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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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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小虎原本没想理我,定睛一看,是和方萌萌一道的,便停下来粗声粗气地问:“你没事吧?”
      我揉了揉肩膀,活动一下,“没事。”
      黄小虎便撇下我冲进店里去了,看他的样子,八成就是要找方萌萌。
      我踌躇一下,发现周围的地形不熟,只好拿出手机来搜索附近的公交车站,还没等地图打开,就听方萌萌尖利地哭喊:“黄小虎,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严格算起来,方萌萌之所以会遭遇这一系列的倒霉事情,源头还是在黄小虎身上。如果不是黄小虎连累了她,她就不会被龙哥一杯junglejuice灌倒,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今天和我的会面,使得方萌萌的情绪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此时此刻一见黄小虎,立刻爆发出来,把情绪全部发泄到了黄小虎身上。
      方萌萌嗓门大,黄小虎声音也不小,“萌萌,龙哥是不是欺负你了?啊?”
      他这段时间总不得方萌萌待见,刚才遇见一个熟人,才知道龙哥进了局子,进去的理由跟方萌萌还有那么点联系,黄小虎立刻联想到是龙哥欺负了方萌萌,赶来找她确认。
      方萌萌哭道:“是啊,他就是欺负了我!都是因为你!”
      黄小虎咬牙:“妈的!我去杀了他!”
      方萌萌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一把扯住他,骂道:“他还在公安局!你有本事就去杀了他啊,去啊!让黄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黄小虎怔住,愣愣地看了方萌萌一会儿,猛地双膝跪地:“萌萌,萌萌,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
      方萌萌狠狠甩了黄小虎一个巴掌,然后脱力地坐倒,“黄小虎,你起来吧,从今以后,你和我没有关系了。”
      黄小虎一震,抬头看方萌萌,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清澈眼神,而是一片死灰。
      方萌萌走出咖啡店,见我还站在门口,狠狠瞪我一眼。
      我顿时感到非常尴尬——一不小心听了别人的壁脚,还被人给发现了。虽然不是故意要听,却非常不好解释。
      幸好这时候地图标示出了最近的公交车站,我没再停留,往唐韵明月湖总部去了。
      程嘉溯暂时没有别的事情,正在办公室一边批阅文件一边等我,等我把事情经过汇报了一边,他轻轻拧眉:“你没有吃午饭啊。”
      我点点头,问他:“你吃了么?”
      他笑:“我在等你。”
      我就知道!我与方萌萌分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辗转回到唐韵都下午两点多了,我在路上吃了块超市买的桂花糕,他却是一点没动,还在等着我。
      “你有胃病啊你知不知道!”我气得拧他的手臂,他微微一笑躲开,揽住我道:“我们一起去吃饭?”
      “好。”
      在餐厅要了两份手工汤面,一份豉汁凤爪,都是绵软好消化的菜色。我闻着豆豉的香气,这才发现自己早就饿得受不了了,只是沉浸在方萌萌的事情里面,忘记了吃饭。
      吃完饭,程嘉溯又问了我一些细节,比如方萌萌神情如何,她家里是怎样的情形……我一边回忆一边又细细补充了许多,还有一些问题是无论如何回答不上来的,他也只得作罢。
      这样一问一答,我说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要了杯蜂蜜柠檬水润喉。程嘉溯这才放过我,笑道:“后面的事情还得你去做。”
      我酸溜溜的:“方小姐想见的人是你,你不去见见?”
      程嘉溯莞尔:“你吃醋啦?”
      “没有!”
      “我的潼潼醋起来也很可爱啊。”程嘉溯抱着我亲了亲,又正色道,“我不会去见方萌萌,她可以不用妄想了。关于补偿条件,我会和舅舅商量,之后由你带给她。”
      我有点头痛:“那姑娘可不是什么善茬。”打交道特别费劲。
      “辛苦你了。”程嘉溯抱住我,让我就趴在他怀里休息。
      既然从实验室请了假,程嘉溯干脆不允许我回去了:“最近你一直忙,我们都很久没见了,正好陪我几天。”
      实验室那边的进度非常稳定,我离开几天倒也没什么,倒是他这个状态让我很不放心,便点点头:“那我陪着你,等方萌萌这件事解决再回去。”
      晚上下班后,程嘉溯便没有带我回别墅,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沪市。
      原本他告诉我,郑与泽被关在家里养伤,却又临时得到消息,他外公把郑与泽接到老宅去了,便带我去了老宅。
      老宅还是那个老宅,只是佣人们脸上都带了焦虑之色——老先生心疼孙子,对郑明辉先生扬言:你打你儿子,我就打我儿子,看看谁疼!
      郑明辉先生哭笑不得:“爸,阿泽是我儿子,我能不心疼他么?实在是他太不懂事了。”
      正好见程嘉溯带着我进来,便给程嘉溯使眼色:快劝劝你外公。
      老先生对儿子不假辞色,对亲外孙还是和颜悦色的,“去陪你表弟吧,你们年轻人好说话。”
      程嘉溯道:“我让潼潼去见了那位姑娘一面,先跟您说说情形,我再去看阿泽。”
      郑明辉先生的长相既不想老先生,也不像郑与泽——后者的长相综合了他母亲和姑妈的美貌——是威严沉峻的那一类长相,一看就知道与程颐和董事长是同一类人。
      他一听“那姑娘”,脸色便黑了黑。好在程嘉溯是他素来喜爱的外甥,再加上是在老父亲面前,他没说什么,听程嘉溯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又看了我好几眼,才缓缓道:“这么说来,辛苦张小姐了。”
      显然,和他的妹妹一样,他对我也没有好感。
      我心下一叹,才要谦虚,程嘉溯接过了话头:“舅舅,你对我女朋友不要这么严厉好不好?很容易吓坏人的。”
      他在郑明辉面前比在郑夫人面前要自在得多,仿佛郑明辉先生的大儿子一般。
      郑先生原本冷着脸,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没忍住,指着程嘉溯笑骂:“你和阿泽就气我吧,迟早气死我才好。”
      程嘉溯也不多说,牵着我往楼上走,“舅舅,我们去看阿泽了。外公,待会儿您让人送点夜宵来。”
      然后我就听到老先生在那里训郑明辉:“阿泽是不懂事,阿溯又怎么气你啦?”
      郑先生唯唯诺诺:“爸你别生气——你说给他们准备点什么夜宵好?”
      我悄声问程嘉溯:“你舅母呢?”
      按理说郑与泽受伤了,他的母亲应该看着点,怎么现在倒是郑先生在这里?
      程嘉溯迟疑一下,道:“舅母去京城帮杨家准备酒会了。”
      对于京城杨家来说,这一次酒会不仅仅是杨霏的生日酒会,更会决定杨家接下来的发展方向,虽然请柬上说是小聚,但规模肯定小不了。
      郑太太本来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回娘家,还是郑先生劝她,“阿溯与阿泽都出了状况,你先回家里去探探口风比较好。”当然,这是程嘉溯后来才告诉我的,这时候他只是说明了郑太太的去向。
      提及杨家,我心里沉了一下,并没有多说,跟着他走进了郑与泽的房间。
      郑与泽正趴在床上玩游戏,听音效似乎是最近很流行的“王者荣耀”,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动静,头也不抬地道:“吃的放下,别理我,让我死。”
      程嘉溯冷冷道:“还有心玩游戏呢,这是要死的样子?”
      “表哥!”郑与泽惊喜地原地蹦跶了一下,然而他是趴着的——屁股上有伤——没蹦起来就扶着腰哎哟哎哟地倒回床上,“你怎么了来了?”
      不等程嘉溯回答,他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苦:“我跟你说啊哥,我爸肯定是想打死我!你不知道,他打了我还不让我出门,一定要把我关在家里!”
      “我要是舅舅,不但要把你关起来,还要把你的电子设备全都没收掉。”程嘉溯冷冷地道。
      郑与泽垮下脸:“我爸是把我手机没收了啊,就这个iPad,还是我跟爷爷的管家要来的呢。”
      程嘉溯偷笑一下,又一本正经地安慰他:“舅舅就你这一个儿子,怎么会舍得打死你?”
      郑与泽:“啊,哥!你的意思是我爸要是还有一个儿子,就一定会打死我吗?”
      程嘉溯认真地点点头。

      正文 163 谈判

      看程嘉溯和郑与泽两个人斗嘴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郑与泽全方位地试图讨好他表哥,撒娇、打滚,无所不用其极,而程嘉溯总是用几个字就戳破他的面子,让他颓丧得无话可说。
      笑了一阵,佣人送夜宵上来,给郑与泽的是甜汤圆,我和程嘉溯的则是虾皮小馄饨,半透明的皮里隐隐可见黑色的木耳、黄色的黄花、粉色的猪肉,汤上面漂着虾皮、葱花和几滴香油,量不大,却很香,令人胃口大开。
      郑与泽起不了身,还是趴着,让佣人在床头给他放了个小桌板,动作尴尬地趴着吃东西。
      他本来是在和父亲闹绝食的,跟程嘉溯打趣了半天,胃口也好了,赌气也抛之脑后了,一边念叨“我也想吃馄饨”,一边吃着自己的桂花甜汤圆。
      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不对!我是在绝食啊!”
      他闹腾了半个月,郑先生打了他好几回,一次比一次重,还不许他和外界联系。这一次要不是他闹绝食,被老先生知道了接了他过来,他现在还被关着呢——以郑明辉先生的脾气,他要绝食,就真的不给他吃的,要他饿到痛哭流涕自己求着要吃才甘心呢。
      这样的公子哥儿打从生下来就没有受过一丁点苦,别说挨饿了,就是不合口的饭菜也没有吃过几口,饿了两顿就受不了了,还好家里的佣人见机得快,赶紧通知了老先生,这才把人接出来。
      现在他手机还在郑先生那里,却可以凭借iPad和外界联系了:如果不是祖父和父亲睁只眼闭只眼,哪个佣人敢借iPad给他?
      饭菜也可以吃了,却只能吃没什么味道的病号餐,像我和程嘉溯吃得很香的小馄饨,他就只能干看着流口水。
      程嘉溯道:“你把口水擦一擦,看看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八辈子没吃过饱饭呢!”
      郑与泽怂兮兮地道:“哥,我想吃吮指虾。”
      任他撒娇弄痴,程嘉溯不为所动:“等你伤好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可我就是想在这种时候体验一下打破禁忌的快感啊!哥你想啊,一个伤患,被勒令不能吃虾,可他偏偏要吃,这是多么勇敢的行为啊!”郑与泽努力抬起头,让程嘉溯看他因此而闪闪发光的眼睛。
      程嘉溯把他的脸按下去按进枕头里:“这不是勇敢,是愚蠢。”
      郑与泽被打击得好半天没说话,趴在枕头上哼哼唧唧,觉得他表哥不疼爱他了。
      我突然灵光一闪:“你要娶方萌萌,也是为了打破禁忌?”
      郑与泽一呆,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及方萌萌——明明要娶方萌萌是他挨打的理由,可他似乎已经完全忘掉这个理由了,听我提及,反应了一会儿才道:“不是。”
      虽然他是觉得,违逆父亲的意思娶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听刺激的,但他的心告诉他,那不是唯一的理由。
      但真正的理由并不能随便说出来,因为那会成为一种把柄。他这样的人,不论表面上多么放荡,从小被培养出的谨慎小心,时时刻刻都控制着他,让他不会把真正的心意随意暴露人前。
      看郑与泽呆呆的模样,程嘉溯皱眉——若是他嬉笑怒骂还好,这个样子,就怕对方萌萌动情了。
      由于怕出现这个可能性,程嘉溯刻意道:“潼潼今天去见方萌萌了。”
      郑与泽斜眼看我:“你去做什么?”说着脸色一变,看向程嘉溯,“不是吧哥!你让她代替你出面?!”
      程嘉溯淡淡的,“怎么,不行?”
      郑与泽一缩脖子,不敢提出异议来,也不纠缠这个问题了,跟程嘉溯打商量:“哥,你跟我爸说说,让他放了我呗。”
      虽然他现在被祖父接了过来,可家里的佣人还是都听父亲的,把他看得死紧,行动都有人跟着,根本没有人身自由可言。
      程嘉溯也怕逼急了他,他做出什么傻事来,闻言点点头:“我去和舅舅说说。”
      看着郑与泽睡了,程嘉溯才带我出来,叹口气:“他刚刚没有追问你和方萌萌说了什么。”
      “所以呢?”我有注意到这一点并不寻常,但我不了解郑与泽,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这说明,他对那姑娘动心了。”
      只有动心,才会近乡情怯一般不敢问,才会一边同程嘉溯说笑,一边偷瞄我,希望我能漏出一星半点那人的消息。
      我苦笑:“阿溯,以我的立场,其实是说不出应该拆散阿泽和方萌萌这种话的。我和方萌萌没什么区别。”
      虽然在面对方萌萌的时候,我很骄傲,但在巨额资本的面前,无论是她的无知还是我的学识,区别其实都不大。
      同一阶层的女孩子,都与富贵逼人的贵公子发生了感情纠葛,这种情况下要我去一次又一次地劝说方萌萌接受钱财、放弃郑与泽,对我而言太难了。
      更何况,方萌萌并不喜欢郑与泽,她喜欢的是程嘉溯,她的贞·操观也比较奇怪,以至于她整个人成了碰不得打不得的存在,只有寄望于她自己能想开,脱离这个泥沼。
      “我知道你为难。”程嘉溯抱住我,“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只信任你。”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你总是会带给我惊喜,这件事情,哪怕你像以前一样不按常理出牌,也请你给我一个惊喜。”
      我突然一颤,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程嘉溯不是程颐和,更不是郑明辉,他有意让郑与泽联姻,却不会真的丝毫不顾表弟的感受。有时候他甚至也在享受打破禁忌的快感,所以他隐隐希望我能突破现有的规则,带给郑与泽自由。
      我不禁自问:我究竟能不能承担得起他这份期望?到底能不能带给郑与泽足够的自由?
      次日,带着郑明辉先生开出的条件,我再一次找到方萌萌。这一次我没有再去她家里,而是把人约了出来,她显然也不想让父母发现蹊跷,很快便找借口出来了。
      依旧是偏僻的咖啡店,女店主见我们进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毕竟昨天黄小虎在这里打闹,砸了她好几个玻璃杯。
      旁边一桌麻将摊子已经支了起来,我和方萌萌就在麻将碰撞的声音和香烟袅袅中对视。
      她很不耐烦:“你又想说什么?我不要钱,不想和你们那一家子发生关系,行不行?”
      毕竟,与程家和郑家产生联系,就意味着她和郑与泽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曝光,那对她保守封闭的家庭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我咽下了想要劝她的话语,同她开诚布公:“郑明辉先生以为我是来劝你放弃郑与泽的,阿溯以为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但我实际上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想好以后怎么办?”
      我不喜欢这个姑娘,但她的遭遇值得同情。如果当初我遇到的不是程嘉溯,那么很有可能,我与今天的她是一样的,不会有太大区别。
      方萌萌愣了一下,嗫嚅道:“我会去找别的工作。”
      “你之前几份工作都没干太长时间,这对你以后找工作非常不利。另外你被唐韵解聘也是因为长期旷工,”程嘉溯再怎么看重她和郑与泽的关系,也不会违反公司的制度,“所以,你的简历会非常不好看,下一家公司必然会质疑你多次离职的原因。”
      方萌萌不服气地瞪视我:“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可你关系到郑与泽,郑与泽又是程嘉溯的亲表弟,兜兜转转,这事儿还是与我相关,并不是我不想管就可以不管的。
      “这里头,是安然写的推荐信。”我把一个信封推给她,这封信可以帮她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而不是去卖苦力。
      方萌萌收下了信,“替我谢谢安然。”
      我意识到这姑娘也是不无可救药,至少她现在就知道安然照顾了她很久,她应该感谢安然。于是我又多说了两句,“郑明辉先生托我带来了一百万,全都在这张卡里。我希望你能够收下这张卡。”
      方萌萌勃然大怒,但我在她发怒之前便强硬地按住她,“听我说完!”
      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我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但我还是得苦笑着完成这个任务,“这笔钱不是在买你的尊严,你的尊严谁也买不走。”
      她稍微平静了一点点。
      “你现在没了收入来源,下一份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并且也很难再有唐韵那么好的待遇了。再加上你的家庭……你父亲的腿伤,每年都要花出去不少医药费吧。”不然,凭借方母的勤劳能干,这个家庭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
      “所以,收下这笔钱作为你的应急资金,你也可以不动它,但万一有事,拿它应应急也好。等你有能力还债了,再把这张卡还回去——你的尊严并不会受到损害。”
      方萌萌终于被我说动,拿起那张银行卡,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快步离开了。

      正文 164 规则

      得知方萌萌收下了那笔钱,也没有再闹的意思,程、郑两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对程嘉溯道:“这个惊喜太难了,我做不到。”亲手把郑家唯一的继承人推向自由,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程嘉溯笑:“无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自由应当是自己争取的,由他人给予的,那是一种施舍。郑与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的婚姻牵涉许多事情,不是简简单单结婚生子四个字就能够概括的。
      程嘉溯固然希望我能带来一些惊喜,却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我做得太多,会被两家长辈联合起来抹杀,到时候他不一定能够护得住我。
      于是这件事暂时被压下,郑与泽依旧在郑家老宅养伤,而程嘉溯开始准备去京城参加杨霏小姐的生日宴。
      我心里咕嘟咕嘟往外冒酸水:“你一定要去么?”
      尽管明知道他的心在我身上,可还是感到委屈。且不说程颐和的前车之鉴——在有心上人的情况下另娶——就是他要为了别的女人赶赴京城这件事,就让我难以接受。
      一开始拿到那张请柬,我还能笑着应对,现在随着日期临近,轻飘飘的请柬越来越沉,化作一块大石压在我心口,压得我简直喘不过气来。
      程嘉溯早说过,他喜欢看我吃醋、刁钻、不讲理的样子,但我不喜欢自己这样。因为我信奉理性,以上种种被感情支配行为的情形,令我感到自己不够好,仿佛一贯平静的心湖被打破、被污染,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这种异常的感情令我有点烦躁,越烦躁便越是感到委屈,不想跟程嘉溯说话。
      他打电话给安然吩咐着要带的文件,我借着走来走去给他收拾行李来掩饰自己的烦躁不安,顺手把自己的行李也打包了一份。
      程嘉溯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避开他的目光,望着行李箱道:“你不在家,我就回实验室去住了。”
      “你怎么了?”程嘉溯皱眉,“不开心么?”
      “没有。”我不想被他看出端倪,“就是不想跟你分开。”
      这是掩饰,也是实话。我早已经习惯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乍然分开这么久,并不是没有过,但那时候我很清楚我们是在各自忙工作,而不是我在唐韵忙于实验,他去京城参加相亲宴。
      程嘉溯抱住我,突然间胸腔剧烈震动,最后大笑起来。我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只知道他肯定在笑我,越发生气:“你再笑,我现在就走了!”
      他边笑边说:“傻姑娘,谁说我要和你分开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嘉溯笑眯眯地说:“你主动收拾行李很好,正好咱们去京城。”
      我从他怀里挣出来:“别开玩笑!”哪有带着现女友去相亲的?那不是相亲,而是去砸场子吧。
      到时候开罪了杨家,虽然杨家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杨小姐那些长辈们想给他下点绊子,总是可以做到的。
      程嘉溯道:“你得去做我的女伴。”
      他对我说,这是一个规矩。
      我进入他的生活已经很久了,学会了很多东西,但有些他们这个圈子的潜规则,只有从小浸润其中的人才会知道。
      那些规则不会诉诸口头和笔端,不会明明白白地摆在外来者面前,只是在他们的一颦一笑中心照不宣。许多外来者会因为缺乏引导者,而在这样的暗流汹涌中碰得头破血流,需要付出许多代价才能争得一席之地。
      我在这样的圈子里,比普通闯进来的人更加无措,好在程嘉溯愿意保护我、引导我,这是我至今还能停留在这个圈子里的唯一里头,否则不是我被赶出这个高傲而排外的圈子,就是我因为受不了种种潜在的规则落荒而逃。
      比如这一次杨霏的生日宴会,她的家族会发出去一些请柬。如果有未得到请柬而试图参加宴会的人,就多半是想要攀附杨家、借杨家势的人了,这个时候就需要杨家辨别哪些人是可以收容的,哪些人绝对不能打交道。
      再者,收到请柬的人,只要不想与杨家决裂,就不会选择不出席宴会。这就是程嘉溯为什么必须去——不去的话,标志着他不重视杨家的友谊,或者是,想与杨家为敌。
      杨霏这一次生日宴,表面上是生日宴,实际的目的是相亲——人人都知道,却人人都不能说出来。程嘉溯说,到场的适龄青年男性们,有的会选择带女伴:这代表他们无意追逐杨家二小姐;有的则不会带女伴,单身出席,这就是说他们有意追求杨二小姐。
      这些女伴不一定是他们的意中人,她们的存在最重要的意义就在于证明这位男士心有所属,不会追求杨二小姐,杨家会自动将他们剔除出备选者的行列。
      “所以我必须带女伴,哪怕你不去,我也会随便找一个人陪我出席,免得一不小心就成了杨二小姐的待选对象——那也太丢人了。”
      这种规矩其实是委婉而文雅的暗示,避免了单刀直入的询问,也避免了许多尴尬。毕竟是相当讲究的高门大户,在正式场合,他们不能丢人地一个一个去问那些男士:你们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是不是想追求我家二小姐?
      那种询问是对男士的侮辱,也是对杨二小姐的轻慢。
      程嘉溯告诉我这些,不光是为了让我放心,教导我他带我去的目的,更是为了以后——我要做程太太,以后这样的场合不会少,到时候他不一定能每一次都在我身边提点我,所以我非常需要了解这些行为背后的含义,以免做出不妥的行为。
      更何况,如果到了那时候我还不能妥善处理这些事情,无法自如地应对这样的场合,他无可避免地会失望。
      他现在很爱我,这一点毋庸置疑,但长期失望下去,再深沉的爱也会被消磨殆尽。所以他趁着我还没有完全进入那个圈子的时候,争分夺秒地教导我,使我能够拥有更高的起点,不被他人诟病。
      我不知不觉含笑:“你就非带女伴不可么?杨二小姐,多好的机会啊。”
      程嘉溯笑着掐我的脸:“还闹!”
      我不拈酸吃醋了,主动亲吻他,又甜丝丝道:“阿溯,这些事情我都不懂,你要教我啊。”
      他点点我的鼻尖:“我哪一次没有好好教你?就是你个没良心的,不是怀疑我,就是误会我,我的心呐,凉透了。”
      程嘉溯捂着心口叹气,“心凉,难受。”
      我看到他眼里狡黠的光,遂抱住他的腰,笑道:“很凉么,我给你暖一暖。”
      程嘉溯唉声叹气:“怎么暖?”
      我的手已经爬上他的胸膛,轻巧地解开纽扣,伸进去摸到那处的小小凸起:“就这么暖,够不够?”
      男人倒抽一口凉气,哑声道:“不够!”
      于是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这样呢?”
      “还是不够!”
      我苦恼地歪头:“哎呀,那我没办法了,你心凉去吧。”说着给他扣上了扣子,拉好衣襟,只是手依旧不老实,隔着衬衫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
      程嘉溯咬着牙,“你这个妖精,惹了我还想跑?”
      我缩手,无辜道:“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暖暖心啊。”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咬耳朵:“现在我不需要你暖心了,我要你灭火。”话音未落,大手便撕开了我的衣裳。
      ……
      待一切平静下来,程嘉溯餍足地眯着眼,如同刚刚捕猎完毕、吃饱了的猎豹,慵懒而华贵地伸展着腰肢,彰显着自己王者的身份。
      我枕着他的胳膊,同样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程嘉溯忽然道:“我还有一条规矩,你要不要知道?”
      “什么规矩啊?”我好奇起来。
      他转个身抱住我,拨开我披散的头发,找到耳朵,凑上来吹了一口热气。
      适才的余韵还未散去,我疲惫又敏感,不由抖了一下,小声尖叫:“好好说话,不要这样!”
      “不要什么样?”他变本加厉地往我耳孔里送着温暖潮润的气息。
      我打着颤:“阿溯,好哥哥,说说你的规矩。”
      程嘉溯这才放过我,笑道:“你吃醋的时候可爱极了。”
      我正是最嚣张的时候,闻言翻白眼,“那我平时就不可爱吗?”
      “平时也很可爱。”程嘉溯大笑,“我的潼潼最可爱了,怎么样都可爱!”
      我这才满意了,闭着眼,高高扬起下巴。这是没有尾巴,若是有条尾巴,这会儿估计都翘上天了。
      这副幼稚又不禁夸的模样看得程嘉溯闷笑不已,又轻又快地连着亲了我好几下,道:“真想把你含在嘴里,揣在兜里,走到哪里都带着。”
      “可你还没说你的规矩是什么呢?”我十分想学习新的知识,以便于尽快融入他的圈子,成为合格的程太太。
      程嘉溯仿佛都快忘了他刚刚说过的话,被我一提醒,恍然大悟:“我的规矩是,每天都想和潼潼做喜欢的事……如果潼潼生气,那就做两次。”
      “流氓啊!”我尖叫。
      他搂我在怀,放声大笑。

      正文 165 四合院

      这次去京城自然是不能带程呦呦的,她的身份上有些毛病,若是在沪市和越城,以程家郑家的地位,自然没有人敢说些不好听的,可在京城就不一定了。
      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是杨霏小姐相亲宴的情况下带女朋友去还可以说是为了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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