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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正经,高冷男神在隔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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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命?
  楚韵失了神,呆愣。
  她整个像被抽空一样,目瞪口呆着,到最后泪流满面。
  她也想做他的命。
  可结果呢?
  结果是,她那么努力,努力着试图靠近,但到最后却将自己原本美好顺遂的人生践踏的面目全非,到头来他却告诉她,另一个女人才是他的命。
  他怎么能那么残忍……
  又怎么能是傅商商?
  心口疯狂叫嚣着再难找到半分平静,可她得忍。
  他将话说成这样,她不能再将他推得更远。
  那个人的计划很好,好到即便之后她只是置身事外、咬牙隐忍,也能成就他们的‘大谋’,只要忍到那个时候……
  她点点头,仓惶后退。
  年慕尧脸上冰冷未消,带着审视。
  她抬头,抹一把脸上泪痕交错,抽泣着道歉,“对不起慕尧,真的很对不起,你知道的很多时候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明白了,往后我只将她看做你的妻子。”
  “楚韵,记住你刚刚的话。”年慕尧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对她态度彻底疏离,“我有个朋友在白血病方面的研究非常有造诣,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相关资料我也传过去了,一周后我会安排助理送你们母子过去。”
  “你朋友在哪里?”楚韵察觉不对。
  年慕尧也不打算隐瞒,“美国。”
  “不!”楚韵惊慌摇头,“我不要去,慕尧你明知道我对那里有多恐惧,你不能送我去哪里,我不要去!”
  可年慕尧却不为所动。
  “我错了慕尧,我以后绝不会再找傅商商麻烦,我求你,求你不要送我过去……”一时间,楚韵彻底慌了,上前拽住他手臂恳求。
  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何况还有一个宋雅礼做前车之鉴。
  顿了顿,思绪里有什么瞬间明朗起来,“慕尧,你也舍不得我的对不对,不然为什么要等到一周后?”
  “我原本计划是今天送你们离开。”年慕尧薄唇微启,打断她的最后一点念想,随即食指指向手术室方向,再开口,更是冰冷毫无温度的陈述,“如果不是他突然出了意外,下午两点的航班并不需要改签。”
  手臂垂下,面无表情的看她,“楚韵,你好自为之。”
  “什么叫好自为之,我怎么好自为之?”他这种甩手不再管她的态度,叫她再度癫狂,“年慕尧,是你们联手把我变成今天的模样,本来应该成为你妻子的是我,可你如今却因为傅循的女儿叫我好自为之?”
  讽刺!
  凭什么她永远都要被抛弃?
  “因为我叫人恶作剧吓她还是因为我叫人泼她冷水?”楚韵情绪很不稳定,很多时候的口不择言都是不能自控。
  有病。
  她是真的有病。
  这点她再清楚不过,可此刻哪怕还有最后一点理智存在,仍旧没有停下,“比起她父亲当年叫我承受的,我是找人强…暴她了还是找人囚禁她了,恶作剧和冷水而已,这点对她来说算什么?就为了这个你要送我走?”
  错了错了……
  他说原本航班是在下午两点。
  哪怕没有这件事情,他也一样要送她走是不是?
  对面,年慕尧却神色平静的叫人窒息,冷眼看着她声嘶力竭的模样,腔调不见半点起伏,“心理医生我也替你安排了,到时候记得去看。”
  没有意义了……
  一切全都没有意义!
  楚韵踉跄后退,最后狼狈跌坐在座椅上,仰着头那么吃力望他,可是除了一脸雷厉风行的冷绝,找不着半点怜惜和不舍。
  他爱上傅商商了。
  光这一点,就足够叫她输得体无完肤。
  楚韵终于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爱上他,可结果却是那么的截然不同。
  宋雅礼醒了却被禁足,而她如今也要被他遣送,只有傅商商……
  同样爱他一场,只有傅商商成了他的妻!
  原因很简单,那么多人里头,他只爱傅商商这一个……
  他一腔深情有了归属,所以别的女人只能承受他透进骨子里的冷,爱或不爱,一字之差,一念天堂,一端地狱。

  ☆、咱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好吗?

  商商这一觉睡得很沉,从白天到深夜,醒来眼前一片沉黑。
  裹着被子的缘故,睡出了一身热汗,黏答答的下意识皱眉,动了动,除了想上厕所,万幸没有别的不适。
  伸手开灯。
  mo索。
  没找到chuang头熟悉开关,却mo到一手温热。
  下意识惊呼,等眼睛适应这片黑暗,才察觉chuang边有人坐着。
  惊颤了下窸窸窣窣起身,裹着被子缩到chuang角,身体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腾升,背脊更是片冷汗涔涔,干咽一口口水发问,“谁?”
  黑暗里,年慕尧将她这阵动作收进眼底,捏了捏眉,开口,“我。”
  “……”
  商商愣了两秒,反应了两秒,松一口气,身体却变得僵硬。
  没再动,沉默。
  他来做什么?
  处理完那个女人的事情,才终于想到她了?
  还有,他大半夜的进女生宿舍如入无人之地算怎么回事?
  商商裹紧被子,拉出副对他仇视到底的架势,防备。
  事实上,她脸上这会什么表情,年慕尧根本看不见,那点气场也是微乎其微的,黑暗里难以感觉,但靠想象,猜得出她是怎样的一脸防备。
  叹气,伸出去开灯的手半路转了方向,“商商……”
  “你别碰我!”
  感觉他手掌覆上自己脑袋,商商想也没想侧头躲开。
  吼完气息不稳,却很有默契的双双沉默开去。
  商商感觉很好笑。
  自己一下从正房变成他chong幸完情…人后才想起的那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却清楚记得早上吵架时候的场景。
  她给过他机会,是他丢下她不要她的。
  她是人,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chong物,她有感情,会伤心。
  想太多,她会难过。
  不想也罢,冷着嗓子赶人,“你走吧,如果要谈离婚,约个时间我去找你。”
  年慕尧坐着没动,因为她话里的‘离婚’二字,眉间褶皱更深。
  “我找过陆筱,她说那天你就在酒店对面的餐厅里?”这事情势必得说清楚,拖下去只会更加恶化,“当时你在对面房间,看我穿睡袍出来开门,误会我和楚韵做过什么?”
  那算哪门子的误会?
  商商很想反驳,撇了撇嘴到底保持沉默。
  她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屑同他辩驳。
  说太多,不如沉默。
  “我不想听这个事情。”她伸手指指门外,“你走。”
  “商商,我说过会给你解释,那就一定会给。”
  他突兀靠近一些,连动作都被声音里的强势感染,等到商商回神,肩膀精准被他捏住,他清清冷冷的声音已经在耳朵里散开。
  她来不及阻拦——
  “当年我还没有出国的时候和楚韵走得很近。”他的开场白出乎商商意料,不是直切要点的解释,而是追述从前。
  走得很近?
  怎么样个近法,需要一面见就直奔酒店?
  商商冷笑,偏过头不再看眼前那圈模糊轮廓。
  年慕尧也不恼,叹气继续,“你来年家的时候我已经出国了,所以你大概难以理解,在那之前因为某种原因,我爸对我身边的异性眼光大多仇视,所以等他无意间撞破楚韵和我告白,隔天楚韵一家就离奇从C城消失了。”
  这点,她听年西顾提过。
  但年西顾说的是他对人家女孩子蛮有好感,还说两人情投意合!
  商商斜睨他一眼,黑暗里不动声色翻出记巨…大白眼,却并不打断他没有说完的话。
  “等我再找到楚韵的时候是五年前。”他声音突兀变得有些压抑,像在回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是那会我才知道,我爸给了他们家一大笔钱,正是因为这笔钱,原本勤恳本分的楚父迷恋上了赌博。”
  年慕尧想到那个时候见到楚韵的模样,拳头下意识捏紧。
  是在出租屋内,她被几个猥琐中年男人按在chuang上,神情却麻木的忘了反抗……
  “之后,有人瞧上楚韵,故意设了局叫楚父输得不得不拿楚韵出去抵债。”他看一眼黑暗里倒吸冷气的商商,忍了忍到底没将傅循的名字说出口。
  关于傅循……
  他宁愿她永远别去沾染那段罪恶的曾经。
  “商商,那时候的楚韵比你大不了多少,糟蹋她的却不止一个男人,归根究底这一切全都因年家而起,她是我肩膀上这辈子都丢不开的债,我那时候甚至想过娶她,用我的一辈子作为偿还,但她却选择不辞而别……”
  这笔债,还不清了。
  末了,他叹一口气,捏在她肩膀上的力道加重,“所以前几天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她有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儿子,要我帮她,你说我怎么拒绝?”
  商商下意识想到自己手里那叠照片。
  怪不得那天她说楚韵脏的时候,年慕尧会那么激动。
  她的确难以想象到其中的这些因由……
  可是也不对。
  商商小脸绷紧,收掉脸上的同情,质问,“你帮她需要帮到酒店去?需要你明明和她在一起,却打电话回家说自己在医院有事情要忙?”
  “这些年,楚韵两个字在年家是禁忌。”因为这样,他当时才难和沈听荷实话实说,“那天去酒店是因为她儿子在那里,小家伙状态很糟,我进去不久被他吐了一身,所以我才进去洗澡换了浴袍,以致造成后头的误会。”
  黑暗里,商商难以看清他脸上什么表情,心里晦涩难平的,一时间难以判别他话里究竟真假各掺几分。
  其实天平已经倾斜。
  他不像是在说谎。
  可……
  心里疙瘩还在,不止是楚韵的事情,他们之间还有别的问题。
  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
  吸了吸鼻子也只顺着眼前话题嘀咕了句,“那我还看到你抱着她进酒店的呢……”
  “她脚崴了。”年慕尧半点犹豫没有。
  商商皱眉,难以找到半点他说谎的端倪。
  像是一肚子恼火瞬间被人浇灭,明明火烧火燎的灼烫还在,但火苗熄灭,剩下的也ding多是团滚滚浓烟。
  扑腾扑腾,也找不着半点火星子。
  憋屈。
  “嗯。”好半天也只淡淡应了一声,“现在我都知道了。”
  哪怕他并没有真的背叛,她其实也高兴不起来。
  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们之间真正的问题,恐怕并不只有背叛。
  察觉到她仍旧神色蔫蔫,年慕尧抬手将chuang头台灯打开。
  黑暗里呆久了,起初全都难以适应突然的光亮。
  眯了眯眼,适应过来,才看清她脸色苍白的厉害。
  好一会,商商眼底焦距才算回来,盯紧了眼前五官精致的男人,愣了愣神,眸光平静淡漠毫无波澜,“你先走吧,我还要再睡会。”
  还叫他走?
  年慕尧叹气,突然看不清她究竟在想什么。
  捏在她肩膀上的双手突兀下移,钻进被子里,着力,将她整个从被子里抽出来,挪了位置,面对面按在他大腿上坐好。
  商商完全是被动状态。
  回过神来,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皱眉下意识排斥这种姿态亲昵。
  面对面,她疏离,他握在她腰上力道更重。
  商商脸上排斥更多,想起来,可他手掌力道在她腰上按着,她顾忌着肚子里那块肉,没敢再有多大动作。
  但到底来了脾气,“年慕尧,你究竟想怎样?”
  烦死这种僵持。
  什么都是被他掌控,他总有办法叫她乖乖听话,而她却也烦死这种无力反抗只能任他捏扁搓圆的深深无力。
  “不是我想怎样。”良久他才轻启了薄唇开口,“商商,既然咱们这次的矛盾因这件事情而起,该解释的我也已经给你解释了,怎么反而隔阂更深了?”
  他看得到她在排斥,却看不出她为什么排斥。
  商商不挣扎了,软下来,彻底无力。
  为什么隔阂更深?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给不了他为什么。
  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年慕尧……”她抬头看他,一脸深思熟虑后的严肃模样,“咱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好吗?太快了,我们两个都需要好好静静,想清楚。”
  真的太快了……
  于她而言,对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等待太过漫长,等到的那一瞬间足够热泪盈眶,以致忽略太多太多。
  可决定在一起的瞬间那么短暂。
  怀孕,登记。
  人生大事,却全都发生在这短短几个月。
  短暂到某一天她也会开始茫然,即便是她心心念念的一切,可不代表一时的圆满就真能抹杀掉内里病灶。
  很多问题一直都在,终究需要着手解决……

  ☆、舍不舍得丢他一个人

  分开……
  她做这个决定很难,几乎是覆手将那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同那时的豪言壮志不顾一切背道而驰。
  眼前这个男人。
  她同他能有这段婚姻,能有今天,那么艰难。
  可这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在一起。
  “分开一段时间?”年慕尧静静同她对视,问她,“多久?”
  “我不知道。”商商避开他眼底一片清明,难以真切探清他这会究竟什么心情,“也许一天两天,也许……永远。”
  “好。”闻言,他点头,“我给你时间去想,但也只有一周时间。”
  他太知道她在逃避什么。
  介意的大概还是她问他爱不爱时候,他的沉默。
  可这会告诉她,他爱,她会信?
  商商黑眸颤了颤,皱眉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径直截断,“不要用你那点脑容量来揣度我心里什么想法,不如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娶你、和你在一起,全是我慎重考虑之后做的决定,我认定你是我妻子,不后悔。”
  “……”商商想说,他凭什么这么鄙视她的脑容量?
  “所以傅商商,现在开始想清楚,你眼前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你爱,你放不放的下对他的爱,舍不舍得……丢他一个人。”年慕尧叹一口气,眸光诚挚的叫她深深陷进那片沉黑漩涡里,“一周之后我来找你。”
  商商重新回到chuang上,覆在腰上的力道彻底松开。
  在他那句‘丢他一个人’里,愣了神。
  那边,年慕尧从chuang边起来,高大身形在她眼前覆下一圈淡淡阴影,“将你所有犹豫都在这一周内用光,一周之后我只要你的坚定不移。”
  话落,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头ding乱发,转身离开。
  商商看着宿舍门开合,他离开。
  不大的空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她呆呆坐了会,才算回过神来。
  嘶——
  凭什么什么都给他决定了?
  是她要求分开,那分开多久主动权不是应该在她?
  话全给他说了,到她这就只剩执行?
  凭什么?!
  突然只剩一肚窝火,因为他前面那几句‘不后悔’生出的感动瞬间灰飞烟灭,抓心挠肝的憋屈了会,掀开被子……去上厕所。
  ——————
  睡了一整天,再睡也是睡不着的。
  吃了点东西躺chuang上发呆。
  说是要想事情,可脑袋里浑浑噩噩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想什么,又能想清楚什么,无比烦躁,索性作罢。
  商商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一个无底洞。
  已经在下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触底摔个头破血流,一直在掉一直在掉,明知结果逃不掉一死却也还是无力回天。
  和年慕尧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
  即便刚开始飘飘然过,可那也在半空,难以脚踏实地得到安稳。
  他就是她偶尔睡着时候的一个梦,美梦。
  越想,脑袋里乱麻越是缠绕。
  她怕了,他们的未来还有太多未知……
  ——————
  隔天,照常上课。
  一个多月没上课,她得很努力才能跟上进度。
  每天早出晚归,大多时候教室图书馆两边跑,很忙,但却充实。
  这胎教妥妥的,估mo着以后是要生出个学霸的节奏。
  有时候一心扑在学习上,连吃饭都会忘记,等到肚里小家伙开始抗议了,她才笑着momo肚子,起身去食堂。
  A大食堂以前出了名的糟心。
  基本过了饭点想吃到热腾腾的新鲜饭菜根本没有可能。
  但她运气不错。
  不管什么时候过去总能吃上新鲜的,并且食堂的叔叔阿姨们可能良心发现了,每天菜式变着花样的换又很注意营养搭配,并且神奇的都很符合她一贯口味喜好。
  就连饭后水果也每天都不重样。
  ……特别适合孕妇。
  这样的日子,无暇顾及其他。
  说要想清楚的问题也被她忽视彻底。
  到最后那天和年慕尧的谈话一并被她抛之脑后,烦恼的事情大多不高兴去想,大多时候她整个呈放空状态。
  转眼一周过去大半。
  这天接到沈听荷电话,叫她晚上回大宅吃饭。
  商商本意是要拒绝,可到嘴的话只才说了一半,那边沈听荷说是年晋晟的意思,闻言,她也不好再找借口。
  挂了电话才觉头疼。
  下午有课,但她几乎都在神游。
  隔天周日,没课,去了年宅基本没可能再回来。
  虽然不知道年晋晟为什么突然找她回年家吃饭,但做好抗战准备,估mo着她和年慕尧的事情那边是知道了。
  不管怎样,兵来将挡。
  想给年慕尧打个电话说说晚上吃饭的事情。
  可才打开通讯录,一周之约的谈话突然从脑袋里蹦跶出来,她还完全没有想过,要是他问起,她根本给不了答案。
  何况她还什么都没想过。
  再说,晚饭既然叫了她,年慕尧那边应该也通知了。
  到时候有什么事只管往他身上推就好……
  做好打算,心里稳妥了些,没再担心什么。
  五点多,接到电话,司机在门口等她。
  换了衣服,周一有堆作业要交,收拾了两本用到的书装包,环顾了下应该没有东西落下,这才拿了手机匆匆忙出门下楼。
  ——————
  学校南门。
  商商看了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车牌号。
  奇怪,不是说在这里等她?
  拿出手机,才要打电话,那边有人叫她,“商商小姐?我是新来的司机小袁,年老爷子叫我过来接您。”
  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戴墨镜。
  商商站着没动,打量着皱眉。
  她在年家这么多年,家里从没请过这么年轻的司机。
  有种说不上的奇怪感觉。
  这人在笑,恭恭敬敬礼礼貌貌的笑,可她就是觉得那副墨镜之下似藏着双森然黑眸,盯得她一瞬间,满身满身的毛骨悚然。
  没说话,低头要打电话去年宅确认。
  可她才一划开屏幕,手机被人压住,抬头就对上小袁一脸恳求,“商商小姐,我实话和您说吧,我其实是年家司机老王的外甥,我舅他今天身体不大舒服,又怕误了年老爷子的事情,所以才叫我来得这一趟。”
  他知道老王?
  商商半信半疑,“那你知道老王手腕上有条疤怎么来的?”
  “商商小姐您在考我?”小袁愣了下,答案来得很快,半点犹豫没有,“我舅舅他手腕上干干净净什么疤都没有,倒是眉角有道,听说年轻时候和人打架留下的,缝了三针,现在不仔细看已经不大看得出来。”
  很对。
  他半个字也没说错。
  “商商小姐您放心,我车技不比我舅差的。”小袁过去将后车座门打开,“而且我舅快退休了,您坐了试试,如果觉得还成,烦您之后帮我向年家举荐举荐。”
  商商应了声,只当是自己过分敏…感多疑,上车。
  ——————
  车子平稳开出,这里到年宅起码四十分钟路程,那还是道路通畅没有堵车的情况下。
  商商撑着头,先是对着窗外发了会呆,之后实在无聊抽了六级单词本摊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慢慢背,混时间。
  “商商小姐。”红灯,小袁叫她。
  商商从单词本里回神,抬头,“什么事?”
  “我想了想您还是别替我美言了。”小袁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我舅交代我代他上岗的事情不能叫年老爷子知道,怕年老爷子怪罪,是我刚刚太急功近利了,您要真好心替我美言,倒真会害了我舅他老人家。”
  商商定了定神,才想起上车时候他说的‘举荐举荐’。
  倒不是她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年家用人自有一套用人的规矩,家里小到打杂用人大到理事管家,各个都是严格筛选通过层层考核才确定任用的。
  这点,任何铁打的关系都难撼动分毫。
  当然,通过之后薪水非常可观。
  想了想,商商给他中肯建议,“你要是想来年家做事,我可以帮你打听下是不是缺人,不过到时候你还是得靠实力通过考核才行。”
  “那我先谢谢商商小姐。”
  小袁仍旧笑米米的,末了又说,“那我留个电话给您吧,您打听过后给我电话。”
  商商点头,打开包找笔。
  “不用这么麻烦,而且写在纸上容易丢失。”前头小袁提醒她,指指她手机,“您手机给我,我把号码给您输进去。”
  商商感觉自己最近脑袋越来越不够用了。
  手机就在手边,找什么纸笔?
  怪不得年慕尧那么鄙视她的脑容量……
  拿了手机滑开屏幕准备递给他,可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掌心手机震动了下之后铃声大作,有电话进来。
  屏幕上‘老王’两个字,叫她下意识抬头看驾驶座上的人。
  但也没有多想,以为老王是要和她说找外甥代岗的事情,接了凑到耳边。
  然而,那头嗓音却是急切。
  ——“商商小姐,您从宿舍出来了吗?怎么我等好一会还没见着您人呢?”
  ***********************
  另一边,年家。
  肃穆奢华大厅里,风雨欲来。
  沙发上,年晋晟坐在上首,年震霆夫妇坐右边,中间茶几上,一封辞职信安静摆着,似是种无声的要挟。
  年晋晟装傻,“震霆,你这什么意思?”
  “我只是过来兑现早上我在股东大会的诺言。”年震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爸,您不用装傻,该说的早上股东大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所以,今天不拿到我手里百分之三十年氏股份,明天你就不会再出现在年氏?”
  “不止是您手里的百分之三十,慕尧手里的百分之二十五我也要。”年震霆冷笑一声,摊开文件里的股权转让书,意思是要年晋晟签字,“爸,想想您有时候还真是偏心,我为年氏做牛做马那么多年,手里也才持股百分之二十。”
  年晋晟双手撑在拐杖上,沉默不语。
  “是您逼我走到这步的,您的偏心太叫人心寒。”年震霆脸上阴狠再不掩盖,“爸,您得好好想清楚,如果我走,年氏高层一众骨干都会同我一起离开,到时候您的年氏将会成为一盘散沙,风吹即散,您再后悔可就回天乏术了!”
  “爸,有的话我们做晚辈的本不该说。”边上,赵青禾也跟着开口,“这些年,您被沈听荷迷了心智,您对她唯听是从我们全都看在眼里,她吹吹枕边风,那是我们震霆再多努力也比不上的,帮您将年氏打理的有声有色的是震霆,若不是您还有意将手里百分之三十一并交给慕尧,我和震霆也没必要和您撕破了脸坐在这说这些。”
  年晋晟字字听在耳里,脸上神色未变。
  “您要给慕尧股份,无非是因为傅商商那野丫头怀了孕,不过爸我把话给您说在前头,好给您做个提醒,那小丫头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勾…引了慕尧,那她就能瞒过所有人勾…引更多男人,小丫头心机深得很,那种究竟是谁的,恐怕还有待考量,再说……”
  “大嫂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慕尧的事情了?”
  赵青禾一段游说的话没有说完,斜地里有道慵懒嗓音径直将她话音截断。
  年慕尧从外头进来,背着光,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步伐沉稳,那声音却不怒自威的带着几分隐隐寒气。
  因为她对商商诋毁!
  赵青禾讪讪住了口,骨子里对他几分忌惮始终都在。
  入了座,才察觉他嘴角含着抹浅淡弧度。
  在笑,可不知是不是她生出的错觉,年慕尧笑容里头好像尽是些深入骨髓的冷,眸底薄凉更是侵染的周遭气压骤降。
  他学医,若经商,恐怕年氏半点年震霆的地位也无。
  说实话,很多时候赵青禾都觉得,沈听荷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不见得是绑住了年晋晟的心得他一世荣*,而是生了这么个儿子,完美得叫人挑不出半分瑕疵。
  不过如今也不见得……
  他们如今会走这步,是做了万全准备。
  谁叫他年慕尧终于有了软肋?
  那边,年慕尧双腿交叠而坐,瞥一眼赵青禾方向,一脸的气定神闲,“说实话,很多时候我也觉得西顾和我大哥不大像,那您是不是也要给咱们年家一个交代?”
  “你血口喷人!”瞬间,赵青禾脸色变了几变,红白交错的看向年晋晟方向,“爸,您看看慕尧这说的什么话,您不管管他?”
  “瞧,您也会愤怒。”年慕尧定定看她,沉冷嗓音里早就没剩什么温度,警告,“商商是我妻子,在这个家里她和您地位一样,往后也会随我叫您一声大嫂,所以乱嚼舌根没有根据的事情,还请您一并烂死在肚子里。”
  “你……”赵青禾气急。
  年晋晟始终没有开口,无疑,对年慕尧这话,持默认态度。
  边上,年震霆扯扯她,眼神示意着什么,意思是叫她这时候没有必要置气。
  赵青禾这才想起什么,脸上抑郁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诡异不明又胸有成竹的淡淡笑容,“和我一样的地位?慕尧,有的东西,不见得你给她,她就有那个福分去承受,冲着她傅商商自小做了孤儿,你就该看的出来,她福薄……”
  他话太多,快要露底。
  年震霆干咳一声,打断。
  顿了顿,看一眼年慕尧又看看年晋晟,问他,“爸,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年慕尧玩味打量茶几上的股权转让书,不屑的轻嗤一声,不语。
  一时间,客厅里四个人神色各异。
  年晋晟静静看年震霆方向,眸底无波,沉默着像是认真思考和琢磨什么,年震霆以为有戏,至少他在权衡。
  而他这会最多就是等他权衡完的耐心。
  因为在那过后,他自然就会发现,如今的年氏以他年震霆为核心,他一走,核心必垮,那年氏就危险了。
  年晋晟瞧得出他心里所想。
  沉吟片刻,却突兀问了句不大相关的,“白茹那个老太婆回来了?”
  白茹是年晋晟前妻,年震霆生母。
  像是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这么一句,被打个措手不及,年震霆皱了皱眉,原本母亲是准备呆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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