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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末:媳妇要改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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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平常,新月听了老爷子的玩笑话一定会笑得嘻嘻哈哈的。可今天……她总觉得像今天这种日子露出笑容是对爷爷以及殷朗的不尊重。
新月把饺子送去厨房。已经来过这里两次的她可以说是轻门熟路。
把装饺子的保温盒放在桌子上,她转过身,却见殷朗正站在身后。
“留下来吧。”
新月额角上的青筋跳了两跳,这话听着让她觉得蜜汁尴尬。
“还是算了,我……”
话没等说完就已被殷朗打断:“自从我爸过世,每年的这一天,爷爷都会生一场病。前年是胃炎,去年是重感冒 ……”
“那……好吧。你们只管去,我做好饭等你们回来。”话一出口,新月激灵灵打个寒颤。对上殷朗错愕的眼神,她更是尴尬地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呵,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这句?怎么听都像是妻子送丈夫上班出门时才会说的话。
好在殷朗性子寡淡,也只是听听就算了。
殷朗转身走出门外。
新月不知自己为何要送出来,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门口了。
不过,此时的殷家门口除了殷老爷子还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女子。细细端详女子的脸,竟和殷朗长得有七分相像。莫非她是……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老爷子一开口就是无情的驱赶,严肃冷酷的面容与面对新月时的和蔼可亲大相径庭。
“我没别的意思。好歹夫妻一场,来给他上柱香。”
果不其然——
“夫妻一场?”老爷子冷笑两声,“我儿子刚一过世你就迫不及待地卷了铺盖走人,连亲生儿子都不管。像你这种人,还会顾念旧情吗?”
沈清妤挑了挑描绘完美的一双黛眉,无法忍受老爷子的苛刻,反唇相讥:“说我不念旧情?我看不念旧情的是您才对吧?当初,我坚持要把我儿子带走,是您死活拦着。那么小的孩子,没了爸,已经够可怜了。您还让他没有了妈妈的照顾,让我们母子被迫分离了十多年。”
殷老爷子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依旧理直气壮:“如果你是一个人,我当然不会分开你们母子。那时的你难道不是正在准备嫁给一个有钱的外国人?孙子是我殷家的种,我不让他认一个老外做后爹有什么错?何况,那么小的孩子你就要带他出国,去接受和咱们国家完全不同的教育。你有没有真正替孩子想过?”
“我就是替他着想才要带他出国!外国怎么了?外国的教育比这里强多了。”
殷老爷子无力拯救这个女人歪曲的价值观,也懒得和她废话下去,索性下逐客令:“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走吧,别再让我见到你。”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了,您还是一样冥顽不灵。”
“够了!”
第56章 落寞童年
殷朗走了出来,面对那个他该叫声‘妈’的女人,眼神里只有冰冷与陌生。
“今天是我爸祭日,我不想和你吵。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来祭奠故人的。如果你还想为自己留些颜面,最好现在就离开。还有,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像方才那样顶撞我爷爷。”
沈清妤不敢相信这番冷漠绝情的话竟是从他儿子口中说出来的:“小朗,你怎么能……”
苏新月始终站在一旁,作为旁观者,看得最是清楚。
无怪乎殷朗会说这位女士不像是来祭奠故人的,瞧瞧这一身的名牌,又是花花绿绿的,手指上那颗硕大的红宝石经由阳光一晃,刺得人眼睛生疼。
这样的穿着打扮说是来祭奠故人,换成是她也不会相信。
沈清妤咽不下这口气,本来还想再理论几句的,余光一扫,发现附近已立着几名部队大院里的邻居,正在窃窃私语。
她赶紧把墨镜戴上,最后看了眼殷朗,便一脸黯然地退了场。
沈清妤前脚刚走,殷朗马上就发现爷爷有点不对劲。
“爷爷又心口疼了?药呢?”
殷老爷子掏出随身带着的清心丸,眼力见极快的新月此刻已经端着杯温开水走了过来。
殷朗接过水杯,喂老爷子喝了两口水,把水杯递给新月,他则在老爷子胸口处上下擈了擈,想了想,说道:“爷爷不舒服,今天就别去了。我会跟我爸说清楚的。”
“那怎么行?”殷老爷子想也不想地拒绝。一年就这么一次,他可以去墓地,和大儿子好好说会儿话 ……
“不行也得行。”从来都对爷爷言听计从的殷朗破天荒地强势了一回。
说完,不给老爷子反驳的机会,他偏开目光看向站在老爷子另一侧的苏新月。
仅仅一个眼神,苏新月就已经领会到他的请托之意,不禁郑重地点点头:“爷爷身边有我,你只管放心去。”
殷朗略微紧绷的心弦松了松。不知为何,他就是很信任这个女孩儿。
目送殷朗阔步离去,新月搀扶老爷子回屋子里歇息。
躺靠在藤椅上,殷老爷子的目光始终定格在墙上的全家福相片上。那时候,他的三个儿女都在……
“爷爷这些年过得一定很不容易吧?”新月这样问并非是想揭人伤疤。她只是想让爷爷把憋在心里的话都吐露出来。毕竟,有些话他连殷朗这个亲孙子都不能随便说出口。
老爷子抿了两下嘴唇,笑容发苦:“我都一把岁数了,怎么过都一样。要说苦,也是苦了小朗那孩子 ……”
许是今天的日子特殊,老爷子难得想说一说尘封许多年的往事。又许是新月的存在让老爷子觉得莫名安心,不自觉的想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都一次性地吐露出来。
从他娓娓的讲述里,新月了解到殷朗凄苦的童年,也似乎明白了他为何不爱笑,又总是沉默寡言。
原来童年时的殷朗不止经历了丧父之痛!
在他父亲死后,母亲也选择远走高飞。殷老爷子可怜他年少孤苦,刚好殷朗的二叔二婶结婚几年一直没能生下一男半女。老爷子遂提议把殷朗过继给他们,从此做他们的儿子。二叔二婶待他如亲子一般。渐渐,殷朗从丧父失母的痛苦中走了出来。
也就是第二年,二叔二婶为了庆祝殷朗能当他们的儿子,恰逢殷朗生日,他们想给殷朗一个惊喜,专程去国外买殷朗最喜欢的变形金刚限量版模型。结果,飞机失事……
从那以后,殷朗似乎就被烙上了不祥的印记,走到哪里,总能引来异样的眼光。
眼见他从一个开朗爱笑的男孩儿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殷老爷子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新月听着听着,眼圈竟不自觉地泛红了。
眼前仿佛幻化出一幅画面: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孤零零坐在角落,小脸上满是落寞。
前后两次失去至亲,他的痛又有谁知道?而人们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八卦的心,就对那么小的孩子指指点点甚至强扣上‘不祥’‘克死亲人’的烙印,让他遭受到更大的苦痛……
新月忽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个前世在泳池里孤独死去的自己。
其实在泳池里,她本有机会大声喊出来,向人求救的。
然而直到最后,她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或许是对那个冰冷的世界再没有半点留恋了吧?
~~?~~
吃过晚饭,新月就回房间温习功课了。
大约是晚上吃的菜有点咸,没用上一会儿功夫,她就出来倒水喝。刚好此时张兰在点一天的账。
唰唰的数钱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开了银行呢。
瞥到张兰的嘴角悄悄扬了上去,新月顿觉好笑地揶揄道:“果然,我妈最喜欢的声音就是这个。”
知道她在拿自己寻开心,张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说她见钱眼开也罢。饺子馆生意蒸蒸日上,照这样发展下去,一年左右,她就能还清月月从苏暨那儿拿来的钱。余下的支付月月上大学的费用应该也绰绰有余。
“对了月月,我看现在好多高中生都进了课外补习班,你要不要也……”
新月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只有对自己没信心的人才上什么补习班。妈,您闺女您还信不着?”
张兰当然知道女儿在学习这方面是好样的。以前因为没钱,就算她想给月月提供好的条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现在情况毕竟不同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起跑线上就输给了别人。
“妈,我问你件事……”
一天了,新月一直在想同一件事,却没能想出个结果来。她想问问妈,兴许妈能给自己提供好的建议。
“你是说,你爸现在很可能正在被人骗?”
新月点点头:“我也不是百分之百地确定,因为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个姓薛的是个骗子。”
“你在烦恼,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张兰猜出了女儿的心事。
新月再度点了点头。苏暨可以无视她这个女儿,她却不能也当他不存在。父女一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暨站到了悬崖边上还要傻傻地往下跳。
“月月,妈只有一句话:遵从本心,事过无悔。”
第57章 小蜜???
星期天,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新月走入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
以前,她经常吃西餐,甚至吃西餐的次数要比中餐多上许多。究其原因,她觉得应该是吃西餐并不需要什么氛围。即使只有她自己,一份牛排一盘意面又或简单的沙拉都能填饱肚子,吃起来也不会觉得尴尬。同样是一个人,若换成吃中餐,她总觉得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餐桌前,对着桌上几盘菜肴一碗饭,会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不过场景变回1999年的现在,吃西餐,至少对她这种普通家庭出来的学生来讲,听上去还蛮奢侈的。要不是范范约她,她也不会来。
“新月,这里。”
正在新月左顾右盼寻找范范的身影时,一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甚至有些隐蔽的角落位置,范范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新月走了过去,发现同桌的除了范范还有一位男士。莫非是范范的男朋友?年岁似乎又不大对 ……
“亲爱的,这是我刚认下的妹子,不是向你提起过吗?”
新月脸上露出蜜汁尴尬的微笑。还真是……男朋友。
“月月,这是我家那口子,你就叫他……傻哥吧?”范范转过头来又给新月介绍她的男友。
“傻、傻哥?”新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范范噗嗤一声笑出来,揽着身旁男人的肩膀。那样子,不像是情侣,倒像是一对好哥们。
“他姓沙,平时开玩笑我总叫他傻子。所以,你叫他傻哥就行。”
新月嗡动两下嘴唇,委实叫不出口。愣在那儿,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早知范范的男朋友也在,她今天说什么都不会来的。瞧瞧现在,多尴尬!
好在这时那位成熟男士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男士一边接通电话一边站了起来:“嗯,老婆!”
老、老婆???
新月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不应该啊,她听力一向不错的。
“又没人罚你站,快坐下。”范范招呼她坐下,唤来服务生给她要了杯喝的。见新月直愣愣地坐在那儿,脸色算不上好,她不由得抿起嘴唇,笑了笑:“吓到你啦?”
“没、没有”新月下意识否认。
“还说没有,小脸都煞白了。”范范一语戳穿她的谎言。
既然被看穿了,新月也不再继续辩驳。与其说她受到惊吓,不如说她一时间转不过来那个弯来。她一直以为范范是个好女孩儿……这么说似乎不恰当,也不能说范范现在就不是好女孩儿了,只是……
此时,去外边打完电话的男士折了回来。虽说一身休闲装衬得他年轻几岁,然而和范范坐在一起,还是像‘两代人’。
新月暗暗为范范感到惋惜。
“我得走了,你们慢慢吃,单我已经买过了。”说着,男人弯下腰在范范脸蛋上亲了一记。
不凑巧,刚好看到这一幕的新月忙把头垂了下去,小脸通红一片,像做错事一样。
她一直低着头,直到范范戏谑的嗓音从对面传来:“人已经走了,你可以抬头啦。”
看到新月脸上犹未褪去的红潮,她不由得啧啧感叹道:“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这都要脸红,以后自己谈恋爱可怎么办?”
说罢,范范招手唤来服务生,点了餐。在等餐的过程中,她突然对始终闭口不言的新月好奇起来。
“妹妹,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干嘛要给人家当‘小蜜’?”
这时候,‘小三’这个词还没有真正地流行开来。人们在谈论到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时,多会用‘小蜜’这一类的词汇。
“我……怕你尴尬。”新月并不是不好奇,只是,她怕自己贸贸然地问了会让范范感觉到不自在。
“嗨,这有什么好尴尬的?”范范的洒脱与坦然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我这么跟你说吧,他和他老婆的婚姻完全是家里给张罗的。过去不是有这么个词嘛,包办婚姻,他们就是如此。连面都没见过就结了婚,能有什么感情可言?所以啊,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虽然范范的这番说辞更像是在‘强词夺理’,偏偏,新月竟找不出任何语言来反驳她。
“你呢?又为什么心甘情愿的……”
“还能为什么,钱呗。”范范撇了撇嘴,敛起的眉眼让人看不大清楚真实的情感流露。
“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一没技能二没学历,十几岁投入到社会,想要打工赚钱却是到处碰壁,不是被压榨就是被欺负。”顿了下,她端起面前服务生刚倒入杯里的红酒,晃了晃,“和他认识是在夜总会。那时,为了多卖一瓶酒出去,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偏偏,那些金主还是不肯放过我。有一个人很可恶,拿起一瓶酒就往我嘴里灌。还说,我要是能把那一瓶酒都喝下去,他就给我一千块钱。一千块,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推销酒一个月才能赚到的钱。我当然喝了。一瓶酒,换一千块钱,很划算,不是吗?”
把红酒杯放到嘴前,轻轻的抿了一小口,然后,细细品味。如今的她,仅是喝一口,就差不多能品出这瓶酒的年份来。
随后,她又接着讲述起来:
“沙睿,哦,就是我家那口子。不知道他是可怜我还是看不得有人这么作践自己,他把我从包间里拎了出去,还说让我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样子。呵,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有多可爱……那天,我大约是真喝多了,不知怎么就耍起酒疯来,非要他给那一千块不可。呵呵,从那以后,沙睿就经常光顾夜总会,一来二去,我们就在一起啦。”
第58章 好心当成驴肝肺
在西餐厅吃了顿奢侈的午餐,苏新月告别了范范,坐上公交汽车准备回家。
路上,她脑中不时闪过方才餐厅里范范所说的话。
范范说:人嘛,最重要的是自己活得心安理得。
在此之前,新月不止一次地考虑,她该不该去提醒苏暨薛素梅那所谓的‘干爹’极有可能是个金融骗子。
苏暨不一定会听她的。说不定到了最后,还成了‘狗咬吕洞宾’的事例,她反而被苏暨训斥一顿,那她多冤枉啊!
可是如果不说,她始终悬着心 ……
哎,不管了,就像范范说的,最重要是自己心安理得。她去提醒了苏暨,至于听或不听,就是他的事了。
这么一想,新月原本纠结的心豁然开朗。提前几站下了公交车,她又坐上朝相反方向而去的另一辆公车,打算去苏家,与苏暨短暂地见个面。
到了苏家别墅外,新月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才三点多。苏暨多半是在外边应酬没有回家,她又不想进苏家面对薛素梅那对比蛇蝎还毒的母女……那就只能在外边等啦。
新月没料到会在此过程中碰见从外边逛街回来的谢媛媛。
看她大包小包拎了不少,看样子今天的收获该是不小。
会在这里见到苏新月,显然也出乎谢媛媛的意料。不过这样正好,她有几句话憋在心里好些天了,非说不可。
“呦,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这是谁啊?这不是苏大小姐吗?”
听她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腔调,新月微微蹙了下娥眉,却不打算与她做一时的口舌之争。
她的忍而不发在谢媛媛看来,却成了示弱的一种表现,她嘴角向上翘起,得意洋洋地继续说着:“在外边待了这些天,今天终于想到回家啦?哎呀,瞧我这记性。这里已经不是你家啦,因为你早就被‘赶’出去了。那你今天过来,该不会是想哀求苏叔叔重新让你搬回来住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最好早点打消这个念头。苏叔叔呢,现在正在忙着一个大项目,估计是没空理你。不过,你倒是可以求求我。我在我妈面前美言几句,我妈可能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重新接纳你。谁知道呢?万事皆有可能,对吧?”
看着谢媛媛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新月突然有点恶心。还好她中午吃得不是太多,不然这会儿怕是就吐了。
看样子,住进苏家,变成苏暨半个女儿,已经让谢媛媛忘记自己是谁了。
“谢媛媛,听说你亲爸就要刑满释放了。恭喜啊,你们一家就要团圆啦。”
谢媛媛嘴角的笑容倏尔僵住,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几天,妈跟她正为了这件事发愁呢。
“哼,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倒是你,要不要求我替你美言几句?”
苏新月没再浪费口舌说些没有养分的话,余光瞥到苏暨的黑色宝马正朝这边开过来,她立刻站到显眼的位置,让坐在车里的苏暨能一眼注意到她。
黑色宝马在她眼前缓缓停下。
谢媛媛忙不迭迎着下车的苏暨走了过去,脸上是过分讨好的一抹微笑。
“叔叔,你回来啦?”她殷勤接过苏暨拿在手上的公文包,笑呵呵地说道,“叔叔工作辛苦了,我妈已经煲好了汤,您快进去喝一碗,解解乏。”
第一次听说喝汤还能解乏的。
新月微微耸动的嘴角露出一抹轻嘲。为了阻止苏暨和自己交谈,谢媛媛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苏暨当然早就注意到了新月的存在。前些日子那样把她赶出家门,他心里始终觉得愧疚。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是唯一的孩子……
“媛媛,你先去,我等会就进去。”
“好。”谢媛媛嘴上说着‘好’却在心里不满意地冷哼两声。这是故意把自己支开,好他们父女两个说悄悄话?哼,谁稀罕听?
直到谢媛媛走进别墅,苏暨方才开口对新月问道:“月月,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缺钱啦?”说着,他下意识把手伸进西装内袋,却猛然想起钱夹被他放进公文包里了。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取钱去。”
“不用了!”新月淡淡拒绝了他的‘好意’。可能吧,在他看来能弥补她的方式就只有钱了。但他貌似忽略了一点: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的爱钱。
“爸,我今天过来是想给你提个醒……”
“提醒?提什么醒?”
新月把自己对薛素梅那位‘干爹’的怀疑简单对他讲了出来。她本以为,即便苏暨不完全相信她的话至少也该对此事心存疑虑,不曾想……
“你一个学生,懂什么生意经?就算你想诋毁你薛阿姨,也该找个高明一点的噱头。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虽然新月预想过几种可能,其中就有苏暨会暴跳如雷乃至对她严加苛责。可实际经历了,还是让她心里觉得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在他看来,自己的好心提醒竟是对薛素梅的一种恶意诋毁吗?在他眼里,他的女儿竟是这种不堪的人吗?
罢!反正她说也说了,劝也劝了,听不听全在他。
望了望苏暨愤愤然离去的背影,新月轻轻叹了口气,举步正要往附近的公交站走,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这时响了起来。
“月月,你在哪儿?”电话另一端传来谭文军略显急躁的声音。
“我在……”
不等新月回答,谭文军的声音又急急地从手机听筒中传来:“你快回家,家里出事了。”
第59章 家贼难防
苏新月回到家,拖鞋都来不及换,就几个大步跨到了沙发前。
张兰坐在沙发上。至于谭文军,则是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表情莫名显出了几分焦虑。看见新月回来,他忙对新月比了比手势,暗示她去安抚张兰。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新月因为担心已经给谭文军打过电话询问原由。结果得知谭文军所说的‘出事’原是家里进贼了,把几个月来饺子馆的收入通通偷了去。
那些钱是张兰一笔一笔攒下的,她本来打算着再过几个月就可以还给苏暨,故而钱都放在家里,未存入银行。让她做梦也想不到,家里竟会遭贼!!!
看见张兰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新月的心口莫名一阵酸楚,紧跟着升起的还有一股怨怼的情绪。
老天爷对妈太不公平。给她的磨难还少吗?年轻时就失去丈夫,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这些年她所受的辛苦简直就是一本带着血泪的‘辛酸史’。现在开了饺子馆,眼见生意也一天比一天好,终于要熬出头了,却又发生全部钱财被洗劫一空的惨事。这不是要妈的命吗?
因为开饺子馆的启动资金是从苏暨那里得来的,所以新月知道妈其实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想着尽快将这笔钱还给他,做个了断。可是现在……
“妈,别上火。钱是王八蛋,没了可以再赚。何况现在饺子馆生意这么好,我保证,不出两三个月,就能把这些钱重新赚回来。”新月蹲在沙发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与平时无异。事实上,却早在心中不知把那窃贼骂了多少遍了。
谭文军一听她这么说,也忙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只要人没事就好,钱没了可以再赚嘛。你可别急出个好歹来。为了这么一点钱,不值得。”
张兰仍只是低着头,毫无反应。
出于忧心,新月缓缓的把身子矮了下去,想看清楚张兰的脸。这一看,却吓了她一跳,只见张兰一张脸蜡黄蜡黄,上面爬满了泪痕。
见状,新月眼睛一红,跟着也要哭出来却硬生生给憋住了。
她不能哭,至少现在不能哭。如果连她都被情绪所左右,谁又来安抚妈呢?
吸了吸鼻子,她四两拨千斤一般地说道:“妈,别这样,不就是没了点钱吗?这点钱能有你女儿重要?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月考又考了全年级第一。班主任说以我现在的成绩,考个名牌大学完全没有问题。”
“月月又考了第一?真厉害!”谭文军也在一旁帮腔,试图把张兰从郁结沉闷的情绪里拉出来。聊一聊别的话题,说不定能好一点。
然而,张兰依然只是低着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一次家里失窃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之前工作上千辛万苦,她都一一挺了过来,就是靠着一股心气儿。饺子馆里的活即使再累,她也不曾倒下,也正是靠着那一股心气儿。现在,钱被偷了,那股气也吐散出来,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继续往前走的动力。
新月怕的恰恰是这一点。
以前的妈就像是一个陀螺,不停的在转。又仿佛她身体里有一根时刻紧绷着的弦。现在,那根弦突然断掉,使得她整个人都萎靡了。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报警吧,说不定钱还能找回来。”
这时,谭文军的一句话仿佛当头一棒,突然打醒了张兰。
“报警,对,报警。”说着,她迅速拿起茶几上固定电话的话筒,作势要扬起的手却被新月按下。
“不能报警。”新月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不能报警?”谭文军不解地问。
新月暗暗叹了口气。从打回来,她就一直在默默观察家里。说是被洗劫,可是客厅里却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若她猜得不错,她的房间也该是原封不动。唯一被动过的,应该只有放着钱的妈的卧房。
这说明什么?
偷走钱的人对她们家十分了解,就连钱藏在哪个屋子里都一清二楚。毫无疑问,是熟人所为。
而说起这个‘熟人’,除了舅舅张伟,她不作他想。
就说嘛,张伟上次来饺子馆闹被谭叔叔连唬带骗地赶走,一分钱都没得到,他怎么可能甘心?
“妈,妈,妈你怎么了?”
面对突然抽搐的张兰,新月一时间慌了神。
怪她这个猪脑子,饶是心里如此猜想,也不该说出来啊!
张兰整个人如筛糠一般剧烈地颤抖着,嘴里发出哼哼声,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要不是有新月扶着,她说不定已经瘫软倒下。
“你妈这是怎么了?快,送你妈去医院。”谭文军以为张兰急火攻心患了重病,心急如焚地就要把人送去医院。
相形之下,新月显得更为冷静。
“只是抽搐,谭叔叔别紧张。”新月猛然想起姥姥过世时,妈因为哭得太过,就曾抽搐过。当时休息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
她赶紧抓起张兰一只手,见那只手紧紧攥成拳头,症状果然跟她上次抽搐时一模一样。
“谭叔叔快帮忙,把她手指掰开。”嘴上这么说着,新月已经开始用力掰起张兰左手的五根手指。
张兰几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攥紧拳头,所以别看只有几根手指,要想掰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幸,谭文军力气大。
将十根手指一一掰开之后,新月又开始搓起张兰的手,想把那冰冷的一双手搓得暖和起来。
谭文军站在一旁,不知该帮什么忙,正急的团团转。
新月对他说道:“麻烦谭叔叔去倒杯热水来。”
“哦,好。”谭文军赶紧去倒水。等他再折回沙发前,惊喜地发现张兰已经停止了抽搐,脸色也正在由铁青一点点地变回正常颜色。
见此情状,新月与谭文军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第60章 苏暨破产
新月和谭文军快说破了嘴皮子,犟脾气的张兰就是不肯去谭文军那儿暂时小住。毕竟,两人还未登记结婚。传出去,被邻里乡亲议论起来,总是不太好听。
谭文军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让张兰母女先住到他那儿去,他则搬去工地住,可张兰说什么也不听。
没办法,他只得重新加固了张兰家的门窗。尤其是门,换了锁不说,还另加了一层防盗门,以保张兰母女住在这里安全无虞。
日子看似又恢复了正常。
张兰还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忙,即将升高三的新月也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为着一年后即将到来的高考放手一搏。
与她正相反,谢媛媛这段时间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如今的她不仅仅是在苏家站稳了脚跟,拜薛素梅所赐,她还做了苏暨的‘女儿’,已经正式改口叫爸了。为了和薛素梅那位干爹攀上关系,苏暨也真是拼了。
放弃校服,正式踏入豪门的谢媛媛开始穿起了名牌衣服,就连头上戴着的发卡都动辄几百。她学着化妆,想让自己在别人眼里变得更加完美。
学校里从来不乏拜高踩低的事例。眼见着谢媛媛从一个小可怜变成了豪门大小姐,巴结她的人越来越多。新月常会在放学时看见谢媛媛身边呼呼喝喝地围着许多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只是,好景不长 ……
这天,新月利用下课时间正站在课桌旁伸展略微有些僵硬的身体。教室外却传来了一声召唤。
被叫出教室的新月很是不解地望向眼前的中年人,好像是谢媛媛的班主任。
只是,谢媛媛的班主任干嘛来找她?
经他询问,新月方才知晓谢媛媛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来上课了。班主任老师尝试打她家里的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之前曾有过一段时间谢媛媛和苏新月同进同出,关系看似不错,所以她的班主任老师才来找她问一问,看她是否知晓谢媛媛的近况。
“对不起,老师,我也不太清楚谢媛媛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嘴上如此回答,新月心里却隐隐有了主张。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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