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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撩人之蜜爱宠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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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阳泽西的贴近,魏柠身上的寒意退却了些,窝在阳泽西的怀中,魏柠突然有种想要就此倒在他怀中长睡不起的感觉,想让只属于他的温暖包围着她,什么都不用想,不用问,不用管,没有任何能让她担忧之事能扰她安稳睡眠。
可,她不能。
魏柠狠心斩断她的贪恋从阳泽西的怀中滑出,一间一间的找着林慕池与安慧的踪影,每找一间,魏柠又喜又悲,喜的是不曾见到安慧和林慕池任何一人躺在血泊里毫无生气的不动,悲的是至今未有二人的消息。
褚奕云带领着众位兄弟也追了上来,人一多,找寻的时间大为缩短,找了整栋烂尾楼依旧不见安慧和林慕池。
“老大!”老鸡的喊声破雨而来,魏柠抬眼望去,透过雨幕见老鸡身后跟着五六位兄弟,再又捆绑了一人,老鸡快步而来,大力扯了捆绑之人摔在地上。
褚奕云看清此人面目,“罗阎王?!”
罗阎王!魏柠听过此人名号,专杀人…魏柠越过褚奕云的身躯,抓着罗阎王的衣服,大声急问:“安慧呢,我慕池哥哥呢?”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决冽,好似罗阎王说慢一些就会被魏柠的声音凌迟。
哪知罗阎王丝毫不惧,直直对上魏柠噬杀的眼眸眼眸,“要杀便杀,哪那么多废话。”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魏柠狠极,刚巧瞥见脚边堆了红砖,伸手,捞起一砖就往罗阎王的脑袋砸去,“说,人在哪里!”
魏柠此举,在阳泽西和褚奕云的意料中,倒是震了罗阎王一下,万没有想到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真有杀伐之意,但很快又松神,罗阎王始终闭口不语。
“魏柠小姐,罗阎王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他不会说的,刚刚还跑了一个,是罗阎王的手下明哥,明哥倒是个软骨头,或许能从明哥的口中…”
老鸡还未说完,魏柠的眼神已经落在了老鸡的身上,老鸡跟着褚奕云抢地盘那会当真是什么都见识过,还未有一个女人能让老鸡胆颤成这般,魏柠令人冷到骨髓深处的目光让老鸡顿时噎住话头不敢继续往下说。
老鸡招呼了人去找逃掉的明哥。
天已经大亮,无法从罗阎王的口中得到魏柠想要的消息,搜救工作依旧在继续,到差不多七点时雨停了,整个山头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迷雾,给搜救工作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魏柠全身发抖得厉害,能明显的感觉到牙齿上下碰撞,声音于晨起的早上异常明显,在阳泽西拨出电话后的差不多三个小时后,山脚处见到了李翔的身影。
李翔艰难的走上来,把袋子交给阳泽西,袋子里是干净的衣物,阳泽西在一处山坳中将魏柠给强行拖了出来,推进了烂尾楼的一间隔间,把袋子塞到魏柠的怀中,“先换。”
魏柠咬着嘴唇,担忧的神色连瞎子都能感受得到,魏柠抱着袋子怔怔,没说一句话,阳泽西注视良久,叹气,“你倒下了还怎么找他们。”
魏柠的手背抹了一把脸上沾着的雾水,“我知道,可是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阳泽西一直紧抿着的唇终是被魏柠的话逗得无奈的笑了,笑声郁郁中略显轻扬,转身出了外边帮魏柠守着门口,魏柠很快就换好出来,除去湿重的衣服后魏柠的身子好受很多。
魏柠一抬眼,目光从阳泽西的身侧越过,瞧见离开了许久又回来的老鸡,老鸡在褚奕云的身旁低低说话,声音太小完全听不见,可魏柠看着褚奕云沉郁的表情,心不自觉的猛然一沉,说不上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失去了世间一切色彩,只剩下黑压压的一片,甚至于连一处的亮光都透不进来。
这种感觉先于大脑敦促魏柠提着步子,凑上前,“是不是有消息了?”
褚奕云的目光有躲闪,老鸡更是低垂着脑袋不敢回话,魏柠的呼吸狠狠一滞,许久都没能换气,追问,“是不是有消息了?”
又是一阵的静默。
“魏柠~”阳泽西从魏柠的身后轻轻揽着她的肩膀,喊她的名字不再是之前的性感低沉,取而代之的是疼惜的颤音和压抑。
“告诉我,他们在哪里?!”魏柠扯着嗓子,一直以来魏柠给人的感觉都是轻轻柔柔又软软绵绵的,在情绪的把控上也很少像今日这般失控,阳泽西揽着魏柠肩膀的力道重了重,为她撑起一道人墙,防护着她随时倒下。
“魏…”老鸡刚刚开口,褚奕云冷然一瞪,老鸡顿时不敢继续发声。
魏柠敏锐的察觉到此间氛围变了样,狠狠的吸着气意图让自己更加坚强,“别瞒我。”
沉吟片刻,褚奕云说:“发现两具尸体。”
嗡!
魏柠的脑中轰然,仿佛听到了整个世界在一秒之内坍塌,山峰叠嶂处有嫩阳升起,发散出来的太阳光在拼尽全力穿过山间萦绕的雾气直直射入魏柠眼中时只剩下一丝丝的微光,魏柠却觉微光那般刺眼,能夺走她所有的感官,她看见的,听见的,闻见的,没有任何生气,如死一般的凝冻,胸口徒然升起的痛撕裂着她的心脏,粉碎般的剧痛,眼中有热泪流下,流下,再流下…双脚无力支撑身体,往后一倒,又被阳泽西抱住,魏柠的手抓住阳泽西的衣角,抓住一颗救命草。
“带我去。”魏柠的音如蚊虫,语调也没了以往的灵气。
埋尸地点处于农家菜园的半山腰上,发现尸体者正是这块农家菜园的主人,据主人供述,今早天亮雨停后前往菜园查看菜地蔬菜被暴雨打损情况,查看间就看见半山腰上有衣物,爬上半山腰一瞧,哎哟,两具尸体躺在一个坑里边,主人第一时间报了警,警方来人后经过法医的初步探查现场,死者为一男一女,男者年纪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可见死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男者的面部严重烧伤至无法辨认的程度,初步推测为浓硫酸腐蚀,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此男者身份的东西。
女者的身上亦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已怀孕,有证明女者身份的证件,证件与女者面容对照,可以当即确定女死者的身份,死因为注射过多毒品。
魏柠赶到陈尸地点时方圆几里都被警察拉上了警戒线,附近的村民闻讯而来看热闹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几位警察正在努力的维持现场秩序,警方还在对凶案现场进行查看取证。
经由村民口耳相传与网上发布消息,这起案件很快就引起了轰动,来自舆论的压力迫使警方需得在最短时间内破案,否决必然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阳泽西替魏柠挡开围在前边的人群,魏柠进入警戒区时有一名办案警察拦住了魏柠的去路不让她靠近,魏柠抬眼一瞪,“让开!”决决的杀气。
拦住魏柠的那名警察一眼认出了来者乃是魏家千金,魏氏的现任总裁魏柠,得罪不起的主,侧身,让开了道让魏柠进入。
魏柠的目光一落就落在了躺在担架上的两具尸体,被纯白色的布盖着,魏柠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心中一直暗暗期许,不是他们,希望不是他们,绝对不会是他们…
“你们可是死者家属?”负责取证的刑警问魏柠。
不是,她不是死者家属,因为死者并不是安慧和林慕池,魏柠始终坚信,他们是不会就此离开的,他们才刚刚登记结婚还未举办婚礼,还有未出世的宝宝,他们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家,怎么可能就…。
刑警走至尸体前,掀开了其中一具尸体的白布,映入魏柠眼帘的是满目疮痍的脸,烧毁严重到完全认不出来,这么可怖的人脸怎么可能是秀里秀气的林慕池呢?魏柠心中的林慕池是俊美的,美得人神共愤,美得甚至于让她这个身为女人的人都羡慕妒忌恨林慕池的容貌,魏柠还曾经取笑林慕池:慕池哥哥,你要是换上女装去参加国际选美大赛,不得是总冠军呐。
魏柠摇头,拼命的摇头,真的不是林慕池,男死者不是林慕池…
刑警见魏柠如此,又掀开了盖在女死者头上的白布,白布掀开的一霎那,魏柠只觉有一只强有力的手隐匿于无形之中,狠狠用力的,朝着她的心脏,穿透而过,再把她的心脏于血肉之躯中取出,炙烤在毒辣的阳光下,任由血滴落入地上,再被暴晒风干,一丝血腥的味道都不曾留下。
安慧!
魏柠的身子因心脏的疼痛无力支撑跌坐在地上,她在哭,眼泪一滴滴混在泥土中,她在爬,一步步的爬到安慧的身旁。
安慧,安慧,安慧,安慧…。
安慧,我会保护好你和宝宝的。
魏柠说过她护安慧与未出生的孩子周全。
如今,安慧正躺在担架上了无声息,再也没办法听安慧喊她一句总裁,喊她一句魏柠姐…
阳泽西眼中泛着刺痛,“魏柠~”伸手去扶她,却被魏柠一掌拍开,魏柠没有言语一句,听不见哭声,只能看得见泪滴一滴滴没入泥土,只能看得见魏柠不顾泥土与砂石,一步步的爬着向前,根根洁净的手指沾染了泥巴。
那泥巴里,混着血。
魏柠爬至安慧的旁边,抬手,手指在一直颤抖,颤抖着就近安慧的脸,在触碰到安慧的脸颊时,魏柠又收回了手,把脏兮兮的手在自己身上衣服上来回擦拭,干净后摸上安慧的脸。
冰冷的凉,魏柠只觉得一股冰冷从相触的皮肤中传入心头,魏柠的心尖乱颤,趴在安慧的身上,小手不断的来回搓动,有了温度后再次贴上安慧的脸,“别怕,有魏柠姐在呢,不冷的,不冷的,安慧,你醒醒,醒来后我们一起去给孩子买玩具,买小小个的衣服,安慧…”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掉在了安慧的身上,泪滴蒸发,好似带走了魏柠暖回安慧的最后一点温度。
也带走了安慧的灵魂。
魏柠于空中伸手猛然一抓,奈何抓了个空,她抓不住,抓不住…雨后的太阳在和浓重的雾气做了无数次的斗争后终于大放暖光,天光一片中魏柠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暖意,全身冰凉至手指甲尖。
不要!
魏柠哀痛的嘶吼声自她的喉咙而出,震天声响划破沉沉天际,魏柠抱着安慧的脑袋按进她的怀里,“安慧,你说过等孩子出生后让我做孩子干妈,你说过要我给孩子一个大大的红包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你给我回来,回来啊…”
魏柠目光落在身穿工作服的法医身上,“你救她,你救救她啊,你不是医生吗?快救她!”哭喊得歇斯底里。
法医无奈,“死者已完全脑死亡。”
魏柠放下安慧,扑过来,近乎疯癫,全然没了往日魏柠该有的风范,“你瞎说,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她不能死…”
“魏柠~别这样。”阳泽西把魏柠从法医身上抱下来,紧紧的箍着她的腰。
魏柠想要挣开阳泽西,奈何他抱得太紧实在使不上劲,张嘴咬上他的肩头,大力的咬着一刻都不放松,阳泽西任由她咬着,手上抱着她的力道越来越重。
阳泽西知道魏柠无法接受安慧已死的事实,但在此刻他除了抱着她给予她温暖和力量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再次,他感觉到了他的力不从心。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魏柠的泪水渗入阳泽西的胸口,在他胸口的衣服上留下她悲伤的痕迹,魏柠埋首宣泄着,属于阳泽西独特的味道传入她的鼻息中,暖了她恐慌的心,暖不了她撕心裂肺的痛。
阳泽西的手臂一寸寸收紧,圈着她,不再言语。
曾经,阳泽西总是在不断的努力,哪怕风雨再多,他总能为她撑起一片万里晴空。
如今,这片万里晴空已乌云密布,雷天震震,大雨滂沱。
他是无用的。
“慕池!”一声尖锐的叫喊声于本安静的场合响起,魏柠从阳泽西的怀抱中抽离,喻泰南几步奔到尸体前,“怎么会这样?”
魏柠喊了喻泰南一句南哥,将她所知的昨夜发生情景都复述了一遍告知喻泰南,喻泰南听着面色越发凝重,直至最后叹了一口长气,好似在感叹林慕池的意外实属天妒英才。
喻泰南与林慕池那么多年的感情,但毕竟是男人,面对林慕池的死亡就算悲戚也不似魏柠那般情绪失控的表现出来。
半山腰发现尸体的事件早经由围观群众发布出去,年过半百的林远得知到这一消息重创,目前正躺在医院进行护心救治,由林慕欣陪伴左右,喻泰南也是在安顿好林远后赶过来的,为的就是替林远带回林慕池。
当喻泰南吩咐带来的人抬走林慕池与安慧的尸体时,魏柠拦住了喻泰南,喻泰南不解,“安慧已是林家的人,由我带回去合情合理,老爷的意思是让安慧和慕池死同穴。”
魏柠不做让步,“安慧必须得我带走,林慕池你带回去。”不再是亲切的慕池哥哥,而是直呼其林慕池。
死同穴?!魏柠哼笑,已死的林慕池根本没这个资格。
面对魏柠突然大的转变喻泰南着实有些摸不准,但安慧和魏柠是结拜的异性姐妹,如果魏柠坚持不让喻泰南带安慧回林家安葬,于理也说得过去。
“恐怕我在老爷那不好交代,毕竟…”
“不需要你交代,如果林伯伯对此有疑问,你让他直接来找我。”
“好吧。”喻泰南为难后最终让步,毕竟这是属于林远和魏柠之间的事情,喻泰南不想掺和进来。
阳可希刚刚爬到山腰上时气都没来得及换就瞧见了魏柠的身影,“嫂子。”魏柠回望过去,看见阳可希,今天的阳可希是独身前来,身边没有上次魏柠见到的刑警队长和何小春,阳可希穿着雨靴,几步就走到了魏柠的身边。
阳可希的目光被魏柠身边的阳泽西吸引住,不知道为何,阳可希总感觉魏柠身边站着的男人有几分熟悉之感,但又说不上来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
“可希。”魏柠回喊了阳可希一句。
“嫂子,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你放心,我一定找出凶手。”阳可希平日里都沉迷案情,与安慧交集不深,不过阳可希清楚魏柠对安慧的信赖之情,安慧出事魏柠心中定然不好受,何况其中还牵涉到了林慕池。
魏柠握了阳可希的手到一边,用只有魏柠与阳可希才能听到的声音与阳可希耳语,待魏柠说完,阳可希惊诧,“嫂子,你是说~”阳可希的声音突兀提高,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闭紧了口,又压低了音调,“嫂子,这事我来查。”
“可希,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走法律程序。”
魏柠要用她自己的方式为死去的安慧和未出生的宝宝讨回公道,那些诬了安慧,害了安慧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吸毒?!哼,吸毒!好狠的招,居然让安慧到死都背着这个罪名,吸毒至死,人都没了,为何还要在亡者的身上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阳可希点头应许,“但是嫂子,法不容情,你可别触及法律,我不想到时候我的手铐最后却铐在了你的手腕上。”
魏柠没表态。
魏柠回来后除了把安慧带去火化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机关机不吃不喝,阳泽西每天都得从窗户那边爬过来却又被落地玻璃窗挡在了阳台处。
如此第二天后,阳泽西只好拿了备用房卡开魏柠的房间门,卧室内很暗,阳泽西探到开关开了灯,晃眼的灯光照在魏柠的眼里,刺眼得睁不开。
阳泽西在床边一个小角落里找到魏柠,她缩成一团,双目无神的靠着墙壁,脑袋埋在臂弯里。
阳泽西高大的身影盖着她小小的身子,蹲下身,双手把她的脑袋从臂弯里挖出来,她没哭,可眼里的悲伤掩盖了她的灵动,黯然无光。
阳泽西的手覆盖住她整个饱满的额头,很热,撩开她的刘海,阳泽西又用自己的额头对上魏柠的额头。
她发烧了。
阳泽西想要把魏柠抱起放到床上,魏柠却是抗拒的一躲躲开了他,阳泽西也不强迫她,起身回他的房间提了药箱回来,给她吃退烧药。
魏柠乖乖巧巧的张嘴,抿走了他手中的小药片,拒绝了他递过来的水,小药片就这么含在嘴里也不吞下去,任由药片的苦味在她的味蕾处无限蔓延,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好受些。
阳泽西轻轻的,把整个魏柠都抱在了怀里,相拥无言一整夜。
隔天,阳泽西也感冒了。
在安慧离世的第四天时,魏柠终于熬不住,晕倒在了阳泽西的怀中。
饥饿,高烧,忧伤成疾。
魏柠昏睡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在她昏迷的两天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全部都围绕着安慧和林慕池的死亡而发生的,但魏柠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那些。
距离安慧离世整整六天的时间,魏柠滴水未进,躺在医院里只能靠着营养针养着她的身体,阳泽西整日整日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他的感冒也越来越严重。
到魏柠的意识清醒时已经是安慧的头七,魏柠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阳泽西靠在她的病床边,明明是她高烧昏迷,但她却看见他的面容比病态的她更无神无力,不再是风度翩翩的阳泽西,只是一个长满胡茬和黑眼圈深重的糟男人。
魏柠猛然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阳泽西的手伸过来帮魏柠擦去眼角淌下来的泪水。
“阳…”魏柠张嘴喊他,只开口一个字,就再也没有力气继续下去。
阳泽西俯身,把耳朵靠在魏柠的嘴唇边上,“你要什么?”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鼻音很重很重。
“饭。”魏柠艰难的再吐出一个字。
阳泽西买来了白粥,魏柠太久没东西进肚,她吃了满满的三碗白粥,安安静静的吃,不再嫌弃白粥没有任何味道。
魏柠吃饱后又睡了一觉,到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能听得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从城外回来到今天为止,这雨竟然陆续不断的下了整整七天。
连老天也在为安慧的离开感到悲伤吗?
既如此,为何要如此狠心的带走安慧呢。
魏柠沉睡中被手机短信进来的声音吵醒,阳可希发来的,是关于林慕池的死亡,关于这点魏柠一直都觉得有蹊跷,且心中坚信她的想法,而阳可希发来的短信则是用科学的方法证实了她的想法。
魏柠的烧反反复复,只是不至于完全没有意识,找个一个借口支走了阳泽西,魏柠独自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走出医院门口时迎面打来的风雨让魏柠的身子不自觉的发颤,魏柠紧了紧外套,阴云在天际边无情无义的涌动着,掩盖了天地的天光。
路上行人的步履走得匆忙,魏柠一头扎进了雨中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龙庭,到酒店门口时一摸口袋发现根本没有带钱,最后在司机的难堪言语骂咧中免了单。
司机骂她废物,害人精!
骂得好,魏柠真心觉得自己是害人精,当初若非不是母亲为了护住她,母亲不会在车祸中死去,如今那么多年过去,她长大成人了,有了自己的羽翼,她本以为依照她的能力可以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能保护好安慧,未出世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降生,可上天却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在她信誓旦旦的说“安慧,我会保护好你和宝宝时”,人没了。
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她是害人精,注定了所有靠近她的人最后都不得安生。
魏柠按了电梯上顶楼,转过一个弯时看见她的房间门口坐了一个人,魏柠走近发现那人的脚边堆了很多的烟头,空气中弥漫的烟味挥之不散,魏柠极度讨厌烟味,但在此刻居然发现烟味是好东西。
坐着的那人听见脚步声,抬眼,望见了魏柠没有一丝生趣的眼神,心猛然中无法控制的一痛。
“阿柠…”
“你来做什么?”
阳彦希把散乱在地上的烟头全部都捡起放进口袋里,挥动着手臂赶走充斥在魏柠周边的烟气,脱了外套反面搭在手臂上,“我来看看你。”
魏柠嘴唇一抿,“不该死的没了,该死的还活着。”
“你别这样。”
魏柠在上顶楼时在前台拿了备用的房卡,明明是被她揣进衣服口袋里的,这会两边摸摸都没有摸到,阳彦希问她找什么,魏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找到了,就在她的手上握着呢。
她恍惚了。
魏柠开了门,进去后阳彦希就站在她的门外没有跟随她的脚步,只因阳彦希刚才抽烟了,身上有很浓重的烟味。
魏柠不喜欢的,阳彦希从来都不会去做。
魏柠的注意力没在阳彦希的身上,因而也没发现阳彦希的表情,入了卧室,等魏柠再出来后换了一身的黑色长裙。
魏柠的身形纤瘦但有几分肉感,此番在黑色长裙的衬托下阳彦希却见魏柠身形单薄得好似随意一阵风就能把魏柠吹倒。
阳彦希甚至都担心魏柠会真的挺不过去。
幸而,阳彦希的阿柠是最倔强的女子,不论这个世界给予她如何的痛楚与磨难,她都能坚强勇敢的走下去。
一直如此。
魏柠走出房间发现阳彦希还在,“一起走吗?”今天是安慧的头七,安慧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只她一人未免冷清,安慧生时没有得到过多的温暖。
如今安慧走了,她不愿安慧孤孤单单的走。
阳彦希应了声好,和魏柠一起下楼。
在安慧出事后魏柠的黄色卡宴就不见了,她也没去找,找来又有何用呢?徒增悲伤罢了。
魏柠坐着阳彦希的车去的墓园,阳彦希为魏柠撑着伞,墓园寂静无声得很,只她和阳彦希前来看望安慧,再无。
雨水打在伞面上,啪嗒啪嗒的像是为安慧奏响最后临别的哀曲,都说离世后的人会在头七的时候回来看望生前最重要的人。
安慧是会来看望她还是会去看望林慕池?
“回吧。”魏柠开口。
“池哥的墓园也在这,要去祭拜吗?”
是吗?魏柠还真的不知道,这么多天来魏柠从未关注过林家的任何动态,更别提林慕池的后事,经阳彦希这么一说,魏柠倒想起林慕池来了。
魏柠犹豫了半晌,“走吧。”
阳彦希撑着伞,把雨伞的大半都让给了魏柠,他自己走在雨中,雨势越来越大。
魏柠跟着阳彦希的步子走,转过好几条的小道才到林慕池的墓地,到底是林远之子,头七祭拜的人数真不少,一队队的人整齐排着对林慕池表示哀思。
魏柠一眼望过去就看见了林远,魏柠听说在得知林慕池出事后林远就病重住院了,林远一倒浩达集团的股价受到了些许的影响,林远临到老年时丧子,这般的打击又岂是那么轻易能承受得住的,魏柠看着林远几近崩溃的面容,心中免不得一寒。
“魏柠,彦希。”喻泰南最先发现魏柠与阳彦希的身影,高声喊,示意她和阳彦希过去。
既然有人为她织造了一副沉痛哀思的画幕,魏柠岂有不上前去之理。
“林伯伯,您节哀。”
林远只淡淡看了一眼魏柠,旋即又把目光转回到了林慕池的墓碑,若不是林慕欣搀扶着林远,恐怕林远当真是倒在了雨中了。
林远年轻时因意外失去了妻子与即将快要出世的儿子,没想到老了竟然也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远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口,一夜之间老了许多,魏柠的目光在前来吊唁林慕池的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虽,不乏魏柠熟脸之人,基本上都是浩达集团的股东,恐怕这些股东明面上是哀悼,实则来求林远说法。
毕竟浩达集团的股价处在飘摇中,皆因林远无法承受丧子之痛引起的。
浩达集团到底是林远始创,林远虽病倒无力处理浩达集团事宜,但面子上还是要表现得过得去,股东们对林慕池头七的哀思,多少含了逼宫之意,只是如林远这般人物,又怎么会把浩达集团的话事权交到外人手中呢?
魏柠眼神一转突然转到了林慕欣的脸上,如今林远病下,林慕池离开人世,那浩达集团,估计最终得要落在林慕欣的手中了吧。
林慕欣感应到魏柠的目光,抬眼对上,但又很快移开,魏柠的眼神实在太冷,林慕欣不敢与她相对。
魏柠将林慕欣的反应收在眼中,之前她一直怀疑此件事情是林慕欣做下的,但今日见到林慕欣后就被魏柠否定了这个想法,林慕欣与林慕池的兄妹之情的确不怎么亲厚,林慕欣又因在林家中有林慕池压着始终没办法得到更多的关注,可要让林慕欣真的去杀害亲哥哥,只怕林慕欣没那个胆。
不管是谁,魏柠铁了心一定要彻查,查背后之人。
魏柠立在林慕池的墓碑前,象征性的对着林慕池的墓碑鞠躬,眼神淡得不着痕迹,而后抬着步子离开。
走在出墓园的路上,“彦希哥哥,你先走吧。”
“我送你回去。”阳彦希的心弦绷紧,好似就在那么一瞬间,魏柠给阳彦希的感觉很是陌生,陌生到不再是那个时不时会喊彦希哥哥的阿柠。
阿柠,你可还记得,再过几日便是12月28日,七年前我们订婚的日子。
“不用了,你走吧。”
魏柠没有给阳彦希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临走的时候阳彦希把雨伞给了魏柠,魏柠接过,看着阳彦希冲在雨中,心忽然涩涩的。
真好,让所有与她息息相关的人都离开她远去吧,别再沾惹上她,别再出事。
魏柠站在雨中良久,久到魏柠的双腿站到发麻,摸出了手机,划开开锁键时看见了阳泽西给她发来的短信,魏柠看都没看内容就删除了。
在通讯录中找到了褚奕云的电话,电话拨出去没多久褚奕云就接通了。
“我没事。”魏柠在褚奕云安慰的话语出口之前,已经把褚奕云的话给堵了回去,现在的她真的是听不得半点慰问的话语,不想与太多的人有关联,“我在东区墓园,见个面吧。”
褚奕云一阵沉默,沉默过后说好。
褚奕云赶到墓园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魏柠撑着雨伞走到了墓园的门口。
站在墓园的阶梯上,魏柠看见了于不远处停着的黄色卡宴车,即便车窗紧闭,魏柠知道,那是阳泽西。
魏柠的手机响起,她不需要看都知道这个电话是阳泽西打来的,魏柠没有接,等手机自动挂断。
墓园的边上还停着另外一辆车,魏柠钻进了后座,褚奕云就抽了纸巾帮魏柠擦脸。
“我自己来。”魏柠拿走了褚奕云手中的纸。
褚奕云讪讪收回手。
褚奕云的车调转了车头,与阳泽西的黄色卡宴擦过,坐于后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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