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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薄凉前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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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澈古铜色的脸庞悠悠转过来,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身下的女人,这细小的差别,关怀备至,自然熟稔,不同他对其他的女人。

    聂真真想,他们之间的这一曲唱完了,就算以后离开,她大概也不会再想起这个男人了。

    韩澈扯过睡袍裹在身上缓步走出休息室,带上木门。眯了眼看着小四怀中的聂真真,目光危险迫人。

    “小四,你干什么呢?”他紧抿的薄唇勾出锐利的线条,身上还散发着里面女人的气息,却如此理直气壮的质问他的手下?

    聂真真从小四怀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近韩澈。韩澈习惯的张开双臂迎接着她,她温顺的靠在他胸口。

    “真真……”

    韩澈张口想要解释,聂真真伸出手挡住他的唇瓣,笑了,手指抚过他的胸膛,猛然拉开他的睡袍。裸露的古铜色肌肤上,红色的吻痕,清晰的齿印纵横交错。

    “澈……”她学着那个女人这么叫他,不过好像听起来就是很别扭啊!果然不是原装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她的手指抬起掠过他的前额,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绯红色的薄唇,眼帘低垂,一字一句含笑问到:“韩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真真……”韩澈握住她的手,要往自己唇边送,她却收住了笑,倔强的抽出,身子也从他怀里挣脱了。

    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弥漫在四周,阳光下她的身体似一道哀绝的尘土,充盈着那抹深不可测的孤清飘逸的影。

    她的手背在身后,摇着头步步远离他,就像方才步步向他走近。

    “你其实不需要这么做,你告诉我就好,我说过,我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你!你说出来,我就会成全你们的……”

    韩澈眸中惊现的错愕让聂真真不得不佩服他高超的演技,事到如今,他还想怎么隐瞒?

    聂真真纤细的手臂指向休息的门,唇边是与她极度不相称的狞笑。

    “贺明彤?她回来了,对吗?这就是你要杀死孩子的原因!因为她,你连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都要杀死!韩澈,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她的话死神宣判一样砸向韩澈,她眼里的怨毒,将她面前的男人刺得生疼。

    他向她走过来,长臂伸出想要拉住她。她却轻巧的躲过了,嘴角一扯,僵硬的笑到:“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可是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作践!”

    她的嘴开开合合,说个没完,他想要说的话,她却一个机会也没有给他说。

    他高大身子压向她,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没有躲闪,迎着她怨毒的眼神,淡淡说到:“别闹,我不喜欢你这样!”

    “哈……”聂真真扬起头大声笑了,笑的太仓促,像是讲堂上教授的粉笔滑过黑板时的尖锐刺心。

    她笑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好半天才停下,望着韩澈淡定从容的样子,她深切的明白,在和他的游戏里,她永远都是输的那一个,他会难过吗?也许会,但不会是因为她!

    “你,喜,欢,过,我,吗?”她一字一顿,问的无比认真。她一脚踩在悬崖边,明明知道一定会坠下,还是不死心的想要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还没有等到他回答,自己先摆了摆手,抗拒到:“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我们离婚,乘着婚礼还没有举行,没有人知道你曾经跟我结过婚,我们离婚吧,韩澈。”

    韩澈斜靠在桌沿的身子猛地站直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聂真真,空气里寂静的充斥着彼此的心跳声。

    他眼中点点滴滴的光亮,不似往常那般磅礴,平添一股惆怅,若隐若现的藏在眉间,迷惘得让人琢磨不透。

    他嗤嗤笑了,修长的手指指着聂真真讥诮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他的牙齿死命的咬合在一起,发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我说离婚,离婚了,你就可以……”聂真真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澈已大步走到她面前,扬起手一掌掴在她脸颊上,动作之迅速让她错愕之余更加措手不及。

    “聂真真,我没听错吧?离婚?你想都不要想!”他坚定的话语暗含着盛怒的口吻,让聂真真不能理解,他明明就不喜欢她,却为什么要这样纠缠着她?

    她捂着脸,脚步往后退了两步,最终没能站稳,一下子跌落在地,影子被她压在身下,和她本身一样萎顿毫无生气。

缘起 第066章:机场遭拦

    韩澈鼻翼微张,原本是冷眼看着地上的聂真真。可她就那么失神的坐在那里,也不看他,甚至不哭、不恼。这样的她让他莫名的紧张,手掌一抬忽而将腰间的腰带猛的一收,眉宇间如同脱缰的怒马,嘶叫着飞奔到她身旁。炙热的气息犹如湍急的流水,在口腔和唇齿间急速地迂回,发出声震的怒吼:“你看着我!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他的手指修长,只一直手就掌握住了她的整张脸,她粉嫩白皙的脸上透着一层暗青色,眼睑下方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晶亮的白色瞳仁上交织着密密的红色血丝。她看起来这么憔悴,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他回去的很晚,她明明已经睡了啊!

    他的力气很大,应该弄疼了她,她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虽然被迫和她对视,她却根本没有在看他!

    她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是他下手太重了吗?他的手指抚上她被他掌掴的脸颊,她却偏过了脸发出一声冷笑,发丝沾在脸上割不断她怨毒愤恨的神色。

    “别这么看我,我是你丈夫!”韩澈手上一紧,对她的怜惜被她的目光挡回,又深深刺痛了她。

    “丈夫?呵呵……”聂真真不是故意的,她实在是不能控制,这么好笑的事,她若是还能忍住,该有多大的定力?

    身子原本就虚弱,短短时间内又受到这双重打击,让她娇弱的身心如何能够承受?她扯开了嗓子放声大笑,其实她更想哭,那些承载在心里的泪水,她想要痛痛快快的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次用光!可是,为什么?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一滴都没有!

    她想她跟韩澈果然是流着同样的血液,所以才会在狠毒上如此相似,他体内的血是黑色的吗?那么她的是不是也是黑色的?

    “‘丈夫’?一丈之内,你还在床上和别的女人做爱!一丈之内,你都不是我的‘夫’,这个‘丈夫’,你觉得,你配吗?”她凄厉的望着韩澈,破碎的声音,古旧的风箱一样不成调调,嘶哑晦涩。

    韩澈看得很清楚,她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坚定倔强,就是没有屈服、软弱和恐惧。这不是她该有的态度,她那么爱他,不是应该抱着他大哭大闹,甚至撕咬他吗?他第一次抛弃她,她不是曾那样痛不欲生了吗?可现在,为什么,她会如此冷静?

    他想要告诉她,里面的女人不是贺明彤,可是这种解释对她而言有什么意义?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她就轻易地说要和自己离婚!他错看了她吗?她就这么轻看他们的婚姻?他不习惯辩解,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破坏了他好不容易做的决定。

    “起来,我让小四送你回去。”韩澈手上用力,将聂真真从地上拉了起来,她脚步趔趄着,争不过他,却也不心甘情愿任由他摆布。她怎么可能再回去?

    “放开,我自己会走!韩澈,你最好不要碰我!你身上每一寸被贺明彤碰过的地方,都让我无比恶心!”聂真真挺直了腰杆,清亮的光在她眼中跳动,怨恨在她眼底越积越厚,琥珀色的瞳仁仿佛要炸裂开一般斑驳陆离的倒映着他的脸庞。

    聂真真挣开韩澈不留余地的转身独自往门口走,韩澈几次拉她都被他挣开了,最后聂真真惨笑一声冷冷说到:“我想你应该没有时间耗在我身上,放心,在和你离婚前,我是不会走的,现在我还是韩太太。”

    韩澈的手从她腕上松开,抿了抿唇瓣,沉思了片刻,他现在身上只穿着件睡袍,跟着她出去的确不太现实。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强忍着翻腾的怒意哄她:“回家等我,我好好跟你说清楚,乖!”

    聂真真很想一口吐沫啐在他那张处事不惊的俊脸上,时至今日,他还能如此镇定,他当真以为她就不会离开他吗?韩澈,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就要走了,就不能让我怀着美好的回忆吗?让我以后想起你就只剩下你的好。解释?再多的解释,也胜不过眼前一场现实!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已经很痛了,你这样会让我痛死!你知不知道?你大概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

    一口气冲出天墨大厦楼下,方才怎么也流淌不出的泪水终于滂沱泛滥,在她削瘦的瓜子脸上横行霸道,她仰起头,眼前一片烟雾弥蒙,色彩隐隐暗淡——她的世界竟是如此灰暗!

    A市国际机场国际航班安检处聂绵卿正一脸焦急的左顾右盼,手上的机票护照被她捧得死死的,皱成几条纹路,她也没察觉,依旧朝着大厅内张望着。

    终于,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匆匆奔入大厅。焦急的步伐,主人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脸上带着泪痕,眼睛也是红肿的,同样四处张望着。

    “真真!”聂绵卿先看见了聂真真,从安检口跑出来朝着聂真真跑去。

    “妈……”聂真真随即扬起手臂,朝着安检口加快了脚步。

    聂绵卿看她神色不对,方才打电话就一直不接,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捏了捏她的手,忍住了疑问,拉着她往安检口边走边说:“快点吧!行李已经办好托运了,你也不接电话,是要把我急死啊!”

    聂真真但笑不语,尽管心里已经碎成渣渣,她却没有伤心难过的资格,就连缝补都没有可能,伤心又有什么用?

    从聂绵卿手中接过护照机票接受安检,很简单的程序,两人很快就入了安检口,在乘务员的指引下找好了位置坐下。连日来两人都是身心俱疲,没有好好休息,想到马上要离开这里,都有了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飞机还在等待起飞,两人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聂真真睁开眼时,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很久,飞机应该起飞了有一段时间了,她其实只是打了个盹,睡得也并不瓷实,还是被周遭人们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

    “怎么回事?”

    “是啊,什么时候起飞?”

    人们纷纷议论,围绕着乘务员问这问那,聂真真听了半天明白过来,飞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晚点了,乘客们想要从乘务员那里知道究竟,狭窄的走道上人们越积越多,乘务员也是一筹莫展不知是什么原因。

    “怎么回事?”聂绵卿也被吵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问着聂真真。

    聂真真重新在位置上做好,漫不经心的说到:“不知道,晚点了,乘务员给不出解释,大家难免有些焦躁,没事儿,你接着睡吧,你看你这黑眼圈。”

    “哈……”聂绵卿伸手挡在唇边打了个哈欠,靠在座椅上准备继续睡。机舱门口一阵骚动,她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阵骚动后,乘客们倒是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只见几名穿着警服的男子从机舱门走向过道,一边走还一边向乘务员询问着什么。

    聂真真别过头,带上眼罩,心想事不关己还是不要有太多好奇心。

    她还没在座椅上调整好姿势,就感觉有人在自己面前站定了。迟疑着要不要拿下眼罩,低沉醇厚的男声已在她耳边响起:“请问哪位是聂绵卿女士?”

    聂真真摘下眼罩,看向眼前的几人,正是方才的那几位穿着制服的警察。

    她伸出胳膊肘轻轻抵向一旁的聂绵卿,感觉聂绵卿的身子轻轻一颤,聂真真镇定的微微一笑,眼睛迎着警察不问反答。“什么事?”

    警察当中那个站在最前面的应当是他们的头,从兜里掏出证件,例行公事往二人跟前一举,聂真真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不由紧抓着一旁聂绵卿的手。

    “聂绵卿女士,我们从您的行李中搜查到违禁品,现在依法必须逮捕您,请您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警察的口气就像是在说请人喝茶一样轻描淡写,聂真真想不从中嗅出阴谋的气息都难!

    违禁品?卿姨的行李里怎么可能会有违禁品?

    她疑惑的望向聂绵卿,脑子里突然有个想法,又觉得不可能,他不会知道她要走,这么短的时间,她才从他的办公室离开,他又是怎么会知道她来了机场?又如此神通广大的拦截下她?会是他吗?可是除了他,还有谁能使出这种手段对付她们?

    铮亮的手铐冰凉的扣在聂绵卿腕上,聂绵卿一直到被手铐铐上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惊慌的望向聂真真,无助茫然的握住她的手说到:“真真,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关我的事啊!”

    聂真真反握住她安慰到:“我明白,你放心,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有事的,如果我没猜错,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走。”

    翻腾的情绪,湿润的、松软的、细腻的和变化不定的在她眼中变化莫测的交替出现,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还能有谁?有这种手段,这种能力,又这么强势的逼她?

    ——韩澈,你在逼我,逼我恨你吗?

缘起 第067章:生不如死

    虽然入了春,气候也有了些暖意,但乍暖还寒,还是有些春寒料峭的感觉。警局拥挤的办公室里依旧开着暖气,人来人往的很是嘈杂,不停的有人从聂真真身边走过但都刻意放轻了脚步。

    聂真真没坐一会儿就觉得热了,脱了身上的大衣随手搭在长椅椅背上。

    她是坐的计程车,没想到比那些警察还快,已经坐了五分钟,还没看到警察带着聂绵卿进来。

    有带着警帽的女警走过来问她要不要喝咖啡,女警手上端着一只瓷杯,里面冒着白色的雾气,带着一股咖啡豆的清香。聂真真下意识的摸摸小腹,轻轻点点头笑到:“谢谢你,给我一杯。”

    女警很客气的将一次性纸杯泡了咖啡递到她手上,那滚烫的咖啡,浓郁的颜色雾气蒸腾在她脸上,一张脸都显得饱满水润。端起杯子一口都还没喝,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这里走来。聂真真站起身,将纸杯放在一旁的办公桌上往门口走去。

    聂绵卿被警察簇拥着走进来,其实警察到没有对她动粗,只是她大概是受了惊吓,神色惶惶的,一看到聂真真就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真真!”

    聂真真穿过人群想要上前靠近她,却被警察伸出来的手挡住了。

    她秀眉一拧,脸上的表情却极为镇定,冷笑到:“我是她女儿,行李虽然是我母亲托运的,但是东西却是我的,请你们看清楚我的证件!”

    她的证件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配偶的名字,她在这个时候提起证件,分明就是告诉这些人,他们已经被拦下了,也不需要他们再花费政府的人力帮着某些人继续演这出戏。从她踏进警局开始,她就已经确定了,这件事绝对是韩澈做的。但他到现在也没有露面,就连李欣阳或是小四都没有出现却让她有些意外。

    警察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坦陈,一时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好赔着笑脸说:“误会,我们也是例行公事,韩太……”说话的人猛的闭上了嘴,看着聂真真冷眼扫过来的目光,脸上的肌肉都在不自主的抽搐。

    聂真真别过脸再次走向聂绵卿,这次没有人再拦着她,她看着聂绵卿手上的手铐,想起头一次被韩澈的人抓去,他就是用这东西锁住的自己。

    “能帮我妈松开吗?”她的语气很清淡,也很恭敬,一旁的警察却像是得到了赦令一样,匆忙上前来赔笑打开手铐,嘴里还念叨着抱歉,什么接到了错误的线报啥的。

    聂真真歪头朝着说话的警察弯了眉眼笑说:“不会啊,您没有弄错,放了我母亲,我留在这里,不为难你们。”

    这下子所有的人,包括聂绵卿都傻眼了,她想刚才在她联系不上聂真真的这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看如今的架势当然还是跟韩澈有关。

    警察挨个来道歉,全部不管用,最后小四总算是出现了,他一踏进警局的门,聂真真立即松了一口气,往长椅上一坐,端着刚才那杯没喝完的咖啡浅浅吸着说到:“你去告诉他,既然他这么想让我留下来,那我会如他所愿的。”

    说完又朝着聂绵卿招了招手,聂绵卿知道她一定是同韩澈闹别扭,不过她不是聂真真,不能理解这个时候还闹什么别扭,那个男人已经从丈夫变成了叔叔,怎么闹还有什么意义吗?

    可她不敢当众说出来,憋了一口气在聂真真身边坐下,轻声叫她:“真真!”她什么也没说,可她言语急切,暗含的意思聂真真应该是懂的。

    “嗯……咖啡好香,麻烦给我母亲也来一杯。”聂真真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没有听到聂绵卿的话。

    小四叹了一口气,转身到门边去打电话,聂真真眼角余光看到他的举动,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笑意。她想,他很快就会来的,不用等太久。

    不过,她还是不怎么了解韩澈,当她喝了七杯咖啡韩澈还没来的时候,她认识到这一点。对于韩澈,她何止不了解,她恐怕连他的全貌都没有认清,仗着年轻气盛就一头栽了进去,结果呢,人完全没当她是一回事。想起他赤着身子将那个女人压在身下的样子,心口像是被抓去了一层皮毛,那种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斜长的身影在地板上越来越模糊,西天的晚霞也融入了月色中,暮色四合,警局里的吊灯被打开了,投在地上的她的青黛色的身影又重新清晰起来。

    “韩哥……”

    聂真真捧着杯子的手转了几圈,眼中碧波无恙,铺满着岑寂,聂绵卿看她这样愈发难受,走到一边的长廊尽头,不想面对接下来的场景。

    松软的脚步声踩在地板上,她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所以更加佩服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他的脚步还是一点都不乱,从容淡定像是赴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宴席。

    警察殷勤的跟在他后面,解释是聂真真自己不愿意走,他们并没有为难她之类的话。见过韩澈的狠辣,聂真真不会嘲笑这些警察,韩澈的确有一怒之下将这些人大卸八块,然后纵火烧了警局的可能。

    “我来接你回家。”韩澈直直的在聂真真脚边蹲下,话才一出口,就看见聂真真手里的咖啡,而在她的一旁,已经摆了五六只空的杯子,杯沿上还沾着咖啡渍。

    他的神色瞬时暗淡,眸中刺人眼膜的竟然是如血的杀意,聂真真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所以才觉得很可笑。他这么演,到底累不累?

    “聂真真,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这东西,你能喝吗?”韩澈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纸杯,顺手一扔,咖啡播撒在洁白的地板上,香气四溢,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她俏丽恬静的脸上是理所当然的表情,还有些惶恐疑惑,也许是屋子里太暖和了,灯光照在她脸上一层淡淡的玫瑰色,熏熏涨溢,夺目诱人。灵动的瞳仁敏捷的跳动着,睫毛间钻出的水波像是音符,更像是问号。

    “为什么不能喝?”她天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假装,如果韩澈上午没有遭到她的质问,可能还会上当,可现在,她的这问句却让他哑口无言、百口莫辩!

    她却继续说到:“毒药我都能喝了,还怕这个吗?我是在帮你们,也许突然一下子它就会掉下来了,省了你们多少事……”

    “啪!”

    韩澈的大掌挥向聂真真,比上午打她还要让她疼!这也是当然,她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原本就肿了的脸颊更是惨不忍睹,嘴角也裂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聂真真,这个孩子,你得给我生下来,好好给我生下来,若是孩子有半点差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听见没有!”韩澈浓黑的眸中苍莽丛生,惊讶、震怒、疼惜缭乱的交错在一起,打了她的那只手还举在半空,掌心隐隐作痛。

    她怎么这么倔强,不过是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是他做事情不小心,不该被她看见,可她就因此又是离婚,又是逃跑!他已经在忍耐着她了,现在她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能怪他如此失控错手又打了她吗?

    “嗯,好,我错了,再也不了。”聂真真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握住韩澈的手贴在肿胀的脸颊上,他的手掌微凉,刚好能解除她的几分痛楚,她舒适的闭上眼,乖顺的轻声哼哼。

    韩澈立即放松了表情,手指在她掌心贴着她的脸颊揉捏着她的肌肤,柔声说到:“打疼了吗?你好好听话,我也不至于……”他突然低下头,聂真真疑惑的盯着他,他却沉默了有一会儿,什么也没说,抬起头来时,她觉得他的睫毛有些湿润。

    他难过了?她这么配合他,他难过什么?怕对贺明彤不好交代?

    她的身子被他打横凌空抱起,他沉默着要抱她出去。聂真真钩住他的颈项,悠悠的说了一句:“你看,你要不要给我买座公寓,我给你们腾地方。你养着我,我还是你的女人!”她的口气极为清浅,她自己都吓一跳,她怎么跟他这么像?

    韩澈身子一紧,看向怀里坦然说着这话的女孩,她竟然是在装!她现在柔顺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是在刻意讽刺他!她以为他在骗她,所以她就奉陪到底?!

    他是想要拿掉这个孩子,除此之外还能怎样,这个孩子流着禁忌的血!这期间的煎熬,他该怎么对她说?她一口咬定他是为了贺明彤,他又该怎么解释?如果能留住她,那么这个孩子,她想生就生吧!他韩澈的孩子,聂真真为他生的孩子,只要一辈子守住那个不堪的秘密,谁会知道?

    “呵呵……怎么不说话?演不下去了?韩澈,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却不能做你的妻子。”聂真真想说,她能接受他的不专情,她爱上他的时候,他就是那样的男人,可他受不了他口口声声的说着一辈子只对她好的动人情话,却一转身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

    虚假的温存和真实的冷酷,有时候,前者更加让人生不如死。

缘起 第068章:跳动的生命

    聂真真被带回了韩家,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这并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儿,她身为韩澈合理合法的妻子,却没有得到她应有的尊荣。

    她被关在房间里已经有两天,韩澈从那天把她带回来之后就消失了。走的时候不死心的把她强压在床上,聂真真也不反抗,只是问了他一句:“你希望我怎么配合你,是很舒服,还是很痛苦?”

    她的手指勾着他的下颌,表情一如既往的媚人,因为年轻,这些明显勾引人的动作由她做来更是别有一番清纯的风味。他的欲望迅速抬头却被她问了这么一句,燃烧的火焰登时熄灭了。

    韩澈很生气的走了,门在他身后被重重的摔上。聂真真听着木门震荡后发出的余音,好半天躺在床上不能动一下,就那么保持着被他压着的姿势躺着,直到晚上下人上来送饭,钥匙在钥匙孔里轻微转动,她才知道,她被关住了,不过对于这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

    下人送上来的饭菜,她一口也没动。本来从怀孕以来,她的胃口就不怎么好,口味也奇怪,看下人端来的食物,也都是根据她的喜好做的。可现在她一口也不想吃,只要想到这些东西吃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就会长大一分,她就很害怕。

    下人送了饭就出去了,依旧把门锁上。回来的时候,饭菜还是保持原样,也没说什么就匆匆出去了,聂真真能感觉到她朝着床上的自己看了一眼,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肯定很吓人。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整天,聂真真一直躺着,除了解决必要的生理需求,她一动也不想动。

    这到了晚上,门又被打开了。这次不是一个人,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聂真真双眼盯着天花板,听有人将食盘放下,而后又将门关上,还是没有动。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还有一个人没有走,正在一步一步朝着床边靠近。

    聂绵卿红着眼在床沿坐下,握着她瘦的只剩一层皮的小手,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聂真真闭上眼,泪水就滚落了下来。

    “真真,你别这样,韩澈再怎么对不起你,你这么闹,又有什么意义?你们终归是不能在一起的了!”

    聂绵卿的话如当头棒喝敲在聂真真脑门上,是的,这一点,她也很清楚。无论以后韩澈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有多少女人,和谁旧情复燃,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的身份有什么资格来管这些?

    “真真,你别折磨自己了,就算他这样,你也不愿意告诉他,你是童……韩溯的女儿,你这样为他,他也不会知道的。”聂绵卿手里握着纸巾,没一会儿就全湿了,她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盒,抽出两张在手里,又递了两张给聂真真。聂真真摇摇头,笑到:“我又没哭,要这个做什么?”

    聂绵卿顿时用了一种很惊奇的眼神看她,聂真真瘪了瘪嘴问到:“妈,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很丑,看把你吓得,呵呵……”

    聂绵卿顿了一会儿之后,打了个嗝,猛的扑到聂真真身上哭的更厉害了,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抽噎:“真真,真真,怎么办?我的女儿啊!”

    “噗……”聂真真夸张的吐了一口气,摸着聂真真的脊背安抚她:“别这样,妈,快被你压出排泄物来了。”

    聂绵卿这才从她身上起来,对于她毫无技术含量的笑话一点也不买账,手里拿着纸巾朝着她脸上死命揉擦着,聂真真口里直喊疼,聂绵卿手上的纸巾却迅速的湿透了。

    在聂绵卿的劝说下,聂真真那根死脑筋总算是动了一动,有些事再怎么不甘愿,都得放弃,虽然是很辛苦,但人总是争不过命,争不过他们是血亲的现实。

    有一次聂真真问聂绵卿,她的父亲母亲是怎样的人。聂绵卿这一次没有哭,淡淡的说着她仅仅知道一些少的可怜的事实。当年的传闻韩溯是跟一个女人私奔的,那个女人自然就是聂真真的生母。这种老套的棒打鸳鸯的事在豪门也不算稀奇,很快也就无人在提及,所以等聂绵卿带着聂真真回到A市,这件事已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消失了,聂绵卿也就不知道更详细的。聂真真点点头,不说话,心里隐隐透着哀伤,那个和韩澈有着八九分相似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而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很可能……应该已经不再人世了。

    聂绵卿停下来看着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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