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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薄凉前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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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韩澈的面,聂真真给贺明宸打了电话。她怀着负罪的心,却不得不利用贺明宸。她想要和韩澈一同离开,可以带她出韩家门而不引起疑心的人,就只有贺明宸。
韩澈一脸故作轻松地望着她给贺明宸打电话,眼里的火苗却在簌簌的翻腾燃烧。尽管他知道,她只是在利用这个人,可嫉妒还是吞噬着他。
她背对着他在阳台的角落,声音低低的,却是缠绵柔糯。她说她想他,要他来接她,韩澈在她身后,拳头紧握。
温暖的柔软的手握住他缠着绷带的手,圈住他的腰身。“韩澈,别难受,这都是假的,只有对你……我只喜欢过你,以后也只喜欢你。”
韩澈转过身子,狠狠咬住她颤抖的唇瓣。在他激烈的啃噬中,她闭上眼,纵情的回吻。
——韩澈,我不后悔……如果你都不后悔,我有什么资格后悔?
韩澈走后不久,聂真真像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饭,陪着韩振天在花园里散步,初夏的阳光已有些猛烈的架势,到了九点钟,韩振天怕晒着她,就沿着石子小道往回走。
贺明宸在身后喊着她的名字:“初夏。”
聂真真回过头,对着他灿然一笑。
韩振天松开孙女柔软纤细的手臂,朝着贺明宸的方向,两人相视着点点头。
“去吧,今天约好了要出去玩吗?不要太累。”韩振天慈爱的摸摸她的头发,她的发质柔软,丝绸一般顺滑,未经任何烫染,纯粹的美丽,和她本人一样。
聂真真突然觉得心酸,她曾经恨透了和韩振天的关系,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才会阻断了她和韩澈!可这一刻,面对即将永别的亲人,聂真真觉得既歉疚又不舍。
“爷爷,没有初夏陪着,你会不会寂寞?”她扑进韩振天怀里,有种撒娇的味道。
韩振天哈哈大笑:“你们两个是要去私奔吗?不回来了?”
聂真真心头一震,知道韩振天是开玩笑——可她就是去私奔的,不过对象是那么好的韩澈,爷爷,对不起,那么好的韩澈,初夏带走了!
她转身跑向贺明宸,韩振天在她身后低声斥道:“慢点!不能剧烈运动!”
她回转身对着韩振天吐吐舌头,手已被贺明宸握住。
他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以往她多少都会有些别扭,可这一次,聂真真感激的回握了他。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韩初夏,可是,她不能,在那之前,她已经是聂真真,是韩澈的真真!
贺明宸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聂真真笑说:“你开吧,想就这么坐在车上,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带着她晃了一天,贺明宸再温吞迟钝也能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也明白她的心还不在他身上,可他明白她在努力接受自己。
但今天,这种感觉又淡去了,她人在他身边,心却不在。
黄昏的时候,他给她买她喜欢的烤红薯。她吃着吃着就哭了,那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贺明宸慌得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帮她擦拭,可她的泪水越来越多,他根本来不及擦拭。
“明宸,对不起。”她低着头,眼泪滴进红薯金黄色柔软香糯的瓤里,黏糊糊的一团,看着惨不忍睹。
贺明宸没有意外的惊讶,只淡淡的对她说:“还是因为他。”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连他都这么肯定,聂真真又怎么能否认?她点点头,抬起头看向他。
他清澈温润的双眸有着含糊的不解,却没有恼怒,自嘲的笑笑:“可是,他是你叔叔。”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知道……”聂真真停顿了,贺明宸认真的盯着她看,她有了怯意——韩澈是知道的,他们重新在一起之后,韩澈是为了报复才和她在一起的。
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只要现在韩澈爱的是她,她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她母亲欠他的,她替她还了。
“他说要带我走。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聂真真不去看贺明宸,他那么认真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是纯粹的爱恋和无比的痛惜。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的飞机。”
“呵……”贺明宸怅然一笑,黄昏的光亮辐照在他俊朗的脸上,终于,那一向温润平和的容颜上,裂开了道道斑驳的缝隙,他侧过脸,长长的睫毛挡住他清澈的眸光。
“也就是说,今天,我是来送你上飞机的?”他的语调上扬,是讥讽的口吻,太阳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他多想一拳打在这个把他的感情当成空气的女孩身上,一次一次,从不重视!
他的拳头紧了又紧,还是忍住了,又或者,他根本没有举起拳头的力气。
面对一个喜欢了四年的女孩,就算被她数度无视和欺骗,他也下不了手!
炙热的空气里,呼吸凝滞了,聂真真僵直的站在那里,不能低头,她若是低下头去,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她和贺明宸之间,委屈的一直都不是她。
“不管怎么说,其实,你是想过要和我在一起的,我并没有自作多情,对吗?”贺明宸眨了眨眼,驱赶走眼中的雾气。
“是。”聂真真不忍心否认,即使是曾经想过要和他在一起,也都全是为了韩澈。
开阔的空地上,贺明宸朝着她伸出手,聂真真能感觉到他身上、心里透出来的寂静,仿佛没有生命的洪荒。但即便如此,这个男人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
聂真真身上所有的劣根性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用掉了,只有他最清楚她有多坏。
她的手交到他的掌心,想起第一次,他在天墨集团的空中花园,他们三年后的重逢,他对她展开长臂,踏一地花影缤纷,缭乱的是她的视线,迷失的却是谁的心?
“明天就是你生日,我还没来得及把生日礼物送给你,去我家,我把生日礼物拿给你,然后……学长,送你去机场。”贺明宸温吞隐忍,大方的像个绅士,如果他可以选择,他宁可不要这种风度,成全,只能代表他没有机会。
黑色宾利上,载着沉默的两人驶往贺家。
汽车尾音在夜色中奇异的拖长,像是一场悲壮的鸣啼,漫天的星光闪烁着,和着幽蓝的月光,撕扯着让人绝望的宁静和从容。
贺家别墅里草木葱茏,从高墙内伸出来,弯弯的斜挂在墙面上,挡住里面的灯光,掩盖住间断的说笑声。
贺明宸下了车替聂真真打开车门,聂真真犹豫的看着他邀请的姿态,低声说:“我就不进去了,就在这里等着你吧?”
“进去吧,只到我房里坐坐,只有这么短的时间,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贺明宸说的卑微,竟有一种诀别的口气在里面,聂真真听的心惊,可这也确实是她和韩澈面临的未来,本就茫然的心绪,被他这么一说,更添几分焦虑。
点点头,跟随贺明宸下了车,穿过幽静的花园,贺家的灯火璀璨的点亮了整个别墅。
贺家人口多,不像韩家,在聂绵卿母女入住之前,更是冷清。
聂真真突然有些慌了,会不会在这里遇见贺明彤?虽然马上就要和韩澈离开这里,但对于这个韩澈曾经爱过的女人,她还是心存芥蒂。现在想想,似乎女人的小气并不是完全无理取闹的。
生命里有些事,注定要发生,藏或者遮盖,也都是徒劳。
贺明宸带她走的后门,特地避开了前厅里正在说笑的家人,就是这么一个体贴的举动,瓦解了聂真真好不容易孤注一掷的心,那天以后,她的心墙高高筑起,前不可摧。
那一天,她见到了贺明彤。
缘起 第105章:骗的我好苦
两个人安静的走在通往二楼的地板上,木制的地板,贺明宸的软底鞋踩在上面,轻微的声响,聂真真的坡跟凉鞋,叮叮咚咚的跟在其后,步伐迟滞沉重。
她觉得眼前的路似乎很长很长,怎么也走不到头。
贺明宸高大的身形在她无声的默念中停了下来,转过身,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她原本站在他的左侧,他却一回身,将她换在了右侧。
聂真真有些疑惑,贺明宸笑着说:“我的房间在这边。”他指了指右边靠里面的位置,一扇宽大的木门。
那个时候,聂真真就已经察觉出他的异常,总觉得他的神色很可疑,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以为他还是因为她和韩澈的事,也就没有特别在意。
贺明宸送给她的礼物,是一串Tiffany定制项链,很简单的样式,适合她这样的年龄,精致不华丽,也不夸张张扬。
聂真真真心的说了声谢谢,贺明宸从盒子里取出项链,给她戴上。他的手指绕过她的脖颈,没有接触,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有些微的颤抖,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扣绊在她的颈后合上,贺明宸的手搭住她的肩头扶着她照镜子,小颗钻石在镜子里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聂真真伸手摸着项链,觉得那么一颗小小的钻饰怎么会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嗓子眼发硬,眼眶也热了。
“喜欢吗?”贺明宸从身后揽住她,双臂紧紧环在她身前。
聂真真微僵住身子,无法挣脱,也不能回应。她点点头:“喜欢。”
“多希望,你喜欢的不仅仅是这条项链。”贺明宸温暖的气息,透着苍凉的温度,围绕着聂真真。
就这样,贺明宸静静的拥抱着聂真真,时间不长,两人却都觉得仿佛走过了曾经相识的所有岁月。那么长,却又那么短。
聂真真提出时间不早了,她必须走了,和韩澈约在七点,现在已近六点。
贺明宸脸上又出现方才上楼时那种仓皇的神色,挽留到:“你再等等,等会儿我送你去,多留一会儿。”
聂真真几次三番被他挽留,最后实在是等不了了,虽然心里十分抱歉,还是坚持站了站起身告辞。
贺明宸来不及拉她,她已经拉门走了出去。
贺明宸焦急的跟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子迅速挡在她身前,强装着笑脸说:“好,我们走吧!约在哪里见面,直接去机场?”
聂真真伸手握住贺明宸的胳膊,他的动作很快,可是,对面那扇门,半掩着,她一出门就已经窥探到里面相拥的两人。
那个男人,高大伟岸,虽然只是背影,但这个背影,刻在聂真真心上,她就是闭着眼也能认出!
而那个女人,她从电视里看过,又是在贺家这么特殊的场所,不是贺明彤又是谁?
她听到贺明彤靠在韩澈怀里,低低的哭,韩澈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她的大波浪卷发。
聂真真低下头去,眼中干涩的、有些疼。
“他们……”贺明宸焦急的声音应该是想要解释些什么。
聂真真摇摇头,对着贺明宸笑到:“走吧,送我去A大。”
贺明宸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她不生气吗?这么平静他反而更加担心,刚才上楼他就已经看见韩澈在贺明彤房里,所以默不作声的挡住了她的视线,方才他就一直在有意拖延时间。
结果,还是被她看见了。
聂真真微笑着现出梨涡,她明白贺明宸的担忧,低声说:“让韩澈也和贺明彤好好道别,以后……也见不到了。”
那一刻,贺明宸眼里的震惊是难以形容的,他在失去她的痛楚里还不能走出来,她的宽容再度让他心痛难当。这么好的女孩,他却不能拥有,都说他是个温和谦恭的好人,其实,他也很自私,如果有一线希望,谁又甘心将喜欢的人拱手相让?
她已经转过身,脸上带着对未来的无知和憧憬,想要奔赴和韩澈私奔的地点。
“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是不是比我更像邵婷?呵呵……那也是当然的……所以,你才会放弃我,选择她?”
贺明彤僵硬的声音,哽咽着,颤抖着问着韩澈,声音不大,但因为隔得距离太近,聂真真听的很清楚,往前走的脚步就停住了。
邵婷?这个名字,她是第一次听见,却觉得似曾相识。让她惊讶的是贺明彤话里的意思。
韩澈选择的女孩,指的当然就是她,贺明彤说她比她更像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韩澈是因为这一点,才会选择她,又是什么意思?纷乱的思绪缠绕着她,她正百思不得其解,贺明彤再度开口质问韩澈。
“她知道吗?你是因为邵婷才会选择她?无论是我,还是她,都不过是你得不到邵婷的替代品!”
贺明彤几近歇斯底里的哭腔,聂真真听的很不忍,却不知为何感受到同她一样钻心的痛意,替代品这三个字,比不爱更加伤人,剥夺自尊的伤人!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解释这些,我已经决定和她在一起,她很善良、和单纯,不会计较这些。”韩澈的声音,淡漠、疏离、懒洋洋的,仿佛不愿意再花费去一些不必要的精力。
韩澈伸手想要推开贺明彤,这一举动更加刺激了她。她伸手牢牢箍住他,尖叫着哭问到:“韩澈你疯了,她是你侄女!你把她当做自己大嫂的替代品,她知道吗?你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没有得到邵婷的缺憾,还是为了报复邵婷?”
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下来,聂真真听不见任何声音。呆呆的看着贺明彤一张一合的嘴,有晶莹的泪滴滑进她嘴里,她精致的妆容花了,各种颜色横七竖八的堆积在她脸上,她终于褪去美丽的假象,就只剩下一层狼狈的外壳。
终究,也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沧海桑田,是她一个人的离经叛道,是她一个人的偏离世俗!
她的身子软软的,倒向一旁的贺明宸,下意识的扶住他。贺明宸看她脸上的血色在顷刻间褪去,急的要进去打断两人的对话,再这么说下去,他怀里的女孩根本无力承受!
“明宸,时间不早了,韩澈还在等我,你快送我走,我不能让他等太久。”聂真真握住他的手,仰起头来对着他笑。
贺明宸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屋子里的韩澈和贺明彤,又看向怀里的聂真真,确认她眼中的确是祈求的神色而无其他,心中疑惑的不行。想要拒绝,却不知带如何拒绝。
“走吧,你不是说要送我的吗?”聂真真露出洁白的贝齿,她只有在大笑的时候才露出两排牙,而现在又有什么事是值得他如此高兴的?
聂真真执拗的重复着这句话,贺明宸无法,只得抛开房里的两人,将聂真真送到了她指定的地点——A大。
贺明宸不放心她,执意要陪着他一起等韩澈。
聂真真不让,嘟囔着说:“不要,你在这里,韩澈一会儿看见了,会生气的,他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也不行,他就是这么霸道,呵呵……很可爱的,对不对?”
她的笑容纯粹的没有一丝破绽,贺明宸看不出她在装,点点头上了车,想要开口祝福她,这样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聂真真在贺明宸走之前就转身了,她跳着、小跑着去往学校后面的石桥。她脸上带着向往的表情,希冀着和心爱的人私奔,携手共赴天涯。
天空特别的蓝,几乎要成黑色,像是打翻了浓黑的墨水无情的涂满了天际。月亮也是从来没有过的高悬于空中,洒在石桥上,银色的流光亮堂堂的照着聂真真粉嫩的笑脸,她一直微笑着,默念着爱人的名字。
韩澈没有来,她就一直在石桥的板砖上跳着九宫格,没有人陪她,她一个人玩,自得其乐。有时候会噘起嘴,轻声嘀咕:“臭韩澈,让我等这么久,等会儿来了,我就告诉你,我有多孤单,等的有多焦急!看不把你心疼死!”
说着说着,唇角就往下垂了,嘴角的梨涡也慢慢平了。她停下脚步,高挑的身子迎着月光站立。
“韩澈,你骗得我……好苦。”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湿透了,泪水却没有落下来。
她今天终于知道了,她的母亲,原来叫邵婷。
真是好听的名字,配上她绝美的容颜,的确是个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
“呵呵。”她笑了,睫毛微微颤抖,下颌收紧,倔强的显出紧绷的纹路。
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韩澈也是这其中之一。韩澈憎恨母亲的原因,不是单纯的因为韩溯和童墨之死,让他得不到,才是最让他耿耿于怀的。
韩澈说过,这辈子,他最讨厌被人抛弃。他说过,不让她背叛她,否则也不会让她幸福!
这样的话,他是不是也对她的母亲,那个叫做邵婷的女人说过?韩澈从来说到做到,所以,邵婷死了,永远离他而去,他的恨也就永远无法停止了。
她——聂真真,和邵婷流着一样的血,有着几乎一样的容貌,所以,他的恨只有在她身上才能继续。
“韩澈,你骗得我……好苦。”
缘起 第106章:谁和谁的一辈子
芬迪牛皮手工制软底皮鞋,步履匆忙凌乱,呼吸急促,气息灼热,地上长长的暗影迅速向石桥地砖上靠近。
漫天的星光挤满聂真真的眼,太满太满,挤的她眼睛都疼了。其实她就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女人,眼里真的装不下太多东西。
韩澈抱住她,有些慌乱,心跳贴着她的背,隔着薄薄的衣料,她从他乱了的心跳节拍里,揣测着他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歉意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又为的是谁?
“真真,对不起,让你等的久了,我们现在就走吧?”他急切的道明来意,没有扳过她的身子,看一看她眼里遭受欺骗后截然不同以往的决绝。
“好。”她转过身,靠在他胸口,他的心跳,强健有力。她突然想,邵婷是不是也曾这样靠在他的胸口?
他说她善良、单纯,不会在乎这些!
她的确说过,她不在乎,只要他还要她,她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她就是这么傻,这么卑微!
但这个女人,是谁都可以,却惟独不能是……她的母亲。她竟然成了她母亲的替代品!韩澈对她,无论是爱还是恨,全都与她无关?!
父子争女的家丑背后,原来有着这么一层更加丑陋不堪的真相!
她想笑,所以她就笑了。她低下头,她的吻贴住他的胸口,很温柔,很慢,隔着他的衬衣,一下一下的滚过。而后伸出舌头,舔湿了他的衣襟。
听到他吞了口口水,喉结滚动着,胸膛上的肌肉也绷紧了。而后,他的胸膛微微震荡,低沉的嗓音响起,愉悦的抱怨:“真是,怎么了?在这种地方,你明知道,我对你没有抵抗力。”
“呵呵。”她仰起头,俏皮的朝他吐着舌头,灵动的眸光泛着火星子,点亮他的眼。
“韩澈,你还记得这里,真好。”
“傻瓜,当然记得,这是你说好要等我的地方。傻丫头!”他宠溺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
聂真真睁大了眼,想要看出一两丝蛛丝马迹,但是他的虚伪毫无破绽,高仿的情感,始终只是假象,掺了一点假,就再也真不了!
“你爱我吗?”聂真真破碎的声音,嘶哑难听,事到如今,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他凭什么那么自信的说她不在乎?
就因为她爱他,他就可以把她当成傻子?因为爱他,所以只能装作不在乎!可是,她不傻,也不贱!
“嗯。”韩澈嘴角隐忍着笑意,细长的眼睛晶亮的望着她,也都是满满的笑意。
不是正面的回答,和以往无数次一样。她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今天,这种自信荡然无存!
“我和我的母亲有多像?”她拿着刀子,亲手在自己心上一刀一刀的剜着,鲜血淋漓。
韩澈搂紧她,看着她的孩子气,没有过多思考她这么问的涵义,抬头望着天,好像在认真思索着记忆里邵婷的样子。
“很像,很像,一点儿韩溯的影子都没有。你不是看过韩溯和她的合影吗?应该也能想象一点儿。”韩澈的下颌抵住她的前额,轻轻的摩挲着,胡茬扎着她细嫩的肌肤,有些疼,有些痒。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的轮廓,高挺微翘的鼻梁,丰盈的红唇,在下唇的凹陷里,停住了,反反复复的摩挲。
他的每一处抚摸,都像是对邵婷的回忆。贺明彤尖锐的声音刺破她的鼓膜——我们都是邵婷的替代品!
“这么像,我却没有第一眼认出来,幸好没有认出来,如果认出来,也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韩澈的话,带着无限的神往,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她倔强的被束住了双手,面对他的步步紧逼,还在往后退。
“韩澈,贺明彤当年为什么离开你?”聂真真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
韩澈以为她吃醋了,心里还有些喜意,捏着她的鼻子,笑到:“怎么这个时候问起这些?大概是因为我不够爱她,没有人像你这么傻,肯这么包容我。”
“那你恨她吗?”聂真真心底的温度一点点凉透,她恨死了自己的包容,顺利成为他疗伤抑或报复的工具!
“恨过,但早就不恨了,我也没有那么爱她,所以,也不该强求……”他抱紧聂真真,全世界就只有她真心实意的爱着他,并且被他疯狂的爱着。
聂真真唇瓣贴上他脖颈,含住他的喉结。心中了然,他当然不会对一个替代品有多深刻的爱,所以,这就是贺明彤出走的真正原因!
“韩澈,我不能陪你走了,今天早上说过的话,我现在后悔了。”聂真真双手紧抓住他衬衣的衣料,上乘的羊毛面料,柔软、平整,可以看见底下纠结的纹理,还有昨夜她吸吮的嫣红印迹。
“我的生日还没有到,你还是把礼物收回吧,这个生日礼物,我不要了。”她缓缓推开他,一步一步往桥栏上退去。
韩澈的笑意来不及退去,还陷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里,聂真真意外的话语,使他的笑意和温暖僵化在脸上。
石桥下人工湖水在夜里停止了运作,就只是一滩死水。湖边种着斑雀稗、钝叶草以及各种廉价的灌木,绿草如茵。
校园里,就只是取其绿意。这些郁郁葱葱的枝叶在暗夜里呈现一团单纯的黑影,随着人们的情绪表现出不同的意境。
此刻映着韩澈死灰般的脸,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他脚下的鞋子踩进石桥的地砖上,聂真真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好像他的芬迪鞋子入了地砖几分似的。
——他的愤怒和狂狷,已无可遏止。这样一种被背叛、抛弃的姿态,聂真真看得几乎要落泪。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她的母亲是邵婷。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是不相信的嗤笑。
“我说分手,我说分手!混蛋!你他妈混蛋!韩澈,你从哪里来的,你不知道吗?你心里装着别人,却还要跟我私奔?我不是傻子,也不贱,我只是爱你!混蛋!”
聂真真挥着手,长发凌乱的粘在脸上,学校里有学生行走,三三两两,有经过这里的,看到正在争吵的两人,都绕开了,带着暧昧的议论,窃窃私语。
韩澈心里咯噔一跳,她刚才去了贺家?他突然上前,按住聂真真挥舞的胳膊,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堵住她胡说八道的言论!
聂真真的抗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拳打脚踢,他吻她,她抗争不了,就张开了唇齿狠狠的咬他,直到刺破他的舌头、薄唇!
韩澈不松开,即使被她咬出血来,也不松开!她在他怀里发出唔唔的哀鸣,还在死命的踢打他。
停下的时候,两个人都已是精疲力尽。聂真真靠在他的臂弯里,气喘吁吁:“你放我走,我是真的不会跟你走的!”
韩澈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知道她误会了他和贺明彤,他只是去告别的,如果知道这一次的优柔寡断会换来她头也不回的离去,他又怎么会纵容这绝无仅有的念旧?
她打落他的手,目眦欲裂:“你走,还是我走?”
韩澈擦著嘴角,几滴血珠子沾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我不走,你也不许走,我们说好了,等在这里,我们要一起远走高飞!”
“呵呵……好,你不走,我走!”聂真真昂着头,她知道,她的样子十足的妒妇样,可怜她斗不过这个和她争的人,没有她就没有她!
聂真真潇洒的转身,步子很快,一下子就下了石桥。
“真真,我跟她没有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回来,我不拉你,你得自愿回来,不然,我们怎么过一辈子?”韩澈从她身后沉声说到,粗噶喑哑的声音,还是那么坚定,似乎只要他钩钩手指,她就会为他再次回顾。
一辈子?你和她的一辈子,凭什么要我帮你们继续?聂真真抬着眼,憋了一晚上的泪水,起先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颗颗滚落,后来便演变成瀑布之势,成片淌下。
“没了,韩澈,我们的一辈子,结束了!”
她继续往前跑,听到韩澈大吼着:“我在这里等你,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来,我们一起走!”
呵呵……聂真真在心里笑,脸上的泪光泛着水晶般柔和的光泽。我们?韩澈,你说的我们,真的是我和你吗?
“不用等,我不会来的。”她回他坚定的答复,头也不回的冲进浓黑的夜里。
出了校门口,贺明宸的黑色宾利还停在那里。颀长的身子靠在车门上,看到她出来,一点儿也不意外,反而松了一口气。
聂真真像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般冲进他怀里,攀附住他,可怜巴巴的哭着哀求他:“明宸,我太可笑了,你别看我,就这么抱着我,让我靠一会儿好不好?”
“真真……”
他很久没叫她真真了,这么一称呼,到让聂真真有些不适应。下意识里,真真这个名字似乎成为了某个人的专属昵称。
“你知道吗?那一年,我在台上讲话,你坐了我的位置,我回来的时候,你很不耐烦的挥开我的胳膊,我看了你的名牌,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忘不了你了。一年A班,聂真真。”
缘起 第107章:谁比谁卑鄙
贺明宸墨染的浓眉和漆点的瞳仁,传递着海枯石烂的决心,飞扬的刘海凌乱的翘起。
聂真真止住了哭泣,扬起手心一巴掌拍在贺明宸微黑的脸上。她从来没有在贺明宸面前这样失控过,她知道自己已经崩溃了,才会对他说出那样无情的话。
“贺明宸,你卑鄙!太卑鄙了,不要总挑我这么脆弱的时候!”
贺明宸偏着头,保持着被她掌掴的姿势。她虽然打了他,可力道很轻,连泄愤的效用可能都没有达到。
卑鄙?她觉得他卑鄙?如果她觉得他在她脆弱时的示好是乘虚而入,那么他的确是够卑鄙!
他不动声色的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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