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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媚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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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瑾言脸色一僵,端起茶盏又抿了一口才道:“妹妹也说了,这事不是你我能够做主的。既如此,我的心愿与否,又有什么打紧,关键是王爷的意思。”
苏紫瑶状若了然的点了点头,并未答话,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安瑾言不安的绞动着身下的手绢,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贸然打扰苏紫瑶。
直到最后一颗莲子落进瓷碗之中,发出一声清脆的细响,苏紫瑶才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安瑾言。
安瑾言越发紧张,苏紫瑶面无表情的脸上却缓缓升起一抹浅笑,伸手从碗中抓起一把莲子放到安瑾言手中道:“劳姐姐等待多时,这莲子可是好东西。茗烟习字辛苦,姐姐待会也带些回去,炖给茗烟补补身子。”
见状,安瑾言因为紧张而略显僵硬的脸上浮上一丝笑意:“劳妹妹惦记,茗烟近来也很是想念妹妹,妹妹若是有空,也可去我那儿瞧瞧那小丫头。”
“说起来,也有一阵子没见茗烟了,怪想得紧的。过些日子便过去瞧瞧她,前次遇见之时,我瞧着茗烟倒是长大了不少。”
“小孩子总是一天一个样,长得快些。”
“小孩子就是这样才最惹人怜爱。”苏紫瑶保养得宜的圆润指尖拨弄着瓷碗中的莲子,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莲子,怜子,若说这世上最怜惜疼爱孩子之人是谁。毋庸置疑,自然是将孩子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生身娘亲。故而一个娘亲为自己孩子做任何事情,任何打算都是不为过的。即便这些事情,这些打算不合时宜,不尽如人意,却也是有迹可循,能够原谅的,你说是吗?安姐姐。”
第一百零二章 怜子
安瑾言手一抖,掌心的莲子掉了出来,滚了好一会方停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僵硬了起来:“怜子之心人皆有之,我听说妹妹对大理寺少卿家夫人所生的孩子非常疼宠,为此还将他认为义子,时常前去看望。妹妹既然这般疼爱那个孩子,便该明白我的心情。”
苏紫瑶笑了笑:“姐姐说得不错,父母爱怜孩子定然为之谋划深远。只是姐姐不要忘了,这莲子的芯是苦的。一碗的莲子百合之中只要混进去一颗没去掉莲子芯的莲子,便可能渗进了苦果。清甜变苦涩,行差踏错一步,苦果便只能自己来尝,这一点道理,安姐姐这般聪明,不会不明白。”
安瑾言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讪笑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苏紫瑶轻叹一声,将桌上的莲子捡回碗中道:“时候不早了,剥完这些莲子,我也该去做事了。”
安瑾言立刻会意的起身道:“茗烟一人大晚上的待在院子里面,我也不放心,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过来看妹妹。”
“安姐姐路上小心。”
送走安瑾言,苏紫瑶将盛放着莲子的瓷碗往前一推,碧渊忙上前收起,挽星随后捧上一盆干净的温水让苏紫瑶净手,素月则适时的奉上一杯刚砌好的热茶。
一杯热茶下肚,苏紫瑶的脸色才稍稍缓了些:“把这些剥好的莲子洗干净,送到小厨房熬着,王爷今儿晚上到宫里赴宴,想必也吃不了多少。熬到他回来,正好可以给他送去做夜宵。”
“王妃对王爷的每件事情都是用了心思的,这番心意我们这些个丫头看着都觉得感动。但刚才听安姨娘那话怎么觉得王妃对王爷的这般好,好似还膈应到她了?”挽星是个直性子,有什么便说什么,但心思却很是敏感。
刚才两人的弯弯绕绕她听得云里雾里,却依稀能够感到两人谈话中那略显微妙的气氛,直觉告诉她刚才安瑾言说的那些话并不若明面上听的那样简单。
苏紫瑶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了:“连挽星都听出里面含了猫腻,看样子安姐姐也是被逼急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都敢往外倒。”
“小姐,奴婢瞧着刚才安姨娘近来似乎越来越不安分了。”
“怎么说?”
“上次小姐不是让我们让人盯着安姨娘身边的喜儿吗?红歌与绿萍传话回来,自打二姨娘主动向安姨娘示好后,安姨娘便对绿萍红歌两人生疏不少,一些体己的事情也慢慢的不在两人面前提了,反倒对那个以前不甚在意的喜儿越来越器重。”
“哦?还有这种事情?”苏紫瑶若有所思的抚摸着茶盏的边缘,眼中晦暗难明。
“是啊,王妃。”挽星也忍不住插了进来,“奴婢这几日也听了一些有关安姨娘的事情。以前几位姨娘还在的时候,安姨娘胆子小,素来都只蜗居在她那小院子里面,闭门不出,没什么大事不会随便出来。可是自打几位姨娘先后殒命,这安姨娘倒喜欢出来走动了,而且对那些下人好似也不若以前宽厚了。前两日,奴婢还听说她院子里面的一个丫头,因着端茶之时不小心跌了一跤,险些烫了小郡主,安姨娘便让人赏了她几个耳光,那丫头到现在还没敢出来见人呢。”
苏紫瑶静静听着,面上没有半分波动。半晌才低低一笑,惆怅道:“以前是被人压着,不得不忍,而今这府中的女人除了我就属她最大,不趁着现在摆点谱,今后怎么让手下的那些丫头惧怕于她,顺从于她?”
“主子若只能让手下之人惧怕,是得不到下面人真正的顺从的。”素月闻言也忍不住出了声,“而且,安姨娘想要摆谱,到王府哪个地方摆都行,就是不该到我们听雪轩来摆。”
“是啊。”挽星听着素月的话,一下子义愤填膺了起来,“难道她忘了当初是谁拉了她一把,忘了她能有今天的这地位是受了谁的恩惠?现在倒好,过河拆桥,也不怕把自己掉河里去。”
素月难得没有制止挽星过激的话语,反倒赞同的点了点头,担忧的望着苏紫瑶道:“王妃,您对安姨娘某些方面来说,太宽容了。”
苏紫瑶低着头不说话,玩弄着自己修长漂亮的手指甲。许久,方才抬起头幽幽一叹:“她不是一个人,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孩子的面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茗烟做个没娘的孩子。”
几个丫头一怔,碧渊更是一瞬便明白了苏紫瑶话中那黯然的失落感从何而来。
当年夫人去的时候,眼前之人也不过是个刚刚懂事的孩子。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失去母亲的庇护之后,一个女孩子在那样的大宅院里面要如何艰难的保全自己,所以她才会一再的容忍安瑾言,只要安瑾言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便不愿真的对她动手。
“小姐……”碧渊上前一步,想要安慰这个自己从小跟着的主子,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苏紫瑶似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恢复笑意:“罢了,随她去吧。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糕点,待会和莲子羹一起给王爷送去。”
苏紫瑶看了一眼外面越发暗沉的天空呢喃道:“天色这么晚了,王爷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虽然不清楚两主仆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到底都是识眼色的。见苏紫瑶不愿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两人自然不会不识趣的询问到底,只在心中默默记下之后要与碧渊询问明白,便点头按着苏紫瑶的吩咐去了小厨房。
如苏紫瑶所言,天色渐晚,接风宴也在众人的客套下不知不觉到了尾声。
百里逸与百里玥的驿馆安排在宫外,龙诚璧的王府也在宫外,而且两方人马虽住的不甚相近,却不巧的……顺路了。
“王爷的府邸也是往这个方向?”百里玥刚一掀开轿帘,正好看到同样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的华贵轿撵,眼中划过一丝惊喜。
龙诚璧唇角微勾,淡然的点了点头,虽没表现出不耐烦,却也不甚热情。
若是换了旁人,见到对面之人堪称冷漠的神色,都会识趣的不再多言。但可惜的是百里玥不是旁人,更非一般人。
见龙诚璧点头,百里玥双眸倏地一亮:“既如此,现今天色还不算晚,本宫能跟着摄政王回一趟王府吗?”
“皇姐。”紧随其后的百里逸蹙了蹙眉,出声提醒。而跟在龙诚璧身后的龙轩逸闻言也是嘴角一抽,这位风岩五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皇兄都说到那份上了,竟然还不能让她死心!
“天色已经不早了,公主初到王城来往不方便,还是改日吧。”龙诚璧脸色也稍稍发生了变化,轻咳两声委婉的拒绝。
“没错,今儿个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么晚了公主到我皇兄家中拜访,于理不合,对公主闺誉有损,还是改日吧。”龙轩逸顺利接收到某人递来的眼色,忙上前搭腔。
百里玥低头沉思了片刻,莞尔一笑:“本宫不介意。”
可是我们介意!龙诚璧与龙轩逸对视一眼,忽然觉得有些胃疼。
像是看出龙诚璧眼中的为难与犹豫,百里玥轻笑道:“摄政王不要误会,本宫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自打刚才在宴席之上听闻摄政王拒绝本宫之时,提及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且那人如今便在王爷府中,本宫便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能让王爷这样顶天立地的人物,愿意为了她守身如玉,不再谋娶他人。本宫是个急性子的人,说一不二,骨子里面更是继承了百里皇室的偏执。”
百里玥看了一眼不尴不尬,连眼神都不愿意多赏她一眼的龙诚璧,低笑道:“王爷话说到那份上,本宫也不是不识趣之人,但王爷之言已经挑起了本宫的好奇心,今晚若是见不到那名让本宫出师未捷的佳人,本宫今晚怕是要夜不成眠了。”
龙轩逸张了张嘴,转头看着龙诚璧看不出丝毫情绪的侧脸,忽然有些同情起自己的皇兄了。照这个女人的意思,分明是想着若是今日见不到皇嫂,又或者是觉着皇嫂不若她预期的那样出色的话,还准备继续纠缠着他的皇兄!
龙诚璧听完百里玥的话语,不曾迎视对方神采奕奕的目光,反倒看了一眼百里玥身后的百里逸,却见他也是一脸的无奈,想来也是知道自己皇姐的性子,知道即便劝了也是无用。
龙诚璧轻叹一声,刚想出声,双耳却微微一动。原本带着几分慵懒的双眸也猝然锋利了起来:“本王也很想成全公主美意,无奈的是,今晚恐怕当真不是什么出门拜访的好日子。”
话音刚落,行走的轿撵猛地一顿,交谈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向前方,待看清不远处的景致之后,双眸猝然收紧。
空荡荡的街道之上,秋夜的晚风呼呼的吹着,扬起了街边摇曳的旗帜咧咧作响。皎洁的月光之下,行进的两方队伍面前,数十名黑衣刺客,刀光剑影,严阵以待,似已在此等候他们多时。
------题外话------
围着蛋糕和一桌子喜欢吃的菜,却只能看不能吃,┭┮﹏┭┮,怨念ing~
第一百零三章 遇伏
“想不到到达沧月的第一日便能遇上这样的阵仗,皇姐,看来今晚你是真的不能到摄政王府拜访了。”百里逸唇角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松闲适,似对眼前肃杀的场面毫不在意。
百里玥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一脸不郁。而跟随而来的两方侍卫早在看清这群黑衣人之时便快速围到了轿子前方,保护身后这对于两国来说都可算是至关重要的四位主子。
“皇兄,你说这些人的目标是我们呢,还是边上的两位客人?”龙轩逸轻摇着纸扇,扫了一眼对面亮晃晃的尖刀,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想你可以问问对面的那些人。”龙诚璧并不打算在这些刺客身上浪费时间,临出门之前那人曾让他今晚早些回去,若是回去晚了,那人又该你担心了。
右手一挥,刺耳的打斗声瞬间打破了午夜的宁静。刀光剑影间,四个人神色自若。
眼见着那些黑衣人在侍卫们的包围之下步步后退,龙轩逸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然而,下一秒,几道响亮的破空声便迅速打破了眼前的局面。
砰的几声闷响,几道身影飞身而起,快速的跃上街道两边的屋顶,龙轩逸与龙诚璧隔檐而立,百里逸则环抱着百里玥的腰身落在对面的屋檐之上,防止没有半分武艺的百里玥从上面跌下。
街道之上,刚才四人所坐的轿子早被箭矢插成了刺猬,不难想象,刚才那一瞬他们若是没有躲开,会是怎样的下场。
“哎呀呀,看样子,他们的目标不是他们也不是我们,而是我们四个。”龙轩逸微眯着眼睛望着那些轿子残骸,低低一笑,语调之中却掺了几分危险。
龙诚璧没有说话,手腕一翻,扫过从侧面朝他们再次射来的箭矢,利刃破空,长箭倒飞,侧面屋顶的阴暗处顷刻传来几道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因着刚才的那阵箭雨,原本缠斗着的侍卫与黑衣人多数都被误伤,不少更是倒地不起,但很快的又一队的黑衣人蜂拥而上,而且从身手上看这一队的黑衣人与刚才的那一队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百里逸揽着百里玥拧了拧眉,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人。
龙诚璧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挑了挑眉,重新将目光移回下方。几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诧异的发现下面缠斗对象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变成了两伙黑衣人。
“皇兄的暗卫果真是无处不在。”龙轩逸愉悦的吹了个口哨,悠闲的看着下面的局势再起变化。
这就是沧月皇朝仅由摄政王培育统摄的暗卫?百里逸眼中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亮光,唇边的笑意越发加深。
因着暗卫的加入,暴露了行踪的弓箭手与那些突袭的黑衣人接连落马,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下面的打斗便接近了尾声。
“王爷。”一剑刺穿最后一个黑衣人的心脏,李胜转头朝着龙诚璧行礼。
龙诚璧等人从屋顶上落下,望着地上或死或伤的黑衣人,冷笑道:“活口呢?”
“在这。”李胜让开道路,让身后的几名暗卫押着几名故意留下的活口上前。
“主使者?”龙诚璧双眸一凛,凌厉的凤眸显露出几分森冷的寒意,让边上的几人禁不住浑身一颤。
被逼着跪倒在地上,低着头的几名黑衣人却并未因此屈服,咬着牙别过脸去,分明是不愿供出主谋之人。
龙轩逸见状发出一声讥笑:“皇兄,看样子不给这些刺客一点教训,他们是不会说的。”
“这还不简单?”龙诚璧还未答话,百里玥倒先接了过去,“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即便他们不愿说,也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严刑拷打,到时候还不是你们想问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龙轩逸怔了怔,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只这一句话,他对这个女人的强悍便又多了一层了解。
“好主意。”龙诚璧却对这个主意非常赞同,朝着几名暗卫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的抽出利剑朝着那几名黑衣人走了过去。
尖锐的刀光从眼前一晃而过,龙诚璧等人本能的感到了危险的到来。
“王爷小心!”风驰电掣之际,几声惊呼乍起,几道身影快速的挡在了四个人的面前。
噹——清脆的撞击声从几人面前传出,几枚淬了毒的银色飞镖落地的一瞬,那几个趁势偷袭的黑衣人也被暗卫们砍倒在地,失了生息。
“素月,你怎么在这里?”龙轩逸诧异的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眼中满是惊喜。
素月将手中之剑往回一收,抱拳回道:“王妃不放心王爷,让奴婢跟着王爷一同前来,暗中保护王爷。”
“瑶儿?”龙诚璧凌厉的凤眸之中掠过一丝讶异与温和。
“公主没事吧?”另外一侧,李胜看了一眼被自己挡在身后,有些惊魂未定的女子,出声问道。
百里玥猛然惊醒,才发现刚才挡在自己面前的并非百里逸,而是一个面容俊秀的陌生男人。
“没……没事。”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略显担忧的注视下,刚才还能够抬头挺胸与龙诚璧对峙的百里玥,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不好意思。
好在此刻唯一的观看之人并没有在意,得到回答微松了口气,便回到了龙诚璧身边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听到几人提及苏紫瑶的百里玥也快速的将自己刚才的异样抛到了脑后,只道刚才那一瞬的怪异感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王妃?这位姑娘是王妃身边之人?”百里玥眼中也浮上了几分讶异,随之升起的却是对这位从自己抵达沧月便不断听闻,却至今为止都还不曾见面的女子的好奇。
“王爷的王妃可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还能预料王爷会遇上麻烦。”百里逸闻言也微笑的插了一句,眼中也泛起了几分与百里玥相似的兴趣。
龙诚璧没有在意百里逸话中的调侃,朝着素月使了个眼色,让她回到龙轩逸的身后,尔后扫了一眼因着刚才的意外而全部倒地的黑衣人。
“禀王爷,他们的口中事先藏了毒,刚才最后一击失败,已全部服毒自尽。”
“全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百里玥盯着地上的那些死士,眼中满是惋惜。
百里逸扬唇一笑:“风岩皇室在踏足沧月的第一日便遇上阴谋暗杀,沧月是否该给风岩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事既发生在沧月境内,本王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今日天色已晚,两位殿下折腾一天想必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此事沧月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给风岩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我便拭目以待了。”百里逸迎视着龙诚璧的视线,莞尔一笑。
同一时刻,沧月皇宫之内更是不甚平静,苏锦瑟刚带着一肚子气从接风宴上踏进栾凤阁,便见雪雁一脸无措的朝她走了过来。
“什么?小公主又发烧了,孔太医呢?”刚一听完雪雁的话语,苏锦瑟双眸一缩,惊惶地问道。
“娘娘不要着急,奴婢已经着人去请了,应该一会就到了。”
苏锦瑟脸色微变,越过雪雁便往里面走,雪雁慌忙跟上。
摇篮中的孩子娇小瘦弱,白皙的脸庞因着低烧而泛着淡淡的红色,小脑袋不适的往边上蹭着。
苏锦瑟伸手抚上孩子的额头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一刻之前,奴婢不过离开一会,去小厨房取小公主的吃食,小公主便烧起来了。”
“孔太医呢?怎么还没来?”感觉手下的温度越来越高,苏锦瑟按耐不住的低吼了起来。
“来了来了,孔太医来了。”雪雁被她吼得浑身一僵,刚一回头便见孔肖提着药箱进来,忙欢喜的唤道,一副见了救兵的模样。
孔肖似乎对这个孩子生病之事早已驾轻就熟,简单地朝着苏锦瑟行了礼便上前查看小公主的病情。
眼见孔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苏锦瑟的心也被提了起来,几乎是在孔肖将手从小公主身上移开的一瞬便发问:“怎么样?”
孔肖叹息的摇了摇头,苏锦瑟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不可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静妃娘娘,臣早就说过,小公主先天不足,加上娘娘怀小公主之时,被那头几个月的麝香侵蚀了身体,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
“本宫不管,本宫不管,小公主不能有事,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孔太医你救救她,救救本宫的孩子。”
“臣无能。”
“废物,全都是废物。”短短三个字,让苏锦瑟瞬间激动了起来,一脚踹翻摇篮边上的桌椅,吓得满宫的丫头全都跪倒在地,噤若寒蝉。
“废物……都是废物,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小公主的,小公主若是有事,本宫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娘娘……”面对苏锦瑟的失控,孔肖仍旧一脸的平静,不疾不徐的说道,“即便娘娘杀了微臣,杀了满宫的宫女太监,也救不回小公主。小公主的病症乃是娘胎里面带出来的,便是大罗神仙也不得救啊!”
苏锦瑟恶狠狠地盯着孔肖看了好一会,深吸了几口气才算是缓了过来,麻木的转过身看着那虚弱异常的孩子,泪水止不住的跌出了眼眶。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苏锦瑟跪倒在地,抚摸着孩子的脸颊哽咽的唤道,可惜早已颜颜一些的孩子根本给不了她丝毫的回应。
静静的盯着自己的孩子看了许久,苏锦瑟绝望了,右手紧扣着摇篮的边缘,半晌才咬牙道:“还有多久……我的孩子还能活多久?”
孔肖一怔,忙道:“臣惶恐,就算拼尽一生医术,照小公主这样的情况,最多也保不住小公主超过半月。”
“半月……”苏锦瑟望着摇篮中的孩子,失神的呢喃着这最后的期限,伸手掩住了双眸。
“娘娘……”雪雁担忧的唤道。
“出去。”
“娘娘,你……”
“本宫叫你们出去,全都出去!”苏锦瑟赤红着双眸,恶狠狠地扫了室内的众人一眼,像极了一只护犊子的母兽,随时准备跃起咬杀边上觊觎她孩子的所有人。
众人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终是不敢再说什么,垂头躬身离去。
眼见室内所有人尽皆退去,苏锦瑟狰狞的表情渐渐褪去,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被她抢到怀中的孩子,就这么呆坐着听着孩子虚弱的呼吸。
良久,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伸手抚上孩子稚嫩的脸庞,状若嘲讽的低低笑了起来。
“我费尽心机,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才生下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呵呵……这算什么?报应?”苏锦瑟状若疯癫的颤抖了起来,“白费了,我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这个孩子,这个被外面传言非皇室血统的孩子……哈哈哈……没了你,我就又得过回那生不如死的生活了。不,绝不可能!”
苏锦瑟将脸凑近孩子潮红的侧脸之上蹭了蹭,握着孩子的手却几近掐出血来:“我做了那么多努力才爬到今天这个地位,决不能就这么掉下去。我发过誓,总有一天,要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所有小看我的人全都跪在我的脚下。可是……不够,还不够。”
苏锦瑟浑身颤抖的捧着怀中的孩子:“孩子你知道吗?今天母妃去参加接风宴,连一个邻国的公主都敢对母妃指手画脚,百般羞辱。你知道娘亲有多吗?所以你会明白的,对吧?你是个好孩子,乖孩子,不是母妃不想保你,是母妃真的保不住你了。所以既然保不住了,临走前你就在=再为母妃做最后一件事情好不好?就当……就当成全了我们今生的母女情分,你这么乖,一定会原谅母妃的,对吗?”
说完,苏锦瑟将头埋进孩子的脖颈闷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混杂着哭泣的大笑,笑过之后,苏锦瑟将头缓缓地抬了起来。
烛光摇曳,倒映出那双布满血丝的水色双眸,照亮眸子里面满溢的怨恨与疯狂。
第一百零四章 前奏
“看清楚了?”昏暗的房室之内,一盏孤灯烛火飘摇,映照出脸色各异的众人。
“看清楚了,那位七皇子所用的是一根银色的竹节鞭。”李胜回想起不久前遇袭之时,百里逸袖口处一闪而逝的锋芒,低声答道。
“银鞭?”龙诚璧单手托腮,右手有节奏的敲击着边上的桌面,半晌才又问道,“那这位七皇子的身手与当初边关那个救走司空烨之人可有相似之处?”
“王爷是怀疑……当初救走司空烨的那名紫衣人……是这个七皇子?”
“只是觉着身形相似,当时那人浑身上下都包着,自然不能从容貌入手。”龙诚璧沉默片刻,抬头看了李胜一眼,“派人盯着两人,切记不要被他们发觉。今夜之事,着人彻查,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动手,就得付出代价。”
“是。”
“王爷。”几人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王妃来了。”
“瑶儿?快请。”听清来人身份,龙诚璧脸上的冷意稍稍褪了些,朝边上的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会意起身。
“这么晚了,没想到大家都还在王爷书房之中商议要事,唐突了。”苏紫瑶看清房内的几人,面上一怔,微微笑道。
“王妃。”几人忙朝着苏紫瑶躬身行礼,苏紫瑶淡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走到龙诚璧身边。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龙诚璧拉过她的手蹙眉问道。
“你出去这么久没回来,我怎么放心得下?”
眼见两人又旁若无人的相互问候起来,屋内几人虽不是第一次见,面上却还是有些尴尬。
龙轩逸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轻咳两声打破两人之间令人艳羡的氛围不说,更盯上了苏紫瑶手上的檀木盒子。
“皇嫂这是来给皇兄送宵夜的?不知我们几个有没有口福分上一杯羹,陪着皇兄说了这么久,当真是有些饥肠辘辘了呢。”
龙轩逸那不知死活的模样,让屋内的几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竟敢觊觎王爷手中的盘中餐,这九王爷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王爷府中的厨子都死了吗?把你饿成这幅模样,跑到我这来讨饭吃?”龙诚璧挑了挑眉,冷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家的厨子手艺哪有皇嫂的手艺好?皇兄,上次皇嫂一舞倾城后,皇兄便明言禁令皇嫂不可在除了皇兄之外的人面前作舞,倾城之姿据为己有也就算了,难不成连这小小的吃食皇兄也这般小气?”
话音刚落,几人已觉着室内的温度降了降几分,未等龙诚璧将人扫地出门,苏紫瑶倒噗嗤一声笑了。
“几日不见,九皇弟倒是越发精神了。想要吃好东西还不简单,九皇弟年纪也不小了,像你皇兄这般娶房媳妇回家,今后自然有人为你洗手作羹汤,还怕每日回家没有暖汤热饭可食?”
此话一出,龙轩逸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皇嫂,你这是在挖苦我,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看着龙轩逸耍宝的模样,几人的脸色都变得忍俊不禁了起来,室内原本凝重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间散去不少。
“好了,别在这耍贫了。有这会子功夫,还不如去做点正事。”龙诚璧朝着几人递了个眼色,几人忍着笑,行礼告退。
“其实我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分给他们吃也没什么,以前可没见你这般小气,怎的现在倒斤斤计较起来了?”苏紫瑶看了不情不愿被带走的龙轩逸,眼中还带着几分笑意,低声问道。
“再多也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绝不同任何人分享。”
霸道的话语让苏紫瑶微怔,低头莞尔,将盒中的糕点羹汤取出。糕点软糯,羹汤上面都还飘着白烟,余温尚存,足见眼前之人的用心。
龙诚璧拉过苏紫瑶的手一同落座:“陪我一起用点。”
苏紫瑶点了点头,盯着龙诚璧饮下一碗莲子羹后才出声问道:“今晚还是出了事,是吗?”
龙诚璧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素月告诉你的?”
苏紫瑶摇了摇头:“估摸着不久前还被某人缠着,素月还没来得及回听雪轩。我是瞧着这么晚了你房内还有那么多人,加之刚才你拉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你身上有血腥味。”
龙诚璧这才想起眼前之人对某些事情总是异于常人的敏感:“本想着明日再亲口告诉你,让素月闭口不提,省得你忧心,扰得你寝食难安,不想倒是我自己先露了破绽。”
苏紫瑶轻叹一声:“即便你不说,我也能猜出几分,这次风岩派人过来绝不会只是想要与沧月结盟或者和亲那么简单。风岩与沧月虽然相邻却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但去年一事过后,沧月多少对风岩多了几分戒备与敌意。即便风岩惧于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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