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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正经,高冷男神在隔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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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位思考,如果是她可能早就声嘶力竭,根本难以维系平静。
真的,她的选择其实自私。
随心而走,自己开心了,但是和她患难四年的秦时呢?
就这么丢下不管?
事实证明,她丢不下,知道他有危险会担心。
如果说年慕尧是她这辈子也难舍弃的情深…入骨,那么秦时,这个人可能就是她心里仅有的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有年慕尧,对他注定只能辜负。
商商叹一口气,满脸纠结的往小沙发里缩了缩,这种时候,那点智商和情商加起来显然都不太够用的。
翻了个身,小茶几上手机震动了下。
是商亦臣的手机,有短信进来,商商伸手去拿。
本想将手机送到里间休息室去,但无意间瞥一眼上头信息内容,身形一顿,脸上表情都跟着尽数收敛起来。
发件人是年慕尧。
——下来。
简短两个字,分明是对她说的。
他现在在医院?
本来中午弄成那样,加上不久前给他打电话,那边一直没接,短信也没回音,她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轻易很难哄好。
可意料之外,他又主动找她。
这点商商直觉诧异,但诧异过后,却又只剩迫不及待想见他的心情。
有好多话想和他说,最希望的还是取得他的理解,结束这种没有必要的冷战和僵持。
这一路走到现在太不容易,他们全都应该珍惜。
知道他这会就在楼下,下去就能见到,几乎没有犹豫的预备下去见他,然而才有动作,冷不防撞进秦时毫无情绪的眼底,步子顿住。
下意识将手机收好,犹豫了下还是往chuang边过去。
“我下去一趟,很快就回来的。”她简短解释了下,秦时仍旧没有回答,“你一个人呆着没有问题吧?”
他始终沉默。
商商觉得他应该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这时候也不指望他开口,转身要走。
可步子才刚跨开,手腕被阵力道拉扯住。
“怎么了?”
他难得有反应商商应该觉得开心,但这时候心心念念全在楼下,开心不起来。
他只是拽着,不开口。
“秦时?”商商下意识皱眉,伸手想将他收紧在她手腕处的手指拿开,才刚碰到,大底明白过来她的意图,他力气更重。
商商手腕那块隐隐有些泛疼,由他捏着,试图同他商量,“秦时,我只是下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你松手好不好?”
她根本不确定年慕尧有多少等她的耐心。
只想赶紧下去,怕再晚一点他就会直接离开。
“秦时,你想怎样就说,表达出来,不要一直这么沉默好吗?”她唱独角戏一样,对上他始终沉默,真的没有办法。
叹气,实话实说,“我和年慕尧的事情,我知道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咱们没有相遇在对的时间,我现在也只能和你说抱歉。”
秦时眼底情绪有过明显翻涌,琥珀色的瞳孔深了又深,叫人觉得窒息。
“我明白你可能短时间之内没法接受,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而且我恢复记忆,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二十岁的商商。”
如今,她是傅商商。
同另一个男人彼此相爱,维持夫妻关系,那两张结婚证为证。
她明白,这对秦时来说其实残忍。
但没办法,事实就是这样,到了这一步,她也隐瞒不了。
“往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值得你爱的女孩……”她深吸口气,压制住鼻腔间的酸胀,“秦时,下午我来这里的时候和年慕尧闹得很不愉快,他现在就在楼下,在等我,我下去一下,就一会,一会就会回来,所以你松手好不好?”
四年,他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然而眼前,他却摇头。
“秦时……”商商皱眉。
“傅商商,我在你身上整整耗费四年。”
她话说一半被他截断,大概一直没有说话的缘故,才开口时候他嗓音带着层遮盖不住的沙哑,很费力的模样。
商商脸上神情一僵,咬了咬唇等他下文。
“用我的四年换你四天。”他捏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始终不曾松动,此刻的话更叫商商找不到半点拒绝的理由。
另一个男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年慕尧毫无希望的情况下等她四年,她如今终于回来,他要她用往后四十年甚至更多的时光作为补偿。
当时她答应的那么毫无犹豫。
“傅商商,如果你对我真有愧疚,那就最后陪我四天,这四天没有年慕尧,没有傅商商,只有我爱了四年也护了四年,那个二十岁将我当成初恋的商商。”
他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微仰着头,眸底似有恳求。
“只要四天,过后咱们就此别过,你可以一扫你的愧疚,我也可以再找别的追求,所以至少现在不要下去找他好吗?”
商商想摇头,下意识就要拒绝。
用四天赎罪她可以答应,怎样都行,但是最后一点,叫她不要下去见年慕尧,她真的很难轻易点头答应。
可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眼底潮湿重了又重。
他这么说,带着恳求和病弱,她怎么拒绝?
商商另一只手捏紧手机,掌心渗出层潮湿汗意,想到年慕尧在楼下等她的模样,终究还是忍痛点了点头。
终于病房恢复开始的静寂。
之后,对谁都是煎熬。
商商答应不走,就真的没有走。
手机被她放到一边,那条短信没回,只当没有看到一样。
心里一遍一遍说着抱歉。
只要四天……
四天,还完这四年的债,往后他们还有一辈子可以厮守。
所以真的不急在这一时!
不停的这么安慰自己,可说再多,道理全都明白,仍旧难以安然度过这一个注定难熬的风起云涌般的夜晚。
心脏揪住,绷紧。
到后半夜商商躺在小沙发上仍旧没有睡意。
难熬,睡不着。
只要过完这四天就好,暂时不要再想年慕尧,可是……
她猛地想到什么,好不容易培养的一点睡意更是瞬间消散。
如果她不下去,年慕尧会不会就当做是她选择了秦时?
她记得他说晚上要带她回年家大宅,因为那里很多人等着商量他的婚事,如果她没下楼,他万一应下那桩婚事怎么办?
一瞬,惊坐而起。
这个时候最迫切的念头是下去找他,可是视线撇过chuang上熟睡的秦时,答应过他不下楼,答应过他这四天不想着年慕尧,答应过用最后这四天换他从前全心守候的四年。
应下的违背不了。
最终叹一口气,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手机。
指间拨动几下,回了条信息给他。
难以安心,轻手轻脚走到病房唯一窗户那边。
病房在六楼,视野还可以。
视线范围之内她一点一点搜寻,试图找着熟悉的车辆,可找过一圈,下面路灯明亮,怀了迫切希望,最终只剩失望。
没有……
也对,这么久了,已经后半夜了。
他怎么可能还在?
她扶在窗框上轻轻叹气,身后病chuang上,秦时睁开眼睛。
他闭着眼,其实也一直没有睡……
他知道商商在看什么,更知道她现在的状态是标准的身在曹营心在汉,明白只要他松口,她可能会迫不及待的离开。
但是没办法……
最后这点时间了。
说是捆绑也好,怪他强人所难也罢。
往后她和那个男人还有那么多年,而他只剩这短短四天。
属于他的最后这四天,他想至少牢牢抓紧她。
四年,他只自私过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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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商商所在那间病房视线死角里头停了辆黑色车辆。
年慕尧从年家大宅过来,发了短信给她,然后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等到现在。
等到了什么?
不是她那个人,而是几分钟前的一条短信。
——小叔,抱歉我现在不能下去,再等我四天,四天就好。
四天?
年慕尧念着这个数字,黑眸之下神色复杂。
四年都等过了,四天算什么?
可以等,但是四天后呢,会不会再叫他等四年,四十年?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
可以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等四年,然而如今希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伸伸手就只差四天的距离,反而疲惫。
疲于等待……
想到晚间在年家大宅,年晋晟交给他的那两个选择。
要么明晚之前带她回家,否则亲手结束拖了四年的无望婚姻。
即便他没有选择,如果真想和傅商商在一起,哪怕全世界的人反对,他也仍旧愿意一意孤行,只要她在就好。
如果年晋晟说话算话,明晚将她带回大宅,往后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两个人在一起,谁不想得到双亲祝福?
然而……
她叫他再等四天。
她知不知道,四年之后,他们彼此会等来什么?
不是等不起,而是突然就觉得没有意义。
到了眼前,孰轻孰重一眼明了。
另一个男人重要,他就要等?
好笑……
年慕尧微微仰头,身子陷进车椅里,他抬手按按刺疼太阳穴那块,头疼的快要炸开,但这疼痛仍旧难敌心脏那块。
有时候他真不得不佩服年晋晟,还真是料事如神……
又不死心的等了等,结果四下仍旧安静,没有人过来,没等到他要等的人,手机亮了又暗,那条短信过后没再有别的消息进来,终究被他丢开。
直起身,重新发动车子,彻底驶离医院。
四天后,他们的确还会见面。
到时候恐怕就是对这段关系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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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有多漫长?
明明睁眼闭眼间,就能过完。
可如今……
商商深切明白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回想过去四年来的时光,秦时一度是她身边最亲密的人,任何秘密全都可以和他分享,他是她生命的另一半,不可或缺。
然而,如今却是强颜欢笑。
他叫她忘掉年慕尧,最后再做四天那个二十岁,当他是初恋的商商。
她很努力在做,然而仍旧破绽重重。
其实很多事情心照不宣,不快乐就是不快乐,她掩饰不了,脸上在笑,眸底勉强和心不在焉,秦时全都知道。
第三天。
一早,商亦臣有事要忙,归期已到。
商商原本是想送他去机场,但秦时这边还卧chuang,去不了,他没表态没叫她去,最终,她也只将商亦臣送到楼下。
做哥哥的,妹妹的心事一眼就能看穿。
临走,他抬手在商商头dingchong溺的揉了揉,“商商,如今你明白,当时你要来C城那么多人反对,可是哥哥却同意的原因了么?”
是叫她重新认识自己,不忍心她一辈子活在自己虚构的人生里。
商商脑袋微垂着,点头。
“秦时很好,站在做哥哥的立场,说实话我觉得秦时比慕尧更加适合你,可是哥哥一样明白,最好的不一定就是你的最爱。”
爱情这东西其实玄乎。
秦时用了四年,一样没能改变傅商商心底对另一个男人的入骨深情。
“商商,你是幸运的,很多人这辈子可能都没法碰到自己的真爱,而你碰到了,更可贵的是至始至终坚定不移,所以没有必要苦恼。”
商商抬头看他,眼眶发红。
想了想伸手抱住他,深埋进他怀里嗓音哽咽的寻求最后一点安慰,“哥,可是……如果他不等我了怎么办?”
这个他指的年慕尧,彼此心照不宣。
旁观者清,商亦臣拍拍她后背,嗓音温润的开解,“商商,你们兜兜转转四年,那么艰难的情况下仍旧可以重逢,老天又怎么舍得用四天将你们拆散?”
商商吸吸鼻子,不说话。
见状,商亦臣叹气,“商商,你那么爱他,即便是失忆的情况下,秦时那么好的男人都没能撼动这份感情,一样的,慕尧四年守着绝望等待,这份深情旁观者都能看的清楚,你要对他有信心才好,过后好好和他解释,一切都可以好起来的。”
“我会的,四天一到我就去找他。”她点头,从他怀抱退出。
临走,商亦臣替她擦掉脸上潮湿,递了只矩形盒子给她,“替你新买的手机,还是原本的号码,这边的事情爸妈他们还都不知道,等我回去探探口风再说。”
“好。”
当年,商商妈妈商霓的死虽不是年家直接导致,但也的确是楚家为了贿赂年家导致……
这事情这些年渐渐明了,成了商家人的心结难解,她若是最终还选择年慕尧,恐怕这条路不会真的走得一帆风顺。
商亦臣的车子远去,商商在楼下站了会等到车子没影,才握着手机转身回走。
没想到临上电梯,会遇上不太想见的人。
顾安澜?
她怎么会在?
那人在电梯边靠着,朝着她阴测测的笑,这模样不知呆了多久,商商一眼迎上她挑衅眸光,明白是在等她。
“有事?”
追到这里,这人不是善茬。
这时候周围来往的人不多,电梯正好到一楼,商商跨步进去,顾安澜紧跟着,不多久电梯门关上,里头只有她们两人。
商商贴着按键那块站着,问过一句‘有事?’之后没再开口。
六楼很快就到,顾安澜定定站着,那眸光含着某种叫人渗人的笑意,紧随着商商,两人一块从电梯下来。
商商顿步,没再走。
这地方,再过一个拐角就要到秦时病房,无论顾安澜要说什么,她不太想叫秦时听到。
“顾小姐,有事说事。”商商从前看走眼将她当朋友,但这辈子最讨厌遭受背叛,“如果没有事情,那就不必一路跟着,毕竟我们不熟。”
顾安澜用两天时间,查了商商失忆的这四年。
然而意料之外,她一切全都被人隐藏完好,除了查出她这几天全都呆在这家医院,照顾一个叫秦时的人,其余一无所获。
她还真是幸运,始终有人爱着护着。
顾安澜双眸微眯细细瞧着商商找不着半点瑕疵的巴掌大小脸,想及年慕尧对她的感情,嫉妒入骨,半天才一字一顿念了三个字,“傅商商?”
商商皱眉,没出声。
顾安澜是知道了她的过去,否则这趟不会来。
商商明了这些,等她下文。
“从前我倒是小瞧了你这张脸,只当人有相似,却忘了没死的人复生不是难事。”好不容易走到这步,算漏一个死而复生的傅商商。
想及那晚年慕尧的羞辱,她身侧拳头下意识捏紧。
“生日宴那晚,对你的羞辱我收回,本想着利用你,却没想到亲自将你送到年慕尧跟前,亲手促成你们的重逢。”
她亲手促成?
商商听着觉得好笑,“看来顾小姐的消息渠道的确不太灵光,我和我老公在那之前就见过的,没办法缘分太深这辈子注定纠缠,同你无关。”
她明白顾安澜对年慕尧的心思,所以重重强调‘我老公’三个字,以提醒她究竟谁才是正牌的。
顾安澜听出她的意思,眸底阴翳更深。
然而那阴翳转瞬即逝,片刻想到什么却又笑开,“趁着你们那张结婚证现在还有用,多这么叫叫他,往后你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商商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完全是需要心理医生的那种类型。
“顾小姐,这种话等你有本事将我老公易主的时候再说不迟。”多留无益,同顾安澜她也没有什么好说,转身要走。
“不急。”顾安澜更快一步绕过去,挡她身前。
“你究竟要干嘛?”
“自然有话要说有事要做。”说话时候顾安澜低头从包里掏出手里,指腹在屏幕上划了划,再抬头脸上得意肆意,“傅商商,有时候自我感觉良好不是什么好事,你觉得我无法将慕尧易主,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呢?”
商商神色一僵,血色尽退。
“前天,在年家大宅,慕尧的房间里,他将我从女孩变成女人。”顿了顿,手里屏幕举到商商面前,脸上笑容更盛,“照片为证。”
☆、结局篇(十一)要不信,咱们可以约个时间去他面前撕
“前天,在年家大宅,慕尧的房间里,他将我从女孩变成女人。”顿了顿,顾安澜手里手机屏幕高举到商商面前,生怕她看不到一样,脸上笑容更盛,“照片为证。”
那么近,商商想自欺欺人的说看不清都难。
宽大手机屏幕上,女的yi丝不gua挂在男人脖子上,痴迷的吻着,男的刚洗过澡的样子,头发湿的,全身上下仅下半身围着雪白浴巾。
那张脸……
商商呼吸发紧,肺腔间掠过阵刺刺的疼。
不是年慕尧又会是谁?
顾安澜还说,是前天,在年家大宅,在他房间里头。
一样的,照片为证。
有拍摄时间显示,背景即便灯光昏黄,商商仍旧能够认出那是他的房间。
所以,那天他给她选择,她来医院探病而他就真的决了她的往后?
他将别的女人带回家……
有股冰冷自商商脚底窜起,而后在身体里肆虐开来,连她呼吸一并剥夺,既然如此,他那天晚上发短信叫她下楼目的又是什么?
观摩他和别的女人做过之后身上留了怎样的痕迹?
四年已经等了,为什么不能再多等四天?
顾安澜瞧着她脸上一点一点抽…离的血色,等到剩下惨白一片,收敛了表情出声警告,“傅商商,你和慕尧以前怎样,我不管,但是现在开始慕尧是我未婚夫,这是两家人认定的事情,你要识趣就给我早点滚出C城。”
商商缓了缓,好一会才回过神。
她瞧着眼前妆容精致模样好看的女孩,没力气和她争吵什么,侧身想要离开。
“傅商商,我真想将你这幅丧家犬的模样拍下来拿给慕尧看。”顾安澜找着机会,哪能就这么放商商离开。
去路被拦,商商顿步,“手机在你手里,你拍。”
没有要怕的意思,只是不屑同她纠缠。
但她这样死揪着不放,商商没道理一直站着由她羞辱?
顾安澜凭什么?
上过chuang又怎样?
说白了,她才是年慕尧名正言顺的妻子,在那张结婚证作废之前,顾安澜就只能当个抓心挠肝的小…三!
顾安澜自然不可能真的拍,就算拍了这种东西也不敢拿去给年慕尧看。
没想到商商会突然反击,顾安澜咬咬牙,瞪一眼商商,“我当然不会拍,因为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这个人彻彻底底从C城消失,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在年慕尧面前出现!”
“你确定?”商商笑笑,但并不给顾安澜开口的机会,“顾小姐,我要这辈子都不和年慕尧见面,这婚姻关系可就得一辈子纠缠着了,你舍得?”
“你……”
“还是顾小姐在怕什么?”商商眼睛眯了眯,冷笑,“怕他知道你今天来医院找我,叫我滚出C城的事情?”
“我有什么好怕的!”顾安澜有些心虚,末了强调,“叫你滚出C城,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一样也是慕尧的意思!”
“不怕就好。”商商点点头,心情畅快不少。
不久前被那张照片给弄懵了,可这会瞧着顾安澜的模样,她要说真还看不出任何端倪那就是智商有问题了。
“顾小姐刚刚给我看的那张照片,是你和我老公做…爱的前戏?”
顾安澜反倒不确定商商问这问题的目的了,但是很肯定就是要误导商商相信她和年慕尧做过的事情,于是肯定点头,“当然!”
“我没看错的话,刚刚那张照片上的拍摄时间是晚上九点二十六?”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很聪明,知道挑拨离间!”
“我没有,我给你看的说的都是事实!”
“是么?”商商直起身,斯条慢理揭穿她的谎言,“如果九点二十六你们还在前戏,顾家大宅到这边,起码半个小时,恰巧也是那天,十点半左右,我老公发短信给我叫我下楼。”
“这有什么问题?”顾安澜没怎么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当然有问题。”商商嫌弃她的无知,“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的,如果有前戏,做一次,他起码得两小时往上。”
“……”顾安澜脸上一阵红白交错,“你不要脸!”
“这就不要脸了?”商商耸耸肩,凑近了学习不久前顾安澜笑得满脸得意的模样,“我现在是真确定顾小姐没和我老公交过手,讨论一下做…爱时长就是不要脸,装清纯?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家洗洗睡,他那里各种没下限的荤段子,我怕你听了会报警。”
“你……”顾安澜抬手指指她,手臂发颤脸色发青。
“顾小姐,我男人优秀容易引人肖想,但即便这样那也还是我男人,你这样的女人很多,照片为证你也的确是亲到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提醒我,如今烂桃花太多,我必定好好提防着回去对他严加管教,照片你好好收藏着,毕竟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傅商商,你嚣张的太早!”顾安澜抓狂,神情一阵扭曲。
“我嚣张?顾安澜,我叫你一声顾小姐,你是不是就真当自己有多高高在上?”这次商商要走,顾安澜没拦。
步子跨开,到拐角商商顿步,但不回头,“顾安澜,就算我欺负死你,野蛮任性嚣张的骑在你头上,最后年慕尧护的肯定还是我,要不信,咱们可以约个时间去他面前撕。”
见她识破一切,大势已去,顾安澜跺跺脚,“傅商商,你等着,我不会这么放过你,后面会有你哭的!”
*****************************
会过顾安澜,商商心里总归不大舒坦。
虽然最终证明那张照片仅限于亲吻没有后续的更大尺度,可就算亲了,仍叫她觉得抓狂。
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将心比心。
她想她大抵明白,年慕尧不让他过来找秦时时候究竟什么心情了……
她连他亲下别人心里都会有疙瘩起来,而她一次次选择秦时,虽然清者自清,但看在他眼里可能就会衍生出无数种叫人遐想的可能。
何况她和秦时还做了四年的恋人!
已经第三天了,还差明天一天……
到秦时病房门口,在墙上靠了会,没急着进去。
其实虽然秦时叫她用四天还四年,即便是最后的相处时间,他们大多时候也都是沉默无言,现在商亦臣走了,剩他们两个,相处起来估计更难。
她不懂这种偿还有什么意义,但这是他的要求,无论怎样她愿意妥协。
里头没有动静,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了……
商商靠在外头,想了想拿出商亦臣给她的手机,开机。
尝试着打他电话,漫长等待音耗完,耳朵里只剩冰冷机械的中英文提醒,意料之中的结果,知道他不会接她电话。
改发短信。
——小叔。
——小叔。
——小叔。
……
两个字的短信,她手指啪啦啪啦在屏幕上按个没停,一连串内容相同的短信发出去,证明存在感的时候到了,即便他不接她电话不回她短信。
耍无赖的本事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总之,联系不上他就烦死他……
一分钟四十条的频率,在外头站了二十分钟就连发了二十分钟,短信嗖嗖嗖过去,最后一条附带了张自拍,摆出可怜兮兮求原谅的表情,就差没抹点口水到眼角充当眼泪,又配了点文字,发短信发到手酸这才心满意足的停止。
收了手机,进门。
——————
另一边,TK大厦总裁办公室。
年慕尧从一堆文件中抬头,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边上手机就没个消停了。
先是电话,响了两遍,他皱眉盯着上头来电显示,耳朵里来电铃声一遍接着一遍,似是察觉出他没有要接的意思,自己消停。
年慕尧丢下手里签字笔,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
发烧又感冒,喉咙里快烧起来一样,闷闷咳了咳抬手去拿桌上水杯。
水才送到嘴边,手机‘嘀嘀’短信提示音响成一片。
短信一条接一条的进来,他眸光微抬就能看清上头的内容,和刚刚打电话的是同一个人,小无赖一样施行sao扰政策。
全都只有两个字。
——小叔。
才几天?
见着这两个字,竟是怀念她嗓音软软在耳边不断叫唤的声音。
他捏在眉心上的力道加重,不受控的呼出一口浊气,真的越活越回去了,从前冷情冷性维持的那么完美,怎么就在这一个小丫头这里破了功?
如今下再多的决心,要将她推离,竟是不如她耍无赖的sao扰短信?
神经绷紧,快要被身体里病态的温度烧断。
拿了退烧药,拨两颗丢进嘴里,味蕾被苦涩占据,脑海间清明理智才算回来一些,真是要在傅商商身上病入膏肓了。
病了,高烧。
但这种状态下,他仍能完美处理掉一堆工作文件。
可眼下,那无赖……
给过她两次选择,她全都是态度明确的直接选择另一个男人,事不过三,总不能再犯贱的去找她第三回。
那天等到半夜,等到心冷。
想到那天的场景,年慕尧眼底温度渐渐消退,抬手预备将手机关机,正好短信消停下来,最后一条短信进来,他一眼就瞧见屏幕上的自拍照。
小脸放得很大,几乎是整个凑到镜头上的模样。
年慕尧指腹落在冰冷屏幕上,底下她那张脸四年来还是那个模样,身上偏瘦,脸上那点淡淡的婴儿肥却是始终难以消散。
可惜那全是记忆中的手感,如今隔了层屏幕心的方向截然相反。
她那个模样,底下配有一段求原谅的文字。
——小叔,我新手机,第一条短信第一个电话全都打给你啦,你是最重要的,么么哒。
年慕尧眼睛微微眯起,三十几岁的男人绷紧坚实试图冷硬的心脏,此刻却因为那小丫头的一条短信生出柔…软。
她果然是来讨债的,并且‘手段高明’,叫他避无可避。
他唇角似是微勾了下,末了却是冷笑。
第一个电话,第一条短信,这就重要?
就是因为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收到的才只是电话和短信!
***************************
第四天,一早。
趁着太阳还没出来,外头不算热,商商扶着秦时坐上轮椅,预备推着他到外头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楼下,这会人不多。
商商推着轮椅,停在一处凉亭下面,临湖,偶尔有阵阵微风掠过,很是惬意。
已经第四天,到晚上她就可以去找心心念念的人。
两人面对面,商商坐在凉亭里的休息椅上,秦时瞧见她侧脸不经意勾起的嘴角,是同前三天不一样的心情,明白她期待的是什么。
其实这样很好。
秦时叹一口气,侧头去看湖面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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