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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正经,高冷男神在隔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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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逗了,那玩意儿签了,不就是用来光明正大调_戏他的么?
至此,底气到底足了些。
手腕还被他捏在手里,年慕尧掌心此刻温热,捏着她刚刚碰过冷水微凉的手腕,只觉无比舒服,因此并不松开。
商商也不挣扎,由他捏着。
一时间,病房静寂无声,反有种细水长流的静好丛生。
如果他不是躺在病chuang上的话,应该还能更美好,商商心疼的凑过去,脸上写满歉意,“小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
至今想到那场景,仍有几分心有余悸。
幸亏他没事,否则……
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不敢再想。
她突然凑近,带着圈浅淡的独有香甜将鼻腔间的消毒水味都一并冲淡,微热气息喷洒,年慕尧更觉得那香甜随呼吸深_入肺腑,伸手宽大掌心落在她头ding,chong溺十足的,许是才睡醒,嗓音慵懒却愈发凸显其中几分柔_软,“应该的。”
一瞬间,商商眼底有泪。
美好的时候总会想起曾经经历的苦难,这场景梦里有过千百遍,真的发生在眼前唯觉得尤其不真实。
“小叔……”深深埋进他脖颈间,避开他身上伤口虚靠着,好一会闷闷嗓音才传出来,“之前你给我的那两个选择我可以重新选择一遍么?”
耳边有他清浅一声哼笑,反问,“我能说不可以?”
“当然不能!”商商刷的起身,将自己带来的那只文件袋丢给他,“手术同意书我撕了,另一份文件我也签了,白纸黑字你休想抵赖!”
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眼神飘忽,嗓音犹如蚊yin,“咱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她所有勇气只足够支撑到此刻……
脸上早就滚烫的竟比他一个病人还夸张,一颗心噗通噗通的像是下一秒就能从喉咙里蹦跶出来,屏息等他回答。
要不要这么猴急?
脑袋里正进行激_烈的思想斗争,一个在说:傅商商,你丫一21岁青春无敌水嫩少女为毛比他一32岁老男人还心急?
另一个又说:原谅他一颗闷_sao无比sao气连天的老男人心吧,再指望他主动,可能到老都难爬上他家的户口簿!
管他呢……
这种时候只讲究个抱得美男归,连孩子都怀上了,还害羞个屁啊?
年慕尧瞧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红白不断交错苦恼无比的精彩脸色,身心都跟着愉悦不少,病痛更神奇减缓。
眉头微挑,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这算是求婚?”
果然被嘲笑了……
商商憋屈的呜咽了声,倾身重新扑过去,逮着他完好的脖子就是一阵啃,“年慕尧,你是不是特得意?”
“还行。”某老男人嗓音淡淡的,脸上笑容却是渐浓,颈窝间全是她软香呼吸,挪了下,试图避开些。
这会心里享受是真,可身理会很难受……
可他才稍微避开,她又不知消停的靠上来,反复几次,商商急了,“年慕尧,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某老男人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糊弄,“可能激素打多了,肾上腺激素飙升,你一靠近我就……硬了。”
“……”
商商愣了两秒,被自己口水呛住,而后偌大病只剩她一阵剧烈咳嗽。
妈蛋,还能不能愉快的温存了?
这么含情脉脉的时刻,他满脑子都是那码子少儿不宜的黄色思想几个意思?
活像他真有体力得到满足似的。
再说了,擦多了枪走不了火,就不怕往后不…举么?
深深腹诽一番,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才算舒服了些,他张嘴似还有话要说,见状商商连忙伸手捂住,“我求你赶紧睡觉,我可不想生出一小不正经的小流…氓……”
话音未落,却见他眼底闪过一抹轻微笑意,闭眼前有意无意的模糊嗓音自她指缝间流出,“可惜了,本来还想求婚的。”
“……”
她就呵呵了,再信他,她脑袋就被年西顾附体了,可手上却不自觉松开了,干咳,“那你就说说看。”
没有动静。
还是没有动静。
等得都觉得自己再次被耍了,突然他长臂一伸落在她背上着力,冷不防的被他带倒,重新扑进他怀里。
还没反应过来,右手被一圈已经捂热的什么东西圈住。
下意识低头去看。
无名指上精致钻戒在昏黄灯光下仍旧熠熠生辉,粉钻,设计简单却不失庄严,大小正好完全是为她量指定做。
是种独一无二的承诺,有一瞬,商商只觉此生无憾。
惟愿岁月静好,哪怕永远只停留在这一刻。
外头天际泛白,而她久久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红了眼,开口声音有些不受控的哽咽,“然后呢?”
这就完了?
缓过神来,才觉得刚刚是被感动冲昏了头。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还什么都没答应,这就戴上戒指了?
这步奏和电视里演的分明略有出入……
视线从戒指上移开,落在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双眼无辜眨巴了下,安静等他下文。
“攻略上都是这么写的。”半天,也只等来他一句意味不明的陈述,而后淡定补充,“此时无声胜有声。”
“……”
商商眼睛继续眨巴,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脑袋里已经炸开了锅。
尼玛,能不能更无耻点?
简直简单粗暴,霸王硬上gong啊有木有?!
但再转念一想,年慕尧的这向来高冷的情商能想到去查求婚攻略,对她来说已经是种无上荣耀。
至少他知道送戒指了……
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重新扑好了,伸手重新捂住他嘴巴,以防他再说出什么更离奇的话来,命令,“睡觉!”
然而心口荡漾开的感觉却是无比微妙。
空气微甜,而她唇角更是忍不住高高扬起……
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有没有甜言蜜语,更不在意有没有盛大无比的典礼仪式,只要替她戴上戒指的是他,已是她心底最大的满足。
婚纱只是外表,钻石也缺生机,如果没有爱情,谁也换不来她满心的甜如蜜。
上方,年慕尧眼帘微垂便可看到她无名指上闪耀的一点,精致的戒指圈住她葱白的手指,一切全都相得益彰,落在他眼底完美满足的无可救药。
的确,傅商商已成他的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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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睡着的,商商已经全不记得。
睡得很沉,起先却不舒服,不久全身陷进一片柔_软里,仍旧没有醒来,直到翻身寻找到气息熟悉的窝心热源,才算安心。
睡梦都变得香甜起来……
醒来时,怀里抱了只巨_大枕头,外头已经大亮,没有睡够,埋首在雪白枕头间蹭了蹭,又蹭了蹭,鼻腔间似有层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这才清醒。
她在医院!
这原本是年慕尧的病chuang,但此刻他那个病人不在,反是她鸠占鹊巢的一觉睡到现在?
微红了脸,起身。
“醒了?”不远处,沙发上,有道微哑嗓音适时传来。
奇怪的条件反射,商商下意识低头去看右手,确认过那只戒指的确还在,肯定了夜里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唇边有笑意晕染开来,“小叔,早。”
“不早,已经中午了。”那边,年慕尧将手里报纸翻过去一页,余光将她那些患得患失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口微疼,却不动声色的开口,“去梳洗下,过来吃东西。”
他还是往日里的年慕尧。
夜里的那些温声细语也早不复存在……
商商歪着头,分明有些愣神,怒了努嘴,到底乖乖下chuang往卫生间方向去了。
刷牙,洗脸,冷水拍在脸上,一整夜未散的满心悸动这才稍有平息,而后充满不安的盯着手上戒指出了神。
他是不是后悔了……
心口涌上一股强烈不安,深怕下一秒又会从云端彻底跌落。
复杂思绪四起再难平复,好一会也只反复深呼吸,惴惴不安脸色微白的跨步出去,不管怎样逃避难以解决问题。
——————
一路过去在他边上坐下。
病房里食物香气浓郁,可她这会哪还有半点食欲?
双手交叠着小学生一样乖乖在膝盖上放好。
心里装了事情,这会的相处反倒不自然起来,她迅速扫一眼病房里的摆设,已经不见了睡前摆在chuang头的婚前协议书……
思绪更沉。
“小叔……”咬牙开口打破沉默,想说什么,还没有个下文,外头却有两道她熟悉的嗓音说着什么由远及近。
是年晋晟和沈听荷!
“我去洗手间躲躲。”几乎是反射性起身。
话音未落,步子就要跨开,只是跨出的右脚还没着地,手腕一紧被人制止,有些着急的回头就对上年慕尧一脸的眉心紧蹙……
☆、夫人技术有待加强啊(6000+)
话音未落,步子已经跨开,只是跨出去的右脚还没着地,手腕一紧被人制止,有些着急的回头就对上年慕尧一脸的眉心紧蹙。
“小叔,爷爷他肯定不想看到我的……”
说话时,又想挣开被他拽住的手腕。
外头交谈声越来越近。
商商看看外头又看看年慕尧方向,手腕被他紧捏着,年慕尧半点也没要松开的意思,身上急出一层热汗,快哭了。
恳求,“小叔……”
“躲什么?”年慕尧手腕反而着力,拉着她坐下,顺势将她戴了戒指的右手捏在掌心,语气软了些,“又不是在玩地下情。”
“……”
“这种事情没必要瞒。”
“……”
商商有些无辜的看他一眼,“其实……”
其实她也没瞒,半夜他手术时她就已经全都招了,但结果就……想想都头皮发麻。
‘扣扣——’
想解释的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完,病房门被人敲响。
也不过是意思意思的礼貌,而后并不等里头的人应答,锁扣转动,下一秒病房门自外头应声而开。
商商咬牙低头,不敢看。
门边,脚步声似有片刻停顿。
大概是因为她在……
边上年慕尧倒是淡定。
宽大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臃肿,他这人天生到哪都是种身在自己主场的气场,手心间是她微凉手背,指腹落在上头,摩挲着是种随时替她注入能量的安抚。
僵持。
年晋晟撑着拐杖站着没动,凌厉眸光落下直指商商方向。
电光火石间,分明已是一场恶战。
父子俩,谁也不肯相让。
沈听荷看看年晋晟,又看看那边年慕尧以及他边上坐着的人,眉心略过一抹倦容,却是最先开口打破沉默。
“慕尧,身体好些了么,怎么不躺chuang上休息?”
她拎着保温桶过去,瞧一眼小桌上营养搭配完美的餐点,大多都是商商爱吃的,心口有些动容,到底不动声色盛了汤。
两碗,商商也有。
“喝喝看,这鸽子汤半夜回去我就炖上了,有助伤口愈合的。”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补充,“商商也喝些,你现在是最需要营养的。”
她自顾自的一阵忙活,却难缓解此刻一屋子的僵硬氛围。
商商抬头,“谢谢阿姨。”
这种情况,真吃得下东西那也是要消化不_良的,可又不好佛了沈听荷的好意,话落伸手去拿汤碗。
她习惯用右手。
这种时候一紧张,很多事情难以想得周全。
下一秒,无名指上的戒指径直暴露在空气之中,等她意识到,再想收手却为时已晚,年晋晟同沈听荷的视线双双落下,全都定在那只径直的粉钻戒指上,震惊微露。
无名指,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听荷,你带商商出去。”年晋晟发话,语气更不容置喙。
闻言,商商手臂一颤,不小心碰到汤碗,里头滚烫的汤汁洒出来,不偏不倚正对她手背,还好量并不多。
‘嘶——’
禁不住手背灼痛,倒吸一口冷气。
那边,年晋晟脸色更加难看。
商商一着急,伸出另一只手想遮盖受伤的伤口,可边上却有人更快捏住她手腕。
“不要乱动。”年慕尧看一眼她手背上烫红的一块,皱眉,“跟我过来。”
商商被他拉着起身,步子机械跨开,紧随着直奔卫生间方向。
“慕尧!”
后头,年晋晟拐杖敲在地上碰碰作响。
商商被那阵暴怒的动静刺得耳膜发疼,肩膀瑟缩了下愈发不安。
想回头,可手腕上力道加重,年慕尧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年晋晟的声音般,步子丝毫未停,跨进卫生间里。
卫生间门关上,水龙头打开,隔绝了外头的一切声响。
‘哗——’
凉水浇在手背,缓解了那一阵的灼烫感觉。
可心底不安却是膨胀……
“小叔,爷爷他……”一句话不知该怎么说完,下意识隔着门板看了一眼,再去看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明了。
年晋晟是真动了怒。
不禁想到两年前,从S城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她逃掉订婚偷跑去S城找年慕尧,约mo着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年晋晟被气得躺在病chuang上奄奄一息。
之后,被他疏离……
“死不掉。”
年慕尧像是一眼看出她心里所想,半天才淡淡吐出几个字。
“……”商商诧异抬头,脸上全是疑问。
冷水冲的差不多了,年慕尧抬手将水关掉,双手落在她肩膀上,眸光坚定的给她力量,“我和你说过的,一切有我。”
可那时候……
回想起来,脸上不安更甚。
年慕尧将她这副模样尽收眼底,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眼底略过一抹心疼,微微叹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牵着她出去。
“妈,麻烦您带商商去找护士拿点烫伤膏。”
出来后,商商被他转手交给沈听荷,是很明显的,按照之前年晋晟的意思,将她们支走单独谈话。
*******************************
和沈听荷一同出来,病房门关上,隔绝了年慕尧同年晋晟僵持的两道身影,几乎同时,伴随着年晋晟的暴怒吼声,碗筷被谁摔在地上。
瓷器碰撞声,声声刺耳。
商商下意识回头,脚下步子迟钝未动。
然后改掀桌子……
商商眉心一皱,抬手就去开门。
可伸出的手还未碰到门锁,却被沈听荷拉住,对上她摇头示意,话没多说,商商低下头去,到底还是妥协。
跟她一起离开。
————————
休息室。
沈听荷捏着棉签沾了软膏,细细替她在手背抹好。
清凉触感缓解了手背刺刺的疼,棉签还在上头细细抹着,沈听荷的声音适时传进耳朵里,“商商,阿姨想知道你现在的决心有多坚定。”
刚好抹完,沈听荷抬头看她,“是不是非慕尧不可?”
这些年,她的感情沈听荷全都看在眼里。
商商以为无论是谁反对,沈听荷也必定都会支持,可是眼前,她却又看不懂沈听荷的意思了,她脸上的严肃在她意料之外。
是反对?
意识到这一层,脸上不安急速扩散。
“不用紧张。”许是看出她的不安,沈听荷接口补充,“阿姨没有别的意思,你只当是和阿姨聊聊天就好。”
她一说,商商心里更加没底。
她是最没底气抵抗年假家长的,下意识伸手去mo无名指的戒指,因为紧张却mo到刚涂过药的地方,一手的粘稠。
咬牙,定定点头,“是。”
若是在年晋晟面前,这会必定是要指着她鼻子吼。
她以为,沈听荷和年晋晟意见已经统一。
甚至做好接受责难的准备,可沈听荷的表现始终在她意料之外,“商商,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和阿姨保证,往后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会坚定不移的和慕尧一起,始终不离不弃?”
她要的或许只是一份保证。
也或许,更是一份心安。
只是彼时商商并不知道,曾经的这份承诺,却在很久之后的某一天里,会被她自己眼也不眨的瞬间摧毁。
当然,那都是后话。
而此时,她一脸坚定,毫无犹豫,“阿姨,我保证,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和小叔一起面对,也永远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她的喜欢那么坚定。
甚至这些年过去,心心念念也是始终如一。
沈听荷太明白她有多喜欢年慕尧,甚至她在自己儿子心里也渐渐成了不可替代。
分离是残忍的。
何况以后会发生什么,一切难以预料,如果她的支持能换年慕尧往后开心过活,赌一把又何妨?
收了脸上的严肃,忍不住打趣,“傻丫头,怎么还叫小叔?”
叫成了习惯,改口蛮难。
商商脸上闪过一抹局促,却还心怀感激的朝她笑笑,“阿姨,谢谢您的支持。”
因为沈听荷的这份支持,她才不至处处举步维艰。
*******************************
从休息室出来,病房里的谈话还没结束。
里头倒是没再有之前的那些剧烈声响,商商和沈听荷一块坐在外头的休息椅上,等待变得格外煎熬。
“阿姨,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里头半点动静没有,商商有些担心。
“过来坐好,等着就是。”沈听荷倒是淡然,示意她坐下来休息,“他们一个病人,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ding多就是摔碗掀桌子,起不了多大风浪。”
“……”
商商没再说什么,重新回去坐下。
只是屁股还没碰到椅子,那边传来阵开锁的声音,门锁转动,下一秒年晋晟铁青着脸卷着一身怒气出来。
见状,商商下意识站好,身子绷直。
那一眼,足够她透过半关的门看到病房里的狼藉一片。
心里到底还是着急年慕尧的状况,毕竟他这才刚动完手术不久,而且又还脑震荡的……
正想着,眼前投下一道阴影,回神就对上年晋晟一脸沉冷阴翳,从前的慈祥面孔此刻更是早就荡然无存。
下一秒,拐杖敲在地面上碰碰作响。
其间,夹杂着他震耳欲聋的怒吼,“傅商商,你真行!”
商商肩膀狠狠一颤,想说什么,年晋晟已经卷着一身怒气头也不回的离开。
见状,沈听荷安慰的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倒也没多说什么,而后一路小跑的追上年晋晟的步伐。
呼——
心底重重呼了口气,可却不见半点轻松。
往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势必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
病房里的状况,说狼藉都嫌肤浅。
桌子掀翻在地,刚刚上头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的食物此刻全都躺在地上,chuang上泼了汤汁,就连偌大的落地窗户都不能幸免的龟裂开来。
根本就是战场……
万幸没人伤亡!
而年慕尧仍旧坐在沙发里,周身染了层肃杀的气场,一室狼藉,他却丝毫不显狼狈,眼角不知被什么划开道半指长的口子,伤口还在流血,差一点就要碰到眼睛。
商商心口一沉,跨步就要过去。
“不要进来。”右腿才刚迈开,就被年慕尧出声阻止,顿了顿,抬手按住太阳穴,疲惫补充,“地上全是碎玻璃。”
刚刚动了气,脑震荡的后遗症汹涌而来。
无力,头晕目眩,想吐。
他低着头,商商的角度看不到他脸上什么表情,可却很肯定他这会并不舒服,一念起,再顾不上他的阻止,小跑进去。
“小叔,你哪里不舒服?”
脸上的伤口倒是其次,等下上点药处理就好,商商就怕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毕竟他才动完手术不久。
得不到回应,急了,“你坐着别动,我出去叫医生。”
“不用。”
商商被他拉住,察觉他的嗓音愈发虚弱,“扶我起来。”
他这会脚下步子虚浮的厉害,才起身,几乎整个重量都压到了商商身上,商商脚下步子不稳,踉跄了几步,他才渐渐将身体重量转移到自己双_腿上。
可也只是这样,商商便能感觉到他身上惊人的滚烫。
扶着他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碎片,艰难走过一路狼藉,幸亏门口刚巧有护士经过,帮了忙,才算合力将他送进新的病房。
——————
同之前的低烧不同,这会的高烧来势汹汹。
才躺下,又撑着身子开始呕吐,商商用盆替他接着,另一只手在他背上缓慢拍打,可他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干呕症状竟比她这个孕妇来得更加严重。
这时候,四个医生半点不敢怠慢的候在一边。
但最终的商议结果只说,他这是脑震荡的正常后遗症,之后会慢慢恢复,而眼下能少用药还是尽量少用的好。
商商隐约听出一些端倪。
感觉几个医生除了因为他是院长这层身份有所忌惮以外,还有层什么没有同她明说的原因迫使他们顾忌着,任何用药都是小心翼翼。
甚至连高烧,用得也是最简单的物理降温,说要先做观察,若热还退不下去,到时候再用药不迟。
但具体是什么,商商一时间也说不上什么所以然来……
疑虑难消,但很快注意力重新回到年慕尧身上,无暇多想。
喂他喝了杯水,扶着他重新躺回chuang上,双眼紧闭着,像是沉沉睡着,因为高烧脸上多了层不健康的浅淡绯红,十分憔悴虚弱。
商商挤了块毛巾在他额上盖好,手腕无意触碰到他呼出的鼻息,滚烫灼人……
心口,沉重刺疼。
半小时过去。
温度计上的体温,四十度二。
显然,物理降温没有效果,体温不降反升。
商商急出一身热汗,毛巾换了又换,可每次才刚贴上去不久,就又会被他捂热,再这么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你们究竟要犹豫到什么时候?”转身,语气不善的质问,“是不是非得等到他把脑子烧坏了,你们才能用药?”
四个医生面面相觑,而后避开些笑声交谈着什么。
这种感觉很不好。
商商好歹也是医学系二年级的学生,虽说成绩平平,可还没听过高烧四十度二不能用药的说法,何况年慕尧又不是什么过敏体质。
“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她心急如焚。
那边总算商量好,“用药。”
——————
挂上点滴,物理降温同时进行。
商商一直守在边上,紧紧将他没挂点滴的一只手握在掌心,如此也能很好的掌握他体温的任何一点变化。
用药后,见效很快。
虽不至完全退烧,但到底高烧变成低烧,是转好的趋势。
心口高高吊起的大石,才算落到半空。
仍是仔细照料着,虽说病房里忍受足够,可她仍是守着,他一刻不醒,她就一刻连觉都难睡得安稳。
好在年慕尧渐渐好转。
商商感觉这么多人守着没有必要,何况只要按铃,立即就能联系到护士台那边,便将一众人打发了,要做的事亲力亲为也不觉得吃力。
五点多,沈听荷送了晚饭过来,年慕尧仍旧没醒。
年晋晟还在气头上,余怒未消。
自己不来也下令不许任何人来,沈听荷是偷溜出来的,知道年慕尧那阵来势汹汹的高烧已有好转趋势,安下心也没再多留。
一整天没吃东西,商商的确饿了。
忙了一天,完全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
沈听荷送来的晚饭分成两份。
一份清淡的是为年慕尧准备的,另一份则完全符合她的胃口,尤其糖醋小排,肉质细软酸酸甜甜吃着很是喜欢。
饭菜香气弥漫,一贪吃完全忽略了病chuang上躺着的某人。
夹着最后一块糖醋排骨送进嘴里,味蕾十足享受,正欢,不远处有道沙哑嗓音仍带几分病痛中的虚弱,“你就这么照顾病人的,小馋猫?”
“……”
听到声音抬头,商商捏着筷子的手指一僵,‘啪嗒’掉在地上。
丢下碗就扑过去,“呜,你终于醒了。”
说话时爪子落在他额上,没了之前的滚烫,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瞧着他一脸的苍白疲惫,心口生疼,忍不住抱怨,“你们医院除了你是不是都是庸医?要是早点打点滴,你也不用多受那几小时的苦。”
高烧最是伤人。
至少她曾经历过的那几回,是回回都像死过一遍的。
她刚刚的食物香气还残留在嘴里,说话时温_软气息夹着食物想起喷洒,加上那一眸子清澈的纯良。
才刚高烧醒来的某人,眸色一深,抬手环住她后脑勺,重重压下。
“呜……”
商商被他弄得措手不及,回神红唇已被他尽数堵住。
四目相撞,她满眼错愕撞进他装满调侃的深邃黑眸,心口疼痛软软化开,而后主动抱着他的脸深吻进去。
说是深吻,其实无比笨拙。
连孩子都怀了,接个吻却磕磕碰碰的,好多次都撞到他嘴里软肉,牵绊住他病后苦涩的舌,闭上眼小心翼翼的共舞起来。
像是恨不得深深将他吻进身体里,唯有这般唇齿纠缠的感觉才能渐渐抚平她不久前那阵心有余悸的惊魂未定。
那会有多怕,这会就有多不舍得松开。
直到察觉他气息不断加重,当然,商商自己也有些吃不消。
最后在他薄薄唇瓣上用力吮了下,松开时脸颊已经爬上丝丝绯红,气息不稳却眉眼弯弯,“你醒了,真好。”
她深知自己如今有多离不开他。
也是经历过,才觉得生命脆弱、弥足珍贵。
“算我醒来的礼物?”瞧出她小小的伤感,年慕尧眸色一紧,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的是她之后主动的那个深吻,调侃,“看来夫人技术有待加强啊。”
“……”商商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被她一说脸更红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又有些小得意的嘀咕,“谁是你夫人呐?”
ding多算是未婚妻吧……
想想,却感觉整颗心都美滋滋起来。
☆、靠,他真的是在撒娇!(6000+)
商商如今才算明白,年慕尧下得了厨房,做得一手好菜,皆因他自己本身口味就挑剔的令人发指。
他这会病着,饮食本就应该清淡为主。
沈听荷送来的那些食物,即便清淡,也是花了心思的清淡。
彼时,商商盛了碗鸽子汤端在手里,服务周到的用勺子舀了些,吹到温度正好了才举到半空,送到他嘴边,等他张嘴。
可等得汤都凉了,他老人家愣是皱着眉,薄唇紧抿着一脸嫌弃。
他一贯讨厌汤汤水水的东西,她知道。
而且刚刚尝了口,这汤淡的很,像是根本没有放盐……
但他现在这个状态,就应该喝这种的吧?
商商弱弱肯定自己的想法,照顾他这个程度的病人,她也头一回。
又换了勺汤送到他嘴边,“张嘴。”
一来二回,她手累。
他不配合,她脾气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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