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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情浅,前夫太不淡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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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欢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情绪,酸酸涩涩的,像要夺走她所有呼吸。
  她觉得胸口上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每次呼吸的时候,都只感觉到压抑。
  顾柳瞧出她的不对劲,忍不住开口,“怎么啊?又和他吵架了?”
  “不是……”
  许欢心乱如麻,她如今只觉得自己太过武断。好在顾柳在身边,便小声询问,“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他说……我不信任他。”
  顾柳挑眉,又重重咬了一口苹果,“他没说错啊。”
  许欢怔然,眼睛瞪圆了。
  可下一刻,又连肩膀都跟着颓下,闷闷地点头,“你说的对。”
  “嗯哼。原本也是他该的,不过许欢,你现在究竟还爱他么?或者只是你以为爱,但其实从未放下芥蒂。”
  许欢骤然愣在原地,闻言也只能喃喃自语,“你们俩说得一模一样。”
  她渐渐安静下来,心里那颗心也开始往下降。最后默默垂落在底下。
  清澈的双眸扬起,落在窗外树梢上,许久之后也不曾移动。
  “就算如此,也不能全怪你。我能理解你心里筑成的防线,毕竟他是霍霖深,毕竟他曾在和你仍是夫妻的时候,就与陈云姗藕断丝连。毕竟他误会过你。”
  顾柳总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努力想掩藏的内心看穿。
  那些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到的抵触和芥蒂,被***裸揭穿在她面前……
  许欢想了想,却只能点头。
  “都是借口。”
  她眼神坚定了些,“或许正是因为有这些借口,我才始终不愿全心全意信任他。”
  “柳柳。”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都快要记不清楚,那样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时间仿佛在瞬间停止下来。
  顾柳没有继续咬那嫩脆的苹果,她只默默瞧着许欢,眼神飘渺,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过了一会之后,她才轻轻揽着许欢的肩,闷闷说话,“不管你怎么想。至少他现在对你是全心全意的。欢欢,咱们偶尔也该把心里的东西放下,否则人总这么活着……多累呢。”
  “嗯……”
  许欢点点头,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她没有再多问,若是那个男人不愿让她知道的,那边不知算了。
  只是顾柳既来了,也生怕许欢再多想,便主动交代了些,“具体的我虽不清楚,但霍霖深之所以一定要代替你去接受调查。除了舍不得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父亲吧。”
  “霍启正这十几二十年都在国外,老爷子刚去世他就回来了。说巧合你也不会信。他是冲着霍氏来的。”
  “他们从很多年之前,就在努力渗透霍氏。这一次,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若是一切顺利,以后不管是你们俩,还是霍氏,都会干净清晰。”
  许欢抿紧了唇,心里却忍不住更要担心。
  这些,他从未提过。
  顾柳总是那样了解她,见状笑了笑,低声解释,“霍霖深本就不是爱对你说这些的人,他又不像陆良明,随便做了些什么就喜欢在我面前邀功。何况你一醒来就说不认识他,他大约觉
  tang得趁此机会让你重新做选择也不错,更不会提了。”
  一切都很清楚,只是不知为何。
  许欢的那颗心,终究又悬了起来。
  ————————
  红城某处大楼内,四处都是被封闭了的落地窗。
  窗帘拉下,没有给外界窥视的机会。
  这里坐的人,大多有些年纪了。
  “启正,你能回来,对我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有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启了这段对话。
  那带着沧桑和一丝兴奋的语调,像将他们这些年被时间消磨掉的斗志,都燃烧了起来。
  “这几年霍霖深为了掌权,都快要把我们的实力削弱完了。原本想着再这么下去,不出五年,我们除了手里头那丁点股份之外,其他大概什么都不会剩下。”
  “就是,怎么说我们也是在霍氏建立之初就进来的人,老爷子在世时还好。他处处还顾忌着些,现在老爷子也不在了,我都不敢去想他之后会怎么对我们。”
  那五六人凑在一起,除了抱怨之外,便只剩下大把的苦水。
  霍启正始终一言不发。
  他眯着眼,只缓缓喝着手里的咖啡。那交叠在沙发上的双腿,仍旧漫不经心。
  直到有人小心翼翼看向他,“启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想法?”
  霍启正将左脚和右脚互换,调整了下姿势。却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咖啡杯上的纹路,有多么吸引人……
  有人已经急不可耐。
  但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要慢慢磨……
  “霍霖深现在在接受调查,只要证据足够,他使什么法子都出不来。既然死了个人,怎么说也得判个好几年吧。”
  霍启正于是挑了挑眉,等了很久之后才总算点头,“用不了几年,对我来说需要的时间不多。”
  “只要他不在,霍氏迟早会落到我手里。你说对霍氏有想法的人多吧,可偏偏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毕竟是霍氏啊。老爷子专权那么多年,霍霖深也算年轻有为,谁又能真的成功呢……”
  他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但我不一样。毕竟、我可是他的父亲啊!”
  周围几人原本垂下的脸,立刻抬了起来。
  那苍老的眼眸里,也渐渐散发出光彩。
  “是是是,还是启正想得周到。我们这群人若是有擅权的心思,还不得被群起而攻之啊。可启正不一样,说来说去,这霍氏原本就该是你的。”
  “要不是当初老爷子心狠,现在也还轮不到他一个小辈来发号施令,若是当年一直由启正你看管着,恐怕霍氏还不止今天的规模!”
  闻言,霍启正神色僵了僵,可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垂下眼眸,手指将咖啡杯握得很紧。
  重新掌握霍氏大权,是他多年来的夙愿。
  而如今霍霖深久未露面,杀人的谣言又愈演愈烈。
  一切,都如同他计划的一样。
  于是将杯子往几人面前推过去,“很快霍霖深的案子就会进入到司法阶段,到时候我们不必多花其他的心思。只需要专注在霍氏。几位都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霍氏可是红城第一的集团。掌权人长期不在职可说不过去。单单这个条件,就足够我们要求重新召开股东大会,另选负责人。”
  “至于他手里的股权……据我所知,恐怕如今真的不在他手里。”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结局篇,愿给你我的全部

  许欢一直在医院修养。
  九月到了,小姑娘和子川都要开学。
  她却仍旧坐在轮椅上,哪里也去不得。
  小姑娘是犹顾柳和陆良明送去学校的,这段时间,经过陆良明的不懈努力,小姑娘终于答应认他做干爹。
  于是每天都有热情似火的干爹到校门口接送,只是仍旧常常往医院跑屋。
  九月下旬。
  许欢照例在下午的时候做复健添。
  一个多月过去,她身上的外伤都好得差不多,唯独骨折的地方,仍需长期调养。
  金医生安排了专业的人来负责她的复健,因此手臂的骨折倒比寻常人好得快些。
  “妈妈,你今天能走路了吗?”
  小姑娘冲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医生的帮助下,努力将受伤的腿抬起。
  “还不能,不过很快会可以的。你的妈妈很努力。”
  医生夸了她两句,小姑娘别咧开唇笑得没边了,“谢谢叔叔,等妈妈好起来,渊渊请你吃好吃的哦。”
  “那我得更努力,尽快让你妈妈好起来才是。”
  “霍太太,今天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你和小朋友待会吧。”
  “好的。”
  母女俩连脸上溢出的笑容都一模一样。
  小姑娘如今最粘许欢,每天放学就往医院跑,片刻不愿错过与她相处的时间。
  她径直蹲在许欢身边,仰起头瞧着她,“明天是周末,我们一块去看爸爸好不好?”
  “爸爸很想念你……”
  霍渊渊没有顾及到许欢的心思,径直说了下去,“上周末和奶奶过去的时候,他虽说没有说,可渊渊看得出来,他很想念你的。”
  “妈妈,医生叔叔不是说你可以暂时离开医院了么?那明天、就和渊渊一块去好不好?”
  许欢低下头,捏了捏那软嫩的脸蛋,轻点头。
  她原本便也那样想,只是之前身体一直行动不便,医生又严令禁止她离开医院,这才打消了念头。
  如今小姑娘提起,她其实喜不自胜。
  霍霖深一直在拘留当中,还未正式起诉之前,他被独自关押在某处。
  过来接母女俩的人是陆良天,开了一辆法拉利最新款的跑车,车身是一片红漆,格外惹人注目。尤其是站在车子旁边的男人,身形笔挺,模样又格外讨喜时。
  小姑娘冲他挥挥手,“陆二叔!”
  “嘿,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把‘二’字去掉。”
  “不要!”
  霍渊渊也是有自己的坚持的,虽然陆叔叔成了她干爹,可二叔就是二叔。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谁让你出生得晚呢。”
  “你别跟她计较,这丫头最近没人管。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许欢抱以歉意,在他和护士的帮助下,终于上了车。
  车内除了陆良天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介绍过之后,许欢才知道那是霍霖深的律师。
  “可,我哥呢?霖深的案子,应该是他负责的啊。”
  那人轻点头,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见许欢问到自己,立刻有问必答。
  “原本是这样的,但梁律师最近另有要事在忙。便暂时委托于我。您放心,该交代的事宜他都交代过。到出庭的时候他仍是会出面的。”
  “那就好。”
  许欢原本不愿提及这些,可如今律师既在场,她便忍不住多问了句,“过几天开庭,胜算能有多少?”
  “胜算?”陆良天龇牙笑了笑,“杀人了的案子,哪有什么胜算。”
  许欢咬紧了唇,心里一下子变得闷闷的。
  她深吸一口气,再度抬起头,“那,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争取按轻量刑吧。”
  律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
  许欢透过后视镜,瞧见了对方脸上的凝重。
  一下子,便连同她自己那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默默望着窗外,十指却在不自觉中紧紧握住。
  霍霖深已经许久未曾露面。
  两人好像很久很久未曾见到过彼此。
  许欢隔着远远铁窗和警卫,远远瞧见他的时候,眼眶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酸涩起来。那一瞬间,似乎在里头有某些东西就要抑制不住,眼看着要掉落下来。
  而男人此时已经朝她走了过来,身形似是变瘦了些,而粗砺的指腹在她发觉自己哭泣之前,就已经落在眼下。
  他轻叹,“怎么见着我就哭?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允你过来。”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他的声音沙哑,却仍旧干净。
  陆良天放了话,不许人打扰。
  男人有些庆幸,这样就没人看见他此刻的窘迫。
  tang
  那搁在她面上的手指,在许欢扬起目光的时候,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最终只能缓缓落下……
  “会判刑么?”
  还没等他的手落在身侧,便已经被人紧紧抓住。
  许欢未曾受伤的那只手,如今总算痊愈。
  她那样用力地拽着他,生怕失去,“是你说一切都交给你的,你说我不懂信任你,我可以学着相信。”
  “所以霍霖深,你告诉我,会判刑么?”
  他凝着她,一下子没答上话。
  浓眉原本斜斜挑起,此刻竟蹙成了深深的一道沟壑。那些在心里盘旋许久的字词,到将要溜出嘴边的时候,都只化作短短的几个字,“不会。”
  许欢眼睛眨了下,终于露出笑脸。
  她扬手擦了擦眼角,不知自己近来为何会变得那样脆弱。
  人终究都是害怕失去的。
  于是小心翼翼地靠着他,一字一句斟酌着,“你说不会,我就信。只要这次你好好的,以后不管说什么,我都信。”
  “上次你问我,想和你好好过下去,是假的么?”
  “我现在告诉你,不是。”
  她扯开唇角,已然精心打扮过的面容那样迷人。连眼尾处都带着魅力,“第一回嫁给你,是我强求的。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怨。可第二次嫁给你,你也心甘情愿,只要你不放开我,我到死也会守着你。”
  其实一早,便认定了一个人。
  男人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这些,心里百感交集的,连眼睛里都带着光。
  下一刻,他突然伸出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许欢只听见耳边那沙哑至极的嗓音,像教堂里的合奏曲,又像大提琴奏响时的音,每一个音符都那样动人。
  “我怎么可能再放开你……”
  他将她抱得那样用力,于是恨不得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好好揽着她,听她说一夜情话。
  许欢被他锢得发疼,不小心发出一声惊呼。
  男人便立刻松开了手,眉眼都是歉意,“抱歉,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医生说很快就会痊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努力复健,每天都好辛苦好辛苦。”
  霍霖深似是不相信,挑起的眉眼里都是戏谑。
  那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发间,将垂落的黑发挽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弄着。
  许欢瞧出了这些情绪。
  她知道他在笑话自己,因为以往,她实在怕疼了些。
  于是将头发自他指尖抽出来,朝着门外喊了句,“不然就问你女儿!”
  “妈妈没说谎!”
  小姑娘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而两人听见了回头时,门才刚被打开。
  穿着漂亮公主裙的霍渊渊站定在那,小嘴巴嘟起的模样,让人看了好气又好笑。
  可跟在她身后,因为小姑娘突然推开门,甚至没有站稳的陆良天,脸色就有些尴尬了。
  踉跄两步站稳时,正好对上霍霖深的眼。
  “小天?”
  “咳……我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人偷听,这就走、这就走……”
  小姑娘可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她蹦蹦跳跳朝两人跑去,声音软嫩清脆,“爸爸,你可别冤枉妈妈,妈妈最近可努力了,医生叔叔都夸她呢。”
  “金医生可不常夸人,看来是真的?”
  小姑娘却摇头晃脑的,挤到两人中间去,“不是金医生,是另外一名医生,很帅很帅的!”
  男人瞬间蹙起眉宇,连表情都沉了下去,“哪来的帅医生?”

  ☆、第二百二十四章 结局篇,只想要你好好的

  许欢解释了几句,岂料男人的脸色却越发变得不好看。
  “哪有什么帅医生,渊渊你说,有爸爸帅么?”
  小姑娘这下总算变得机警了不少,连连摇头,“爸爸更帅!”
  男人这才挑眉,似是心满意足了。可低垂的眉眼仍旧一闪不闪地凝着许欢。
  她只能无奈垂眸,缓缓握着他的手,低低解释,“不然要怎么办呢?我也想快些好起来。”
  “嗯哼……所以偌大一个红城医院,没有一个合适的女医生?屋”
  许欢讪讪收回手,轻翻了个白眼。
  她知道这男人吃味,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事情心情部不舒畅。便扬起眉眼轻轻哄,“等我回去就请金医生给换一名还不成么。”
  “反正不管对方是否熟悉的我的情况,是否真的是红城第一都不重要。”
  男人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小姑娘在一旁捂着唇“咯咯”笑,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眼便能瞧出嫌弃。
  霍霖深嘴角抽搐了下,再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他便只默默站在一旁,默默转移了话题,“咳!总之,还是以你尽快恢复为先。其他的事……都往后挪。”
  他低低说完,确定许欢听清楚了。可不知为何,她仍旧低垂着眉眼,久久不发一言。
  男人等了一会,只当她真生了气,弯下腰就要解释。
  可黑眸对上她的时候,却只瞧见那快要溢出眼底的笑意。
  他无奈,又松了一口气。
  “没生气就好……”
  许欢早已心满意足,明明是自己去哄他,不料到头来,仍旧是他迁就着自己。
  她几乎随时可见这男人眼底的担忧和着急,以及那深藏的心底,却在不经意间跑出来的温柔。
  “霍霖深,我再没有别的愿望了。只想你和渊渊都好好的在我身边……”
  许欢心里被那股暖意弥漫得满满的,忍不住的要将全部心思都告诉他。
  于是伸出手紧紧捏着他手臂,指腹软软地落在他掌心里,恨不得就这样与他到地老天荒。
  “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管还有多少事。答应我,别冒险。”
  霍霖深眯起眼,黑眸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便挑着眉眼,弯下腰靠在她身侧。
  只用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说话,“那么担心,嗯?”
  许欢心思一松,无奈轻“嗯”了声。
  她如何能不担心,以前那些风风雨雨也就罢了,可如今他仍旧身在牢狱,还是因为自己。
  那些说不通猜不透的未来,像一根根细密的针,直直戳到她心脏里。
  一用力呼吸,都疼。
  外边,陆良天已经在催促。
  许欢心思“咯噔”了一下,也不知因何竟开始紧张起来。
  她于手上又用力了些,急促说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渊渊和我都会等你,所以别着急……”
  话刚说完,陆良天已经走了进来,催促着母女俩离开。
  许欢再没有别的心思,于是牵着小姑娘便往外走。
  而转身的瞬间,手掌却被男人用力握紧。
  她听见身后那低哑却坚定的嗓音。
  “好,我答应你。”
  于是安了心,在他松开了自己之后,被陆良天推了出去。
  ————————
  外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许欢离开监狱之后,这才看向陆良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
  “没,只是时间太长,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毕竟看不惯的人太多了,可不能因为这些连累你们。”
  他咧开嘴解释,露出一口白牙。
  那温文无害的笑容,总让许欢想起其他的人。
  可此时陆良天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一眼便能叫人看穿真假。
  只是许欢还未开口,两人便都听见一旁传来清脆的嗓音,“你说谎!”
  小姑娘眼睛利,很快便瞧出了端倪。肉乎乎的小脸蛋偏过去望着他,而伶牙俐齿的,也还不会顾及他的心思,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陆良明有些尴尬,说不出话来。
  车内一片寂静。
  许欢隔着后视镜,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遍。心里已确定下来,定是出了些差错。
  只是他不肯言明,便也没有死缠烂打着要问清楚。
  大约又过去了四五十分钟,车子终于停在红城医院楼下。
  陆良天将母女俩都送了回去。
  还没回到病房里,许欢便远远地望见了那站在走廊旁的人。
  女人穿着十分轻便简单的裤装,她常年便做这个打扮,许欢也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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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个时候瞧见离开人,便仍旧忍不住地蹙眉,“柳柳,你怎么在?”
  “是呀,正好周末放假,想着过来看看你。谁知道你刚好离开,就干脆在这等了。”
  “怎么样,霍霖深……他还好吧?”
  许欢轻点头,“嗯,看起来挺好。”
  实际上,谁也不知道。
  她如今只选择相信他,相信他会保护好他自己。相信他会遵守对自己的承诺。
  相信他,会安然无恙走出来,再护她一生……
  顾柳和陆良明不知说了些什么,后者很快就离开了。
  许欢只不经意地撇了一眼,顾柳便有些紧张,“别多想,就是霍启正又散步了些不实消息,想拉动更多的股东站在他那边。”
  “你去监狱的消息没有人其他人知道,他们现在大多觉得你们的婚姻关系已接近破裂,我想这样挺好的,至少你这边安静。”
  顾柳絮絮叨叨地解释了许多,像是生怕她误会一样。
  然而许欢却并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到床上去休息,甚至还连哄了小姑娘到旁边去,“老师布置周末的作业吧?去找子川,和他一起把作业写完好不好?”
  “嗯嗯……”霍渊渊蹦蹦跳跳地跑远,上挑的尾音在告诉两人,她此刻有多开心。
  直到房门被关上,室内只剩下两人时候,许欢才扯开唇,眼眸清澈,直直瞧着她,“不能说么?别告诉我你一直等到这里,其实什么也没想告诉我。”
  顾柳有些许愕然,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直到这时候神色才终于有了改变。
  见许欢那样认真,她却忍不住露出一抹苦涩,“我一直以为自己了解,常常能猜中你的心思。你喜欢霍霖深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了出来,你恨他的时候,我同样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装成失忆的模样……也有所察觉。”
  “现在想想,你对我又何尝不是呢?”
  顾柳低眉,径直走到窗前,缓缓朝外头的天空伸出了手。
  那扬起的侧脸落在许欢眼底,因身后靠着的枯枝落叶,而衬成沧桑模样。
  “有关陆良明?”
  许欢一针见血。
  几秒钟之后,总算得到了她的点头。
  顾柳转身,背对着身后的光。
  下午的日头仍旧猛烈,直勾勾落在她侧脸上,一半阳光、一半阴影。
  “他和霍霖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么多年,两人的关系大家有目共睹。霍霖深出事,他也脱不了干系。但是现在霍氏面临危机,他一个外人,却是解决不了的。”
  顾柳说这些的时候,一只手还用力捂着心口。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些股份……霍启正就是想要一些股份。”
  “我身上的股份,没剩多少了。”
  许欢垂下眼,插了一句。
  昔日成婚时,爷爷为了护她,转了百分之2、3的股份到她名下。而前些日子和霍霖深打官司,她连这些股份也散了不少。
  这一切,顾柳自然都是明白的。
  她于是扬起眉,疑惑不解,“柳柳,你究竟想说什么?”
  顾柳咬紧唇,见许欢模样坚定,这才终于肯开口,“想让你帮忙。我知道他们都不愿意告诉你……也知道你伤未好,再去做这些实在不该。所以到底去不去,由你自己决定。”
  许欢瞪大了眼。
  她终于还是在几天后的清晨,仔仔细细化好了妆,穿上一身白裙,坐在轮椅上被人推到某处。
  这个地方,正好是霍氏大楼总部。

  ☆、第二百二十五章 结局篇,这是你不乖的惩罚

  十月,已是深秋。
  许欢从车上下来时候,身上便落了一片不知从哪里飘来的银杏叶。
  她拾起,将之放在掌心里。
  暗黄色的树叶纹路依旧明显,甚至叶片边缘也已经有了残缺。
  它或许仍那样努力地想站在树顶,却依然免不去掉落的命运。
  “太太,快到时间了。侃”
  身后的人提醒了她一句,许欢终于将那片叶子扔回花圃,收敛起眼底所有的怜悯,漠然看着前方。
  “走吧。”
  霍氏大楼是红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它已经屹立在这座城市中央数十载,亲眼见证了这个家族的兴衰强盛。
  街道旁树叶都落光了的时候,这个屹立红城许多年的庞然大物,终于开始了被扭转的那刻。
  许欢被人推着进去,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整个霍氏上下,都知道她是霍太太。都曾在远处见证过那场婚礼。
  即使婚礼不曾好好完成。
  “会议室在几楼?”
  “32。”
  电梯旁,有人小声提醒了句。
  许欢恍若没有听见,可在她的轮椅被推进去的时,身后的人却已经依言按下32。
  今天,是霍氏召开股东大会的日子。
  旗下员工大多惶惶不安,各大部门的人也不过还是机械性地运转着。
  没有人不会担忧自己的命运,尤其是这场股东大会之后,他们的一切都可能面临改变。
  霍启正召集了不少“元老”,以霍霖深涉案未归,无法再度掌握霍氏为由,要求重选负责人。
  “他们俩筹谋很久了,只是人心这种事谁也说不好。”
  “陆良明是去阻止霍启正不让他现在掌权的,他们还没有搜集到足够的证据,仍旧不足以一次性解决所有事情。”
  “霍霖深和陆良明都不想你牵扯进去,可我想你若是你知道了,怎么也不会无动于衷。”
  “许欢,霍霖深是将所有的股份都放在你身上的……”
  她还记得自己听见这些话时的震惊。
  从头至尾,她都不知道这些事。
  那所谓的股权转让书她更是没有一点印象,也许是金医生曾拿过来的那一沓材料,又或许是婚前曾签下的所谓财产分割协议?
  许欢停在会议室外。
  隔着一道门,她听不见里头任何声响。
  优良的隔音将偌大的会议室与外界隔绝成两个世界。
  顾柳给了她选择的余地,可她仍旧来了。在股东大会召开到一半的时候……
  “砰!”的一声,许欢推开了门。
  她的手已勉强能动,或者单手操纵的轮椅,在轮子和地板接触的“沙沙”声中,行至最前方。
  “听说今天是股东大会,却不知道哪一家公司的股东大会,竟连大股东也不请?”
  话音刚落,她正好转身,明眸红唇,美艳不可方物。
  霍霖深的太太,原本便是出了名的无法无天。
  昔日她能为了一己私利逼走霍氏元老,更能为了一条莫须有的谣言,葬送了一整家杂志社。
  霍霖深以往宠她,宠得无法无天。
  后来霍霖深恨她,也恨得透彻心扉。
  如今许欢再度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上,较之当年大闹会议,已隔了整整六年!
  有的人,却还记得她。
  “许欢……怎么、怎么又是你!”
  站起来的人头发发白,连口齿都不太清晰了。
  六年前他在霍氏还有一席之地,手里扔掌控着一个部门。
  他的孙子正好国外留学回来,便存了份提拔的心思。
  岂料那份早已准备好的提案,就在六年前的会议上被人狠狠驳回。
  因为许欢走了进来,大剌剌告诉所有人,他那孙子甚至曾不长眼地想调戏她……
  “我嫁到霍家也不少时日了,全公司上下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吧。而这位想一跃***当市场部副总经理的人物,却口口声声叫我小妞,就这眼力劲,你们真不怕市场部就这么垮了?”
  昔日那一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那已然头发发白的男人站起来,正对上许欢嘲讽的目光,顿时身形一颤,又跌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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