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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相逢囧者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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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对自己这种诱饵身份无力吐槽。
纪景言的想法果然是对的。
意料之内的,那天在KTV偶遇江姗后不到一周,姜诺就找上了门。哦不,应该是又开始像召唤我。
我接到他的电话时,捂着听筒泪流满面,这种期盼已久又忐忑不安的心情到底谁会懂……
“乐小姐,最近忙么?”独有的慵懒语气让我在听筒这面都能猜想到他此刻的姿势,掌心撑着脸颊,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嘴角噙着丝邪笑半卧在椅子上。
天生妖孽啊。
“呵呵,姜总抬举了,我这种小狗仔能忙些什么。”我咬牙切齿。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说吧,你到底暗恋我多久了,又是跟谁要的我电话?”话筒来传来轻笑,堪比男优般要要娆娆的笑声一波一波的,勾的人心神荡漾。
“……”我面无表情的不吱声。这么有辨识度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好么!
见我没反应,他又笑着说:“既然不忙那就来帮我个忙吧。我受人之托要帮一个女星做宣传,但那个女星是新人,没什么名气,我认识的媒体又太少,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
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谁把谦虚演绎的如此清新脱俗。经常在各家媒体杂志报刊上客串演出的人居然说认识的媒体少,要不要这么搞笑呀。
但人家要装天然呆,我也只能尽力配合:“这事好办,跟大牌弄两则绯闻出来,上上头条就火了。”
“呵……”他不明意味地轻笑了声,“就按你说的办。”
我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原本只在脑子里想的话也被吓得吐了出来:“那安排她跟您传绯闻吧?”
这话一出我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就算是别的企业家也不可能希望自己已经够多的花边新闻史上再加上一笔吧!更何况是姜诺。完了,会不会一会就听“砰”一声我直接流血倒地,然后十分钟过后警察叔叔带着粉笔来画我的尸体轮廓继而跟他的同事说:看到了吧,这就是嘴贱的下场。
可事实证明我想太多。
电话那头静默了三秒,接着便是轻笑声,“说你胆子大你还真不含糊啊。随便你吧。”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面对他如此大度我还真有点不太敢相信,因为印象里商人都是小肚鸡肠的,哦,或许他只是装成大度实则还是挺小肚鸡肠的。又或许人家是真大度并非跟别人一样小肚鸡肠。还或许他是时而大度时而小肚鸡肠。哎,你们说他到底是真大度还是假大度还是真小肚鸡肠还是假小肚鸡肠?
我把整件事一字不漏地讲给了纪景言,那厮听完后淡定地扔了句:“猜到了。”
高手的对决果然绝对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能领悟个中精髓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问得有些泄气。
虽然当时回应姜诺时表现的很淡定,但其实心里也有些害怕的。再怎么样也是要我孤军奋战去跟姜诺血拼啊,一个帮手都没有,万一他到时一个看我不顺眼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卖到国外当菲佣,那不是太对不住祖国这么多年对我的用心栽培了。
纪景言看着我扬了扬眉,漆黑的眸底染上一丝笑意,他轻勾起嘴角,“害怕了?”
“……你猜?”我死撑。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右手撑着脸,左手食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那天在KTV打了我一拳出来怎么没见你吓成这样啊?就不怕我报复你?”
亲,你想太多了。
明明是你先吻我的,到头来还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磨了磨牙,忍了又忍最终只是狠狠地瞪了他几眼,没回应什么,倒是他,突然目光一转,神色认真地问:“你确定那天在KTV看到的全是唐尘影视的艺人,姜诺就在他们中间?”
“是呀,之前不就告诉你了。”我把自己摔在他家软软的沙发上。
“你认识编剧吗?最好没什么名气,没几个人知道。”他挑了挑眉。
“编剧?找编剧干嘛?”我奇怪。
“要剧本,买版权。”他回答
听完这话我不淡定了,虽然现在转行的人如过江之鲫,但当今社会,尤其是在天朝,房价比气温窜得还高,他是想扔掉自己的房地产生意投身影视圈吗?如果真这样那还真是2B啊……不对,用2B形容他,人家铅笔都不乐意。于是我嫌弃的看着他:“唉?你想转行啊?”
他倒是不介意我那点智商,好心情的和我解释:“之前听说姜诺现在开始要清理J氏一些反对他的元老,现在必须找机会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姜诺的性格我太清楚了,只要是我做的事他肯定会来插一脚。到时随便透露给他些消息,说我发现了好剧本,要着手投资。到时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抢这剧本,我们再高价卖他。”
亲,你真坏!我在心里鄙视他。
不过忽然我就发现了问题:“呃,为啥你的事他都要来插一脚?明明是他抢了你情人,怎么听你一说倒像是你撬了他的墙角,他现在开始适机报复了。莫非……你跟江姗当初也是地下情?!”
“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时机到了我自然会一字不漏地讲给你听。”他虽然是微笑看着我,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嘁,不想说拉倒,我还不想听咧。不过如果照他的说法,那到头来他不是只能赚姜诺点钱么?难道丫就这么点追求?我鄙视!
他仿佛意识到我的想法,轻笑地看着我,带有些许嘲讽意味道:“唔,我觉得以你的智商,应该一步步来,如果讲太多计划,我怕你接受不了。”
我在风中流泪。
……恨,就算我智商有限,也不能被他这般侮辱!
☆、第12章 小心回头草(1)
这个死变态,如果真是吃了回头草,那我就祝他早日噎死
我回家便联系了圈里能说上话的朋友,他们一个个都死没良心的说不认识什么小编剧。恨,早知道之前一起蹲点守大新闻的时候我就不掏钱请他们吃一块钱的雪糕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问了问我们主编。
哪想丫居然连想都不帮我想直接就说:“没有。”
主编,虽然你法号灭绝,但你也不能真干如此绝情的事呀……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正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时,纪景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看到屏幕上他的名字闪得如此欢腾,我的心就不由又沉了一分。完了,丫估计这是来询问进度的。
我一脸苦逼相地接起电话:“喂……”
“剧本问的怎么样了?”
果然……
我只能实话实说:“没什么眉目,关键你要求太高了呀!还不能让人知道是谁写的……要我说就直接找个红点的网络小说改改得了。”
“计划当然牵扯的人越少越好啊,说你智商有限还真不假。”他在那头嫌弃我。
这位帅哥,打电话就打电话嘛,但人身攻击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不淡定的撇撇嘴。
面对他如此不堪的挑衅,我能选择的就是主动挂电话,因为我不敢保证下一秒我就会炸毛。为了不破坏我仅有的那么一点形象,我决定果断的中止电话。
“白白!”
“等下……”他及时阻止了我要保持形象的举动,“周末时间腾出来。”
“干嘛?”我没好气。
“你办事速度太慢,只能我来继续了。”他声音温温软软,带着惯常的笑意。
周末我坐上纪景言的车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说的继续是指找剧本的事情。
我用着可以跟毒针相媲美的眼神瞪着他,问:“既然你能找到,当初还让我折腾啥?”
纪景言噙了丝坏笑看向我,缓缓说道:“我原本想在你身边挖些别的价值,结果发现……你还真没什么价值可挖了。”
……!
我发誓,如果小学老师允许我乱扔垃圾的话,我肯定会把他直接扔到火星上去。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找编剧?”等我愤怒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他开的这车完全是要冲出本市啊,不是吧,如果是去外地为啥不直接坐飞机?
“去重义村,不算太远,但全是山路,只能开车去。”他说话的同时还将车子向右转了个弯,然后对我说“安佑托人找的编剧就住在那,说是不喜欢热闹,所以才住在农村。”
“哟,还有种世外高人的气质啊……”我啧啧赞许,“其实说真的,现在这社会找到一个不向往城市奢华享受的人,太少了。哎,真庆幸我在他们其中。”
“你不是住在城市里么?”他惊讶的看着我。
“啊,那我的心与他们同在。”我摆了个思想者的造型。
“……”他转过头去。无法直视我的厚脸皮。专心开车。
后来因为太无聊,所以我干脆仰着头眯眼睡觉,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天空中布满了星星,一闪一闪的,看得我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要知道,每天生活在受过污染的大城市中,能有机会看到满天的星星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这么好的欣赏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
我扫了眼前方,发现不远处碰巧有家小超市,便转头问纪景言:“纪景言,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再有两个小时吧。”他揉了揉眼睛。
“啊,那咱们在前面的小超市那停一下买点东西吃吧,我有点饿了。”我揉了揉柔软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唰一下变成了面瘫,眼球似乎还有想上翻的冲动,“上车之前你不是吃了牛肉面和汉堡?现在才过了五个小时而已。”
“消化系统太好了,没办法。”我认真的看着他,“不信你揉揉我肚子?”
说话间他已经将车开到了小超市门前,熄火后他便边解着安全带边说:“恩,消化系统好的……”他顿了下,开门下车,接着在关车门之前俯着身子把爪子搭在我软嘟嘟的肚皮上按了按对我说:“像猪。”
“……”我深吸一口气,相继也打开车门迈了出去,“猪?你见过像我这么如花似玉的猪吗?”我忧伤的无语凝咽,我其实就是想借机看会星星么,至于这么羞辱我么?
他听完我的话停在了超市门口,过了一会后突然转身,嘴角边居然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说:“感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成语还有……搞笑的作用。”说完便扯着更浓的笑意,转身走进了超市。
我在他背后磨牙,你才搞笑,你全家都搞笑。
因为刚刚在车上睡了太久,浑身泛力的很,所以我便想着喝点啤酒来解解压。纪景言那厮开始是坚决不同意的,但介于我一直在超市里用很暧昧很林志玲的语气说“你不能这么小气,不就是一罐啤酒嘛,我都陪你……你居然连啤酒都不给我买……”时,引来老板娘异样眼光后,他还是妥协了。
可见不要脸是多么实用的好品质!
买完吃的东西他原本要继续走的,但我极力阻拦外加好言相劝,说这的星星很难看到,叫他多停一会。
他一边感叹着“原来大脑没发育完整的人举动都这么幼稚”,一边坐在路边的石上陪我一起幼稚。
夏日的星光真的特别美好,钻石般闪耀的星星一点一点的布满蓝丝绒般的天空。美好的就像梦境。在这样美好的夜色下,人就特别容易回忆起那些美好的往事。或者说。特别容易矫情。
特别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
“你有没有特别想念,却再也见不到的人?”我三罐啤酒下肚后,带着微醺扬头看向纪景言问。
他被我问的微愣,失神地盯着远方半天,一直没有说话。
我“切”了一声:“也对,像你这种各方面都挺优越的人,估计只有让别人想念你没有你想念别人的情况。”
纪景言也没反驳我的话,直到我快把那一罐啤酒全喝下肚时,他才眨了下眼睛缓缓说道:“父母……算不算?”
也不知是这路边的晚风太轻柔还是这星光照得太温和,总之从我坐着的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此刻事着空前绝后的“柔美”。对,没看错,就是这个词。虽然四周光线暗极了,但我仿佛依旧能在他整张侧脸的轮廓边看到一圈绒绒的浅光,那浅光像是从他自身散发出来的一样,柔柔的,直接软进了人心。就像他平日的为人,虽然骨子里不一定是好人,表明上却温和绅士的犹如西方传说中的神祗。他真像是个温暖的梦境。
哎,花痴果然是病,我早晚得去治治。
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神,我赶紧在他发觉之前转过头,很不屑地说:“切,难道你现在跟我一样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么?”
我觉得他会这么说肯定是因为父母在外地,自己工作太多,又要忙着帮安佑卖楼又要帮J氏太子爷当枪手,所以才没空回去看他们导致他把这种关系想成了“想见却见不到”。
他抬手将那杯咖啡全部喝掉,然后将空纸杯放到了路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嫌弃的说:“我真是疯了才会跟你讲这些。”然后便欲转身离开。
我这人喝完酒胆就会变大,在听完他说那句话之后我一度认为他又在侮辱我的智商,于是我一气之下,起身就向那厮扑了过去,嘴里还喊着:“兔崽子,居然又侮辱你姑奶奶的智商……”
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搞得,我扑着扑着就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我整个人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身上,距离近的仿佛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腔中强劲有力的心跳,嘴里残留的咖啡香气以及他鼻间呼吸时发出的温热气息。
整个事件发生的太突然,搞得我此刻唯一的反应就是愣神地看着他。
啊呀,这男人怎么越是近距离越觉得他完美呢?
这鼻梁挺得……
这眼睛深邃的……
这睫毛浓密的……
当我的目光从上至下扫到他的嘴唇时,目光不由得变呆滞,思绪也瞬间飞到了那次在KTV他吻我的场景。一直不太喜欢嘴唇薄的男人,因为感觉嘴唇太薄接起吻来肯定不过瘾,但事实证明,接吻这件小事跟嘴唇薄厚实在没啥大关系。
“我说,你是想趁着星光变成狼女非礼我吗?”被我压倒的人不合作了。
一句话,配上欠揍的语调,瞬间将我拉回了现实。我尴尬地想起身,却突然觉得有股气流正顺着我的身体一下从下向上……
哦……NO……!
“嗝——”在这寂静的夜空下,一个响嗝从我嘴里惊世骇俗地打了出来。而且还是在离纪景言如此之近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还夹杂了啤酒和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怪异气味。
好!丢!脸!
这一个嗝让我更清醒了,我赶紧起身,跳到了离他六七米远的地方,以求自保。
他没理会我的小动作,而是直起身,略显吃力地扶着旁边的大石头,想要站起来。哪想身子刚撑起一半,脚却像不听使唤一样,一个没站稳就又坐了回去。
我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连忙上前问:“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依旧不停努力的想要撑起身子,可……问题好像出在了脚上。
他的脚怎么了?
我也顾不上什么“脚上的细菌传播”之类的,直接帮他脱掉了鞋和袜子,不顾他的抗议帮他检查起了脚。
果然,右脚的小脚趾处又红又肿的。
“你这不会是……”刚刚让我压的吧?不可能,我威力不会这么大……
纪景言看着我,笑得温文尔雅。大晚上的,他这笑脸配上周围这副阴测测的场景,还真有种午夜凶铃的感觉。
他反而笑了:“对,猜的没错。你扑过来的时候脚就刮在了石头下面。”
我大惊失色“妈呀,那怎么办?你如果动不了的话那就没人开车了啊!”那岂不是要被困在这了!
他扶额,对我的脱线言语不能:“……这是重点么?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把我扶起来再说吗?”
我赶紧搀起他的手臂,用力地扶他站了起来。虽然看上去只有脚趾受伤,但貌似疼痛感已经殃及到整个右脚上了,所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这样不行……”我扶他进了车里,“我得去超市问问有没有消肿的药膏!”
索性这小山村附近没什么别的商店,所以这家超市经营的东西比较多元化。我扫了一圈,最后指着那一堆类似药膏的问:“老板娘,你这有没有……”
“有有有!”她拿着个鸡毛掸走到我面前,在一堆货物上上下打扫一阵,扬起一堆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然后扯着那张化的通红的血盆大嘴很色情地对我笑笑,搞得我的鸡皮疙瘩在我身上一阵群魔乱舞。我刚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就听她又说:“小姑娘,你是要草莓味巧克力味还是苹果味的?”
我一阵风中凌乱,纳闷这药膏还分口味?这新鲜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啊。
于是我弱弱的问“那……有麻酱味的吗?”
这老板娘闻言表情突然变的不好意思,一边走进柜台一边说:“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口味都这么重啊,之前厂家送来麻酱的我还以为卖不出去咧。”
我囧囧有神了,这药膏卖不卖得出去关味道什么事……
于是站在门口等。
当老板娘把她口中的“麻酱味”的药膏拿出来后,我就是被雷击一样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手足无措,惊慌失措,张口结舌估计就是我目前这个状况。
“老老……老板娘,你误会了,我是想买药膏,消肿药膏……”莫非是他们村子跟城市还没接轨?所以语言习惯方面有很大出入?但再大出入也不会我说“消肿药膏”她给我拿“安全套”吧……
老板娘笑眯眯的看着我连蹦带跳的比划,抛给我一个我懂的的眼神:“哎呀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了啦,放心了啦,我不会说出去的了啦。”老板娘说完还半捂着嘴抖着肩偷笑了起来。
我……我我我我!叫我说什么好!
我实在不想继续面对她这张看上去就很色情的脸,于是便装得很生气的模样讲:“麻烦给我一盒消肿药膏!这样就可以!”
老板娘看我这样也没好再多说什么,撇撇嘴讪讪的走到里面帮我翻药膏。
我接过药膏给了钱后就想转身离开,哪想那老板娘突然叫住我,一脸正色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说:“小姑娘,加油!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番好意!”
我默默的转身就走。
今年的精神病院大墙到底倒了多少啊,怎么跑出来这么多病人……
拿到药膏后我第一时间赶回了车里,打开车门后发现纪景言正安静地靠在倚背上仰着头闭眼休息,车内昏黄的灯光铺在他周围,浓密的睫毛也映着光在下眼睑投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像是听到了动静,他缓缓地睁开双眼,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去这么久是勾搭上超市老板想留在这里当老板娘而不管我死活了呢。”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想把他揍成彩屏手机的冲动迅速坐进了车里,拿出药膏扔到一旁,然后冲他拿了个眼色,“腿伸过来。”
他倒是丝毫没扭捏,还真的就直接把腿伸了过来,很心安理得的样子。
我打开药膏的包装盒,哪想里面有一个东西跟着药膏一起飞了出来,赶紧低头摸索着,刚摸到药膏的尸体兴冲冲地抬起头时,却发现纪景言修长的手指间此刻正夹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白色小包装袋,见我起身后慢慢转头看向我,摆了摆手里的包装袋,满脸深意的笑容,一字一顿道:“麻……酱……味?”
“啊?”我夺过他手上的东西,结果两秒钟后我便呆住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消肿药膏里会坑爹的带一枚安全套……
老板娘你这是坑!爹!呐!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扔下了纪景言受伤的脚窜出了车子,一路化身火龙冲进了超市,准备与老板娘同归于尽。但我进去一看,却发现看店的竟换成了一个足有两米多高的巨型大汉,看我满身的杀气,便也凶悍的起身,粗声问:“有事吗?!”
我几乎脖子都要抬断了才仰望到他的脸,那海拔,还真给人一种云雾缭绕的感觉。跟他一比,我气势明显败了下来,怯怯地说:“没事没事,我以为这是厕所,跑错门了。”然后便泪流满面地跑出去了。
出去之后我便又纠结了,我怎么跟纪景言解释?说这是老板娘自己吃饱了撑的把安全套放在药膏里跟我玩买一赠一?
☆、第13章 小心回头草(2)
好吧,这种实话说得我自己都不信。
正当我纠结着要不要上车的时候,车窗突然缓缓地降了下来,纪景言的脸就这么露了出来,“如果我再不上药,估计明天早上咱们也走不了了。”他说话时眼底还溢着一种深不可测的笑意,徘徊在“嘲笑”与“强忍着嘲笑”之间。
这兔崽子肯定是故意的……
不过他说完这话我才发现,原来药膏还拿在我手里。
没办法,我只好顶着骄阳似火的脸颊上了车。
但无论怎样,我说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上车之后,我无论多想直接把药膏扔给他然后蒙上脸就睡觉,我都得硬着头皮继续扳过他的腿,拧开药膏的盖子,替他上药。
不过我的动作倒是很快,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只有在上完药后才无意经抬头看了下纪景言,碰巧他也眯着沉黑的眸子盯着我。这一看不要紧,我这脸蹭的一下温度又升了一格。连忙扭着身子别过头,将脸使劲地帖到了玻璃上以求降温。
“咳咳……”他说话时语气中似乎还带着轻笑,“下次要赠品时记得要些有用的。”
我欲哭无泪地望着窗外,万能的主啊,请你快点带我离开这个充满雷击的地球。
事实证明,即使是上了药膏,我们第二天还是依旧没法走。那药膏根本不管用,纪景言的脚依旧疼到开不了车的程度。我觉得肯定老板娘是知道药膏的效果不咋地,所以才给了我们“赠品”。如此可见,以后千万不能买带赠品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纪景言向我询问之后,我明确地表达了鄙人不会开车好多年,他听完之后也明确地鄙视了我好一会。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我,有段时间我闲着无聊还真想过去考考驾照。但由于我一直分不清油门和刹车,导致教我的教练一看到我就抱着车场的柱子不松手,旁人看来还以为他是想非礼那柱子。我当时不明所以,一度以为他是见到我太过激动,所以就很乖巧地上前,说:“老师我知道你遇到我这种百年难遇的优秀学生的心情,但也用不着如此激动。”他更激动了:“百年难遇,确实百年难遇!我让上头把钱返给你,你别让我教你了呗!求求你了!”我心想这老头还真古怪,像我这么聪明的学生他怎么能就这么放弃了呢?难道是怕我青出于蓝?我抱着试探的态度又说:“老师你不必这样,我出师之后不管到哪里,都会说是您老手把手教我的!这点您放心!”那老头听完像是受了什么大打击,一边喊着“晚节不保,晚节不保……”一边砰的一下撞上了柱子,晕在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那种心情,只记得那会心里不断想:明明是他在非礼柱子,怎么喊出来像我在非礼他一样……
于是,经过这次老师在我面前“自杀”的事件后,我就再也没去学过车了。
哎,像我这种太优秀而不被看好的人,真是太寂寞了。
没办法,无奈之下只能让纪景言在车里等着,我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找好心人求救。
……好吧我承认,人来人往和人群这个词我用的委实有些不对,如果把“人来人往”换成“羊来羊往”或是“鸡来鸡往”,再把“人群”换成“牛群”或是“鸭群”应该比较贴切。
总之经过的人少之又少,在这少之又少的人里还没有一个会驾车的,用纪景言的话就是这边的人应该对驾牛驾驴比较熟练,他说话时用手臂压着车窗框,头伸出来,整张脸洋溢着那副事不关已的轻笑。
我对他这种落井下石的模样表示不齿,一度想以“既然他这样那干脆我也直接进车里休息好了,反正是周末我有时间,而且又不是我受伤”的心理放弃找人帮忙,但后来又想到“他刚刚虽然是笑着说话,眉头却一直轻皱着”,就忍住了。
真是被我自己的善良感动到了。
老天果然不会负有心人,真被我们逮到了一位倒霉的大叔。
那大叔在听完我的话之后二话没说就直接钻进了驾驶座,还叫我们放心,说他上路很稳,而且有二三十年的驾龄了。
一路无语。纪景言原本看起来挺欢腾的,但这会却突然坐在后位开始闭目养神,我为了调节气氛就开始跟那位大叔聊天。
“大叔您当初怎么会想到学开车呢?”
大叔转眼想了想,“当初家里穷,只能买得起车。”
“……”我忍住了想教育他谦虚是美德的冲动,又厚着脸皮笑问,“那平时您都开什么车呀?”
大叔这回倒是答得爽快,连想都没想,“拖拉机。”
我转头赶紧查看车外的状况。
……可不可以在这里放我下车?我不想死于非命啊……
医生给纪景言最后的确认是轻微骨裂,因为我没骨裂过所以在听到轻微之后就开始嘲笑他之前太夸张,明明只是轻微的他却装得像要瘫痪似的。
后来我在听到医生嘱咐他要休息至少两周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误会了。也对,从小到大由是跟骨头有关的伤痛应该就都挺严重的,不是有那句话么,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刚刚居然还跟一个骨裂的患者嘲笑他受的只是轻微的伤,我有罪。
所以我对他瞬间就巴巴儿的照顾起来。
从医院出来后我就直接打了个车将纪景言送回了他家,别以为我有多大方,打车钱是从他兜里掏出来的。恩哼,公私分明这件事我一向做的滴水不露。
而纪景言则拜托了安佑有空帮他把留在医院门前的那辆车开回他家车库,顺便还跟他讨论了一下剧本的事。
“什么?”他话说到一办,突然提高嗓音,惊讶的问。没过多久,他便以一句“我知道了”做为结束语,挂掉了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转头对我说:“剧本的事可能还得你想办法,安佑说那个乡村编剧昨天心脏病发作,死在家里了。”
死的……真是赶时间啊!
我一边感叹生命的脆弱一边得意洋洋,“切,知道姐姐的厉害了吧?还得靠姐姐我吧?”
他听后突然一笑,笑得又帅气又耀眼却也又让我感觉身后冷风一阵,“恩,姐姐你很厉害,呆会记得背我上楼。”
……
纪景言你这个!!!!
后来那几天我思来想去很久,觉得如果找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编剧还不如去小说界找个写枪手文的小说作者来得实在,因为踏进娱乐圈的编剧,有几个不想成名的?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作品出现在大屏幕自己却得不到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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