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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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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r原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她在愤怒的时候,会用钢针刺进程呦呦的身体,用毛巾捂住她的嘴巴,用腿膝盖顶住她的背部、把她压倒在地上,阻止她挣扎,也防止她的哭叫让邻居发现。
然而一切痕迹都瞒不过FBI的专家,更致命的是,当时那个小女孩体内甚至有着几枚刺入太深、几乎深入内脏的钢针,医院想尽办法取出了狰狞的钢针,她在医院绑着束缚带被强制休养半年后,才有人带她回到中国。
不论在哪个国家、哪种文化当中,对一个幼小女童做出这种事情,都是无法原谅的严重犯罪。人类的天性是保护幼儿,伤害就是站在所有正常人的对立面,自此万劫不复。
更何况,她的国家有着极其眼里的儿童保护法案,不称职的父母会被剥夺监护权,“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你有严重虐童的行为,Deer小姐。”程嘉溯脸上还是带着微笑,直到现在,Deer才发现那不是出于好感的笑容,而是一种商务性质的、掩盖着陷阱的微笑。
“所以实际上,你对yoyo的监护权早在这些证据被发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剥夺,不论你去向哪一家媒体申诉你地经历,都不会有人同情你。”
出乎意料的情形令Deer慌乱起来,“你不能……”她哀求,“程,你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程嘉溯冷冷地看着她,“你都可以那样对待你的女儿,那么我为什么不能那样对一个和我没有关系的女人?”
是的,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曾经那点稀薄的喜欢,就像喜欢桌上那只漂亮的盘子,当盘子出现裂纹,失去收藏价值,它也就不配被放在桌面上展示;同样的,当她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试图影响他,并且与他的敌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的喜欢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笑的是,就在不久前,她还试图勾引他。现在想来,那是一种怎样愚蠢的行为啊。
程嘉溯不理会Deer额胡思乱想,继续道:“Deer小姐,如果你和程嘉洄是平等合作的关系,我建议你去向他求助,让他为你请一个强有力的律师。”
“律师?”Deer瞪大眼,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没错,律师。”程嘉溯淡淡地说,“依据法律,严重虐童行为足够将你送进监狱。因为你是yoyo的生母,我们出于保护她的想法,将这些证据封存起来,避免她有一个犯罪者母亲,成为她一生地污点。”
“但是你主动找到我,愿意放弃所有对她的权利和义务,包括被叫做妈妈的权利,我觉得,没有必要再替你隐瞒下去了。你即将被提起公诉——我想你的签证就快到期了,等你回到美利坚,一出海关,就会有FBI探员带你走。”
“所以我真诚地建议,让程嘉洄帮你请一位有用的律师,不在乎自己名声的那种。如果不这样,你的国家会分配给你一个律师,但众所周知,在这种证据确凿的虐童案上,几乎没有被告能够打得赢官司,被分配给你的公益律师更是毫无胜算可言。”
程嘉溯没有提及的是,到时候公诉人会是他的朋友,法官会是他的朋友,提供证据的FBI高级探员同样是他友谊圈的一部分。
这些人会齐心协力把Deer送进女子监狱,让她在那里了却她的残生。
至于滞留中国,成为非法移民?
很不幸,这里是程嘉溯的主场。哪怕程嘉洄愿意帮忙隐藏她的行迹——以程嘉洄的个性,更有可能会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程嘉溯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她揪出来,移送美利坚警方。
更何况,还有一个正义感极强的杨家二小姐,在听说此事后大为同情程呦呦,正摩拳擦掌地想要教训一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国妞。以杨家在军政二界的地位,Deer在中国是待不下去的,她只能回到美利坚,走上程嘉溯为她规划好的后半生道路。
Deer不缺乏在监狱里待过的亲人朋友,实际上她的初恋男友现在就在州立监狱服刑,她的一个哥哥则在警局进进出出,是那里的常客——当然,或者是被拘捕,或者是作为污点证人前去举证,下一次,又被抓捕。
她清楚监狱里的不堪,她给自己的人生规划从来都没有这一项。哪怕是不能嫁入豪门,她也会选择成为某位富豪的长期情人,等年老色衰之后带着大笔钱财归隐。
之前她选中的对象是程嘉溯,但她经不起诱惑,自以为能够摆布程嘉洄,却被对方摆布了一道,失去了再接近程嘉溯的资格。
她甚至从来没有想到过,由于她的浅薄,男人很快会对她感到厌倦,这才是她无法长久的原因。在程嘉溯之后,她有过几个短期的金主,但再也没有程嘉溯那样慷慨和有趣的人了。
“程,你不能这样对我!”Deer慌乱地尖叫,“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她撕开自己美丽的裙子,把骄傲而坚挺的胸部展现出来,试图扑进程嘉溯怀里,用自己美好的肉体引起他的怜悯,让他能够网开一面。
程嘉溯推开她,“Deer小姐,不要试图在我身上留下香水味,我的妻子是一个鼻子很灵的人,而我爱她,并不想引起误会。”
Deer一僵,她几乎忘掉他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他甚至坦然地称她为自己的妻子。就是那个前几天在赛马场上被她一把拉下马的,有着不必要同情心的女人。
“她会拖累死你的!”鬼使神差地,Deer没有忙着为自己辩解,而是攻击了那个女人一句。
程嘉溯垂眼看着她,“Deer小姐,注意你的言辞,每一句话,都可能让你在监狱离多一年。”
哭求无用,诅咒无用,威胁更加没有用。到最后,Deer声音嘶哑,头发蓬乱,狼狈而绝望地离开了别墅。
她不得不听从程嘉溯的建议,回去找程嘉洄,请求他付给她本来说好的报酬,并请求他为她找一个可靠的律师,争取减刑。
她甚至已经在心里模拟,法庭之上,她要怎样表现才能博得法官和陪审团的同情,让他们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情有可原,又怎样让他们觉得她已经知道自己犯下严重的罪行,并且正在努力改过。
“那她在没有提起珠宝?”我追问。
程嘉溯笑:“哪里还顾得上?”
他点评:“如果我是她,就赶紧再怀上一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孕妇比一个交际花更能赢得同情。”
但我们都知道,Linda·Deer不会怀孕,因为她还指望着用自己的美貌来脱罪。
正文 195 掉牙
随着夏天到来,新鲜蜜桃上市,刘阿姨做了紫苏桃子姜,解暑又养人。
程呦呦饭都不想吃了,抱着玻璃小碗不撒手,每隔两分钟就嚼一片脆生生甜丝丝的桃子。
刘阿姨警告她:“呦呦,不可以吃太多哦,不然会倒牙的。”
后者满不在乎地摆摆小手,“我每天刷两次牙呢!”言外之意,她小人家的牙健康得很,绝对不会出状况。
要么怎么说现世报呢,程呦呦的大话才说过不到半个小时,我刚从程嘉溯那里问到Deer小姐离开后的去向,程呦呦就捂着腮帮子找过来了。
——不出所料,Deer去找了程嘉洄。然而后者翻脸无情,仿佛之前的热情和友好完全不存在,她就像当年被奴隶贩子贩卖到美利坚的华工,在离开家乡前,对方把未来形容得天花乱坠,一旦来到陌生的国度,残酷的现实立刻将她压垮。
当然,现在的情况反了过来,奴隶贩子冷漠地抛弃了本可以成为盟友的女人,将她强行送上飞往美利坚的飞机。在她的国度里,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正等待着她,一旦她走出海关,就会被立刻拘捕,带进FBI的牢房里。
之后,程嘉溯亲自将保险箱送回郑家老宅。老先生有点诧异:“你不是拿这个换小囡呢?”
“千金要,传家宝也不能丢。”程嘉溯把保险箱放回老人的书房,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拿珠宝换女儿。他女儿就是他女儿,岂是随便什么人能夺走的?
老人是真的不在意这箱价值连城的珠宝:“本来就是要留给你的,你留下玩就是了,还送回来做什么?”估值上亿的珠宝,在他嘴里随意得仿佛是给外孙一件玩具车。
他不在乎,程嘉溯也不贪婪,“我早就玩过了,回头您先给阿泽玩玩。”老先生曾经露出过一点意思,谁找齐这套珠宝,谁就拥有它的继承权。
但程嘉溯并不打算独吞——他是找到了好几件,并且运气好,寻回了最好一件,填补了空缺。但谁又能否认郑明辉先生与郑太太所做的努力?没有他们,纵然程嘉溯找回头冠,其他部分也依然流散在外。
既然是祖先的遗赠,那么子孙就应该人人有份。程、郑两家这一代总共就两个子孙(他们当然不可能把程嘉洄计算在内),家大业大,这表兄弟俩的感情又素来不错,不可能为了一套珠宝就争斗起来。
不过,有钱归有钱,祖传的珍宝意义是不一样的。程嘉溯不认为自己姓程就不再是郑家人了——他受惠于来自母系的罗曼诺夫血统,就会承认自己是郑家的一份子。
同时他也是程家人不错,但另外两个姓程的人之于他,与其说是亲人,不如说是敌人。父系的血脉远远不如母系来得亲近,母系这边的兄弟说是表亲,但对程嘉溯而言,那才是真正的弟弟。
所以他早就决定和郑与泽平分这套如他们的祖先一样命途多舛的珠宝。
从来没有见过宫廷斗争、但在商场上见识过各种各样人性黑暗的老贵族脸上露出微笑,他的孩子们,继承了比血脉更为高贵和珍贵的东西。
等程呦呦被刘阿姨带回家的时候,她提着的心放回了胸腔里:没有人拉着箱子要带走她,那个女人来势汹汹,去时却如同一阵微风。
如果不是这几天的经历太过真实,她的房间里还有一本被高跟鞋踩过的童话书,小魔女几乎要怀疑那是自己的一个噩梦。
之后小魔女就陷入了一种狂欢状态,仿若劫后余生,一定要用力挥霍自己的精力,方不辜负命运的眷顾。
她捂着嘴巴走过来,程嘉溯没说话,我问:“呦呦,你倒牙啦?”
小姑娘摇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程嘉溯,如同受了委屈的小狗,想要得到主人抚慰一般。
然而程嘉溯大魔王不存在多余的爱心,幸灾乐祸道:“叫你吃那么多甜食,牙酸了吧?”
“……”小魔女想要反驳,但不等说话,就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下程嘉溯感觉不对了,对小姑娘招招手,“到底怎么了?”
小魔女往程嘉溯身边走,越走越快,到后来几乎是用跑的了。她像一枚炮弹一样一头扎进程嘉溯怀里——幸好我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从她爸爸腿上起来了——含含糊糊地说,“牙,牙掉了……”
“爸爸,”小魔女大哭,“呦呦木有牙惹,呦呦变成丑八怪惹!”
漏风的口音十分可笑,更好笑的是话里的内容,“我变丑了你不要我惹肿么办!”
尽管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她那无良的爸爸也没产生多少心疼的情绪,他和我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噗!”
还以为这孩子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闹半天只是换牙了啊。
关于幼儿养育的内容并不存在程嘉溯的只是体系里,虽然他养了个女儿,但至今没养坏,完全是归功于程呦呦自己强悍的生命力,和刘阿姨的大力教导。
程嘉溯叫程呦呦张开嘴,叫我:“潼潼,你过来看一下。”
我才凑过去,小魔女一把捂住嘴,对我怒目而视。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小姑娘都爱美,她惊慌失措之下跑来向程嘉溯求助是人之常情,但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掉牙的事情。
更何况,她之前还嘲笑过我的颜值不如她妈妈,以后我的孩子也不会比她好看。
现在呦呦变丑了,可恶的张阿姨成了胜利者,呦呦才不要让她看到自己的嘴巴!
小姑娘固执地掩着嘴,我摊手:“这可没法看。”
程嘉溯拉下她的手,“呦呦松手,让你张阿姨看看,我可不懂这些,只有她才懂的。”
程呦呦没料到她无所不能的爸爸也会有遇到知识盲区的一天,惊讶之下张开嘴巴,这下可就把弱点暴露在了宿敌张梓潼面前。
原本有二十四颗米粒似的乳牙整齐地排列在程呦呦的嘴巴里,现在,下排中部明显缺了一颗,恒牙已隐隐冒头,但尚未顶开牙龈长出来,刚刚失去了乳牙的牙龈上还带着血迹……
“是下门齿第一门齿掉了,正常的换牙,牙床看着也挺正常,暂时没什么大问题。”我做出评估,语气和在实验室里评估小白鼠健康状况差不多,程呦呦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呦呦,你的牙呢?”
小魔女期期艾艾地伸手,手心里正躺着一粒小小的乳牙。程嘉溯露出个受不了的表情,一想到她就捏这这颗牙爬在他身上哭得稀里哗啦,他就是一阵恶寒。
刘阿姨听到哭声也赶来了,看到程呦呦换牙,惊喜地说:“哟哟这是要长大啦!”安抚程呦呦,“我们去把牙扔到楼顶上,这样呦呦的牙就能长得又快又好了!”
还是这种说话方式比较受小孩子欢迎,比我干巴巴地解释乳牙和恒牙的差别好接受多了。程呦呦乖乖跟着刘阿姨去了,程嘉溯在后面喊,“不许往我花房顶上扔!”
想想吧,万一哪天心情好想到楼顶玻璃花房喝个下午茶,坐在藤椅里一抬头——我去,一颗牙!
且不说恐怖不恐怖,养孩子的人家里,不免就会出现许多极具生活气息的东西:孩子的涂鸦啦,到处乱扔的玩具啦,还有小孩子的牙……
程嘉溯自认是一个很讲究生活品味的人,养女儿归养女儿,绝对不会允许这个行为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把他从一个有品位的总裁,变成一个一身人间烟火气的蠢爸爸。
刘阿姨安抚好程呦呦的情绪,又叮嘱她不要总舔缺口,就去修改晚餐菜谱:程呦呦换牙第一天,好多硬质食物都不能吃,晚饭只好改成柔腻软糯的粥了。
她把小魔女重新送到我这里,让我教她正确的生理学知识。
很多知识还不是程呦呦这个年纪能学的,除了告诉她人类牙齿的萌出顺序——知道她要全部换掉二十四颗乳牙,长出二十八到三十二颗恒牙,这个过程要持续几年,格外爱美的小魔女不禁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我又顺便教了她一点别的。
所谓“别的”,其实就是正视自己的身体,它以后将会发生种种变化,但无论怎么变,人都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
要知道,就连有亲妈教导的方萌萌都长成了那种奇怪的样子,程呦呦的亲生母亲可不会教她一丁点好东西。
刘阿姨距离青春期太远,而且她自己的青春期过得贫瘠且悲惨,综合起来看,程呦呦身边的女性长辈们,有资格也有能力教她的,也就只有我了。
诚然,距离程呦呦青春期还有好几年,但有些东西,已经可以先行让她有所了解了。
我主要是害怕她没有教导的话,真的会变成方萌萌那样,看似聪明,实则无脑。方萌萌一个人能造成巨大的破坏,如果这个人变成了程嘉溯的女儿,破坏力只会以几何级别暴增。
程嘉溯是要建立商业帝国的人,从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的商业帝国可不能毁灭在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手里。
“你啊,”程嘉溯哭笑不得地摇着头,“真不知道该说你想太多,还是该说你心软。”
程呦呦只是掉个牙,我就能联想这么一大堆东西,为了防止她变成方萌萌第二,恨不得立刻抓她过来培养科学思维模式,程嘉溯被我这个想法逗得前仰后合。
另一方面,他笃定地说:“你很喜欢程呦呦啊。”
“才没有!”我和程呦呦同时大叫,看对方一眼,又同时扭开头。
我们两个人分明就是宿敌啊,怎么可能很喜欢!
正文 196 棒打鸳鸯
郑家那位老先生,对喜欢的后辈非常慈爱,但并没有一般长辈那种忧心忡忡地催婚和催省的习惯。程嘉溯和郑与泽爱玩,他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游戏花丛;程嘉溯收心了,他待我也没有什么特别。
到了郑与泽这里,情况又不一样。郑与泽因为方萌萌挨了两次重责,第一次老先生把郑与泽接回家休养,不让郑先生吓他。这一次郑先生没有没收郑与泽的通讯工具,后者三天两头给爷爷打电话,哭诉爸爸打了他。
老先生听完哭诉,让人一天三顿地做好他爱吃的送去,就是绝口不提接孙子过来的事情,郑与泽天天嚷嚷:“爷爷,你不爱我了。”
老先生回答:“我要不爱你了,还给你送吃的?饿死你我都不难过。”
郑与泽继续哭唧唧地跟他爷爷撒娇,老先生也不嫌烦,就像那种不断把凑上来求摸摸的猫咪推开的主人,两个人玩得很开心。
老先生对程嘉溯讲:“阿泽也该得到教训啦,都要做父亲的人了,哪能还跟个孩子似的经不起事情呢?”
这一家子共同惯着郑与泽的人,终于都有了要让他改变的意思。想来,郑大少接下来的日子里,大概会觉得水深火热吧。
这是个周末,程嘉溯答应带着程呦呦来给老先生看的日子。小姑娘长着一张天使面孔,笑起来甜丝丝的,像是空气里都充满了玫瑰与蜜糖的香气。
老先生对小姑娘还处在观望期,并没有一见面就被她的外貌所俘获,变成无原则的长辈。两个人说了会儿孩子话——老小孩老小孩,老人也是小孩——程呦呦就兴奋地跑去探险了。
这座城堡一样的大宅子,曾是程嘉溯和郑与泽的童年乐园,现在同样引起了程呦呦的兴趣,不一会儿她就跑不见了,好在总有佣人看着,她自己也很懂得趋利避害,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先生继续和程嘉溯说郑与泽的事情,“那个姓方的小姑娘已经去疗养了,等阿泽好点了,他要是想去,就让他去,别拦着。但谁也不许给那小姑娘压力,不管她做什么,就是打了阿泽,也是他活该,叫他忍着!”
程嘉溯点着头,一副觉得外祖父很有道理的样子,好像郑与泽真的被打了以后,他们不会怒发冲冠、心疼得要死一样。
没一会儿,程呦呦捧着个看上去就很有年头的八音盒过来了,八音盒是机械的,拧动发条之后还有轻微但优美的音乐传出。
“哎呀,你居然把这个都找到了。”老先生笑着转向程嘉溯,“这是你妈妈小时候的东西,也不知道她给藏到哪里去了,后来自己都忘了,找不到,哭了好几天。”
程嘉溯抿嘴笑,他和母亲关系平平,不存在大多数母子之间的温情,听闻母亲小时候的事情,也没有多少兴趣,更别提感动了。
老先生也没心情为女儿的错误买单,随口提了一句,见程嘉溯不感兴趣,就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不说话,端着一杯红茶,安静地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茶水丝滑,香气馥郁。花园里枝叶繁茂,草木清香,一旁程呦呦专注地拧着发条,侧耳倾听八音盒里纤细优美的乐声。
所以,当一曲《斯卡布罗集市》响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程呦呦弄出来的歌曲,没有意识到那就是我最近刚换的手机铃声。
迟疑了五秒钟之久,我才意识到是方萌萌打电话过来了,才一接起,那头就传来她激动的哭腔:“那个大混蛋怎么来了啊!你快点过来,赶他出去!”
“谁啊?”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你不要激动,对身体不好。”
方萌萌生气地尖叫:“郑与泽那个混蛋,他来找我了!你不是说让我好好休养的吗?”
大约是郑与泽跑来抢电话,“你别打、别打电话!我偷偷跑出来的!”
然后电话就被摁掉了,我看看屏幕上的挂断符号,又看看那盯着我的祖孙父女三代人,木着脸:“阿泽找到方萌萌了。”
程呦呦噌一下从草地上爬起来,一脸“有热闹可看”的表情,靠近程嘉溯,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原本,她要是不给自己增加存在感,程嘉溯说不定就把她给忽略过去了,可她这一抱,程嘉溯反应过来了,把小姑娘推给老先生:“我先赶去看看,等下让司机来接呦呦,您先帮我看着她一会儿。”
老先生摆摆手,“快去吧。”
程呦呦在后面嘟囔:“为什么可以带张阿姨,就是不带我,爸爸你还当我是你女儿吗?”
老先生顺手在她茂密的褐色头发上摸一把,“真带你去,才是不拿你当女儿呢。”
郑与泽那点破事不是小孩子该了解的东西,她小小年纪,正是该保持童真的时候,只有对她不在乎的人,才会大大咧咧带她出现在那种狗血满地的现场——就比如当年程颐和与郑明珠女士从不避讳当着程嘉溯的面吵架。
把程呦呦丢给老先生,程嘉溯带上我赶赴郑家在乡间的某栋别墅。
这栋别墅是日式风格,黑色与原木色为主调,白色和纸做了分隔,在绿色的山间显得非常漂亮。而在房间内部,到处都装饰着色泽美丽的红叶图案,这间别墅甚至有一个日式的名字,就叫做“红叶馆”。
我和程嘉溯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两只木屐在空中划过平滑的抛物线,“啪嗒”落在地上,声音清脆,回音袅袅。
然后是方萌萌愤怒的大喊:“滚,你给我滚!”中间夹杂着什么东西打在肉体上的声音、郑与泽的呼痛。
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绕开随时有可能被袭击的院落中央,沿着回廊进入房间,默契地一个人拉走了郑与泽,另外一个人按住暴跳如雷的方萌萌。
方萌萌喘着粗气,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孕妇——她月份浅,现在别说身子不沉重,连孕吐反应都还没有,打起郑与泽来那叫一个行动敏捷,每一招都在往痛处招呼。
而郑与泽只知道抱头鼠窜,绝对不敢还手,再加上身上还有伤,更是躲不过,身上挨了好几下,被程嘉溯一把拉到身后,立刻像得了救星一般大叫:“哥,你可算来了啊!”
方萌萌见到男神,好歹放下了手里另外一只木屐,恨恨地瞪着郑与泽,又斥责我:“你是不是故意让他来的啊!”
“要是让我做主,我才不会你们见面,闹得我头疼。”我低声道,简直要被这两个不能为自己负责的人烦死。
可是,人不能为自己负责,虽然成年了,却还像熊孩子一样,这样的人多半是熊家长惯出来的。方萌萌的父母还可以说是见识少导致,郑与泽这边就完全是众人齐心合力惯出来的。
熊孩子打架,还得大人来管,我直接带着方萌萌出去了,“走,我看外面挺漂亮的,我们出去走走。”
方萌萌一听眼睛就亮了,别墅这边的佣人把她照顾得很好,但他们不敢做主,平日里她在别墅内活动还好,想要出去就总会被劝回来。所以她也是攒了一肚子气,今天郑与泽一来,就把她给引爆了。
这姑娘也顾不上跟我不合,飞快地去换衣服换鞋,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我给程嘉溯递过去一个眼神,带着这姑娘就出门了。
还没走出大门,就听到郑与泽在那里委屈地喊,“表哥,你不能这么棒打鸳鸯!”
我“噗嗤”一下笑出来,扭头就见方萌萌怨念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啊,刚刚没忍住。”
方萌萌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谁跟他是鸳鸯!”
哦,原来这姑娘也不愿意被郑与泽说成和他是一对苦鸳鸯啊。
我顺嘴问:“你这么讨厌他,干嘛还要给他生孩子?”
方萌萌说道:“孩子是无辜的啊,郑与泽再怎么可恶,我也不能杀死我的孩子——你们也不能!”
我不太能理解她这种脑回路,但表示尊重。心里想:郑与泽已经自认为和方萌萌是一对亡命鸳鸯了,可那是他一厢情愿,方萌萌这里虽然愿意给他生孩子,对他本人可没什么好感。
另外一方面,方萌萌自以为只是生孩子,不会和郑与泽产生什么联系。可这个孩子是郑家长孙,必然会受到极大的重视。她身为孩子的生母,不管是孕期还是生下孩子之后,都将和郑家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再也撕不开。
以她对孩子的重视程度,只要郑与泽把孩子放在自己家里,还怕方萌萌不会产生感情么?
为了避免她多想,我没把这话说出来。方萌萌手很巧,顺手采了路边的柳条编成一个漂亮的花篮,又指使我去采花,插成一个颜色绚丽又不显得杂乱的花篮,异常好看。
我没什么负担地夸了她,她倒是没想到我会夸她,吓了一跳。我赶紧找补一句:“我可不是白夸你啊,你把这个花篮送给我吧!”
“得寸进尺,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方萌萌嘴上这样说,还是把花篮送给了我,看来她在这里寂寞得厉害,就连素来看不对盘的我,也能得到她一星半点的好意了。
正文 197 玫瑰花
这一散步就是小半天,等我和方萌萌回到别墅,郑与泽已经被程嘉溯修理得服服帖帖了。
见我们并排走进来,郑与泽似乎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就在他犹豫的当口,程嘉溯踢了他一脚,他直接就跳到我们面前,大声道:“对不起!”
“额……”方萌萌退后一步避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程嘉溯,似乎是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不起!”郑与泽又补上一句,“我不该不事先通知就随便来这里,也不该强行闯进来,更不该抢你的手机。”
方萌萌这下反应过来了,悲愤地说,“难道你只有这两件事做错了吗?!”
郑与泽一滞,回头看程嘉溯,脸上带着求救命的表情。程嘉溯不为所动,“我让他给你道歉,是因为这些小问题道歉就可以解决。至于别的事情……他错了就是错了,不仅要道歉,还应该负责。”
负责便不是嘴上说说就算了,是要认认真真做事的。以郑与泽现在的行事,想要他负责,恐怕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谁稀罕他负责?”方萌萌冷哼一声,别开头。但在我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脸上表情松动了。
毕竟她鲁莽归鲁莽,却不是个傻子,她知道一些单身母亲带孩子的不容易,之前已经为自己设想了许许多多的艰辛。尽管后来现实是郑家愿意照顾她、为她负责,她一点苦头也没吃,可若是孩子生下来,就抚养权的问题,两边仍然可能发生冲突。
如果男方不愿意负责,不管他的家庭怎样照顾,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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