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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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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075章 容先生,刚才我听见有人说你竟然隐婚了
他说的是容家人。
笙歌自嘲笑笑:“我不是容家人,所以该吃的亏的吃,该受的罪得受。”
“我说你是就是!”
容瑾不悦地打断她的话,目光往下滑,笙歌及膝的裙子下露出两段纤长的小腿,穿着高跟鞋的右脚往一侧倾斜着,小腿几不可见颤抖,右脚足踝处微肿。
“脚扭伤了?”他沉声问偿。
被他看穿了,她否认也没意思:“还可以撑到寿宴结束。”
等到寿宴结束,她的脚该是会肿成一块白萝卜了吧撄?
“没见过你这么爱逞强的女人!”
“这不是有你罩着吗?”
容瑾闻言,唇角几不可见一勾,“扶着我,我看看你的脚。”
说罢,他俯低身子,抬起她的右脚把高跟鞋脱下,大掌覆上,打算查看笙歌脚上的伤势。
温热的触感与她微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笙歌按住了他的肩膀:“容瑾。”
“嗯?”他仰着下巴,她俯着头。
目光交接的时候,似有无数星光迸射而出,碎在二人的四周。
笙歌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似喟似叹:“你刚才都听见了?”
“听见了。”
“她们说得对,我没有教养,我爱过自己的哥哥,我把自己的父亲告上过法庭,我是个不堪的女人。”她顿了顿:“而你,堂堂的容家大少爷,手指头一抬,各色各样的女人都会比肩接踵,就连黎家的千金也不例外,就算有难以言说的苦衷,也没有必要沾染上我这个不堪的女人,不值得。”
“顾笙歌,你没有机会后悔了。”容瑾手腕一扭,足踝处传来的疼痛让笙歌按住他肩头的手指蜷缩着。
“难道你不后悔吗?”
“容瑾的每一个动作都步步算计,你尚在他的局内,他为什么要后悔?”他以最平和的姿态讲出这些话的时候,笙歌的心思还是不可避免地动了动。
阿纾说得对,他从来都没有欺瞒过她,他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的东西,向来都表现得明明确确,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过分的自信?
她咬了咬唇:“今天你帮了我,改天我必定加倍奉还。”
容瑾的手顿了顿,嘴角滑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容太太,你打算这么还?把你手上顾氏的股份都还给我?我想老爷子一定会很有兴趣。”
感受到笙歌的身子僵了僵,他抬起她的脚往鞋子里套:“只要我不允许,没人敢动你手里的东西,顾笙歌,你若真想报答我,就好好扮演好容太太的角色。”
头顶的女人沉默着,容瑾打算起身的时候,感觉有一双素手环上她的脖子,眸中仿若涤荡在整条银河的星光中,嘴角勾起的美好弧度几乎让人失了神。
淡妆覆面,兴许还喝了点小酒,笙歌微醺的姿态看起来无疑是醉人的。
红唇轻启,她很温柔地开口:“容先生,刚才我听见有人说你竟然隐婚了,怎么办?”
这一句容先生叫得温柔缱倦,容瑾心里一点不适都没有。
“隐婚吗?那我倒是赶了新鲜……”倾长的手指拂了拂她高跟鞋面几不可见的灰尘。
长臂扣住她的腰,缓缓撑起身体,居高临下眯眸浅笑:“容太太,你是在勾引我吗?”
笙歌脑子猛地一激灵,想着自己的动作似乎真有这么一番意味,急急想放开手的时候,却听见他的轻叹声轻轻飘进她的耳中。
“或许我还真有难以而说的苦衷。”
说罢,他钳制住她的脑袋,俯首朝那两片盈润的唇寻去。
想吻,很久了!
笙歌浑身起初僵硬无比,但在容瑾大掌的安抚下渐渐软了下来。
面对容瑾近乎掠夺般的吻,她不回应,却也没有拒绝。
……
向启摸了摸下巴:“这还在别人家呢,就迫不及待亲上了,沈大律师,你说待我们会不会看到一些限制级画面?”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空寂。
向启惊疑地身侧瞧去,哪里还有沈纾的影子?
他虽与沈纾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但也是近些天才知道她和顾笙歌是闺蜜的关系,今天本着好戏要共享的心思把她带来,但是以她火爆的脾气,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受欺负,势必是忍不下这口气。
蓦地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不会去找人家算账去了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向启连忙朝内厅追过去,沈纾啊沈纾,你堂堂一个大律师,可别这么蠢!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瞎操心了。
容瑾已经把事情解决得很好,沈纾压根就没有过节外生枝的念头。
只是……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你说你叫黎臻?之前你并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黎臻浅浅一笑:“祁皓凡是黎臻,黎臻也是祁皓凡,沈小姐,这个解释你是否满意?”
“不满意,十分地不满意!”
他一愣,想起之前的偶遇,不免有些头大,“沈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失陪了,家父的寿宴还要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黎臻越过她打算离去。
“黎先生!”沈纾着急地唤住他:“你可会经常使用左手?”
黎臻转身,眉梢有淡淡的困惑。
“我的意思是你的左手灵敏度是不是比右手灵敏度更高一些?”
“沈小姐的意思是左撇子吗?”
“对不起,我没有特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她解释着。
黎臻无奈地叹了口气:“沈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请你回答我是不是!”沈纾在某些方面,很执着。
“怎么说才好呢,我的左手灵敏度相对其他人,确实高了很多,甚至能和我的右手不分伯仲,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左撇子,因为大部分时候,我还是下意识地会使用右手。”
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他抬起右手拨了拨衣襟。
沈纾的脸一白,眼中的希冀消失殆尽,喃喃着:“原来真的不是!”
黎臻见状有些不忍,于是好言劝慰道:“沈小姐,或许你不该过分纠结过去,人应该珍惜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试过,但是我做不到。”沈纾捋了捋鬓角的头发:“黎先生,对于上一次还有这一次的冒昧打扰,我向你诚挚道歉。”
“我没有放在心上。哦对了,黎家建筑结构有些复杂,沈小姐回偏厅的时候最好原路返回,不然我怕你会迷路。”
沈纾眼睛一亮,她目送着黎臻离去的背影,把手放在唇边合成喇叭状,朝他喊:“黎先生,你有没有女朋友?”
黎臻脚步顿了片刻,又往前走去,不一会儿,他的身影没入了夜色中。
他没有回答沈纾的问题,但是沈纾却不计较。
察言观色嘛~可是她的强项,黎臻若是已经有女朋友的话,那么她问话的时候,按照他的性格,应当会马上回答,但是他没有,这这说明他是单身!
沈纾美眸微微眯着,笙歌要她忘记,那她便试着忘记。
只是这个男人,她追定了!
她刚入偏厅,就看见向启火急火燎地走过来,“姑奶奶,我总算找到你了,你没闯什么祸吧?”
沈纾冷哼了一声:“向警官,在你眼里我这么没脑子?”
“鬼知道你那风风火火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还真做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我看上了一个男人。”
向启好奇地打量了大厅一圈:“哎呦喂,哪家公子哥能入的了咱们沈大律师的眼?”
沈纾故作神秘:“反正不是你!”
“……”向启委屈,他又无辜躺枪了吗?
“小歌他们呢?还在花园?”沈纾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笙歌和容瑾,于是抬起手肘捅了捅身侧的向启。
向启摸着下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大概是不在了。”
两人已有一些默契,沈纾见状眉梢一挑:“有戏?”
***
笙歌感觉几乎没法呼吸的时候,容瑾才放开她。
见她脸颊涨得通红,他顿时来了调侃的心思:“难道在美国五年,都没有人这么吻过你?”
“……”
“看来是没有!”容瑾轻而易举地下了结论,他在她唇上啄了啄,看着她:“还能走?”
笙歌脸上酡红未散,她咬了咬牙,抬脚迈了一步:“能!”
“呵~”容瑾略带薄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然后笙歌只觉得身体一轻,他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脸上:“没见过你这么爱逞强的女人。”
“大庭广众你做什么呢?”笙歌内心纵使百坚不摧,但是这种情境下还是难掩少女的羞赧。
“抬头看看你所谓的大庭广众。”
客人都涌到前厅去了,花园已是寂静一片,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声如蚊吟:“谢谢!”
容瑾抿了抿唇,迈出黎家大门:“不要着急着谢我,怕是等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笙歌不解。
这时,商博走近,瞥了一眼二人现在的亲昵姿势,依旧面不改色:“容少,容老爷子请您回家一趟。”
东郊容家,立业百年,仅一座老宅就把它的地位诠释得一清二楚。
见容老爷子,就是容瑾所谓的硬仗。
容家二楼走廊边,容老爷子眯着双眸打量着在院中等待的顾笙歌。
“她就是你选的妻子?”他问身侧的容瑾。
“可否入得了爷爷的眼?”容瑾不咸不淡地回答,对容老爷子的态度十年如一日。
容老爷子也不计较了:“顾笙歌,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博士,确实比黎家的女儿更胜一筹,把她叫上来,我跟她谈一谈。”
容瑾拧了拧眉:“没有必要。”
“阿瑾,爷爷知道你不是商场上的人,但是爷爷是,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要想让爷爷让出东郊的那块土地,至少得让我估算一下值不值,不是吗?”容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竟让他无从拒绝。
容瑾冷了脸。
笙歌看着容瑾下来,诧异道:“好了?”
容瑾深深凝了她一眼:“跟我上来。”
说完便往回走,笙歌跛着脚,跟不上他的脚步,容瑾侧眸,放慢了脚步。
书房。
书案后面的容老爷子眯着双眸打量着顾笙歌,他穿着齐整的唐装,看上去精神矍铄。
这是笙歌第一次正面见到容老爷子,只觉得他跟人们口里风传的那个雷厉风行的老爷子不一样。
至少,她在他眉间看到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这股无力感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会瞎猜,静静站在原地等着他先开口。
“听说,你是顾青山的孙女?”良久,他开了口。
“不是听说,是事实,容老爷子。”笙歌微垂着眸,语气不卑不亢。
“那么前段时间闹得满城皆知的顾家财产争夺案,也是真的了?”
笙歌眉心一拧,她不明白容老爷突然提起这些事的目的,“都是真的。”
“放心,既然阿瑾选了你,那么你的过去我也不会去在意,无论你是不是姓顾,无论你跟你父亲闹得多水深火热,但只要进了容家,就是我容家的人。”容老爷子盯着她看了片刻,起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首饰盒推到她面前:“这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笙歌拿着盒子,脸色掩饰不住诧异。
“怎么?我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容老爷子眯了眯眼睛。
她思忖着:“很不一样!”
容老爷子笑了笑:“阿瑾刚才找我要一块东郊地皮,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你可知道他从来都不屑动用容家的权利,但是晚上却在黎老的寿宴上给你出头,而且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向我服了软。”
容瑾的过去笙歌并不太清楚,容老爷又再次开口:“容瑾一直认为他爸妈是被我害死的。”
笙歌震惊地看着他,这些应该是容家的私事,不知道容老爷子对她这个外人提起是何用意。
“很惊讶吧?”容老爷子晦涩了笑了笑:“顾笙歌,我接纳你自然有我的理由,盒子里装的是容家的信物,容瑾的母亲过世后,就一直由我保管,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也算是还给容瑾,你拿着它出去吧。”
手上的盒子沉甸甸的,笙歌满腹心事地走出书房,却没有注意到,容老爷子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笙歌没有看到容瑾,在老宅内找了一阵打算去前厅等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似乎在和谁打电话,口气不善。
“你想得到的我都帮你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儿子?你确定那是我的儿子?”
“别再找我了,我不会再帮你了……”
她凛了凛神,打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走开的时候,打电话的男人突然警觉地喝了一声:“谁?”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中年男人从角落处走出。
沉戾的眸子盯着她,让人有些脚底发麻的感觉。
他有着几分和容瑾相似的眉目,但是依照刚才老爷子的说法,容瑾的父母应该都已经过世了,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他的长辈。
根据她之前查得资料,容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也就是容瑾的父亲早逝,三儿子接管的是国外的产业,那不出意外的话,眼前这个应该是他的二儿子也就是容瑾的二叔容世杰。
“二叔!”容瑾的声音证实了她的猜测,他走近,轻轻揽住她,“二叔,我刚才在偏厅碰见二婶,她似乎有事找你。”
容世杰眸中的阴鸷在看到容瑾的时候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他下颌朝笙歌的方向抬了抬:“阿瑾,这位是?”
“哦,忘了给二叔介绍了,这是我太太顾笙歌,也就是你的侄媳。”
“顾笙歌。”容世杰把这三个字嚼了一遍,嘴角勾起笑意:“你好,我是阿瑾的二叔。”
笙歌朝她颔了颔首:“二叔。”
容世杰应了一声,看了眼她手里的盒子,便转身离开。
“你怎么会和二叔在一起?”容瑾拧了拧眉,眉目中有些不耐。
她把手里的盒子往他手里一推:“我找你没找到,才无意中碰见你二叔的,这个还你,听老爷子说是你妈妈的东西。”
容瑾看着笙歌推到他手里的盒子,眸色一深。
“吧嗒”一声,盒子被他打开,露出一只成色上好的祖母绿手镯,手镯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但是成色却随着岁月的沉淀越发鲜亮。
他把镯子取出看了片刻,又放进盒子里递给她,语气不见起伏:“爷爷既然肯给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不用跟我交代。”
“这不是你母亲的东西?”
容瑾扯了扯嘴角,神情不屑:“这只是容家的东西,不是我母亲的东西,我母亲戴着她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笙歌握住盒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它硌手得很。
容瑾见状,眉心紧蹙,下一瞬,他从她手里抽出盒子,随意地放进自己的西装裤口袋里:“回去。”
她嘴角抽了抽:“你们容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看似和善却又满腹心机的容老爷子,阴鸷捉摸不透的二叔容世杰,还有就是面前阴晴不定的他了。
“不要跟容家人有过多的接触,每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容瑾看着容世杰离去的方向淡淡开口:“特别是二叔。”
“那你呢?”
笙歌突然开口,容瑾面色一沉,环住她的腰肢把她的身体提起与自己贴近,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是什么样的人,太太难道不清楚吗?”
身体不甚自然的贴近,让她不舒服地挣扎着:“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
“听说你对于我说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而颇有怨言?”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话她似乎只在沈纾面前抱怨过。
她别过脸:“我巴不得你对我的身体没有兴趣!”
“是吗?”容瑾掏出手机按了几下,便有一段不正常的录音传出,里面完完整整是沈纾和她对“容先生行不行”这个问题的探讨。
笙歌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抬手就去抢他的手机:“你派人跟踪我,还录音,要不要脸?”
“跟踪?”容瑾抬高了手,眼睛不屑地眯起:“你那好朋友盼不得我把你吃干抹净,夜夜七次!”
☆、76。076章 顾小姐,你是不是很享受被人追的感觉?
笙歌一脸懵逼。
想着这事似乎只有沈纾干得出来,顿时气得牙痒痒:“她不是我朋友!”
“嗯?”
“半秒钟之前我已经想好跟沈纾绝交了,所以她所说过的话她所做过的事你都可以全部忽略,比如刚才那段录音。”
容瑾挑眉,眼里噙着笑:“欲盖弥彰?偿”
“不,陈述事实!”
他沉吟了片刻,才贴着她的耳朵下了宣判:“关于行不行这个问题,容太太请放心,只要你有需要,容先生包你满意!撄”
好似一道电流蹿入脚底,笙歌耳根子又红得透彻。
她看着他揶揄的脸色干笑着,心里却把沈纾彻头彻尾骂了一遍。
青城的某处,沈纾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揉发烫的耳朵,问身边的向启:“谁这么恨我?”
“大概是行迹败露了,有人要吃亏!”
她眼睛一亮:“哇塞,容教授在床上战斗力这么强?”
“……”姑娘,咱能不能矜持点!
***
医院走廊尽头,笙歌不耐地看着面前的顾荣,语气不善:“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
她过于敷衍的态度让顾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顾笙歌,这是跟亲生父亲讲话的态度吗?”
笙歌冷冷一笑,如他所愿地放软的语气:“那么顾总,请问您有事吗?”
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让顾荣只觉得比方才更扎眼,在顾荣眼里,笙歌还是当年的模样看起来更顺眼些。
他沉怒道:“让容家住手,你我父女之间的事情,不需要让外人插手!”
“父女?顾总这时候才想起我们是父女的关系,不觉得太晚了吗?您说的话我听不懂,请哪里来哪里去,不要耽搁我的上班时间。”
“容家蚕食顾家的产业难道不是你的主意?”
笙歌拧了拧眉:“你说什么?”
“把顾家和顾氏百分二十五的股份送去给容氏当嫁妆还不够,你让容家动手是要亲手毁了你外公辛辛苦苦建立的顾氏吗?别说你不知道,那天在黎老寿宴上发生的事情,现在只要青城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心知肚明,顾笙歌,你知不知廉耻,攀上了容家大少爷不说,还要把整个顾氏都送给容家?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外公和妈妈?”
笙歌只觉得有些好笑,“爸爸,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不是被您逼出来的?您提起外公和妈妈的时候怎么不会觉得心虚?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我做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责怪我?我有今天,不都是跟你学的?”
句句字如珠玑,哽得顾荣有一瞬答不上话。
他眉心拧紧,颇为沉重地开口:“五千万。作为公司第二大股东,你有义务替公司出一把力。”
“我连一次分红都没有拿到,你让我拿出五千万?顾总,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一些?我没钱!”
“那就让容家住手,不然就看着顾氏倒闭,我相信,你比我更不想看到顾氏出事!”顾荣眯眼看着她,眼里是毋庸置疑的笃定。
笙歌眸色一暗,她轻嗤:“恐怕顾总想错了,顾家的宅子我马上就会卖掉,顾氏是死是活更是与我无关!”
顾荣眸光一变:“小歌,身为父亲,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千万百计拿回那些股份,不就是为了能在顾氏换一个决定权,所以,你不会希望顾氏出事!要想保住顾氏,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让容家住手,二就是集资五千万帮顾氏度过眼前的危机。”
他说完转身离去,笙歌冷冷看着他的背影:“顾荣,外公和妈妈把顾氏交给你这么多年,你难道连守护它的本事都没有?”
顾荣背影一僵。
她走到他旁边,讥嘲着:“我经常梦到妈妈和哥哥,在梦里看着他们痛苦的模样,我只觉得痛不欲生,爸爸,你是不是都没梦见过他们,所以才会如此理直气壮?”
笙歌阖了阖眸,转身离去。
顾荣看着她,眼里有抹难以言喻的晦涩,这么多年,得到亦或是失去,对他而言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脑中忽然浮现一张女子的脸庞,顾蕴文的神情从温柔到狰狞,海风之中,她哭着喊:“顾荣,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吗?刚才看着笙歌针锋相对的模样,他心底确实不是滋味。
他曾经有令人艳羡的家庭,妻子贤惠,儿女双全,可是如今呢?
但是想起许娉婷期期艾艾的样子,他又把心里的怅然压了下去,他已经负了一个,不能再负了娉婷,当年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吃了这么多苦,他不能对不起她们。
顾荣叹了一口气,朝电梯口走去,却不知道这一切尽数落入尾随他而来的许娉婷眼里。
后者咬着牙,脸色有些阴鸷。
她拿出手机到角落处拨通了一串号码:“你利用我?”
对方凉凉一笑:“各有所需,谈什么利用?不妨提醒你一下,林建的尸体已经让警方找到了,只要他们顺藤摸瓜,不消多久大概连顾如归的死因都会被牵扯出来,你最好有个准备。”
“顾如归的死你也有份,别全赖在我身上!”
“我不过就是提了一个建议,动手的人可是你,娉婷,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你说顾荣知道你害死了他的亲生儿子,他还会像现在对你百依百顺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许娉婷慌了。
那端沉默了片刻,才冷笑道:“娉婷,我最不喜欢人家威胁我,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
笙歌一回到科室就看到李医生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她自然而然地抬手摸了摸脸颊:“我怎么了?”
“303号床。”李医生敲着桌子有气无力道。
“怎么?又拒绝治疗?我那天已经跟他说明了病情,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才对,况且以你李一刀的本事,该是三言两语就把震慑住了!”
“非也非也!”李医生摇了摇头:“患者要求换主治医生,而且点名要换你!”
笙歌一惊,顿时面露难色,“李医生,我……”
“别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模样,主任已经同意调换了,我只是在替你默哀。”李医生打断她,幽幽道:“看主任对他客客气气的模样,想来有一定来头,他点名要你,我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你知道那个患者姓什么吗?姓容!你说会不会是东郊容家的人?”
又是容家人?
笙歌敛眉翻着桌子上的病例,公事公办道:“无论他是哪家人在我们眼里应该都只是一位病患。”
“事实是这样的没错,但是你难道没有听说于氏药厂的事情吗?那么大的一家公司说倒闭就倒闭,我听人说是得罪了容家。”
附院的一些中药是跟于氏订购的,所以于氏倒闭的消息早已在医院里传开了,但是幸好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不然她在医院怕是要出尽风头。
“别瞎想了,我们干自己本职工作就行。”她没让自己在脸上表现出一丝异样。
笙歌说着,目光却落到303床患者的病例上,名字上方一栏写着他的名字:容皓。
病房内,容皓眯眼地盯着正在给他换纱布的笙歌,挑了挑眉:“顾医生,你是青城人氏吗?”
笙歌拧了拧眉:“是。”
“一直在青城生活?”
“不是。”
“那你跟顾家是什么关系?”
笙歌换好纱布,直起身子看着他:“没有关系。多休息,少说话。”
“你有交过男朋友吗?”容皓目光灼灼。
她移开目光,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脚感觉怎么样?还是没有知觉吗?”
提到脚的时候,容皓的神色正经了很多,想来也是在乎的,他尝试着动了动:“有些刺痛。”
笙歌点了点头,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准备离开病房。
却听见容皓冷不伶仃道:“顾医生,如果我追你的话,有几层的把握?”
她拧紧了眉心:“这位患者,请不要开玩笑。”
“无趣的女人,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
“我不回答这些假设性的问题。”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容皓吊儿郎当地按了按额头:“或许,我不介意等下多按几下呼叫铃。现在回答,还是待会折腾一通后再来回答,你选择!”
他看着她,满眼的无辜,但是眸中的算计却怎么都逃不掉。
此刻,笙歌心里只有一种感觉,果然,姓容的人都变态。
她正思忖着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容皓,看来你是在医院过得太舒服了?”
容瑾出现在病房门口,他淡淡看了眼她后,与她擦肩而过,来到容皓的病床面前,沉着脸回头:“你可以出去了。”
看着笙歌离去,容皓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大哥,你怎么把她赶走了,我刚问到重点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你身边待超过一个月,这次打算多久?”容瑾站在窗口,侧脸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
容皓不以为然地挑眉,眼里有抹猎奇的光芒:“我还没有试过医生,大概要久一些,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
“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定性?”
“被一个人捆着多无趣!女人如衣服,旧了就换,多换换才有新鲜感,而且我有这条件,颜好,身材好,还是女人最爱的霸道总裁范,你有看到刚才那个医生的表情?我保证不出一个礼拜,我就会拿下她!”
“男人追女人嘛,无非就是有脸靠脸,有钱靠钱,脸和钱都有了,还怕女人不贴上来?”他见容瑾板着脸,又补充道:“大哥,你看你这样是不行的,你整天板着个脸,人家女人走到你面前都被冰冻三尺,谁还敢靠近你,女人靠哄,靠宠,等你对她好到自己都受不了了,还怕她不眼巴巴跟你走?”
他只顾说着,没有注意到容瑾的脸色因为他的话语越来越阴冷。
“所以你打算把你这一套故技重施在顾笙歌身上?”容瑾扭头看向他,如炬的目光看着容皓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颅:“也不一定啊,我看这个顾医生有点软硬不吃,得来点特别的。”
“特别的?”
容皓突然觉得特别有成就感,竟然教起他哥泡妞了,于是很老道地说:“比如什么壁咚啊,床咚,厕所咚,楼梯咚,然后……”
“然后什么?”
容瑾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容皓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转移话题道:“大哥,你今天来只是来看我的恢复情况吧?你看我现在觉得头有点疼,要不你等下出去的时候,帮我把医生叫过来看看……”
容瑾沉沉看了他一眼,冷哼着阔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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