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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我离定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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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颜不知道萧蕴对凌琳做了什么,她尽管疑惑和好奇,却也不一定非得要知道不可。“既然你这么不情愿,又何必要见我?”
凌琳:“住院部楼前的凉亭,我在那里等你。”
郁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道这凌琳果然强势,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就先自己做主定了下来。
缓了片刻,她起身,下楼去了。
她和凌琳之间的恩怨,终究要面对。
凌琳先她一步到了,她一个人,穿着单薄的站在凉亭之上,长发扎起,妆容精致,看起来依然是容光焕发的美丽。
“来了。”凌琳笑,“你果然还是好奇的。”
郁颜道:“我是好奇,你想要说什么?满足我的好奇心吗?”
“就你这样,你还敢说你不爱萧蕴?你要离婚?我看你就是欲擒故纵!现在你的目的达成,是不是很高兴?!”
郁颜微微蹙眉:“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凌琳呵呵笑了:“你这一招是不是对萧蕴使用过很多次了?管用吗?”
“郭夫人,请不要以你的心思来揣度我,当然,我也没什么权利来要求你怎么看待我,如果你真要以为我是在勾引萧蕴,我无话可说。但是有一点要说明白,做了错事的人是你,不是我,不要把你的怨气发泄到我身上来,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没那个资格!”
她语气强硬,态度从容。
“更何况,以你的身份有立场来质问我吗?郭夫人!”
凌琳恨得咬牙切齿,要说她最讨厌郁颜什么,就是她这副故作沉稳、故作从容的模样!
“为什么不能?我和萧蕴认识三十年,你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郭夫人,慎言!不说以前我和萧蕴是夫妻,我一没有谋夺他的财产,对不起他,二没有对不起萧家俩老,何来居心叵测之说?就说我如今和萧蕴已经离婚,他为我受伤我照顾他到他安好,也是出于良心道义,我又怎么图谋不轨了?”
郁颜冷声道:“你只一味指责我,可曾想过你自己又做了什么事?对是不对?我今天来,本以为你是和坦白之前过错,有心悔改。不想你找我过来,竟然是来指责我的?既然如此,我觉得这个所谓的谈谈不谈也罢!”
郁颜无心久留,抬脚便要离开。
凌琳上前拉住她:“我向你道歉。”
“……”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郁颜呆了呆,不明白凌琳怎么能这么快的转变态度,之前还盛气凌人的说她怎么怎么不对了,这一转眼,居然和她道歉?
不过,郁颜问:“那你承认,泄露消息给记者来我上课的地方围堵采访是你做的?”
“我只是无意中和朋友提了一句而已。”
“刘玲玲来找我也是因为你?”
“那是她自己蠢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没有指使她伤害你和萧蕴,这是她自己想要报复,与我无关。”
郁颜莞尔失笑:“你这样,真的是在道歉吗?还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的托词而已?”
凌琳坦然:“萧蕴为了你真是不择手段,把我手里唯一能周转的资金都抢了过去,以此来威胁我。你知道我和凌阳之间是不共戴天的,为了我爸,为了公司,向你道歉而已,我有什么不能做的?”
“可是据我所知,凌氏是凌老先生亲自交给凌阳的,不是吗?”
“那又如何?我爸不过是被迷惑了,他年纪大了,加之又得了重病,很多事情就看不透、看不清了,他迟早会后悔。”
郁颜抬手拉开凌琳的手掌,摇摇头,“可是在我看来,比之凌老先生,看不透的人是你。你永远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自以为是,自以为好,你又真的全对了?”
“与你无关,你只要记得告诉萧蕴,我照他说的做了就行。”
“但是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郁颜,你——”
“郭夫人,你更应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是周敏和她的孩子。”
这次的对话不欢而散,所谓的面谈道歉,就像是过家家那样的玩笑罢了。
……
萧蕴站在病房阳台上,一眼看见郁颜从凉亭走出,凌琳站在她身后,隔得太远,他看不清对方是何表情,只是看情形,似乎并不好。
第117章
“凌琳的道歉我已经听到了。”
“嗯。”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她来道歉;只是因为你给了她压力;她不得不来。”
“她来道歉不就行了?这有什么区别?”
“……没有。”她说,“我想她更应该道歉的那个人不是我,是周敏和她的孩子。”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不用了。”
“嗯?”
郁颜说:“我怕她会说些有的没的;把人给气死。”
萧蕴一愣,哈哈大笑了起来:“凌琳说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郁颜想到刚才凌琳明丽张扬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和之前别无二样,却又莫名的让人感觉她是在逞强。凌琳最初给她的印象并不坏;她甚至一度羡慕她;这才多久;变得都让人不认识了,或者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就连萧蕴;似乎也是变了?
他真的变了吗?
郁颜不知道。
“萧蕴;有时候我真的不能理解你,你和凌琳也算相识多年;好时能把人捧上天;这不好了;又能把人踩到脚底。”
萧蕴:“那是因为她做错了。”
郁颜问:“所以你就逼她来道歉?”
萧蕴皱眉笑了一下,反问道:“你现在是在为凌琳打抱不平吗?”
“当然不是,说真的,知道她工作不是很顺利,我还挺高兴的。她做的事情不说罪大恶极,却也无法让人轻易的原谅她,再说她还那么的理直气壮,我怎么可能为她抱不平?”郁颜语气平淡的说着,“只是有点感触罢了。”
萧蕴直白的说:“你是担心我像对待凌琳那样来对待你?我不会,我既然爱你,就是一辈子,我不会再伤害你。”
“凌琳不是你的朋友?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应该比我来的深刻,你们如今不也反目成仇了吗?”
萧蕴沉默,道:“这不能相提并论。何况我曾经和她说过几次,也警告过,但她依然我行我素、不以为然,如果真的要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让她道歉,就必须要用强的。”
郁颜笑道:“或许吧,你有你的道理。”
“你不要多想。”
她拿上桌子上的手提包:“嗯,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萧蕴看着她,见她脸上确实没有什么不好的表情,“郁颜,我和曾经不一样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次?”
……
郁颜走后,房间归于安静,纯白色的病房内没有一点生机,像是一张静止的画面。
萧蕴点燃一支烟。
陈助理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
萧蕴看了一眼,往常能吸引他全部心神的东西,此刻全然没了兴趣。
他甚至觉得有些无聊,甚至连看一眼都嫌烦。
陈助理看得清楚,他突然道:“萧总,其实昨天我接到了赵总的电话,问你是否有时间再回去拍电影?之前搁置的那部作品或许可以提上日程,如果你没时间的话,就找其他有才华和能力的导演来继续完成,如果一直空着的话,就可惜了……”
萧蕴来了兴趣,想以他现在的情况,确实没办法在亲身上阵,如果一直搁置确实可惜,但是让别人来导的话又会和自己的预计有所出入。
他想了想,道:“给赵总打个电话。”
“是的。”
陈助理将电话接通,这才转给萧蕴。
他知道萧蕴在电影方面的专心和执着,有时候都到了偏执变态的程度,有个东西给他分心,就不用专心在一个事情上了。
……
而另一边,准备回家的郁颜意外和凌阳在电梯内遇见了。
其实郁颜早就知道除了萧蕴,凌成兴也在这里,只是住的楼层不同而已。
这样的不期而遇,让郁颜和凌阳不免相视一笑。
凌阳问:“是准备回家了?”
郁颜点头:“嗯,你也是?”
“我还要去公司。”
“对,我自己放假了,都忘了你们还要工作。”
凌阳笑了笑,高大修长的身影微微斜靠在电梯墙壁上,他扭头看着郁颜,含笑说:“我也很想能够有个假期休息一下,时间长一点的话还可以去旅行。”
郁颜说:“你可以自己给自己放假吧?”
凌阳:“暂时还不行啊,竞争对手太多,不敢松懈。”
郁颜明白凌阳的顾忌,她了然的点点头,笑了下。
电梯到达负一楼的停车场,凌阳和郁颜相继走出电梯,凌阳先送郁颜去取车。
他叮嘱道:“雪天路滑,回去开慢点,安全第一。”
“谢谢,我会小心的。”
凌阳笑了起来,这让他温润的眉眼染上了些许柔和的温柔。
郁颜停车的位置很快便到了,她先坐上车,摇下车窗,“那我先走了,再见。”
凌阳对着她挥了挥手,再次叮嘱她路上小心,主意安全。
郁颜点头应下,驱车离开。
凌阳站在原地,直到郁颜开车消失在视野里,他这才准备去取车,谁知,他突然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凌琳,她似乎在那儿已经站了一段时间了,看着他的表情依然是不屑里含着嘲讽,此刻还多了些探究和好奇。
他只当未见,更没有不识趣的主动上前打招呼,侧身欲走。
“凌阳。”凌琳突然叫住他。
凌阳脚步停下,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他的直觉告诉他没好事。
凌琳:“可真够狗血的,我竟然没看出来,你喜欢的人是郁颜啊?”
凌阳没有直接否认,而是道:“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吧?”
“怎么无关了?你如果真的和郁颜在一起了,你是凌家义子,那她也就成了我凌的家人,而我是凌家大小姐,这样的关系……你还会觉得与我无关吗?”
“你想多了。”凌阳不想过多谈论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你知道我和郁颜之间的关系不好,如果真的心疼郁颜,最好是带着她和你一起离开!”
凌阳脸色早已没了方才的温和,他目光渐冷,道:“凌大小姐,你这联想能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不说我和郁颜只是朋友,就算真的有什么,以你现在的能力又能对我做什么?走?把眼前的一切拱手相让,你好坐收渔翁之利?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傻子吗?”
凌琳怒道:“你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拿别人都当傻子,这世界上不止你一个聪明人!”
凌琳被气得不行,凌阳已经不想再多和她说上一句话,快速离开了。
她怒气冲冲的去到电梯口,凌志在等着她了,见凌琳满脸怒火,不由问道:“怎么了姐?谁惹你生气了?”
凌琳呼了口气,道:“没什么,对了,我和你说的话你记清楚了吧?一定要和爸说清楚,那凌阳真的是没安好心,如果爸爸去了,我和你在凌氏恐怕就毫无落脚之地了!”
“我知道,只是我爸说得对,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好好的领导凌氏……”
“不是还有我吗?我和你姐夫都会在旁边帮你,你怕什么?”
凌志唉的叹了口气,“行吧,我再去求一求。”
凌琳笑道:“嗯,这才对。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在气什么吗?我告诉你,我刚才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原来凌阳和郁颜两个人关系不简单。”
凌志啊了声:“你说凌阳和郁颜?嫂子?”
“什么嫂子!?都离婚了。”
凌志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吧?”想了想,又道:“其实也没什么,郁颜和萧蕴离婚了,总会交其他的男朋友,再结婚什么的……”
凌琳:“你想叫了郁颜嫂子,又要在叫她弟媳吗?”
凌志:“……”
他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性,打了个哆嗦,怎么想怎么怪异,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这郁颜和凌阳怎么会……
凌琳打断了他的思绪,催促着他快走。
——
郁颜不知道凌琳又乱想了些什么、乱说了什么,她每天要做的,除了去医院看一下萧蕴,再就是帮母亲熬各种滋补身体的汤药。
她原是不想动手的,总感觉亲自熬汤再送去给萧蕴的话,这会有什么不好的误会来。
只是母亲年纪大了,天寒地冻之下还要外出买各种食材,回来又要花费精力烹煮,通宵熬成的骨头汤并不容易,这才多久时间,她竟然生了病。
郁颜再狠心,也不好再勉强母亲来做事,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了。
只是她和母亲的手艺有所差距,就算每一步都按照母亲说的做,那么一些的味道变化,萧蕴吃过几口,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他疑惑的说:“这汤好像比之前的淡了许多?”
第118章
“我妈感冒了,暂时没办法给你熬汤。”郁颜如实相告。
萧蕴愣了一瞬;没有想到这一点;道:“让阿姨休息吧;不用天天给我熬汤,身体要紧。”
郁颜嗯了声。
萧蕴颇有深意的看着郁颜,笑了笑;郁颜拧眉不解:“怎么?”
萧蕴:“阿姨生病没办法熬汤,那这汤……不会是你熬的吧?”
郁颜就知道会这样;她态度坦然,并没有什么扭捏和遮掩:“如果不和口味的话;那以后就不送汤了吧?”
“不;味道很好;我喜欢。”
“……”
护士敲门进来,准备给萧蕴换药。
郁颜看了看;说:“我先去外面等。”
她快速出了房间。
萧蕴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就算关系依然僵硬,就算她对他仍有防备;如今只是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也依然让他感到满足和快乐。
萧蕴的伤口愈合得很好;两指宽的伤口已经长出新肉,平常生活大致没有问题,只是依然不能手持重物,伤口不能沾水。
“愈合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痒,不要去抓绕,小心感染。”
“嗯。”
他在克制自己这方面做得十分出色,只是忍一忍而已,并不是什么问题。
护士收拾好医药垃圾,准备出去的时候,萧蕴突然道:“那个,等会儿你能把和我说的在和郁颜说一遍吧?”
护士怔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的哦了声,好笑道:“好的,我明白了。”
萧蕴满意点头:“k,谢了。”
护士笑了笑,拿着东西出去了。
她对萧蕴和郁颜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但萧蕴受伤的缘由她却是听说了不少,所以她没什么犹豫和徘徊,还以为是萧蕴和郁颜之间是有了什么小矛盾,故意闹着玩的,直接将刚才和萧蕴说的话和郁颜又重复了一遍,再道:“最近这段时间要辛苦家属要多费心了。”
郁颜:“……”
她看向玻璃墙内,萧蕴在和她挑眉挥手,样子看起来是张扬的……讨厌。
这天萧父和萧母也来到医院看萧蕴,他们待到中午吃过午饭才因为疲累回去萧宅。郁颜因此而多留了一会儿,听萧母说了会儿话,又问了她如今是如何看待萧蕴的,真的没可能了吗?
郁颜知道萧母的期待,她只能道:“我很感谢萧蕴救了我,因为这件事情,我确实重新认识了他,或许他对我没有我以为那样冷酷。但是……,我对他的感情早在之前就一点点被消磨,就算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所改变,我也无法说服自己忘记一切,重新开始。我没那么伟大,还是会计较、会小心眼。很抱歉。”
萧母没有多言,她明白,很多时候,感情和心灵上的伤害,远比身体上的伤害要更深入人心,乃至灵魂。
她不好强求,只是能有一个良好的开始,已经非常不易。
……
送走萧父萧母,郁颜也跟着回家去了。
郁父郁母在小区的休息区玩,她在家无所事事,逗了会儿黑猫,心思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可打电话来说她无聊,准备来她家找她玩儿。
可可来的时候买了两杯咖啡,一个蛋糕,两个冰激凌。她一边吃着,一边感慨:“现在所有人都在盼着你和萧蕴和好啊。”
郁颜低着头,甜蜜的冰激凌吃进嘴里也成了寡淡无味:“我知道。”
可可:“那你准备怎么做?接受的话,你不愿意;拒绝的话,阿姨能把你啃了吧?”
郁颜沉思着,浅浅笑了笑:“在看吧。”
“你不会是有什么打算了吧?”
“有一个计划在准备中,至于成不成,我还不确定。等定下之后再告诉你吧。”
“别啊,你就先和我说一下吧,你知道我这好奇心的,你只告诉我这一点点,接下来我还不得好奇死啊!”
郁颜喝了口咖啡,说:“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
——
萧蕴在春节前一天出的院,郁颜没有过去,只听陈助理说萧蕴那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发了火让他过节前一天还要加班,她无端觉得好笑,又莫名感慨。
到了春节这天,喜庆的气氛在寒冬白雪里弥漫开来。
郁颜心情很好,一大早就起床帮着母亲准备年饭,父亲则贴了对联装饰新屋,连黑猫都在脖子上带了一对红色蝴蝶结。
一家人过了一个热闹的新年。
翌日,萧蕴前来拜年,他带来许多保养品和新年礼物,
这在郁颜的意料之外,她愣了一瞬,看到没开眼笑的母亲,高兴的父亲,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午饭之后,郁父郁母商量好似的在客厅看电视,郁颜在收拾碗筷,萧蕴手忙脚乱的帮倒忙。
在他差点又打碎一个碗的时候,郁颜忍不住道:“你出去吧,我来收。”
“我帮你。”
“帮我买新碗?”
“我这就让人送几套过来。”
郁颜拉住他:“行了。”
“……好吧。”
郁颜道:“你不在,家里就只有叔叔阿姨两个人,他们会孤单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萧蕴早有准备,漫不经心的笑了说:“怎么会?我妈一大早就叫了魏阿姨她们来我家打麻将,我爸爸也喊了几个老朋友在家里聚,他们忙得很,孤单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
“对了,还有你之前拍的照片和视频,我昨天晚上翻出来看了,你喜欢摄影?我可以教你……”
郁颜洗碗的手顿住,她抿着唇,深吸了口气,道:“萧蕴,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别再逼我了。”
萧蕴脸色渐冷,道:“我只是想见你。”
仅仅是一天没见,他就想她了。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甜蜜又苦涩的,它是折磨,也是享受。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就算用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难以控制,想要见到她,就算面对的是冷言冷语他也觉得高兴。
这种感情太过可怕,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了。
好不容易熬过漫长黑夜,一大清早就过来了,就是为了能快点看见她。
他说:“我没有想逼你什么,也不强迫你接受我,你不要感到负担和压力,只要让我在你的周围活动就行,我们互不干涉,如何?你不要太过在意,就当时,我来串门的?”
“但是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以前!”
郁颜说,“你要我把你当成一般的朋友、陌生人,重新认识、重新开始,抱歉,我做不到。你是萧蕴,是我的前夫,我们曾经有过三年的婚姻,虽然并不幸福,这些……你能当做是过去,过去就过去了,确实没什么好留念的,但是抱歉,我不行。”
艰涩中,萧蕴问:“我让你那么难受吗?”
郁颜笑了一下,反问:“你以为我曾经为什么天天联系你,问你在哪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顾矜持的跑来找你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还你一条命,但是其他的,我做不到。”
“对不起。”
……
萧蕴独自在阳台站了一夜,他有很多事情看不通透、看不明白,此刻却模模糊糊的懂了。
他从未认真想过他和郁颜的那三年婚姻是如何的,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但是从郁颜嘴里问出来的话,就像是将他眼前那道模糊的屏障给揭开了。
因为他此刻正感受着郁颜当时的感受和感情,为什么总要想到对方?为什么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往对方身上靠近?
因为爱,因为思念,因为在乎。
他当时的不屑一顾,此刻成了最好的惩罚。
清晨,萧蕴按熄一支烟。
陈助理打来电话,道:“萧总,凌家老先生刚刚去了。”
萧蕴低眉,良久:“嗯,我知道了。”
——
凌成兴的去世对凌琳和凌志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遵循遗嘱,凌阳占了凌氏绝对的股份和掌控权,相反凌琳和凌志只得到了一些股票和不动产,以及一笔资金。
凌阳的地位无可撼动。
到凌成兴下葬那日,萧蕴再次见到凌琳,她已没了往日神采,跪在灵堂前,双目红肿,憔悴不堪,郭航在接待宾客。
相反凌志反而变得沉稳起来,不再是嘻嘻哈哈,见到萧蕴,他也只感慨的拍拍萧蕴的肩膀。能看出来,他眼底的黑色和眼圈,是偷偷哭过了。
萧蕴道:“我以为你会生气,凌叔至死前都没有按照你和凌琳的意愿行事。”
凌志苦笑:“别打趣我了,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我啊,确实不是那个料,我爸把公司交给更有能力的凌阳无可厚非。再说,我虽然是我爸的儿子,但是他的事业我没出一分力,他愿意给谁,我没权利怨他。”
萧蕴拍拍凌志的肩膀:“之前说你蠢笨如猪的话,我收回。”
凌志翻了个白眼:“……没有‘如猪’好吗?”
“哦,是吗。”
“……”
第119章
接连几日,萧蕴没有再出现在郁颜面前;他没有出现;也没有再联系她;郁颜猜想,应该是她的那番话在萧蕴心里落下了痕迹。
也好,她便不用忧心了。
如果他还是像没事儿人那样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真的要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对此,她的母亲倒是问了她几次;她以为这段时间下来,郁颜和萧蕴僵硬的关系应该已经缓解;没什么大问题了。
郁颜无法多说什么;只道:“我不知道。”
是啊;萧蕴不来,她当然不知道了。
郁母想问点什么、说些什么;又担心逼得太紧适得其反;只能连连感叹,旁敲侧击的为萧蕴说话。
郁颜只笑笑;全当没有听见。
春节的欢乐气氛很快便将这件事情冲淡;忙着走亲戚拜年的郁母也没那么多心思来一直关注着郁颜和萧蕴如何了。
只是连着走了几天团年宴;郁父郁母没有因为过年团聚而过得开心,反而憋了一肚子气。
不论是亲戚还是朋友见面时,总是免不了会讨论近来生活如何,又有什么新八卦,而郁颜作为才离婚的女子,在面对七大姑八大姨时,总是免不了被问及,为什么离婚,好可惜啊,多好的一丈夫,还会复婚吗,太傻了……等等等等,说不完的闲言碎语。
郁颜早就知道会这样,她能浅浅淡淡的应对,偶尔问得过分了还能直接反问回去,对方见她态度不好了,讪讪的不好再多言。可惜就算如此,她的父亲也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发火,就连母亲也跟着郁郁寡欢起来。
“都什么人啊,就知道说这说那,我的家事关她屁事啊!管得宽咧!”郁母生气的说道。
郁父皱着眉:“行了行了,你少说几句吧,等会儿郁颜听到更得难过了。”
郁母郁气难忍,如果不是碍于大家都是亲戚,又是大过年的,那么多人都在,到时候闹起来大伙儿都不好看,她这火还真憋不住。
不过这次之后,俩老倒不拉着郁颜一定要随他们去团年了,郁颜多了自己的时间和朋友聚餐,除了可可,周敏她也见了一面,单纯的约会,比繁琐嘈杂的家庭团年要轻松许多。
而凌成兴的死讯,是在某个清冷的早晨,郁颜从新闻里得知的,她看见了新闻,还看到了镜头里的凌家众人,俱都表情严肃,目露沉痛。
虽然凌成兴病痛多时,医生也早就说过他时日不多,但真正面临分别时,依然会让人感到痛苦,接受不能。
凌成兴出殡那日,晴了几日的天又飘起了大雪。
外界的纷纷扰扰,权利倾轧,郁颜透过报纸和传言都能感受一二。她想到曾经萧父生病,就算有萧蕴坐镇,还必须要瞒着不让外界知道,其中复杂,外人根本无法理解。
身处其中的凌家人不知会是如何?
想必更难吧。
……
事实也确实如此。
凌琳虽然生气凌成兴对凌阳的照顾,气他不相信她的话,气他一意孤行偏心凌阳……太多太多的纠葛让她放不下心结。
但是对于父亲的去世,依然深刻的刺痛了她。
她接连几日不曾好好休息,也吃不下什么东西,这才多长时间,看起来竟然消瘦了一大截。好在郭航一直陪伴在侧,婆家人知她父亲去世心痛难过,都对她十分关心和照顾,这才让她好受了些。
而凌志,永远躲在姐姐身后的他第一次站在了姐姐身前,忙前忙后,操持劳累,真正的成熟沉稳了。
就像萧蕴说的那样,他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别。
果然么,悲伤和痛苦会让人成长。
甚至在他面对凌阳时,也不像之前那样的满嘴炮仗,只一味的排斥和不喜了,他不再是只知道凌阳是私生子,是来抢夺他和凌琳财产的野种,他看见了凌阳的能力,看见那些只对父亲恭敬的公司董事股东,在面对凌阳时也不自觉的尊敬和服从,那是在面对凌琳时也不曾有过的态度。
这是差距,是他之前从未看见和关注过的东西。
他,比不上凌阳。
父亲信任凌阳、将凌氏托付而凌阳,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只希望凌琳也能看明白这一点,而不是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
“你确实聪明了。”萧蕴说。
黑色的墓碑前,凌志低着脑袋,想到悲伤过度哭倒在地的凌琳,抹了下眼角,“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事儿。”
“嗯?”
“我想学习。”
萧蕴颇为意外的啊了声,“学什么?”
“之前虽然读的是金融管理,但你知道,我没上过几次课,这一次,我想认真的学,然后再回去凌氏工作。”
这是凌志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他还没和别人说过,更不敢和凌琳提,就怕她又要他去公司和凌阳争。可他能怎么争呢,他连一个合同都看不懂,也不怪被人踩在脚底了。
萧蕴对此特别意外,道:“你怎么突然就这么想了?凌叔之前那么打你骂你你都不干,这突然间决定重新回去学习,为什么?”
凌志苦涩笑了一下:“凌阳说得对,不是我爸爸不想选择我,而是因为我无法成为我无法成为我爸的依靠——他无法选择我。你知道要承认自己无能是很丢脸的,我就给你说过,你可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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