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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熊与狐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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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璐闻到了烟味,回头看他。
  只看到他单单是坐在那里,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还是难以掩盖那种气势。乔鸣有着如剑一般斜斜扬起的浓眉,高高耸起的性感鼻梁,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望着她的是几缕懒洋洋的笑意。
  这样的男人说句实话,并不算真的有多漂亮,但是就是有一种难言的味道。
  面如冠玉,白色衬衫,简约的西装,穿在这人身上,不自觉就冒出一股不知道经过多少代历史沉淀,才能拥有的华贵气势。
  乔鸣一见她神色,掐了烟,“不习惯烟?”
  吕璐老实道:“不喜欢。”
  他一侧头,叹气,“那就不抽了。”
  吕璐僵硬起来,“因为我吗?”
  乔鸣笑了起来,示意她离他近点,“不是,我怕抽多,活不到一百岁。”
  吕璐现在是真看透这个人是没个正经的时候,虽是如此,但她心里还是清楚,再花哨,再不正经的毒蛇,还是毒蛇。
  “嘭!”突然底下有人在放烟花。
  像几条金灿灿的蛇卷曲着飞上天空,又向地上撒下金粉一样的花朵,触摸到天空后又像海星一样弹回来,还有的像无数颗金光闪闪的星星往地下陨落。
  乔鸣往下瞥了一眼,不着痕迹地又看向她。
  “当摩天轮到达最上面的时候,情侣通常都是会接吻的。”他说。
  吕璐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她脸红了一下,很快又褪去了,她摇头表示拒绝,“不要,不行。”
  乔鸣做作的扶额叹气,“可是我的小弟都在下面看着呢,让他们看到,我还挺没面子的。”他语气微顿,带上了恳求的味道:“那做个样子,只是亲亲额头好不好?”
  吕璐吃软不吃硬。
  标准老好人的脾气。
  吕璐憋了半天劲,并不是很情愿的“噢”了一声。
  随着乔鸣身上的味道逼近,她的嘴巴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有点偏冰凉的嘴唇,极软。
  底下有人发出一阵起哄的声音。
  吕璐吓得立刻往后跳,“不是说额头吗?”
  乔鸣笑眯眯的,心情极好:
  “璐璐,我是无业游民,是不讲究诚信的。”
  “诚实守信跟我不搭噶。”
作者有话要说:  先确定关系再恋爱文。
(?????)
我想象中的坤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阴晴不定的男人

  第七章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C市长长的街道上,五光十色的灯光在闪烁,群芳斗艳一般互不相让,一片夺目的光华映得天上的月亮都失去了光彩。
  这段日子里,C市的日子过得安稳,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吕璐和乔鸣在一起已经有一礼拜的时间了。
  乔鸣手下的几个小弟这阵子也总是往吕璐住的出租屋里跑,来来往往的,也都混了个脸熟。
  除了原先的那几个黄毛小子,其他的都各个穿着痞样,梳个大奔头,黑色墨镜。
  因为原本有些冷清的出租屋,在这礼拜里突然冒出了许多陌生男人,样子还像社会流氓,附近就有人有意见了,一个平日里还挺和蔼的王奶奶悄悄拉住她,语重心长地说:
  “璐璐啊,我看你平时还挺乖巧的,是不是一个人住生活费紧张了?借了不该借的钱?”
  王奶奶停顿了一会儿,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我瞒着老头子还有点私房钱,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还能……”
  吕璐只能解释:“王奶奶,我没事,这些人是…嗯…朋友。”
  王奶奶吃惊起来,嘴巴不自觉张大了些,眼神狐疑的看她,反问道:“真的?”
  吕璐当做自己没看到,那些蹲在自家楼下,苦兮兮吃着泡面,穿着还像黑社会的小弟们,一脸淳厚相的点了点头,“真的。”
  后来过了两天,吕璐下班回来,那些小弟们突然就换了个装扮出现在她家附近,迎面撞上正从菜市场回来的王奶奶。
  王奶奶身穿一件崭新的黑呢子大衣和一条混纺呢裤子,脚上穿着一双油亮亮的平底皮鞋,看见吕璐脸上立刻就眉开眼笑了:
  “哎哟,璐璐啊,之前错怪你那些朋友了,你说现在的年轻小伙子咋都喜欢这样打扮啊,这在我那年代都是街边二流子的穿着啊。”
  她身边跟着一个男人,王奶奶还在叨叨讲,“你那些朋友啊,比外面那些人心肠好多了,会来帮我提袋子啊,搬东西,我们这幢楼的住户哪家水管坏了,都抢着来修呐……”
  吕璐愣了一下,那个男人侧了侧身,冲她一笑,露出脸来。
  这个人,真名叫魏成道,年纪跟她差不多大,刺头,穿着一身旧制服衣裳,高大的身板有些单薄。
  脸色显出一种病容似的苍白,眼睛的模样还有点狡猾,笑起来的时候,同时露出了一口白牙齿。
  其他人看见这人也是有敬意的,喊声“魏哥。”
  吕璐一开始以为魏成道比乔鸣的级别高,后来几次接触下来,并不是这样,乔鸣才是地下龙头,魏成道多数是替他办事的。
  她有天问过乔鸣这个问题,为什么别人喊他阿鸣,而其他人却喊魏成道叫魏哥。
  乔鸣歪着头想了想,“因为阿鸣听着年轻,喊哥不是得把人喊老了,本来还年轻的人喊着喊着都得喊老了,而且三十多岁的人喊我哥,那我多吃亏。”
  魏成道跟着乔鸣许多年,也是一个思想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听说前年的时候,他在网上找到了一个女朋友,交往了大半年,觉得感情差不多了,就想要去女友家里拜访。
  女朋友知道魏成道这个人嘴里老是喜欢冒出点脏话,于是反复叮咛他,不要随便说话,魏成道高高兴兴应下来了。那天他还特地买了点水果特产上楼去了,见面之后,他对丈母娘的一些问题应答自如,也没有露馅的地方,女友父母对他也挺满意的。
  唯一出问题的地方,就是在晚饭后,因为是冬天,女友父母一定要送他到小区门口的路边,他颇为感动,头脑一热,脱口而出说:“叔,别送了,快回去吧,瞧给我姨冻那个逼样!”
  好好的,丰胸肥臀,金发黑眼的女朋友就这么给吹了。
  魏成道悔得肠青了,足足三天关房里没吃饭。
  就这么一个人。
  等王奶奶絮絮叨叨地说完话,上了楼,魏成道也没急着走,转而跟着吕璐一块进了门。
  这几天天气骤降,吕璐围了一条灰色的长条围巾,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将包放到沙发上,对着魏成道说:“有什么事么?”
  冬天冷,吕璐吃的稍微有些多,看上去腰身就略微粗了一点,上身微微形成方形,胸脯广阔丰隆,还好她个子并不算矮,倒也没有那种又粗又短的脖梗儿。
  嫩黄色的外套穿上去,就像大学刚毕业,才进社会没多久的小姑娘。
  魏成道没过多打量,心想自己就是跑腿传话的命,苦哟。
  虽是这么想,但他面上没有展现出来,对吕璐客客气气的道:“吕小姐,我这次来,是想来问问,你啥时候能不闹别扭啦?”
  这口吻问出来,显得跟她闹小孩子脾气似的,吕璐急了,皱眉:“谁跟他闹别扭啦。”
  魏成道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转而又很苦恼道:“可是阿鸣的电话,你一个都没接啊。”
  事情源于,吕璐上回跟着乔鸣去吃饭,坐上车以后才看到,后排还坐着方媛媛。
  也不知道乔鸣是怎么和方媛媛解释关系的,一打开门,就看见方媛媛看见她嘴巴都咧到了耳朵后面:
  “呀,吕老师!”
  “今天我们一起吃晚饭耶!”
  吕璐想瞪乔鸣一眼,但是乔鸣正透过后视镜看她,脸上带着善意而无害的温笑,两道剑眉斜插入鬓,形若悬胆的鼻梁端正挺拔,他的眸子是典型的桃花眼,多情的眼角上挑中,瞳孔里还透着点森然。
  她不敢真瞪。
  吕璐摸摸方媛媛的小耳朵,声音温和:“媛媛,你妈妈呢?”
  方媛媛抱着车后面的小熊,甜甜道:“今天爸爸妈妈都要加班了,妈妈让我跟舅舅去吃饭,然后舅舅说,今天晚上吕老师也要一起来吃。”
  话很长,方媛媛一下子说不利索,结巴了好久,吕璐耐心地听着,大致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三个人一块去了附近的美食街上吃黄焖鸡米饭,一进门就发现里面坐着一桌社会小伙子,看上去就跟魏成道是一种腔调的人,一个个脱了黑色机车外套摆在旁边,露出膀子,上臂纹得满满的,还翘着二郎腿在抽烟。
  那一块区域整个都是烟雾腾腾,其他来吃宵夜的人都有意避开这些人,坐着远远地。
  吕璐拉着方媛媛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等着锅上来,方媛媛目不转睛地盯着当中最帅的剃着飞机头的男人,抛去那个男人的痞态,嗯……抽烟的样子确实蛮有味道的。
  乔鸣察觉到了,漫不经心地先给方媛媛夹了一块吹好的肉,放在她碗里,然后又夹了第二块肉放到吕璐面前,他夹着筷子的手指细长有力,黑色的木筷子衬托了他的手指白皙,灯光下隐隐透出淡淡的青色血管。
  “在看什么?”
  吕璐抬头看他一眼,乔鸣表情极淡,她一时也没不清楚乔鸣到底是在跟她说话还是在跟方媛媛说话。倒是方媛媛“哇呜”一口,拿着调羹,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的道:
  “舅舅,那个人长得好像魏叔叔哇。”
  乔鸣凉凉:“像个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突然他语气冷冽起来,挽了袖子,叩了叩桌面,“方媛媛,把脚给我放下,学他们干什么,没个女孩样。”
  方媛媛正有模有样的翘着脚玩,结果被乔鸣的话吓到了。
  吕璐放下筷子,琢磨了一下,还是出声:
  “没必要对小孩子生这么大的气,她还不懂。”
  她拍了拍方媛媛的背。
  乔鸣眯了眯眼:“习惯养成了,再想要改,就得腿打折了。”
  吕璐见过方媛媛的妈妈,并不算非常漂亮,三十几岁的年纪,一张普通的脸,一双淳朴的眼,中等身材,微微发胖。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是穿着入时的衣服,除了有些强势外,她的确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
  方媛媛的爸爸脸很瘦,这样看起来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排雪白的牙齿,偏偏缺了颗门牙,一笑起来,就成了个豁牙巴,十分逗趣。
  这两人跟乔鸣的性格也太不像了点。
  吕璐看着他,脱口而出一句话:
  “你是不是只会打打杀杀?”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乔鸣的眸子瞬间变得像海一样深幽,那张脸明明细看觉得有些清秀,甚至偏向于文气,仔细看时,却摄人心魄,令人不敢逼视。店里的灯光从头顶上洒下来,透过他的睫毛,变成细碎的光,他盯着她,带着深意:
  “打就算了,杀嘛,怕是不敢杀。”
  吃完饭回去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到今天为止,已经两天了。
  魏成道脸上挂着笑,摸了摸鼻子,“如果吕小姐不介意的话,现在方便开门吗,这天气外面也挺冷的。”
  吕璐疑惑了,“谁啊?”
  她走过去一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衣冠禽兽的男人。
  也许是站了好一会儿,乔鸣的脸色白的过分,他俊美的五官看上去更加的鲜明,尤其是嘴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的红润,鼻子俊挺,没有一点的女气。他的目光轻佻至极,扬了扬手中拎着装满菜的袋子,
  “璐璐,”
  “我想了两天,决定给你一个杀死我的机会。”
  “能不能撑死我?”
  男人的胸怀是委屈成大的,多一点委屈,少一些脾气你会更快乐。
  ——马云
  乔鸣要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_(:?」∠)_
不好就说 及时改即使止!

  ☆、吃醋的男人最可爱

  第八章
  吕璐投降了。
  她根本没办法对一个嬉皮笑脸的男人较真。
  她只要忍过一个月就可以了。
  吕璐想得简单又单纯,她也不愿意往那些深了想,她宁愿觉得是乔鸣的突发奇想,等日子长了,他对她的兴趣也就渐渐淡了。
  自从上次董越林逃了之后,她打过去的电话都是已关机,她给吕妈打过去三个,直到最后一个吕妈才接了,接的时候,吕妈声音还很沙哑,刻意被压低了,像是用手捂着手机说话:
  “璐璐,你……没事吧?”
  吕璐一时恍惚下,已经很久没听到吕妈这样说话了,她将手机靠近了耳朵:
  “没事了,你们现在还好吧,董越林电话打不通。”吕璐不肯叫董越林叫爸。
  吕妈轻微的叹了一口气,极小声的,说:“没事的,他换了个手机号,现在我借了点钱,至少这段时间的债是能还了。没事,我没事。”
  吕璐停顿了一会,她问:
  “妈,你什么时候离婚?”
  吕妈那边听得出紧张起来,她又开始左顾言他,“嗯……这次是最后一次了,越林都在我面前下跪承认错误了,我打算这次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那就……”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吕璐不想听了,“嗯”了一声,寻问了几句,电话便挂了,听说她那个妹妹面试去了,进了一家大的上市公司,名字很耳熟,好像报纸和杂志上全都报道过,不过她没有兴趣。
  她咬了咬嘴唇,没说什么。
  走进厨房里,她系上做饭用的围兜,折腾了一会儿,吕璐从被翻得一团乱的锅碗勺盆里探出头来,脑后的发丝滑到了脸庞,眨了两下眼睛:
  “我可能烧得不怎么好。”
  乔鸣没想过吕璐烧出来的菜已经算上暗黑料理的级别了,他进门弯腰脱了鞋子,正在努力将自己四十二码的脚塞进一双稍大些的女士拖鞋里,听到吕璐这样说,乔鸣轻轻挑起那不浓也不算淡的眉毛,眼底的流光溢彩稍纵即逝。
  “没事。”
  听到吃饭的人都这样说了,吕璐还能说个啥,从橱柜底下翻出一把铲子,转身投入做饭中。
  魏成道靠着门栏傻乐,内心戏丰富,面上一本正经地模样,身上经过长期的特殊锻炼,没有半点多余脂肪,都是高高贲起的肌肉群。魏成道要是不笑的话,脸还真属于严肃的那种类型。
  实际上,他的内心想法是:
  哎哟喂,别人要是能像我这样看到,C市地下龙头乔鸣晚上跑到小姑娘家里,还没个合适的拖鞋穿,只能闷声地挤着个脚丫子缩在小熊拖鞋里。
  这他妈得笑疯啊。
  乔鸣干脆光了脚,拖鞋被他摆到了一边,因为实在穿不进,还不如光着脚和地板来了亲密接触。
  他的脚踝纤细却不过分,白皙中又能看清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骨感分明,结实的体格下隐隐透着不容小视的爆发力。
  乔鸣面上挂着笑,走到他右边,背靠着墙面,抬眼,漫不经心地问:
  “你没吃晚饭?”
  魏成道肚子正好应声响了两下,听到乔鸣这样问,他脸色变了,极其识时务的选择了睁眼说瞎话:“没啊,吃过了吃过了,肚子都开始蠕动了呐。”
  “那行,那我,那我走了哈。”
  魏成道说了几遍,结果这俩人都没人搭理他,吕璐专心致志在做饭,瞧那架势,不知道的人怕是以为她要跟谁打起来了,而乔鸣在看吕璐,压根就不想搭理他。
  难过。
  真是万分令人难过啊。
  是谁说的,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来着?
  他妈的,就算是残疾人也得穿衣服啊。
  所以什么,还是女人最重要呗!
  …
  乔鸣本来坐在沙发上看报,皮肤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衬了几分英俊,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西装。
  乌黑色凌乱的头发中隐隐有些发棕的发丝耷拉在额前,他的视线粗略地扫过手中的报纸,深黑色的瞳孔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把人衬得禁欲中有些魅惑。
  他翻过一页,目光渐渐从纸上越过,看向屋里的装潢,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个木红色的书柜,头顶的昏黄色灯光从老旧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茶几上的水果盘里。
  茶几有些乱,除了水果盘,还有几本女性杂志摊在面上。
  门口摆着一双粉色毛茸茸的女士拖鞋,还有几双外出用的平底鞋。
  都是一个人居住的生活气息。
  吕璐端着菜出来了,神色微点踌躇着,站在那里有点一本正经的模样,双颊微微绯红,两眼四处乱瞟,没有个焦点,手指下意识地抓紧着盘底,刚想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像只金鱼样,有趣的紧:
  “你尝尝。”
  乔鸣笑眯眯地往她手上看,接着在有一瞬间中,表情出现了些许的微妙。
  他夹了一口韭菜炒蛋,鸡蛋上面的韭菜已经被炒得焦黑,入口没尝出什么味道来,立即就化了,有点像纸烧完了的烟灰味道。
  他不动声色地把筷子放了下去,站起来,“我来烧吧。”
  乔鸣在厨房的背影身姿英挺,仿若修竹。乌发如缎,也许是有段时间没有剪过头发了,后脑勺的碎发有些偏长,都快戳到了衣服的后领子,尖削的下巴,有着完美的轮廓,那切菜的手好看极了,从脚到头,上上下下,真真是从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人。
  吕璐脑回路也跟别人不太一样,越看越觉得这人真是个祸害。
  越好看,越有毒。
  植物如此,人也同样适用。
  乔鸣做了一小时,端出来三盘菜。
  梅菜扣肉,虾仁炒蛋,红烧鲫鱼。
  他一双桃花眼,平添了几分魅惑,介于少年和男人的风姿。他将菜端到桌上,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了。
  而按平常这个点,吕璐至少已经吃了两碗米饭,配着叫来的外卖,坐在沙发前,一边看电视一边大吃特吃了,哪像现在这样,整整六个小时肚子里没有进过食了,饿得她前胸贴后背的。
  现在吕璐看见乔鸣从厨房间出来,身上还不断往上飘的油烟,还有好闻的菜香味,就跟看见天仙似的。
  乔鸣笑了下,递给她筷子:
  “饿了?”
  吕璐接过筷子,夹了一口蛋,嫩得不行,口中还混合了虾仁的香气,她快把头都埋在饭碗里了,只看见黑色的脑瓜子细微地点了点头。
  真他妈的可爱啊。
  这让乔鸣突然想起来,他高二那段时间,语文考试的时候诗意大发,作文题目明明是《我最喜欢的事》,他不管,他给作了一首诗:
  遇到可爱的人,生活一下子不艰难了。
  奶茶也好,棉花糖也罢,
  都很甜。
  结果就被当时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给私底下谈话了,暗着讽刺,上来就是一句,“啊?乔鸣你给我说说,你这校内跟称霸王一样的生活咋就艰难了,你说说,我听着。”
  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干点蠢事的。
  提起以前的事情,某些龌龊的心思也就慢慢有了点蠢蠢欲动的趋势。
  乔鸣的眸子里暗涌得可怕,撇下眼睑,借势掩去了。
  吕璐白皙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黑眼睛;柳叶眉下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鼻梁挺秀;吃过东西的嘴巴周围一圈亮晶晶的,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披在肩上,恰到好处的修饰了她的脸型,她见乔鸣只是坐着,没有动筷子的意图,迟疑道:
  “不吃吗?”
  乔鸣眨眼,用懒散的语调开口,“今天是我生日。”
  吕璐被吓得一块肉卡在嘴里,不知道要不要咽下去了。
  他笑意渐深,“假的,”
  “我生日在一月二十号。”
  吕璐悄咪咪瞪了他一眼。
  “叮——”突然手机在桌子上抖了几下,
  是信息提示音。
  吕璐拿起手机瞄了一眼,是幼儿园的同事,一个比她小一岁的男幼师,因为幼儿园的教师多半都是女性,男幼师本就是稀缺资源,所以这个应奕涛来幼儿园应聘的时候,副院长就特别看中他。
  即使这个应奕涛考了两次c市的编制,笔试的分数都差了点,均没有考出,但是副院长经常出差把他带在身边。
  编制有没有考出,就很直观的代表着教师的工资。
  所以幼儿园其他老师之间就有了闲话,因为副院长是一个女的,就悄悄说应奕涛是被副院长给包养了,是个小白脸。
  应奕涛给她发了一条稍微暧昧的短信,问她吃饭了没有,如果没有吃的话,他请她去附近饭馆吃饭。
  吕璐很快回了两字过去:吃了。
  乔鸣脸上的笑依旧不减,看着她回复完信息,“这是谁?”
  吕璐老实回答,“同事。”
  简洁明了,也没有打算解释下去的念头。
  乔鸣眯了眯眼,像条吐着红信子的阴蛇慢慢逼近,周身气势略微压迫。过了半晌,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了两下。
  “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啵啵啵努力攒稿!!!
多存点!跟微信大贝子羊哥和大饼要去面基啦ヾ(????)?~
激动开心

  ☆、吃醋的男人最可爱

  第九章
  短信刚发出去没多久,大约过了五分钟不到,应奕涛的回复又发来了,问吕璐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一块去公园散散步。
  一个成年男人没什么正经事,却总是朝一个女人发短信,多半是有点别的意思。
  可是吕璐没有觉得奇怪,那双眼睛,如秋水,看完短信之后,她又极快地回了两个字:有事。
  回完短信以后,外面突然开始下起雨来,而且不是细细的小雨,而是一下子就从天上往下倾倒般的雨水“唰唰唰”洗净大地。乔鸣吃完饭,他站在窗台前,迎着风,不断从天空堕落的雨点被风吹进屋内。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小区门口对面的街上,旁边路口的人流与车流交错而过,到了这条街边流稀散了,天空深黑深黑的唯有路旁两边的灯火更加明亮。
  乔鸣习惯了饭后来一支烟,一时也没戒掉。
  他夹着烟的手指也分外好看,修长,骨节分明,圆滑的指甲边缘没有找不到一丝毛糙。
  暧昧的灯光打下来,浅光在他指间流转,夹着烟的手指轻轻一转,星火落于地上,消失不见。从鼻息间涌出的白色烟雾徐徐上升,与灯光纠缠不休,带上了迷离的绯色。
  背影宽厚。
  吕璐不知怎么突然心里抽了一下,口干舌燥起来,心里像火烧样慌得厉害,她突然想解释一下和应奕涛的关系,可是冷静下来,好像又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她走近窗前,除了极大的雨点,也没什么可瞧的。
  “应奕涛只是我一个普通的同事,没有什么关系的。。。”
  她弱弱出声。
  乔鸣掐了烟,怕烟顺着风势飘到她面前去,歪头看她,眼睛晶晶亮,像极了小时候在外婆家门前拿着那种玻璃球在阳光下照着的光泽,他笑出声:
  “你对他有意思?”
  他看着她,清澈漂亮的眼睛闪过一抹阴霾,在吕璐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极快地掩去了,长长的睫毛轻颤,黑色的眼珠似黑色的玛瑙,对面五彩的霓虹灯的光转折过来,映照在他的瞳孔上,流光溢彩。
  吕璐立刻摇摇头。
  “不可能,我没喜欢过人过。”
  长发拂动,不加修饰的脖颈白皙,露出迷人风情。
  “噢~”
  乔鸣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微沉,细眼长眉,看似是一双剑眉星目,璀璨而深邃,但实际观察的角度偏转一些,眸子变成了隐晦渐深的黑眼珠。
  他突然将身子毫无预备地向前倾,灯光下,他的那双狭长的眼角就像漆黑的深潭,色泽瑰丽漂亮,眸底泛出诡异的色泽。
  “璐璐,”
  “以后,你得说,我只喜欢阿鸣。”
  乔鸣的手指尖微微凉,也许是被窗外的雨打进来给沾湿了些,轻轻在她的唇上摩挲,流连,动作姿态些许□□。他抽回手,一股男士的香水味飘来,
  “不然,你会受惩罚的。”
  什么惩罚?
  吕璐隐隐感受到了乔鸣那张温良恭谦的脸皮下,波涛起伏的暗潮。
  黑暗。
  “你说说。”
  “我现在想听一遍。”
  乔鸣欣赏她从高中起就有一个无意识的习惯动作。
  吕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低下头,小脑袋细微的摆动着幅度,因为她的皮肤是真的白,仿佛能掐出水的那种,脖子连着肩露出的那块肌肤极其赏心悦目。
  吕璐闷着不说话。
  乔鸣不急,“真的,今天其实是我真的生日。”
  吕璐有了动作,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把头低下去了。
  “小时候,我个子矮,总是被男生欺负,后来上了初二以后,我个子猛地窜高了,也学会了打架,那些男生也不再欺负我了,都听我的话;到了高中的时候,那些人虽然听我话,但是都怕我,我已经十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
  乔鸣说起以前的事情有模有样的,装可怜从来不害臊。
  眼睛不眨,脸不红。
  吕璐这回谨慎了,不信他的鬼话,第一次单纯的信了,第二次她怎么也不可能再信了,
  如果魏成道没有走,听到乔鸣这句话,估计得气得牙疼。
  啊呸!啥十多年没过过生日了!
  哪年乔鸣的生日不是大班操办的?C市从底下的小混混到各区的老大都得给乔鸣上税,嗬,好家伙,就差没明目张胆地锣鼓喧天,灯火辉煌地在市中心的广场上拉条横幅了。
  乔鸣会说这话的意思是,他虽然身边人很多,但是其实骨子里都是怕他的,再多人也是寂寞。
  吕璐听到这话,正好她也不想管他这回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了,慌里慌张地抬头,结果一开口就成了结巴,说:
  “那那,我现在就外面给你买个蛋糕去。”
  话出口了,才一想不对,外面现在下雨呢。
  她立刻又改口,“小区里就开了一家蛋糕店,还没尝过味道,应该、应该还可以的,我先出去买了……”吕璐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借口,一把抓过沙发上的衣服,穿上鞋子,拉开门就往外跑。
  “啪!”门重重的关了。
  乔鸣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嘴巴轻轻发出了一声极其不甘的“嘁”。
  他望了望窗外,雨有渐渐小的趋势。
  往手机上按了一串数字,手机铃声刚响了没几秒,就被魏成道接了起来:
  “西寺那边的人告诉我,董越林上次逃了以后,手机号就换了一个,他的老婆还了四分之一,剩下的钱就贴不出来了。”手机里,魏成道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像一种不冷不热的阐述。
  乔鸣慵懒地眯了眯眼,“董越林不是有一个女儿,最近好像还面试成功了,可以找她要。”
  “嗨,要我说,之前阿毛跟别人去敲过那董玥玥家的门,那女的性格呛得厉害哟,说自己不认识董越林,然后被戳穿以后就说老子是老子,女儿是女儿,董越林死活跟她没有关系,要钱没有,一分也不出。”
  魏成道咂咂嘴,接着嗓子压低了说:
  “然后她就说,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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