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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做军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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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三班的姑娘们都去水房那边洗衣服。一群人在一起洗衣服,一边洗,一边说说笑笑的,好不自在。
  一群人正在调侃俞丽丽,说要在部队里找个可心的汉子。结果爱上枪了,恨不得睡觉都抱着。俞丽丽也泼辣,直言没她厉害的男人不考虑。
  “哟,这乡下来的就是没规矩。张口闭口男人男人的。”一个声音从水房门口传来。
  三班的人转头一看,不是一班和二班的班长曹美玲和罗洁又是谁?后面还跟着两个班的女兵。每个人都拿着脏衣服和盆。
  刚刚开口的是曹美玲。罗洁也跟着说:“农村人就是没羞没躁的。”一番话,连她们身后的女兵们都皱起了眉。
  俞丽丽本来就是个泼辣的性格,立刻将手上的军装摔在洗衣台上,对着两人大声道:“我说什么了,就没羞没躁的。我来当兵就是要为革命事业奋斗终身的。以后找个革命伴侣又有哪里不对?我是偷你的人了还是上你的人了?随便就骂别人没羞没躁的。我说男人也指的是伴侣要找男性,又没指名道姓的说找谁。哪里就招惹到你们了?也就你们思想龌鹾,才觉得别人的话也带着龌鹾的味儿。”别看俞丽丽泼辣,但人家也是上过高中的。说起话来也是上纲上线。
  曹美玲和罗洁显然也没有想到农村人也这么能说。曹美玲指着俞丽丽:“你、你竟然对长官不敬。”
  俞丽丽还想说什么,被安安拦住了。既然都扯上长官二字了,还是跟她们一样是班长的自己出面的好。
  陈安安笑着说:“现在不说官兵一体。就说刚刚俞丽丽也只是陈述事实,既没有骂你们,也没有哪里打你们。哪里就对你们不敬了?再说了,班长也是长官吗?就算是,那也是各自班里的兵的长官。俞丽丽是我们三班的兵,即使有错,也有我在呢。还轮不到两位说教。”
  见两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安安又想起了新兵训练的时候,两人让人向她们宿舍扔垃圾破坏内务的事。想着只有终日抓贼的,没有终日防贼的。还不如让两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一举镇住她们。免得以后给她们使绊子。在卫生所使绊子可是关乎人命的。
  安安看着两人道:“我说刚刚两位话里话外都是乡下人怎么样,怎么样。农村人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看不起农村人吗?m主席也是农村人出身,这么说来,你们竟然连m主席也看不起了。”别看安安不去参加那些运动,但好歹也是见识过那些批斗的。上纲上线谁不会?只要跟伟大的领袖m主席沾了边,事情就不算小。安安是不愿意去做这些事,不是不会。而且她也听说过,这两人家里可是革委会的,专门批斗人。今天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村里出来的兵一听对m主席不敬,也都不干了。虽然大家都明白这说法有些牵强。可这俩城里来的从不把村里出来的当人看,惹了众怒。原先知道两人家里都是革委会的。看过批斗的村里人都怕红小兵,革委会。所以两个班里的女兵才不敢得罪她们。如今发现了可以用这个借口治住她们,哪里会轻易放过。都叫嚷着让她们给个说法。不然就上报,批斗两人。
  罗洁和曹美玲家里面就是干这个的,当然知道安安这话要是落实了她们就落不得好。两人连忙叫着安安冤枉人,要去找领导评理。然后抱着盆落荒而逃了。
  “就这么让她们跑了?”刘翠花问道。
  “不然怎样?”安安翻了个白眼,看着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你们都消停些吧。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你们还真想在部队里搞批斗啊?好歹她们也穿着军装,就是战友。当兵的就不要干背后捅战友刀子的事。今天我那么说,也不过是吓吓她们。以后她们应该会消停些。”
  一班有个女兵小心翼翼的说:“陈班长,她们两家还是有些势力的。你就不怕报复啊?”
  安安笑了:“你们该不会真是因为怕报复才那么听话吧?你们也不想想,就她们那怕苦怕累的性子,若家里真有关系,还能分配到这么艰苦的地方来?我可不相信她们是因为觉悟高,自动来支援边防的。她们两家是革委会的,在地方上有点势力。可手伸不进军队,更伸不到你们身上。再说了,你们的家人也不在城里。她们家里的手也伸不到偏远农村去。怕她们干嘛?”
  一群女兵恍然大悟:“对啊!刚来当兵的时候就被这俩小人唬住了。还真没转过弯来。以后我们可以不听她们的话,自己去加训了。”
  三班的女兵大惊:“什么,那两人自己不争气,还不允许你们上进啊?可真是坏透了。你们怎么这么笨,不知道跟上级报告啊?”
  “好了!”安安连忙阻止班里的人给一、二班的女兵们出主意,“几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她们毕竟还是你们的班长。如果她们的话是对的,你们就照着做。如果不对,你们就聚在一起按照对的去做。别整天想着把她们给弄下来。她们做的不对,你们就要连当兵的基本要求就丢弃了吗?现在上面正盯着她们呢。别一时意气用事,把自己贴了进去,那才会划算。”
  一群女兵倒是将安安的话听了进去。洗衣房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大家都是农村兵,共同话题不少。一会儿就熟络了起来。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没有人再往外说。但团里的几个领导都知道了。晚上,团里的营长及军医们开战备会。会开完后,高团长笑着说:“没想到那小丫头几句话就把那两个刺头镇住了。比我们都强。”
  政委赵刚说:“其实我们在军队待久了,想不到这种方法。况且这个办法也有点损,我们做不合适。不过这陈安安同志是个好样的。分得清轻重,虽然用了一个损的方法立了威。但到底顾及军队以及战友之情没有适应到底。还及时劝住了其他人,安抚好了她们的情绪。是个做领导的苗子。”
  团长高明说:“难得来个好苗子,又是个有医术的。那就重点培养吧!”

  ☆、11。上手术台

  天气越来越冷,河水也冻上了。这天,警报声响彻了整个军营。团里的三营出动了,跟队的军医是项莹。本来想要让安安这群女兵跟着去见见血。但是考虑到这是入冬来的第一战,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便带了卫生所的老兵去。整个卫生所除了黄军医,就只剩下三班的新兵们了。班里的女兵已经开始学习基础认药。一群人坐在那里互相考教,手里却不停的做着棉签。
  安安已经跟着黄军医在练习科手术中的拉钩了。也不知道团里是不是为了帮助陈安安尽快学习好西医。总之安安从缝合到现在的拉钩,已经用掉了十多只兔子了。虽然最后兔子还是可以吃的。但安安想不通哪里来的这么多只兔子。反正她需要练手,就有兔子给她。
  后来还是黄军医跟她说:“你现在知道团里对你有多看重了吧?从项医生传回消息的那一天起,团里就开始预备这些实验对象了。甚至还抓了好几窝怀孕的兔子回来。现在都在炊事班后面养着呢。养着这么多只兔子,又不能随便吃。就等着你实验弄死了一只兔子才能够吃一只。想想都可怜!”
  对此,安安只能表示自己的压力越发大了。居然都影响到团里战士们的吃肉问题了,这是不是太严重了?黄军医也只是调侃安安,故意往大了说,想让安安更加用心。就那么点儿兔子,全做了,都还不够一个年的人吃一顿呢。
  安安现在都快得医生职业病了。看到个动物,就会分析怎样给它开肠,破肚不会伤到内脏;怎样缝合才能够更好的愈合伤口;手术的时候使用多大力气拉钩才能造成更小的伤害。
  有一段时间,班里的人都躲着安安走。安安为此很是不解。还是俞丽丽胆大,跟她说:“班长,你别瞅我们行不?总觉得你最近的眼神有些渗人。一对上你的眼睛,就感觉你要给我们开肠破肚一样。”从那时候开始,安安才知道自己学医学得有些魔怔了。
  她自己注意调节,现在看人已经不那样了。但看见动物还是有些眼睛放光。为此,她还闹了一个笑话。
  那天是休息日,陈安勇跑过来找安安,说是老班长要带他们上山去。在这个年代,部队不禁止士兵们偶而上山去打猎。但是不允许频繁的上去。而且不允许带枪,以免误伤的人。
  安安本来不想去的。后来还是两个军医,觉得她学习太刻苦。人脑中的弦不能绷得太紧,会断掉的。所以就让安安跟着她二哥去了。班里的女兵们也跟着去了。
  到了山上,安安主要还是寻找一些药材。那时候已经秋天了。这儿的秋天来得又早,草木都枯黄了,根本找不到有用的药材。
  一路向林子深处走去。班里的女兵们也很彪悍。特别是靠山的农村里出来的都有一手不错的打猎技巧。当然,这里面要排除安安这个连农活都没做过的人。女兵们的打猎基本上就是挖陷阱。男兵们除了挖陷阱,还会拿着军用匕首,弹弓等工具去打猎。
  没一会儿,陈安勇就打到了一只野鸡。野鸡的翅膀受伤了,鲜血淋淋的。陈安勇连忙提着野鸡到妹妹面前炫耀:“老妹儿,看哥哥打了一只野鸡。”
  安安抬头一看,就习惯性的盯着那只野鸡的伤口,心里开始计算着该怎么治疗,该怎么缝合。她倒不知道,自己盯着野鸡的眼睛都在发绿光。
  陈安勇的班长刘三娃带着班里的男兵过来,手里还提着两只流血的兔子。安安也用那眼神盯着兔子上的伤口。
  结果刘三娃先撑不住了。他期期艾艾的说:“那个,陈军医,你要是馋肉了。咱们留一只兔子给你吃啊。其余的还是要交给食堂,大家一起加餐的。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此话一出,安安顿觉尴尬。自己虽然也很久没吃肉了,但也不至于露出馋肉的样子啊。知道班长露出这样的眼神,到底是为什么的女兵们,全部哄堂大笑起来。最后还是刘春花等人给那群男兵们解释了一通。才没让安安留下一个好吃贪嘴的名声。
  不过男兵们反而有些害怕起安安来。心想着,这陈医生看病人是这模样啊,怪渗人的。以后还是注意点,最好别让她给自己看病。安安可不知道,就这一出还让一群男兵们有了心理阴影。
  现在河水结了冰,边境的冲突又开始了。安安增加了学习时间。手术实验也越做越多。黄军医还说,过段时间教她如何开刀。黄军医是把自己以前的课本都找了出来,送给了安安。项莹也把自己的医学书借给安安看。安安如今只要有空闲,就抱着这些医书看。有时候还把自己家里带来的几本中医书拿出来对照学习。
  他们的驻地离边境的sf河特别近。坐在医务室里,也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那边传来的枪声。看来战斗是打响了,安安跟三班的女兵们忽然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大家竖起耳朵,听着断断续续的枪声,都有些心不在焉。
  黄军医轻咳了一声:“我知道你们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所以有些走神。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们。再有下一次,你们就滚出卫生所。你们是学医的,以后还会见到伤员。甚至要跟着小队去前线。听见枪声就干不动活,那你要是正在给人治病的时候,甚至正在给别人做手术,你们这一走神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我说吧?”
  十个人站了起来,都有些羞愧。安安带头道歉:“对不起,黄军医,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黄军医虽然有些不忍再骂她们。但这件事情的确比较严重。他还是继续说:“你们没有对不起我。你们对不起的是你们自己,还有即将成为你们救治目标的战友们。你们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做吧。”
  三班的女兵们都垂着头反省着自己。来军营已经快三个月了。她们总能得到上面的夸奖。可细想起来,她们就做得好吗?只能说他们的确比其他两个女兵班的人做得好。那也是她们被原先的班长耽搁了,如今她们开始努力,与自己班的差距也越来越小。仔细想想,她们也并不是特别的优秀。她们也没有把每一件事都尽力做到最好。班长是因为要学的太过深奥而尽了全力。自己就这样每件事干到80分就行了,得过且过的过吗?一反思,所有的人都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
  这时候,有人闯进了医务室。来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大家一看,都认识,这位是三营长侯亮的母亲。三营长侯亮虽然不是大院子弟。但父亲也是一名退伍军人,现在在地方的警察局做局长。母亲李宁是一位高级知识分子,在县里面做老师。又不是家里面都是军人,李宁早就被打成臭老九了。侯营长,有一位青梅竹马。是个很温柔的人。去年办了婚礼,就来这随军了。这位嫂子叫孟娟,父母都是曾经在sl留过学的人。所以她会俄语。这里是zs边境,所以团里安排她给战士们上俄语课。她虽然是城里人,却待人真诚,很受大家的欢迎。
  孟娟今年已经怀孕了,所以李宁在两个月前也来了这儿照顾越来越行动不便的媳妇。如今看到平时行动优雅的李阿姨满头大汗,头发都被风吹的凌乱的狼狈样子,安安立刻明白出事了。
  安安上前扶着还在大喘气的李宁:“李阿姨,你慢点。是不是嫂子要生了?”
  李宁点着头:“快,快,娟子喊肚子痛。而且我看她、她好、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手一直抓着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这个时候还没有产检一说。安安也没有机会给孟娟把脉。现在一听,应该是梦娟有心肺上面的毛病。这可就麻烦了。
  安安立刻背上医药箱,然后点了班里四名高壮的女兵:“王春花、耿幼梅、张爱华、刘翠花,你们四个带着担架跟我走。”
  安安转过头对李宁说:“阿姨,您说的情况我怀疑嫂子的心肺有些问题。为了稳妥起见,我们立刻将她送过来。你也去跟黄军医说一下,她平时是不是有呼吸急促方面的问题。”
  说完,安安带着四人向家属区冲去。过了五分钟,她们进了门大打开的院子。安安冲进去,看见孟娟躺在床上,面色已经有些青紫。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安安立刻过去把了脉,这位嫂子果然有严重的心律不齐。这种状况生孩子危险的不得了。
  安安立刻打开箱子,拿出银针,迅速的在她的胸口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暂时稳住了她的心跳。
  安安喊道:“快,将嫂子扶上担架,赶快去卫生所。嫂子需要剖腹产。”
  四个女兵一听,连忙小心翼翼的将孟娟抬上担架。因为外面冷,刚刚还给她搭上了军大衣。好在四人平时训练有素。抬着担架还是极快的将孟娟送到了卫生所。
  早听了李宁的述说,已经有了初步判断的黄军医已经等在那儿了。安安直接开口:“我把了脉,严重心律不齐。我失了针,暂时缓了下来。但是不是长久之策。”
  李宁有些不相信,毕竟安安看起来这么年轻。不过黄军医戴上听筒,检查了一遍后,得出了相同的答案:“老嫂子,必须要剖腹产。心律不齐,虽然不是心脏病。但是生孩子顺产的话,一样容易会导致死亡。”
  李宁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在这个时候,她表现出了极大的镇定与见识:“黄军医,我是相信你的。可就你一个人怎么进行剖腹产?”
  黄军医指着安安道:“这位是我们新来的军医。别看她年纪小,却是祖传的中医好手。祖上出过御医,一手针术出神入化。你也知道这里的条件艰苦,设备不全。有她的这手针术在,娟子的生命更有保障。您看现在娟子是不是比刚刚要好的多。这就是她急救的效果。本来破腹产应该送县医院的。但是这里离县城太远,娟子已经等不得了。”
  李宁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那么黄军医,陈军医,我们家娟子就拜托你们了。”
  回答她的,是安安跟黄军医的军礼。
  安安本来以为自己会害怕。因为这是第一次在人的身上做手术。可真到这个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病人的情况。平时训练的效果正常的发挥了出来。一班有一个跟过手术的女兵跟了进来,作为三助。刘翠花则进来帮忙准备药物和传话。
  皮试过后,孟娟居然对麻药有点过敏。最后安安只能先给她抹上外敷麻药。并且叮嘱孟娟:“嫂子,你要撑住。外敷麻药只能让剖腹时不疼,但取的孩子的时候您还是会疼的。为了孩子,您一定要撑住。”
  孟娟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坚持。安安拿出家里面给她做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支50年的人参。这是奶奶压箱底的东西。这一次,安安参军,硬塞给了她。
  安安慎重地切下两片,先将一片塞给孟娟,让她含在嘴里。然后手术开始了。
  黄军医顺利的剖开了孟娟的肚子,在他碰触到子宫的时候,孟娟整个人一抖,然后她努力的控制着身体不动。双手却紧紧抓住了床单。
  安安又给她扎了两针,护住心脉。然后上前接过拉钩的任务。安安被孟娟的表现震撼了。这是一位母亲对孩子深深的爱。安安下定决心,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保她们母子平安。她的手很稳,让黄军医能够顺利的取出孩子。
  为了减少孟娟的痛苦。两人的动作相当的果断迅速。但孩子的哭声响彻整个手术室时,孟娟晕了过去。安安连忙把脉,发现她的心跳虽然紊乱,是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刘翠花在家是照顾过底下的弟弟的。这会儿她正在清洗孩子。黄军医正在给孟娟缝合。安安一直手把在她的脉上,时刻监控着她的情况。
  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彻底完成,孟娟母子平安。安安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12。新生的喜悦

  安安从没想过,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手术,居然是给人接生。好在最后母子平安。新生儿的诞生,带给人无比的喜悦。特别是亲自参与了他的诞生的安安,内心充满了成就感。
  刘翠花将洗干净的孩子包在包被里,然后放在了孟娟的旁边。她看见安安瘫坐在地上,连忙把她扶起来:“班长,你还好吧?这天儿也太凉了,坐在地上不好。”
  安安也缓过劲来了,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黄军医正在用听筒和简陋的仪器,检查孟娟的情况。安安立刻走上前,结果血压器给她量血压。又通过把脉检查了一遍,发现孟娟情况比较稳定。
  安安这时才有精力去管那个新生的孩子。她给孩子也把了把脉。好在孩子没有遗传到母亲的心律不齐,是个健康的孩子。
  黄军医给孟娟扎上吊针。然后四人合力将孟娟从手术台抬到了病床上。刘翠花和一般的吴晓梅推着病床。安安抱着孩子和黄军医一起出了手术室。
  李宁一见进手术室的大门打开,连忙迎了上来。安安黄军医走过去:“老嫂子,放心吧。母子均安。”
  李宁松了一口气,一群人跟着病床进了病房。安安将怀里抱着的孩子移交给李宁:“出生时间应该是下午3:50。重量我们没有称。但是个健康的小伙子。这一次嫂子受了大罪了。她对麻药有些过敏。硬是撑着挨了一刀,所以月子期间一定要好好补一补。现在先送她去病房。”
  李宁抱着孙子,一个劲的道谢:“谢谢黄军医,谢谢陈军医了。这次母子俩的性命都是你们救回来的。等亮子回来了,一定要让他登门道谢。”
  陈安安说:“看阿姨说的,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职责。哪里当得起谢?只是,孟嫂子是剖腹产,一定要等她排了气才能够吃东西。她本来就有心律不齐,这回又伤了元气。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我给她开几幅中药吃吃。虽然无法完全治好,却能大大的缓解她的病。”
  黄军医笑着说:“那可感情好。我说老嫂子,小陈出手,对娟子的身体大有好处。这次要不是她用针护住娟子的心脉。又切了家里带来的老参让娟子含着。娟子恐怕撑不到孩子出生。”
  李宁更是感谢:“小陈医生真是国手仁心。真是太谢谢你了。那人生要花不少钱吧?等亮子回来了,让他把钱给你。我知道拿出人参来是你的情谊。可是阿姨也知道人参不是普通的玩意儿。你小小年纪出来当兵,怎么能让你破费呢?你的心意阿姨领了,可钱一定要收下,怎么也不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吃亏。这是我们家做人的原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安也不再推辞:“那我就领阿姨的情了。其实人参虽然贵,但在我们东北,也是从老林子里面采出来的。而且只用了薄薄的两片。您也别多给,给个十块钱就行了。你也别推辞,本来现在当兵的工资也不高。现在又有了小孩,哪里都需要花钱啊。说正经的,我也算您家小孩的阿姨了。要我说连钱都不给了,算是我给小宝贝儿的出生贺礼。”
  黄军医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你们也别互相的推辞了。就按第一种方法,给安安十块参钱就行了。最多满月的时候请我们吃红蛋。”
  李宁也笑了:“那敢情好,到时候一定请你们多吃几个红蛋。娟子要住多久的院啊?我回去准备些东西过来。麻烦你们帮我看看孩子。”
  黄军医说:“孩子就放在娟子的旁边吧。病房里没有炕,天气冷的很。下次回去多带点孩子的包被尿布过来。我们这边的女兵多,大多都是农村出来的。在家都有照顾过弟弟妹妹,总能搭把手的。我这边去多找几个高温瓶过来,里面灌上开水,放在被窝里,免得娟子冷到。”
  李阿姨一听,黄军医安排的极为妥当,便再次道谢后,急匆匆的回了家属院。
  一群女兵们都围在病房里看孩子。她们不是没有见过刚出生的孩子。可这个孩子是在她们卫生所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对她们而言有不同的意义。这让她们明白,生命的美好。
  安安仔细的检查了孟娟的双手。虽然刚刚因为疼痛,两只手死死地抓着床单,用力过猛。好在并没有伤到骨头。即使隔着床单,手掌心也有深深的指甲印,不过没有破皮,这算是好事。
  安安又一次把脉,发现孟娟的情况相当的稳定,这才将整颗心都放下了。安安坐到旁边的病床上,忽然觉得有些冷。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是湿的。想必是刚刚手术时太过紧张,被汗水打湿了的。这会儿被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黄军医看见了,笑着说:“小陈今天做的不错,以后要继续保持。这会儿也没事儿,这里有我看着。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别把自己整感冒了。”
  安安回了宿舍,用开水搓了条帕子擦了下后背,然后换了身秋衣,就穿好毛衣,裹着大衣回了卫生所。
  这时候,出战的部队回来了。黄军医正跟项莹说安安刚刚的表现。项莹听了,很开心。安安一见项莹,就迎了上去:“老师,您回来了。这次冲突没什么事吧?”
  项莹挥挥手,毫不在意地说:“这才哪到哪儿啊!不过是场小冲突。河水才刚结冰,天气也没冷到受不了的地步。越到过年的时候,冲突越频繁。今天并没有人受伤,我跟队也不过是以防万一。倒是你,我听黄军医说了,真是长进了。”
  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那不是平时老师和黄军医教得好嘛。大家平安归来就好。不知道侯营长看到自己的宝宝了吗?”
  “哈哈,”黄军医和项莹都笑了,“咱们的侯营长就是一个傻爸爸。刚刚看见儿子都蹦起来了。”
  正说着,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男人从病房里出来了。一看见安安,就露出一口大白牙:“这就是陈军医吧?我都听我娘说了,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是十块钱,您收好。后天来吃洗三宴啊!”说完,不由分说将钱塞到安安的手里,然后一溜烟跑了。
  这也太过雷厉风行了吧!安安拿着钱有些傻眼。卫生所的人都笑了。项莹拍拍安安的肩膀说:“老侯就是个急性子。你以后接触多了就知道了。”
  安安拿着钱道:“这办洗三宴要花不少吧?不如把钱先给他用。等宽裕了再给也行。”
  黄军医笑了:“还没人觉得钱烧手的。放心吧,团长说这是我们团第一个在驻地出生的孩子,所以团长破例允许战士们上山去打些野味回来给这小子庆生。这天气,运气好可是能碰到野猪的。”
  新生命的诞生让大家充满了喜悦。而亲手参与了他的诞生,让安安心中如同胀满了一般,沉甸甸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自己选择成为一名医生。

  ☆、13。经受战火的洗礼

  新生命的诞生,让团里面的兵热闹了好几天。可战备期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放下了警惕的。连新兵也不例外。
  听说对面的sl内部已经不稳。国内已经开始出现缺少粮食和日用品的问题。这些问题在边境更加的明显。所以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对面的sl人开始频繁的骚扰我们国家的边境。就是为了抢夺足够过冬的食物与御寒物资。
  可是这个时候的z国,文化大革命还并没有结束。国家也处于动乱的时期。连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哪里还能让别的国家来抢夺物资和食物。
  安安已经适应了每隔几天就要响起的警报。但是她也知道老师离开的时间近了。所以她要跟队上战场的时间也近了。于是安安最近把精力放在了体能和射击上。班里的女兵们也跟着加练。
  项莹和黄军医也看出安安心中的不安,所以也支持她的练习。甚至还让团里的射击高手来指点她们。枪打多了不仅肩膀疼,手也麻。可是安安在打完枪后会继续练习针灸。这是为了让自己适应射击的后遗症。毕竟她的主职是医生。
  这天,警报声响起,安安背着药箱,扛着枪跟着项莹一起去了前线。
  最近敌人都是趁夜而来。夜晚的能见度很低。河边上更冷,但战士们还是趴在雪地上。他们不能生火取暖,因为这会成为敌人的靶子。安安跟着项莹在离第一道防线有二十米远的地方。
  两人在雪地里挖了个洞窝了进去。旁边是几个经常跟队的卫生员挖的洞。项莹专门借了一副望远镜给安安。军医虽然不用冲在第一线。可随队出任务的军医一定要经过战火的洗礼。这样她才会成长。
  安安的身体在雪窝子里,脑袋露在外面,拿着望远镜使劲往河面上看。望远镜的镜片上起了一层雾,安安连忙在大衣上蹭蹭,又接着看。她知道老师给她望远镜的用意。她也愿意亲眼见证自己的战友与敌人的战斗。
  老毛子们不愧是被后世称为战斗名族的人。穿着没有我们的战士厚,所以动作比较灵敏。一共两队人马,大概三十来人踏着厚厚的冰层向这边冲来。在到了离河岸五十米的距离时,那群人迅速卧倒在场面上,改为爬行。看来他们是摸清了我军枪支的有效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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