管叫叔,换个称呼就没那么拘束。”
“哦。”
李作舟抬眼看了一下她,“你话不多,怎么,看见我紧张?”
她迅速点了点头,“我有惧上综合征,李市长您别介意。”
“我比你们江局大五岁,你们办公室里应该有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吧,同他们怎样还是同我怎样。”他的吐字不快,却透着一种豪气,是真不计较的样子,“菜还没上,他们这儿花生米不错,拿老醋泡的,有我们北方的味道,你得尝尝。”
夏沧夹了一个,确实不错,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却还很鲜。
口感生津,胃里突然翻腾了一下,发出咕咕的声音。
——鬼了——
“那天很累吧,我看你从门口站到台上,原本以为你是专业的,后来才知道你是搞文职的。”
“还好,就是起来的早一点。”
“几点起的?”
“五点多就起了,就是为了迎接,”不就是为了迎接眼前的一干人等么,夏沧停顿了一下,“为了能及时迎接领导。”
“呵——”李作舟摇摇手,“你直说好了,剥削劳动力,但这不能怪我们,得怪你们江局。”他说着把公文包拿出来,抽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叠照片推到她面前。
夏沧粗略的翻了一番,里头有一张,她是正好低着头,微笑得恰到好处,光线还特别柔和,她从来没觉得自己长这么高有什么美感,就这张照片里头体现出来了。
“这张特别好,回去带给你父母瞧瞧,这也是难得的机会,家里人分享一下。”
她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带给老娘看看,她很感谢的点了点头。
“李市长,谢谢您啊,麻烦您还要印出来。”
李作舟按着眉心摇摇头,“我常给我女儿拍,一有空就拍,这是顺便一道印出来。工作太忙了,错过了她许多成长,也不是总有时间陪她。”
“您女儿多大了?”
“七岁了,胖得很,回家朝我跑过来的时候,两个手臂圆鼓鼓的,”他张开手臂模仿了一下,“会画画了,今年过年的时候画了张画给我,上面叫我不要抽烟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像是有些伤感,刚才他讲到女儿的样子很亲切,夏沧突然觉得这个副市长很接地气,比起某些人,比起某些人——
正常太多了。
“哟,菜来了,快。”
他示意服务员把菜放到她的面前,“你先吃,快,你饿了。”
夏沧埋头,看来刚刚还是暴露了。
“叔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快吃。”
他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孩子。
和李作舟边吃边说话,她话不多,但完全没有冷场,吃到后来竟然感觉有点熟了。
——噔噔噔——
快要吃完的时候,楼下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上来,看见她楞了一下,然后在李作舟的耳根底下说了两句话。
她默默地扒饭,那人走了她说:“您有事您去忙吧。”
“等一下。”
跑上来的那个人本来准备转身,又突然停住,半躬着身。
“备一辆车,送小夏回去。”
那人又噔噔噔下楼了。
她还要拒绝,李作舟抬手示意:“叔今天就不送你了,下次吧,你叔车开得特别好。”
这样的态度比命令更让人难以拒绝,夏沧只好点点头。
从来时的那条昏暗暗的走道回去,没有刚才的那种忐忑,水面的风从脚底下起来,边上银亮亮的一片。
门是半开着的,外头又来了几个人。
路有点窄,夏沧站在边上让了一小会儿。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小伙子,抬头看她的时候明显一愣,脚步就停住了。
她也觉得这张脸眼熟,应该就是最近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脸盲综合症的困扰真是没人懂——
“夏小姐。”
前面的人唤她,她回神,抬步走了出去。
第34章 拒绝
车最后只停在小学的操场附近; 夏沧就同送她的那个人说她到了; 那人探出窗外四下张望了一番,大概觉得附近并没什么居民楼; 样子有点疑惑; 不过一看就是老牌的司机党,什么也没多问; 夏沧道谢后,只十分客气的朝她笑笑。
回到小公寓大概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这个时节又飘起了一点毛毛细雨; 刚准备小跑回去; 放在兜里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是苏维。
“全身而退了?”
“你是代表办公室全体同志发来慰问么?这不像你的作风。”
“不是。”
她的声音黯哑而轻飘; 并不是平常的那种状态。
“怎么了?”
“我在你家门口。”
纳尼?电话一挂,夏沧两条大长腿就迈开出去,一路跑得有点快; 到电梯就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转到走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拎了个黑色大包在她家门口,还是一个大白眼; 只是这个白眼更有点像是在梦游。
“这种迷途羔羊的style不适合你,姐姐。”
她一边走近一边从包里摸钥匙; 正在低头的时候; 苏维的手机屏幕突然在眼前放大; 夏沧脖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面一缩。
”什么东西?“
苏维没说话; 手还是悬在那里。
她低头一看。
“华东最大的电竞馆来啦!”
她把这个题目念出来。
“这个标题太不行了。应该改成,‘华东最大的电竞馆,竟然是它——’,这样才有人看。”
她看苏维情绪不好,所以半开玩笑的说。往常此处应该有个白眼,但是靠近了才发现苏维的眼泡微肿,下眼睑乌油油的一片。于是她默默拿过来往下翻,红红蓝蓝的图案,就是一间装修豪华的电竞馆,看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这和你9点钟跑我家里来有什么联系?”
苏维的喉咙里像拢了一点灰尘,半天才回答:“周淦开的。”
”什么?!“
夏沧把手机抢回来,再重头看起,边看边笑:“这么些日子没联系,这脑残什么时候干起这勾当来了,这文案不行,应该由我亲自操刀,保准牛逼。”
“前两天听大唐他们说周淦卖了两套房子。”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这个网吧装修好了,消防没有下来,开在大马路上,但是后面的弄堂里有一个小学,相隔没超过两百米,不能正式营业,现在只能暗地里开,大唐说一天亏十几万……”
“所以……”
“所以他租给我的房子我搬出来了,我怕他还要卖但是不好意思同我说,今天打包箱子送回家,刚刚又和爸妈吵起来了。”
夏沧摸了摸额头:“属牛的金牛座真是受不了,不撞南墙不回头阿,我生了你这样的女儿铁定要掐死你。”
苏维瞪了她一眼,“快开门,你以为我是你,见谁都怂?”
“我别的都赞同你,就这点不,和真正爱你的人较太真没必要,明明有更好的协调方法,特别还是你爸妈。“夏沧拿了钥匙把门打开,就顺手把苏维的大包拽过来。
“等等。”
“怎么了?”
“饭还没吃呢,出去觅食。”
这个点再走出去该关的都关了,于是两个人就在全家随便买了几样,苏维这个家伙还弄了两罐啤酒,回到家夏沧说不想喝,易拉罐的口子已经被她掀开了。
“为什么不喝?”
“前两天洗旗袍的时候闻的都是这个味道,真是经久不弥。”
“团拜会那次泼身上就没洗过?”
夏沧点了点头,“不说了。“
苏维仰头喝了两口:“大唐他们还同他说,说你搭上副市长了,可以找你牵个线,我猜他不会找你。”
夏沧皱了眉头,她有点生气,“我连他长什么样才刚刚知道呢,牵个屁线,又不是我家亲戚,这种要敲饭碗的话他们也敢说?他们倒是能耐,到处乱说,真不应该让他们知道!”
“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但我和你想的一样。”
夏沧躺倒在床上,手臂掩着眼睛。
“你知道那天常姐走到我边上,我居然没有发现,是为什么?因为那个电话接完我心里突然有个念头。”
“什么?”
“这个市长为什么知道我叫什么,怎么知道我的座机,今天他吃饭的时候,有意无意提到一个人,我不知道……”
“你是说江局,不会吧……”
“他这次回来和以前感觉不太一样,说不上来……”
“做你的直接领导人和别单位领导毕竟有差别。”
“不知道,希望不是……”
“不至于吧,要你牺牲色相,巩固人脉?”
“那……”夏沧停顿了一下:“我的初恋真是日了狗了。”
她说得无比认真,苏维哈哈大笑起来,夏沧抄起个枕头就扔过去,”又喝多了。”
“哎呦,初恋……受不了了,这是小姑娘情窦初开写在日记本上的,你明年三十了也好意思用这个词,怎么,终于承认自己恋了?”
“不说了,不说了。”夏沧的脸又红了,喝了点酒,红的比平时时间还长一些。
“对了明天陪我去看房子。”
当苏维看房子的地点围绕着那个电竞网吧方圆八百里转的时候夏沧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嘲讽,当然也只是在内心暗戳戳地对她进行了嘲讽。
转了一圈,已是日昃西沉,竟然逛到了那个传说中开在弄堂里的小学。
夏沧拉着苏维的手臂,“看不下去了,走吧,走吧。”
苏维难得老实,跟在她后面。
“你说周淦这家伙最近什么形象,不会搞得胡子拉碴吧?”
苏维默默无言。
照着那个推送的地址一会儿就找到了,银灰色卷帘门拉了起来,只留了侧边一道小门,踏进去有个小哥看了她两眼,像是认出她来,“找老板?”
“恩,你们老板在么?”
”今天在,在四楼,正好刚有个朋友找他。“
夏沧从门口的吧台上顺了一张价目表,一看一个小时最低八块,红色的电竞专用椅基本都是空着的,只有偶尔一两台机器前面坐了人,楼梯上一方蓝灯,底下是拼花的五彩小石子,三楼是一个玻璃房做的半透明的电子竞技室,两边两个大荧幕。
好不容易爬到四楼,夏沧和苏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手里都叼了烟,一句话不说,垂头闷抽,两个老烟枪眯着眼睛,听到声音转头回来。
——额,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是你们。”
“梁老师。”
周淦只看了她们一眼,继续垂头。
夏沧同梁恺儿挥了挥手,走到周淦边上,弯腰瞅他,周淦的脸色沉郁,发型还是一丝不乱,夏沧开口:
“干毛啊?拍电影啊?”
周淦没理睬她,转头看苏维:“维姐,我听大唐说了,没事,你继续住,我这里还不愁你那一套。”
“我……已经搬出来了。”
周淦再看了一眼她,不说话,仍旧抽烟。
夏沧把价目表推在他面前:“你这个价位,我觉得我们这个地方开不起来,别说消防没下来现在变成个黑网吧,就是消防下来了,我觉得也开不下去,最近国内知名的电竞选手在上海开了一家,人都不是很多,投资成本太大了,这肯定是个无底洞。”
“我也是这么想的。”梁恺儿点点头。
“我不单想开个网吧,我还想弄个……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这么多钱投下去,我不甘心。”
周淦只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只顾自己抽烟。
周淦的颓废大家都看在眼里,苏维的脸色也是影沉沉的。
梁老师和她们一道下楼,快要分手的时候她看了看表:
“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句话真是有点没头没脑,夏沧“啊”了一声。
梁老师也是一愣,然后笑笑,“没有,我只是……他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回来。”
who?
oh……
夏沧反应过来。
“额……”
“看来你不是很担心他……”
说完她眼神有点空洞,低着头仿佛很伤感,快步走到她的车边,开了车就走了。
夏沧有点莫名其妙,转头看看苏维,“有手有脚还有一堆要拍马屁的人,我要担心什么东西?“
苏维白了她一眼:“坐飞机,安全。”
夏沧皱了皱眉头,“这思路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匪我思存。”夏沧叹了一口气:“坐飞机一定要挂,出门一辆汽车飞过来,过个山必要有泥石流山体滑坡……”
苏维有点纳闷地看了她一眼。
陪苏维看了一天房,结论是什么都没看上,两个人回到家快要累瘫,收拾收拾已经将近九十点钟。
苏维甩了两条毛巾出来让她先洗澡,这个时候微信突然亮了。
苏老吉:夏姐,来帮我渡劫。
苏老吉:跪求(表情)。
夏沧把毛巾扔给苏维:“你先洗,小苏童鞋要我打排位。”
苏维一屁股坐在床上:“不习惯先洗。”
十分钟后……
“妈的,有人骂我,艹。”
苏维对游戏不感兴趣,对有人骂夏沧感兴趣。
“什么地方?”
“下面。”
——{全部}虞姬你个SB,艹你妈,等着——
“你叫虞姬?”
“屁,这是用的英雄的名字,我名字不是顶在头上么?”
“夏居沧溟……”
夏沧打了个冷战。
“别念出来。”
“你不骂回来?”
夏沧还没有回答,就看到——
苏小飞:你骂谁呢?0…6…2,就你个鬼样还骂人?他娘的,老子先干死你。
“这是谁?苏吉?”
“是啊,谁骂我一般他先上。”
“没想到了,平时那么老实,还挺血性。”
“反差萌……”
“快点,好了没?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快点。”
“快了。一波中路,一波中路。”
手机屏幕一暗。
绿色键:接听
红色键:拒绝。
白色字:领导。
赶忙按掉。
“老郑?”苏维瞄了一眼。
“不是。”
手机又是一暗。
拒绝。
再一暗。
拒绝。
——靠,一波了——
游戏结束夏沧就跳起来,苏氏白眼挂在那里看着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苏维也猜到是谁,“要不要我回避。”
夏沧手从兜里掏出来摇摇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号码拨出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35章 原因
“怎么了?”
“关机了。”
“自作孽不可多活; 你自己挂别人电话; 一挂挂三个,换我跟你断交了。”
夏沧表情很严肃。
——“看来你不是很担心他……”——
梁恺儿的话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我今天被梁老师搞得有点神神叨叨的,你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苏维皱着眉头,平时有点凸的眼珠子简直要直接凸出来:“你也脑抽了?什么事?电话都通了肯定下飞机了,票是老郑让我订的; 现在算算应该在国道上了。”
“不会是路上怎么了吧?”
苏维的白眼终于如往常一样抽动两下,直向她脸上斜过来:“你打游戏没接到他人生的最后一个电话,抱憾终身了?”
夏沧心里微微一震,接着周身一阵冷一阵热; 她靠在大橱边上; 不经意的咬了咬指甲; 然后又望了望窗外。
“我其实不是……”
“别多想了; 我看就是你挂人电话; 人端架子了,就这么简单,好吧,洗洗睡吧。”
看夏沧神思不属,苏维从床上弹起来; 一霎眼就抓起夏沧家里的座机; 拿起听筒按下免提。
这是夏沧的父母执意要夏沧安装的座机。
“您好,交警大队; 请讲。”
一个女声从电话那头响起来; 夏沧这才回过神; 瞪着眼睛瞧着苏维。
“您好,我想问下XX国道刚才有没事故?”
——啊!这是在干什么!——
问题太奇葩,电话里的人很明显的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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