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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媚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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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很可爱,芙儿当然喜欢。”叶秋芙抬头微笑道。

“芙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是时候伺候王爷了。”

正给茗烟继续擦嘴的安瑾言手一顿,抬头看向悠闲饮茶的苏紫瑶,她这是想扶植叶秋芙?

叶秋芙听完,塞着栗子糕鼓鼓的小脸一皱,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糕点,方才回道:“芙儿虽然喜欢小孩子,却不想伺候王爷。”

“哦?为什么?芙儿不喜欢王爷吗?”

“倒不是说喜欢不喜欢,芙儿只是觉得王爷虽然经常懒懒的,也时常笑,但是却让芙儿很不舒服。芙儿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与王爷靠的太近的话,很危险。”

苏紫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说法,愣了愣,尔后却不由得笑了起来,这莫非便是小动物天生的直觉?

“况且,现在谁不知道,王爷是瑶姐姐的,芙儿喜欢瑶姐姐,怎么会与瑶姐姐争一个男人呢?”

脸色一红,苏紫瑶对这话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略低了头掩去了脸上突然升起的红晕,也因此错过了安瑾言眼中因这话一闪而逝的复杂。

“我不过是提了提,你既不愿便算了,没得还来笑话我,真是枉费了我一番好心。”苏紫瑶嗔怒的扫了叶秋芙一眼。

叶秋芙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的往苏紫瑶身边凑了过去,拉着她的右手道:“芙儿不想生孩子,因为听以前的姑姑说女孩子生孩子很痛的。但是芙儿喜欢孩子,瑶姐姐,你与王爷日日在一起,什么时候才能生个孩子让芙儿当姨娘呢?”

苏紫瑶脸上的红云更甚,抬起手作势就要拧叶秋芙的嘴:“这小妮子嘴上越发没把风了,自己不愿受苦。倒想让我生来与她玩耍,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让你还敢这样胡言乱语。”

“瑶姐姐饶命。”叶秋芙见势不妙,忙低笑着像兔子一般往边上跳去。

一阵嬉闹过后,已是午膳时刻,几人相携离去。苏紫瑶用完午膳之后便照例睡了午觉。

等到醒来之时,已是申时。春日昼短夜长,日头已略略西斜,屋内也暗了几分。

睁开眸子的一瞬,苏紫瑶敏锐的感到身边多了一道原本不属于此处的视线,刚刚撑起身子,微颤的手已经被一只熟悉的手掌包裹了进去。

苏紫瑶一愣,僵硬的身子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半起的身子顺势伏在对方的腿上,低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不叫醒我?”

“来了有一会了,见你睡得熟,不忍心叫醒你。”柔软的唇覆上了苏紫瑶的额头,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

苏紫瑶抬起头,正对上那人深邃到了极点的眼眸,本就因初醒而恍惚的神智越发的昏聩了起来。

龙诚璧见此,墨色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笑意。下一瞬那微勾的唇便覆上了苏紫瑶因为诧异而微张的丹唇。

那双漂亮的眸子因为惊讶而猛地一缩,褪去了眼底的睡意,也让侵袭的男人有了可乘之机,唇舌温柔而强势的撬开了苏紫瑶雪白的贝齿,在苏紫瑶反击之前先行夺去了她的神智。

须臾之间,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了一起,近到只需微微睁眼便能看清对方脸上的每一分每一寸。

一吻完毕,龙诚璧心满意足的抬起了头,盯着怀中因为自己的吻而低低喘息的少女,视线更是紧粘着少女因为他的侵袭而红肿的唇瓣,眸色深邃。

苏紫瑶羞恼的抬头瞪了他一眼,泛着淡淡的红晕的面容配上那如丝的媚眼,魅惑妖冶。

龙诚璧脸上的笑意褪下,眸子越发幽深了起来,伸手一把拉住正要起身的苏紫瑶,再一次将她拉回了怀里,正想再次吻上那勾得自己失控的红唇之时,却听得一声痛呼。

龙诚璧手上的动作一顿,顺着苏紫瑶的腰身往下,看到了那还有些红肿的脚趾,忍不住伸手轻抚,低问:“还痛?”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走动之时还不是很方便,刚才摔倒时不小心撞到了。”苏紫瑶感受到从那人掌心处传来的温度,一股热度袭上了脸颊,让她措手不及,只得转过头低声答道。

龙诚璧微眯着双眸,凑近苏紫瑶的耳边,慵懒却霸道的吐出了一句话来:“今后,不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舞。”

苏紫瑶浑身一颤,心脏好似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让她乱了一瞬的呼吸,还来不及回应,龙诚璧已经用行动知会她,刚才的那句话是命令而非征询。

微湿的物事掠过苏紫瑶的耳后,让苏紫瑶毫无防备,险些惊叫出来,反应过来,嗔怒的望向对方:“王爷,天色还早,做这种事必会招致流言蜚语。”

“本王与妻子行周公之礼,哪容得他人说三道四?”龙诚璧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苏紫瑶的挣扎的手,戏谑一笑,整个人也起身压了上去。

一时间,屋内红浪翻滚,春情缱倦,一声声好似猫儿一般的轻鸣飘进了那些外面守着的女婢耳中,红了众人的脸。

------题外话------

ps:这两天有事,明日暂停一日,周一恢复更新╭(╯3╰)╮

第十九章 昙花

欢好过后,外面的更声已过了三响,苏紫瑶窝在龙诚璧的怀中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望着男人熟睡的面容,眼底升起了一丝的迷茫。

伸手轻轻地描绘着这张陌生而熟悉的脸,那时自己也曾这样近的靠在他的怀中。但那时的她心中满是对此人毁了自己家园的怨愤以及对另一个男人的眷念,从不曾这样好好地看过他。

仔细的瞧着,眼前人不论是身世富贵,容貌气质,哪一点不如那个人渣,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舍近求远,为了那个人渣背叛了眼前之人。

若是当年自己爱上的人是这个人,若是当年自己从未背叛过他……

惊觉自己在想什么,苏紫瑶陡然收回那只还抚着男人脸颊的手,脸色倏地煞白了下来,脑中回荡着不久前叶秋芙的那句话:“如果和王爷靠得太近的话,很危险。”

是啊,眼前之人何其危险!就为了这个人不经意的温柔,自己竟然就动摇了!

苏紫瑶颤抖着唇,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冷得渗人,她怎么能忘了?当年这个男人看着自己怎样的苟延残喘而无动于衷,又怎么能忘记了自己重活一世,为的是向所有对不起自己的人索赔?自己怎么能忘了前世赔上了自己心的同时,得到的是怎样的疼痛?

她怎么可以在此重蹈覆辙?!心中掀起一番的惊涛骇浪,眼底却越来越沉寂,连那原本摇曳的一抹情丝也转瞬间消散殆尽。

深吸了口气,苏紫瑶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眼底的疯狂已经彻底消失,漠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苏紫瑶坚定地转过了身,也因此错过了在自己转身的瞬间,身后的男人睁开了那双在黑夜之中仍旧熠熠生辉的眸子。

再次醒来之时,窗外已是大亮,阳光透过纱窗打在梳妆台的镜子之上,折射到床上落下一片耀眼的光斑。

苏紫瑶躺在床上,抚摸着身边早已失去了温度的床铺,怔怔的看着那一圈圈的光斑,直至外面传来挽星的声音,才堪堪的回过神来。

坐在梳妆镜前,苏紫瑶垂眸任由身后之人替自己梳妆:“今儿个怎么是你过来?素月呢?”

“素月一大早就被管家叫去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苏紫瑶手中的描眉的笔稍稍顿了顿,微微侧头看了挽星一眼笑道:“挽星,你与素月可是同时入府的?”

“我八岁的时候才入府,素月姐姐比我早上两年。”

“八岁?那你在这府中也待了八年了,这些年,你们除了服侍我以外,可还服侍过这府中其他人?”

挽星梳头的手停了停,略略思索了下才道:“早些年我与素月姐姐都在茶厅伺候,后来大些了就被指去王爷身边了,除了您以外,就在王爷身边伺候过两年。”

“哦,你们伺候过王爷啊。”苏紫瑶转回头,喃喃的低语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什么,也不再询问。

挽星也没有放在心上,屋里一时无言。不多时,便见外面走进了几个人来。

素月朝苏紫瑶行了个礼便指示着身后两人将一盆漂亮的花草端了过来道:“王妃,这两位是宫中来的公公。”

“参见王妃。”两个身着宦官服饰的小太监向苏紫瑶行了礼,便将手上的花捧上前道,“奴才奉了太后娘娘懿旨,摄政王府王妃苏氏蕙质兰心,倾城绝代,特赐贡品月下美人一株,以表王妃秀毓之名。望王妃今后能够感念太后恩德,感念皇家恩德,好好伺候王爷。”

两个小太监说完却没有听到苏紫瑶回应,许久才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却见苏紫瑶竟没有起身领赏,还静坐在梳妆台前画着眉。

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出声,倒是一旁的素月轻咳了一声,对苏紫瑶道:“王妃,两位公公正等着您领赏呢。”

苏紫瑶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转头看了两个小太监一眼,微微笑道:“瞧我,一听有了赏赐高兴,竟是忘了两位公公了。劳烦公公回去告诉太后娘娘,娘娘的心意我明白了,恕我伤势未好,不能起身领赏,素月,还不接过来,怎么那么没眼色?让两位公公捧着那花那么久。”

素月闻言也自责道:“是奴婢失礼了,两位公公,这花还是我来拿吧。”

两位公公尴尬的望着素月伸出来的手,这是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他们伺候宫中之人这么久,还是头一遭遇上太后赏赐,被赏之人无动于衷,却由奴婢来接的道理。

“两位公公这是舍不得这花,还是舍不得这王府?想在这王府用过早膳在回宫复命?”苏紫瑶扫了两人一眼,那目光刺得两人手一抖差点把花盆都给丢了。

“不用了,奴才还要回宫复命,便不多打扰了。”将花盆递给素月,两人忙躬身退了出去,那慌忙的模样好似身后有人在追着他们,让素月和挽星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王妃,这花看上去可真漂亮,含苞待放就这么好看,要是开起来还不知道多美呢?”挽星一见小太监走了,就忙不迭的跑了过去,对着那盆花不住的打量着,啧啧的赞叹。

“只不过这太后娘娘不是不喜欢王妃吗?为什么会赏赐这么漂亮的花给王妃?”瞧完了花,挽星眉头忽然一拧,有些不解的问道。

“约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想借着这盆花掩人耳目。博了宽容贤良之名不说,更借着安抚王妃安抚了王爷。毕竟那次的事情之后,王爷便对三姨娘不冷不热,火气可想而知,太后纵然地位超然,却也不得不顾忌着如今仍是摄政王的王爷的面子。”素月沉吟了一声,盯着那花也猜测了起来。

听着两人说完,苏紫瑶才起身走了过去,抚摸着那盆含苞的小花,唇角缓缓地扬起了一抹森冷的笑意:“你们把她想得太过简单了,柳若汐送这盆花的用意可不止如此。”

素月与挽星一怔,看向苏紫瑶的目光隐含着疑惑。

苏紫瑶冷哼了一声道:“月下美人,美则美矣,却不知明面上越美好的东西越美好,也越短暂。这月下美人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名为……昙花。”

“昙花?昙花一现!”素月脸色一变,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看着盆中之花的目光也稍稍变了变。

“昙花本就是及其短暂之物,柳若汐却将此物送来赠与我,嘉奖我的倾城绝代。她是在暗示我,我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短命残花,今日花开正好,艳压群芳,来日却定有花谢的一天,警告我莫要因为今时的得意而太过猖狂。”

“岂有此理,这太后实在太过不可理喻了,那日夜宴之时她与三姨娘狼狈为奸,对王妃咄咄相逼。王妃大度没有与她们计较,她们却更加放肆了,真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枉费了王妃那日还未她们求情。”挽星一听完,顿时义愤填膺了起来,转头看向苏紫瑶愤慨道:“王妃您当时不趁王爷在场,让王爷发落了那个丫头,反而替那丫头求情。那丫头与太后和三姨娘过从亲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丫头是柳若汐身边的亲信,她出了事情,柳若汐自然不会不管,所以我才让你去她背后使绊子。柳若汐当时为了她跟王爷求了情,王爷虽则生气,却也不得不卖她几分薄面。缺的也只是一个台阶下罢了。既然明知王爷不会拿那个丫头怎样。那我倒不如做得大方一些,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委屈,也看到了我的宽容,博取众人好感的同时也撕破了柳若汐在众人面前一贯完美的嘴脸。”

苏紫瑶看着再次愣住的两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何况,没能处置那个丫头,王爷心中定然也是有气的,与其让那丫头死了一了百了,不如让那丫头仍旧跟在柳若汐的身边,今后只要王爷一见到她便想起当日之事,必定会想起他当初是如何委屈了我,周全了柳若汐,我要他对我怀着多少愧意就对柳若汐心生多少不满。”

素月和挽星久久无言,像是被苏紫瑶的这一番言论给震慑住了,她们从来不知道,原来杀与不杀,竟可以有这样天差地别的效果。

苏紫瑶看了两人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笑了,摘下盆中的一朵昙花放在手中轻捻,任花汁染上那细葱一般的指尖。

从她成为王妃的那一瞬,她就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身上的这份荣耀,又有多少人巴望着什么时候把自己从这个位置上面拉下去取而代之。

但是她没得选择,这个位子她不只不能让,还得坐得稳稳当当,一步步的往上爬,直至爬到权利的最顶端,自己才有资本去和那些曾经压在自己头上的人抗衡,才有机会改变自己曾经悲枉的一生,才有能力来保护自己,保护那些自己在乎的人。

素月与挽星凝视着苏紫瑶因为回忆而有些微沉的脸,那份威势,那份坚决,让两人的心不约而同的巨震了一下,这一刻她们才如此真切的明白眼前的女子绝非府中那些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子,只单单那份杀伐决断便绝非寻常女子可比拟!

第二十章 夜袭

“这般说来,如今倒是我们占了上风,怕只怕太后那边没能捞着好,反赔了夫人又折兵,必咽不下这口气,今后王妃该诸多小心才是。”良久,素月才稍稍平复了心情提醒道。

“怕什么,她若是敢来,王妃定有法子治她们,让她们自食恶果。”挽星也反应了过来,不屑的冷哼了一句。

“见招拆招总比不知所措的好,如今我们要做的便是静观其变,敌不动则我不动。”

两人怔了怔,慎重的点了点头,素月感到手中的重量,有些为难的回了句:“王妃,这花如何处理?”

“这挤兑人的东西留着干什么?当然是拿出去丢了。”挽星一改初时的喜悦,看着那盆昙花的目光多少带了些愤懑。

苏紫瑶却低低的笑了起来:“若是丢了出去反倒称了送花之人的心,迎头扣我一个不识好歹,辜负圣恩之罪。”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在屋内膈应人吧。”挽星眉头一拧,颇有些为苏紫瑶愤愤不平。

苏紫瑶又怎会不明白她对自己的维护,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道:“这可是太后的赏赐,难能可贵,我们无法愧领,有人可是求之不得。与其丢掉,不如给某个禁足之人送去,聊表某人因我而被禁足的歉意,全了我大方得体之名不是更好?”

“王妃的意思是,将此花……”素月眼前一亮,面上浮上了几分喜色。

苏紫瑶笑了笑并不答话,素月收紧抱花的手喜道:“奴婢现在就给三姨娘送过去。”

苏紫瑶点了点头,目送着素月出了门,却又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碧渊一脸凝重的走进了屋,疾走到苏紫瑶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苏紫瑶的脸色变幻莫测,在碧渊和挽星的注视下半晌才幽幽的沉吟了一句:“有些人终究是按耐不住了。”

蒸腾的白烟从宽敞的浴池之中蔓延开来,让空气染上了几分湿意。浴池边缘,一名少女靠在微凉的白玉石阶之上,微微地吐纳着。

忽然,少女双耳微动,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倾泻出一抹淡淡的寒光,取过边上的衣物细心地穿戴好,尔后躲进了边上的内室之中。

不多时,殿边的西窗微动,一抹墨色的身影踩着窗枢跃入殿中,向浴池边上走了过去。

偌大的浴池之中泉水潺潺,还冒着热气,但是池中之人却早已失了踪影。黑影一愣,惊觉不好,后面已经传出了一声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黑影大惊失色,慌忙往后逃窜,却发现殿外已经火光冲天,原地一踌躇便往进来的窗口那边爬去,岂料刚探出个头,便被外面早已埋伏好的侍卫生生擒住。

幽暗的殿堂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那道黑影也是灯光的映照下无所遁形,边上扭着侍卫的人不由得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此人竟是龙诚璧安排在苏紫瑶身边保护的侍卫之一。

那侍卫被众人押着,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略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几名女子,只这一眼,侍卫的心凉了。

苏紫瑶穿戴整齐的站在最前方,而在她的身侧,另一名侍女还披散着未来得及梳起的长发,刚才浴池之中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苏紫瑶盯着那人脸上的错愕,冷哼一声:“我倒不知自己身边何时混进了一只老鼠,还不好好扣着,等王爷过来处置?”

那侍卫闻言浑身一颤,瘫软在地,心中多少已经知晓大势已去。

龙诚璧一踏进听雪轩便见一道嫣红的身影迎面扑进了自己的怀里,面上一愣,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温柔了起来。

“王爷。”苏紫瑶闷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委屈,微颤的身子让龙诚璧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将苏紫瑶揽得更紧了一些,低声劝慰道:“没事了,此事本王定给你一个交代。”

“嗯。”乖顺的伏在龙诚璧的胸前,苏紫瑶懒懒的并不说话。

装可怜什么的,前世她是不屑用。然一旦用了,自己这张脸便是最大的筹码,她很明白自己的这张脸一旦装起可怜来,即便是那个用装可怜上位的妹妹也是及不上万分之一的。

“可有伤到哪里?”龙诚璧轻声问道,苏紫瑶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龙诚璧微微蹙起了眉头,转而看向一旁的素月。

素月赶忙上前一步道:“发现得及时,王妃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

龙诚璧脸色陡降,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本王前脚才走,刺客就敢入阁行刺,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人呢,给我带上来。”

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了一阵喧哗声。苏紫瑶稍稍离了龙诚璧的怀抱,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妾身参见王爷。”乔雪薇疾步走来,躬身行了个礼。

“你怎么来了?”

“妾身听闻王妃遇刺,特意赶来看看,王妃没事吧。”乔雪薇上下打量了苏紫瑶一番,脸上满是关心之色。

“劳姐姐挂念,好在外面的侍卫发现得早,并没有什么大碍。”苏紫瑶眼眶还有些微红,看上去倒真像是受到了偌大的惊吓。

清楚的感到揽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微微收紧了起来,苏紫瑶抬头对龙诚璧勉强的笑了下。

谈话间,外面的奴仆已将那名侍卫带了上来。

“王爷,王爷,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只是误闯,并没有想要行刺王妃,请王爷明察啊。”那侍卫被五花大绑丢到了地上,却仍旧扭着身子使劲挣扎着。

“是你。”龙诚璧双眸微眯,显然也认出了此人,脸色也更为难看了起来,“本王倒不知,这府中的侍卫中竟还有人不识得王府的路,能误闯了王妃的闺房!”

“奴才冤枉啊,奴才并没有误闯王妃的闺房。奴才……”那侍卫高声大喊,却在讲到后面之时,将目光投到了苏紫瑶的身上。

乔雪薇见此心中一凛,向前一步道:“既不是闯入王妃的闺房,怎会冲撞了王妃?难不成是在路上冒犯了王妃不成?”

龙诚璧转头询问的看了素月一眼,素月还来不及回话,边上已经有个倒茶的小丫头匆忙的跪倒了下来,磕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这侍卫其实是在王妃的甘泉殿中被抓到的,那时王妃正在……”

素月脸色一变,苏紫瑶的双眸也瞬时冷冽了下来。

乔雪薇倒抽了一口冷气,诧异的看向苏紫瑶,责备道:“王妃怎能这么不小心,竟在沐浴之时让这么一个奴才闯了进去,传出去可怎么好?”

苏紫瑶双眸闪烁,自古以来,女子以贞洁最为重要,尤其是出嫁之后的女子,身上的每一分都是属于丈夫的。莫说是让其他的男人碰,便是看到了一丝一毫不该看的,便会被认为是不洁之人。当年自己就是因为与温子然私交甚密,才会被扣上了一个不守妇道,秽乱宫闱的名号。如今这乔雪薇也想给自己扣上这七出之罪?

果不其然,龙诚璧一听这话,锋利似刀的目光竟转而投到了苏紫瑶的身上。苏紫瑶却没有与他对视,侧着头看着腰带之上的花纹,不做分毫的辩解。

龙诚璧微眯的眼眸燃起了一丝的危险,就在众人都以为王爷要对入府之后便受尽盛宠的王妃动怒了之时,素月适时地插了一句:“王爷,王妃素有戌时一刻沐浴的习惯,但今日因为王爷过来用晚膳之时多呆了片刻,故而……”

龙诚璧脸色稍霁,收回停驻在苏紫瑶身上的目光,扫了乔雪薇一眼。只那一眼,分明是春暖的天,却让乔雪薇感到了冬季的寒。

“今日本王自打用过晚膳后便在王妃处歇息,走之时已是戌时。”龙诚璧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传到了乔雪薇的耳中,令她心头陡然一颤,惊讶的看向苏紫瑶,却见苏紫瑶竟也在看着她,目光徒一对上,苏紫瑶原本哀戚的脸上,缓缓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乔雪薇脸上的血色顷刻褪去,不敢置信的再次看了苏紫瑶一眼,却发现苏紫瑶脸上早没了刚才的那抹笑意,好似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错觉。

乔雪薇深吸了口气,有些僵硬的回道:“如此,是妾身误会了,只是既然王妃当时并不在沐浴,这侍卫贼子又是怎么惊扰到王妃的?”

“当时王妃刚想入殿,不想听到了侍卫们的惊呼,刚想问清是何事如此喧哗,便看到这贼子从殿中冲了出来,王妃被吓了一跳,好在侍卫们赶来,不曾让着贼子近了王妃的身,才总算没让王妃伤着。”素月像是早就知道乔雪薇会问这个,叹了口气,有条不紊的说出来了当时的情况。

乔雪薇也不再言语,刚才苏紫瑶的那一笑已让她知晓,今日之事苏紫瑶分明是早有安排,想借这个侍卫偷香扳倒苏紫瑶根本是不可能的。

龙诚璧伸手将苏紫瑶揽入怀中,身上弥漫着明显的寒意,盯着那侍卫的目光好似再看一个死人。

“王爷您听我说,奴才当时是……”那侍卫没想到事情竟在一瞬又急转而下,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到了他的身上,让他猛地一抖,挣扎着还想辩白,却被一个茶盏迎面砸了个头破血流。

“还不把这个色胆包天的奴才脱下去乱棍打死?”龙诚璧这次是动了真怒的,一时间无人敢违拗其半分,边上的奴才被那声碎响惊醒,连忙上前拖着那侍卫就想往外走,却再次被唤住。

第二十一章 筹备

“慢着。”苏紫瑶伸手止住众人的动作,转头看向一脸不赞同的的龙诚璧道,“王爷,臣妾看这侍卫入府时间也不短了,能在王爷身边伺候,定然不会是那种不识礼数之人。”

“你要为他求情?”龙诚璧微霁的脸又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看向苏紫瑶的目光也不复初时的温暖。

“王爷误会了,臣妾只是觉得,这人纵然觊觎臣妾也不该这么放肆的潜入臣妾的浴殿,除非……”

“你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指使?”龙诚璧的视线照着屋内所有人扫了一遍,成功令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最后落在了那侍卫的身上,冷笑道,“可有人指使你?”

“这……奴才……”那侍卫目光闪躲了起来,一看便知道有内情。

苏紫瑶看了眼龙诚璧的脸色道:“你若是直言相告,兴许王爷还能对你从轻发落,若是不说,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侍卫思索了片刻,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道:“王爷,其实奴才对王妃并没有非分之想,一切都是……”

眼见真相即将水落石出,侍卫却忽然止住了话,让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都是什么?”

“都是……噗……”鲜艳的血液从侍卫的口中大量的喷涌了出来,迎面吐向正对着他的苏紫瑶和龙诚璧。

龙诚璧先一步抱着苏紫瑶向后一跃,在血液挥洒到面前之时成功的避过,两人都同时松了口气,边上的人却没有他们这般淡定了。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两人顺着那血渍望去,只见那名侍卫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鲜血还在顺着他的七窍向外涌出,身体在地上蜿蜒着抽搐了几下才彻底的停了下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至死都不曾闭上,那模样让边上比较胆小的一些女子都惊声尖叫了起来。

龙诚璧盯着那渐渐干涸的紫红色血液,深邃的眸子逐渐的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色,苏紫瑶知道这是他暴怒的前兆!

“查,给本王好好地查。”龙诚璧揽着苏紫瑶腰身的手陡然收紧,让苏紫瑶眉峰微耸,却没有出声提醒龙诚璧。

“是。”跪了一地的奴才瑟瑟发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承接龙诚璧的杀意,让他们使劲的将头低下恨不得埋进土里去。

乔雪薇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阵仗,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有边上的侍女扶着,早就跌倒在地了。

龙诚璧瞥了她一眼道:“还不把二姨娘扶回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月娥闻言如蒙大赦,她的小脸也是煞白得可怕,搀着乔雪薇便往外面走。

“乔姐姐像是受到了惊吓,王爷不去陪她?”苏紫瑶还赖在龙诚璧的怀中,也是心有余悸的问道。

“她吓到了,你就没吓到?今晚,我在你这里陪你。”龙诚璧收回视线,低头盯着苏紫瑶的眼睛,微微叹了一口气。

苏紫瑶低应了一声,将头埋进了那熟悉的胸膛,垂眸掩去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冷光。竟然跟我玩蛊,倒真是小看了你,不过没关系,我们慢慢玩。

幽暗的柴房之内,原本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着少女狰狞的面容,煞是骇人。

失败了?!竟然失败了?!苏锦瑟看着桌面上那爆体的青色小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锦儿。”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

苏锦瑟转过头看向身后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一个快步,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一点也不顾惜对方孱弱的身子,更不顾念对方是她的亲生父亲。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当初带着那对贱人母女回家,娘亲怎么会含恨而终?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那个贱人现在高高在上,成了这王府的女主人,而我却只能做这低贱的女婢?凭什么……凭什么?”

苏岩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那张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这还是自己一贯疼爱的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吗?这还是自己不惜牺牲苏紫瑶也要保全的小女儿吗?那一刻,苏岩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做错了,一开始就做错了。

苏锦瑟吼完,将苏岩往床上一丢,气愤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喘着气看向窗外像是染了血的圆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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