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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唯一的暖先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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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不会面对失去父母的痛苦。
  接着,不会承受原不该她面对的一切。
  或许,会在一个普通家庭中长大。
  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嫁一个不算讨厌的男人。
  最终,老去。
  或许,这该是她向往的生活。
  但是如果没有他。
  如果她真的没有从一开始进入这样的生活里。
  她也永远不会知晓,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无怨无悔,全心全意。
  并且,不愿回头。
  纵然,需要承受磨难坎坷。
  但她,宁愿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不太想说,但是最近真的背到一定程度了。。。
  上班路上被一辆车拐到,伤了韧带。
  第一次知道脚可以肿到馒头大。
  体验了被救护车一路送到医院的感觉。
  很微妙,像是一定要去体会一样。
  最近感触很多。
  等脚不疼了。
  慢慢讲给你们听。

  ☆、30第二十九章·冰寒所向温暖披靡

  池乔期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
  电视开着;调到静音;就这样看了一整夜。
  六点左右的时候靠在沙发上迷糊了一小会儿;后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准备着想要出门买些东西。
  这间房子平日里似乎真的没人来;冰箱里的东西除了基本的;几乎没剩下什么。
  比起之前贴心细致的准备;有些小小的荒芜。
  池乔期把粥熬上;去房间看了一眼简言左,见他仍在睡着,便拎着外套;出了门。
  其实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目的明确的采购过,之前在墨尔本;每次都是上下班间随手拎一些,少了什么,也只是当场记下来,等顺路时捎带着买些,并不刻意。
  这些日子住在唯亭,也都是有专门的人帮她把一切准备好,从不用她操半点心。
  所以,在最早看到冰箱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有些欢喜。
  为这些她在这一刻可以为他做的事情。
  虽然也仅仅只是这些。
  池乔期在出门前写过一张小单,大约要买的东西都列在单子上,很小的一张,样数也不算多。
  所以也很快就完成。
  转过一圈回去,简言左离奇的没有醒,保持着她走前的样子,似乎一丝一毫都没有被打扰。
  池乔期安心的准备好了所有。
  再去叫他。
  有些迟,但终归是醒了。
  眼神有些迷蒙,带着些雾气。
  缓一缓,坐起来时,开始渐渐的清醒。
  伸手轻轻的拦一下她伸过手来的动作,似是在拒绝她的支撑,“去叫肖随来。”
  很细微的动作。
  但是立场已然表明。
  池乔期没有躲开,声音平静的,连名带姓的叫他。“简言左。”
  很熟悉的三个字。
  滑出口来,却有些陌生。
  借着他的停顿,池乔期很正式的蹲□来,“我们都会有需要别人的时候,包括你。”
  说着,看向他,言语中,有些淡淡的坚持,“很多的时候,我没那么幸运,能恰好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微微的停顿后,她把手很轻缓的覆上他的,带些力度,更有些坚决,“但是,我希望,在我恰巧在时,你,永远不要推开我。”
  这是她最外在也是最深处的表述。
  为这样一个,在这一刻她会感觉有些心疼的人。
  是的,心疼。
  虽然她感觉不到。
  但是她也一直不避讳使用这个词儿,在任何时刻。
  比如,在最早前,在乔朵很多次累倒送进医院时,她最下意识的动作,是把脑袋凑上乔朵跟前,带些哭音的轻言,“妈妈,我好心疼。”
  这仅仅是她想表达的一种途径。
  她朦胧的觉察到,那种在心底,有些莫名其妙,能区分出不好的情绪,一定就叫做心疼。
  她感觉不到疼。
  但是她就是知道。
  一如,他在这一刻,对她的情绪。
  于是,彼此,不再坚持。
  池乔期的厨艺其实不算太出色。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擅长和不擅长的方面。
  就像她,或许能几经积攒后做出复杂到细枝末节都华丽无比的凤冠霞帔来,但在极简单的清粥小菜上仍旧差些功夫。
  当然,一般看来是够了。
  比起简言左之前在唯亭露的那一小手,虽然差点,却也差不太多。
  只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只会觉得,有所欠缺。
  无论多少,都欠缺。
  简言左吃的并不算多。
  喝了些粥,然后,在她的建议下吃了两三片菠菜饼。
  无声而细致。
  饭后,她洗碗,他回床上。
  不用太多交流,像是已经演练了多遍。
  等收拾了所有,池乔期端了一杯茶,送进去给他。
  简言左正在忙,面前的电脑开着,耳机挂着,在很认真的边听边记录。
  她把茶放在桌边,他也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握着笔,微微侧向她的方向,没出声,嘴角却是扬着的。
  在有些明亮的自然光里。
  很悠然的荡开笑意。
  这般普通,却比任何的美丽都值得珍藏。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里,池乔期才开始真正的了解这几年中,她错过的,关于简言左的所有。
  这就像是有哪个人,甚至所有人,故意去安排一切一般。
  她错过了,却总会一点点的补回来。
  重新认识,重新面对。
  就像最初认识这个人。
  重新吸引,重新爱上。
  以至于,在许多许多年以后。
  池乔期偶尔回忆起这样的一天时。
  仍会觉得,这一刻,在她的记忆里,是最美好的。
  真的好像,春暖花开时的一抹温暖,让人不由的贴近。
  无意识间,已经满脸是笑。
  即使,在她回忆时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在她身边。
  池乔期轻轻的把门带过来。
  走去沙发那里,把早上出去时一起买回来的各种工具摊开,开始画这期的设计稿。
  很平静的时光。
  她忙她的,他忙他的。
  没有交流,甚至隔了几道墙,好几米。
  但是,格外安分。
  像是原本就应该的,旧时光。
  很充实的一天,除了吃饭,也没有多余的空闲。
  平静却不乏味。
  池乔期昨晚睡得少,白天里也几乎没怎么休息,坚持撑到晚饭后,刚稍稍的靠向沙发,便很容易的睡了过去。
  很长,很踏实的一觉。
  比回国后的任何一个晚上都要安稳。
  没有梦,但好像满是甜的味道。
  等醒来,已经第二天。
  并没在睡前的沙发上。
  温暖而柔软的床,窗帘拉着,很柔的光。
  触到,很有温度的暖意。
  好像仍在梦里。
  睡的时间微微有些长,所以脑袋在一时间还是懵的。
  池乔期闭上眼,意识回拢的那一刻,猛然清醒。
  光着脚跑去简言左原本的房间,果然,人已经不在。
  房间内的所有全部收拾整齐,窗帘敞开着,一览无余的干净。
  池乔期突然有种不算太好的预感。
  一间间房间的确认过去。
  心越发的沉了。
  客厅里,昨晚她没有收拾的杂乱已经被归总起来。
  原本凌乱的笔记,原本散乱的铅笔,原本掉落到各处的橡皮屑。先下,全部不见。
  笔袋里,一根根彩铅整齐的码在里面。
  铅的粗细,颜色的过渡,没有一点差错。
  像是小时候。
  池乔期不知道别人的记忆是怎么样的。
  但是在她的记忆中,小时候,小朋友间,除了比谁的裙子好看,谁的水壶又换了新的,最经常的,还是比谁家妈妈的铅笔削的好看。
  那时候的小学生基本上不用转笔刀,早上妈妈给带五六根削的细细的铅笔,等到晚上回来,折断的折断,磨粗的磨粗,而妈妈总是不厌其烦的再次削好。
  池乔期当然也会有这样的运气。
  不过乔朵跟池锦原间或的会出差,也会很忙,有时候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甚至三两天都不回家,当然也就顾及不了小朋友间,那些细微的小情绪。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
  她从来,没在这方面受到小朋友哪怕是无意间的嘲笑。
  即使乔朵跟池锦原一周都不回家,她的铅笔,依然会那样漂亮。
  因为她有暖哥哥。
  其实现在看来,这并不是多么值得去诉说的一件事情,现在的转笔刀各种形状,削出来的铅笔漂亮又好用,即使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也能自己飞快的完成这项简单到不行的工作。
  但是在池乔期的记忆中,这虽然是很小的事情,仍够她记到现在。
  那种哪怕是小小的自尊都会被保护的很好的感觉。
  即使拿到现在来看,仍旧会让她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发酵过,有些酸酸的。
  而现在,满满一盒的彩铅,在早晨柔亮的光里,美的真的好像是艺术品。
  像是穿越了这么多年,从十几年前来到现在这一刻的记忆。
  池乔期慢慢的拂过,重新把笔袋扣好。
  金属的梅花扣,扣上的时候很轻微的响。
  在静寂的空间里,很明晰。
  “简哥哥?”她试探的叫着。
  很细微的声音。
  在喉咙处,像是几经辗转才说的出来。
  纵然艰难,换来的,仍是一片静寂。
  池乔期扶着桌角,缓缓的站起身,终于确定自己被再次扔下的事实。
  被抛弃。
  或许是她此生,最怕的事情。
  是的,她不惧怕死亡,不惧怕危险,甚至不惧怕之前所有不好的记忆。
  但她这些年中,最怕的,是被抛弃。
  那种倾力做了所有却不被需要,那种拼了全力回来却等不到,甚至那种以为真正得到却在这样的瞬间全然失去的感觉。
  就叫抛弃。
  六年前,六年后。
  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的事情。
  比如他的事业,比如她的性格。
  始终不改的,大概只有她一直以来躲不开的被抛弃的命运。
  或许,真的是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
  其实,连池乔期自己都不会信。
  回来的这段时间,她流泪的次数要远多于这六年中的总和。
  不管是委屈的泪,还是高兴的累,亦或是现在,有些绝望的泪。
  频繁到有些厌恶自己。
  没人在乎,所以,即使再少的情绪都是多余。
  或许没人会相信,但她是真的想要好起来。
  之前是被动,是被迫,是迁就别人。
  但现在,是主动,是期望,是源自内心。
  她想要平常的站在他身边,在他需要或者不需要的时候,都在。
  而不是除了伤害,再没有其他。
  她知道,那把刀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
  一定是疼的。
  她纵然已经无意识,但却清醒的记得他当时的表情。
  没有厌恶或是震惊。
  有的,只是微笑。
  像是,对待任何一个,美好的瞬间。
  但她,终归是伤害到他了。
  就像那句被说烂了的话,就算伤口会结痂,会愈合,会无恙,但曾经有过的,总也抹灭不去。
  或许,这就是他两次三番,躲开她的理由。
  因为情绪有些纷乱,所以在最初的时候,池乔期并没有注意到任何的声响。
  抱着所有东西转身的一瞬间,当看到一脸平常的拎着东西在门口换鞋的简言左时,池乔期破天荒的出现了思维短路。
  最后,是简言左皱着眉,率先出声,“要出去?”
  隔了将近半分钟,池乔期才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一字一克制,“你干什么去了?”
  “买早餐。”简言左换了拖鞋,走过来这边,朝着她晃晃手里标志明显的袋子,“今天没人准备。”
  所以呢。
  想象中的凄凉呢。
  这时候不是应该她独自一人倒在湿冷的地板上,然后本书由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痛哭出声却没人理会的么。
  结局不应该是她悲戚戚的离开,然后没人追上来的么。
  这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是幻觉吧。
  真的是因为太期望所以出现幻觉了吧。
  池乔期木然抱着刚刚收拾起来的一堆杂乱,脑袋瞬间短路。
  真正的懵了。
  许是接触到池乔期有些迟疑的表情。
  简言左的疑惑顿现,“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她突然间的拥抱。
  甚至不能称之为拥抱。
  低着头撞过来,手里甚至还紧紧抱着一堆类似笔记本的东西。
  很慌乱,也很毛躁。
  甚至不像是现在的她会做出来的动作。
  但单单是这种感觉。
  会让他以为,这是一个她给的拥抱。
  一如小时候,她在任何不会表达的时刻,会做出一些在旁人看来,甚至有些奇怪的动作。
  他或许能够读懂她想要表达的一切,即使不懂,他仍是清楚的知道她有话想说。
  只是,不会而已。
  于是,腾出那只空着的手来,紧紧的,抱住她。
  好像瘦了些。
  但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他们彼此都没有出声。
  她很用力的把头埋进他的肩膀处,丝毫不顾忌别的。
  很直接的表达。
  他相信自己读懂了。
  这个女孩,他一定会珍惜。
  哪怕用他全部拥有的东西去换。
  哪怕失去全部拥有的,还要再负重许多额外的。
  他也坚定不移。
  这是属于他的唯一。
  从遇到起,到现在,都不曾改变过。
  这样认同感颇强的一个拥抱。
  似乎真的不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
  半晌,在这样美好的静寂中,简言左轻轻放下已经有些僵掉的手臂,“凉了。”
  “什么?”池乔期反射性的抬头看他,有泪痕,但是幸好已经干了。
  “早餐。”简言左有些无奈的语气,“再不吃真要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之前是有存稿的,在最初发这个文的时候。
  但是或许是因为一直相信存稿不会太快用光,所以也一直写的不快。
  于是,到了现在这一刻,已经消耗到一丁点都没有。
  我很想把整个故事细致完整的讲给你们听,所以,我需要你们对我抱有一定的希望和耐心。
  就像这个故事一定会讲述完,就像池壳壳跟简先生一定会幸福,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我一直没说简先生就是暖先生,乃们是肿么知道的···真是一群聪明的孩纸呀】
  嗯,分享个小故事。
  前段时间去见了个男生,嗯,肿么说呢,不算是相亲,就是朋友拉着一起去见个面什么的。
  后来觉得,彼此不是对方的那盘菜,也就算了。
  不过之后我工作变动了一点点,于是会经常遇到。
  我自认为是属于那种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人,所以在某些时候说话办事儿会很不注意。
  于是,我的手机上经常会在不经意间就进来一条短信,会告诉我,刚刚我哪里做的不对,采取什么措施补救什么的。
  久而久之,好像成了习惯。
  他也会骂我,在我屡教不改的时候,不顾忌措辞,有时候甚至会把我骂哭。
  但是每每,在最后,总会颇为无奈的说一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看到这句,真的会触动我。
  不是动心,只是突然感动于这份温暖。
  【故事就先讲到这里,只是想分享下最近越发老去的心境。还有一点唠叨就是,这一章写的有点匆忙,所以如果有错别字神马的一定要告诉我。上一章里“试一下|体温”出现了框框,大家是没有发现么···】
  下章再见,小天使们。

  ☆、31第三十章·集结感动再度回归

  一周后,池乔期照例去成术的诊所复诊。
  肖随开车送她去机场;路上;叮嘱了几乎所有的事情。
  絮叨的程度;堪比一个更年期妇女。
  不过;不得不说,听到心里;还是感动大过一切的。
  一路上几乎没什么波澜;到了成术那里,所有也都还是之前的样子。
  细致的检查完毕,成术开始填存档的卡片;“药量减半;觉得有影响随时打给。”
  “嗯。”池乔期点头,“好。”
  “去找戚季拿之前让她准备的东西。”成术头没抬,笔没停,说话也极顺,“等会儿带去个地方。”
  “戚季?”池乔期莫名,“那是谁?”
  成术无奈的抬头,笔尖扬起,语气颇缓,“不是之前还说家拆线的手法好?啧啧,这样什么不记得的表情还真是有些伤心呢。”
  池乔期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表演味儿怎么可以这么浓。
  尤其是捂胸口的动作,真是跟叶策如出一辙。
  真不愧是同门师兄弟。
  从外到气质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
  不过,接过那个女护士递过来的袋子时,池乔期绝对不会想到,成术居然会把她带来海洋馆。
  他以为她是跟成途一样的五六七八岁么,还会满心期待的周末跟家长来看不同的表演项目?
  而且,如果单单是为了看演出,戚季准备的袋子里,为什么会有泳衣和浴巾?
  来看表演的话,不应该带望远镜或者是小零食么。
  这难道是心理医生固有的、奇特的思维么,为什么会比病还要奇特和难以理解呢。
  池乔期踟蹰了好久,终于有些试探的出声,“们……。”
  “嘘。”成术回头,短暂而急促,却没有任何的不耐烦,是笑着的。
  而后,带着她从后门进去,七拐八拐,终于停下。
  成途跟一个漂亮的姑娘已经等那儿。
  看见他们,姑娘眉心一皱,语气不遮不掩,“又迟到。”
  “巧合,巧合。”成术凑着笑,朝着池乔期介绍,“叶策的学生,苏笛那。”
  转头,向着另一边,“和叶策的大女儿,Jo。”
  “好。”池乔期笑着,自动把手伸过去。
  “说的跟叶老师好像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一样。”苏笛那的手心暖暖的,先是冲着池乔期一笑,接着瞬间变了脸,不耐烦的催着成术,“老时间,记得来接他们。”
  “OK。”成术点头,“那先走,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
  “怎么可能有时间。”苏笛那表情不耐到了极致,“谁跟们一样天天闲的要死。”
  说完,不等成术回答,摆摆手,“要走赶紧走,别站这儿瞎耽误工夫。”
  这小脾气,好像一点就能着似的。
  但是看成术的意思,似乎一点也不意。
  不过,说句实话,这种性格还真挺招喜欢的。
  至少,很真实。
  想比于对待成术时的不耐,苏笛那对池乔期和成途显然温柔太多。
  每一句话像是都藏着笑,温润的感觉像极了没脾气没性格的那种温柔姑娘。
  换衣服的空当里,把一切有条不紊的介绍给池乔期听,“这是海洋馆跟们医院的合作项目,是专门给一些康复期的患者疗养用的,像成途,每周都会过来一次。”
  成途有抑郁症。
  这是池乔期早叶策口中就已经知晓的事实。
  这是成途的妈妈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从出生起,到现。
  不过,现已经基本好到差不多。
  正常的站别的孩子旁边,也基本上看不出差别。
  真的算是万幸。
  也幸好他有这样好的爸爸,可以为了他,放弃脑外科第一把刀的位置,转向原本毫无建树的精神科。
  池乔期不知道一个怎么可以有这样大的勇气,虽然这种问题无关大是大非,但是这几乎是成术事业上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但是,她依然觉得可惜。
  虽然她没有真正去见到,但是叶策的描述中,惋惜到了极点。
  曾经的一句话,更是给了成术至高的褒奖:他原本可以成为最好的,而且,不仅局限于中国。
  池乔期读得懂叶策的惋惜。
  但是,她似乎也可以尝试着去读懂成术的决定。
  这是一个父亲的责任。
  大到肩扛万鼎,小到无微不至。
  他遇到,然后选择了承担。
  而旁能做的,是不阻拦。
  就像当年叶策,从未说过任何质疑的话。
  或许,也是因为他懂。
  池乔期披着浴巾出去,成途已经换了小裤衩外面等着,见她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遭,皱着小眉头,“也有抑郁症?”
  “怎么可能。”池乔期连笑三声,“是来学游泳的。”
  于是,成途的眉头更紧,冲着苏笛那有些疑虑的样子,“这个课程也治疗臆想症?”
  苏笛那准确的理解了成途话里的意思,微微耸肩,笑的颇为灿烂,“想是的。”
  平心而论,池乔期看过海豚的次数数不胜数,所以她的观感里,再次见到也并非是什么太奇妙的事情。
  不至于雀跃,也不至于欢喜。
  但是,当池乔期的手真正拨开水面,接触到海豚脊背上那细致柔软的皮肤时,那种像是被什么点燃般的奇妙感,从手指,一路蔓延到整个身体。
  “Jo。”苏笛那缓慢的走进水里,向她伸出手来,“下来试试。”
  或许这一生,池乔期都不会忘记那种安静至深的感觉。
  虽然会有身体拍打水面的响声,也会有海豚原本很尖细的叫声。
  但是那种内心里,寂静的感觉,舒服的像是整个都要飘起来。
  尤其,看到它们整个信任的表情时,接触到它们充满友好的触碰时,池乔期甚至会觉得,这世界上的美好,也不过如此。
  “感觉怎么样?”苏笛那裹浴巾里,递一杯水给池乔期,不算热,有些温温的。
  “还好。”池乔期喝了一小口,“只是觉得它们挺可怜的。”
  “它们?”苏笛那反问,“谁们?”
  “这群小家伙们。们总是利用它们,但从没有真正问过它们需要的是什么。”池乔期看着水里不由自主露出笑来的成途,语气放的极缓,“曾经网上看过这样一篇报道,准确的描述记不太清了,大概意思是说,海豚是听觉动物,而且听觉系统会发达到连类最先进的声纳都远远不能企及的程度。因为太敏感,所以连海洋馆里水池的过滤系统所产生的轻微噪声对它们来说都足以致命,更何况是表演时观众们不遗余力的口哨声、掌声、笑声和尖叫声。们以为,那种肯定是对它们的赞赏,但是恰恰相反,那是最能深深伤害它们的东西。”
  顿一下,语气颇为感概,“它们原本应该属于一片安静的地方。”
  “所以从来不去看它们表演。”苏笛那微微的喟叹,“虽然从未刻意的为它们去做什么事情,但一直对自己有最低限度的性要求。”
  “这就足够了。”池乔期手指摩挲纸杯的杯壁,略带肯定,“如果每个都学着像一样,那们就不再用去要求别什么。”
  “或许是对的。”苏笛那看看时间,很自然的转了话题,“不过现看来这个项目的成效有待研究。”
  池乔期有些莫名,“怎么?”
  “感觉有抑郁加重的倾向。”苏笛那笑着,冲着成途做了个招手的动作,“但愿一会儿成老师安排的晚餐能解救的了。”
  出了门,顺理成章的看到等外面的成术。
  特别贴心的递上热饮料,顺便把成途包成了粽子。
  由于这枚粽子还是未成年,不适合副驾驶的位置,所以理所应当的被安置了后排。
  于是,从上车的那一刻开始,池乔期几乎是石化的看着上车动作行云流水的苏笛那,掏出手机来跟成术传起了小纸条。
  池乔期:如果没记错,她之前狠狠拒绝了爸爸……
  成途:女的话也信?
  池乔期:说这句话前请看清楚的性别……
  成途:所以?
  池乔期:就**。
  成途:这个冷笑话可真有意思。
  中枪。
  池乔期恨恨,转了话题:她为什么会叫爸爸成老师,他不是叶老师的学生么?
  成途:卖萌。
  池乔期默:这跟卖萌有半点关系么。
  成途:当然,们女不是很喜欢这个词儿么。
  池乔期:能稍微表现的会聊天一点么?
  成途:不然想听什么?比如这个女会成为的新妈妈?
  池乔期:真的?
  成途:假的,但是很愿意听不是么?
  ……
  就这样,倍受打击的池乔期选择了沉默。
  晚饭是成术接他们之前就已经订好地方的。
  很清爽的地方,环境算不上太讲究,但很是清净。
  看一眼,就知道是医生类的会喜欢的地方。
  估计是来过很多次,苏笛那连菜谱都没看,丝毫不停顿的把菜点了,最末朝着成途加了句,“有要补充的么?”
  “帮先上碗米饭。”成途点头,并不拿捏,“游了一下午,饿死了。”
  说话的自然程度,让池乔期会觉得有些心安。
  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会毒舌,会嘲讽,会撒娇,也会耍赖,最重要的,是会表达自己的真实需求。
  然后,健康长大。
  不过不得不说,苏笛那点菜的功力还是相当可以的。
  又或者是这家的菜都不错,所以无论点什么都会觉得搭配的很好。
  反正池乔期跟成途两个对着头吃到结束,期间任何多余的话都没说过。
  餐后,成途居然还申请打包了一份三鲜酿菜胆和滑蛋牛柳,看表情,大有“就算吃饱了还是要带一份走那又怎么样”的意思。
  也是饭后,池乔期才知道,苏笛那晚上是真的要加班。
  虽然表现的一点都不像。
  于是成术开车把苏笛那先送了回去,然后就着路再送池乔期去机场。
  不算长的路,很快就到了苏笛那工作的医院。
  苏笛那很快的下车,然后很难得平常的告别。
  “等下。”成途叫她,很快把车窗降下,手里的打包袋从车窗递出去,“饿了吃。”
  不光是池乔期,连苏笛那都显得有些惊讶,“给的?”
  “嗯。”成途别扭的不看她,手臂直直的伸着,“记得热热。”
  于是,让池乔期觉得特别温暖的一幕下一秒发生了。
  成途把手伸回的瞬间,苏笛那就势把车门打开,然后,给了成途一个拥抱。
  很短,但是特别真诚。
  连池乔期都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一刻,源自苏笛那的心底,温热的感动。
  伴随着成途别扭的躲闪。
  和所有的无声。
  后来,池乔期换到了副驾驶。
  因为某个脸红到不行的孩子强词夺理的说需要后面整排座位来睡觉。
  池乔期很难得没有反驳。
  换到副座,正好可以借机跟成术聊会儿天,“笛那是叶老师的学生?”
  “对。”成术开着车,认真的回答,“她是叶策带的第一批学生,后来因为家这边,所以工作时还是选择了国内的医院。”
  “为什么她会叫老师?”之前成途那里得到的回答太敷衍,所以池乔期仍旧好奇这个问题,“好像她是的学生一样。”
  “她第一年参加工作时还神外,合作过一场手术。”成术声音很稳,有些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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