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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爱逃妻一百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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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前,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爱她,现在,也许他对她还是有些感情,不过,已没有大半年那么浓烈。
是呵,再浓的感情也有被冲淡的时候。
她又怎么能够希冀他对自己的爱永远不变质呢。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困苦后。
“少弦,其实,你失足落入大海生死未卜,的确不是敖辰寰干的,事实上,在你身上回诸的痛苦,一切全是他的父亲,你的养父安鼎天所为,当时,他还派出了大量的人马去找寻你,可是,你却逃回了澳洲。”
刚柔和的表情转为冷咧。
眼睛布满了猩红。
“尹婉,不要再为姓敖的找借口,我悲惨的人生全是拜他所赐,我给你明说了吧,这一辈子,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件事,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安少弦是铁了心要扳倒敖辰寰。
这种想置姓敖的于死地的心境是估计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如果心已经走远了,说得再多也是枉然。
尹婉缓缓地合上了眼帘,拒绝再与他沟通。
“为了你,能忍的,不能忍的,我全忍了下来,尹婉,你无法体验到一个人身在异国他乡,被人操控着人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没人知道他过了一段什么样的非人生活。
手一抖,唇角一歪,整个人开始抖瑟起来,深黑的眸子里闪浮出两朵浓烈的火焰。
烦躁地用手爬了爬额角的发丝,却不想身体抖颤的更厉害。
他大步冲到了窗台边,拉开了白色琉璃柜的小抽屈,从里面摸出一包东西,抖着手打开了,淡黄的灯光下,赫然是一堆白色的小药粉,堆起来像座小山丘。
食指挑起了一拔凑向了鼻冀间,舒服地叹息一声,吸了一口简直快活似神仙。
尹婉从来没有见到过那种表情的安少弦,似乎只要有手中的玩意儿,就算是让他去死他也愿意。
撑起身,双脚麻疼的厉害,顾不得去搓揉麻疼的膝盖,尹婉向着他的方向走过来,伸出手臂,出奇不意地就将他手上的东西打落。
男人凶神恶煞地望着她,那眼神狠不得想要将她宰了。
“安少弦,这种东西不能吸的。”
这种物品会慢慢地磨灭一个人的心智,让你变成一个人非人,鬼非鬼的怪物。
人一旦沾染上这种物品,整个人生就彻底毁了。
“滚开。”安少弦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大嚷,一把推开她,弯下腰身去搭散落到地板上的白色粉沫。
尹婉眼疾手快地抬脚踩到了白色粉沫上,白色粉沫肚了,许多沾到了她的鞋底。
安少弦则抬手就煽了她一个耳光,也许是心疼被她毁掉的玩意儿,嘴里咒骂出声:“尹婉,信不信我弄死你。”
尹婉一脚将白色药沫挥开,甚至捡起玻璃台上的一个打火机,从柜子里将众多的药品捡出来,打火机扔了上去,白色的药沫轰得一声被引燃。
空气里瞬间充斥着一股子奇怪的味儿。
“他妈的,你找死吗?”
就在这时,安少弦毒瘾犯得更厉害,根本来不及去抢救引燃的物品,整个人便跌倒在地,高大的身体在原地缩成了一团,不停地抽搐,嘴角咧歪,下巴抽搐着,面色更是惨白发青。
整个人好似要吃人的野兽,模样狰狞而可怕。
似乎是要千万只蝼蚁在身体里面爬,绕得他快喘不过气来,爬进了他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纤维,他不舒服极了,全身奇痒难耐,他狠不得毁灭了全世界。
“给……我……尹婉……把它给我捡过来。”
一双猩红的双眼贪婪地望着正在燃烧的药物,心急如焚,可是,全身却没有丁点儿力气。
“少弦,戒了它,我不能给你。”
就是这种玩意儿让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没有它,或许,她的少弦还好好的,绝不会这样子对他,像一头发疯的恶魔,残冷无情。
“你这个婊……子,尹……婉,我给你离……我放你走,求你给我。”
他抱着双臂,身体抖颤的厉害,猩红的双眼泛着阴森森的蓝光,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蝼蚁正在啃噬着他的身体,啃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窟窿,然后,这窟窿再慢慢地扩大,无限扩大,将他整个身体扯烂,变成一个又一个再难愈合的大窟窿,最后,俊美而强壮的身体再变成根根白骨,消失在人世间。
多恐怖。
眼睛变得涣散,理智渐渐从他的脑子里抽离。
“尹婉,给我……我要它……我不能没有它。”
他嚎叫着,捧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在原地绕着圈儿,表情痛苦而难看。
就在这时,门外走入一个人,当她看到地上痛苦不堪的男人时,几个大步急匆匆绕向前。
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支针管,里面已经注满了满满一针管白色水剂,动作麻利地替他卷起了白色的衬衫衣袖,尖细的针尖火速扎进了古铜色皮肉里。
一针管剂量打进去,刚才还疯生不止,吵闹不休的男人就此安静了下来。
脸上是一片安宁的表情。
“你这样会害他的。”尹婉在手机屏幕上见到过这张脸,巴掌大精致的脸蛋儿,化着淡淡的妆容,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口,只是,鼻子不够挺,身材不算纤细,但也符合美女的标准。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了救安少弦,居然不惜自己脱,与四个男人同时进行……
那种画面光是想着,尹婉就感觉浑身发抖,心尖儿发颤。
尹婉不想让安少弦继续堕落下去,她冲上前,拉住了卢蝶的手臂,想阻此她为他注射液体,没想到,卢蝶讨厌她发慌,一挥手,整个人就咚的一声跌坐到地。
“不用你管。”
女人看向她的眸光有些憎恨,还有太多的愤世嫉俗的。
“你是……卢蝶吧?”
“是,我就是卢蝶,告诉你,不管他爱的人是谁,这辈子,我与他纠缠定了。”
强势,霸道,没礼貌,一看就是一个没什么素质的最下层的风尘女子。
“卢蝶,你这样子是在害他,你知不知道,那玩意儿不能用。”
她的眼光落在了女人手中的针管上,单手撑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丝丝的凉意从肌肤袭进了心底,将她的心凉了一个彻底。
满满的一剂量打下去,才为安少弦解除了痛苦,可见他的毒*是多么地深了。
“我这是在帮他减轻痛苦,你没看到他身体都在抽搐了,再抽搐下去,估计人都要死了,你这女人太狠心了,枉费在澳洲的那段日子,他日日夜夜想的念的都是你。”
卢蝶就没搞懂了,每一次,她与他缠欢的时候,忘情之时,他叫出口的总是‘婉婉’两个字。
婉婉是他心中的女神,是他心里最爱的女人,可是,她卢蝶是他的救命恩人,对他有莫大的恩情。
就算是向他讨一条命,他都会给,更别说一段情,这当然是卢蝶个人的想法。
安少弦合上的长睫毛晃了晃,缓慢地睁开来,凝望向尹婉的眸光已经平静无波,他尝试着从卢蝶的怀里撑起身,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门边,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片刻,就毅然窜到了门外。
安少弦还没看清来人,忽然就感觉一记铁拳向自己挥了过来,他刚犯完毒*,身体还没完全复元,身体本就头重脚轻,被人这样一挥,整个人踉跄栽倒在地。
“你……你凭什么打他?”
卢蝶本想为心爱的男人讨一个公道,却慑于来人气势汹汹的强大气场,仅只有凌厉地扫她一眼,她就吓得缩紧了身体。
可是,不管他是谁,不能这样子欺负少弦啊。
“我要告你,你强闯民宅。”
卢蝶拦在了他的身前,没想男人很没教养地伸手一拔,凉薄的唇掀启:“滚开。”
卢蝶的身体被挥出去一米多远。
“尹婉。”
男人见到房间里捂着肚子,面色苍白,憔悴的女人,心中悬起的一方石头终于落地,重释重负般薄唇荡漾着一抹笑靥。
------题外话------
其实敖辰寰真心不错,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嘛。
唉,人不可能不犯错,原谅他了,哈哈。
票子票子,昨天有一位亲砸了五颗钻,五十朵小花,暮哥高兴了半天……继续,继续啊。
☆、第103章 背你走一辈子!
敖辰寰向她奔了过去,急切地将她从墙角抚起,察看着身上的伤势,当他看到左脸颊上有鲜红的五指印时,顿时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盛怒的精光。
安少弦这厮不但囚禁了她,居然还敢把她打成这样子。
回身,抡起拳头再次冲向了还未离去,双手撑在墙壁上,浑身软弱无力的男人。
一记铁拳让他嘴角咧歪,安少弦整个人如一座巍娥的山峦一样轰然倒塌。
“不……要。”卢蝶尖叫一声,身体随着他下滑,敖辰寰的下一记拳头硬生生砸到了卢蝶的腰上。
恰在这时,蓝风已经跟了进来,在看到为安少弦挡拳头女人那张熟悉的脸孔时,面色倏地变得惨白,呆愣不过只是一秒,便大步奔了过来,接住了敖辰寰再次出击的拳头,喃喃地劝阻。
“敖先生,请息怒,敖先生,请息怒。”
敖辰寰虽不明白蓝风为什么要这样子劝解自己?不过,还是住了手。
恼怒地抬腿踢了躺在地板上的安少弦的脚,在这之前,在敖先生的心里,可是一直都拿安少弦当兄弟,尽管在她们结婚典礼上,他掳走了尹婉,这是他毕生做过的最冲动鲁莽的事儿了。
但是,他安少弦有什么气,可以冲着他来,没必要对尹婉这样。
“安少弦,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他捧在掌心疼爱还不够的女人,绝不能容许他这样子作贱。
“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这句话几乎是从骨头怒吼出来的。
孩子?安少弦伸手擦了擦嘴角不断涌出的血汁,原来,直此现在,敖辰寰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孩子的父亲。
慢慢抚着墙角撑起身体,卢蝶抚着他,他却一把挥开卢蝶,猝不及防,女人险些跌倒,要不是蓝风上前抚着她的话。
安少弦的眸光扫射向尹婉,眼中里迸射出无与伦比的怨恨,即然尹婉不打自说出这个孩子是谁的,那么,今后,他也不会将这个事实真相告诉敖辰寰。
“怎么?心疼了?”
冷妄一笑,笑得像一只没心没肺的妖孽。
“告诉你,只要一天不离婚,她尹婉就还是我安少弦的老婆,就算我将她弄残了,弄肺了,也终还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敖辰寰,就算整个锦城都是你的,夫妻间的事你也要管?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哼,安少弦冷冷地瞥了敖先生一眼,转身拂袖离开。
也是呵,这是人间夫妻的事儿,他跟着瞎掺和什么呢。
敖辰寰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感伤。
可是,就算她是他的妻子,就算她们之间还存在法律上许可的夫妻关系,他也绝不能让安少弦为所欲为地欺负尹婉。
“尹婉。”
回过头看向倚墙而站的女人,昏黄的灯光下,女人脸色泛着说不出来的苍白,唇瓣颤抖,水汪汪的眸光,却不知凝定在虚空中的某一个点上。
敖辰寰这一刻觉得,尹婉为什么要遇到他与安少弦两兄弟,遇到他,尹婉的人生几乎毁了,是安少弦带她走出了那段阴霾的感情,让她重见了天日,可是,没想到安少弦会这样子对待她。
这段时间,敖辰寰甚至在想,如果安少弦能够好好地与她过下去,只要尹婉能够幸福,那么,他就一定会放手。
爱不是一种掠夺,当他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时,已经为时已晚。
安少弦走了,卢蝶正想要追出去,蓝风却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凶猛地将她往外拽走。
“放开我,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卢蝶疯了似地冲着蓝风又踢又咬。
“你跟我过来就知道我是谁。”
两抹纠结的人影渐渐消失在门边,敖辰寰顾不得去思考属下蓝风为什么见到卢蝶如此失常。
“尹婉,你的脸肿了,我们去医院吧。”
他心急如焚,然而,女人的表情却沉静如水。
“不用,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冷冷语毕,尹婉给了他一记凄美的背影。
敖辰寰几个大步追了出去。
在她走出豪华别墅时截住了她:“尹婉,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在被安少弦困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多么希望他能来拯救自己与孩子,可是,正当他按她预想的疯狂找来时,尤其是看到安少弦发毒瘾的那一幕,尹婉的心竟然有说不出来的沉重。
路灯灯光虽然微弱,却能将她纤瘦的身影拉得老长。
路上行人寥寥,一番折腾,寂静无声的夜早已来临,院子里,无数香花悄然绽放,空气里弥漫着一缕又一缕好闻的清香味儿。
如她头上淡淡的发香。
“薛家的人到处在找你。”
刚说完,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喂,是,找到了,在阳明山顶的别墅里,嗯,薛部长请放心,等会儿,我就将尹婉送回来。”
不用说,尹婉也知道,这个电话是她大伯薛平江打来的。
她失踪了,薛老夫人,薛平江,薛平仪,还有她的表哥薛湛,肯定急坏了,正派出大量人马寻找她。
“你大伯打来的,他们都在四处找你。”
敖辰寰把手机揣入了口袋中,清风徐来,吹乱了他一头齐耳的短发。
默默地就这样站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良久,尹婉才幽然吐出一句:“都是你。”
“什么?”敖辰寰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微微有些讶然。
“如果不是你,少弦不会变成那样,敖辰寰,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勾唇一笑,唇间苦涩,笑容落寞。
“我知道。”
她恨他,他当然知道,而且,也真切地感受到了。
“你恨我是应该的,走吧,我送你回家,要不然,薛家的人该着急了。”
闻言,尹婉幽幽旋转过身体,大踏步向前走去。
敖辰寰也不阻拦,踩着沉稳的步子追上前,默默地跟随着她,一声不啃。
渐渐地,随着凌晨的到来,气温降降低了,稀薄的空气渐渐凝结水珠,打湿了她的发,她的衣衫。
敖辰寰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替她披上,她也不拒绝,似乎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
那天晚上,她们是步行着下山的。
只因她说了一句,多走路对孕妇生产时有帮助,然后,他就陪她走到了天亮,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行走在半山腰的小路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尹婉感觉脚有些疼了,浑身也泛力,有一种倦怠的感觉。
“我……走不动了,歇一下吧。”
“我背你吧。”
他脱口而出,如此自然,不待她有所反应,他便双腿微蹲,示意她爬上自己的背。
晨曦中,尹婉望着他强健宽阔的背部出了神,时光交错,多年前,他也曾做过这样的动作。
“我走不动了。”
“我只好背你走了,鼻涕大王。”
多年前,许多时候,只要她说这句话,他必然会做这个下蹲的动作,只是,过去年少无知的男孩,如今,已长成了成熟内敛,满腹心思的男人了。
尹婉爬上了他的背。
他背着她,一步一步在路上缓慢地行走着。
东边升起的旭日光亮照着她们的影子,将她们的影子投射到地面上,拉得是那样老长。
“刚刚想什么?”
用余光看到她敛眉不语。
他无声地笑了,笑容显得是那么心无城俯。
“是不是在想我。”
“臭美。”她娇嘀一声,握起了拳头轻捶在他厚实的肩背上。
“喂,你想谋杀亲夫啊。”
“切,你又不是我的夫。”
“现在可能不是,过去也不是,不过,以后就难说了哟。”
他好心情地与她开着玩笑。
“尹婉,你真重。”
走了一段距离,他开始发牢骚。
“两个人呢,当然重。”
她肚子里可还有宝宝呢,用手摸了摸肚子里的宝贝,心里小声嘀咕着:宝宝,爸爸背咱们呢。
“尹婉,你说我们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该有多好。”
他发着感叹,凝望着前方路途的眸光也变得迷离。
如果他能够这样背着她走下去,该有多好。
他宁愿舍弃江山,也不愿意与她分开呀。
“我想背你,一辈子。”
走下山的时候,他已经是汗水淋淋了,颤动的嘴唇,深邃的眸子第一次发出璨璨的光亮。
“一辈子有多远?”
“就是……”他执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就是直至你我生命终止的那一刻。”
“你不觉得太迟了么?”
在等待他救援的时间里,她是失去理智的,然而,当脱离险境,她的理智早已恢复。
“不会迟,只要你愿意。”
“我说过做朋友的。”
也是,她说过他们从朋友开始,那么,他就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放过安少弦吧。”
听闻她的乞求,男人阳刚的俊颜陡地就变得硬朗。
全身线条坚硬无比。
“他胆敢这样子对你,自然就不会有好下场,再说,就算我放过他,薛家的人也会为你讨还一个公道。”
他愤愤地怒骂,在他心中,安少弦如今就成了一个罪无可赦的人。
“薛家的人我自会去给他们说,敖辰寰,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你,少弦他不可能变成那样的。”
“他吸毒也关我的事儿,尹婉,不论怎么做,都是罪不过赦,而他,就那么好,值得你一而再,再二三的去原谅。”
说这话的时候,敖辰寰的心是痛苦的。
“如果……你没有破坏我与他手婚礼,或许,事情……又是另番局面……。”
她说得很隐晦,敖辰寰自然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生,他够苦的了。”
“我不觉得,他有我苦么?至少,他还有我父亲为他撑起一片天,我呢,却从十一岁开始就过着飘无不定的流浪生活。”
不但如此,十二岁,为了与少犹豫能活下去,他不惜替老在抽中了生死签,杀第一个人的那一年,他不过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有父有母的孩子,那可是捧在掌心被人呵护的宝贝。
比起他的经历,他的人生,安少弦别好太多。
提起这段往事,尹婉只能选择沉默,是呵,这一切是她父亲一手铸成,如果不是她父亲尹方毅霸占他的母亲,那么,也许,今天,她与他早就结婚,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这一切能怪谁呢?
“总之,放过他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的这句话让他感慨良多。
他送她回去的时候,薛湛早就站在薛家大门口迎接了。
“谢谢你送我妹妹回来。”薛大少爷的话生疏,态度更是冷漠。
“没关系,这是份内的事儿。”
“哼。”薛湛冷哼一声:“要不进去坐坐?”
“不用了,改天再来拜访。”到底是尹婉的亲人,再说,里面还有她的父亲,她的奶奶,她的大伯,全是长辈,他不可能就这样贸然而去。
“敖辰寰,请记得我说过的话。”
尹婉跟随着薛湛走进薛家庭院的时候,回过头来不忘嘱咐他。
敖辰寰低垂眉眼,冲着她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让人探不出喜怒哀乐。
眸光一直跟随着尹婉两兄妹,直至完全没有了影儿,他才拿起手机给属下打电话。
“蓝风,将我的车开下山。”
“好的,敖先生。”
挂断电话的时候,敖辰寰发现电话另一端隐约传来了女人嘤嘤的哭泣声。
莫非是卢蝶的哭声?
昨天晚上,蓝风的行为有些反常,莫非他与卢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
阳明山顶,停靠着别墅外的一辆黑色小轿车正缓缓地向前移动,速度缓慢,只因驾奴车子的人心情不佳。
狭窄的空间弥漫着女人低低的抽泣声,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低着头,满头发丝早已披散,从她脸颊两侧散下去,几乎看不到她的脸孔,削瘦的双肩不停地耸动着,无言诉说着女人的伤心与难过。
“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烦。”
蓝风瞥了女人一眼,心情烦躁地喝了一声。
女人仍然不管,继续哭过不停。
“卢蝶,你真就这么贱么?”
“让我下车,我要去看一看他。”终于抬起头,女人双眼红红的,嘴角不停抽搐。
“不行,你最好离他远一点。”蓝风心里真是恨死了。
“安少弦还没有与尹婉离婚,你这样子横插一竿子算什么事儿?”他真的想揍她了。
“不要你管,从小到大,你都没管过我,现在,也不要你管,让我下车。”突然女人暴怒地嘶吼起来,双手握成了拳头,完全把男人当成了最憎恨的敌人。
蓝风眼中滑过一缕内疚,还有夹杂着一抹心痛。
是,从小到大,他没管过她,事实上,他根本就找不到她,她五岁,他八岁的时候,父母感情破裂离异,法院把他判给了老爸,而她给了老妈,老妈重操旧业,回了夜总会做台,也为她签下了卖身契。
她们兄妹都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没有一个良好的出身,自然就比别人要低一等。
“蝶儿,不要任性,我也是为你好,安少弦他不可能会喜欢你。”
人家喜欢尹婉多少年了,他这妹妹为什么就这样冥顽不灵呢。
“我说了,不要你管,我也不想听。”卢蝶疯狂地尖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耳朵,似乎不想再听哥哥说下去。
“我知道你不想听,等他离婚再说,好不好?”几乎是乞求的语气。
他心疼自己的妹妹,他找了她这么多年,日也盼,夜也盼,好不容易盼着见面了,却是她为了一个男人的拼命的场面,昨天晚上,要不是他拦着,敖先生肯定不会放过她,还有安少弦。
尹婉在敖先生的心中有多么重要的地位,这段感情,他是一路看过来的。
而且,敖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也相当清楚,深藏不露,手段绝狠,据说,他能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帝国江山,能将许多黑道上的生意慢慢转向正轨,这些都不是常人能办到的,可是,他却能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将它办好。
敖辰寰的本事,他不敢小瞧,安少弦与他作对,接下来,安少弦的人生悲惨了。
如果妹妹执意喜欢安少弦,蓝风都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那样的局面。
------题外话------
二点半爬起来写的,写了五千字,不写了,快四点了,回去睡一觉,大家投票子啊。
还有鲜花,钻石,瞧吧,看到你们的礼物,暮哥就有动力写了,半夜都爬起来写,呵呵。
☆、第104章 敖先生亲自下厨!(温馨哟)
尹婉回去后就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断,人事不醒,薛家所有的人都吓坏了,尤其是薛老夫人,老人家一直守在孙女儿床塌前整整一宿,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由于老夫人不肯回卧室休息,薛平江夫妇,薛平仪,还有薛湛与妹妹薛之兰自是不肯回房。
薛家子孙是出了名的孝子孝孙。
“哎呀,烧又起来了,平江,快把傅医生叫过来啊。”
傅医生是薛家的家庭医生,为尹婉看了病刚回家不久,老夫人一声咋呼,薛平江不得不照做,亲自拿起了手机给傅医生打了电话。
傅医生马不停蹄地赶来,替尹婉把了脉,再为她打了一针。
“傅医生,婉婉不碍事吧?”
薛老夫人可急坏了,她这个孙女儿已经够苦了,流浪在外整整二十几年不说,好不容易回来了,偏生还被那两个小子折磨着。
“不碍事,老夫人,您别急,我已经给小姐打了一针,小姐只是受了风寒,又两天粒米未进,体力透支完昏倒而已,没事,烧退下去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薛老夫人喃喃回答着。
回头对孙子说:“薛湛,送一下傅医生。”
“老夫人,我不走了,今天晚上,我就在这儿住一宿好了。”
“好,好。”薛老夫人连连点头称好,傅医生住在家里是再方便不过了,免得尹婉病情加重来回奔波。
薛平江向傅医生使了使眼色。
傅医生心领神会,恭敬地对薛老夫人说:“老夫人,你看我在守在这儿,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你老人家这么一把年纪了,不能熬夜的,熬夜伤身呢。”
薛老夫人一双黑瞳定定地落在病榻上的孙女儿苍白的面孔上。
“上苍真是不公平,多年前泽兰体弱多病也就算了,如今,婉婉也是如此。”
“妈,婉婉与泽兰可不同。”
泽兰是天生体弱,从小的身体就犹如林黛玉,性格也差不多,总是多愁善感,所以,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多年来音讯全无。
“婉婉只是感冒了,你没听傅医生说,只是受了风寒,吃几贴药,打几针就没事了。”
薛平江怕老母亲支撑不住,毕竟已是七十高龄,如果有一个三长两短,他这个做儿子就罪过大了。
“平江,你知道我多心疼这个孩子吗?”
老夫人泪眼婆娑,忧伤地为孙女儿整理着被子。
“知道,妈,我心疼这个孩子,可是,她目前已经没事了,孩子也平安无事,你老还是回房息着吧,赶明儿个,婉婉醒来,知道你这样子为她劳累,她会伤心的。”
“好,我回去,薛湛人年轻,体格好,就留下来陪着傅医生守着婉婉吧,其它人也都回去休息了吧。”
老夫人被福妈抚着回了房睡觉去了,老夫人就是薛家典型的老佛爷,她一离开,大家各自就散了。
*
睡梦里,朦朦胧中,尹婉感觉耳畔一直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叹息,似乎心里压抑着很重的心事。
一声又一声,她一直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到底是谁?
可是,不论她如何努力,眼皮始终打着架,无法睁开来。
鼻冀端也永远缭绕着一抹浓郁的男人麝香,不像敖辰寰身上淡淡的草木汽味,也不是安少弦身上的薄荷清香,更不是薛湛身上的味道,总之,这味道陌生而熟悉,夹含着成熟内敛阳刚的气息,随即,一抹烟草味充斥在空气里。
尹婉整整睡了两天两夜,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到了窗户下的书柜上,阳光气息在空气里四乱飘窜。
望着窗外初升的旭日,心情是说不出来格外的好。
伸了伸胳膊,这一睡颈子都酸疼了。
“哎哟,谢天谢地,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
福妈端着一碗鸭梨汤,因为,小姐昨天晚上老是咳嗽,所以,薛老夫人特意吩咐让她为小姐熬了雪梨汤,润肺止咳的。
“福妈,我睡了多久?”
“48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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