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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首富绑红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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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停下仔细看看,不认识。
又努力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在楼下摆蜡烛,被一盆冷水冲了个凉的那个?
他能有什么话说?
“你现在不回寝室住了?我好不容易偷看到你们填的毕业去向,才找到你,”男生问,“马上就要毕业了,能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程梨无奈,放缓了声气对他说:“我不认识你,再说我有点社恐,不太喜欢给别人联系方式。”
说完绕过他往Bravo里面走。
男生怔了怔,像是没料到程梨拒绝得这么干脆,突然在程梨身后说:“程梨,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程梨有点纳闷,回头看着他。
哪种人?
男生指指祁轼:“你就喜欢这种长得帅的有钱的,对不对?”
程梨愣住。
这句话槽点太多,简直没地方下口。
喜欢长得帅的不对吗?
喜欢有钱的不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长得帅的没钱的,或者长得不帅的有钱的,或者长得不帅的也没钱的?
再说我不喜欢长得帅的有钱的就一定要喜欢你吗?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程梨眨眨眼睛:“我喜欢谁关你……”脏字咽下去,“……关你什么事?”
男生满脸愤懑,冒出一句话:“他们都那么说,我还不信,原来你真的给人家当情妇去了?”
当什么?
程梨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祁轼快步过来。
干脆利落随手一拳,男生就飞了,趴在了十几步之外。
“不用跟他废话。”祁轼拉过程梨,把她带进Bravo大厦,“跟这种人越说越不清楚。”
他处理这种事,大概经验丰富。
“程梨,你怎么会一直遇到这种人?”进电梯后,祁轼问。
祁轼早就找人调查过她,看过她的详细资料,对她以前烂桃花一箩筐的事迹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程梨并不太在意,“从小到大,我都已经习惯了。”
祁轼没说什么,上了顶楼后,却跟着程梨一起进了月老办公室。
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姻缘簿系统,在搜索框里敲了程梨的名字。
程梨也凑过来看:“不用查了,我早就查过了,系统里没有我。”
祁轼还是搜了一遍,叫程梨的有一排,却都不是她。
祁轼没说什么,走到档案柜那边,估量了一下帝都的位置,开始一本一本册子地细翻。
“你动作慢一点……诶诶诶小心那根线!哎哎哎注意脚底下!”
程梨跟着他唠叨个没完,一脸的不放心。
祁轼忍不住有点想笑。
她还真宝贝这一屋子红线。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在这里亲你,”祁轼用指关节敲敲旁边的柜子,一边翻册子,一边板着脸威胁,“就按在这个柜子上。”
程梨终于不敢出声了,忍气吞声地看着他在脆弱如蛛丝的红线里穿来穿去,敢怒不敢言。
祁轼在月老办公室翻了一下午,也没找到程梨的名字。
“这就怪了。”祁轼蹙蹙眉。
程梨却不在意:“上任月老总代干活不认真,有的名字是乱放的。”
程梨对着满屋子册子挥挥手,“我的名字说不定藏在哪一本里呢,等我都理完了,就能找出来了。”
祁轼却没有她那么乐观。
晚上,祁轼一个人在卧室里看书时,有人轻轻叩门。
祁轼站起来把门打开,门外的人穿了件碧莹莹嵌金丝绚烂夺目的衣服,衣服的风头却完全压不住他那双精光灿烂的眼睛。
是那天和乐央一起下棋的凌耽。
“找我有事?还偷偷摸摸地不让乐央知道?”凌耽笑问。
“嗯,想让你帮我找点东西。”
祁轼带他走到月老办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程梨?”
里面没有回答,程梨应该是已经进乾坤珠里睡觉去了。
祁轼放心了,拿出钥匙开了门。
凌耽跟在他后面:“帮你找东西?不是说好封了你的仙法,我们也不能帮你么?”
祁轼随口答:“所以才不让你告诉乐央。帮我这次,送你一坛酒仙茔耒酿的昧旦,绝版,我当初在扶罗洲魔族的地库里找到的,上次天帝想换我都没给。”
凌耽对这交易挺满意,问:“找什么?”
“在册子里找一个名字——程梨。”
凌耽忍不住看一眼桌上的乾坤珠,明显是早就从乐央那里听说了祁轼金屋藏娇的八卦。
“找人家的名字干什么?想把人家的姻缘线连在你自己身上?”
“胡说。我就是想看看而已。她的姻缘好像不太对劲。”
凌耽是法力无上的仙君,和祁轼说话的功夫,早就用神识扫了一遍满屋的册子。
“倒是有叫程梨的。”凌耽一个个帮祁轼报了年龄生日。
仍然没有一个是程梨。
“这就奇怪了。”连凌耽都有点纳闷,“难道这朵小花不是人?”
祁轼拧着眉心:“她是肉身凡胎,就算以前有什么来头,只要从胎里过,名字就一定会写在姻缘簿里。”
怎么会没她呢?
程梨完全不知道两个男人正在自己睡觉的小球旁边找东西,正在忙着做梦。
梦里,程梨又来到那片花树海。
“月老公公?你在吗?”程梨在树间到处乱找。
有人拍拍她肩膀。
月老一脸尴尬:“你能不能,呃,不叫我‘公公’?”
他居然懂得公公是什么意思。
“好。”程梨痛快答应,“那大爷哎,我正好有事想找你。”
“大爷”好像也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不过还是问:“什么事?”
“我找到两个红线打结的人了,也问祁轼要到线了,现在能去绑那些人的手指头了吗?”
“这么快?”月老连忙说,“别着急,绑这个红线,是有讲究的……”
程梨抢着说:“我知道,要绑个鸳鸯结嘛,祁轼已经教我了。”
“不止是要绑个鸳鸯结。”月老摇摇头,“祁轼没告诉你,你用红线系好真人后,从册子里刮下来的打结红线,要系在你自己手上,才能抵掉你解红线的因果?”
哈?
程梨凝固了:“要把册子里解下来的红线,系在我自己手上?”
“没错。”月老还挺高兴,“红线结上连着几个人,你就得照样连几个人。”
月老举例:“比如一个红线结连着一对痴男怨女,你也得再找另外一个人,用扯下来的红线把你和他连起来。”
“非……非要绑在我手上吗?”
程梨知道红线的厉害。
前些天和祁轼连了根露水姻缘线,两人差点就滚了床单,程梨心有余悸。
要把别人的红线绑在自己手上,尤其还是纠缠打结的红线。
程梨想象了一下效果,打了个寒战。
第22章
那不就等于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转移到自己身上?
看她满脸害怕的表情,月老捋须一笑。
“胆子真小,吓成那样。这种姻缘簿上拿下来的细蛛丝,离了册子以后撑不了多久,少则一两天多则三五天就化了,线化缘消,不就没事了?”
所以只要撑几天而已。
找个人,和他一起系上打结的红线,系个几天。
也许……能行吧?
程梨一大早起来,就跑到档案柜那边,找到傅海修和郁星的红线结。
红线结倒是不复杂,一根线是傅海修的,一根是郁星的。
他俩的两根线原本都是断的,没什么关系,大概是靠得太近,纠缠在一起,乱七八糟打了好几个层层叠叠的死结,完全解不开。
程梨早就看过了,傅海修的白月光早就好端端地和别人结婚了,和这件事毫无关系,都是傅海修自作多情。
所以只要处理他俩的红线结就行。
月老曾在梦里说过,程梨觉得怎么好,就可以怎么连。
可是怎么样才算是好呢?
直接给他俩连上一根一世姻缘线,把名字并进册子,让他俩顺顺当当地在一起吗?
人家的终身大事,还是要先问问人家的意思。
程梨摸出手机。
郁星昨晚就给程梨发过消息,问什么时候可以算命,程梨一直没回。
程梨想了想,回她:
【你今天有空吗?我的算法特殊,一定要面见本人。】
郁星回复得很快,两人约好了中午在CBD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程梨发完消息,兴冲冲出了房间,去敲祁轼的门。
敲了半天,门才开了。
祁轼靠在门框上,抱臂堵在门口,衣衫不整,衬衣的扣子一颗都没系,露出一片胸膛。
祁轼上下扫了程梨一眼,问:“我看你的意思,是想住进我房间?”
程梨的视线刚好是他胸膛的高度,眼睛简直不知道该望哪放,慌慌张张又莫名其妙。
“什么想住你房间?我哪有?”
祁轼悠然问:“没有的话,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早来敲我的门?”
他说得没错。
人家还没起床,程梨就跑来敲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程梨脸红:“我就是想跟你说,中午我约了人,不能和你一起吃午饭了。”
说完连程梨自己都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大清早来找祁轼?
祁轼也笑了一下:“就为这个?”
“否则呢?”程梨红着脸跟他杠,“难不成还是来参观你不穿衣服的?”
“不是吗?想看就看,没关系。”
祁轼的语调像在逗猫,两条抱在胸前的胳膊忽然松开,把衣襟向后一拉,做了个打算脱掉衬衣的动作。
他好看的锁骨才露出来,程梨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逗得太过火,猫跑了。
祁轼有点遗憾。
下次娱乐要适度。
中午的时候,程梨在约好的咖啡店等了好久,郁星都没来。
就在程梨以为郁星放人鸽子的时候,她发来了一段语音。
“我今天有点事,来不了了,咱们下次再约吧?”
声音软软的,却透着奇怪,鼻子好像瓮着。
“你怎么了?你在哪?”程梨追问。
郁星过了好久才回答:“我在医院。”
等程梨赶到她说的医院时,被郁星的样子吓了一跳。她的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右眼眼角看不见眼白,血红一片。
程梨的怒火腾地一下冒起来:“这是你那个男朋友打的?”
郁星的眼神躲躲闪闪:“他也不是故意的,大概没以为会这么严重。”
打人还有不是故意的?手滑?
“那他人呢?”程梨问。
“他今天有个挺重要的会,走不开。”郁星还在帮他说话。
“为什么打你?”程梨把她的头扳过来,仔细去看她出血的眼睛。
郁星的爸妈很不喜欢傅海修,郁星为这个,早就和家里吵翻了,有事也不敢告诉爸妈,来医院的事当然更不敢。
程梨流露出真的关心,让郁星的眼圈立刻红了。
郁星半天才说:“我有个老同学,认识很多年,昨天刚从国外回来,我们一起吃了个饭,回家晚了。”
程梨的牙根一阵阵发痒。
傅海修自己对别人念念不忘,郁星只不过和朋友吃了顿饭而已,他就下这种重手。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还连什么姻缘线,砍死他算了。
程梨干脆跟祁轼请了假,陪着郁星检查,两个人年纪差不多,聊了一会就熟起来。
郁星性格单纯,和经历复杂的傅海修完全不搭,大概是红线的作用,让两个不相干的人搅在了一起。
两人刚从医生那里出来,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急匆匆往这边走。
男生年纪不大,和郁星差不多,眼神明亮干净。
他遥遥看见郁星,立刻加快了步子。
“这就是我那个一起吃饭的老同学,叫江池。”郁星跟程梨解释。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郁星问他。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背景挂号的声音了,估计你在你家附近的医院里,找了两家,果然找到了。”
江池一边解释,一边拉过郁星,去看她的脸:“傅海修打你?”
“不是。是我自己撞的。”郁星撒谎。
江池完全不信:“你自己能撞成这样?我去找他。”
江池转身就走。
郁星急忙追上去:“真是我自己撞的,我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你能留下帮我拿一下药吗?”
江池停下来了,回头看着郁星,有点犹豫。
郁星指指程梨:“她下午有事,不能陪着我,你帮帮我吧?”
这个缓兵之计用得有效,江池又回来了。
程梨立刻识趣地说:“那我回去上班了,有事给我发消息。”
郁星点头答应。
程梨一回到Bravo的月老办公室,就闷头翻册子找江池。
江池的名字就在郁星那本册子里,离得很近。
果然是个暗恋的故事,他从初中起,暗恋了郁星很多年。
江池和郁星出身相似,家境都不错,从小一起长大,好像两张白纸。
而且天造地设,江池的名字上还没连任何红线。
这不是刚刚好?
吃晚饭的时候,程梨一直都在忙着跟郁星发消息,旁敲侧击地打探她对江池的感觉。
郁星明显也是喜欢江池的,但是现在身边有个让她又爱又怕的傅海修,依程梨观察,怕说不定比爱还多一点。
傅海修像个黑色的旋涡,程梨觉得郁星现在的状态,实在有点斯德哥尔摩。
程梨攥着手机猛点,一边对祁轼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祁轼坐在对面望着她,面沉如水。
点了一桌子菜,程梨连碰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抱着手机不松手,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程梨,我刚刚在说,明天我要飞美国,你是总助,要不要和我一起……”
“……你说我给他们换一种红线的连法怎么样?”
程梨自顾自往下说,祁轼的话完全没听见。
“傅海修,呵呵,就让他趴在卫生间里哭去吧。”
程梨不发消息了,干脆拿起手机,发了个语音。
“郁星,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没遇到傅海修,你会和江池在一起吗?”
这问题有点私人,郁星好久才回复:“不知道。当初江池出国的时候,我正想答应他,然后就遇到傅海修了。”
“如果给你一个重来的机会,你会选江池,还是傅海修?”
又过了好久,郁星才发来语音:“我已经没有机会重来了。”
怎么会没有机会,什么时候重来都不晚。
程梨放下手机,暗暗筹谋。
祁轼干脆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程梨望着前方发了半天呆,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的是老板的鼻子,鼻子上是一双不爽的眼睛。
“你刚才说要去美国?”程梨讪讪地问。
“明天你要跟我一起去美国出差。”
祁轼不再问她的意见了,直接改成通知。
“明天?”程梨吓了一跳,“绝对不行,明天我要给郁星他们重连红线。再说我出差干什么?出差了还怎么理线呢?”
祁轼气笑了。
“程梨,你的职位是什么?”
“总助?”程梨答得挺流畅。
“你‘助’的是谁?”祁轼自问自答,“是我。难道不应该我在哪你就在哪么?”
程梨试图说服他。
“你不知道,江池回国了,他们三个的关系现在一点就炸,我怕等我出差回来,郁星已经不知道被傅海修打成什么样了。”
“程梨,”祁轼也开始说服她,“你知不知道,就算你用红线把他们的手指连起来,册子上拆下来的红线,也要系在你自己的手上,来消掉你断人红线的因果。”
这和梦里月老说的一样。
“除了你自己,还要再找一个人系红线。我走了,你把红线系在谁手上呢?”
“谁手上?”程梨一点都不在意,想了想,“小烨人那么好,说不定肯帮我这个忙。”
祁轼干脆把筷子撂下,双臂抱在胸前。
“程梨,傅海修和郁星的相处模式,你应该能看得出来,你打算和你那个‘小叶’也那样?”
程梨想起郁星肿起来的半边脸和充血的眼白,哆嗦了一下。
“可是,我总归得找个人和我一起连红线……”
“我的定力,怎么都比普通人好。”祁轼毫不犹豫地说。
他这是在毛遂自荐连红线?
然而他的定力,好像也不怎么可靠的样子。
程梨想起上次他连上露水姻缘线后的表现,一阵脸红。
祁轼知道她在想什么:“至少好一点。否则你以为连上根露水姻缘线,只亲一下就算完了?”
第23章
他说得有点道理。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要去美国出差吗?”程梨问。
祁轼叹了口气,拿起手机。
“展卷,通知老郑,让他明天替我去美国。嗯,取消我和程梨的机票。”
他为了连红线不出差了吗?程梨对他感激地一笑。
“吃饭。”祁轼点点盘子,一脸的无可奈何。
有时员工太努力工作,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把人系起来。
程梨打电话约郁星晚上出来见面,特别交代她,也要叫上江池。
郁星犹豫:“可是……傅海修刚刚跟我吵了一架,警告过我,不许再和他见面。”
“没有江池,我就没办法帮你算命。”程梨坚持。
心想:过了今天,傅海修许与不许什么的,就一点都不重要了。
两个人密谋了半天,决定让程梨假装郁星同学,把她捞出来,两个人去咖啡店碰头。
祁轼不去美国,晚饭后一直和郑副总关在办公室里开小会交代工作,程梨没去吵他,把红线打好鸳鸯结,装进包里出门。
这次程梨刚到,郁星和江池就来了。
江池是个体贴入微的人,帮女孩子们点了饮料点心,买好单,就不再出声,静听郁星和程梨聊天。
“所以要怎么算命呢?是用塔罗牌吗?”
“不是,是看手相,只要看一看手上的感情线,我就什么都知道了。”程梨胡诌。
郁星乖乖伸出手掌给程梨看。
郁星姻缘簿里的注释,程梨出门前已经研究过好几遍,她从小到大喜欢过谁,程梨全都知道。
“你第一次喜欢别人,是小学四年级?初中时对人表白过?”
没说几句,郁星就已经对程梨的本事深信不疑。
是时候了。
程梨放开她的手:“郁星,你现在的感情线乱得一塌糊涂,如果我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愿意要么?”
郁星下意识地看了眼江池,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改运。”
程梨不再说话,拉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拿出打好鸳鸯结的红线。
郁星毫无反应,看来他们是真的都看不到。
程梨装模作样念念有词地在郁星手上凌空乱画了两下,捉住她的手指,套上鸳鸯结,一抽。
红线妥妥地绑在了郁星的手指上。
“伸手。”程梨对江池说。
“我也要吗?”江池笑问,还是好脾气地伸出手来。
程梨刚拿起红线另一头的鸳鸯结,就看到对面的郁星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她望着门口,眼眸中全是见到鬼一样彻底的恐惧。
程梨转过头。
傅海修身穿黑色大衣,阴沉着脸,如同撒旦降世一样大步向这边走过来,吓得旁边座位上的人全都抬起头看他。
江池立刻站起来,向前几步,想挡在两个女孩子前面。
程梨根本不管傅海修,一把抓住江池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把鸳鸯结套了上去,用力一抽。
傅海修已经走到几个人的座位前,越过江池,对郁星冷笑了一声:“本事见长,学会找人打掩护偷情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江池并不跟他客气。
傅海修的目光才转到他脸上:“我教训我女朋友,你算老几?”
江池转头看了吓得嘴唇都在哆嗦的郁星一眼,鬼使神差忽然冒出一句:“你女朋友?马上就不是了。”
说完,自己也怔了一下。
傅海修眯了眯眼,突然一拳打在江池脸上。
江池没有防备,向后踉跄了几步,随即扑上去,和傅海修扭打在一起。
程梨旁观两个男人打架,立刻看出江池实战经验不足,不是傅海修对手。
傅海修下手阴毒狠辣,不知是在哪混出来的。
没一会儿,江池就撑不住,倒在地上,傅海修毫不手软,向前一步提脚就去踩他。
郁星见傅海修要下重手,扑上去一把拽住傅海修胳膊,把他向后拖。
傅海修顿了一秒,甩开郁星,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挤出声音:“你护着他?”
郁星哭得直哆嗦:“傅海修,你别打他,我跟你回家。”
傅海修的脸更黑了,扬起手就要扇郁星耳光,动作熟极而流。
这一巴掌还没下去,就被人一拳怼在肚子上。
傅海修退后几步稳住,才发现程梨也过来了,正在半笑不笑地活动手腕。
程梨揍完人,心里琢磨:最近这是在走什么奇怪的运,天天打架?
程梨和郁星看着一样纤弱,这一拳也没能把傅海修怎样,傅海修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向程梨走过来。
程梨心想:还笑呢,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果然,下一秒,正在耀武扬威的傅海修,忽然像风筝一样飞了,撞在旁边的桌椅上,把店里的桌椅乒乒乓乓撞倒一片,杯碟碎了一地。
祁轼如同完全没动过手一样,如常地走到程梨面前,皱皱眉。
“等我开完会都不肯,非要自己来。他打女人你不知道?”
程梨早就看见他进门了,小声狡辩:“什么男人女人,我也未必就打不过他。”
咖啡店老板早报了警,最后的结果,还是一群人一起进了局子。
三个男人都有头有脸,全都不想闹大,一口咬定是朋友之间口角,一起交了罚款,赔了人家咖啡店的损失,一起出门。
司机都在外面等着。
傅海修对郁星阴沉地说:“上车。”
以前那么多次,无论打成什么样,吵成什么样,最后郁星都是梨花带雨乖乖地跟着傅海修回去了。
今天的郁星却和以往有点不同。
她望着傅海修,眼神冷静:“不用。”转向江池,“你送我回家,回我父母家,我好久没见到我爸妈了。”
傅海修愣怔了一下。
江池答应了一声,一眼都没再看傅海修,带着郁星上了自己的车。
这里是警察局门口,傅海修不能再动手,眼睁睁地看着郁星跟着江池走了。
程梨搓搓手,对祁轼灿烂一笑:“搞定了。”
“还没有。”祁轼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还要把册子上的线断掉。”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傅海修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警察局门口的雪地里。
程梨回头从后车窗里看了看他。
竟然有点可怜。
祁轼和程梨一起回到Bravo,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红线盒子里的小刀“缘斩”。
这次祁轼亲自动手,从册子里找出傅海修和郁星的名字,用小刀小心地齐根刮掉名字上的红线。
看他动作谨慎,程梨有点想笑。
“你平时不是随随便便,根本不在乎碰断多少姻缘线吗?”
他每天在这间屋子里乱晃,不知道断了别人多少好姻缘。
“这线是你想要断的,因果会落在你身上,一个弄不好,就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祁轼眼睛都在刀上。
程梨有点感动。
祁轼瞥了眼程梨,就继续说:“你那么菜鸡,还是小心点好。”
程梨:“……”
“祁轼,所以你弄断姻缘线没有关系吗?是因为你是神仙吗?”
“就算神仙也脱不开因果,当然有关系。”祁轼淡然答,“不过我不在乎。”
程梨无语。
他这是断得太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祁轼继续说:“断别人的姻缘线,会坏自己的姻缘线,我又不想和人连这种东西,有什么可坏的?”
也是。
程梨想:他最鄙视那种你爱我我爱你的事了。
程梨趴在桌上,双手撑着头看他刮红线。
“祁轼,我觉得你还是给自己留点后路的好,万一有一天你喜欢上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祁轼已经把打结的红线刮了下来,在傅海修那头随手打了个鸳鸯结,套在手指上,抽好,又在郁星那边打了个鸳鸯结,递给程梨。
“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就算有一天我喜欢上谁,也和这种可笑的红线没有关系。”
程梨把鸳鸯结接过来,套在小手指头上。
这根线是傅海修和郁星的,想起他俩可怕的关系,程梨打了个哆嗦,不过还是一狠心,一闭眼,把线头一抽。
再睁开眼时,眼前还是祁轼那张英俊非凡的脸。
可是他的眼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平时清冷的眼睛此时微微眯着,脸上不是惯常从容淡定的表情,下颌绷得很紧,让两侧多了冷硬的线条,嘴唇抿成一条线。
和傅海修那种吓人的阴沉表情很像。
好像傅海修附体。
这个祁轼完全不像祁轼,程梨背后发凉。
“祁轼。”程梨小声叫他。
下一秒,祁轼一把攥住程梨的胳膊,把她猛地一推,直接按在办公桌上。
程梨用两肘向后撑住桌子,努力挣扎。
祁轼死死按住程梨,欺身而上,程梨提脚就踹,却被他捉住,用身体抵牢。
程梨像待宰的动物一样,被他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祁轼居高临下地俯视程梨,表情阴鸷,眸色暗沉,眼中风起云涌。
程梨心中现在全是后悔。
早知道这根红线的作用这么大,效果这么可怕,死也不能跟他连。
祁轼眯眼看了程梨几秒,忽然不由分说压了下来,动作粗鲁,去找程梨的嘴唇。
“祁轼,你醒醒!你给我醒醒!”程梨一边躲开,一边拼命想去踹他。
看她不老实,祁轼干脆腾出一只手,钳住程梨下颌,固定住她的头。
程梨绝望地看着这张突然陌生起来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离程梨的唇瓣只有一丝距离时,祁轼突然停住了。
程梨清晰地听见他笑出声。
这!个!坏!蛋!
他是假装的,故意耍人。
程梨七手八脚地推开他,从桌子上起来。
祁轼也从善如流地松开她,退后一步,好像是咬着嘴唇才不再笑出来,满眼都是得意。
“你神经病啊你?戏精附体吗?那么喜欢演你怎么不去拍片啊?隔壁东瀛多适合你啊!”
程梨气疯了,攥着被他弄疼的胳膊。
祁轼也觉得这次玩得有点太过火:“真弄疼了?我看看。”
“看什么看。”程梨踢他一脚。
第24章
关键不是疼,是太吓人了。
祁轼没有闪开,含笑由着她踢了一脚出气。
“程梨,你刚刚那脚踢得不对。”
“哪脚?这脚?”程梨没懂,顺便再踢他一脚。
“我压住你的时候,你起脚太慢了。过来。”
祁轼拉她过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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