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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首富绑红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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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梨停下仔细看看,不认识。
  又努力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在楼下摆蜡烛,被一盆冷水冲了个凉的那个?
  他能有什么话说?
  “你现在不回寝室住了?我好不容易偷看到你们填的毕业去向,才找到你,”男生问,“马上就要毕业了,能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程梨无奈,放缓了声气对他说:“我不认识你,再说我有点社恐,不太喜欢给别人联系方式。”
  说完绕过他往Bravo里面走。
  男生怔了怔,像是没料到程梨拒绝得这么干脆,突然在程梨身后说:“程梨,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程梨有点纳闷,回头看着他。
  哪种人?
  男生指指祁轼:“你就喜欢这种长得帅的有钱的,对不对?”
  程梨愣住。
  这句话槽点太多,简直没地方下口。
  喜欢长得帅的不对吗?
  喜欢有钱的不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长得帅的没钱的,或者长得不帅的有钱的,或者长得不帅的也没钱的?
  再说我不喜欢长得帅的有钱的就一定要喜欢你吗?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程梨眨眨眼睛:“我喜欢谁关你……”脏字咽下去,“……关你什么事?”
  男生满脸愤懑,冒出一句话:“他们都那么说,我还不信,原来你真的给人家当情妇去了?”
  当什么?
  程梨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祁轼快步过来。
  干脆利落随手一拳,男生就飞了,趴在了十几步之外。
  “不用跟他废话。”祁轼拉过程梨,把她带进Bravo大厦,“跟这种人越说越不清楚。”
  他处理这种事,大概经验丰富。
  “程梨,你怎么会一直遇到这种人?”进电梯后,祁轼问。
  祁轼早就找人调查过她,看过她的详细资料,对她以前烂桃花一箩筐的事迹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程梨并不太在意,“从小到大,我都已经习惯了。”
  祁轼没说什么,上了顶楼后,却跟着程梨一起进了月老办公室。
  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姻缘簿系统,在搜索框里敲了程梨的名字。
  程梨也凑过来看:“不用查了,我早就查过了,系统里没有我。”
  祁轼还是搜了一遍,叫程梨的有一排,却都不是她。
  祁轼没说什么,走到档案柜那边,估量了一下帝都的位置,开始一本一本册子地细翻。
  “你动作慢一点……诶诶诶小心那根线!哎哎哎注意脚底下!”
  程梨跟着他唠叨个没完,一脸的不放心。
  祁轼忍不住有点想笑。
  她还真宝贝这一屋子红线。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在这里亲你,”祁轼用指关节敲敲旁边的柜子,一边翻册子,一边板着脸威胁,“就按在这个柜子上。”
  程梨终于不敢出声了,忍气吞声地看着他在脆弱如蛛丝的红线里穿来穿去,敢怒不敢言。
  祁轼在月老办公室翻了一下午,也没找到程梨的名字。
  “这就怪了。”祁轼蹙蹙眉。
  程梨却不在意:“上任月老总代干活不认真,有的名字是乱放的。”
  程梨对着满屋子册子挥挥手,“我的名字说不定藏在哪一本里呢,等我都理完了,就能找出来了。”
  祁轼却没有她那么乐观。
  晚上,祁轼一个人在卧室里看书时,有人轻轻叩门。
  祁轼站起来把门打开,门外的人穿了件碧莹莹嵌金丝绚烂夺目的衣服,衣服的风头却完全压不住他那双精光灿烂的眼睛。
  是那天和乐央一起下棋的凌耽。
  “找我有事?还偷偷摸摸地不让乐央知道?”凌耽笑问。
  “嗯,想让你帮我找点东西。”
  祁轼带他走到月老办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程梨?”
  里面没有回答,程梨应该是已经进乾坤珠里睡觉去了。
  祁轼放心了,拿出钥匙开了门。
  凌耽跟在他后面:“帮你找东西?不是说好封了你的仙法,我们也不能帮你么?”
  祁轼随口答:“所以才不让你告诉乐央。帮我这次,送你一坛酒仙茔耒酿的昧旦,绝版,我当初在扶罗洲魔族的地库里找到的,上次天帝想换我都没给。”
  凌耽对这交易挺满意,问:“找什么?”
  “在册子里找一个名字——程梨。”
  凌耽忍不住看一眼桌上的乾坤珠,明显是早就从乐央那里听说了祁轼金屋藏娇的八卦。
  “找人家的名字干什么?想把人家的姻缘线连在你自己身上?”
  “胡说。我就是想看看而已。她的姻缘好像不太对劲。”
  凌耽是法力无上的仙君,和祁轼说话的功夫,早就用神识扫了一遍满屋的册子。
  “倒是有叫程梨的。”凌耽一个个帮祁轼报了年龄生日。
  仍然没有一个是程梨。
  “这就奇怪了。”连凌耽都有点纳闷,“难道这朵小花不是人?”
  祁轼拧着眉心:“她是肉身凡胎,就算以前有什么来头,只要从胎里过,名字就一定会写在姻缘簿里。”
  怎么会没她呢?
  程梨完全不知道两个男人正在自己睡觉的小球旁边找东西,正在忙着做梦。
  梦里,程梨又来到那片花树海。
  “月老公公?你在吗?”程梨在树间到处乱找。
  有人拍拍她肩膀。
  月老一脸尴尬:“你能不能,呃,不叫我‘公公’?”
  他居然懂得公公是什么意思。
  “好。”程梨痛快答应,“那大爷哎,我正好有事想找你。”
  “大爷”好像也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不过还是问:“什么事?”
  “我找到两个红线打结的人了,也问祁轼要到线了,现在能去绑那些人的手指头了吗?”
  “这么快?”月老连忙说,“别着急,绑这个红线,是有讲究的……”
  程梨抢着说:“我知道,要绑个鸳鸯结嘛,祁轼已经教我了。”
  “不止是要绑个鸳鸯结。”月老摇摇头,“祁轼没告诉你,你用红线系好真人后,从册子里刮下来的打结红线,要系在你自己手上,才能抵掉你解红线的因果?”
  哈?
  程梨凝固了:“要把册子里解下来的红线,系在我自己手上?”
  “没错。”月老还挺高兴,“红线结上连着几个人,你就得照样连几个人。”
  月老举例:“比如一个红线结连着一对痴男怨女,你也得再找另外一个人,用扯下来的红线把你和他连起来。”
  “非……非要绑在我手上吗?”
  程梨知道红线的厉害。
  前些天和祁轼连了根露水姻缘线,两人差点就滚了床单,程梨心有余悸。
  要把别人的红线绑在自己手上,尤其还是纠缠打结的红线。
  程梨想象了一下效果,打了个寒战。


第22章 
  那不就等于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转移到自己身上?
  看她满脸害怕的表情,月老捋须一笑。
  “胆子真小,吓成那样。这种姻缘簿上拿下来的细蛛丝,离了册子以后撑不了多久,少则一两天多则三五天就化了,线化缘消,不就没事了?”
  所以只要撑几天而已。
  找个人,和他一起系上打结的红线,系个几天。
  也许……能行吧?
  程梨一大早起来,就跑到档案柜那边,找到傅海修和郁星的红线结。
  红线结倒是不复杂,一根线是傅海修的,一根是郁星的。
  他俩的两根线原本都是断的,没什么关系,大概是靠得太近,纠缠在一起,乱七八糟打了好几个层层叠叠的死结,完全解不开。
  程梨早就看过了,傅海修的白月光早就好端端地和别人结婚了,和这件事毫无关系,都是傅海修自作多情。
  所以只要处理他俩的红线结就行。
  月老曾在梦里说过,程梨觉得怎么好,就可以怎么连。
  可是怎么样才算是好呢?
  直接给他俩连上一根一世姻缘线,把名字并进册子,让他俩顺顺当当地在一起吗?
  人家的终身大事,还是要先问问人家的意思。
  程梨摸出手机。
  郁星昨晚就给程梨发过消息,问什么时候可以算命,程梨一直没回。
  程梨想了想,回她:
  【你今天有空吗?我的算法特殊,一定要面见本人。】
  郁星回复得很快,两人约好了中午在CBD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程梨发完消息,兴冲冲出了房间,去敲祁轼的门。
  敲了半天,门才开了。
  祁轼靠在门框上,抱臂堵在门口,衣衫不整,衬衣的扣子一颗都没系,露出一片胸膛。
  祁轼上下扫了程梨一眼,问:“我看你的意思,是想住进我房间?”
  程梨的视线刚好是他胸膛的高度,眼睛简直不知道该望哪放,慌慌张张又莫名其妙。
  “什么想住你房间?我哪有?”
  祁轼悠然问:“没有的话,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早来敲我的门?”
  他说得没错。
  人家还没起床,程梨就跑来敲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程梨脸红:“我就是想跟你说,中午我约了人,不能和你一起吃午饭了。”
  说完连程梨自己都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大清早来找祁轼?
  祁轼也笑了一下:“就为这个?”
  “否则呢?”程梨红着脸跟他杠,“难不成还是来参观你不穿衣服的?”
  “不是吗?想看就看,没关系。”
  祁轼的语调像在逗猫,两条抱在胸前的胳膊忽然松开,把衣襟向后一拉,做了个打算脱掉衬衣的动作。
  他好看的锁骨才露出来,程梨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逗得太过火,猫跑了。
  祁轼有点遗憾。
  下次娱乐要适度。
  中午的时候,程梨在约好的咖啡店等了好久,郁星都没来。
  就在程梨以为郁星放人鸽子的时候,她发来了一段语音。
  “我今天有点事,来不了了,咱们下次再约吧?”
  声音软软的,却透着奇怪,鼻子好像瓮着。
  “你怎么了?你在哪?”程梨追问。
  郁星过了好久才回答:“我在医院。”
  等程梨赶到她说的医院时,被郁星的样子吓了一跳。她的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右眼眼角看不见眼白,血红一片。
  程梨的怒火腾地一下冒起来:“这是你那个男朋友打的?”
  郁星的眼神躲躲闪闪:“他也不是故意的,大概没以为会这么严重。”
  打人还有不是故意的?手滑?
  “那他人呢?”程梨问。
  “他今天有个挺重要的会,走不开。”郁星还在帮他说话。
  “为什么打你?”程梨把她的头扳过来,仔细去看她出血的眼睛。
  郁星的爸妈很不喜欢傅海修,郁星为这个,早就和家里吵翻了,有事也不敢告诉爸妈,来医院的事当然更不敢。
  程梨流露出真的关心,让郁星的眼圈立刻红了。
  郁星半天才说:“我有个老同学,认识很多年,昨天刚从国外回来,我们一起吃了个饭,回家晚了。”
  程梨的牙根一阵阵发痒。
  傅海修自己对别人念念不忘,郁星只不过和朋友吃了顿饭而已,他就下这种重手。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还连什么姻缘线,砍死他算了。
  程梨干脆跟祁轼请了假,陪着郁星检查,两个人年纪差不多,聊了一会就熟起来。
  郁星性格单纯,和经历复杂的傅海修完全不搭,大概是红线的作用,让两个不相干的人搅在了一起。
  两人刚从医生那里出来,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急匆匆往这边走。
  男生年纪不大,和郁星差不多,眼神明亮干净。
  他遥遥看见郁星,立刻加快了步子。
  “这就是我那个一起吃饭的老同学,叫江池。”郁星跟程梨解释。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郁星问他。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背景挂号的声音了,估计你在你家附近的医院里,找了两家,果然找到了。”
  江池一边解释,一边拉过郁星,去看她的脸:“傅海修打你?”
  “不是。是我自己撞的。”郁星撒谎。
  江池完全不信:“你自己能撞成这样?我去找他。”
  江池转身就走。
  郁星急忙追上去:“真是我自己撞的,我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你能留下帮我拿一下药吗?”
  江池停下来了,回头看着郁星,有点犹豫。
  郁星指指程梨:“她下午有事,不能陪着我,你帮帮我吧?”
  这个缓兵之计用得有效,江池又回来了。
  程梨立刻识趣地说:“那我回去上班了,有事给我发消息。”
  郁星点头答应。
  程梨一回到Bravo的月老办公室,就闷头翻册子找江池。
  江池的名字就在郁星那本册子里,离得很近。
  果然是个暗恋的故事,他从初中起,暗恋了郁星很多年。
  江池和郁星出身相似,家境都不错,从小一起长大,好像两张白纸。
  而且天造地设,江池的名字上还没连任何红线。
  这不是刚刚好?
  吃晚饭的时候,程梨一直都在忙着跟郁星发消息,旁敲侧击地打探她对江池的感觉。
  郁星明显也是喜欢江池的,但是现在身边有个让她又爱又怕的傅海修,依程梨观察,怕说不定比爱还多一点。
  傅海修像个黑色的旋涡,程梨觉得郁星现在的状态,实在有点斯德哥尔摩。
  程梨攥着手机猛点,一边对祁轼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祁轼坐在对面望着她,面沉如水。
  点了一桌子菜,程梨连碰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抱着手机不松手,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程梨,我刚刚在说,明天我要飞美国,你是总助,要不要和我一起……”
  “……你说我给他们换一种红线的连法怎么样?”
  程梨自顾自往下说,祁轼的话完全没听见。
  “傅海修,呵呵,就让他趴在卫生间里哭去吧。”
  程梨不发消息了,干脆拿起手机,发了个语音。
  “郁星,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没遇到傅海修,你会和江池在一起吗?”
  这问题有点私人,郁星好久才回复:“不知道。当初江池出国的时候,我正想答应他,然后就遇到傅海修了。”
  “如果给你一个重来的机会,你会选江池,还是傅海修?”
  又过了好久,郁星才发来语音:“我已经没有机会重来了。”
  怎么会没有机会,什么时候重来都不晚。
  程梨放下手机,暗暗筹谋。
  祁轼干脆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程梨望着前方发了半天呆,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的是老板的鼻子,鼻子上是一双不爽的眼睛。
  “你刚才说要去美国?”程梨讪讪地问。
  “明天你要跟我一起去美国出差。”
  祁轼不再问她的意见了,直接改成通知。
  “明天?”程梨吓了一跳,“绝对不行,明天我要给郁星他们重连红线。再说我出差干什么?出差了还怎么理线呢?”
  祁轼气笑了。
  “程梨,你的职位是什么?”
  “总助?”程梨答得挺流畅。
  “你‘助’的是谁?”祁轼自问自答,“是我。难道不应该我在哪你就在哪么?”
  程梨试图说服他。
  “你不知道,江池回国了,他们三个的关系现在一点就炸,我怕等我出差回来,郁星已经不知道被傅海修打成什么样了。”
  “程梨,”祁轼也开始说服她,“你知不知道,就算你用红线把他们的手指连起来,册子上拆下来的红线,也要系在你自己的手上,来消掉你断人红线的因果。”
  这和梦里月老说的一样。
  “除了你自己,还要再找一个人系红线。我走了,你把红线系在谁手上呢?”
  “谁手上?”程梨一点都不在意,想了想,“小烨人那么好,说不定肯帮我这个忙。”
  祁轼干脆把筷子撂下,双臂抱在胸前。
  “程梨,傅海修和郁星的相处模式,你应该能看得出来,你打算和你那个‘小叶’也那样?”
  程梨想起郁星肿起来的半边脸和充血的眼白,哆嗦了一下。
  “可是,我总归得找个人和我一起连红线……”
  “我的定力,怎么都比普通人好。”祁轼毫不犹豫地说。
  他这是在毛遂自荐连红线?
  然而他的定力,好像也不怎么可靠的样子。
  程梨想起上次他连上露水姻缘线后的表现,一阵脸红。
  祁轼知道她在想什么:“至少好一点。否则你以为连上根露水姻缘线,只亲一下就算完了?”


第23章 
  他说得有点道理。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要去美国出差吗?”程梨问。
  祁轼叹了口气,拿起手机。
  “展卷,通知老郑,让他明天替我去美国。嗯,取消我和程梨的机票。”
  他为了连红线不出差了吗?程梨对他感激地一笑。
  “吃饭。”祁轼点点盘子,一脸的无可奈何。
  有时员工太努力工作,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把人系起来。
  程梨打电话约郁星晚上出来见面,特别交代她,也要叫上江池。
  郁星犹豫:“可是……傅海修刚刚跟我吵了一架,警告过我,不许再和他见面。”
  “没有江池,我就没办法帮你算命。”程梨坚持。
  心想:过了今天,傅海修许与不许什么的,就一点都不重要了。
  两个人密谋了半天,决定让程梨假装郁星同学,把她捞出来,两个人去咖啡店碰头。
  祁轼不去美国,晚饭后一直和郑副总关在办公室里开小会交代工作,程梨没去吵他,把红线打好鸳鸯结,装进包里出门。
  这次程梨刚到,郁星和江池就来了。
  江池是个体贴入微的人,帮女孩子们点了饮料点心,买好单,就不再出声,静听郁星和程梨聊天。
  “所以要怎么算命呢?是用塔罗牌吗?”
  “不是,是看手相,只要看一看手上的感情线,我就什么都知道了。”程梨胡诌。
  郁星乖乖伸出手掌给程梨看。
  郁星姻缘簿里的注释,程梨出门前已经研究过好几遍,她从小到大喜欢过谁,程梨全都知道。
  “你第一次喜欢别人,是小学四年级?初中时对人表白过?”
  没说几句,郁星就已经对程梨的本事深信不疑。
  是时候了。
  程梨放开她的手:“郁星,你现在的感情线乱得一塌糊涂,如果我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愿意要么?”
  郁星下意识地看了眼江池,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改运。”
  程梨不再说话,拉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拿出打好鸳鸯结的红线。
  郁星毫无反应,看来他们是真的都看不到。
  程梨装模作样念念有词地在郁星手上凌空乱画了两下,捉住她的手指,套上鸳鸯结,一抽。
  红线妥妥地绑在了郁星的手指上。
  “伸手。”程梨对江池说。
  “我也要吗?”江池笑问,还是好脾气地伸出手来。
  程梨刚拿起红线另一头的鸳鸯结,就看到对面的郁星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她望着门口,眼眸中全是见到鬼一样彻底的恐惧。
  程梨转过头。
  傅海修身穿黑色大衣,阴沉着脸,如同撒旦降世一样大步向这边走过来,吓得旁边座位上的人全都抬起头看他。
  江池立刻站起来,向前几步,想挡在两个女孩子前面。
  程梨根本不管傅海修,一把抓住江池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把鸳鸯结套了上去,用力一抽。
  傅海修已经走到几个人的座位前,越过江池,对郁星冷笑了一声:“本事见长,学会找人打掩护偷情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江池并不跟他客气。
  傅海修的目光才转到他脸上:“我教训我女朋友,你算老几?”
  江池转头看了吓得嘴唇都在哆嗦的郁星一眼,鬼使神差忽然冒出一句:“你女朋友?马上就不是了。”
  说完,自己也怔了一下。
  傅海修眯了眯眼,突然一拳打在江池脸上。
  江池没有防备,向后踉跄了几步,随即扑上去,和傅海修扭打在一起。
  程梨旁观两个男人打架,立刻看出江池实战经验不足,不是傅海修对手。
  傅海修下手阴毒狠辣,不知是在哪混出来的。
  没一会儿,江池就撑不住,倒在地上,傅海修毫不手软,向前一步提脚就去踩他。
  郁星见傅海修要下重手,扑上去一把拽住傅海修胳膊,把他向后拖。
  傅海修顿了一秒,甩开郁星,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挤出声音:“你护着他?”
  郁星哭得直哆嗦:“傅海修,你别打他,我跟你回家。”
  傅海修的脸更黑了,扬起手就要扇郁星耳光,动作熟极而流。
  这一巴掌还没下去,就被人一拳怼在肚子上。
  傅海修退后几步稳住,才发现程梨也过来了,正在半笑不笑地活动手腕。
  程梨揍完人,心里琢磨:最近这是在走什么奇怪的运,天天打架?
  程梨和郁星看着一样纤弱,这一拳也没能把傅海修怎样,傅海修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向程梨走过来。
  程梨心想:还笑呢,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果然,下一秒,正在耀武扬威的傅海修,忽然像风筝一样飞了,撞在旁边的桌椅上,把店里的桌椅乒乒乓乓撞倒一片,杯碟碎了一地。
  祁轼如同完全没动过手一样,如常地走到程梨面前,皱皱眉。
  “等我开完会都不肯,非要自己来。他打女人你不知道?”
  程梨早就看见他进门了,小声狡辩:“什么男人女人,我也未必就打不过他。”
  咖啡店老板早报了警,最后的结果,还是一群人一起进了局子。
  三个男人都有头有脸,全都不想闹大,一口咬定是朋友之间口角,一起交了罚款,赔了人家咖啡店的损失,一起出门。
  司机都在外面等着。
  傅海修对郁星阴沉地说:“上车。”
  以前那么多次,无论打成什么样,吵成什么样,最后郁星都是梨花带雨乖乖地跟着傅海修回去了。
  今天的郁星却和以往有点不同。
  她望着傅海修,眼神冷静:“不用。”转向江池,“你送我回家,回我父母家,我好久没见到我爸妈了。”
  傅海修愣怔了一下。
  江池答应了一声,一眼都没再看傅海修,带着郁星上了自己的车。
  这里是警察局门口,傅海修不能再动手,眼睁睁地看着郁星跟着江池走了。
  程梨搓搓手,对祁轼灿烂一笑:“搞定了。”
  “还没有。”祁轼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还要把册子上的线断掉。”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傅海修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警察局门口的雪地里。
  程梨回头从后车窗里看了看他。
  竟然有点可怜。
  祁轼和程梨一起回到Bravo,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红线盒子里的小刀“缘斩”。
  这次祁轼亲自动手,从册子里找出傅海修和郁星的名字,用小刀小心地齐根刮掉名字上的红线。
  看他动作谨慎,程梨有点想笑。
  “你平时不是随随便便,根本不在乎碰断多少姻缘线吗?”
  他每天在这间屋子里乱晃,不知道断了别人多少好姻缘。
  “这线是你想要断的,因果会落在你身上,一个弄不好,就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祁轼眼睛都在刀上。
  程梨有点感动。
  祁轼瞥了眼程梨,就继续说:“你那么菜鸡,还是小心点好。”
  程梨:“……”
  “祁轼,所以你弄断姻缘线没有关系吗?是因为你是神仙吗?”
  “就算神仙也脱不开因果,当然有关系。”祁轼淡然答,“不过我不在乎。”
  程梨无语。
  他这是断得太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祁轼继续说:“断别人的姻缘线,会坏自己的姻缘线,我又不想和人连这种东西,有什么可坏的?”
  也是。
  程梨想:他最鄙视那种你爱我我爱你的事了。
  程梨趴在桌上,双手撑着头看他刮红线。
  “祁轼,我觉得你还是给自己留点后路的好,万一有一天你喜欢上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祁轼已经把打结的红线刮了下来,在傅海修那头随手打了个鸳鸯结,套在手指上,抽好,又在郁星那边打了个鸳鸯结,递给程梨。
  “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就算有一天我喜欢上谁,也和这种可笑的红线没有关系。”
  程梨把鸳鸯结接过来,套在小手指头上。
  这根线是傅海修和郁星的,想起他俩可怕的关系,程梨打了个哆嗦,不过还是一狠心,一闭眼,把线头一抽。
  再睁开眼时,眼前还是祁轼那张英俊非凡的脸。
  可是他的眼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平时清冷的眼睛此时微微眯着,脸上不是惯常从容淡定的表情,下颌绷得很紧,让两侧多了冷硬的线条,嘴唇抿成一条线。
  和傅海修那种吓人的阴沉表情很像。
  好像傅海修附体。
  这个祁轼完全不像祁轼,程梨背后发凉。
  “祁轼。”程梨小声叫他。
  下一秒,祁轼一把攥住程梨的胳膊,把她猛地一推,直接按在办公桌上。
  程梨用两肘向后撑住桌子,努力挣扎。
  祁轼死死按住程梨,欺身而上,程梨提脚就踹,却被他捉住,用身体抵牢。
  程梨像待宰的动物一样,被他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祁轼居高临下地俯视程梨,表情阴鸷,眸色暗沉,眼中风起云涌。
  程梨心中现在全是后悔。
  早知道这根红线的作用这么大,效果这么可怕,死也不能跟他连。
  祁轼眯眼看了程梨几秒,忽然不由分说压了下来,动作粗鲁,去找程梨的嘴唇。
  “祁轼,你醒醒!你给我醒醒!”程梨一边躲开,一边拼命想去踹他。
  看她不老实,祁轼干脆腾出一只手,钳住程梨下颌,固定住她的头。
  程梨绝望地看着这张突然陌生起来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离程梨的唇瓣只有一丝距离时,祁轼突然停住了。
  程梨清晰地听见他笑出声。
  这!个!坏!蛋!
  他是假装的,故意耍人。
  程梨七手八脚地推开他,从桌子上起来。
  祁轼也从善如流地松开她,退后一步,好像是咬着嘴唇才不再笑出来,满眼都是得意。
  “你神经病啊你?戏精附体吗?那么喜欢演你怎么不去拍片啊?隔壁东瀛多适合你啊!”
  程梨气疯了,攥着被他弄疼的胳膊。
  祁轼也觉得这次玩得有点太过火:“真弄疼了?我看看。”
  “看什么看。”程梨踢他一脚。


第24章 
  关键不是疼,是太吓人了。
  祁轼没有闪开,含笑由着她踢了一脚出气。
  “程梨,你刚刚那脚踢得不对。”
  “哪脚?这脚?”程梨没懂,顺便再踢他一脚。
  “我压住你的时候,你起脚太慢了。过来。”
  祁轼拉她过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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