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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暧缠情-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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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漂泊了多年,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归宿,有了避风港。
而给她停泊码头的人就在前方掌舵。
阮凝收回目光,看向专心开车的苏峥,男人侧颜俊美,棱角刚毅,目光炯炯,坚韧锋利。
他身上有特殊的光芒,吸引你情不自禁的仰望他。
阮凝一直在寻找一个词语去形容苏峥身上这束光,思来想去,觉得唯有‘正气’这俩字,才配得上这个男人。
坐在旁的夏培曼看眼阮凝,无声的笑了,俩孩子感情好,她心里高兴着呢,日子回归平静,等再养一段时间,家里该添人进口了。
打算要孩子这事是苏峥跟她说的,说阮凝准备要孩子。
开始夏培曼不太赞成,毕竟阮凝刚受了重伤,短时间内在怀孕,怕她身体吃不消。
后来苏峥将阮凝的全身检查报告给她看,夏培曼一页页翻过,阮凝的确恢复的很好。
这事呢,也就尽人事,听天命了。
车驶入地下停车场,苏峥下来给阮凝开车门,俩人下来后,苏峥去提行李和包裹。
家里提前收拾过,地板、墙面还有一些家具内饰等都换了。
开门时,夏培曼还担心纪峰的事,对她造成心里阴影,给苏峥使个眼色,让他先进去。
苏峥提着东西进门,阮凝跟着走进去,一低头,脚垫和鞋柜地板都换了,连墙面的颜色都换成温暖的象牙白色。
苏峥从鞋柜里拿出几双拖鞋放下,三人换上后,往里走。
夏培曼注意阮凝的情绪,苏峥将手里的东西先放在桌上,回到阮凝身边心里紧张,但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
“妈,快中午了,在这吃吧。”苏峥话是对夏培曼说的,可目光始终没离开阮凝。
夏培曼应声,“好,冰箱里我准备了菜,你过来帮我摘菜。”
苏峥:“好。”
阮凝环视一圈后,“我也帮忙。”
苏峥和夏培曼对视眼,松了口气。
“不用,你上楼休息,我和小峥做。”夏培曼说时,已经撸起袖子,阮凝挽起夏培曼的手臂,“我也不累。”
苏峥看两人进厨房,他也去帮忙。
三人做饭快,洗米的,摘菜的,杀鱼的,忙得热闹。
中午饭,四菜一汤,米饭香喷喷的。
在医院,再好吃的饭菜,吃起来都好像没味道,这出院后的第一顿饭,阮凝算是彻底开胃了。
苏峥看她闷头只顾着扒碗里的饭,夏培曼看阮凝爱吃她做的饭菜,开心的眼睛笑弯弯的。
“阮凝,尝尝妈做得鱼,是不是比你爸做的好吃?”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她碗里。
阮凝给面子,几口吃了,边嚼边赞不绝口,口齿不清的说:“麻,(猴)红(绕)烧鱼(吼吼)好好(次)吃。”
“噫……”苏峥嫌弃的皱眉,赶紧抽出纸巾给她擦嘴角,“好吃就好吃呗,脸蛋上都是米粒。”
阮凝咕哝着小嘴嚼着,翘起下巴歪着脑袋让苏峥帮她擦。
“夏医生,你回去可千万别跟苏教说阮凝说你做鱼好吃,不然,就他那性格,非来这下一周的厨,上顿下顿的给我们俩做鱼吃。”
这话给夏培曼逗乐了,“至于吗,你爸有那闲工夫。”
“你不信?”苏峥十分肯定的点头,“要不这样,咱母子俩打赌,就苏教的血性,你这不是撼动他在咱家海上烹饪霸主的地位嘛,面子肯定要挣的。你跟他提这事,他要是不来,我今年过年把我小金库的钱都孝敬您,”
嗯????
阮凝看向苏峥,找揍是吧。
苏峥给阮凝直眨眼,假的假的,阮凝撇嘴,鬼信!
“要是他来,你把我爸小金库的钱都给我。”
夏培曼拿筷子的手一顿,“他还有小金库?”
苏峥挑挑眉,“你猜呢,嗯,嗯~!”
“苏晴明,”啪一下,筷子拍桌上,“还敢背着我藏钱。”短暂冲动几秒,夏培曼又琢磨下,“不对啊,你爸工资卡都在我这,攒什么小金库啊。”
阮凝看苏峥,哼哼哼。
苏峥开始添油加醋,“我跟我他一个单位啊,有些补贴没进卡,交给你没?”
夏培曼:“……”
桌下,阮凝踹一脚苏峥,别搞事情啊少年!
苏峥忍着笑,“赌不赌啊?”
夏培曼忽然放下碗,眯起眼睛看苏峥,后者顿觉头皮发麻,坏了。
“你小子,”夏培曼举起筷头在苏峥头上敲了下,“连你亲妈也逗!”
苏峥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夏医生你太可爱了……哈哈哈……”
“臭小子,你还笑。”夏培曼又敲了几下,都被苏峥躲开了。
阮凝扶额,头顶万头神兽奔腾而过。
这家里哪是只养她一个女儿,还养着一长不大的儿砸呢!
吃过午饭,阮凝与夏培曼收拾从医院拿回来的行李,苏峥收拾餐桌刷碗。
洗完碗出来,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看眼号码,朝楼梯看眼,楼上传来婆媳俩的聊天声。
苏峥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关上门,接起:“喂。”
正文 第524章 我不想也踩他一脚
苏峥接完电话,从阳台回来时,阮凝正好下楼。
她在客厅没找到人,一转头,见他站在阳台外,拉门要进来。
苏峥也在同时看到她,走进来从背后拉阖门,问她:“找我?”
阮凝什么也没说,板着脸走过去手往他肩膀上一搭,踮起脚尖闻,苏峥低头看她,笑说:“没抽。”
她以为他去阳台抽烟。
“我哪敢啊。”
“……”
阮凝没理他的话,仔细的如机场安检员,确定没烟味后,刚要放开人。
下一秒,腰被圈住,她还保持着脚尖踮起的姿势,而且有越抬越高的趋势。
阮凝昂着头,与他目光相交,“干嘛?”
苏峥托起她,若有似无的笑,“我这人什么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委屈。”
这话耳熟啊。
阮凝回忆,这不他们初见时她说的话嘛。
唇角一弯,身子贴上去,双臂圈在他脖颈上,问:
“那怎么办?”
嗓音沙哑,带着一丝魅惑性感。
苏峥狭长的眸眯起,好看又狂狷的弧度,眼角微微扬起,更勾人了。
阮凝看到现在的苏峥,秀色可餐,唇缓缓靠近。
苏峥气息渐重,捏在她腰间的手用力,谁也不是善男信女一撩就上道了。
就在两片唇即将亲吻上的前一秒,楼梯传来脚步声。
“……”夏医生!!!
“……”噗——憋出十级内伤。
夏培曼走下楼梯,手里抱着几件俩人在医院穿的衣服,“我下午还有个病人,这些衣服我带回去洗,你们俩好好休息。”
刚才烧成火的俩人装作若无其事,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窗边。
闻言,阮凝忙说:“妈,不用,我自己洗。”
苏峥也走过去,“你洗什么,我就洗了。”
夏培曼将衣服装进购物袋里,“你洗?”口气明显不相信,“我怕你把白色洗成黑的。”
“不会的,”苏峥拿过她手里的购物袋,“真不能。”
阮凝也说:“妈,我能洗。”
夏培曼还是没扭过俩人,临走前交代苏峥,“虽然出院了,可伤口还在恢复阶段,别让阮凝干家务。”
“放心吧,夏医生。”
苏峥送走夏培曼,回来时,阮凝人不在客厅,他换鞋的功夫听到水声。
往里走,在浴室看到阮凝,“夏医生说的话忘了?”
阮凝笑,“没事,几件衣服。”
“不行。”口气很坚定。
苏峥将衣物放下,拉着她手朝外走。
俩人去客厅,将阮凝按在沙发上,“歇着吧。”
“我也不累,”
“我累你陪我歇会还不行?”
阮凝:“……”
你帅你说什么都对。
苏峥挨着她坐下,顺势搂住阮凝肩膀,按下遥控器,“陪我看会儿电视。”
住院的这段时间,阮凝的作息调整过来,中午吃过午饭还要睡个午觉。
今天吃的还特别多,看会电视,阮凝眼皮开始打架了。
电影还没演一半,她躺苏峥怀里睡着了。
她呼吸均匀绵长,睡得很安宁,苏峥将她抱起来上楼。
关好卧室的门,苏峥去洗衣服,未森的案子下周一开庭,他和阮凝是证人,作证这件事还没阮凝谈,公诉人很早便提出来要见见阮凝,被苏峥婉拒了,说是等她再恢复恢复的。
现在人出院了,检察院又打来电话询问想约个时间见面。
阮凝被迫吸毒、还有绑架,将合并审理。
这一觉,阮凝睡了两小时,睁开眼熟悉的环境,空气中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安安静静,惬意的让她整个人都慵懒。
她翻个身,床垫柔软,人窝在绵绵的被子里,心都跟着松松散散的。
窗外,太阳斜过对面楼的房顶,阳光洒在被子上,怪不得暖暖的。
她懒在床上久久才起,还是因为口渴。
下楼去厨房烧水喝,听到门响,苏峥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醒了?”
“嗯,”阮凝睡眼惺忪的,“渴了。”
苏峥给她倒杯水,放在餐桌上,阮凝坐下摸着杯子,温温的,他算着时间该醒了,事先凉的水。
阮凝低头喝水,苏峥坐在她对面,想了想,说:
“丫头,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阮凝喝着水,“嗯。”
“未森的案子检察院的人想找你问点材料。”
“……”顿了一秒,继续喝。
苏峥看着她,阮凝脸上看不出情绪,将杯子放下,“……好。”
“可能还需要出庭作证。”
“……”
阮凝脸别向一边,“这种时候,我不想也踩他一脚。”
苏峥理解她,在阮凝缺失的童年里,未森对她的意义是特别的,即使没有爱,但也不会去做墙倒众人推中的一员。
“去不去作证你自己考虑,我尊重你的选择。”
阮凝双手抱着杯子,“谢谢。”
苏峥笑了,手在阮凝头上揉了揉,以示安抚。
……
由东城警方提供糯坤的秘密种植园位置,与缅甸警方合作,一举捣毁糯坤在缅北的最大罂粟种植园,并抓捕生产与销售相关人员近百人。
这起由中缅警方联合行动侦破的跨国毒品案,牵扯出从种植、生产、运输、到销售贩卖的一条龙毒品渠道,成为金三角地区禁毒工作一场标志性的胜仗。
陈昭言推开秦政飞病房的门,身后跟着一名警员。
见到人后,王陆先是敬礼,“陈局。”
现在底下人对这名起死回生的陈局,可是相当的敬重,谁有这勇气为了抓毒贩,真挨一枪的。
“陈局,”秦政飞也惊讶,撑着身子要起来,可一动,肋骨疼的他皱起眉,“唔……”
陈昭言赶紧走过去,“别起来,快躺下。”
秦政飞龇牙咧嘴的,“现在就是你让我起来,我也起不来啊。”
陈昭言呵笑出声,坐在椅子上,垂眸看他。
一晃六年多了,现在的秦政飞早已褪去当年的意气风发,青春阳光,眼里的光留着岁月的痕迹,沉淀而厚重,样貌上也多了男人该有的成熟隐忍。
“我去问了你主治医生,恢复的不错。”
秦政飞无所谓的说:“我命大,死不了。”
“你小子嘴臭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陈昭言手下俩不好摆弄的,一个苏峥,一个就是他。
秦政飞斜眼看陈昭言,撇撇嘴,“出去混惯了,改不了啰。”
“真改不了?”陈昭言看他,秦政飞被看得莫名其妙。
直到陈昭言让身边的警官将一套崭新的制式警服放在他枕边,“归队了,也不改?”
秦政飞愣住了,缓缓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警服,闭了闭眼,又连忙将头转到另一边。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这一刻的秦政飞怂了。
脱下警服他花了不到五分钟,可穿上他却用了六年。
安静的病房内里,男人隐忍哽咽的声音回荡着……
正文 第525章 ‘他们’
周三。
检察院来了两名公诉人,之前联系过苏峥,阮凝见到他们时很平静。
询问过程很顺利,阮凝陈述事实言简意赅,没过多的渲染情感色彩,也没有任何哭诉博取同情。
在关键问题上,她客观冷静的像旁观者,两名公诉人还是第一次取证遇到阮凝这样的受害人。
接下来,谈关于请她出庭作证的问题。
阮凝沉默,苏峥在厨房摘菜的动作也顿住。
须臾之后,她说:“……好。”
苏峥垂下眼,长睫微垂,光在眼底折射下一片阴影,仔细看,难掩明亮。
他希望她有一天能懂,看来,是懂了。
在这个越来越混沌的世界里,黑与白、善与恶、对与错,正被我们自己模糊、混淆。
情理与法理碰撞时,应遵从法理。
送走两名公诉人,苏峥关上门,回头与阮凝的眼睛对上。
阮凝尽可能表现的淡然,可苏峥看到她眉眼间的忧伤,她也痛苦,他也懂她。
他抱住她,轻拍她背,什么也没说,这怀抱无声安抚,胜过千言万语。
……
开庭日
未森穿着黑色西装、简单的白衬衫,出现在法院内。
辉腾律师团由王作华代表,与公诉机关展开精彩的庭审辩论。
这是一场轰动全国的案件,吸引了各路媒体记者围堵在法院门口等待最新的庭审消息。
但,因案件性质特殊,涉及官方内部机密及人员,故,法庭经慎重决定,不面向大众公开审理,到庭的只有与案件有关的人员。
历时七天的审理,控辩双方皆是斗智斗勇,绞尽脑汁。
王作华十分费解,为什么未森不同意用精神问题做脱罪辩词,而是一味的认罪,这让他在庭上处于被动立场。
可他是辩护律师,就要肩负起为己方当事人争取到最大利益化,和最小危害化。
未森在之前的七天里,心如止水,面色淡然,尽管已心里有了打算,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是保住辉腾和父亲。
公司日渐壮大,需要资金上的充盈,但辉腾发展遇到瓶颈期,最匮乏的就是资金链条。
未家的长辈寻找到突破口,涉足毒品领域,辉腾涉毒也不是近几年的事,是从上两代人开始的。
单一做毒品很容易被发现,辉腾又属家族式管理模式,每一位继任的董事要将公司明暗做得稳妥。
表面上做企业,暗地里洗黑钱,靠自己的关系打通毒品运输线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辉腾在未哲衍的手里崛起,直到未森接管,辉腾更是日新月异。
如今涉毒背景被挖,未寻接手的公司干干净净。
他上次与未寻见面,握住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把现在的辉腾好好经营下去。”
‘现在的’
当时未寻的心里五味陈杂。
兄弟三人私下里面和心不和,尤其未安,处心积虑的想把未森从位置上拉下去,而未寻是当着面就冷着未森,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下套,等着看他笑话。
如今,未寻接手公司,他却更恭敬未森了。
这让谁都没想到。
第八天,审理阮凝被迫吸毒案与绑架案。
当公诉方提出证人出庭作证并当场指认时,未森的脸上难得有了情绪的裂缝。
法庭的门打开,阮凝由远及近,目光一直盯着犯罪嫌疑人的席位,未森双眸微怔与她对视。
她从他的目光中读到了失望、痛苦、落寞、放弃……
直到阮凝来到证人席前站定。
公诉人开始提问,阮凝一一作答,未森本以为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可现在看来,自信的人被打脸的几率更高。
庭审结束,阮凝离开法院,临走前她回头看眼嫌疑人席上的未森,他面如死灰。
三日后法庭宣判,未森涉嫌多起罪名被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其名下所有财产。
阮凝是在家里得到消息的,看着屏幕上的一行字,她怔愣了很久,再一摸脸上湿了。
苏峥回来前,阮凝收拾好情绪,但还是被苏峥发现了,未森的消息已经第一时间上新闻,现在全国恐怕都在拿未森死刑这件事做饭后的谈资,他没揭穿,依稀如常。
行刑前一晚,苏峥接到监狱方的电话,说未森想见见他们。
苏峥明白他说的‘他们’指的是他和阮凝。
临死前最后的遗愿,感情上苏峥不希望他与阮凝见面,可良心上过不去。
“好。”挂断电话,苏峥轻叹一声,提步上楼。
“丫头,”苏峥推开书房的门,探出半个身子喊她。
阮凝从上庭后,便开始写小说了,苏峥明白她在转移注意力,这女人刀子嘴豆腐心。
“嗯?”阮凝抬头。
“收拾下,我们出去趟。”苏峥说完,关上门。
阮凝正在查阅一些医学资料,新文中的男主角职业背景是医生。
她阖上笔记本,关掉台灯,走出厨房。
“这么晚,要去哪?”阮凝问。
苏峥从玄关的衣架上拿下阮凝的外套帮她穿上,抄起车钥匙说:“随便逛逛。”
阮凝看他,什么时候还多逛逛这毛病的。
“我听听哪个地方随便?”阮凝玩味一句调侃。
在平时,苏峥肯定捏她脸蛋,说她淘气了,可今天没有。
苏峥显得很沉默,脸上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握住阮凝的手,将她拉出门,回手关上,俩人一前一后进电梯。
到地下停车场,苏峥打开副驾的门,阮凝坐进去,觉得今晚的苏峥神秘兮兮的,情绪也看不懂,越来越怪了。
车驶出地下停车场,上了路直奔北开。
夜里的路两侧都是路灯,明暗间的光影交错从脸上一闪而逝。
车里的气氛压抑、低沉、静谧。
阮凝刚要问去哪,苏峥将车停在一间饭店前,解开安全带下车,不会儿功夫手里拎着一瓶白酒还有打包的饭菜回来。
东西往后座一搁,阮凝看他,“你让我陪你出来买宵夜?”
苏峥淡笑,摇头。
启车继续开。
车没掉头,而是继续往北。
“去哪?”她问。
苏峥看着前方的路,说:“看守所。”
阮凝顿觉被人狠狠砸了一棒子,头晕眼花的,心慌意乱。
不等她问为什么,苏峥低沉平和的口气说:
“见一面吧,最后一面了。”
正文 第526章 爱情,是一场猝不及防的相遇(正文完)
越野车穿行在夜色之中,车内两人无言,苏峥的手越过座位握住她的。
无声的安抚,无私的宽容与爱。
这世上,恐怕能给她支撑的男人只有他了,再也找不到比苏峥更爱她的男人了,阮凝想。
停在看守所前,苏峥从后座上拎过酒和菜,阮凝跟着一起下车。
夜晚的郊外,寂静、清冷。
月与星无声的陪伴,两人的影子被拉出斜斜的线,延伸向看守所大门。
到门卫处,打电话给里面的狱警,两人顺利通过。
在值班室做好登记,接待苏峥和阮凝的是严狱警。
苏峥和严狱警并肩而行,熟络的聊着,阮凝走在后,沉默的很。
严狱警问:“破了大案,陈局没给你放几天假?”
苏峥淡笑:“休了几天。”
“这还差不多,”严狱警之前在刑警大队,刑警队办公楼在东城分局里,经常与陈昭言见面,“对了,卢队长升没?”
苏峥说:“没,老刑警了,不爱坐办公室,喜欢下基层。”
“也是,”严狱警点头,“我在他手底下干的时候,他就特别拼。”
苏峥頜首,“是啊,挺拼一人,新进警队的小伙子都赶不上。”
说话功夫,到了探视室。
门一开,严狱警请两人进去,“你们等会,我去带人。”
苏峥侧身,手虚扶着阮凝的背,“进去坐。”
阮凝点头,与错身而过的严狱警轻点下头,走进去。
白色的墙壁,头顶一道白炽灯,简单的长形桌,两侧放着椅子。
苏峥挪开一把椅子,阮凝坐下,手无意识的攥着裤子,揪成一团。
白酒起开,杯子放在旁,五香牛肉、坛肉,还有烧鸡,保温盒上蒙着一层水汽,隔着饭盒,空气中飘着菜香。
阮凝扫了眼,这些东西估计是临走前打电话给饭店做了,到那正好不耽误时间。
肩膀被握住,阮凝转头,苏峥说:“我在外面等你。”
阮凝:……
苏峥出去关上门,脚步声渐渐走远。
彼时,严狱警带着未森走过转角,三人在走廊中央碰上。
苏峥看着未森,后者目光淡淡,与其对视。
这一刻的未森,忧郁、儒雅、沉默、淡然。
苏峥轻頜首,未森点了下头,继续走。
一条笔直的走廊,他向东,他向西,背道而驰。
阮凝听到门响,眼睛动了动,转头看到未森,他站在门口,她缓缓站起,对视几秒,未森目光落在桌上——
有酒有菜,还有他们的故事。
蓦地,他笑了。
走进去,坐在对面的位置。
“替我谢谢他。”未森的语气中有淡淡的嘲讽。
阮凝没辩驳,的确不是她点的菜。
未森不吃烧鸡还有坛肉,连牛肉也不喜欢吃五香的。
阮凝拿起酒和杯子,未森看着杯子从空至满,放在他面前。
她说:“你骂我吧。”
未森没说话,拿起酒杯昂头一饮而尽。
东北一口杯,三两。
他放下,手示意,阮凝再倒,满上。
未森端起,看着杯中酒,“换做以前,我会杀了你。”
阮凝从始至终看着他的眼睛,“是你的作风。”
人对未森而言,要么养在身边当宠物,物尽其用;要么弄死弄残随手一扔,弃之无用。
“可现在……”他微妙的顿了下,浅笑摇头,将酒喝下。
阮凝眉心渐渐皱起。
杯子伸过来,阮凝继续给他倒,他说:“你做得对。”
倒酒的动作顿住,阮凝抬起眼,未森的目光宁静、无欲无求。
“倒啊。”未森提醒她。
阮凝哦了声,继续倒酒。
第三杯酒,未森爽快的喝下,酒杯往桌上一搁,看阮凝。
“凝凝,我对不起很多人,也对不起很多家庭,我手上染了多少人的血,连我自己都算不清,”是真算不清,“我太脏,你美好、自由,我喜欢你的美好和自由,就像把你也弄脏,这样我们在一起,好像就理所应当了。”
阮凝脸色微白。
“这几天我脑子里一直在想我过去做的事,从兔子的死,到你父亲的病故,事业上的打压,还有强迫你吸毒,唉——”他长叹一声,“我挺卑鄙的,也挺可笑。”
阮凝听得出他言语间的真诚和悔悟,在心里暗暗喟叹,为什么不早点,再早一些多好。
“是我先把你推开的,又怪你离开我,我嫉妒苏峥,羡慕你们在一起,我不去反思,却只一味地考虑自己感受,想各种办法将我的痛苦施加给你们,让你们更痛苦、艰难。
我应该想的,想想原因,为什么。”
阮凝握住酒瓶的手瑟瑟颤抖。
“其实原因挺简单的,为了名和利呗。”他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缓解情绪,轻笑声说:“酒这东西,挺好。”
阮凝站起来,给他又倒了一杯,未森昂头灌进去,放下时,眉头都没皱一下,心里爽快的很。
今天要把心里的话都说了,不然怎么能痛快了。
“我在人生选择上,是个强者,就算我死到临头,我依然坚信;可在感情上,我是个懦夫,”未森喉咙滚了滚,“我没有勇气去争取我想要的感情和女人,更不想放弃已经握在手的金钱和荣誉。你以前说的对,我最爱的是我自己。我能为了自己,放弃所有影响我前途的人和事。这样的人,谈什么爱,没资格爱。”
阮凝鼻子发酸。
“凝凝,是我不勇敢,是我不够爱,”酒有些上头了,“我说我不懂爱,其实还是不够爱,我想将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这样我心里会舒服些,我连抛弃你都在给自己找理由,我是真的没好好的爱过一个人。”
阮凝双手握住瓶身,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
视线里突然伸过来杯子,阮凝继续倒满。
第五杯,“我真心的祝你们幸福。”
阮凝看着他把酒喝下,眼圈红了。
未森放下杯子,一见阮凝哭了,怔住。
阮凝赶紧低头抹眼泪,对面未森也没揭穿她,视线落在桌上的几盘菜。
拿起筷子,夹起一块五香牛肉往嘴里放。
“不爱吃就别吃,”阮凝去抓筷子,握住未森的食指,她松开,未森笑了笑,“人生在世总要尝试些没经历过的,再说,”他明天就不在了,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还不错,比我想象的味道好。”
阮凝:……
三道菜未森都尝了,放下筷子,“路上不会做个饿死鬼了。”
阮凝看着他哭,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未森拿出餐盒里的纸巾,放在她桌前。
“别哭,让你来,不过是看看……”未森低下头,缓了缓才说:“你是我在世上唯一仅存的喜欢了。我希望最后看到的是你。”
安静的空间里,回荡着阮凝的抽泣声。
“凝凝,我可能不够爱你,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非常喜欢。”
阮凝呜咽着点点头,“我知道。”
“我用自己的命去忏悔过去所犯下的罪恶,可我最想对你忏悔,”他站起,绕过方正的桌子,来到她身后。
她肩膀哽咽得瑟瑟颤抖,捂住嘴不让哭声冲破喉咙。
他倾身,在她头上落下一吻。
“对不起,”他缓缓站直,声音从头顶融进她心里,“如果有来生,别再遇到我了。”
未森走了,阮凝捂着脸,泪从指缝滑出……
他们再次相遇于这条笔直的走廊里,擦肩而过,未森看着尽头的路说:
“谢谢。”
苏峥脚步微顿,“……好好地走。”
……
未森注射执行的那天,阮凝站在窗口,仰望蓝天。
突然,胸口猛地抽疼下,她扶住窗户,低头闷闷一声,紧接着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下了。
再次抬头,天依然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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