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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薄凉前夫-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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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背后没有回答,真真一咬牙,狠心走出了玄关。
沙发上闭着眼满心期待的韩澈苦涩的自嘲:韩澈,你究竟还在痴心妄想什么?她心里已经没有你了,她把你忘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好累好累,好困好困,可是,头好疼,拼命想要睡着,却总是睡不着。
在沙发上翻个身,这么一翻动,刚才躺的地方沾上了鲜红的颜色,韩澈捂住左肋处,闷哼了一声,抬起掌心一看,红艳艳的一片,不由低喝到:“MD,这小子下手这么重,要不是LZ闪的快,恐怕就不是伤了左肋这么简单了!”
真真去了贺明宸那里足有三四个小时,在这三四个小时的时间里,韩澈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在沙发上躺着。
理智告诉他,刚刚手术过取过子弹的伤口一旦流血,必须得马上处理,可他竟然懒得动一动,甚至悲观的想,做人做到他这个份上,到不如就来一场大病,看看上天会怎么处理他这条无人关爱的贱命!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韩澈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驾着他的肩膀把他从沙发上扶了起来,左手边那个扶着他的身子异常柔软,身上的味道清爽好闻,让他贪恋舍不得离开,他使坏的将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
好像被扶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而后身子陷入了一片柔软的物什中。
透过眼缝,他能看见有人围着自己转,消瘦高挑的曼妙身姿,在他旁边坐定,伸出手来放在他的额头上,一阵沁骨的冰凉让他觉得很舒服。
他正眯眼享受的时候,那手却突然离开了,他皱了眉,有些不满的咕哝。
真真从陈嫂手里接过医药箱,给韩澈量了体温,不到三十八度,有些低烧,暂时还不需要用药。
“陈嫂,你帮我去取一些冰块来,装两只冰袋,其余的,放在脸盆里,我给叔叔做降温用……”
陈嫂站在她面前没立即去照办,真真转过头来看向她:“有什么问题吗?陈嫂?”
“呃……没有,我这就去办。”
陈嫂慌忙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真真小姐,真的是很有问题啊!不怪家里下人议论,照她看来,也的确有问题。
韩家这么多下人,就数她伺候真真的时间最长,对于她的性格、习惯是最了解的,加上她又在真真还是袁梦的时候也照顾过一段时间,所以才愈发觉得眼前这个说是失忆了的真真很有问题。
有些时候,真真小姐看起来就像很多年前刚来韩家时一样——比如说,现在。
真真从医药箱里取出纱布和药水,用盐水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再用消毒纱布细细包裹好了,又取出一只消炎针来给韩澈打了。
韩澈自睡梦中还皱了眉,真真想起他在医院里打针的那一次,对着他吐吐舌头:“对不起啊,我知道你怕打针,不过你发烧了,我也是为你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是为了你好”成了真真最喜欢对韩澈说的一句话,她从来也没有问过韩澈是不是需要,是不是接受她所给予的这种好,就只是一厢情愿的给予。
等到有一天,她想要收回这种错误的“好”,韩澈却已经不在原地了。
这世上,或许有人能永远爱着某一个人,爱情小说总是不厌其烦的诉说着这么一个道理。但爱情小说也曾告诉人们,有一种爱情叫做悲剧——因为是人,就会有机会碰到一个词。
这个词,叫做“身不由己”……
真真守着韩澈,用冰袋和冰水给他做物理降温,每隔一个小时给他测量一次体温,悉心指数一如当年。
韩澈只是低烧,并不糊涂,刚开始有些晕,多半也有过于疲惫的原因,体温降了些下来后,脑子就清醒了。
伸长了耳朵,注意着真真的动静,渐渐听到床头传来她平稳的呼吸,猜着她怕是睡着了。韩澈悄悄睁开眼,侧过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贪婪的再舍不得闭眼!
房间的大灯没开,只点着靠墙的一排壁灯,但即使是这么黯淡的灯光,也能清晰的看见她下眼睑上那一层浓重的青色。
这些日子,她没少操心吧?一定是天天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看她的下巴又尖了,这丫头,这次不用健身,就成功达成了瘦身的愿望了。
只可惜啊,这担忧却不是为他。他回来之后,这丫头都不曾睁眼瞧过自己一眼,满心装的都是贺明宸,急切的恨不能立马就飞到他身边去!
不过,还算是她有些良心,至少回来之后还记得把他从沙发上挖起来,还这么……费心的照顾他。
犹豫了会儿,韩澈伸出手将真真抱上了床,怕弄醒了她,他并不敢把她搂在怀里,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并排躺着,两颗脑袋挨的那么近,呼吸串着呼吸——就已经相当美妙了。
清晨时分,真真一睁眼,从床上弹了起来,看着周围有些陌生的环境,脑子有些当机——转过脸一看,她竟然睡在了韩澈的床上!
意识到这一点,她几乎是滚到地下,膝盖直接撞上地面,疼的她眼泪立马出来了,可她不敢叫,怕韩澈醒来知道了。
她落荒而逃时,没有看到,韩澈在她身后慢慢睁开了眼,两眼望者天花板,眼珠子一动不动。
新生 第373章:你的证据呢
和韩澈同床共枕的那一晚,在两个人心里成了互相不能说的秘密,造就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在韩澈看来,那是甜蜜的忧伤,像是一层蜜糖洒在他裂开的伤口上,本来是又疼又痒,偏偏这蜜糖还招来不知名的虫子,毫不留情的咬着伤口,解痒却不解疼。
真真更多的感觉却是尴尬,虽然韩澈伪装的很好,根本没让她察觉出来他当时是醒着的。但她自己心虚,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似的。
她的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韩澈突然变得忙碌起来——非常的忙。
韩澈作为天墨总裁,集团业务种类繁多,忙也是应该的,但最近却好像有些不一样。
以往再怎么忙,夜里十一二点也是会回家的,更多的时候,他习惯于把公事带回书房处理。
可连续一周了,真真就没在睡觉前见韩澈回来过,有时候半夜起来看向书房,也没有见到里面熟悉的灯光。早上醒来,也没在餐桌上看他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
她很想打个电话问问韩澈,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拿起手机翻到他的号码,要按下拨号键,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人家也许只是单纯的忙工作呢?她这样冒冒失失的打过去,反倒惹人猜疑。
她这么遮遮掩掩着心里的担忧,疑惑在和贺明宸的一次约会中解开了。
真真当然也没有傻到直接问贺明宸韩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凡是人都是有妒忌心的,所以她也压根没想从贺明宸这里探到什么消息。
往常的贺明宸,对真真是呵护备至,悉心照料,连擦嘴角汤汁这种事都照顾的妥妥帖帖,但那天晚上的贺明宸显然不在状态。
侍应生来让他们点餐,贺明宸就说:“和这位小姐点的一样就行。”
真真和那侍应生齐齐望向他,真真用菜单当着脸小声提醒他:“我还什么都没点呢?”
后来,真真要去洗手间,问他要不要一起,结果您猜贺少爷怎么说:“不用了,我开了车子来的,还是不喝酒了!”
这下子,洗手间真真也不想去了,干脆拉过凳子从贺明宸对面挪到了他身边。
“说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我吸引力不够啊,还是你移情别恋、另觅新欢了?”
真真噘着嘴,拧着眉,用正经的语气开着玩笑,倒是成功的把贺明宸逗乐了。经过这么一笑,贺明宸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不再老走神了,也说笑着和真真提起最近公司里的事。
经过这么一说,真真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韩澈最近总是不回家里,是因为公司出了问题。
具体出了什么事,贺明宸也没有细说,贺明宸说就算是告诉她了,以她的脑袋恐怕也不能理解复杂的商场。
用句文绉绉的话来形容,那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和贺明宸分手回到韩家,进了玄关处,她没发觉玄关处多了两双男士商务鞋,直到走上二楼,经过书房,看到里面透出来的灯光,她才猛的反应过来——韩澈回来了!
考虑也没考虑,抬手推开书房门就走了进去。
“叔叔……你回来了……”
韩澈的确是回来了,他是回来取一些文件的,这些文件,一直锁在家里的保险箱而没有锁在办公室的保险箱,是因为,他以为永远都不会用到这些东西,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个前浪,眼看着就要被某些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他是同梁骏驰一起来的,梁骏驰这人,多少年了,也没改了毛毛躁躁的性子,一路上就在他耳边不停的聒噪。
他承认她的分析都很有道理,可是那又怎么样,毕竟还是没有证据,他又能把那小子怎么样?
文件还没取完,真真却冲了进来,吓得他当即对着梁骏驰使眼色,他们之间怎么说都行,可千万不能让真真听见,她若是听见了,不定怎么跟他闹,在她心里,贺明宸哪里有一点点不好的地方?
“真真啊,这么晚了才回来?是不是刚和明宸约会回来?时间不早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真真满腔热情撞上韩澈这么不温不火的态度,迅速冷却,生硬的回到:“噢,知道了,那你……”
那你这么久没回来,到底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一通电话也不给我打?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
你现在回来了,公司的事情都解决没有?听说很麻烦,那你是不是最近都累坏了?上次你去X岛解救明宸,是怎么受的伤?那伤口看起来很奇怪,我只替你换过一次药,现在伤口有没有好一些……
有太多的话,想要问他。
可他一句“早点休息”,彻底封死了她的嘴,要问什么似乎都显得不太合适,更何况,这书房里,还有梁骏驰在场。
真真不知道,正是因为有梁骏驰在场,韩澈才不得不更加迫切的想要将她支开,梁骏驰一看真真就目露绿光,那副贪婪的样子,和当年的自己是一个样一个样,他若是不把他看好了,还真没准这家伙兽性大发。
“去吧,早点睡吧!”
韩澈又催了两声,真真才不情愿的挪动了步子。
才刚走出书房没两步,就听里面两人大声争吵起来,最先吼开的是梁骏驰。
“你什么意思,我是是洪水猛兽吗?感情我照顾她那么些年,她是跟一禽兽在一起呢?韩澈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比我更纯情的了,LZ养她那么多年,一次也没吃到嘴里过!”
韩澈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
“好好好,知道你烦说这个,那我们换个话题,我们还是说说贺明宸这事……他手里拿着天墨大半的股权,你说,这事儿不是他干的能有谁?”
真真原本听到梁骏驰提起往事,也不想再往下听,可这会子却又听他提起贺明宸,似乎还跟天墨最近的危机有关?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说贺明宸手里拿着天墨大半的股权?贺明宸又用这些股权都对天墨做了什么?
放轻脚步,真真又往书房方向挪了回去,靠在门边,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证据呢?我不是已经说过要证据了吗?你的证据在哪里?”韩澈吃了秤砣铁了,无论梁骏驰怎么说,他就是听不进去。
“我C,韩澈,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儿了?这小子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娘的,用的资本还是你给真真的嫁妆……靠,有没有比他更不要脸的货色?”
这一句,让真真当场石化,后面梁骏驰还在嚷嚷着什么,她听得都不太真切了。脑子里来来回回想着那一句话:贺明宸手里的大半个天墨……用的资本还是你给真真的嫁妆……
贺明宸手里的大半个天墨,指的就是她交到他手上的那一文件袋的资料证明吗?
不,这怎么可能?!
韩澈让自己签的文件,说是自己的嫁妆,她虽然感动,可她却并不知道,他竟然给的那么多!
她把这些都交给了贺明宸,一是想要帮助他解决危机,另一点,也是相信明宸绝对不会滥用这些股权。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问题的确是出在了她给贺明宸的那一文件袋的股权证明资料上了。
“你说你,也真够大方,大半个天墨送到了贺小子手上,现在是怎样?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度过这次危机!”
新生 第374章:他有点累了
那晚在书房见过韩澈,听到些模糊不清的争执片段之后,真真又有很长时间没见到韩澈。她想要找他求证也就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种情况持续到乐乐放暑假。
本来韩澈同她说好,等乐乐放暑假那天,他们是要一起去学校接他带他去吃大餐,好好放松放松的。
但是到了乐乐放假那天,就只有真真一个人去了学校。
校门一打开,成群的孩子从里面涌现出来,一个个跑的飞快,看的真真胆战心惊,这要是一个没刹住脚步,还不得出点什么事?
她这里还在感叹这些小毛孩子太顽皮了,她的那个混世小魔王便从人群里看见了她,扬起手臂高兴的挥着,大叫着:“妈妈,乐乐在这里!”
真真刚想回应,小家伙脚步在地上一颠,瘦高的个子离弦的箭般朝校门口奔来。
“哎,袁承毅,说好了联系啊!”
身后有小同学们高声呼喊着乐乐,乐乐一转身顿下步子,回答到:“好,知道了,放心!”
乐乐在A市最大的转变,就是和同龄孩子的关系变得融洽了。
一开始,真真很不赞同韩澈教育孩子的方式,担心教出个什么“唯我独尊”又或是“冷傲孤僻”的性子来,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乐乐思想发育正常,在同学们中也呼声很高,俨然已有了小小领袖的风范。
要不说男孩子,就是需要多和父亲在一起。不是有句话说吗?男孩子心里面的第一个英雄,常常都是他们的父亲。
乐乐现在对韩澈的信赖和尊敬指数与日俱增,大有将之奉为偶像的趋势。
后来,在查看乐乐的期末考国文试卷时,真真证实了这一点。乐乐期末国文卷子的作文试题是:我尊敬的人。乐乐写的,就是韩澈。
乐乐把书包从空中一扬,准确无误的扔到司机手里,自己则一头钻入了真真怀里。他才刚和同学们从学校道馆出来,怕真真等的着急,也没来及冲澡,现在头发还是潮湿的,沾在头皮上。
真真搂着儿子,唬着脸不高兴的说:“乐乐,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要伯伯帮忙拿书包,要说‘请’,怎么就这么扔给伯伯?这是不对的。”
乐乐暗暗吐吐舌头,刚才见到妈妈一高兴,还真把这给忘了,妈妈不是二爷爷,二爷爷总是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他们之所以高人一等,那是因为他们有那个资本,他们在获取这种特殊待遇的同时,也是有付出的,比如说,他们支付了人们薪水。
小家伙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虽然他并没有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但也不觉得别扭了。还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长大以后,要成为和二爷爷一样给别人发薪水的人。
乐乐虚心的朝着司机点了点头:“麻烦伯伯了,谢谢您。”
司机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捧着书包直晃脑袋:“没事没事,这是我的分内工作,大小姐,孙少爷,太客气了。”
上了车,乐乐屁股还没坐稳,就开始四处张望。
真真觉得好笑,这车子虽然宽敞,但怎么也不是间房子,乐乐这么东张西望的,是要找什么?
“妈妈,二爷爷呢?我怎么没看见他?他没来吗?不是说好要来接我的吗?”
真真想说,二爷很忙,妈妈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了,不过她转念一想,韩澈那么疼爱乐乐,也许正可以通过乐乐来问问他最近的情况。
“嗯,妈妈也不知道,不如……乐乐给二爷爷打个电话?”
“嗯,好。”
真真掏出手机,翻到韩澈的号码,按下拨号键递给乐乐。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韩澈以为是真真,直接说到:“真真,我这里有点忙,什么事?”
乐乐一听这话,不高兴的噘起了嘴:“二爷爷,你这么忙吗?连答应过乐乐的事情都做不到,你教过我的,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绝不能食言而肥。”
那头的韩澈没想到是乐乐,明显一愣,低头看看电脑屏幕上的日历,又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
今天是乐乐放暑假的日子,而现在已经快下午五点,乐乐恐怕已经从学校出来了。
揉了揉眉心,韩澈抬眼看看对面站着的贺明宸,对着话筒继续说到:“好,都是二爷爷不对,二爷爷不找借口,跟乐乐道歉,二爷爷现在就赶过来,你和妈妈先去餐厅好吗?”
话筒里穿出乐乐的欢呼声,不难想象小家伙现在兴奋雀跃的样子。
收了线的同时,韩澈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贺明宸在他对面站的笔直,头却低着。两人方才才争吵过,这会儿的气氛很是不好。为了缓和气氛,贺明宸清了清嗓子,有点没话找话说的意思。
“咳,那个,是真真和乐乐吗?”
韩澈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自然也不会回答。
“……要不,您今天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在公司再谈?”
“哈……”韩澈干声大笑,阴鸷般的眼神射向贺明宸,犀利的问到:“公司?什么公司?哪里的公司?是你的公司,还是我的公司?谈?谈什么?是你找我谈,还是老子TM找你谈?!”
韩澈一步一步紧逼向贺明宸,直把他逼在了墙角。那样子像是随时会打他一样,然而,却没有。
韩澈单手支在贺明宸身后的墙上,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贺明宸,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如果让真真跟了你这种人,我就白活了这辈子了!”
三两句话,说的贺明宸变了脸色,着急忙慌的张口想要解释:“不是你想的……”
这次韩澈连鄙夷的冷笑都不屑于给他了,松开手臂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门是他自己带上的,憋了这么长时间的窝囊火,借着摔门的机会,却没得到一丝一毫的发泄。是啊,那么大的羞愤,岂是这么容易化解的?
韩澈没有回头,这个他从小就被告知属于他的王国,他恐怕得暂时离开了。他的父亲、兄长交到他手里的天墨,他也不负所托,天墨在他手里日益壮大。
却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栽在贺明宸这个软蛋手里!
梁骏驰说的对,这个贺明宸从里到外,简直无一可取、一无是处!攥着真真给他的天墨大半的股权,竟然在董事会上要求重新改选董事会主席!
这个改选意味着什么?贺明宸现在是天墨最大的股东,他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只不过是跟走过场一样!
韩澈这辈子从未有过这么大的挫败感,这屈辱他受不了。费了那么长的时间,韩澈还是输在股权比例上。
行,是他自己的错,感情用事把天墨大半股权交到了一心只有贺明宸的真真手上,才会导致今天贺明宸鸠占鹊巢,他怨不得别人。
他有点累了,可谓是心力交瘁,还就不想跟这些人玩了!他倒是想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这些烦心的事,暂且必须抛到脑后。他的宝贝儿子召见,他必须收拾好心情,好好的陪陪儿子,老婆的心是早不在自己身上了,可儿子却还是他的骨肉,流着他的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赶到了和乐乐约好的餐厅,孩子一见到他就爬到了他身上。要说他这么冷清的人,对这个儿子却是惯的不行,所以乐乐一点也不怕他。
“二爷爷,你终于来啦!乐乐等你好久了!”
韩澈抱着儿子,很诚恳的道歉:“是二爷爷忙忘了,这样好不好,明天二爷爷带你出去玩儿,地点你来挑,随便哪都行!”
新生 第375章:请你告诉我
当天晚上,韩澈和乐乐就关于明天应该去哪里玩儿的事情,进行了非常严肃的商讨。
“这个季节,当然是去海边比较好,可以玩水,而且,我想晒太阳……”
这个严正的声音是属于袁承毅同学的,他为了要去海边,已经在这里磨了半天嘴皮子了。他的这些理由,有一点,韩澈不太明白。
“其余的我都懂,不过啊,你想要晒太阳,是个什么意思?太阳有什么好晒的?”
小家伙撸起袖子,露出细细的胳膊,一脸的嫌弃:“我想要晒太阳,晒的和二爷爷一样黑才好!”
韩澈眼睛一瞪,这是……在夸自己?
他哪里黑了?明明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好不好?咳咳,好吧,确实是不怎么白。可这个小家伙,他自己又白在哪里?
虽说真真是白皙的没话说,靠的再近,脸上也看不见半个毛孔,可这袁承毅,根本就是遗传了他,浑身上下哪里有他妈妈一分好肤色?
说的好听点那叫古铜色,说的直白不客气点,那就是块碳!
其实韩澈原来也不知道碳长成什么样,小的时候听有同学这么说他,他还曾虚心的问那人:“什么是碳啊?”
那人脸上纠结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结果这个问题还是梁骏驰告诉他的。两个半大的孩子偷爬出学校的围墙,在学校后街的地毯上,梁骏驰花两毛钱买了支铅笔递到韩澈手上。
“喏,知道了吧?碳啊,就是这笔里面的芯。”
韩澈忘了当时自己的心情和表情,却永远记得梁骏驰一副谆谆教诲、孺子不可教的架势,对着他叹息着直摇头。
往事搁浅,韩澈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脸:“还去啊,去年才去过巴厘岛,今年还去海边?不如换个地方,我们到深山里去走走,好不好?我们可以一起搭帐篷,在丛林里探险。”
乐乐孩子心性,被韩澈这么一说,顿时将要晒黑的念头抛在了脑后,抓着韩澈直问:“山里面好玩吗?真的有很多猛兽吗?二爷爷,二爷爷,你跟我好好说说……”
“山里面啊,好玩的可多了……”
韩澈抱着儿子,眯起眼睛,向他说起小时候的事,有些是真的游玩,但更多的时候,是他少年时参加特训时的经历。
看着乐乐一脸向往的表情,韩澈暗自觉得好笑:小东西,这些东西,你迟早得经历,我韩澈的儿子,必须成为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
两人说了很长时间,乐乐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韩澈看时间不早了,猛的转了话题:“袁承毅,你的成绩单呢?怎么没有把成绩单拿给我看?是不是退步了?我告诉你,要是退步了哪怕一名,你这个假期可就哪儿也别想去了,韩家的孩子,不能做第二……”
“哼……”
乐乐被聒噪的难受,爬下床嘟嘟的跑到自己房间从书包里取出成绩单,又巴巴的往韩澈面前一递。
他对于学习这回事,向来是自负的,从小到大接受这方面的夸奖也不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回把东西递到韩澈手上,无论成绩如何,他都会有种隐隐的期待。
他渴望得到韩澈的鼓励和肯定,仿佛世上只有他的认可,才代表着袁承毅真的很棒。
韩澈接过成绩单,看到上面那连成一排的A字,顿时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薄唇全然张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好,很好,没让二爷爷失望,就冲你这成绩,要有什么要求,二爷爷都同意了!”
乐乐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着点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大叫:“不行啊,二爷爷,你刚才把山里面说的那么惊险,妈妈一定会害怕。”
韩澈疑惑:“妈妈害怕,跟我们去山里面有什么关系?她又不会看见。”
“咦?二爷爷,妈妈不跟我们一起去的吗?”这回是轮到乐乐疑惑了,为什么呢?从来做什么事情,都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啊!
韩澈坚定的摇摇头:“不带妈妈,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男人的约会,再说了,你也说了,太刺激了,妈妈吃不消的。”
“可是,也不能把妈妈一个人留在家里啊!”乐乐还是不怎么赞同,他除了上学,还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妈妈摈弃在外过,从小起,妈妈都是他想要一直保护和疼爱的人呢!
韩澈摸摸儿子的脑袋,叹息到:“傻儿子,你妈妈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你贺叔叔,隔两天总要来接她出去一趟,他们感情那么好,你要把你妈妈带出去,你贺叔叔哪里舍得?我觉着啊,我们还是不要做分散鸳鸯的事,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吧?好不好?”
韩澈说这话时,真真正倒了牛奶进来,时间不早了,乐乐该喝牛奶睡觉了。
她是没有想到,这一番话,会是从韩澈嘴里说出来的。故意装作没听见,推门进去时,满脸堆着笑。
“你们商量好了吗?商量了这么久,你们两个也是,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如果你们想去的地方,我不想去呢?”
乐乐听真真这么说,仰起脸小心的看向韩澈。
韩澈倒是很坦荡:“我想跟乐乐两个人一起去,你就快结婚了,还是在家里和你妈一起准备结婚的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要准备的还很多吧?
我很多年前结的婚,记不清楚了……呵呵,反正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你的忙……反正,到时候你的婚礼,我们一定赶回来就是,我不是还得牵着你走进教堂吗?”
这个问题,真真从来没想过。
这么被韩澈一提,才猛然反应过来,她的父亲韩溯已经不在了,她若是以韩家大小姐的身份出嫁,那么牵着她的手进教堂的人,就自然是叔父韩澈无疑!
这么残忍的事,她竟然从来没有想到?!她装疯卖傻的背后,韩澈又独自承受了多少?
“叔叔,我……听说,天墨最近有些麻烦,这个时候……你这个时候出去玩……能抽的出来时间吗?”
“天墨有事?这是谁告诉你的?”韩澈觉得这简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多此一问。
“前两天和明宸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告诉我的,说是你最近总也不回家,就是因为在忙公司的事,他说你最近有些麻烦是不是?”
韩澈没回答,接过真真手里的牛奶,递到乐乐面前:“快把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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