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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对头的娇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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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暗示意味太明显,顾宁没办法忽视,红着耳廓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沉渊微微一笑,这会倒故弄玄虚起来了,“没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愿意知道,想明白了自然会知道的。”
顾宁抿了下嘴唇,“想明白……什么?”
沈沉渊笑意不减,却不肯再多说一句了。
顾宁还想再问什么,但嗫嚅了几下嘴唇,还是息了声。
给沈沉渊拿长命锁来的那个僧人本来一直是默然地站在一边,这会被迫听了一会沈沉渊和顾宁的墙角,脸色显得格外复杂。
他把身子往佛祖那边转了一转,双手合十,顾宁估摸着他是在心里念清心咒,片刻后这僧人咳了一声,叹息似的开口:
“沈公子,佛门清幽之地,还是略微收敛一下言行,有些事情,”他瞥了顾宁一眼,“可以等到出了庙再说,不必着急这一时半会的。”
沈沉渊一笑:“你入了佛门,我又没入,有些事你不急,我跟你可不一样,着急得很。”
饶是再清楚沈沉渊这人没脸没皮的程度,顾宁还是始料不及他能说出这话。
僧人:“……”
顾宁:“……”
清心咒,清心咒。
僧人深深呼了一口气,转而起了别的话头,“沈公子好些日子没来了,不如捐些香火钱?”
顾宁:“……”能这么问,看来这人跟沈沉渊熟识得很。
沉默了半晌,见沈沉渊点头,这僧人脸上笑意越发真诚了,就连对着沈沉渊也满脸笑吟吟的样子,顾宁想了一会,抬头道,“不知捐多少香火钱比较合适?”
跟沈沉渊来这么一趟,也该识趣地多少表示一下,哪怕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心意。
顾宁还在等着这位师傅怎么说,这当口沈沉渊却突然跟僧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僧人接受到,一眼难尽地跟沈沉渊对视了一会,还是转过头来,温和地冲着顾宁道:
“这位小姐的香火钱已然算在沈公子身上了,不必再多这一份支出了。”
顾宁瞪大眼睛,来来回回地看着沈沉渊和僧人。
这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
这两人却不开口解释,只带着神秘莫测的笑看着顾宁。
顾宁:“……”
看得出沈沉渊常来这庙,庙中的僧人与他说得着话,二人聊了没一会,来了一个更年轻的僧人,在原先那僧人耳边附耳说了几句。
听罢,那僧人冲顾宁和沈沉渊点了点头,便跟着那人离开了。
这僧人一走,沈沉渊也欠身起来,理了一下兆儿的衣服,笑着对顾宁道:“咱们走吧。”
顾宁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三人抬步往外走,顾宁不过晃了片刻神,等回神后发现,自己跟在沈沉渊旁边,现下已然到了一个长廊处。
兆儿这孩子果然累了,走不动路,眯缝着眼睛被沈沉渊抱在怀里,顾宁有心想看看沈沉渊,却被兆儿这孩子挡了大半,不得已,她只能换了个方向,换到个更方便的方位。
她落了沈沉渊几步,默不作声地看着面前那人的侧脸,沈沉渊平日里虽常常出言挤兑兆儿,但其实是个极为称职的干爹,宠兆儿得紧。
兆儿半睡半醒,沈沉渊隔一会便去看他睡着了没有,喊不应声便推推他,不让兆儿在外头睡着,免得着凉。
沈沉渊侧脸去看兆儿的时候,顾宁便悄悄地看他,这人简直是个睫毛精,转脸的时候越发明显,长卷的睫毛几乎就要扫到他怀中兆儿的脸上了。
顾宁莫名想起那次在牢中,这人故意凑在自己身边眨巴睫毛,还连声追问他的睫毛长不长。
想到这儿,顾宁缓缓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轻轻扯了扯沈沉渊的袖子,许是动作太轻,这人没发觉,顾宁看了他片刻,狠下心,伸手却摸了摸沈沉渊的手。
沈沉渊动作一下停了。
顾宁抿了抿唇,见沈沉渊没有挣开手的意思,胆子更大了些,先前只是握着沈沉渊的指尖,这会再把手往前送了一送,整个拉住了沈沉渊的手。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沈沉渊终于回了神,转过身来低垂着眼看着顾宁,眼中似有什么情绪在翻滚。
顾宁看不懂那情绪是什么,硬着头皮直直和他对视,一开口,却说起了别的话题,“你领口里面戴着的那个珠子,到底是不是我送的那个?”
话说到最后,竟然带了几分凶狠的味道,这人戏弄了她这么久,也该给个说法了吧!
沈沉渊平日里的那些笑这会好像全都藏起来了似的,他敛着眼皮看顾宁,一言不发。
顾宁不知道他这沉默是什么意思,抬起眼睛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宁还在等着沈沉渊的回答,这时候兆儿却突然被惊醒了似的,在沈沉渊怀中一弹,呓语了几声,揉着眼皮睁开了眼睛,一见到顾宁,露出一口白牙正准备出声。
沈沉渊却突然伸手在兆儿脖子上一按,这小孩没防备,瞬间脸就埋在了他爹的脖颈里,连话都说不了。
顾宁讶然,“你干什么?”
沈沉渊轻笑一声,“这孩子太小,有些事还看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mua
第29章
顾宁一噎,不自觉地咽了一口水,愣愣地看着沈沉渊,“你、你想干什么?”
沈沉渊斜眼瞟了一下后头跟着的那些仆役,因他们俩只是来取锁,不是干什么别的事,故而沈沉渊只带了几个亲近之人,顾宁更甚,独个就跟着沈沉渊来了。
都是在沈沉渊身边呆了许多年的人,一个眼神就懂了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互相使了几个眼色,连滚带爬地撒腿跑远了,那架势,倒像是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们似的。
顾宁:“……”
沈沉渊冷无表情地看着,“平日里一个个机灵得很,这会不知道把兆儿也带走吗?”
顾宁脸整个烧起来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不自觉地喃喃道:“你、你那些下人……都知道了?”
沈沉渊把自己的手举到顾宁面前晃了晃,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示意顾宁看过来,顾宁这才发现两人的手还紧紧拉着,更准确地说,是她还牢牢拉着沈沉渊的手,脸色瞬间爆红,死死咬着嘴唇,就差没在上头磕出几道血印子了。
沈沉渊清楚顾宁的性子,以为她羞恼之下会挣开,换了一下动作,将顾宁的手紧紧包裹在手掌中。
只是等了片刻,握着的那只手却出乎他意料的乖巧,乖乖地呆在他掌心里,毫不反抗。
沈沉渊略一思索就明了了,抬眼去看顾宁,神情似笑非笑,后者见他看过来,眼神躲躲闪闪四处乱飘,就是不和沈沉渊对视。
顾宁两辈子没遭遇过这种事,只是偶尔听别人说过,这时候不当这么主动,该装模作样拿捏一下对方,好叫那人知道,自己也不是易得的。
道理顾宁都明白,但是她、她……
她舍不得。
沈沉渊一看顾宁这样,猜也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心里头软得不成样子,要不是兆儿这么个小不点还在这儿,实在是不方便,不然他真要控制不住自己做点什么了。
沈沉渊堪堪压住自己的那些遐思,清了清嗓子,想起顾宁的那句话,觉得该让她亲自看一下,但他一手抱着兆儿,另一只手……又实在舍不得放开。
他想了想,吩咐怀里那个小东西,“帮你爹把脖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可怜兆儿这么小的年纪,半条魂都在梦中吊着,人还糊涂着,一下就被他爹摁在了怀里,茫茫然不知所措,乍一听沈沉渊出声,一句话也没敢多说,马上就要伸手去够沈沉渊的脖子。
手刚伸到一半,被顾宁一句话给止住了,顾宁顶着一张红脸,结结巴巴道:“我、我来吧。”
沈沉渊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笑了。
爹的话和娘说的不一样,兆儿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该听谁的,偏偏他脖子还被沈沉渊摁着,看不了他们的脸色,无从判断,自己琢磨了下,还是停了手,等着爹和娘两个人自己打商量,商量好了再告诉他该怎么做。
只是等了好一会,兆儿也没听见他爹爹和娘出声,这小不点可怜兮兮地缩在沈沉渊脖颈里,勉强挣扎着出声问了一个字,“爹…… ?”
这个字好像确实是起了那么点作用,兆儿隐隐约约听见他爹闷声笑了几声,“听你娘的。”
兆儿瞪大眼睛,满脸大写的茫然,爹不是之前还在府中教训过自己吗,说外头人多嘴杂的,不能这么叫,不能叫娘,只能叫姐姐,说错一遍就要罚抄五十个字。
他现在都还记得爹那个时候的表情,明明受教训的是自己,偏偏爹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要不是他又连声追问了好几次,都要以为爹爹是在同他玩笑了。
但这小家伙不敢说也不敢问,把满腹疑问都压下去,趴在他爹身上当个不会说话的挂件。
顾宁呼了好几口气,反复给自己下了决心,这才抬步向沈沉渊走过去,明明距离没有多远,顾宁却觉得这段路走了好久。
她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
她就这么慢慢吞吞走着,沈沉渊在旁边看着,也不催促,嘴角一直含着一抹浅笑,待顾宁走到近前,他才哑着嗓子说了句:“你再慢点,我就要抓你过来了。”
顾宁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答话,伸手去沈沉渊脖子上取那个坠子,沈沉渊配合得很,不反抗不挣扎,就任由那双柔软的手贴到他的锁骨处,把衣襟微微挑开了点,然后捏起了他戴着的那个珠子。
沈沉渊这般反应,顾宁满心以为这珠子就是自己曾经送过的那个了,但她只略微摸了一下,整颗心便如坠冰窟。
颜色、式样都足以以假乱真,若是不细看的话,就误以为两样东西是同一个了,但是……
不管她怎么摸来摸去,不一样的还是不一样,这样东西背面有几道凹痕,而她送的那串珠子虽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却也是打磨好了的,个个莹润光滑。
顾宁就这么摸着,喉头紧缩,吞一口水仿佛都在往里头咽刀一样,摸了半晌,她没把东西取下来,又把那颗珠子重新放了回去,低着头默默呼吸了好一会,才又抬起头来看着沈沉渊。
她顿了一下,轻声道:“是……一样的,就是我送的那颗。”
想了想,又纠正道:“是我送的那串珠子里头的一颗。”
两人隔得近,顾宁嘴里呼出的气几乎都能拂到对方脸上,沈沉渊撩起眼皮问她:“你就没觉得,这串珠子有哪里不一样?”
顾宁觉得自己的喉头又痛了一下,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是一样的。”
她自顾自地又重复了一遍,“就是一样的!”
沈沉渊拧了拧眉,“你没摸到?还是不太一样的,它上头有——”他说着就伸手要去取脖子上的那个珠坠。
顾宁一把握紧他的手,眼神凶狠地看着他,“我说一样就是一样!和我送的那个没什么不同……”
话虽说得凶狠,但却显出点底气不足,顾宁抬起头看着沈沉渊,眼尾处还泛着点红,“你现在才说哪里不一样,是不是晚了点?!”
她眼睛里泛出点湿意,手死死地卡住那颗珠子,“你想反悔?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提这两个字!”
沈沉渊被顾宁这一通抢白说得一愣,凝神想了片刻,明了,嘴角向上扯了扯,却又觉得心里有点软绵绵的疼,他看着顾宁,放软声调道:“你把它拿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顾宁恶狠狠地看着他,拳头攥得发抖,低着头缓了好一会才重新抬起头来,一言不发地把那个珠子取了下来。
沈沉渊垂着眼皮看她,“你把东西摊开看看。”
顾宁梗着脖子,硬邦邦道:“没什么好看的。”
沈沉渊温和笑道:“摊开看看。”
顾宁咬了咬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沉渊露出点笑意,“这是我心上人送我的东西,你就不好奇,不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谁送的?”
顾宁脸色灰败,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但还是听沈沉渊的话,慢慢把握紧的手掌摊开了,她边摊开边憋着一股火看着沈沉渊,“就算、就算是你心上人送的,那又怎么样?我没见你跟其他哪个女子在一块过,说明你跟她有缘无份,你既然招惹了我,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顾宁也知道自己是在强词夺理,但她被沈沉渊气昏了头,也顾不了这么多。
沈沉渊看着顾宁这副怒火上冲的样子,又有点心疼又有点忍不住笑,他眸子微微发亮看着顾宁,“你好好看看,你说的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
顾宁心里憋着一口气,脱口而出,“不就是上头有几个凹痕!”
沈沉渊微微勾起嘴角,像哄着面前这人上钩似的,“那你再看看,这凹痕是什么?”
顾宁眼神跟头小狼似的,就那么看了一会,她突然扯开嘴角微微笑了下,沈沉渊听见她压着声音低低地在说:“就是有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比不过她?……”
她这么喃喃说了一通,便有摊开手细细去看那颗珠粒,上头果真是刻着几道凹痕,顾宁稍稍瞟了一眼,好像隐隐约约是个字的模样。
顾宁拿起来一看,上头果真是个字,像是有人拿小刀仔仔细细刻上去的,笔画的周围都磨圆了,顾宁看清楚那个字,愣了。
沈沉渊靠在她额前,也跟着去看那个字,他一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再明显不过的笑意,“怎么样,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宁字,是不是……”
他顿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顾宁,“是不是顾宁的宁。”
顾宁心里头像有一把火,要把沈沉渊和她都烧了,她迟疑片刻,讷讷道:“顾宁的宁?”
沈沉渊这会舍得把手脱出来了,他捏了捏顾宁的耳垂,上头似乎还残存着些灼人的温度,肯定道:“顾宁的宁。”
顾宁本不欲笑出来,但怎么都控制不住嘴角向上仰的弧度,她不自在地抿着嘴唇道:“你、你什么时候刻的这个字?”
沈沉渊呼了口气,“好久之前了。”
“早在你送给我这颗珠子之前,这个字就刻在我心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mua
第30章
顾宁一愣,“好久之前?”
沈沉渊拈起那颗珠子,在光下细细看着,凝神看了片刻又转眼看着顾宁,“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了。”
顾宁被沈沉渊这话说得一惊,晃神了好一会,讷讷开口,“等了这么久……”
她心脏仿佛被人捏紧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沉渊右手抱着兆儿,这小不点着实是困紧了,就他们俩说话这么点工夫,眼皮子又无力地耷拉下去了,沈沉渊左手拉着顾宁的手,沿着长廊往前走。
沈沉渊:“我若是没有什么心思,便绝对不会跟那女子有半点牵扯,我不要的绝对不要,”他说完这句转过眼来,顾宁才发现这人眼里有那么多缱绻的情感,多到快要溢出来,“但若是我喜欢的,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等。”
沈沉渊定定地看着顾宁,顾宁轻轻呼了一口气,低低开口:“那……那你等了多久?”
顾宁说完这句话眼中突然有股酸意,这人说他等多久都可以等,那上辈子……这人有没有等过她?
顾宁在这一刻迫切地希望,沈沉渊对她的心思都是在这辈子才生出来的,是在他们俩有过这么多接触之后才生出来的,若她跟沈沉渊还是上辈子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沈沉渊就不会对她有旁的心思。
顾宁眼中渐渐起了一层白雾,她刻意没抬起头,句不成句地又重复了一遍,“你等了多久?”
顾宁语带哽咽,沈沉渊一怔,垂眼看过去,只见到他身边的那人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有肩膀在不住地抖动着。
沈沉渊顿了一会,装作没发觉顾宁异样的样子,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他换了一副轻松的口气,微微笑着道:“其实也没有多久,要算起源头,也就是先生罚我们俩背书的那个时候,只是……”
他忽地轻笑一声,“只是我想得紧,就觉得这日子过得太难了。”
顾宁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下来了。
沈沉渊猛地想起什么,转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宁,“深究起来,我还算你半个债主呢。”
顾宁听了这话忍不住一笑,知道沈沉渊提的是自己糊里糊涂答应向他赔罪的事,挑眉看着沈沉渊,“现在你还好找我讨债?”
她晃了晃两人握着的手,“好意思?”
顾宁做这副神情的时候神气得很,眉眼都显出一股飞扬跋扈的模样,直看得沈沉渊心痒痒,他勾起嘴角,压低声音沉沉道:“那倒未必,你现在长大了,及笄了……”
“我有的是办法罚你。”
顾宁神情一僵,回过神来只觉得满腔热血都往头上涌,快把她冲得神志不清,她勉强稳住情绪不露怯,凑到沈沉渊耳边发狠道:“还指不定是谁罚谁呢。”
沈沉渊忍不住大笑几声,连眼尾都染上了些许笑意,越发显得那双桃花眼潋滟多情,简直到了勾人的地步。
他有一半年纪都是在军营之中长大的,那些糙汉子们聚在一块,什么话都说得出,沈不知羞耳濡目染,论起没脸没皮来梓,顾宁是决计比不过他的。
他微微笑了下,凑到顾宁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那几句话说得太隐晦,顾宁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等终于醒过神来,白皙的面皮上一片红晕蒸腾,就差没往上冒热气了。
“你、你……”顾宁咬着嘴唇看着沈沉渊,“这种话、这种话……你以后……”
沈沉渊忍俊不禁,接着顾宁没说完的话道:“憋着?”
顾宁抬眼看了他一眼,猛地撇过了头,胸膛起伏了好一会,用空着的那只手半捂着脸,微乎其声道:“……以后只准将给我一个人听。”
沈沉渊一愣,回过神来简直想把面前这人整个吞吃入腹,她对他这么不设防,以后在……的时候,岂不是自己说什么都听?
沈沉渊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这会他觉得怀里头的这个小东西格外碍眼,要不是自己是他干爹,简直要控制不住把这小不点给整个扔出去了,爱待哪儿待哪儿,只要别在他跟顾宁面前挡事就行。
想归想,沈沉渊好歹没泯灭人性这么做,他视线一直停在顾宁身上,舍不得挪开片刻,“那现在,我是不是能跟你娘一样,同样管你叫宁儿了?”
顾宁咬紧嘴唇,没回话。
沈沉渊本意就是逗弄逗弄顾宁,这会见这人不上他的当,怎么能死心,摆出一副好商量的腔调道:“这事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就怎么,若你不准,我就不这么叫,若你准了,我以后就光明正大地管你叫‘宁儿’,在长平侯面前也这么叫,在顾夫人也这么叫……”
“其他人若是问起你是谁来,我就这么回他:‘是绥远侯府沈沉渊的宁儿’……”
眼见这人越说越离谱,顾宁终于忍不住了,拉拉沈沉渊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别说了。”
沈沉渊虽瘾还没过够,但好歹还是住了嘴,没再编些离谱的场景故意臊顾宁,只含着抹浅笑问她:“那你到底准不准我叫你宁儿?”
他这句话其实没多少乱七八糟的心思,纯粹是接着上头再问这么一句而已,没想到顾宁听了这话,把心横了一横,强忍着耻意道:“准的。”
这声说得太低,简直跟蚊蝇扇翅差不多,顾宁怕沈沉渊听不到,又低着头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我准的。”
沈沉渊难耐地闭了闭眼,“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真的不能保证什么了。”
跟顾夫人说好的话,他怕他忍不住毁诺。
沈沉渊难得有点良心,在心头连念了两遍清心咒,这才把脑子里那头畜生赶了出去。
偏偏这个时候顾宁抬起头,一双圆圆杏眼试探地看着他,“你……不叫我宁儿?”
去他妈的清心咒!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短更,万分抱歉
第31章
这时候还能当个君子?!
沈沉渊随手把兆儿放在廊子旁的长椅上,这小家伙脸胖乎乎的,被他爹横放着趴在木椅上,脸上软肉都被挤了一点出来,不太舒服地嘟哝了几声,也是睡意太重,被他爹这么折腾一番,还是没醒。
沈沉渊一手揽住顾宁细长的脖颈,一手横过她的腰肢,没用多大劲,只轻轻一拉,顾宁整个人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沈沉渊低垂着眼看顾宁,宽大的手掌抚着她的后颈,顾宁只觉得两个人接触到的那块皮肤隐隐发烫,那股子热意简直要顺着脖颈传到四肢百骸。
顾宁脑子昏昏沉沉的,双手紧紧抓着沈沉渊的衣襟,像是要把他推开,又像是要把这人牢牢抓在手中。
沈沉渊微微低下头,漆黑的眸子像块化开的墨,就那么静静地看了片刻后,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顾宁不懂他这笑是什么意思,嘴唇抿得死紧,双手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沈沉渊就那么笑了几声,瞧着顾宁一动不动,像是怎么都看不够,又或者是从来没看得这么清楚过。
顾宁实在难耐,埋在沈沉渊怀中,闷声道:“你……到底想不想做点什么?”
她问的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而是你到底想不想做点社么,差不多的两句话,换了几个词,里头的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沈沉渊沉沉看着顾宁,舔了舔嘴唇,扶着顾宁的侧脸,薄唇越来越近,离顾宁只有一指距离的时候,她突然听见闷闷的几声笑声,有股热气拂到她脸上。
顾宁听见沈沉渊嘶哑着嗓音道:“……不急在这一时。”
顾宁抬头,正对上那双黝黑的眼眸,这一瞬间,她觉得里头有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
沈沉、难以琢磨。
但是却不伤人。
谁都没有说话,顾宁和沈沉渊就这么静静对视着,片刻后,不远处传来几声响亮的咳嗽声,只是那声音中气十足,怎么听怎么不像病人。
沈沉渊侧头往那儿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留在顾宁脖颈上的手收了回去。
顾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神沉沉的。
沈沉渊不期然看到她这个目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在顾宁耳垂上捏了一下,这个动作的□□意味不重,倒更像是哄小孩似的。
他轻轻扯了下嘴角,“顾宁,你还太小了……”
沈沉渊刚说完这句,还没来得及把“太小了”后面的话补齐,十几步远的地方转过来一个仆役打扮的男子。
正是沈沉渊的小厮。
小厮拳头抵在嘴角处咳了几声,眼神躲躲闪闪的,左右后都看了一圈,就是没往自家主子的方向来,腿脚试探性地动了动,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过来的样子。
顾宁瞬间就明白了刚才的那几声咳嗽是怎么回事,兀自强撑着,收敛了在沈沉渊面前的那副神情,端得是正正经经的模样。
那小厮就那么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地站了会,直到听见一把淡淡的嗓音道:“把人都叫过来,咱们回府了。”
小厮如蒙大赦,忙不迭“哎”了一声,转身欲走,又听见自家主子在后头补了一句,那语调,怎么听怎么有点不痛快。
“把兆儿带过去。”
小厮一惊,脸上表情都呆了,僵硬地转过头,这才总算看到了孤零零躺在长椅上的小主子。
他在心里猛扇了自己两耳光,怎么能出这种纰漏!在这种事情上坏了主子的事!
小厮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伸手就去木椅上捞小主子,兆儿睡得正香,冷不丁被人这么拉一下,睡梦中努着嘴就要哭起来,这小厮惊恐地看了沈沉渊一眼,火速抱起兆儿扛在肩上,连滚带爬地就把人带走了。
整个过程,拢共也就眨几下眼的工夫。
顾宁:“……”
沈沉渊这训人的本事不得了啊!
被这么一打岔,沈沉渊后头的话到底没能说出来,顾宁也就不知道他那句“太小”后面还要说什么,按说她都已经及笄了,换成寻常人家的女子,都是可以嫁的年纪了。
沈沉渊的那句太小,到底是想说什么?
顾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窈窕匀称的曲线,把那个不靠谱的想法从心里划去了。
沈沉渊要真是敢嫌弃她这个,她就……
还没想出怎么罚人,顾宁自个先笑了。
不为什么,她就是想笑。
顾宁正随手拿着一本书在看,半天没翻过一页,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高了声音往外头喊道:“阿婧!”
过了没一会,阿婧掀帘子进来了,把刚泡来的一壶热茶顺手放在桌子上,笑着应道:“小姐,怎么了?”
顾宁眼神定定地看着虚空中的某处,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缓缓开口道:“咱们府上是不是新进了一块绿松石?”
阿婧想了一会,“好像是有这么一块玉料,不过奴婢不是管这个的,也记不大清了。”
“怎么了小姐?”阿婧看着顾宁,“是拿去有什么用吗?要不然奴婢这会就去问问?”
顾宁缓缓点了点头。
阿婧抬步正要走,顾宁又猛地把手中的书放在了几案上,她站起来道:“还是我跟你一道去吧。”
两人一道出了门,阿婧边走边道:“小姐对这些玉啊石啊一向没什么心思,这会怎么想起那块绿松石了呢?”
阿婧是从小伺候着顾宁长大的,两人名义上虽是主仆,但私下相处起来,倒比顾宁跟她些堂姊妹们更亲近些。
顾宁不知想起什么,兀自笑了一下,“送给一个小孩,绥远侯府的那个沈兆,他快过生辰了。”
顾宁顿了一下,接着道:“好歹也叫我一声……”
话说到这突然没音了,阿婧半天没等到,疑惑地“嗯”了一声,转头去看自家小姐。
却见到顾宁莫名一脸笑意,见她看过来,这才补足了没说完的那句话,“好歹也叫我一声姐姐,怎么也该送这小家伙点东西。”
阿婧也是见过沈兆的,想起那个小不点短手短腿跑起来的样子,她也跟着笑了笑,“小姐是打算用那块绿松石刻点什么东西?”
顾宁微微笑了笑,“只是这么想呢,先去看那玉料好不好。”
两人转过一个廊角,再有十几步就到地方了,阿婧道:“奴婢看沈少爷很黏你呢。”
顾宁“啊”了一声,磕磕巴巴地问道:“有、有吗?”
沈沉渊平日里看起来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但细想起来,在她面前好像还真是个撒娇精。
顾宁在心底笑骂了一句没脸没皮。
阿婧点点头,“上次沈少将军带着他来咱们府上,我看沈公子坐都还没坐稳,就开始支着脑袋到处找小姐,一听说小姐在房里,马上就跳下椅子要去找你呢。”
“……兆儿”
顾宁这时候回过神来了,知道阿婧说的不是沈沉渊那个大祸害。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热。
库房就在面前了,顾宁清了清嗓子,别过脸没看阿婧,“进、进去吧。”
平日里管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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