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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薄凉前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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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真真到她身边的时候,已经五岁了,她忘了自己的名字,也忘了父母是谁,可却还记得,聂绵卿不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不会是个欢场女子!人前她乖巧的叫她妈妈,人后她固执的称她卿姨。
转过沙发,聂真真突兀的站在众人面前。
高挑细瘦的身材,短发贴在光滑毫无修饰的脸上,单薄的白色蕾丝长裙罩在身上裙摆自腰间倾泻而下,直直垂在脚踝。
她站在那里,悠悠淡雅,高高挺立,双手矜持的在身前交叠,像一个惊艳的感叹号,沙发上的三人顿时都止住了声音,齐齐望向她。
聂真真一眼看见的是单坐在拐角独立沙发椅上的韩澈。
他一身笔挺的西服外套没有脱去,领带松了挂在脖颈上,淡淡的看着她,单手支着下颌,手指遮住了薄唇。他的眼神历来是不可靠的,聂真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看向另外两人。
聂绵卿当真在这里!
她才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反而显得年纪偏大,若非只有这样才能显出她的妖娆?
她水蛇一样窝在旁边一位男人的怀里,而那男人聂真真粗粗看了一眼,忍不住闭了闭眼——这个男人,老的可以做她的父亲了!
聂真真握紧了粉拳,聂绵卿却看着自己笑了,推了推旁边的男人说到:“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们真真,可是个相当漂亮的小姑娘!”
韩振天虽然已上了年纪,两鬓也已斑白,在他这个年纪来说算是包养的很好,没有穿西服,却是一身休闲的装扮。从他坐着的高度,能推断出他健壮高大的身材。
容长脸上,浓眉下精明的眼睛在聂真真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聂真真迎上他的目光倏地又低下头去,心跳陡然加速——这眼睛好像一个人的!她猛的抬眼看向韩澈,他们的眼睛这么像!
韩澈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直直的迎着聂真真投来的目光,一点也不躲闪。
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往身后沙发靠背上一躺,笔直的长腿交叠在一起,懒懒的模样,看起来漫不经心。
聂真真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怒意,而且,他正在极力忍耐。她踩在地毯的脚步不自觉的往韩澈走了两步,在触及到他冰冷的眸光后顿住了,轻叹了口气,站在原地。
聂绵卿扭着身子夸张的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聂真真,紧身的Dior 套裙裹住丰盈的身子摇摇摆摆,涂着红艳唇膏的唇瓣张合着,向她伸出手来,在她面前站定,笑声突然收住了。
浓妆堆砌的脸上,此刻已全然是一副悲戚之色,先是颤抖着握住聂真真的手,欲言又止的样子什么都还没说,迅速红了眼眶,泪滴在高档化妆品表面滚落,落在聂真真手背上。
“真真,妈对不起你!”她嗓音哽咽,并不像是逢场作戏。聂真真心中一震,低下头看着聂绵卿,缓缓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妈!”聂真真知道她是真的心疼自己。
聂绵卿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这些年来她们却是相依为命一路相伴走过的。
她心里再怎么看不起她,她也是养育了自己的恩人,如果不是这个欢场女子,她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吗?那种没有聂绵卿也许她会活的更好的话,她说不口,连想也不曾想过。
此刻见她低着头泫然垂泪的模样,聂真真掌不住伸手抱住了她,聂绵卿身材娇小,被聂真真抱在怀里,很是意外,震惊之余更觉伤心难过愧对女儿,哭得愈发厉害。
“真真……妈……”聂绵卿环住女儿的腰,泪水打在她身上湿了她的衣襟。
“别说了,妈,这是真真的命。”聂真真不敢说她已经不恨了,事实上,她还是恨的。
可她不能再对聂绵卿说恨,只能将这解释为命运的捉弄——命运让她失去了父母,被聂绵卿收养,偏偏聂绵卿也是个苦命的人,她这样艰辛的将她养大,她又怎么能说恨?
沙发上的两个男人,态度截然不同。
韩澈早已闭上了眼,对于母女两冰释前嫌的戏码毫无兴趣。
韩振天却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等到母女两哭够了,才笑着说到:“好了,都别再哭了!绵卿啊,带真真……是叫真真吧?过来坐!”他伸出手来拍拍身旁的位置,朝着聂绵卿母女招招手。
聂绵卿急忙收了泪,伸手胡乱擦了两把,拉着聂真真走过去,在韩振天身旁坐下。
母女两的手握在一起,聂绵卿理了理聂真真的短发,疑惑的问:“怎么要留长发吗?可是从五岁起到现在也没留过长发啊?”
聂真真眼角余光瞥向韩澈,点点头,脸颊微微发烫:“嗯,想要留长发。”
“咳咳……”
聂绵卿张开嘴还想问什么,韩振天却轻咳着打断了她,握着拐杖的手指了指聂真真问到:“是直接从家里来的吗?这里好找吗?”
“嗯?”聂真真疑惑的望着韩振天,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还有,他是谁?他和韩澈是什么关系,聂绵卿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统统都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聂绵卿忙拉住她的手,抢着答到:“有什么不好找的?我给真真打了电话,让她叫了车子来的。”
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安静坐着的韩澈。
韩澈闭目养神,听了她的话,嘴角一勾又是一抹冷笑。这个女人胆子果然大,算计到他头上来了!就算是这样,就能阻拦他不成?她的女儿已经是他的人,老爷子来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真真,过来。”他突然睁开眼,冷冽的目光如炬般射向聂真真,学着韩振天方才的模样,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聂真真纤细单薄的身子明显一震,韩振天、聂绵卿都察觉到了,双双将目光投向她,而后才看向韩澈。
韩振天是一脸的不解,聂绵卿则是惊惧交加!
这韩澈是怎么打算的?难道是要宣布他和父亲情妇的女儿也是这种关系不成?在豪门里,男人有几个情妇并不算稀奇,可父子两和母女两这种搭配说出去就实在不怎么光彩了!
韩澈俊眉一挑,飞扬的弧度里透着淡漠疏离,他朝着聂真真伸出长臂来,看她半天没有动弹,咂了咂嘴,叹道:“怎么?我叫的不对吗?不是真真吗?方才听你母亲是这么叫你的啊!”
这话一出,聂真真更是呆住了,眼前的事实让她脑中一片混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老人是谁?聂绵卿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他和韩澈又是什么关系?
明净的双眸盛满疑惑,急需寻求答案,对上韩澈戏谑的目光。他的视线在三人身上忽远忽近、飘忽不定,突然闪电一样射向她。
缘起 第021章:在小楼等他
“嘁,好了,人我也已经见过了,怎么样,可以带着您的女人离开了吗?”
韩澈死死的盯住聂真真,像是要在她身上剜出个洞来,话语并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着一旁的韩振天。
空旷的客厅,空气突然凝重起来。稠稠的黏在一起,动一动都难受。
聂真真望着韩澈,从他的眸光里读出审视和责备,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难道以为这件事她事先是知道的吗?
心中一动,她——确实是知道的!卿姨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会来接她!可是,现在的状况她的确是不明白,恐怕她知道的还不如韩澈多!
聂真真下意识的朝着韩澈摇摇头,微张了唇瓣想要解释,身子已有站起来的趋势,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回头一看是聂绵卿拉住了她。
韩振天摩挲着手里的拐杖,手背上骨节处高高突起,很是用力的敲着拐杖,拐杖下端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微风抚过泥土散发而出,那般软弱无力。
“澈儿,从今天起,我和你卿姨就要住在这里,让人收拾一下,还有真真,将她的房间也收拾出来。”
寂静,异常的死一般的寂静!
聂真真敏感的察觉到韩澈加重的呼吸声,不由往聂绵卿身上靠了靠。他身上危险的气息正如连波般荡漾开来,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真切的感受到。
韩澈点着头,栗色的短发随着他的动作在浓眉上轻扫,绵长的寂静之后,突然止住了所有动作,环视着沙发上端坐着的三人冷笑道:“韩振天,您都这个年纪了,还玩儿呢?住进这里?就凭她们也配!”
他凌厉的目光射向聂真真母女,聂真真脸色苍白的躲过他鄙夷蔑视的目光,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永远都没有穿衣服的羞耻的样子。
聂绵卿也是心虚,浓妆遮住了原本的脸色,就只有扯动的嘴角泄露了她此刻慌乱的心绪。
韩振天对于儿子的恶言恶语并不为所动,转过头来对着聂绵卿母女说到:“绵卿,扶我上楼!真真也一起上来,别被澈儿吓着了。”
韩振天这一声“澈儿”让聂真真脑中豁然开朗,眼前的这位老人难道是韩澈的父亲?
聂绵卿扶着韩振天从沙发上站起来,韩振天扶住她和拐杖动作很是小心,可右脚还是很明显的趔趄了一下。
韩澈皱了眉,僵直了身子坐正了,看着聂绵卿扶着韩振天转过了身子往楼梯口走去,突然烦躁的伸出手掌胡拨弄着刘海,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如同荆棘丛中燃着两簇火焰。
他倏地站起身,举动之大,让背对着他的韩振天都停下了脚步。
聂真真一动不动的看着两人,暗暗觉得这父子之间一定是有着什么很深的误会。
“好,做儿子的也拦不住你!十二年前是这样,十二年后还是这样!不过,有一点请您记住,现在的我也不是您所能掌控的!”
韩澈神色复杂的看着父亲的背影,幽暗的双眸中,有着愤怒还夹杂着隐忍的忧伤。
聂真真不由心下一紧,深深的凝望着他,想要看透他眼里的悲喜。
韩澈星眸冰冷的眸光转向她,掩去了悲喜,换了惊疑的光打量着她,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避开她的视线,张皇地似乎要破窗飞去。
这慌乱迫使他抬起了脚步想要冲出客厅,在经过聂真真时狠狠撞向她的肩膀,他也没有停下,继续往玄关处大步走着,他的步子很大,才几步就已经不见了身影。
“真真?”聂绵卿站在二楼转角处对着聂真真小声叫到,聂真真心里有太多疑惑,此刻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追出去!
“妈,我还有东西需要收拾!”聂真真丢下这一句话匆忙跑出了客厅。
聂绵卿来不及阻止她,疑惑的望着她的背影跳脱而走。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无奈韩振天就在一旁,她只能牵强的笑笑,继续扶着韩振天往楼上走。
聂真真一路沿着石子小道狂奔,明明是跟着韩澈出来的,眼前却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她边跑边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手机是通的,可是机械悠长的彩铃声后却是无人应答。
直到跑到朱红色的大门口,聂真真也没看见韩澈的身影,她俯下身子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这时一辆绛红色越野H3从她身边疾驰而过,茶褐色车窗玻璃里是韩澈俊美的侧脸。
“韩澈!韩澈!”
聂真真跳起来朝着车子挥着手,而韩澈根本连看也没看她一眼,车子迅速从她眼前开过,朱红色铁门灵敏的打开了,聂真真加快了步子追上去,车子开远了,大门又缓缓合上。
聂真真懊恼的扶住铁门,想想又掏出手机,再次拨通韩澈的号码。这一次,他彻底关机了!
她只是想要告诉他,她不知道卿姨为什么会来这里,也不知道卿姨和他父亲是什么关系,可他不想见她!
聂真真感到恐慌,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如同斑斓的光影从她心底掠过,除却第一次,他对她是温柔的,那种温柔长到这么大就只有他给过,避开二人这种尴尬的关系不谈,他在她心里已然算得上是个不错的人。
“小姐。”身后有人靠近,聂真真没有回头,她知道是小四,他是韩澈派遣着监视自己的人。
她转过身往小楼的方向走去,小四跟随在她身后,察觉出她的意图,难免疑惑。“小姐?还去小楼吗?”
方才老爷不是已经吩咐要带着聂绵卿一同住进来,而小姐作为聂绵卿的女儿将会一同入住主楼吗?那么小姐这是?
聂真真点点头,抬头看向小四说到:“小四哥,麻烦你告诉韩澈,我在房间里等他,不管多晚,我都等他,我有话要跟他说。”
小四面露难色,传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聂真真的反应让他太熟悉了。
难道说短短的数月,这个只有17岁的女孩也难逃劫数的爱上总裁了?每一个跟过总裁的女人都难逃这样的下场,不管开始的时候有多不愿意,最后离开的时候都是伤心欲绝的。
聂真真两汪清水似的杏眼,说不出的明澈,盈盈含着殷切的期望,小四别开了目光点了点头。聂真真感激的道了谢,回了小楼她的房中。
照往常一样,她打开书包温习功课。
因为心里有事,那些平日里看起来很普通的化学方程式还有分子链条,今天却是越看越糊涂,反正再看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干脆收了书包。
打开电视,按着遥控器,电视节目是越看越无聊。她几次走到窗户口,从这里根本看不到大门口的动静,可她还是一次次做着这傻气的举动。
墙上的挂钟走到十一点,韩澈也没有回来,聂真真拿起手机拨通他的电话,依旧是在关机状态,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今天他出门的样子和平时大不一样,会不会有什么事?
靠在沙发上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要睡去。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在寂静空旷的房中显得格外响亮。
聂真真看着屏幕上聂绵卿的名字,犹豫着按下接听键。“妈……卿姨。”
“真真,你这孩子,在什么地方?收拾什么东西?正好趁这个机会离开韩澈,以后你还有大好的未来!想什么呢?你这孩子!”
聂绵卿压低了声音斥责着她,语气里满是疑惑和不满。
聂真真猛的回过神来,是啊,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对韩澈解释?他误会了什么又怎么样?她一心想要的不就是结束和他的这种关系吗?现在卿姨这么做,不正乘了她的心愿吗?那她痴痴的等在这里算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聂绵卿答应着匆忙挂了电话,还不忘叮嘱她快点回来。
聂真真对着手机愣愣的出神,回来?她就在韩家,在离主楼几步之遥的小楼!她呆坐了半晌,才从地上起来,准备进浴室洗个澡。
滚烫的水浇在细嫩的肌肤上,引得她发出一阵舒适的叹息,身子渐渐放松,脑中也随之变得清晰。
她这种等待韩澈举动的确是不可思议让人费解的,他是强占自己的人,她怎么倒像是忘了这一点?却被他一点点的柔情施舍给打动了?
手掌略开脸上的水帘,一双杏眼圆睁着,穿好衣服,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既然已经等了,就等到他回来,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明白就好。
她一直等到夜半韩澈也没有回来,潮湿着头发靠在沙发上渐渐睡去。
韩澈是在凌晨两三点才驾着越野H3回到韩宅车库,下了车子,脚步并不踉跄。赶忙跟上来迎接的小四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混合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浓郁刺鼻。
“总裁,真真小姐让小四转告,她在小楼等着您。”小四低着头,不确定自己的这种告知是不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缘起 第022章:韩澈的提议
韩澈停住了脚步,像是在确认自己方才并没有听错。她居然还要见自己?她不是一直都想着要离开他吗?这下子也算是称心如愿了,还要见他做什么?
那他倒是想看看,她还能对他说些什么!松了松肩膀,颈椎骨发出嘎吱的一连串响声,脚步加快,直奔小楼而去。小四跟在身后不敢靠得太近。
推开木门,一室静谧,如水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淡淡的一层银光,聂真真玲珑的身子裹着淡绿色的睡衣,露在外面的如雪的肌肤如同开放的花瓣中吐出的花蕊,美丽中散发着一阵阵清香,在银色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动人。
韩澈顿时收住了鲁莽粗暴的举动,慢慢向她走近。
聂真真的秀眉在月光下轻轻耸动,缓缓睁开了眼。
韩澈半蹲在她面前,不料她突然睁开了眼,聂真真也没想到一睁开就看见他在自己面前蹲着这般专注的凝望着她。一时间两人都呆住了,谁也没有说话。
空气里暧昧在丝丝涌动,韩澈想晚上酒喝的有点多,现在才会觉得这么口渴,站起身准备往流理台走倒杯水喝。他尚未站起身就被聂真真一把拉住了手。
她的手指凉凉的,韩澈皱了眉重新蹲在她面前,温热的手指抚上她潮湿的发丝。想要责备她,话到嘴边却换成了:“在等我?”
“嗯,等了一个晚上。”聂真真嘟着嘴,有些委屈,还带着撒娇的口吻。
她这娇憨的模样,惹得韩澈心猿意马,这些日子以来二人也已习惯了,当即便脱去了外套,外套散落在他脚边,他站起身坐在聂真真的身旁,长臂一伸抱住了聂真真,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脸颊,想要吻她。聂真真躲开了,他的唇只擦过她的肌肤。
“哼……这么晚了还等着我,不就是想要这个吗?”韩澈嘲笑的扳过她的脸。
聂真真脸色阴了下来,咬着下唇垂下眼睑,那么生气,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韩澈抱起她,换了温柔的语调哄她:“好了,别闹了,我不对,让你等了这么久,就别再浪费时间了好吗?”
他温柔的说着,并把脸靠了过来。
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和香水味毫不客气的钻进聂真真鼻腔里,直传入她脑中。
心里有了疑惑,聂真真不由仔细的看向他,他雪白的衬衣上,赫然印着红色的唇膏印,就连脖颈上也有!
这些印迹刺激的聂真真心里酸胀难受,她努力挣扎着要推开韩澈。
韩澈勾起唇角,习惯了她这种半推拒的羞涩,薄唇一勾,并没有打算放开她。
聂真真用力的推开韩澈,她也搞不懂为什么,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他碰!
“怎么了?不喜欢吗?还是喜欢我先吻你?”韩澈说着诱惑的话,暗藏着无限的刺激。
聂真真无言的摇着头,抗拒着,韩澈笑着将双膝弯曲,跪在她面前。
“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别开脸,匆忙说出自己等了一晚上想要对他说的话。
说完了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在这里苦等着要给他一个解释,而他呢?真的需要这个解释吗?会在乎她究竟知道不知道吗?
“噢?不知道?”韩澈带着情欲的喑哑嗓音骤然转冷。
“乖,告诉我,聂绵卿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他的薄唇在她的蝴蝶骨上游走啃噬,留下红色的瘀点。
聂真真点着头,紧拧着眉头反感的抗议道:“不要……别碰我!”
韩澈吻着她的动作倏尔停下了,僵硬的揽住她,眯着眼审视着她,一低头更加用力的咬住她,手指拽着她的短发狠狠的说到:“你以为你的母亲来了,你就得救了?我若是想要,谁能阻止我!”
聂真真扬起脸庞精致的五官痛苦的纠结在一起,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其他女人的气息,这让她倍感恶心,已经许久不曾留下的泪水再次蔓延而出。
韩澈吻着她的眼角,咸涩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迫使他睁开了眼——她又哭了,多久没有哭过了?因为聂绵卿来了,所以不想忍着了?
聂真真安静的躺在他怀里,像第一晚那样了无生气。
月光从花格子窗投射进来,慢慢移动,罩住她的身子。清辉洒在她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冷噤,韩澈下意识的抱紧了她。
聂真真被他身上的温暖包围,最后一次了,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她这种屈辱的日子到今夜就结束了!泪水无声滑落,顺着脸颊滚落滴在韩澈肩头。
“韩澈,你是个坏人。我就这么记住你!”聂真真学着他的样子含住他的耳垂,细细舔舐。
韩澈身子一震,虽然她已经习惯被他占有,不再如初时那般抗拒,也会使出各种诱人的招数使自己疯狂,但这般亲昵的细小举动她还从来没有对他做过。
“我就是个坏人!只对你坏!”
他就连说着缠绵的情话也用着咬牙切齿冷漠的口吻,吻着她的肌肤问她:“恨我吗?”
“嗯。”
聂真真老老实实的点头,说不恨怎么可能?就是因为他,她的生活彻底变了样,以后会是什么样,她也不能预见,还能不能遇到好的人?倘使遇到了,她又能坦然的忘记这一段过往吗?
“真是小气的丫头!”
韩澈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她就是这么诚实,是因为年轻才这么单纯毫无遮掩吗?
那时候他是这么认为的,许多年之后,当他知道她的单纯和年纪无关时,她已不在他身边,她的名字也不再叫做聂真真。
那一晚,聂真真睡得很熟。
破天荒的,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韩澈还在她身边。那一天她没有课,前一晚就没有定闹钟,醒来的时候她翻身去掏手机一看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
韩澈嘟囔着翻了个身将她揽住,聂真真顿住了,偏过头看向他。他的睡颜没有了素日里那种冰冷的表情,也没有鄙夷邪恶的神色,俊脸上满是安详满足。
这样一个强势的男子,不由分说的就扮演了她生命里至关重要的角色,让她体会到切肤之痛,也让她过早的从少女蜕变成女人,从今以后,他们就要结束这种关系,却还是在这片屋檐底下吗?
她摇摇头,她要结束和他的这种关系,忘记所有的一切,离开韩家,重新开始属于她的生活。
她和韩澈一起从床上起来,替他选衣服,搭配领带,皱着眉头很苦恼的在他颈项上打着领带。看似那么简单的一个结,怎么她就是弄不好?
“哧……”韩澈低着头看她摆弄了了很久,手指差点没绕在一起去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忍不住失声笑了。
“哼!”聂真真气恼的抬头看向他,赌气的将乱作一团的领带一扔,转身要走。
韩澈稍稍打开肩膀就将她夹进了怀里,低下头用脸颊蹭着她的脸颊,深邃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
在看到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之后,伸手将她的身子扳过,握住她的手,靠向他的颈项,重新放在乱糟糟的领带上,很耐心的将那一团东西打开,细心教她:“这样交叉,这样穿过来……”
柔软的布条在他们的手指间穿梭,他的手指压着她的手指,能够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和他有过那么多次亲密无间的距离,她都不曾有此刻这般慌乱,心口剧烈跳动,她突然仰起头看向他,正对上他柔情的目光,吓得当即低下头想要躲闪开。
韩澈却迅速的捧住了她的脸,一低头贴上她的唇瓣,轻轻的柔柔的。
热血直冲到聂真真脑门,她身子一软跌倒在他怀里,他急忙伸出手来抱住她,而她则用纤细的胳膊紧紧勾住了他的脖颈。
“真真,离开韩家小楼,我给你买栋楼,你还是我的女人。”韩澈灼热的气息伴随着霸道的话语冲撞着聂真真娇嫩的肌肤,只这一句足以让意乱情迷自乱阵脚的聂真真彻底抽身。
她猛的睁开眼,推开韩澈,韩澈低着头渴望的眼神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她坚定地摇摇头,声音细微而苍凉:“不,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如果可能,我想要忘了你,忘了韩家,甚至是我母亲!”
缘起 第023章:脱离了桎梏
聂真真很想在说完这些话后帅气的转身就走,将这如噩梦一般的数月时光都关在这一室即使再宽敞也有边际的空间里,就此尘封。
可她竟然只是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看他满是柔情的脸上慢慢被冰霜所覆盖,她害怕的想要即刻逃离,却反而更紧的握住了男人的衣领。
“丫头,要勒死我吗?”
韩澈挑了挑眉,和聂真真预想的暴怒完全不同,他很随意的舒了口气,轻点着下颌,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不过是个女人,既然这么勉强,那就算了吧。
韩澈走了,空荡荡的房中就只剩下她自己。
她呆坐了很长时间,回想着这短暂的数月,明明是夏天时才发生的事,现在也只是初秋,从日子上来算的确没有很长时间,可她这么郑重其事的来回忆,初见韩澈的那个夜晚仿佛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她开始收拾东西,这里的东西她大多不能带走,没有一样是属于她的,每一样东西包括她身上的衣服都是韩澈给她贴上的标签,那上面都有价码,随着她在他身下技巧的日渐成熟,他给她的标签价码就会越高。
手指掠过那些昂贵的衣料,嘴角荡起苦涩的笑。她可以带走的就只有一只书包,如同她被他抓进这里来一样。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步子,从肩上取下书包,掏出里面的红色钱包,手伸入钱包最里层,硬硬的塑胶卡片是他给她的黑金卡,她不再需要了,尽管她也从来没有需要过。
她将它掏出来放在梳妆台桌面上,卡的背面朝上,签名一栏里有他遒劲有力的字体,飘逸的两个字:“韩澈”。
她仰起脸眨了眨眼,长叹一口气收拾好书包转身走出了小楼。
手机在牛仔裤口袋里震动,她掏出来看也没看就接起来了。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这个手机以后还有可能是无数人打来,就是不可能是他了。
“喂。”
她接下电话,胡乱的摇摇头,现在她到底是在惆怅些什么?是因为不甘心吗?就算是恢复了自由,她也一样改变不了曾经被人包养的的事实?应该是这样,否则该怎么解释此刻她郁结心中的闷涨感?
聂绵卿尖细的声音省去了客套和称呼热辣辣的斥责着她,聂真真挪开手机几分。
听她说到:“臭丫头,昨晚上去哪里了?又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呀……不会是韩澈又把你怎么样了吧?若是这样的话,我得告诉老爷!真真……”
“卿姨!”
聂真真原本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她发牢骚,对于她的疑惑一点解答的兴趣也没有,一听她说起要告诉韩澈的父亲,慌忙将手机贴近耳畔急急说到:“别,我没事,韩澈已经答应放了我了!”
“哼……那当然,怎么说也是他老头!看他还怎么跟老不死的斗!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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