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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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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活泼,许多人互相也都不认识,他也就比较放心我先一个人呆着。
      只是我一个人还没坐两分钟,就被人截了胡:“张小姐,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吧?”
      我叹口气:“裴小姐,您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正文 124 舍本逐末(第五更)

      屈辱的神情从裴令婕脸上一闪而逝,她终于打破了骄傲不屑的神情,怒道:“你究竟谈不谈!”
      都到了这种时候,我躲不开了,也只好同意她的要求:“您要说什么,说吧。”
      裴令婕看看四周端着香槟三三两两聊天的人,道:“你跟我来。”
      我摇头,“裴小姐,要谈就在这个大厅里谈。”
      “你还怕我把你推下水去不成?”裴令婕大怒,“我是那种人吗?”
      我简直像个坏人一样说:“我倒不怕您对我不利,只是待会儿阿溯进来,我怕他找不到我会着急。”
      “……”裴令婕被我无耻的理由震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在船头等你,你爱来不来。”
      是她想要和我谈,因此一开始我掌握了谈话的主导权,选择谈话场地。但裴令婕谈判的功夫比我深厚,很快就反应过来,又重新掌握主动,反而将了我一军。
      程嘉溯跟那群青年说话,一时半会儿进不来,我犹豫一下,去了船头。
      裴令婕站在船头,朦胧光影里,她的美貌如同钻石一般闪闪发光。她望着灯火辉煌的明月湖,像是画中人。
      而闯进画里的我,不小心搅乱了这样一幅美景。
      “你还是来了,”裴令婕微微一笑,扭头看我。
      她又恢复了那种刺眼的骄傲,仿佛我就该跪在她脚边,而现在之所以能站着和她谈话,完全是因为她的仁慈。
      “您想说什么,可以说了。”她大费周章来郑与泽的生日宴见我,想必不会是普通的事情。
      裴令婕笑:“我只是想看看,程嘉溯喜欢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到底比我强在哪里?”
      果然还是为了这件事啊……我摇头,“裴小姐,不管让哪一个人来评价,都不会得出我比你更优秀的结论。”
      固然我在专业内取得了相当的成就,但专业是一个很小的圈子,社会上普遍对其缺乏了解。
      在大部分的观念里,评价一个人,当从其家世、外貌、学历以及能赚到多少钱出发。我除了在学历上略胜一筹——这里还有一个“读书读傻了”的负面效应——其余的不论是容貌还是家世,包括现在正在做的事业,都远远比不上这位大小姐。
      裴令婕道:“这么说来,你也觉得你对程嘉溯的帮助不会比我更多?”
      我点头:“阿溯若有你作为助力,不到一年时间就能拿下杏林。我做不到这一点。”
      裴氏的巨大影响力放在那里,即便裴家什么都不做,只要程嘉溯娶了裴令婕,就会有一大半“圆桌骑士”毫无疑问地站在他这一边。每一次看到裴令婕,我都十分笃定,程嘉溯放弃她选择我,并不是十分理智的决定。
      裴令婕没再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我们都清楚事实如何,多说无益。她换了个方向,道:“前些日子,我去见了程家伯母一面。”
      我想起郑与泽之前说的,裴令婕与郑夫人相谈甚欢的事情,有点奇怪,“夫人不喜欢我,这很正常。但我不能理解的是,她为什么会喜欢你?”
      裴令婕大笑,清脆的笑声在水面上传出很远,“她当然也讨厌我!当初程董想要将程嘉溯流放国外,她希望我家能为他求情,把他留在杏林。但我家拒绝了,她永远不会原谅我。”
      尽管郑夫人并不是一位慈爱的母亲,但她的利益与程嘉溯紧紧绑在一起,裴家放弃程嘉溯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她若是连这也能轻易原谅,就不会因为骄傲和激烈的性情,这么多年来都和董事长相看两生厌。
      “可是,我能带来的利益,足以让她暂时无视我当初的背叛。”裴令婕笑道,“张小姐,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不懂我们这个阶层人的行事准则。只要有利益,我们甚至可以与杀父仇人合作,背地里恨不得捅对方一刀,但脸上还是得笑得仿佛对方是自己的亲兄弟。”
      利益至上,这是资本家们的原则,我知道,但我并不能践行这一原则。
      而程嘉溯为了我,实际上是打破了这个原则的。
      我知道,再顺着裴令婕的思路谈下去,我会被她绕进去,于是我也换了个话题:“裴小姐究竟喜欢阿溯哪一点呢?”
      裴令婕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原本没有多喜欢他,所以当初说放弃也就放弃了。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竟再没有遇见过比他更优秀、更让我心动的男人,我想我的放弃是一种错误,我不能允许我的人生中出现这种错误。”
      “那么,张小姐又喜欢他什么?”裴令婕反问我。
      “因为他是程嘉溯啊。”我喜欢他什么呢?
      喜欢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抱住我的有力臂膀;喜欢他把我放在心上,注意到我所有需要的体贴温柔;喜欢他逗我的时候,闪闪发亮的绿眼睛;喜欢他偶尔露出的孩子气的笑容;喜欢他霸道地说“我是个总裁”的时候,坚定的表情……
      大约是我想起程嘉溯的时候,脸上笑容太甜,眼里神情太柔,裴大小姐忽然道:“你再露出这副表情,我就真的把你从船上推下去。”
      她也就是这么一说,她一个千金小姐,犯不上为了除掉我,就把自己搭进去。
      我说:“裴小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我问你喜欢阿溯什么的时候,你一直在说你自己。我十分怀疑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你心目中的一个幻像,你认为只有得到他,你才能保持自己从出生至今的完美记录。”
      “你爱的是你自己。”
      昏暗的光线里看不到她脸色变化,裴令婕没理我这番话,又开始说别的,“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进入正题。我问你,为什么程嘉溯会不喜欢我?”
      我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你问我这个?”
      这世界上居然会有人问她的情敌,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喜欢她?难道情敌就会老老实实告诉她么?
      然而我终究是老老实实说了:“裴小姐,因为你一直都在舍本逐末啊。”
      “说来听听。”裴令婕喝了一口酒,似乎被呛了一下,轻咳两声。
      我叹气,“你说你喜欢程嘉溯,就姑且认为这是真的吧,喜欢他,不就是喜欢他这个人么?你做了什么呢?”
      裴令婕几乎是在与我推心置腹了,“我达成了与唐韵的合作,得到了程家伯母的认可,连他的表弟郑与泽都对我充满好感——他周围的一切我都搞定了,唯独没有搞定他。”
      “对了,”她说道,“我不认为这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我看得很清楚,他对我没有丝毫想法,即便没有你,他也不会喜欢我。所以我很好奇,很不解,明明我这么好,这么优秀,他周围的所有人都喜欢我,为什么偏偏他不喜欢?”
      鬼使神差地,我同我的情敌剖析着事实,“你在他周围的人与事上下足了功夫,唯独没有认真地追求他本人。既然是喜欢他,为什么不直面他,而是选择迂回呢?”
      “你这样做,他感受不到你的喜欢,感受到的只有你处心积虑收买他身边的人所带来的压迫感。你做了所有的事情,唯独忘了最基本的——要做程太太,首先得他喜欢你。”
      “原来……如此。”裴令婕长长呼出一口气,像是低落的情绪也随之被呼出身体,她忽地恢复了神采飞扬的模样,“那么我现在重新开始追求他,还有可能成功么?”
      她只是在给自己一个假设,我没有回答她。
      我自然是不希望她再去追求程嘉溯的,那是我的男人。
      裴大小姐笑道,“我要他,我一定要得到他。”她神情坚定,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更改她的决定。

      正文 125 迷糊姑娘(第一更)

      听到裴令婕坚定的宣言,我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荒谬感,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帮她解决我的男朋友不喜欢她的问题。
      最后的结论是: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我真得克制一下自己了。
      裴大小姐施施然离去,留我一个人立在船头发呆。程嘉溯就像一块香饵,总有无数大鱼小鱼前赴后继地想要吃到他,这一点每每想起来,就让我十分头痛。
      层出不穷的前女友、爱慕者,除了针对我还是针对我,人说千夫所指无疾而死,我如今都不敢上微博了——微博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女孩子指望我赶紧去死。
      程嘉溯这种高岭之花,国民老公,要么就不结婚,没对象,谁都当不了程太太,大家都可以继续YY自己美好的程太太生活;要么就娶一个裴大小姐这种完美无瑕的千金,让别的追求者因为差距太大而生不出嫉妒来,只有羡慕。
      至于我,看起来太过寻常,对许多人来说,“只要给我机会,我也能,我还能比她做得更好”,就是嫉妒之源了。
      深秋时节的风已经有点冷,我穿着小礼服,站在风口,早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加上发了一会儿呆,全身都凉冰冰的。
      “怎么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好久。”程嘉溯从后面抱住我,我被他的体温烫得一个激灵。
      他发觉我很冷,拉着我转过身,仔细地观察我,“怎么了?”
      “湖上居然这么冷,”我扑进他怀里,“快给我暖暖!”
      程嘉溯笑着把我的手揣进他怀里,搂着我到了避风处,“一个人吹那么久风,活该你感冒。”
      我掐他腰间软肉:“要不是裴大小姐喊我来吹风,你以为我愿意啊?”还是不好瞒着他,就小小地透露一下。
      程嘉溯皱眉:“她找你做什么?别理她!”
      我就把刚才的事情给他学了一遍,末了嘱咐他,“要是她换了新花样来追求你,你可要记着,那都是我的主意,别被她拿下了。”
      “既然都是你的主意,”程嘉溯笑着用下巴蹭蹭我的头发,“那你为什么不用?”
      我的手本来放在他腰间,这会儿顺着脊柱一下一下地抚摸,语调里也带了些暧昧:“你我之间,还用得着那些手段来撩么?”
      “你别在这地方撩我!”他咬牙,“晚上回去你给我等着!”
      我抽出手,回味了一下精瘦的腰上紧实肌肉的触感,也有点情动,“等着就等着。”
      程嘉溯恨恨地捏了捏我的耳垂,不解气,又把我堵在舱壁上狠狠吻了一通。分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不敢对视,唯恐眼神相触,一星火花就引燃空气中浓郁得即将烧起来的情·欲。
      里头忽然传出一阵哄闹,程嘉溯揽着我往里走:“进去看看。”
      画舫外部是仿古设计,里头却是正宗的现代化装饰,中间用来举办宴会的舱室里聚集了不少人,本来有轻快的音乐伴奏,但有郑与泽等人在,再高雅的场合也能立刻变得嬉皮起来,这会儿音乐换成了不知道哪国少年声嘶力竭的颓废呐喊,连灯光都魔幻起来了。
      我一踏进舱室就被灯光晃得一脚踏空,还好程嘉溯及时扶住。他看了看在高处扭动的郑与泽和他群魔乱舞的小伙伴们,脸有点黑:“臭小子,就这样办生日宴么?”
      舞台上肆意扭动的人影里,有一条看起来有点局促的。我唯恐看错,眯眼看了一会儿,还是被灯光晃得眼晕,只好扯扯程嘉溯:“你看台上那个人,是不是方萌萌?”
      “嗯?”声音淹没在嘈杂中,程嘉溯没听到。
      我只好凑近他的耳朵,大喊:“台上!方萌萌!”
      程嘉溯比我高得多,眼神也更好,闻言望向台上那个被几个人推来搡去的女孩子。然后他带着我出了舱门,怒道:“郑与泽这个混账!”
      特洛伊那件事之后,他意识到不能再放任郑与泽乱来了,教训了他好几回,他舅舅在他的提醒下管得更为严厉,郑与泽苦不堪言,也就是今天才有机会放松一下。
      然而这一放松,又出了幺蛾子。郑与泽倒是不敢对我怎么样了,可别的女孩子在他眼里,依然是玩物,可以随意侮辱。
      程嘉溯解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不等我回答,他便一闪身进入舱房。我看不到里头的情形,只听见一波又一波的喧闹传出来,和海浪一下冲击得人几乎站不住脚——这种超越120分贝的噪音,足够对人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里头的人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要知道半个小时前,他们还举着香槟,彬彬有礼地互相致意来着;半个小时后就变成了这样,画风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没一会儿,程嘉溯扯着一个女孩子从舱房里冲出来,后者被他扯得跌跌撞撞的,头发披散遮住了脸,看起来狼狈不堪。
      到我跟前,程嘉溯放了手,那女孩子弯着腰大口喘着气,足有好几分钟,她喘匀了气,撩开头发抬起头,露出一双无辜又清纯的大眼睛来——正是方萌萌。
      我有点诧异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再看看她身上的制服,似乎是画舫上的工作人员,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你怎么在这里?”
      方萌萌恶狠狠地瞪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虽然我在这里打工,可我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女人!”
      我:“……”
      姑娘,你戏有点多啊,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脑补了一堆。
      还不等我说话,方萌萌突然捂住脸就坐下去了,边哭边嘟囔:“我又不是你们这种有钱人,我来这里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打工啊!”
      她是唐韵的工作人员,虽然家庭条件不太好,可她是本地人不用担忧房租,这样一来就轻松得多。虽然只有一个唐韵秘书助理的工作,那也足够她过得很小康了,怎么还需要到这里来打工?
      这姑娘完全听不进我说话,程嘉溯只好开口:“说清楚,你来这里打工做什么?”
      自家员工下班后还要到画舫上兼职,说出去被误会成唐韵养不起员工,这让他很没面子的好吗?
      方萌萌对我敌意十足,好在还能听得进去程嘉溯说话,闻言哭着说:“我也不想的。可我不小心摔坏了朋友的限量版单反,得想办法赔给他。”
      好吧,还是因为她毛手毛脚的缘故。
      一听是这个原因,我和程嘉溯都同情不起来:她因为笨手笨脚,已经丢了好几次工作,最近在安然的高强度训练下,在公司已经好了很多,没想到在别处还是这样。
      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失误,再多几次,尚可以算作大大咧咧,可当一个人毛手毛脚到了严重影响别人的程度,就只能说是缺心眼了。
      她是已经工作了的成年人,有责任心、稍微注意一些,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偏偏她身上问题不断,除了运气原因,恐怕她得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
      我今天才刚刚在裴令婕那里好为人师过,反省过自己,这会儿自然没有了提醒她的想法。
      方萌萌的哭诉已经从朋友一点不留情面,到了安然逼得辛苦,她在公司每天都很累,感受不到一点人情味……
      程嘉溯简直给气笑了:“你跟资本家要人情味?你怎么不向老虎去要虎皮?”残酷的成年人的世界,效率才是第一位的,不跟上就会被淘汰。
      想要人情味,想要别人都照顾你、呵护你,凭什么呢?
      可惜方萌萌还是不懂这个道理,她梨花带雨地看着程嘉溯,喃喃道:“我没有坏心的啊,只有一个失误而已,都不能原谅我吗?为什么这么狠心?”
      听她这么说,我都能够想象最初的最初,她犯了错误,别人因为她无辜的眼神选择原谅她,毕竟她没有坏心,而那只是一个小错误。
      慢慢的,每一次犯错后,她都选择用无辜来求得原谅,毕竟她没有坏心,有时候还是好心办坏事。她莽撞迷糊,可因为年轻不谙世事,那也是迷糊得可爱的。
      直到离开学校进入社会,狠心的老板能原谅她一次两次,却不能每一次都容忍她。
      而她运气好,遇上郑与泽,被塞进了唐韵,顶头上司又是好脾气的安然,这给了她一种错觉——凭借无辜,犯再多的错误都是能够生存下去的。
      所以当安然不再温和,而是逼着她承担责任,改正错误,她觉得安然残酷无情;当她的朋友不再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弄坏昂贵的相机,她觉得对方为了钱不再看重他们的友谊。
      即便是到了现在,她都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世界突然变成了这样冷漠,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再原谅她。
      我疑心她可能从来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过问题,只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别人的宽容,并习以为常。殊不知,就连父母偶尔也会嫌弃子女,别的人又有谁会一直包容她?

      正文 126 台球(第二更)

      郑与泽虽然胡闹,倒也考虑到了还有不爱胡闹的人,除了这间此刻群魔乱舞的大厅,还有另外一间布置得非常舒适的舱房,供喜欢清静的人休息。
      只不过今天来的人,泰半是想要接近他的,另外一小半则是他臭味相投的好友,因此这间舱房里休息的人还真不多——来都来了,再矜持地在这里作清高状,就太奇怪了。
      程嘉溯带着我进了舱房,方萌萌也跟进来。我们都没有管她,她也不理别人,就是一门心思地跟着程嘉溯。
      我看程嘉溯非常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忙喊住方萌萌:“你妆花了。”
      她可能用了劣质化妆品,这会儿脸上粉糊得一道一道的,眼线和睫毛膏被泪水晕开,眼睛周围黑乎乎的一大片。
      话说回来,就是用最好的防水化妆品,也禁不住她这一通哭和揉搓。
      她愣了一下,就着房间里玻璃的反光看了看自己,然后惊叫一声,冲进了洗手间。
      舱房里的人都皱眉,有人转身出去透气,程嘉溯一脸的“那人不是我带来的”,问我:“想喝点什么?”
      我笑:“没想好呀,你觉得呢?”
      程嘉溯向穿梭在房间里的侍者要了一杯梅乃宿柚子酒给我,自己拿了一杯加冰威士忌。
      几分钟后,柚子酒送到手边,我浅浅抿了一口,很清甜,几乎感觉不到酒精的刺激,满口都是柚子的香味。杯口沾了一圈柠檬盐,让香味层次更加丰富。
      我抱着杯子睨程嘉溯:“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柚子啊?”
      他笑而不语。然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现在了解我几乎所有的爱好和口味。他没怎么询问过我,通过强大的观察力就洞悉了我,他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啊。
      我原以为裴令婕会在休息室里,没想到她居然不在,这令我舒了一口气。休息室里女士偏多,也有几名男士,笑着上来同程嘉溯打招呼。
      他们有心亲近,程嘉溯没理由拒绝,便闲闲地聊起来。
      方萌萌从洗手间出来,脸红红的——大概是没有卸妆水,强行卸妆,搓红的。好在她脸洗干净了,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干净气质。
      她一出来就直直往程嘉溯旁边走,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姑娘,是不知道别人家的男朋友怎么写?
      程嘉溯没理她,方萌萌固执地站在他旁边,那几个同程嘉溯说话的人都开始奇怪了:“程总,这位是?”
      程嘉溯皱皱眉,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郑与泽大呼小叫着冲了进来:“表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表哥,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跟个老头子似的。我爸都没你这么无聊!”郑与泽抱怨着,试图把程嘉溯拉去和他们一起闹腾。
      他说着一把扒拉开旁边站着的方萌萌,又要使出那一招打滚撒娇。
      被这一推,方萌萌直接就倒地上了。程嘉溯总得表示一下:“阿泽!”
      郑与泽不情不愿地把方萌萌从地上拉起来,好在舱房里都铺了地毯,她没有摔伤,只是浑身颤抖,愤怒地瞪着郑与泽。
      郑与泽:“怎么又是你这个女人!你怎么混进来的?!”
      他记得很清楚,他的生日宴会绝对没有可能邀请这个女人的。
      方萌萌怒道:“郑与泽,道歉!”
      郑与泽一愣,想想自己推倒了人确实不对,吊儿郎当地道:“对不起啦。”
      方萌萌本已经做好准备,就等他拒绝道歉,好把一大串指责甩到他头上,这下郑与泽一道歉,她几乎被闪着腰,“你”了好几下,怒气冲冲地跑出了舱房。
      这姑娘脑回路似乎异于常人,不大有人能理解她的想法。自我惯了的郑大少当然不能也没心思去理解她,回头继续撺掇程嘉溯:“表哥表哥,我们去玩啦。”
      程嘉溯八风不动,郑与泽见他这样,眼珠一转,看到我了,“表嫂也一起啊。”
      “不要。”我一是不习惯那种群魔乱舞的场合,二是受不了那高分贝的噪音。郑与泽有一点没说错,论起生活的无趣程度,我的确跟老年人相仿,连带着程嘉溯也活的像个老头子。
      想到这里,我对程嘉溯道:“我在这里玩一玩,你可以去啊。”
      程嘉溯笑:“那都是我多少年前玩剩下的,早没兴趣了。来,带你去打台球——阿泽,你也来。”
      郑与泽可不管自己是不是扔下了一大群宾客,开心地答应了他表哥的邀请。正好那几位男士也很想活动活动筋骨,便都参与进来。
      休息室里有一张球桌,虽然是在画舫上,但晚上的明月湖风平浪静,船体相当平稳,球桌也没有出现倾斜。
      他们打的是斯诺克,规则复杂。好在几个人都不是职业球员,就打得随意了些。郑与泽擅长所有吃喝玩乐的门道,包括台球,得分很快就遥遥领先。
      轮到程嘉溯击球,他冲我招招手,“潼潼,你来。”
      我大学时代也玩过一些台球,因为实在不擅长,后来就再没有了兴趣。这时候球杆一入手,就是沉甸甸的,我虽然了解斯诺克的规则,却没有实际经验,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程嘉溯带着我的手,沿着球桌转了一圈,看好了目标,教我把手放在桌上,球杆瞄准,“三点一线,击球!”
      最后的时刻他放了手,我击球准确,然而力道不足,白球击中红球后,红球向前滚了一段,堪堪停在桌洞前,就是不往下滚。
      我有点懊恼,程嘉溯道:“你得好好锻炼,现在太弱了。”
      他说得平淡,我却从中听出一点不寻常的味道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说我弱。实际上,我体力太弱这个问题,在欢好的时候他就说过很多次,这会儿说起来,自然也有点暧昧。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尽管别人都没听出来,我还是有了一种禁忌的羞恼感,自以为很凶地瞪他,却被他笑着揽进怀里。
      别的人都对此见怪不怪,有性情活泼的还调侃一句,“程总与这位小姐真是恩爱。”
      不管他是把我当成了正经女朋友还是程嘉溯的情人吧,这句话总是好话,程嘉溯丝毫不恼,看着郑与泽继续比分领先。
      郑与泽一边打球一边抱怨,“表哥,我说真的,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是这种人。”
      “那种人?”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失去理智的,但现在我知道了,你还是会为了美人忘了家人——哦,这还不是个美人。”
      “阿泽?”我出声,表示抗议。当着我的面评价我不是美人,这也太过分了。
      郑与泽嗤笑:“你本来就不美。——表哥,我简直都怀疑你被人下了降头,这女人不是做生物的么,要么就是她养了蛊……我可真怕你为了她,把大好河山拱手让人啊。”
      程嘉溯佯怒:“怎么说话呢你!”
      又笑:“不过是不惯着你了,你就说我被下降头。那我之前惯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被你下了蛊呢?”
      说话间郑与泽一个失误,球打空了。又轮到程嘉溯,他这次拉了我,调整着我的姿势,“弯腰,瞄准,手稳住。”
      然后,带着我挥出一击。
      红球应声落袋,非常漂亮的一击!
      我兴奋地欢呼一声跳起来,却忘了自己还在程嘉溯怀里,被他顺势一提,就跳起来好高。
      我吓了一跳,好在他稳稳地接住了我。
      郑与泽捂住脸:“当着我的面秀恩爱,辣眼睛啊。”
      而后程嘉溯状态回来了,虽然带着一个拖后腿的我,可还是一个球没失,干净漂亮地拿到了全部得分。
      郑与泽不服气:“改天咱俩自己打,不带别人。”
      程嘉溯笑:“我带着人你都不如我,还想单打?”
      “我就没赢过你!”郑与泽哭丧着脸,他是擅长所有吃喝玩乐的事情不错,可他表哥永远都比他更擅长,有这么个成绩比他好,工作比他优秀,就连玩耍都比他厉害的表哥,他这辈子也是生活在“别人家的孩子”的阴影下面了。
      幸好他心大,两个人感情又好,才不至于就此心理扭曲,变成程嘉洄那种人渣。

      正文 127 恶心(第三更)

      晚上十点多,程嘉溯毫不意外地大获全胜,带着我离开。
      郑与泽又吐槽了一遍我们活像老人家的生活,他们那群人肯定是要玩通宵的,画舫眼见着不够闹,他又计划着下半夜换场地去酒吧。
      程嘉溯没理表弟“哥你忘了我们当年玩得多开心了吗?”的哀求,坚定地带我下了船。
      因为预料到要喝酒,他提前就给安然打了电话让过来接。程嘉溯一上车就抱住我不撒手,安然眼明手快地放下了隔板。
      我呆了一瞬,推程嘉溯:“放开啊!”安然就在前排开车,程嘉溯要是跟我做出点什么,我真是不要活了。
      这人无赖地蹭着我的耳朵,笑道:“先前不是还撩我呢?”
      我给他呼出来的热气逗弄得身体发软,断断续续地抗议:“我,我不就是撩了你一下么?”
      “就一下?”程嘉溯变本加厉地咬着耳垂,含糊不清道,“你撩了我一晚上了。”
      好在他还没有无耻到完全不顾安然就在驾驶座的事实,只是把手放在我腿根,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回了别墅,他抱着我下车就往卧室走,我举手同安然告别,被他一口咬在脖子上,再不敢动了。
      直到把我压在那张舒适宽大的床上,他继续跟我咬耳朵:“你在我眼前弯腰打球,不是撩我,嗯?”
      尾音听得我身上一麻,但还是要解释:“不是你教我的么?”又不是我自己要做出那种引诱你的动作。
      程嘉溯低喃:“那你主动做一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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