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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夜色正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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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你我已经没法回到从前，廖凡，你我之间你赢在强大，我输在天真。你赢了你的全世界，收复了你想要的所有东西；而我，输了整个人生，现在我就只有熙熙一个孩子。看在我也曾经陪你一起奋斗的份上，请你仁慈一点！”
所以说她现在所有的关注点都在这个生病的孩子身上，连他手上都是鲜血她都看不见，廖凡压不住的怒火顺便变的酸味十足，他沉沉出声，“你做梦！”
第141章 把门带上
被廖凡发现熙熙之后李瑶每天都过得很不安。
这种不安不仅仅是因为熙熙的治疗没有突破性进展，更多的是她这段时间的工作特别动荡。
她在13月工作了一段时间，被换到另外一家会所，那家会所因为廖凡带着客户来应酬的时候了冷眼看了她一眼，她又被换到另外一家，这样不断的换，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换了四个工作地。
廖凡那天和她吵架之后，就没来找她。
李瑶感觉现在的廖凡是一只猫，而她则是一只可怜的老鼠，猫已经启动玩死老鼠的兴趣，她只能再次默默承受。
不过这种让自己害怕的感觉李瑶也只持续了几天，被廖凡这样作弄了一番，她反而变的更加坦荡。
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李志坚不原谅她，熙熙病情得不到好转，她没有自由。廖凡如果真的要对熙熙动手，她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搞死他！
至于怎么搞死他，她也不知道，可只要一下狠心，就再也无畏惧了。这样一来，反而让她心放宽了不少，起码她关心熙熙就不用偷偷摸摸了，赚钱也不需要偷偷摸摸了。
在她被廖凡仍进冷窖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挺多，新闻和报纸上传出沈牧谦和尤碧晴的绯闻，李瑶看到这消息的时候，只是冷嗤一声，尤碧晴垂涎沈牧谦多年，肯定不会这么善摆甘休，好在喻楚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尤初晴还在世，估计吃亏的人就只有尤初晴，因为尤初晴心软；但换成喻楚楚，结果就不一定了。
更让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她还会见到那个5年没见到的何澄。
何澄来会所找她的时候，依然是玉树临风的样子，这些年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把李瑶吓了一跳。
接下来他说的下一句话，更让李瑶摸不着头脑，“走吧。房间我已经开好了，跟我来。”
李瑶一脸懵然的看着他，何澄继续道，“放心，你的费用我已经给你们妈咪了。你作为她的员工，没资格拒绝我。”
许久没见的何澄倒开始有一种霸道风了。
李瑶收拾了一下，拿着包包就跟着何澄走。
何澄带她到的地方还真的是酒店客房，一入房间，何澄就将李瑶扔在床上，李瑶被他的行动搞得措手不及。
“何澄，你想做什么？”这样子的何澄有几分廖凡的样子，很是可怕。
何澄勾唇一笑，“瑶老婆，你说我想干什么？你既然是我婆娘，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
李瑶蹙眉，何澄向来喜欢嘴上占她便宜，可实际行为端正得很，还是时间连他都改变了？
何澄将李瑶衣服用力一扯，胸前大片风光就这样刺啦啦展现出来，接着他就将头往李瑶肩膀处缓缓埋下去。
何澄的气息扑面而来，李瑶感觉自己胸。前一片清凉，下意识将自己被何澄扯下去的衣服捞上来。
何澄眉头一紧，抓着李瑶双手高举过头顶，压。在她身上，脸再次贴近李瑶。
李瑶面红耳赤，心跳如雷，慌乱别开脸。
“瑶婆娘，你这么害羞干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上次你不是还挺主动的吗？”何澄动作一顿，饶有兴致的和李瑶道。
李瑶更心慌。
“所以这次换我主动，每人主动一次，这样就好扯平。”何澄虽然在笑，可眸光中却有李瑶不敢直视的犀利。
“何澄，你停，停下……当年我们是酒后乱性，和，和现在不一样……”
“确实有点不一样。当年，我们还有爱的结晶，而这次，我一定会做好安全措施。”
李瑶美眸睁大，折合着何澄是什么都知道了，来找她算账的？
李瑶用力抬头，用额头狠狠撞了何澄一下。
何澄额头吃痛，这个女人，手被他这样擎着，竟还有战斗力。
“行了，何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开我。当年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的孩子和你没半点关系！别和我演戏了！”
何澄一愣，不想他的意图这么快就被李瑶识破，放开李瑶，“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
李瑶将衣服拉好，整理了一下头发，道，“一般男人想睡女人直接就往人家嘴上亲过去，你却不是。你有精神和身体洁癖，如果不是自己爱的人，你压根就亲不下去。所以你只是逗逗我，想让我说实话而已。”
“臭丫头，害我还以为我和你发生了什么。害我还以为熙熙真是我的孩子！害得我还跑去做了亲子鉴定。你真是高明！”何澄愤怒的盯着李瑶道。
李瑶不畏惧他，冲着他嘻嘻一笑，“你这哪里是生气，我看到明明是你很释然很轻松！”
直到这会所有的话都说开了，何澄才笑得舒服，“那是自然，我可不喜欢我的种随便外流，更不喜欢错过孩子的成长。”
李瑶本想夸他这才是好男人，可一想起以前玫瑰的事，她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熙熙是廖凡的种吧？”何澄转头问李瑶。
李瑶点了点头。
“你是一早就知道我和廖凡的关系，索性就将我利用了？”何澄继续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李瑶选择不回答。
“沉默就能将这事掩饰过去？”何澄还真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
“何大老板，何总，聪明聪慧、成熟睿智的何先生，请原谅小女子犯的错误！”李瑶感觉何澄不会放过她，她索性跪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求情，那可怜的劲就像是萌。宠。猫咪一样。
何澄被李瑶这柔柔弱弱又肉麻得不要不要的话和动作吓一跳，浑身一抖，道，“给我正常点。”
他知道李瑶向来是只尤物，不过他更喜欢李瑶蠢蠢的、偏又冷傲的样子。
李瑶一屁。股坐下来，声线一收，道，“那你不要和我计较。”
何澄白了她一眼，“我若是和你计较，今天你不被抽筋都会被剥一层皮！不过，你也挺能的，竟然拿着我做幌子。是不是到现在廖凡都没想到这孩子是他的？”
说后面一句的时候，李瑶都不知道他是在夸她还是在损他。但他有一句说对了，熙熙是谁的孩子这事，廖凡确实想都没想到那上面去。何澄想知道真相会直接做亲子鉴定，廖凡却不会，他会凭自己感觉来判断。
“我知道廖凡的性格，霸道却多疑。他会觉得是你我对不起他，也不会反思自己的错。既然是这样，反正你都利用了我这么久，我可以继续被你利用。”
“……”李瑶表示有那一瞬间看不懂何澄的意思。
“难道你想要廖凡知道这孩子是他的？他身边情况多危险，想报复他的人一大堆，搞不定今天廖凡认了熙熙，明天熙熙就被人绑架了，也搞不定廖凡身边的女人为了对付你直接对熙熙下手。要知道，你只是你的时候，在别人看来，你只是他的一个女人而已；如果你还有廖凡的儿子，对于一些人来说，那威胁可就真的很大了。”
这些也是李瑶一直担心的，如果廖凡认了孩子，廖凡爱这孩子，会让人嫉妒，孩子会很危险；如果他不爱这孩子，孩子的命更如草芥。可现在的李瑶，关注点更在于，“何澄，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孩子的事？这事廖凡才知道，而你却这么快知道，还做了亲子鉴定，你是在我身边有安排间谍一直都监视我？”
而且何澄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解释，偏偏还要廖凡继续误会？
“我都这么愿意帮你了，你要不要我帮助随你了。”何澄对于李瑶问的话置若罔闻，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回答她。
李瑶只觉得身边的人都过于复杂，几乎不假思索的道，“你这颗大树我都抱了这么都年，肯定要继续抱。”
“那如何感谢我？抱一个吧！”何澄伸出双手道。
“好，谢谢！”不管何澄是为什么，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他看破却不说破还愿意帮她继续隐瞒，李瑶很是感激。
就在李瑶轻轻抱何澄的时候，客房门突然间打开。
门口站着的廖凡眼眸紧紧抱着的李瑶和何澄两个人，李瑶骤然松开何澄，有一种被抓奸的心慌感；何澄则勾起唇角看着门边的廖凡，淡定且镇定的问，“请问，这是我的房间，你来做什么？”
李瑶头发有点慌乱，衣裳有点凌乱，廖凡以前知道李瑶和何澄在一起的时候，他直当自己看不见，可现在却实实在在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情景，只觉得心中气血一直在往头上愤怒的冲，反问道，“你说我来做什么？”
何澄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有板有眼的道，“难道你作为老板，是要来检查自己下属工作是否认真？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你员工工作特别认真负责，我很满意。客户调查已经做完，你是不是可以退出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请廖总你把门带上！”
“何澄，要出去的人是你！要滚的人是你！”廖凡眸眼冒火，怒不可止。亲们，更新完成。大家晚安。么么哒
第142章 早就没心了
“廖凡，我比你大，但我一般都不喜欢给你讲道理。可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讲点理！论生意，现在我和李瑶的生意还没结束，她是服务者，我是被服务者，合作没结束之前，你只能在外面呆着……”
“住嘴，服务不继续了。我赔钱给你！”廖凡打断何澄的话。
何澄忍不住一笑，不理会廖凡的财大气粗，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我只是说了论生意而已，但其实我和她是不应该论生意的。因为我和她毕竟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既然有孩子，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带她和孩子认祖归宗，可我也不能让他们母子就这样漂流在外。今天我得和李瑶好好商量一下她和孩子未来出处的事。你有钱，我也不缺钱，李瑶赎身费是多少，你开个价，我给你。”
“何澄，你！”廖凡被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是的，何澄说得对，其他的统统都可以不算，他也知道何澄不爱李瑶，可事实已定，可唯独孩子，他就永远都比不上，也追不上。
“哎，哎，廖凡你可不要骂什么你mm个b这类粗俗的话，这话现在可骂不得！我妈和你关系大着呢……”何澄见廖凡这样已经无法控制的气性，赶紧提醒他。
李瑶一直都低头不说话，只默默的听他们两个斗嘴。何澄比廖凡年龄大几岁，她也不知何澄和廖凡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可不得不说，何澄说话的本事比廖凡更要刃不见血，他了解廖凡的脾气，知道廖凡向来意气方刚，更知道廖凡喜欢骂的话是什么样的，所以他一说话就将廖凡的话封得死死的。
想她以前还挺欣赏廖凡的这些热血奔腾以及所谓的血性，现在想想，她那时候真是幼稚。真正的战争和对决并不是砸几个酒瓶，而是现在这种，开口即一剑封喉。
现在的廖凡气怄。何澄说话她无法反驳，他更不能骂何澄的妈妈，何澄妈妈是他外公妻子，虽不是他的外婆，可并不比亲外婆差。
李瑶没出声，也没表态，可心里却觉得很舒畅。廖凡睁眼瞎，过河拆桥，他活该被何澄这样怼忿。
“你能这样静静的听着我教导，我也倍感欣慰。如果你不愿意走，那你留下来也可以，我现在就和你讨论一下李瑶和我儿子熙熙的事。嗯，熙熙你早就去见过了，和我长得很像，是我的种没错。同时他也是你的小表弟，他现在情况有点麻烦，但如果你愿意去做一个骨髓配对，能给他捐骨髓治疗他的病，我和李瑶会很感谢你……”
小表弟！小表弟！！……小表弟三个字就像魔咒一样箍在廖凡头上，自己的老婆变成舅舅的女人，然后老婆生的孩子变成自己的小表弟，廖凡真是要被心中那口上不上下不下的血给噎死。
“何澄，你想得美！你不是很喜欢操心吗？我这里还有一件事你也可以多操点心。”廖凡走在何澄面前，展开一直都握成拳头的手，附在何澄面前轻轻道了一句话。
李瑶不知道廖凡给何澄看的是什么东西，却很明显的看到何澄脸色一变。
“李瑶，你和孩子的事等我回来在谈，我现在需要出去一趟……”何澄没过多解释，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
“何澄一时半会不会在回来，所以你不要在期待他能为你做很多事！”李瑶依然坐在床上，廖凡居高临下的和她说话，“你看关键时刻，他会立刻抛下你。他说话漂亮，可不爱你。”
李瑶缓缓站起来，嘴角轻轻一扯，略带讥讽的笑，“好似我被其他的男人扔下，你挺开心的。”
“他不爱你！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这件事！”廖凡强调道。
“是吗？那可真的很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希望，起码他会为我儿子想办法。我会等待他回来。”李瑶也知道廖凡说的话是事实，何澄能突然走那就说明，他还有更在心尖尖上的人，而这个人的行踪刚好被廖凡掌控，廖凡既然能把何澄从这里诱导出去，那自然也可以让何澄在外面找这个人找很多年。
可她却要这样说。
“李瑶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贱？愿意他看着他爱另外一个女人，是不是他把你赎回去。你还要为他们两个整理床单叠被子？”
“拜你所赐，我什么时候不贱？廖凡我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是一个相信爱情蠢女生；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傻得自己被卖了还在为你数钱？廖凡，曾经我瞎了眼睛做了你的女人，还欢欢喜喜的想为你做所有的事。这些都已经够了！现在我才觉得我的爱简直就是我人生的奇耻大辱！所以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去服务过其他男人，我更不后悔我生下孩子。我现在是很惨，爹不认，孩子不亲，可你也没有嘲笑和关心我的资格。因为，我压根就不屑！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你若要玩我，你尽情玩。我命如草芥，你可以尽情的折磨我，你也可以将我身边可能对我的好男人统统赶走，那又怎么样？你觉得这样我就不能活了吗？我会继续活着。你依然可以控制我的一切，我的身体，我的行程，我的一切，也无法伤到我的心！”
因为早就没心了。
李瑶就这样站在廖凡面前，容颜精致如粗，妩媚的眉眼间却都是坚决。
这样的李瑶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涯。
被李瑶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廖凡拳头握得紧紧的，他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
李瑶巍然不动的站在他面前，她向来就有性子。因为有这性子，她百折不挠，却也让他无法掌控。
廖凡略带颓败的开口，“李瑶，如果你不想在会所做事，就走吧。”
李瑶一听廖凡这话，愣的一惊一惊的。
这什么情况，何澄气了他，他不是应该更生气才对的吗？她也气了他，不应该要撕了她才对的么？怎么他突然之间开了恩赦，准许她离开会所。
身处在会所的女子离开会所极为艰难，要么自己赎身，要么客人给自己赎身，要么家人给自己赎身。像她这种在会所做了这么多年、会控制了这么多年的人，她没钱为自己赎身；他也而没什么熟客，有的都是喝酒的客，和你喝个酒就给你赎身，那些有钱人也不都是傻瓜；家人的话那就算了。
以前冰璐和玫瑰怀孕想要出会所，最后却统统没有好下场。
而今天，廖凡却和她说，她可以自由离开。那就是等于是给她自由身的意思。
李瑶很激动，不过她却极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兴奋，声线平和的道，“谢谢廖总！那明天我可以来找你吗？”
“可以。”廖凡声音依然低沉和失落。
李瑶听到廖凡回应得这么快，她算完全肯定廖凡没和她开玩笑。
“那我现在就回去将我的合同找出来，明天下午来找你！”
“可以。”
李瑶以为在她被赎身之前，廖凡还会和她做点什么。结果廖凡又是一个可以，这种爽快和反常让李瑶觉得不可思议。她极快的溜了。
………………
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李瑶都很不安心。
她翻来覆去的一直没睡好，担心廖凡是在和她开玩笑，又担心廖凡会反悔。
她在风月曼哈顿5年的时间，只出过会所一次，那一段时间的她只知道灯光的颜色，黑暗的颜色，和糜烂的颜色。后来她虽然出来了风月曼哈顿，可她依然像一个不得见光的动物一样蜷缩在黑夜。
很多时候，凌晨5、6点下班后她都会做在阳台上，任凭早晨风霜雨露的侵蚀，看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每次看到太阳生气，她就觉得自己看到光明和希望。
现在她即将拥有的是渴望已久自由，那渴望又不可及的自由。
第二天她没穿要去会所上班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和深蓝色棉麻裙子，这是多年前她在学校的时候买的。那一年流行棉麻风，显知性，显内敛也显风。情。
她简单着了一个淡妆，稍微涂了一点霜，描了一点眉，擦了一点连颜色都没有唇膏。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浓妆艳抹，绿橙紫黑各色眼影、玫红大红口红，能多夸张就多夸张，李瑶站在镜子面前看这样的自己看了很久，开始觉得很陌生，后来觉得终于熟悉了不少。她依然喜欢现在这样清雅又素淡的自己。
李瑶和这边的妈咪打了一个招呼，和妈咪说她要去找总经理赎身，妈咪先是一愣，后来觉得好笑，只是道，“那你去吧。”
她其实也知道妈咪的意思，大概她觉得她去勾。引廖凡的成分会更多一点。
李瑶去廖凡新办公室的时候没有并没有和廖凡打电话发微信，在她现在手上这种合同没报废之前，她心依然是提着的。她只所以没和廖凡提前联系，更多还是害怕变故。
其实她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坚强，她也害怕拥有的再次失去，比如说现在唾手可得的自由。
李瑶打车直接去公司总部，听说这总部是廖凡回来后才开始启用的，他之所以会成立一个总部，那是因为现在廖凡除了夜总会的产业，还在发展其他的产业，比如说投资公司等等。
总部在市中心最宏伟建筑的内部，李瑶按照地址，坐上电梯直接上公司楼层。
电梯在20楼停下，李瑶出电梯门，一眼望见的就是恢弘的大门，上面印着云帆集团几个字。虽这已经是第20楼了，云帆集团依然选择在入门处做了一个中庭，整个中庭都是金光闪闪的大理石，中庭中央是一个精致的摆件，水从上往下不断流动，在两旁挂着的都是名画，待客的沙发在墙边，精致又高雅，在沙发不远处放了几株发财树，沙发面前的茶几上开得正艳的兰花。这个地方面积不大，却给人一种金碧辉煌且充满贵胄的感觉。
李瑶不动声色扫了这中庭一圈，看吧，廖凡早已上岸，现在是多金又有品位的商人了，而她还一直呆在黑暗的地方，卑贱卑微。若不是她今天要来办手续，她完全不知道廖凡如今有的一切。
她当年多傻，还想陪他打天下。她的是陪他打了，只是当他有一切的时候，她却一无所有。
“您好！我和廖总约了，今天下午和他见面的。”李瑶走到前台和前台姑娘道。
前台姑娘低头看了看，道，“不好意思，廖总下午有重要客户，他已经出去了。”
李瑶一急，问，“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好意思。这个我们不清楚。”
“那我在这里等他可以吗？”担心什么就会出现什么，她害怕廖凡不在或者这事出变故不敢给廖凡打电话，果然……运气就这么不好。
“可以。”
李瑶坐在沙发上等，一个小时过去了，廖凡没回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廖凡还是没回来。
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依然没回来。
看着时间的在慢慢往后走，李瑶的心越来越低落。
第143章 告别仪式
直到下班时间到了，廖凡也没回公司，李瑶没有给他电话，就在外面等。
“李小姐，廖总今天应该不会回公司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公司会关门，但是大堂这边不会关，前台姑娘见李瑶已经做了一天，友好的道。
李瑶不死心，摇了摇头，道，“我还是等一下会儿吧。”
她想了想她还是不能离开，万一廖凡真的反悔，看她辛苦等待的份上，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心软。她没有其他更好让自己赎身的途径，这是唯一的机会。
云帆集团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出公司门，一天的功夫下来，很多人也都知道有一个女生一直在等廖凡，可能是因为等廖凡的人太多了，所以他们看李瑶的眼光大多都是嘲笑和冷蔑，李瑶则坐在沙发上看神情清淡的看着他们。
人都走光了，廖凡还没回。李瑶想廖凡可能真的忘记了他说的话。也许他是故意不出现。
虽然她一天都没怎么动，可坐着也很累。昨天因为廖凡随意的一句话，让她晚上兴奋得难以睡觉，想着自己马上就自由，她一早就醒来，从上午一直等到中午，中午等待下午，下午等到晚上，李瑶不敢离开这里去吃东西，担心一离开就错过廖凡回来。
这样强撑着的最后结果就是她迷迷糊糊的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睡着后的她好像看到了廖凡，那一年你年轻又有血性的廖凡，笑起来嘴角歪歪，邪痞又雅兴。她又好像看到那年在岛上的廖凡，抱着她就滚在了海里，然后他拉着她一定要和她成亲……耍赖又难缠的廖凡，抱着她想揉进骨子里的廖凡，走心又温暖。可这些温馨的画面还没让她感觉温暖和幸福，她就落入了一个肮脏又可怕的地方，那里的女生都被脱光了衣服被人享用，她没经历过，可她看到那些画面却有一种身同感受的感觉，她恐惧又害怕，想逃离去逃不出去，只是一动心思，她就被人关进了小黑屋……
惊吓的画面让她浑身打颤，眼泪溢出眼角，眼眸一睁，她所处的地方一片通明，坐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廖凡。
廖凡眉头蹙得紧紧的看着她，李瑶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往周边一扫，这不是她坐着的云帆集团的大堂，而是一间大办公室，办公室布置得高雅大气又充满现代风格，中央的水景转轮更让这办公室充满活力，这大概就是廖凡的办公室，好大一间办公室。
“你今天一直都在这里等我？”廖凡已经离开她睡的大沙发，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他穿着深红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裤，显得很稳重很成熟，现在他就像是一个成熟的商人。
李瑶以前以为她和廖凡相处无间，可直到今天，来到云帆集团，来到廖凡办公室，她才彻底发现，她和他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优雅的主宰者，她则是卑微的被主宰者。
李瑶觉得自己好笑，这么多年了，她这才醒悟。
果然没生活的觉悟的人永远只会是失败者。
“是的。我一直在等你。昨天晚上你说了我可以离开会所，我当真了。”李瑶站起来，回答道。
“听我这里的人说，你今天一直都坐在沙发上，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我点了一点外卖，你先吃点东西。”廖凡指着桌子上打包盒道。
李瑶眼眸落在打包盒上，她不知道廖凡是什么意思。她等了他一天，她只想解脱，可他却让她吃东西。要办的事还没办妥，她吃得下去吗？
“你如果不吃，那剩下的事也不用办了。”廖凡见李瑶迟疑，嘴里蹦出一句话，“我指的是你要办的事，你吃完就办。不吃完就不办！你放心，我没在这里下毒。”
连逼她吃一碗馄饨就要使用手段，大概这就是胜利者的姿态。
李瑶打开打包盒，拿着勺子吃馄饨，不就是吃一碗馄饨么？她不仅要吃完，还要吃得他非常满意，李瑶三下五除二把馄饨吃光，把汤喝光，最后连汤里粘在碗底的葱都舔干净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廖凡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李瑶充满怨气的吃完这碗面，见她明明很生气，却还要假装态度良好的问话，倏地一笑，“满意了！”
“那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李瑶接着问。
“要求？”廖凡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兴致盎然的道，“有，要不，我们两个在来最后一次告别爱爱？”
李瑶眼眸一垂，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嘲讽，她就说廖凡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让她出去？可对于廖凡提出来的要求她也没说什么，她将自己包包扔在沙发上，走到廖凡面前，先脱自己薄外套，接着准备脱自己t恤……反正在他面前没羞耻可讲，没廉耻可讲……什么都没得讲，她甚至活得没人的尊严。
“好了，我和你说着玩的。”廖凡已经站在她身边，将她要拉上的t恤轻轻拉下来，道，“我现在给你办手续！”
李瑶半真半假的看着廖凡，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廖凡说要睡她，她信；廖凡说要给她办手续，她觉得她再次被他忽悠了。
“陈秘书，麻烦你打电话给人事部的赵经理，叫她马上来公司一趟。还有，你顺便把档案部李经理叫过来……你也过来……”
“红姐，你也过来一趟，我这里有点事……”
廖凡连续给打了两个电话，直到他电话打完之后，李瑶这才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你不要站着。这样紧张的李瑶一点都不像以前的李瑶！要不和我喝杯茶？”
李瑶脸色紧绷，她还能是以前的李瑶吗？以前的李瑶都被他埋葬了。她现在唯一期望就是这个了，多一点自由，少一点被控制。因为她要做的事太多了。
廖凡拉着她坐在茶几上，烧水泡茶，没一会儿房间里就散发出淡淡的茶香味，这香味很让人觉得舒服，可李瑶却觉得寡然无味。
廖凡和她说了好几句话，可李瑶一句都没应他，最后廖凡说得自己都觉得都没什么意思，两个人干脆就干做着。
好在半个小时才到，廖凡叫的那几个人统统都如约的来到廖凡办公室。
“李瑶，她需要办理离职手续，红姐是证明人，剩下的手续你们现在给他们办理。”廖凡只是简单的安排。
人事经理和档案经理面面相觑，不太明白廖凡的意思，大晚上的，廖凡给他们打电话，只是为了给一个人办离职手续？这姑娘不是云帆集团的人，他们公司有好几套人事档案和人事资料，集团的人都是明档，服务产业的有明档还有暗档，明档的意思就是有国家合法的人事合同，暗档则是公司的霸王合同，通常是卖身合同，这种合同解除的时候，需要将当事人以前扣押的资料都换给当事人，所以手续很麻烦，找资料也比较麻烦。
而他们入职一来，还没有一个人是被这样特殊照顾，晚上来办手续，并且是廖凡坐镇。
红姐看了李瑶一眼，也不明白廖凡的意思，试探性的问，“廖总的意思是，李瑶从今天开始合约满？”
“是！”廖凡回答得干脆。
“好，我知道了。”红姐倒底是明白人，和两个经理使了一个眼色，将李瑶带过来的合同拿给他们，然后退了出去。
李瑶一直吊着的心这才慢慢落下来。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因为来的都是公司大领导，找档案，消档，一个小时后，他们将解聘书交给廖凡，廖凡在文件上扫了一眼后，在他需要签名的地方签上了他的大名。
“李小姐，谢谢你为云帆集团的贡献，我们也预祝你以后工作顺利，幸福快乐！”人事经理将一包东西递给李瑶，话说得极漂亮。
李瑶接过档案袋，里面有她的户口簿、身份证等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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