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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热吻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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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雪梨心里想,非礼勿视,不行,不能看。
得忍着。
忍了一会,秉持看,不看白不看的念头,付雪梨眼睛半眯,侧过头去。
——他早已经衣衫半敞。
许星纯似乎没察觉她的目光,双手交叉,举过头顶,衬衫下摆被从下往上脱下来。
由于工作性质,他一直保持着相当程度的锻炼,身材很好。
腹肌坚实。线条起伏,肋骨隐没在低腰裤上。
弧度漂亮。具有弹性紧致的肌肤,性感又禁欲。
付雪梨目光往下调,不闪不避。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可真招人。
听着哗啦啦声的时候。她孤枕难眠。窝在被子里,头晕脑胀,心重重跳了几下。
直到感觉房间的灯都熄灭,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许星纯光着膀子,带着一身的水汽,在黑暗里坐在床头。
眼前漆黑,她屏息等了半分钟。
他毫无动静,低头不语,像个雕塑一样。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寂静。
付雪梨听到自己一本正经地问,“许星纯,你要和我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
付雪梨挣扎了一下,心想他是根木头么,什么也不懂。刚准备开口,被子就被人掀开,被人一个猛力压倒。
自食恶果这个词,到半个小时之后,付雪梨大概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就迷迷糊糊和许星纯纠缠在了一起,胸口的浴袍被拽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接吻,憋出了一身的汗。
而更煎熬的,则是压在她身上的人。
在未成年的年纪,他就知道,性欲能让人多失控和疯狂。常年端整沉静惯了的脸,此刻也略有些扭曲,面孔沁出汗珠,顺着边沿往下流。
付雪梨感觉身上各处被用力揉捏,嘴唇被啄地发烫,耳畔是明显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唇齿交缠的愉悦感,让她从指尖到脚指头都酥软,不由羞耻起来。
感觉到许星纯退开了一点,他手臂一抬,她惊慌地扯过他的手臂,满目春情,还在毫无章法地骚扰他,“你干嘛?”
“开灯……”他嗓子彻底哑了,压抑地说。清冷外表下的兽性,欲望止不住地躁动。
付雪梨吓了一跳,忙起身,慌张贴上去,小声呜咽,“不准开灯……”
“宝宝……乖”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极尽忍耐,痛苦又满足。这几年对付雪梨畸形的爱欲如同跗骨之蛆,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的冲动,几乎要他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
慌乱中,她的脚蹬上他的颈侧。
许星纯握住她的脚踝,偏头,在脚背上落下一吻,又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一个晚上,付雪梨基本就没怎么安稳过。睡到半夜,又被人捞过去,扯开衣服。到最后,她被拧住手腕压在枕头上,浑身力气都像抽空一般,精力即将到极限。
侧过头上气不接下气,麻木地求了他几声,音都带着颤。
“许星纯……你好了没有……别做了……我好累……”刚刚说完,就被捂住嘴。
“唔唔——”
只是付雪梨不知道,这个时候,这种哀求,只会教人更加疯狂和和无法克制。他无法听她发出的任何声音。
许星纯不发一言,沉默隐忍着,发出沉闷的喘息。光滑的丝绸被套上,控住身下人的腰,指尖探进唇里,唾液又湿又滑。勾起舌尖打转。
后背飚汗,抬高她的两膝,顶进最深处。
不够。
还是不够。
什么样的刺激也满足不了贪婪。
第二天下午,付雪梨醒来揉揉眼睛,第一个念头就是操许星纯全家,昨晚真是疯了,许星纯完全不知道休息,无论她怎么哀求,什么也不回应,就像吃了西那地非的原始动物一样和她交合,回味起来简直是一场噩梦。
身边空无一人,被子一角被掀起,没什么温度,她完全没力气了,躺在床上缓了很久。
过一夜的折腾,身体到处都是不可言说的酸痛感。刚想翻个身,就痛苦地咬住嘴唇,抑制住呻吟。
他欲望怎么这么强……
吃力地探出洁白赤裸的手臂,拿起桌子的闹钟看时间。放回去的时候,控制不住一抖,闹钟掉在地毯上。一路滚,停在某个人的脚边。
付雪梨满脑子都是糊涂的,盯着害她现在瘫瘓在床,动弹不得的始作俑者看。
许星纯穿着一条黑色长裤,没穿上衣,裸露着上半身。从阳台进来。
真是搞不懂寒冬天气,又跑去吹冷风干嘛。和他四目相对,付雪梨眼睛别开,有些逃避地背过身。手又被人攥住了,许星纯俯下身,一股凉意扑入她的鼻息。
“醒了?”他问。
等她醒来的时间,许星纯在外面抽了几根烟,高楼林立,她就在离他几米远处的地方沉睡,所以时间过得并不漫长和难熬。
付雪梨一把推开他,缩进被子里,翻个身就不理人了。
“怎么了?”
目光在空中交汇,室内静默一会儿,响起她大声的控诉。
“你说呢?!你昨晚倣那么狠,完全不管我……”说到一半,不知道因为羞耻还是什么,就继续不下去了。
“说完了吗?”许星纯气息近在咫尺。
羞完了。想着想着又有点气,付雪梨怕他再亲自己,赶紧用手臂隔开,掩住嘴,瓮声瓮气地道,“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单手撑在她的耳侧,许星纯目光微微下垂,把手上的打火机和香烟放在一边,然后凑上去。
掰住她的脸颊,顶开牙齿,半强迫式地和她接吻。
用行动告诉她。
——不能。
付雪梨手忙脚乱想把许星纯推开,却发现自己压根挣脱不开。心跳的很快很快,屏住一两秒呼吸,又有些恼,“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
“嗯”他动作自然,温柔地亲亲她发红的眼角,漫不经心地不反驳。
他的发质很软,蹭着她的脸颊,痒丝丝地。过了许久,许星纯才从付雪梨身上下来。
到了下午三点,付城麟终于发现自己的便宜妹妹又消失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半天才接起来。
付雪梨躺在床头,浑身懒洋洋没劲使,连话都懒得说,听付城麟叨逼。
银质勺子轻轻碰碰她的嘴,许星纯说,“张口。”
她顺从微微张嘴,嚼了嚼口里的食物,然后咕噜一声咽下。
付城麟察觉到动静,问了句,“你和谁在一起?”
付雪梨脸上露出难耐的表情,也不说话,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电视机上。
那边信号突然变差,声音忽大忽小,模模糊糊地,“对了,你记得今晚回来吃饭,别总在外面野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知道了。”
答应完,那头就电话挂了。许星纯用食指擦掉她嘴边的菜汁,不受打扰,继续喂。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被喂,付雪梨心安理得,许星纯还不厌其烦,两个人简直都有些魔怔了。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太怪异,具体要说,也说不太上来。付雪梨从醒来之后,就没有自己下床走过路。
上厕所、刷牙、洗脸、吃饭、喝水,全都是许星纯抱着行动。脚就没挨过地。
开始付雪梨还乐得指使他,后来不论她想干什么,他都这样。
亲密感太重,就要牺牲一定的自由为代价,她的确有点吃不消。
感觉像是被他关在家里,饲养的宠物。
提出晚上得回家吃饭后,许星纯没说什么话,也没有表示。付雪梨把自己脱光光,去浴室洗澡,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和唐心说许星纯的事情。
正出神,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花洒打开。
许星纯的湿发被捋到脑后,五官轮廓极其秀气清俊,冷白的皮肤,锁骨清削。
“你怎么又进来了?”她无亲。转过身问完话后,又被迫吞他的口水。
把她头发撩开,水珠沿着脊背上凹下去的腰线往下落,一直到尾椎。许星纯一寸寸进入她的身体,凑上去舔舐她的耳垂和脖颈。
“又来,亲够了没有……”付雪梨吃不住这个姿势,断断续续地问。
“没有。”
闭塞的空间里,心跳声震着耳骨,充斥着水声。
她身体里的人间天堂太美妙。
进去了就走不出来。
没有尝够情欲的滋味。
杀死他也足够。
不多时,浴室里又响起不成调的呻吟。
付雪梨被撞得迷迷糊糊,双眼迷离,几乎要忘记了刚刚自己想说的话,气喘吁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怎么样。”
“反正不是这样。”
随时随地就想做爱。
随时随地就想搞她。
赤裸裸的欲望再无其他。
“我就是这样。”许星纯一手扣住她的大腿,膝盖往腿心顶,嘴唇噙住她的乳尖,“付雪梨,你看清我。”
很久以前,他爱她,所以费尽心思骗她,逼自己当一个正常人。
只是骗久了,对他也是一种负累。她不喜拘束,他就尽力地,在能忍受的范围
内,让她自由。
许多年来,许星纯只是在演付雪梨心中的那个人。
他知道自己不是这样。
有时候也会想。
在一个下雨天。
把她的腿打断。
碾碎骨头。
关进阴暗狭小的笼子里。
然后一寸一寸满足她的欲望。
直到有一天。
她离不开他为止。
第38章 三十八吻
疯狂后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疲惫感; 付雪梨在一阵连环夺命call之下; 匆忙穿好衣服; 亲了亲许星纯; 随即离开一片狼藉的酒店; 赶回付家。
从酒店到回家这段路程,付雪梨心不在焉,知道许星纯要回Y城他奶奶家; 下次见面又不知道要到何时。走的时候没察觉; 现在不在一起了,不舍的心绪倒是浮上心头。萦绕不散。
刚进门; 被付城麟拉着手臂拽着往前走。他浓眉拧紧,语调变冷; “你这几天去哪鬼混了?”
“没去哪; 打牌去了。”她信口胡扯,精神不太好,甩掉自己表哥的手。等会还要吃年夜饭,她想上楼去换身衣服; 并不搭理。
年轻时候追女人玩多了花样,就付雪梨这走路的姿势; 付城麟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干嘛了的。
他气急; 靠了一声,瞪大眼睛,嚷嚷道,“小兔崽子; 翅膀硬了?!你玩归玩,电话都不接,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付雪梨嫌弃道:“我手机没电了!说几遍了,求求你,别说这种让我鸡皮疙瘩起一身的肉麻话了付城麟。”
两人又互相骂骂咧咧,吵了一通。
付雪梨绕到客厅,气呼呼正准备上楼,手刚挨上扶梯,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付远东,不怒自威。他面容相当平静,扫了一眼衣衫凌乱的她,沉声道:“过来坐坐。”
付雪梨脚步一顿,蔫蔫又钝钝地说,“哦。。。”
坐到沙发上以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静默,付雪梨的头仍旧低着。两人就像毫无关系的路人。
“我不说我病了,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回这个家了。”
付雪梨一言不发,咬着唇,死倔着不说话。眼角余光都不抬。
“天天无正业可务,家也不回,还把我当你叔叔吗。”刚刚说完,付远东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刚刚想冲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咽下,眼睛一瞟,就被那几根白发刺到。付雪梨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不动了。
约莫十分钟以后,付远东才深深叹口气,挥挥手,“走吧走吧。”
听到这话,付雪梨跟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蹦起来就往楼上冲。一秒都不想多待。
晚上到八点才吃饭,付家亲戚不多,平时付远东工作繁忙,此时好不容易才凑齐一桌人。饭桌上每个人话也不多,大多时候都是付城麟和他带回来的女朋友讲。
他女朋友是第一次看到付雪梨,暗自激动了好久,后来吃完饭还要了几张签名。千篇一律求着她要讲讲自家爱豆。
付雪梨本来耐心就一般般,这会一点也不耐烦,随便打发了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大年三十晚上,前几年临市市区禁止烟花爆竹,弄得一点年味都没有,年过得一点也不热闹。今年政府倒是取消了这个规定,一到点,外面就天光大亮,砰砰作响。齐姨上来敲门,喊她出去看烟花,被付雪梨懒洋洋拒绝。
手机里微信的拜年短信叮叮咚咚,付雪梨都不想回。刷地拉开窗帘,仰头,看到接二连三的响炮和烟花冲上夜空中炸开。铺天盖地的光亮,短暂又炫目,尽收眼底。她吸吸鼻子,突然就想到了,高中那年为许星纯过生日。
过了十几年的时间,如今想起来就像一场梦。
付雪梨翻身滚到自己床上,身体挪动,拉过枕头蒙在头上。整个人趴着,又忍不住开始想许星纯。嘴角一会上扬,一会撇下。
估计发了有半个小时的呆。
她自暴自弃地想。
自己说起来也是个奔三的成熟女性了,现在怎么这么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
动不动就抑郁。
假期还有最后两三快天,就要回去工作。
现在干什么都没和许星纯待在一起有意思。
这可怎么办啊。。。
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刚凌晨一点。安静趴了一会,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付雪梨忽地跳起来。从房里脱出一个行李箱,胡乱丢了几件衣服,披上羽绒服,帽子,从桌上抄起一把车钥匙,蹑手蹑脚就溜下了楼,飞快往后院的车库跑。
付城麟估计出去和他那群富二代朋友约牌了。其他人也早早就入睡。她没通知任何人,开了付城麟的一辆车。挂挡点火,迅速驶离大门。
车一阵风似的飚了出去。
打开导航,搜索地图,然后上高速公路,从临市到Y城一共五个小时的车程。
付雪梨从来都是一个天马行空的行动派,做起事来全靠大脑发热和一时冲动。
半夜孤身一人,花了一个晚上,开车去一个陌生的小城市。
车厢里音乐声流淌,拿起电话拨通许星纯号码的时候,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颤。
…
十分钟之后。
车里全是暖气,外面的冷空气涌进来,迅速在车窗上凝了一层白雾,雨刷器来来回回地刮动。
她一腿跪坐在驾驶位上,整个人扑过去,把许星纯撞得往后趔趄。付雪梨膝盖抵着他的腿根。略微有些地神经质揪着他领口的衣服,像生怕他跑了。胸口窒闷,有乱七八糟的快乐和满足。
听到他开口问,“你怎么来了。”付雪梨微微喘着气,看着许星纯的表情,莫名刺激。什么也不等他问出口,抱着他的脖子,无声地凑上去接吻。
从嘴角再到舌尖,湿润的唾沫,搅动着滑向舌根。
许星纯任由她抱着没动,垂得低低的睫毛微颤。
付雪梨想,她真是喜欢许星纯了。
好像忽然着了魔,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和他接吻的感觉,就像吸毒一样,一点也克制不了。有些东西,越是想得到的太多,越是无法被满足。
良久,她才依依不舍和他分开。
“几点了。”她哑着嗓子问。
“六点多。”他答。
“带你去吃早饭。”
一大早上,路边有当地人在卖东西。走在街上,环顾一圈,都是简简单单的四合院,木头窗,木头门,简洁明了又古朴。
等脚落地,付雪梨才见许星纯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穿着衬衣长裤,只有一件外套。外面的低气温冷得她一哆嗦,才讶异,“不用开车吗。”
“很近。”
有亮着灯的出租车从两人眼前开过,经过前面拐弯,然后开走。街道清冷,严寒中,清晨的风都有些凉凉的,泛着淡青色的微光,吹得身上每个毛孔都有瑟缩的感觉。
早餐店就四五步。
四五十岁的大妈,带着围裙,坐在摇椅上。旁边的小板凳上坐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举着苹果准备往嘴巴里送。抬眼瞅住许星纯和戴口罩的付雪梨,长睫毛忽闪忽闪,立即跳起来喊,“哇!来客人了。”
她要了香菇烧麦和一杯豆浆拎在手里,突然喊,“许星纯。”
他视线看着前面,“嗯。”
“没什么。”付雪梨顿了顿,没吭声地,紧紧拖住他的胳膊,欲哭无泪,嘴唇微微嘟翘,“我大姨妈好像来了。”
…
24小时便利店,许星纯蹲在货架面前,扫了扫,随手取出几包卫生棉。随后走到收银台,从衣兜里摸出钱包准备付账。
女店员笑盈盈,“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他拿了打火机,放在收银台上,“一起。”
找了个地方换好姨妈巾以后,付雪梨坐在车里,口里嚼着烧麦,吞下去。用纸巾把手上和嘴巴上的油渍擦干净,咕噜噜喝水的时候,眼珠却一动不动盯着许星纯看。
发质乌黑,露出来的一点皮肤白玉一般。他靠在车门上咬着烟,线条明晰的轮廓,五官清隽,就是有点瘦,无论那个角度看都透着让人沉醉的英俊。
距离太近,从这个角度,甚至能看清他每一寸吞吐烟雾滑动的喉结。
简直能撩到人崩溃。
毫无预兆地,付雪梨抬手夺下他的烟,动作很自然,“许星纯,你知道吗,你抽烟虽然很帅,但是会死的很早。”
许星纯慢半拍,微侧了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怔忪后,往前探身,他问,“死了不好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付雪梨想了想自己的存款,笑得可神气了,“我跟你说,我有很多很多钱。就算你生病了,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
修长的手托着她的后脑,指尖冻得有些冷,他的眼里深深沉沉,无边无际。
怎么又亲起来了。。。
付雪梨张口咬住他。
嘴唇柔软,清凉的气息绕进她的嘴里。他一点点咀嚼她口腔里甜蜜的温度。
他用指背轻碰了碰她的耳根,有些发烫。
她被人抵着臀部,有些难堪,身子也僵着不动。被他握住手腕,攥在手心里。许星纯低声含糊,“。。。继续咬。”
许星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手指插入他柔软乌黑的短发,有狠狠揪一把的冲动。
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变。
干干净净不入世,笑起来像在道歉。
病态又深情。
是她的许星纯。
第39章 三十九吻
昨夜无声无息下了小雪; 这会断断续续还没停; 路上的薄雪被行人和车压过; 湿淋淋地变成一滩碎冰。付雪梨穿着雪地靴; 踩上去; 鞋面已经被洇湿了不少。
车找了个地方停好。第一次到Y城,付雪梨跟着许星纯一路走过去,好奇地四处张望。与其说这里是个小城市; 其实更像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 可见远方矗立的山峰。
这里到处都有种被时代抛弃的古朴感。石狮子,糖葫芦; 烟囱升起笔直的烟。年轻小男孩,晃晃悠悠地骑自行车而过。远不如市中心的繁华; 但一切都远离世俗纷扰。
和许星纯的气质很像——四大皆空; 无欲无求。
付雪梨本来就有宫寒的毛病,走着走着,这会小腹又开始沉沉下坠。只吃了两口烧麦,胃里空空如也; 隐隐作痛。
“等我回来再说。”许星纯把电话挂了。
付雪梨脸崩得很紧,凝视着他; 用担心的语气问; “你工作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他摇摇头,轻描淡写,直接转移到别的话题。
“你还骗我,什么都不跟我说。”付雪梨本来就脾气刁钻; 看不过许星纯这个样子,身体又不适,一郁结,气的狠狠锤了他一拳头。
被打的许星纯,很难得地有沉默片刻。
她力气不小,有点疼。他揉了揉肩膀,摇摇头,失笑,“没有,我没骗你。”
平常不怎么笑的人,长得又好看,五官蜕变至成熟。这时候虽然只是勾了勾唇角,虽然不至于惊心动魄,但也能让这冰天雪地即刻消融。付雪梨脑子一懵,感觉自己被诱惑了。
许媛站在门口,一手拎着满塑料袋的菜,一手正在掏钥匙。转眼看见自己的侄子旁边跟着一个戴口罩的小姑娘。两人打打闹闹,动作很亲密。
等两人走近,许媛推门进屋,状似不经意地回头说,“许星纯,把衣领整整。”
为什么许星纯的长辈和他一样,都很正经冷漠。。。居然连个小名都没有,直接喊名字。
付雪梨没料到有这一出。饶是脸皮厚,心理素质强,也有点尴尬。
深吸一口气,有点心虚跟着许星纯进门,院子里有条大黄狗看到他们俩,嗷嗷叫着,冲过来,兴奋地冲着付雪梨摇尾巴。
一人一狗大概对视了五秒,付雪梨嘴角抽了抽,往许星纯身后一个劲地躲,拽起他的袖子,声音变弱,“我怕它。”
她怕狗,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生就招狗。以前小时候也是,路边的流浪狗特别喜欢跟着她回家。上次拍戏的时候幸亏许星纯拦住那条警犬,不然付雪梨被吓得毫不顾忌个人形象的丑照,很可能直接被放上当天热搜头条。
…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听曲,摇头晃脑。付雪梨被许星纯牵着,两步踏上台阶,小心叫道:“爷爷好。”
那爷爷没什么反应,好像没看到他们。
“老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许媛进屋放菜出来,擦擦手,边戴围裙边问,“是许星纯带来玩的朋友吗?”
问的太含蓄了。
“姑,她是付雪梨。”许星纯言简意赅。
“哦,是吗?”许媛有点惊讶,这才仔细去瞧付雪梨,笑笑,“一转眼都这么大啦,上次看到还是个在读书的小女孩呢。”
虽然她的出现很突兀直接,但许媛多的什么都没问,随便交待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去后厨做饭烧菜。
老头嘴里不知道哼着什么。许星纯过去,从旁边捡几块木头丢进炭盆里。然后带着付雪梨去了一间房。
“坐床上,我找吹风机。”
付雪梨莫名其妙,眼珠子瞅他,“找吹风机干嘛啊?”
过了几分钟,她就懂了。
许星纯迈步到她身前,弯下腰,把已经打湿的雪地靴脱下来,连带着袜子一起。
吹风机轰鸣的响声里,配合着付雪梨的心跳,一下一下,重重地跳动。
不由想到。。。
像许星纯这种刑侦类的警察,是不是观察力都特别强,太细心了吧。。。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付雪梨身体后倾,双肘撑着床,眼睛别开,听到自己一本正经地发问。
明明知道答案,偏偏要矫情,虽然很身心舒畅。
其实她否认不了,自己很喜欢这种被许星纯宠着哄着的感觉。被人好好照顾呵护的感觉蛮好的。回忆起小时候,他对她的温柔,和别人从来就不一样。偶尔像溅开的火星一样暴烈,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抒情又安逸。
靠着柜子吹干鞋袜,过了一会,鼓噪的风声停了。许星纯一声不响蹲下,握住她的小腿,把付雪梨的鞋子穿好。
看了看墙面上的钟,他低声道,“先睡一会,我等会喊你起来吃饭。”
…
中午和晚上的菜都很丰富,檀木的圆桌上满满当当都是菜肴。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很正宗的家乡味。
他们吃饭很规矩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付雪梨闷头只管吃。
晚饭吃完后,许媛用付雪梨听不懂的家乡话和爷爷交流了一番,老头摸索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起来去内堂。
后来老人家给付雪梨拿来一个红包。
付雪梨用眼神向许星纯求助。
他点头,示意她接过。
直到进了厨房,付雪梨亦步亦趋跟在许星纯身后,发愁道:“是不是不太好啊,这个红包。”
“有什么不好?”
“我。。。觉得要老人的钱不太好,反正我又不缺。”她欲言又止,“算了,我好好保管吧。”
许星纯打开炉子为付雪梨热红枣牛奶,顺便收拾厨余。简直英俊又能干。
付雪梨站在旁边围观,很快就忘却了这点烦恼。
他从橱柜里拿出一袋小西红柿,洗干净了装在碗里,放在她面前,“吃吧。”
付雪梨惊喜,“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嗯。”许星纯继续洗碗。
连吃了几个后,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要吃吗?”
“我手很脏。”许星纯放低了声调,“喂我。”
“哦。。。”付雪梨随便捡了一块小西红柿,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递过去喂到他的嘴边。
手这么举着。
过了会,他才张口,然后吞下去。
付雪梨很享受两人这么相处,很家常,又很舒服,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普通且温馨地在厨房里消磨时光。
忽然就觉得脸有些烫。她低声和他说话,“你奶奶呢。”
“我小时候就去世了。”
“你家里还有别的亲戚吗?”
“有。”
付雪梨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番茄,牙齿轻轻一咬就飚汁。嘴唇被染得鲜红,嘴角也沾了一点番茄汁。
许星纯抬手,用指腹替她擦去。
鬼使神差,付雪梨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亮晶的笑意在眼里流转。天真又无辜的模样,甜甜地诱惑着谁。
撩心又刺骨。
锅里的热牛奶咕噜噜沸腾起来。
拽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许星纯关了火,把她的腰固定住,嘴唇堵了上去。
“小纯,今天你带雪梨去后院左数第二间房睡——”许媛推门进来,探头往里看。看到垂下头遮脸的付雪梨。
还没说完,话音就消失了。厨房的门被带上。
室内安静几秒。
付雪梨转动手腕,想挣脱出来。两鬓的发微乱,还是不肯抬头。刚刚被吻得身体酥软,脸上自然而然浮上一层红晕,“你姑姑刚刚看见了没啊。”
“应该没有。”许星纯声音低低的,带点慰哄,“没事。”
“我想洗澡。”她点了个头,闷闷地。
因为院子是很多年前的构造,洗澡的地方在后面有些远。开了灯,外面也黑黑的。付雪梨胆子小,让许星纯站在外面等她。
晚上的院子,依旧灯火通明。一轮冷月挂在天边,石砖的小花坛边上蹲了一只小花猫,喵喵呜呜地叫唤。
付雪梨浑身的水汽,穿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衣,悄悄走过去,从后边狠狠扑过去,蒙上许星纯的眼。
下一秒。就被人圈进怀里。
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心跳有规整有力。
许星纯身上的气味很干净,带一点春夏交替的草木香。每次闻到,付雪梨就像被电打了一下,麻麻地,电流过遍全身。
她真的很喜欢。
仗着今天来大姨妈,她简直为所欲为。胳膊抱着他的脖子,用尽浑身解数蛮横地痴缠,动物似得磨蹭,就是不松手,“许星纯,今天我想跟你一起睡。”
第40章 四十吻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乌云挪了一个角; 露出点点月色。和枯叶被冷风吹着坠落; 摇摇晃晃、无声无息飘到地面。付雪梨一点都不困; 她踮起脚; 紧紧依偎着许星纯。像只小猫咪,又讨好地蹭了蹭他。
“许星纯,你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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